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威--武--”,随着众“差役”参差不齐的堂威,刘班头走到雅座,将头发花白大腹便便的胡知府推了出来,押到吴思焓面前。
前大理寺正卿吴思焓一拍惊堂木,喝问道:“按大明刑律,有悔过行为者可从轻发落,胡不为,你可愿认罪,获得本官轻判”。
坏事做绝的胡知府本来已经吓得半死,此刻听强盗头子要审他,知道今天肯定讨不到好去,事到临头却起了些豁出去的念头,挣扎着站起来,在大厅中间强辩道:“小小毛贼,也想过一过当官的瘾头,你家胡老爷乃朝廷命官,怎能由你们来判罪”?
两边衙役听了,一个个怒目而视,倒是看热闹的百姓觉得好笑,一个海贼居然审问起知府,那知府虽然是贪赃枉法之徒,照理也轮不到一个贼头来审他。刘班头见得此景,气得上前了几步,抓起知府的脖领子骂道:“你***,你们这些当官的王八蛋把我们当强盗的活全干了,我不替你当官我干什么去。”
“轰”,堂下笑倒一片。有胆子大的当即喊道:“对啊,这胡老爷抢了你的饭碗,你不抢他的活抢谁的,揍他,揍这个平时骑在咱头上拉屎的”。
詹姓少年趁着管家的注意力全在集中大堂上的空闲,向前偷偷挪动几步,蹲到“矿坑泥”身边和他打招呼:“老爷子,您见多识广,可知今天晚上这唱得哪一折戏”?
倪老汉冲他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也没见过,只是听道上有人说起,这吴大人当年是有名的青天大老爷,官至大理寺卿,圣眷正隆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归隐了。最近几年带着一伙子人专劫贪官,好多地方官闻其名而色变呢”。
“那朝廷就不管他吗”?少年人惊奇的问。
“朝廷哪里知道这事,被他劫了的人哪个敢再报告朝廷。
上面查下来。首先他们那贪污之罪就得交待清楚。所以被劫的官儿大多数自认倒楣。当官的要诀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苦主都没有的案子,哪个官员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去管他“。
堂上堂下正闹哄哄不可开交的时候,又听得一声惊堂木响,审案的官老爷挥手让刘班头退到一边,拉拉身上皱巴巴的官袍,离开座位来到胡知府面前。笑着问道:“胡大人,你仔细看看本官这身衣服,想想我是谁。然后再想想,本官真的审不得你吗”?
胡不为抬起头,上上下下把强盗头打量一遍,仔细看了看那身褪了色的官服,猛然想起一个人来,惊诧的问道:“你,你难道是大理寺正卿吴大人”!
“正是本官。本官授大理寺卿时,你还是候补知县吧,这十多年升得好快啊。胡大人既然认得本官,本官再问你一句,不知先皇和当今圣上何时发文免掉的本官大理寺正卿一职”?
吴思焓笑嘻嘻的问,表情就像刚刚向酒里边兑了热水的跑堂伙计般*诈。
“这”?胡不为微微一楞,心道一声糟糕。洪武十七年先皇忙着退位。太子忙着登基,忙来忙去大伙全把这吴思焓“跑路”这事给忘了,十几年过去,大理寺正卿换了数茬,但从来没有一张正式行文说将吴思焓的大理寺正卿职位罢免。既然没有罢免文书,眼前这位邋遢强盗按道理还是在任大理寺卿。刚好有审问百官贪佞之权。
“你要硬说自己是大理寺正卿,也没认能拿你奈何。落到大人手里,本官自认倒楣”!胡知府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垂头丧气地说。
“哈--哈--哈”,吴思焓仰天长笑,笑声中带着无奈与苦涩,“想当年吴某一心效仿当年开封府包大人,想做一个洗冤平狱的好官,却被逼得远避江湖。你这种天良丧尽的贪墨之徒反而越活越滋润。他***,老子今天就让大伙看看谁是官,谁是贼,来人,请金枪”!
李师爷答应一声,走到后堂抱出一个包裹,双手递给吴思焓。吴思焓打开包裹,将一把镶金火铳高高举过头顶,大声喝道:“贪官胡不为,先皇御赐金枪在此,还不给本官跪下听审”!
“万岁,万岁,万万岁”!胡不为扑通一声跪倒,头如捣蒜。和官爵一样,这朱元璋随身金枪也是朝廷没说明白之物。
吴思焓官爵比他大,手中又捧了先皇遗物,不由他不服软。
“剥了他的皮,点他的天灯”!
“按先皇法令办了他”!
旁观的百姓纷纷给吴思焓出主意,这热闹不凑白不凑,反正过两天等船一*岸,大伙谁都不认识谁。所有罪责由这“奉旨打劫”的强盗担当。
吴思焓对着门口摆摆手,示意大伙儿安静。对着瘫在地上的胡不为安慰道:“本官审案,绝不滥刑。你大可放心,呆会儿按国家法度,该判你什么罪就定什么罪,不会冤枉你”。然后指着屏风后边一排椅子对围观的旅客发出邀请:“劳烦大伙出来几位当个公正,监督本官审案,愿意出面的请上座”。
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躲在人群中起哄大伙都愿意,真的出面来帮助强盗审官员,大多数人都没这个胆儿。
“上来几位,吴大人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刘班头在一旁热情招呼。
呼啦啦,人群随着他的招呼反而向后退了几步,胆子小的停在门边,不知自己该跑掉还是继续看这千年不遇的热闹。陆姓商人看刘班头的眼神扫向自已,一边摆手一边向后倒,不小心踏在别人脚上,扑通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惹出一片笑声。
“算我一个”詹姓少年一个箭步窜出人群,管家拉了他两把没拉住,反而被他给从人群中带出了半边身体。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再返回。嘴里低声抱怨着跟在少年身后走向屏风。
少年人唯恐天下不乱,走了几步又转过身,用外套挡住胡知府的视线,对着大伙喊到:“别怕。他看不见你们,有心给吴大人帮忙的赶紧上来”。
人群中又传出一阵轻笑,倪老汉和几个中年男子轻手轻脚绕到屏风后,将头埋在了桌子上。
看看人数差不多,李师爷拿出一个寺庙中常见的签筒,仔细地给大伙讲解了监督规则。担当见证的一共有七个人,每人手里发了两根竹签。等会吴大人审案结束。呈上所有物证,并申明给胡知府判下的罪名。如果监督者认为审得公道,则将红签投入签桶。若认为审得有错误,则在竹筒中投入黑签。红签超过三分之二,则正在判定的罪名成立。得出判决结果后,吴大人可以接着审另一项罪名。
大伙听着甚觉新鲜,一个个对审问结果翘首以待,至于审讯过程反倒没人关心了。不一会儿,第一项贪墨罪审理完毕。
吴知府连任两届,此次随身携带细软价值已经超过一百万块银币,手中所持六十余万块银票还不计算在内。而他所治之地二十年税收总额才能达到这个数位,更不用说他个人两届的官俸禄了。
李师爷奉命到屏风后取来签筒,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倒出竹签,七只红签赫然在目。拿着竹签给胡知府看过,让他在判决书上签字划押。吴思焓宣布第一项罪名成立。
第二项罪名是巧取索夺,敲诈地方百姓财物之罪。典型事件为:这胡知府在任上看中了一家乡绅祖传字画,着师爷出面花了二十两银子购买。那字画乃北宋徽宗亲笔,光是画框也不止二十两,乡绅自然不肯出让,连夜搬家。半路上却被胡知府以通匪嫌疑的罪名劫回。一家老小全部押在临时班房侯审,关了四五天半点粮米不供。乡绅无可奈何。非但将字画以二十两的低价出让给了知府,又花了万余两银子赔礼道歉,发誓永不反悔,才保得一家平安。气得口吐鲜血,回家后没几个月就病死了。
双方交割证据清楚,字画也从胡知府的行礼中搜到。胡家师爷临阵倒戈,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胡知府也打算认罪了事。谁料想詹姓少年存心跟吴思焓捣蛋,认为此案苦主不在,是非全凭“大理寺”一面之词有失公允,拖了管家和倪老汉投了黑签。
七根竹签里出了三黑四红,看热闹的和胡知府都伸长脖子,准备看吴大人笑话。吴思焓也不生气,当堂宣布此项罪名不成立。继续进行下一项罪名审理。
这接下来是胡知府强行入股地方矿山,兼并原来股东一案。用的同样是栽赃陷害手段。那矿山原主人事后不服气,上告到京城。京城律政司接了状子后,发回河南地方解决。河南布政使是个呆子,将案子又转给了吴知府。吴知府自己审自己岂能有错,将原告拖出堂外,打了半死。还逼着他签了永不翻案,永不上告的保证。
证据同样清楚,胡知府得了上一项审问的乖,不肯认罪。
指望屏风后的人继续为其“仗义执言”,心中发下宏誓言无数,一旦有幸逃得升天,定好好感谢屏风后的詹姓小哥,不惜为其建造生祠,日日供奉。谁料那苦主居然就被吴思焓藏在船内,冲出来扯住胡不为官服边哭边骂,将其当日恶行一一揭露。听得餐厅中百姓无不咬牙,有人暗暗后悔刚才没自告奋勇去做监督,免得那个年青后生又在鸡蛋里挑骨头。
李师爷进屏风后取了签桶出来,果然如大家所愿是七只红签。旁观的一片欢呼,催着吴思焓快继续审。如此这般热热闹闹折腾了一夜,直到天色将明,胡知府的罪行才审理完。除了被否决掉的强买财宝一项被否决外,其余贪污受赌,挪用治河款,纵容属下行凶。强行吞并他人矿山,在治所内巧立名目多收财税,强行向百姓摊派款项等罪名全部成立。看热闹的百姓齐声叱骂,要求将胡知府严惩。
那知府吓得裤子都被尿湿透了,伏在地上头如捣蒜,请求吴大人从轻发落。吴思焓叹了口气,按本年度大明律条。宣布剥夺了胡知府全部家产,将其爪牙每人痛打一百大板。无论众人怎么恳求,只是打了胡知府一顿了事,最终没肯判他死刑。
“律法不公平之处,大伙可以呼吁朝廷变更律法。但这律法没改变之前,吴某不敢执法外之刑”!吴思焓冲着兀自不肯散去的众人解释道。看看天色不早,吩咐李师爷从脏款中取出七百银圆。给屏风后监督审案的众人分了。然后打出信号,招呼悄悄缀在客船后的小海船并帮过来,将脏物搬走,将胡知府家眷和爪牙押上海船。
客船上的人依依不舍,直到小船载着众人走远了,才各自回船睡下。临睡前还不忘了交流一番彼此之间对这旷古奇闻的看法,心中都对这个断案清明,心胸宽广的“强盗”佩服不已。
“这位官场上呆过的人就是迂腐,居然不肯将那狗官杀了。给自己留着后患”。山西商人惋惜的说。
“这位吴大人是出了名的重法,我听说当年他就是因为不肯听先皇的命令,强加罪名给几个该死的锦衣卫,才不得以卷了御赐金枪逃走的,这大明朝,好人难做,好官更难做啊”。
倪老汉叹息着说。
“可惜了胡知府刮了一辈子地皮。到头来却给他人做了嫁衣”,一个商贩惋惜的长叹。他没去当监督,看着别人白得了银圆,心中约略有些不满。
“闭上你的臭嘴巴,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黑吃黑”,陆姓商人蹭地一下从铺位上跳起来。对着那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家伙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吴大人和他那些手下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多少年了都没换过,要是黑吃黑,他们用得着这么节省吗”。
发牢骚的人害怕犯了众怒,不敢和他对骂,把头蒙在被子里假装巳经睡着的样子,不一会真的发出了鼾声。睡梦中看到那一堆堆银圆,心中还纳闷的想:“这吴老大和手下抢了这么多钱,怎么花得完呢,也不买身新衣服换换”?
“见了岸,我会将你和你的家眷放上去,你们自己走回家,路上也看看百姓给你们这些家伙糟蹋成什么样子”,吴思焓对着面如土色的胡知府吩咐。小海船吃足了风,航速极快,从船舱上的玻璃向外望,海面上巳经略带黄色,可知离已经陆地不远。
“谢大人不杀之恩”,胡知府在强盗刀下意外保住一家老小性命,猥猥琐琐的向吴思焓道谢。
知府家公子刚才在船上被问成仗势欺压百姓之罪,挨了数十板子,差役念在他年少的份上,下手稍轻。此时缓过劲来,知道吴思焓不打算杀他们父子,揉着发肿的屁股发飙:“吴大人抢了这一船财物,回家过年有钱换衣服了吧!”
“瞎说什么,不长进的东西”!知府抬起手左右开弓给了儿子两耳光。打完了冲着吴思焓连连作揖:“大人不要生气,您大人有大量,饶了这无知小子吧”!
吴思焓岂愿意和这对活宝计较,冷笑一声说道:“吴某没福气,你父子的钱财不敢消受。早晚还了百姓,替你父子积些阴德。我这些年得来的钱财,来往都有一笔帐可查,不像你父子,贪了钱都不知哪笔是哪笔”。
“那是,那是,大人教训极是,教训极是”,胡知府在人屋檐下,头低得几乎扎进裤档。
吴思焓看看窗外巳经发白的天,像是自言自语,又向是对胡家父子说道:“这帐还用咱们自己算么,老百姓心里早就有一笔帐,你干了什么他们都清清楚楚。你看你治下那地方,这几年户口越来越少你不清楚吗,老百姓都哪里去了,都让你们逼着卷着铺盖跑到山西、辽东去了。老百姓怕了你,嘴上不敢说话,可他们的脚会说话,会说实话。你看看这每年季风一起,两广多少百姓驾着块舢板就出海。千里迢迢向燕王治下跑。甭说河北与辽东,就是那蛮夷之地泊泥,这些年都跑去不少人。为什么啊,不就是被你们这帮家伙逼得活不下去了吗。
要是在家里能过上舒心日子。他们用把性命交给大海吗。你们这些败家子儿“!
胡家父子被他骂得头都抬不起来,耷拉着脑袋诺诺连声。
窗外,天已经渐渐亮了。风雪初停,压抑了多日的朝阳在云背后点了一把火,烧出一片通红。
“报告大人,海面上有几只船向我们*近”,刘班头匆匆忙忙闯进客舱。
“你看着他们,我出去看看”,吴思焓把监视胡家父子的活交给手下。小跑着出舱观着。
胡家父子心情一喜,有人来救我们来了,我家祖上有德。
彼此交换下欣喜的眼神,方欲表示庆祝。看到刘班头冷冷的目光,把头又低了下去。
刘班头狠狠瞪了胡氏父子一眼,气呼呼威胁道:“你一家别高兴太早,若是没事,大伙好聚好散。我家老大在,我们也不难为你。可要是碰到了水师。对不起,别怪我手狠,我第一个要杀你们灭口”!
话音未落,“扑通”一声,胡知府又吓得坐到了地上,才干了的袍子角又出现一片水渍,骚臭味道充满小舱。
又三艘小艇在迅速向己方逼进。吴思焓在放下望远镜,沉着的指挥属下左满舵,将船向陆地方向*拢。前方*近陆地处暗礁较多,不是老水手驶近那里时肯定要减速慢行。
对方小艇也不示弱,紧紧的跟了过来,速度丝毫没有减弱的倾向。看来驾船的都是老江湖。并且对方船只的性能明显高于己方,才一会儿功夫。吴思焓在望远镜里已经能看清楚涂在来舰船舷上地日月图示。
“是水师巡逻船”,吴思焓大惊失色,沈声命令道:“下桨,向礁石去*拢,随时准备沈船”。
“前面伙计请停船,水师要求检查”,一串旗语在来船上打出。这是从大明水师旗语中衍生出来的航海标准旗语,所有船老大都知道它的意思。
“快走,风紧”,吴思焓大声命令。
水手们也知道今天运气差到极点,甩开棉衣,抄桨划船,海船向离弦的箭一般掠着水面飞行。
水师巡逻船见对方不听指挥,队形一变,一艘星级舰死死咬住吴思焓的小舟,另外两艘星级别舰一左一右包抄过来,压根没把水面上的礁石放在眼里。
“落帆,完全用桨,走那条迷宫水道”,吴思焓的脑门上见了汗,今天这笔买卖看样子要砸了,可怜那些等着用钱的淮河难民。
没等海船转向,对方船舷上突然有火光一闪,两枚炮弹尖啸着飞了过来,一枚落在距船头五六米的水中,另一枚落在距船尾五、六米处。一串旗子在水师战舰上挥动,传来清楚明确的警告:“停船接受检查,否对自行承担后果”。
交*射击,吴思焓脑海里闪过这个他只听说过但从来没实际见到过的新词儿。炮弹落到这两个位置,意味着两枚炮弹落点中间的区域随时可以被击中。叹了口气,吴思焓吩咐手下停船,“停船,打旗语,就说这船上有大明官员,一会将亲自到他们船上拜访”。
来舰看到猎物的动作,也跟着减缓了速度,两艘星级舰一前一后在吴思焓座船边落帆。令他们惊讶的是,果然有一个官员在他们认为是海盗的船上,看服色,级别不算低。
“老大,别去,我去吸引他们,你跳海逃命”,李师爷一把将吴思焓拦腰抱起,强拖着走向船舷。
“李屹,放手,告诉兄弟们徒死无益。如果看到我出了事,你们马上沈船,此处离陆地不远,冻不死的话还能活着游回去,要是活着,去北方好好过日子”!吴思焓用力掰开李师爷的手,急速跃上本来用做救命的小舢板,单手摇橹,向水师战舰驶去。
“老大”!刘班头从船舱中追出来,刚好看到吴思焓的小舢板离开己船。
吴思焓回头,冲他抱了抱拳,然后低声对全船的弟兄叮嘱道:“沈船后,有命回到岸上的等风声小了别忘记回头将财宝捞出来,老武那边等着钱用呢。咱们不能明着帮他,暗中也要让他活得轻松些”。
“老大”!刘班头伏在船帮上,无言送别。泪眼朦胧中,看见吴思焓腾出手来拉平被岁月洗褪颜色的官服,掸掉乌纱风尘的痕迹,驶进霞光中。
朝阳艳红的光芒从急剧翻滚的乌云中愈透愈浓,仿若有一只涅磐的凤凰在烈焰中重生。
()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