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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高手之间 四

大力士忍受着奇痛，在地上倍受煎熬，能够让他忍耐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过一会儿可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都盘算好了，过一会儿，就让卫嘴子形同此树，肝肠俱裂，求死不能，求生不得。没想到，自己还没有熬过去，那家伙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气得他顿时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卫嘴子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直翻白眼儿。
过了好久，大力士终于喘上一口气来，疯狂嚎叫道“认输不行！不能认输！一定要让我还你这一拳！要不然我死不冥目！”

京油子只好站出来，以一个中间人的身份发话了“力士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按照江湖规矩，人家认输，这一拳你就不能再打了！”

刘少千和长臂猿情知力士理亏，明知卫嘴子这一招太可气，也无可指责。只好劝解大力士，让他别再赌气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场胜出，还是值得庆贺的！

第三场长臂猿主动提出，要与卫嘴子比试爬树。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他竟然敢在轻身方面与世界轻功第一的卫嘴子挑战，就说明一定有惊人的造诣。京油子暗忖，燕赵三雄既然并列于江湖，三人的功夫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大力士拥有经爆刺拳这样的绝世功夫，刘少千又有一身诡秘的步法，长臂猿既然号称是长臂猿，树上的功夫一定是十分了得。京油子忽然想起他们居住的那栋光秃秃的大白楼来，于是倡议道“爬树多俗啊，不如改爬楼吧，树太矮了，难分高下，楼房十几层高，容易分胜负！”

出乎京油子意料之外，这个提议二人都十分赞同，而且看他们的眼神儿语气，都对自己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大家一起走到住院部大楼的楼下。

京油子道“你们先热热身，熟悉一下环境，等会儿我一声令下，必须摸到楼顶，再回来，先落地者为胜！”卫嘴子道“这大楼我最近老爬了，让他去热热身吧！”

此刻，大家所处的位置是大楼侧翼，只有中间有一溜小窗户，而且都关得很严实，看不出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小窗户外只有很窄的小窗台，其他墙体都是光滑的瓷砖面。长臂猿走到有窗户的位置下面道“一会儿，我要从这个位置开始爬，你没意见吧！”卫嘴子应道“没问题！”

长臂猿向后走了几部，忽然一个助跑，急剧加速，然后登着墙面就窜到了第二级的窗台上，手把着窄小的窗台，向上轻灵的一跃，又到了第三级窗台。然后他蹭蹭蹭窜了下来，说道“我没问题了”

长臂猿刚才显露出来漂亮的动作，令京油子和魔多善彭静雨等都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一只名副其实的长臂猿。他爬楼的动作如此轻灵快捷，而且占据了唯一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魔多善不禁为卫大侠担心起来。

比赛一开始，两个人都有一段助跑。长臂猿和热身时表现出来的一样，蹬踏墙面几步，窜到第二级窗台，然后一级一级向上窜，动作干净舒展，速度奇快无比。再看卫大侠，众人顿时傻眼了。如果说长臂猿可以比作一只长臂猿，那么卫嘴子则是一只地道的壁虎。他四肢吸附在光滑的墙壁上，唰唰唰一趟线，悄无声息地向上移动，速度之快，如同一辆四轮驱动赛车。

二人以不同的方式爬楼，速度却是旗鼓相当。同时摸到楼顶端，同时返回，最后同时落地。

“想不到二位表现都是如此精彩，居然是不分胜负！”京油子感慨道。卫嘴子的实力他是清楚的，长臂猿的表现则大出意料。从前只听说京西祁门藏龙卧虎，却没想到他们的功夫竟然到达了如此境界。秃鹰大侠卫嘴子的轻功举世闻名，他如果敢称世界第二，无人敢说世界第一，而燕赵三雄不过是京西祁门的一个二流角色，轻功上却可以挑战卫嘴子，想起来实在是有些恐怖。

“我认为是胜负已分，燕赵三雄略胜一筹！”大力士忽然道。

“此话怎么讲？”京油子诧异道。

“卫嘴子号称是世界轻功第一，如今在轻功上居然和长臂猿不相上下，可见卫嘴子所谓的世界第一是含有水份的，其次，这个地形卫嘴子比长臂猿猴弟熟悉，有主客之分。猴弟客场持平，实力无疑略胜一筹！”

此语一出，京油子卫嘴子顿时哑然。凭良心说，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这场比试的胜负至关重要，如果承认对方的说法，就是整体上落败，就得把书乖乖还给人家。其实，这本书卫嘴子到不是很介意，只是传扬出去，自己日后在江湖上的名头必是矮了三分。正不知该如何回答，魔多善忽然开口道“其实，本场笔试，真正胜出的是卫大侠！”

大家一起把目光头向魔多善“此话怎讲？”

魔多善清了清嗓子，异常清晰地说道“第一，比赛场地是大家一致通过的，现在再提及什么主客之分，毫无意义。除非一开始讲定比两场。第二，任何比赛常常是新手名宿同场竞技，比赛规则既不能偏袒老将，也不会因为黑马就加分，实力是决定胜负的唯一标准。第三，说到轻功实力，很明显还是卫大侠胜出很多，原因大家有目共睹，两个人爬楼的方法上不同，可以说是差着级别。长臂猿固然轻功卓著，但是与卫大侠的差距依然是天壤之别，轻功世界第一的名头，依然毫无争议。请大家设想一下，这是爬楼，有窗台可以借力，长臂猿才可以侥幸与卫大侠一争高下，如果是悬崖峭壁，光如刀削，试问长臂猿还有机会与卫大侠挑战吗。”

这一下轮到燕赵三雄无语了，支吾了半天，长臂猿才冒出一句“不可能，我去过世界上最陡的悬崖峭壁，都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所以这种假设是不成立的！”

“但是从理论上说，绝对平滑的墙面或崖壁是存在的，请问，遇上这样的情形，您有办法吗上去吗？”魔多善进逼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