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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外篇

我只身一人去了西门烈居住的客院。
回来后又去找西门纳雪,他竟不在屋内。不禁奇怪,这人几乎不出屋不见阳光,这朗朗青天他会去哪里呢?

坐了一会仍不见他回来,干脆回自己房间等。

张之栋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一见我立即冲上前一把抓住我:“我的姑奶奶你跑哪去了?”

“我去找西门纳雪,他居然不在房里,奇怪了!你几时回来的?”

他递给我两支鎏着“西门”两字的金钗:“我刚回来,都得手了。我刚看他往冰窖的方向去了。”

“他去那做什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更要命的是,西门烈也去冰窖了。”

“什么?”我大惊失色,眼前一阵发黑,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在我四肢奔窜。

我手软得不象话,四处摸索着钥匙,身上没有,床头暗格里也没有,冷汗一滴滴淌下。

“西门笑!”我咬紧了牙,重重跺足,转头飞奔而出。

“小姐等等,我带你去!”张之栋飞奔而出,拉住我手化做一阵青烟。

我五内俱焚,冰窖里有如言的身体。西门纳雪指使了西门笑来偷了钥匙一定是要对如言做些什么,好死不死的西门烈行动力惊人,竟然立马就前后脚地去了冰窖堵截。丁丁啊丁丁,你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万一,若是万一如言有什么好歹,我只能一头撞死在他面前了。

远远便见冰窖大门洞开,团团白雾争先恐后涌将出来,扑面的冷气扎在肌肤上便如针刺般疼痛。张之栋忙掏出九天玄转丹让我服下,顿时一股暖意自丹田升起,四肢百骸便如浸在春日下懒洋洋地无处不惬意。

“快走!”我低喝一声。拉着张之栋抢在他头里。

一阵狂笑声从地底层层叠叠地涌上来,在冰窖中震起一片嗡嗡回音。我惶惑心焦地足音敲在长长的走廊上。被涌上的笑声迅速包围,消失不见。

四周都是狰狞的音波扑过来,仿佛随时可以把你按倒在地,吸尽血肉。

“如言!”用尽全身的力气连滚带爬地扑入密室大喊,有很多冰凉的水珠纷纷滑落,在半空中结成透明的冰珠,铮铮落地。

我地出现根本无足轻重。即便我叫得再凄切十倍,在此刻的西门纳雪和西门烈心里都无关紧要。与西门烈寸步不离地十二铁卫全身上下连丝肌肉都没跳动,没有老大的命令,便是天坍下来我只怕这些人都不会躲。西门笑倒是关切地瞄着我,随即又紧张回头,一瞬不瞬地瞪着西门烈。

我的全副心神只在那一抹出尘的洁白,见他仍旧好好的,一口气松下。顿时天旋地转,脚软得站立不稳。

西门烈已经举起了掌,排山倒海地压下来。

西门笑纵身跃起,集结了全身的功力硬生生接了那掌。气血翻涌,西门笑连退三步,嘴边浮起一丝艳红。

西门烈冷哼一声。依然伫立原地,他更不打话,第二掌又接着发出。

西门笑展开小巧腾挪的功夫,在四周纵高伏低,那掌却始终如影随形,避无可避地他只好硬接,这一次退了六步,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西门烈上前几步,第三掌又发出,眼见着西门笑面色惨白地迎上前。我闭了闭眼。绝望充斥了整个空间,西门烈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这里的人都将成为他的点心。

西门纳雪突然微笑,双手如兰花般翘起,曼妙地结出一朵佛莲手印。他的嘴唇微微嚅动,飞快地念出一长串没人听得懂的咒语。

山崩地裂的撞击后,西门笑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呯地落在我身边,面如金纸,七窍汩汩流出暗红的血。

我大惊,颤着手摸他鼻息,倒还有一丝极弱地气若有若无地吊着,放下心来,忙掏出怀中西门泠给的内伤圣药,塞两颗给他。

西门纳雪曼声道:“以我佛的名义宣告,”长吟声中,佛莲手印在空中虚按下,“格拉米尔的诸神,刺破你们心尖的血,用血的高贵洗清耻辱。”

念到最后,他地气息不稳,几乎无力支撑,一股股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来,滴在冰上冒出哧哧的青烟。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说完最后几个字。刚说完,便喷出一大口血,软软倒在地上。

西门烈的掌几乎要印到西门纳雪脸上,突然为之一顿,一挥手:“把他杀了。”想是临时想到自己不能亲手杀了血咒的主人。

话音刚落,他的手剧烈颤抖起来。我惊讶地看着他在地上号叫打滚,把身上的衣裳一片片撕掉。

“血咒!”我失声惊呼。

天啊,西门纳雪竟然发动了血咒,而且还念完了。望着地上狼籍倒下的一片,我一时有些茫然,就这样一起同归于尽?喜悦来得太快,因而不真实地让人疑是做梦。我从来不是上天眷顾的幸运儿,难得老天这次竟然怜我,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地一举翦除两个梦厣。

十二铁卫对眼前的变顾措手不及,刚刚还是占尽上风地主人已经在地上哀号,刹那间物换星移,人生地大起大落莫过于如是。

西门烈愈形疯狂,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撕得一干二净,开始撕扯身上地血肉。我怔怔地眼见得他十指如钩,手起指落。便是一大块肉,血箭一般地喷射。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便要流血过多而死。

十二铁卫冲上前想要按住他,西门烈的力气本就大得惊人,到了此时更是疯狂,数倍于平时,十二人竟是按不住他一个。鲜血和着碎肉交织成恶梦。那十二个忠心耿耿地护卫顾不得自己,任凭主子拳打脚踢。西门烈若是一掌击实,连一声叫都没有便呜呼哀哉。

饶是如此也没有人退却,舍了自己地命也要止住主子自我伤害。可惜血咒已经施展,天地之间再无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就算这些人武功精绝,悍不畏死,但人力有穷尽。而法术却玄之又玄,能达人力所不能达。西门纳雪以生命做为代价的血咒岂是等闲视之?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人一个个死去,西门烈身上已露出森森白骨,他却依然无知无觉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自己的内脏。我闭上眼再不忍看下去,这样的法术实在太过残忍,把伤害放大到了极至,把人性完全抛却。纵然西门烈十恶不赦。这样的惩罚依然太过了。

哀号声渐弱渐止,密室中已是一片静寂,除了我和张之栋依然好好的立在那,所有我不愿见到地人都已倒下。冰诡异得鲜红着,在四季长明的油灯下,我在张之栋收缩地瞳仁中见到了幽然如鬼魅的我。

相顾骇然。

有一声极细的呻吟。张之栋惊跳起来,神经质四处张望:“谁?是谁?出来!”

那声音很熟悉,我抿着唇,紧紧攥着手,西门纳雪,我便是化做飞灰也不会忘记的声音。

张之栋挡在我身前,此刻也发现这声音竟是从躺在地上的西门纳雪嘴里发出,他几步奔过去,扶起西门纳雪。

原本早应该死亡的西门纳雪此刻竟睁开了眼,环顾四周。黑黝的眸子里露出喜不自胜地光芒。嘴角流泻着不自觉的自得。

我紧紧盯着他,莫非他上次说的话都是骗我?

“你怎么还活着?”

“呵。我是你丈夫,你做妻子的见到丈夫幸醒来非但不高兴,还一脸怨愤这是何道理?”他气息虽还微弱,口齿却伶俐得很。

“你说血咒施出,施术者便要遭法术反噬,你现在没事,你是故意骗我的?”我有些明白过来。

“我没骗你。”他摇摇头,“那是我故意告诉你的,不过也是事实。”

我恍然大悟:“你故意诱我去告诉西门烈,把他引过来让你一举除去所有后患,你好狠!”

他失笑:“只要能发动血咒,西门烈就不足为俱,我又何必非要把他引来,把自己置于刀刃上。”

“那你是为什么?”

他冷诮地笑:“辛苦了那么久,就快要成功了,我总要知道自家娘子是不跟我一条心吧?”

“现在你知道了。”

“但你只怕有件事不知道。”

“什么?”

他狡黠一笑,笑容诡异:“我来冰窖可不是为了看温如言。”

我一震,颤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小小施了个法,把自己的血滴入他体内,让他成为我的分身。法术反噬不假,不过噬地却是我的分身。”

“你好毒!”

“彼此彼此!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告诉西门烈你怀了我的孩子,将来孩子生下来后可以用他的血来解除血咒,是以他才毫无顾忌地来杀我。我说得对吗?丁丁。”语声轻柔,仿佛怕惊醒了沉睡的小公主。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恍如亲见。”我恶意地笑。

他仿佛一点也看出我的恶意,充满了关怀,很和蔼地道:“丁丁,你怎么不看看温如言有什么变化?”

我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心开始往下坠。

回头一眼瞧去,便知西门纳雪没有骗我。如言地身子靠着雪凝珠的功效,一直晶莹如玉,丝毫不损,此刻却隐隐发黑,边缘处泛着灰黑,竟是开始腐朽的痕迹。

心头痛极,我终究是保不住如言。从此以后,我便真的只是孤单一人。

我颤着手指想要抚摸,西门纳雪冰冷地声音阻止了我:“你最好不要碰他,一碰到就会立时发黑腐朽。”

我触电般收回手指,痴痴望着如言,明明知道留不住,可多留得一时一分也是好的。

西门纳雪从怀中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周身无锁,正是那个怪异的法宝,借着它我曾经和如言的灵体有过沟通。

一丝雀跃浮上心头,我力持平静,可眼中却透出了急切的渴望:“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有法术地。”

他狂笑:“你当我是神仙?我拿这个给你是要告诉你,这个宝盒没有用了。我把所有地灵气全都聚到我身上,现在它只是一块顽铁而已。”说着,便丢在地上。

铁盒嗖地滑到我脚边。我不信邪地捡起来,盒子依旧是那个盒子,可盒身上原来蕴藏着的那种神秘地力量果然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它,不过是块没有内容的铁疙瘩。

我随手把它抛开,既然无用,留它作甚。

一切都了。

一滴泪落下,落在枕边,凝成了冰珠。原来要掉一滴泪真的需要很漫长的时间,仿佛从生到死,跨过了无数春夏秋冬,最后轻呵口气,淡成了柳丝不及的寂廖。

我的如言,永远该是清雅出尘绝无瑕疵的。

闭一闭眼,毅然取出了那颗雪凝珠,甫一离体,原本光华流转,莹莹泛出珠玉之色的珠子瞬间转为死灰,成为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头。

寒玉塌上便只余一堆轻灰。

疼痛锥心刺骨地一举刺入我全身肌肤,长久以来倚重的空间崩坍,“如言——”这一声叫叫得我天旋地转,几欲晕去。这是如言的身体,陪伴我无数日子,分享我所有秘密的身体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门纳雪在我身边冷冷道:“你也有今天!如今我们算扯平了,都是孤单单一个人。”

我缓缓抬头,辉煌不灭的灯火照进他眼中淡淡的伤感,此时看来竟是一种绝望的冷酷。

我朝他绽出一朵此生最灿烂的笑容,语声低喃,尤如情人间细语:“我俩之间永远没有公平。”

“你说什么?”

“之栋,杀了他!”

西门纳雪错愕,张之栋如烟的身影鬼魅般欺近。

“住手!”有人在我身后喊。

“动手!”没有人可以阻挡,即使是我自己。

张之栋却还是停了下来,他的视线落在那把放在我脖子上的匕首。

“丁丁,你放了纳雪,好不好?”西门笑哀求的语气带着哭音,握刀的手颤得厉害,倒仿佛是我拿刀抵着他。这可怜的孩子,如今真该改名叫西门哭,早不复当初一脸阳光的笑容。

“不好!”我缓缓摇头。

张之栋紧张大叫:“小姐别动,小心刀锋!”

西门笑的刀颤得更厉害了。

我微笑:“纳雪,我们一块坠入地狱吧!”即使我们从来不是鸳鸯,这一次,却要同命了。

西门纳雪蓦然暴出尖叫,凄厉得让我一瞬间有种奇怪的满足感:“不要!”

我低声道:“西门笑,对不起!”

用力一侧首,我如蝴蝶翩飞,灿烂地扑向火焰。

我倒在西门笑怀里,眼中最后的定格是他茫然失却焦距的眼神。

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我脑中最后一闪而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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