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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决战京西

这个程月月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魔多善越发坚信，他们不是萍水相逢。这乐曲声实在是太动人心魄了，其他病房的人也被吸引过来，还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纷纷在门口驻足倾听，因为屋子里很快就挤不下了。
他们既为姑娘动人的乐曲所陶醉，也为弹琴姑娘的精致和美丽而倾慕。程月月一直弹奏，到熄灯的时候，还在弹奏。护士长破例没有进行干预，允许她继续。一直弹奏到午夜。

弹奏的时候，她一直饱含着晶莹的泪水，仿佛自己就是一段心酸故事的主角和见证。

直到她发现，魔多善安静地睡熟了，她才缓缓止住音符。

太晚了，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出声，大家只是默默离去，依然沉浸在那哀怨动人的旋律之中。

程月月收起乐器。依偎在魔多善床边，轻轻地睡着了。

从此以后，程月月便成为彭静雨的替补。只要彭静雨有事，就会叫她来。有一阵儿，连续几天都是程月月照顾魔多善。程月月比彭静雨更细心，照顾得更好。晚上，她也不钻魔多善的被窝，经常是坐在床边，或者象只小猫在魔多善脚底下蜷缩着。她经常弹奏曼陀林那。每逢这一时刻，医院里总是鸦雀无声。

李彩娥从一开始就没把程月月当外人，呼来唤去，好像使唤惯了，对其它人，魔母从来没这样过。假如彭静雨和程月月同时在场，魔母要交代什么事情，一定是交代给程月月，而不是彭静雨，这让彭静雨感觉怪怪的，酸酸的。好像自己不知不觉就沦落成了二等公民。有的时候，魔多善似乎对待程月月的态度也远远好过自己，这使彭静雨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也说不好究竟是不是自己引狼入室，作茧自缚。到后来，她来医院的热情锐减，何况，她也有很多功课要赶，考电影学院，文化课要求不高，也不能耽误太多，而程月月本来就是文体班的，年级还小，时间上要充分多了。随着程月月来医院的次数增多，彭静雨来的越来越少。

沙维德丽公主国事繁忙，暂时不能回来。不过，她三天两头来信，埋怨魔多善回信太少。魔多善回信的时候总推托说学习太忙，考大学迫在眉睫，必须一门心思投入复习。

牛猛刚先出院了，魔多善的手经过了几次手术，恢复得比预想得好。骨缝完全弥合，只是有些毛细血管和神经系统，虽然使用了很多再造材料，也依然无法恢复如初。医生警告说，左手三年内不能干重活累活。

牛猛刚回到学校，紧张复习功课之余，依旧训练他的天蝎阵。不过，他记取了教训，不再那么张扬。牢记魔多善的教导，天蝎阵固然是神妙无比，但是没必要利用它到街头上去跟人家争风头。特别是对手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祁门撑腰。卫嘴子和燕赵三雄比武的经过，同学们自然都听魔多善讲了，知道祁门的厉害。

白云中在家中的一个旮旯里找到了自己的传家宝，两门书果然是一摸一样，封皮儿上都有被水浸泡过后留下的水纹。出自一个印刷模板，当然是早期最原始的印刷字摸。他拿着放大镜，将两本书翻过来倒过去研究，直到把里面的三百首唐诗都背下来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学习日趋紧张，也就暂时搁在一边。

前前后后，魔多善耽误了将近半年时间，一想起这个，魔母不由得就犯起愁来。担心他考不上大学，或勉强考上，也是一个末流学校，读起来意思不大。

“儿子，不如你今年就别参加考试了，再读一年！”李彩娥提议道。

“恩！”魔多善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参加的好，不然我这几个月学习会松懈的。我可以把今年的考试当作模拟考试，如果考上了太差的大学就不去上，来年再考！”

“这样想到是不错！”李彩娥欣慰地说。

出院之后，便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夜以继日，疯狂读书。高考的大限到来之际，与别人相比，准备的还是太不充分了，就靠临场发挥了。

考场在另一所中学，全班同学基本上是在同一间教室里参加考试。大家进入考场的时候，一个个心情都十分紧张。说话都哆嗦。有了那样的想法，魔多善自然很放松，就算是来玩一圈儿，过把瘾就死。

同学们一拿到卷子，立刻就晕菜了。今年的考题出的很变态，许多类型见都没见过，越不会做，越紧张，越紧张，就越不会做。大家一个个心律加速，虚汗直冒。别的考场有女生精神上不住，当场晕倒。

魔多善和大家的心情不一样，填报志愿的时候，考虑到自己的实力，都没有填报京城最著名的两所大学，而是填报了一个南方的富有艺术特色的院校。尽管也是一流的大学，不过考试难度要降低了很多。这是想像中自己可以达到的最理想目标。拿到考卷的时候，看到不会做的题目，并不紧张，还对题目的古灵精怪和奇思妙想充满了**，好像是做智力游戏。都知道题目量大，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把题目做完，而是本着做一道是一道的宗旨。

没想到，一做起来，觉得非常有趣，做完一道立刻迫不及待做下一道，越做越觉得题目有趣，太投入了，都忘记了自己在进行严峻的高考。

直到把所有的题目都做完了。才意识到这原来是考试，看看大家一个个神色紧张地埋头苦做，自己闲着没事，只好把卷子从头至尾检查了一遍，检查出几个粗心大意的错误，然后又检查一遍，这次发现没什么错误了。

他计算了一下这张卷子的分数，一共是一百二十分。他看不出什么地方有失去一分的可能。心道“今年考试怎么这么简单，如果都得了满分，如何能够拉开差距啊！”

出了考场，大家竟然都叫苦不迭，他竟是唯一把所有题目都做下来的人。其他平日学习成绩最优秀的人，至少有两到三道大题目没来的得及做。其实，今年的考虑，侧重的是一个人综合分析能力和灵活应变能力。很多人学习成绩很好，但只会死做题，做死题。不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而这方面正是魔多善的强项。他平时做题目，做完了后，总会就本题的难点和要点，冥思苦想一番，深刻领悟其中的奥妙。结果可想而知，几科考下来，魔多善获得意外高分，竟然摘取了全国理科状元的桂冠。

发榜那天。燕山中学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同学们尽管许多人没有发挥出正常水平，分数相对来说依然不错，足以考上自己的第一志愿。白云中、牛猛刚，秦丽等都分别考上了自己最满意的学校。彭静雨分数较低，仍然以文化课分数第一的身份考入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同班女生有一个叫巩丽，文化成绩也不错。摄影系有个叫张一谋的，靠的也不错。

最大的赢家自然是魔多善，刚考完的时候，老师和同学们都估计他考得会不错，几场考试下来，就他神色轻松，对考题倒背如流。不过，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一鹤冲天，成为全国第一的高考状元。有的老师回忆说，魔多善胜在心理素质突出。同一代人当中，他的心理素质无与伦比。还有的老师总结说，魔多善胜在善于思维，他从来不是死读书，读死书，而是喜欢思考，善于提问。另外，他复习的时候，精神投入，心态稳定，给人的感觉是独立而又意志坚强。

还有人认为他胜在体力好，说他平日注意身体锻炼，考前数月，就象冲锋打仗，拼杀异常紧张惨烈，大家的身体都吃不消，有的人打着吊针就上考场了，唯有魔多善却体力充沛，精神饱满。

所有这些优秀特质，的确是同龄其他学生身上罕见的，所以魔多善摘取高考状元的桂冠，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大家正兴高采烈地围在一堆谈论聊天儿，忽然有人过来说，大头一伙儿又在校门口闹事，并截住了低年级一个漂亮的美少女正在疯狂调戏。魔多善听到后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妙。因为这是放假期间，低年级的学生没有道理到学校里来，除非是程月月或和她要好的几个女生，到学校来看自己的高考成绩来。

“牛猛刚！”魔多善神色严峻地喊道“准备好你的天蝎棒阵，我们恐怕要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