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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破境重圆

“如冰，你好大的福气啊！这样一个绝色佳人想嫁人为妾，好！朕答应你。”我的心在一刻根本忘记了疼，好像空气都凝结在空中，却又遥不可及，会是这样吗？如冰你我注定今生无缘吧！
“不，请皇上听臣一言”

“怎么，你不愿意啊？”皇上看如冰要当场拒绝，面上有些挂不住，脸色瞬间一沉。如冰立刻跪在地上。

“皇上，臣已有心爱的女子，所以臣不能娶她”

“男人三妻四妾，不足为奇，多娶一个又有何妨？”

“皇上，我爱的女子对我什么要求也没有，只要我一生只能拥有她一个女子，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会失去她啊！”

“什么？这有违三从四德，不符理教，况且我早就听说你是秋海棠的入幕之宾。”皇上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禀皇上，皇上说的没错，但那是没遇到她之前，那时候微臣根本不相信这世间还有情爱，但现在微臣已经知道了，也感激上苍把那么好的女子赐给我，自从遇到她之后，我就不曾再碰过任何女子，微臣之心苍天可表，为了她臣死不足兮，请皇上成全”。

如冰的头重重磕在地上，我甚至能听见头碰地的响声，那声音砸进了我心中，重重的砸进了我心中。玉儿，你听见了吗，他没有背叛你，他如你深爱他般深爱着你，甚至为了你不惜冒死拒绝皇上，这个男人你没有看错，他值得你爱。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唇边，咸咸的，原来幸福不一定是甜的。

“是吗？秋海棠？”皇上不信的那次问询。

秋海棠眼里的苦涩证实了如冰的话；“公子是不是在江南遇到她”她的声音很轻，可疼痛却清晰的传了出来。

“是”

“怪不得，怪不得公子从江南回来就变了，连眼神都变得温柔了，每当我弹琴的时候公子的眼神更是温柔，原来真的不是为我啊！皇上，海棠的爱情无法勉强，请皇上成全小王爷吧！”看着她伤心欲绝，在风中颤抖的身体，我的心也痛了，但爱情是不能割舍的。

“如冰，我本来打算把牡丹公主许配给你的，她可是朕最疼爱的妹妹啊，她很喜欢你的，你知道的”

“臣知道，臣也感激皇上的恩典，臣愿一辈子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但臣却不能把爱情许诺给皇上，望皇上成全。”

皇上使劲拍了一下龙座，满朝的人都颤了颤，“一个不懂三从四德的女人，一定也不会是个好女人，朕不同意！”

“皇上，我”就在如冰要辩驳的时候，我让舞女们冲了上去，打断了如冰的话，当着使臣的面震怒皇上，其罪可诛啊！

看到突然冲到前面的舞女，皇上有些震怒，但随着音乐的响起，和舞妓们的舞动，皇上的脸色渐渐平稳了，那些使臣也张大了嘴。先前他们也许有一部分是因为海棠的美貌惊呆，可现在我确信，他们是为了这个民族的文化折服。看着她们每一次奇妙的变化，以及她们优美的身姿，使臣一个个张大嘴，一舞终了，皇上重展笑颜。

“怎么样，各位，我国的舞蹈不输你们拿比国吧！”虽是问句，可皇上脸上的自信以代表了答案。

使臣们没有答话，可眼里的闪躲，却也说明了一切，皇上爽朗的大笑出声。

“宣这支舞的班主面圣”皇上要见我啊！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金丝缝制的纱衣，上面是用金线绣制的牡丹，高贵中又带着雅逸，发丝半盘，一支金牡丹的步摇斜插入内，又以二支珠钗相衬托，再上细心画上的妆容，额头中央用朱砂点画了一朵牡丹，连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惊呆了，人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话真是不假啊。

看着我风情无限的向皇上施礼，身后拖着金色的长摆，和一条金色的轻纱，飘逸中带着华富，看着殿上惊艳的眼神，我笑的自信。

“竟然是你”皇上惊艳过后又恢复了正常一眼便认出了我。

“是”

“那些舞妓是你训练的，舞蹈是你编排的？”

“算是，那是民女一朋友编排的，却是由我训练的”

“你当时的建议不会是为自己吧？”皇上的眼中满是笑意，看来他并无恶意。

“也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我提那建议是知道自己可以殿前献艺，但却不是为了自己，是为这天下万万的百姓，也是为了一扬国威，怎可让番邦把我国的气焰压下去，我可是为了皇上。”我浅笑以对。

“玉儿？”如冰才回这神，不太确定的唤我。我对他露出最美的笑容，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们认识？”皇上疑惑的问我。

“如果民女告诉您，他爱的那个女人就是我，您口中那个没教养，不懂三从四德的女子就是我呢！”

“什么？是你？”皇上的眼中有东西一闪而逝，快到我来不及捕捉其含意。

这时候一个拿比国的使臣站了起来“我看你国也没什么了不起，让我们钦佩的两位女子竟是为爱情来的，还在抢一个男人”看着他鄙夷的神态，我轻轻的笑了。

“不知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是瞧不起爱情吗？况且就像您说的，我们是随便来的，可就随便出场的两个不足挂齿的女人却叫你们张口结舌，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说风凉话呢？”

“无礼，你这个女人太无礼了”

“听您的口气，您似乎很瞧不起女人呢？”

“那又怎样？”看着他越发火大，我笑的越发迷人。

“一个瞧不起女人的人，竟找一群女人来我国表演，你们这是在侮辱我国，难道你们还有其它的意思？”

“不，不，请皇上不要误会”另一个使臣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忙出来解释；“她们是我国最好的舞艺人，我们是尊重贵国才派她们而来。”

“既然是你们精挑细选的艺人，那代表你国还是女人比较有才情了，而我们这种为爱情随便站出来的女人却叫你们甘拜下风，说来实在惭愧啊！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我国尊贵不可侵犯吗？还是你们故意来此挑畔，我想两国若是因为刚才的话语挑起战争，你们国主必定会砍下你们的头颅讲和的，难道是他派你们来挑畔的？”我的话步步紧逼，使臣的脸色也越发黑暗。

“不，是臣的错，是我们不懂规矩冒犯天颜，臣等领罪，还望陛下不要误会，我国国主确实是让我们来讲和增进两国情谊的”说话间他们已跪在皇上的面前。

“算了，玉儿你退下”

“是”我轻施一礼退到一旁。

“朕了解你们的来意了，也相信你们了解了我国的实力，更相信你们的诚意，让我们举怀庆祝我们两国永久的情谊吧，大家举怀。”

“连贵国舞妓都有如此的胆实，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真让人刮目相看。实在让人钦佩，我拿比国愿永远为圣主效忠。”

皇上爽朗的大笑出声；“你们不懂，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玉儿，朕要赏赐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我想请皇上允诺我嫁娶的自主权”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随即消失；“好，朕答应你”

“过几日我在京城的雅逸和慕坊开业，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大驾光临，但这是礼貌的邀请，可不是条件。”

“好，朕到时候一定去。”

“那我会给您留个位子”我自信的笑了，我知道这是慕坊和雅逸最好的招牌。

酒宴结束我和雅逸的舞者一起离开皇宫。

“玉儿”我回头，是如冰。

“玉儿你还在生气吗？”看着他犹豫又带着伤痛的眼睛我的心也痛了。

“不气了”我轻轻靠近他，他的手揽在我的腰上，紧紧的拥抱，失而复得的喜悦在我的心中泛滥。

“玉儿，我上次去只是去找她让她殿前献艺的事，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了，刚才你在殿前拒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把头埋进他的肩上，用力呼吸他的气息。

“可是我去找你解释，你都不肯见我，我好担心，好害怕，我怕你不在爱我了，我爱你改变决定了，那天你离开的眼神太过绝决，吓坏我了”他紧紧抱着我腰间的手，我明显感觉到颤抖。

“对不起，我当时也吓坏了，我怕我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怕为了爱情迷失了自己，真的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道歉，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怪你，但是玉儿请你答应我，不管下次你误会了什么，都请给我一个向你解释的机会，就一次解释的机会就好，别再拒我于千里之外，那一刻我真的好怕，怕我再也不能拥有你了。”

感觉到他的颤抖，我轻轻拍他的背，想给他安慰“好，我答应你”

如冰慎重的捧着我的脸，唇上的热气呼在我的脸上；“谢谢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轻轻闭起眼睛，感受着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甜蜜柔软的唇印在我的唇上，也印在我的心上。

如冰我会好好爱你！

玉儿我会好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