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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手指跳动地频率
最后一个月的课程在所有人想象之外，当翅天教官告诉他们的时候，有些人甚至不敢相信。
上校所说的任务是坐在训练式机甲里操纵键盘，很简单，他会列出9999组数据必须在三十秒内全部计算出结果，不得有丝毫差错。
当他一说出来，众人就傻眼了，9999组数据三十秒完成计算意味着每一秒钟你的手指要真正的在键盘上敲打如飞，要做到每秒333个字节才行，其困难度犹如登天啊；让他们更加觉得不能理解的是，即使手指操纵速度这么快有用么？
“没用吗？”翅天上校反问，“飘零，你认为？”他发现只有少年一个人眼里闪出奇妙的光芒。
飘零当然知道教官的意思，何止是有用，简直是有用的不得了。在战斗里随时设置机甲的系统模式，调整完备数据，操纵的越快代表越有力，很多人都对设置机甲模式不屑一顾，追究起来无非是三个原因，一个是太麻烦太复杂了，因为稍微调整失误就有可能导致机甲彻底完蛋，这样的风险太大了。第二个原因机甲本身已经设置的非常平衡没有必要再去为了一点点小小的优势再更改，与其这样浪费还不如再其他地方补回来呢，例如武器和速度上。
第三个原因无非是单手操纵比起双手操纵机甲更加艰难。你也许可以每秒中来调整模式给予机甲最大的帮助，但一只手操纵除非你是驾驶之神吧。必要的是，那些微乎其微的调整在许多机士看来都微不足道。
“蛮不错的。”飘零回答道。
上校笑了笑，果然有着父亲的血统，想的永远要比别人更前面，这样最好了，只有超前的意识才能创造一切，他对其他人说道：“最后一个月的课程就是手指上的操纵和必要的理论，地形等课程。你们有些人以为觉得设置机甲模式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呵呵，但是别忘记一句机士的哲理，细节主宰一切！你不屑的东西有可能就会拯救你！”
“除了必要的教学课程外，其他时间手上操纵由你们自己决定。让我期待一个月后你们的能力到底有多少吧。”
他的话让在场的学生开始沉思，飘零觉得无趣，自己朝机甲训练室走去。
方狮，飞流，唯依，天朝武等人已经有了决定。
“身份确定，机士编号01，姓名，飘零。”机甲舱里响起了亲切的电子合声，许久没接触机甲的飘零不禁有些爱不释手。
“给我打开数据单。”
“狩猎者课程，九千九百组数据呈列，你要现在就开始计算吗？”
飘零点了个拒绝，他现在用手习惯键盘按纽再说。
很久没说话的缚命终于可以尽情放开自己声音，“按照我的记忆资料，最厉害的机士往往在十万火急的战斗里每秒中尽情改变自己mwf机甲模式，这种改变会让自己处在相当有力的位置。”
“我知道，但问题是一秒中330个字节未免太快了吧？”飘零自己也没把握即使将身上的三倍负重力解除，他能不能做到。
“这点完全没有问题，记忆显示，手指最快的机士可以每秒打出1000个字节以上！”缚命很肯定回答。
“1000个字节啊？”飘零喃喃，也太恐怖了。
“准备试试吗？”缚命问。
“嗯。”飘零应道。
“请保持呼吸节奏，尽量放慢。精神高度集中，依照你近期训练来看，大脑反应系统反馈身体神经中驱时间为0.001秒……”
“好了，开始吧。”飘零说。
“数据预备，计算开始！”滴的一声，只见少年十指将机甲舱前的控制键盘敲的噼里啪啦的像在炒黄豆般，一眼扫过屏幕数据，两只手就在键盘上耕耘，平常人的话恐怕还没看清到底上面在写了什么，就到下一页了。
当飘零计算完9999组数据后，时间定格为84秒，离目标时间整整相差了54秒，每秒字节约为130。该死，飘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太慢了。“命，你先帮我解除重力看我能做到多少。”
“可以。”缚命闪出红光，飘零身体像是放了气的气球全身产生种无比轻盈的感觉。
“可以准备开始了吗？”缚命问道。
“好。”负重感一解除，飘零就有一种新生的味道，所有感官仿佛飞上了一个等级，身体反应几乎超越了意识，原本已经非常快的手现在看起来根本捕捉不到影子了，而屏幕唰唰像是闪电一样直往下飞。
滴，计算完成。三十九秒！每秒约260个字节，飘零苦笑，即使解除重力设置还是多用了九秒钟，老天，看来自己还有得搞了。
缚命重新将负重感变回，飘零像只狐狸一样笑起来，要玩就玩的刺激一点吧，他在数据后面加了一个9字，9999组数据就变为了99999组！
……
“碰！！”飞流一拳捶在操纵的键盘上恼恨万分。“用时133。32秒，每秒75字节！”机器发话道。
“开玩笑吧，我干嘛要打这个，武力就足够了，去他的！”飞流这样说着还是不得已重新开启程序，他的骄傲告诉他，他绝对不能落后在那个家伙也不能比他先放弃，就在他咬牙练习字节时，他不知道这一次骄傲第一次帮助了他。
“用时：138.875秒，每秒72字节，请问继续吗？”在方狮的机甲舱里也显示出最终结果，对于很少练习过敲打键盘的人来说，这无疑是很痛苦的事情。方狮盯着屏幕那显眼的数字，沉默了几秒，脑海里这时不禁想起飘零键盘如飞的场景，咬咬牙，哼了声：“继续！”
唯依看着自己的结果是每秒85字节，她想都不想，立刻让机器排出下组9999数据重新投入到练习里，她相信飘零远胜过教官，在飘零看似漫不经心的‘蛮不错的’那声回答，少女就决心不会放弃。
四个人发狠练习时，被翅天上校看好的另个候选人天朝武看着键盘却一脸恐惧状，发达的肌肉对这些微小及很要速度的操纵是个负担，而他第一次计算结果为整整200秒，基本每秒50个字节，完蛋了，他沮丧着想，他对敲打键盘最讨厌了。
最后一个月练习里众人就在不断练习和不断吸取知识里度过，十指生出茧，也不知磨破了几层皮，为的就是应付最后一次的淘汰考核。
功夫不负有心人，众人也有了非常大的进步。天才就是天才，当飞流在最后几天里成功突破每秒350个字节时不禁大笑不止，在他看来，多打出20个字节已经比其他人要优秀许多了。只是他若看到此刻他的对手飘零屏幕时肯定会说不出话来。
飘零机甲的屏幕一闪一闪，一个新的画面刚刚出来的瞬间，转瞬即逝，被新的画面再代替，而新的画面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又被新的画面再次代替，如此循环者，高速的闪现就足让人眼花缭乱了。
而飘零敲打键盘的十指更加恐怖，无数的影子留在视网膜上还没来得及消失新的影子又留下来，又这般循环，结果是有人能看到的话肯定是一副这样的光影：无数只手在键盘上飞一样敲打着，而屏幕像着了魔也同样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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