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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暴制暴

抱歉,我跑去外地,今早凌晨才回来的。没法更新,让大家久等,不好意思!另:出版的样稿据说是12月出,可能明年1月上市吧。
冬季的第一场大雪浩浩扬扬地飞落时,西门岚亲自过来告诉我丁维凌漏夜笠临的消息。没想到他竟会直接找上西门岚,更没想到他竟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见我。

我心神剧震,面上却依然维持着适可而止的诧异,嘴角微微张开30度角。

虽然深知不妥,我依然让西门岚悄悄把丁维凌偷渡进来。

一树的梅花下,丁维凌一身素色长袍站在皑皑银雪中,滚毛的披风在风雪中簌簌摆动。身形清瘦,晃眼看去仿佛是一抹摇摆不定的影子。

隔着老远,我的眼里看到的就只有这抹影子。

这个我曾经扑心扑肝的爱着的男人,十几年漫长的岁月中,一点一滴积聚起混杂着爱情、亲情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陷得太深。如果不是我和他之间无法回避的血缘关系,也许我们真的能牵手相伴一生。

即使我坚信人定胜天,可人生中就总是有那么一些无奈,非关人力。命运的轮子启动之时,是神是魔都无能为力。

回首当年,一幕幕便都似刀刻般地烙在记忆中,想忘也忘不了。长相思,催心肝,无论我逃到哪里,无论我躲了多久。这一刻我都不得不承认,这份爱有多深,便有多伤人。

温暖的手指轻轻拭去我颊上冰凉地水珠,一如记忆中的温暖。

“怎么哭了?看到凌哥哥来太高兴了吗?”声音中也一如当初一般得饱含着溺爱和纵容。

我想扑入他的怀里好好痛哭一番,把这些时光的委屈、担忧、惊惧统统哭出来,真的好想!如果,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

也许我生来就太多理性。以至于两世为人,在情感的世界中走地全是歪路。欠下了无数的债。

我微笑抬头,眼中已经没有了波动地情绪:“凌哥哥,好久不见!”

丁维凌伸手温柔地为我顺了顺发,柔声道:“丁丁,见到凌哥哥很意外吧?开不开心?”

我柔顺地点点头。

“凌哥哥这次是来接你回家的。丁丁,你马上就能回自己家了,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我笑起来。回家?即便我要回家,我的家也已不在丁家。“凌哥哥,这里就是我的家。别忘了,丁丁已经嫁了。”

丁维凌皱了皱眉,不悦之色一晃而过:“丁丁,凌哥哥知道这段日子你吃了很多苦,你放心,以后凌哥哥会永远照顾你的。”说着。伸手拉住我的手。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量,握住了仿佛便能给你无穷地力量和信心,他真的天生是个做领导的人才。

“凌哥哥说什么呢,丁丁已经嫁出门,就是泼出去的水,从此就不再是丁家的负担了。”我若无其事得轻轻抽出自己的手。

“丁丁?”丁维凌一脸震惊。似乎不太愿意相信我会拒绝他的事实,“你怎会是我的负担?”

还有什么好说地呢?时光不会倒流,一切都已经成了现实。太理智实在是我的缺点,把一切都看得清楚,算计得太明白,便是想装傻也总要被人无情的戳破。当初即便不是西门岑提醒,我又能逃避多久呢?

我异常温柔地望着他,凌哥哥,就到此为止吧,求你别再逼我。我怕你跟我都无力承担坦白的后果。

“凌哥哥。你还是走吧。我不会跟你走,我有我的选择。”

“丁丁。你是不是怕老夫人反对?她已经过世了,现在我才是丁家的主人。”他有些焦躁,面对我完全不在他意料中地反应,渐渐无法冷静。“你是不是在气我来得太晚了?我一安排好,就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祁风,一刻钟也没耽误。你也知道的,西门家不是普通人家,没做好准备,我根本带不走你。”

我叹息:“你怎么还不明白,即使老夫人不在了,有些命中注定的东西依然永远不能变更。”

他一怔后哈哈大笑,意气风发地扬起下巴:“原来你说这个啊,我以为什么呢!谁说不能变更,我就要变给你看看!”

我莫明其妙,差点以为他是不是不能接受现实而有些糊涂了。

他抓着我的肩,用力把我扳到他面前:“丁丁,你听仔细了,你不是我的堂妹,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你说什么?”我耳中嗡嗡作声,眼前一片金花。

“老夫人临终前告诉我的,当年你亲生祖母的丈夫病逝,祖父见她貌美,强娶她做小,她是带着肚子进门的。我还带来了你父亲的亲笔书信,上面说得很清楚。”

“你在开什么玩笑?”

颤抖着接过我爹的家书,还没等看完,我眼前就一阵阵发黑,脚下一个趔趄,幸好丁维凌把我捉得很紧。

“老夫人就是因为你地祖母不是清白身子进门却得尽祖父地宠爱,才会在祖父逝世后变本加厉折磨她,折磨五叔一家人。”

我茫然,真可笑不是吗?我一直害怕自己行差踏错,苦苦压抑,结果不过是一场女人之间的战斗。

“天意,天意啊!”我狂笑。是老天也看不惯我地没心没肺,所以才要我穿越时空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做一回任情任性地丁丁。要我也知道疼懂得痛吧。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问我一声:丁丁,你可愿意?不不,我不愿意的!

“丁丁,丁丁,你怎么了?”丁维凌大惊,拼命摇晃我。

梳得美美的发髻散乱着摇摇欲坠,我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己。

短短几句话,让我这十几年变成了一个笑话。

丁维凌蓦然指着我的头。难以置信地喊:“丁丁,丁丁,你的头发——”

我突然不笑了,抬起脸,清清晰晰地对他道:“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对我来说,这是全世界最悲惨的笑话。无他,只因为历历都发生在我身上。由我一件件亲受。

丁维凌愣了下,回过神来:“你明明知道地,在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存在,无论你是否是我的堂妹。”他蹙起了好看地浓眉,对我用笑话一词定义彼此的关系显得非常不满。

“所以你就一手把我送来西门家,一手把如言送进鬼门关,是吗?”我望住他,眼中的悲哀浓得化不开。

“你我血脉相连。你知道留着我迟早是嫁给温如言,所以要把我远嫁他乡;你知道有如言在我就嫁不成,所以就联手玄天宫、西门世家一起害死了他;你知道有老夫人在,你就永远出不了头,所以老夫人就只能天年已尽;你当然也知道,如果我被休返家。誓必不肯再嫁,只能依傍于你。如此这样兜来转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你生活在一起,一切尽在你算中。”

终于摊牌了,当血缘成为笑话,曾经的爱情也成了荒唐。我凄然一笑,凌哥哥除了算不到我们其实并没有血缘外,也没算到我最后竟然不肯和他走吧!

“你怎么会这么说?”丁维凌大惊,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捉住我肩膀的手,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凌哥哥。事已到此。你又何必再装?”我凄然道,“我孤身远嫁他乡。便已打定了主意再也不想、不问、不提此事。可是你又何苦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呢?”

丁维凌怒道:“你宁可信西门家的人胡说八道,也不信我吗?”

我淡淡道:“我只信自己的心。”眼睛会骗人,可看透了世情地心不会。

“丁丁,你是爱上西门纳雪了吗?”丁维凌惊怒交加,开始口不择言:“他可是不喜欢……”

“他不喜欢女人嘛,我知道的。”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早知他是知情的,以丁维凌的性情和能力,怎么可能不把西门家掘地三尺地了解清楚就把我送进来呢?

“那你还留在这里守活寡?”一向斯文有礼的丁维凌也忍不住粗俗起来。

“我在这里有我的责任,我要为如言复仇。”这件事我并不打算瞒他,何况也根本瞒不住。

“温如言,又是温如言!做了鬼居然还阴魂不散。”他暴跳如雷,气得破口大骂。“早在第一天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祸胎。”

我冷冷地道:“凤郎自然也是个祸胎,只要是我重视地男人都是祸胎吧?”

凤郎太过纯真,我视他为弟,所以他还能忍着,可温如言的心是剔透的,他洞烛人心的双眼一定使丁维凌也感到了恐惧和威胁,才会想出了这种一石数鸟的连环毒计。如言只是太过关心我,才明知山有虎而偏向虎山行。

丁维凌的瞳孔蓦然放大:“你我二人自小亲密无间,我疼你胜过一切,你居然是这样看我地?”

我涩声道:“我只知道,是你我二人联手送他去死的。”他是算无遗策的主谋,而我糊里糊涂中成了他的帮凶。

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爱我的男人最后却为我而死,而我根本不能真正替他报仇,因为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我永远也下不了手的。执着要找西门家的麻烦,我还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活着虽然太难,可我不能再让如言失望了。

丁维凌重重一拳捶在梅树上。洁白地花瓣在洁白地鹅毛中纷纷扬扬飘落。他痛苦地低喊:“那是个意外,你懂不懂?没人要他死!”

“凌哥哥,我是你身边最亲最亲的人,连我都要算计,你不累吗?”说这句话地时候,有根尖针狠狠扎进了心里。

“丁丁,你居然不信我?在你的眼里温如言终究还是重要过我。”他踉跄了一下。眼中闪烁着晶莹,有着心痛难当的难以置信。

我沉默。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远地距离不是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在没有学会遗忘前,命运就已经烙下了遗忘的宿命。

空中有一群鸟排着整齐地人字形队伍呜叫着飞过。是要南飞的雁吧?丁维凌突然一甩袖,便有一只雁一个跟头坠落下地。雁群惊散,在空中徘徊,发出悲切的叫声。飞了几圈后,头雁终于振作起精神,排好队形,继续南飞。只是雁群中最后那只雁的身形显得那么的孤单和悲切。

“你看到了吗?没有了你,我就是那只雁。”他幽幽望住我。眉梢眼角的高傲全被忧郁笼罩,让人伤感得想要落泪。

“他们本来是好好的,你却生生拆散了他们。”我望向夜空中大雁坠落地方向,却终究还是不曾流下泪来。

“说来说去,你是在怪我拆散了你和温如言是吧?”夜色中的他脸容憔悴,完全没有了记忆中的意气风发。

我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答案都不重要了。我最在意的人一个个都已经离开了我。

“你要我说是,还是要我说不是?”

丁维凌一窒,他想摆出一贯的强势来,可惜昔日的情感一去不回,这强势便失了支撑的凭恃,成了纸老虎。

我怅然转身,缘尽于此吧。

“丁丁,就当我求你了。你跟我走,我们忘记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他地表情便象是扑火的飞蛾。痛苦而决然。明知道是条绝路,依然不死心地挣扎着。

“凌哥哥。你走吧!好好对待扶悠表姐。”有些事情,放手了便再也不能回头,有些记忆写上了就再也不能抹去。那一场青葱岁月,我们终是擦肩而过,他尤是他,我仍是我。

“如果你心里还能记挂着我们的情谊,就帮我好好照顾爹娘和凤郎,让他们好好地生活下去。”一地海棠,踩在雪白的花瓣上,仿佛踩在了过去的时光上,步步是刀,踩出一地的凄伤,就像我、像如言、像丁维凌、像西门岑……

不知走了多远,身后一直响着沙沙地脚步声,但我一直没有回头。

我早已没有了回头路。

幽幽一叹,说不清的孤寂便笼罩了这一方小小天地。

西门岚缓缓踱步上前,摇头叹道:“都是痴心人啊!”

“你怎么也在这?”

西门岚坦然答道:“来监视你们。”

我淡淡道:“西门岑倒还真不放心我。”

西门岚耸耸肩:“倒不是他不放心你,是我不放心丁维凌。丁维凌要是想不择手段,我就只好出手了。”

我微摇头:“他不会逆我的意思的。”

“他既然能背叛你一次,又怎么不能背叛第二次?”

西门岚的话语比刀还尖利,因为真所以痛,让我哑口无言。

说不难过,那真的连我自己都不信。这么多年,一天天的感情积聚起来,不仅有男女之爱,还夹杂着深厚的亲情和友情,我对他曾经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到了如今却说不上一句实话,勾心斗角地彼此算计着。

我明白他的心思,心里跟明镜似地,他会这么想这么做我不怪他。只是我原以为可以放心把手伸给他们握着,但他们一个背弃了自己地诺言,离我而去;另一个背弃了我的信任,推开了我。

从此以后,我还能相信谁呢?我还要信任谁呢?或者该问地是,我还有机会去信任吗?

我找不到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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