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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357 神秘的战线 （七）

如果把凡尔赛宫说成华丽——那么克里姆林宫就应该说是华贵，绿色与白色为主基调的宫殿中剩下的就是金色，当然克里姆林宫里的金色不像凡尔赛宫或者甘泉宫那样只是装饰的金丝绳，或者是一些金色的涂料，克里姆林宫里追求的是沉甸甸的黄金。
这是一种厚重，这是一种征服，这是一种象征着权利的颜色——历代沙皇似乎都有类似的想法，当他们的远征军征服遥远的部落的时候就会将这些王国的厚重再一次沉积，以便让拥有世代军功的家族胸前都挂满沉甸甸的荣誉。

今夜克里姆林宫的宴会金碧辉煌，与会的贵族们都在胸前坠满了荣誉，相比这些将军们，我的胸前显得光秃秃的，让我都有把金路易挂在胸前的冲动。

“尊敬的公爵殿下，在下第三乌克兰步兵师师长潘德列夫中将。”潘德列夫用力晃着胸前一排金质，银质勋章叮当作响。

“啊！您好，中将阁下。”

“尊敬的公爵殿下，我是第一莫斯科近卫师师长缪卡聂夫。”年近三十余岁的缪卡聂夫到没有在胸前挂满勋章，不过当这个家伙举起手中金灿灿的指挥杖时，我眼睛先被炫了暂时性失明。

“很好！将军您很闪亮。”

“喔！对不起，殿下！”缪卡聂夫连忙将手杖夹到腋下。“作为第一近卫军我们还要充当国家礼仪地作用，因为殿下造访的时候女皇安排的军官团。于是——”

“是这样——”我瞧着那个被藏到腋下的手杖不由展开联想，他这根手杖估计是皇家近卫最有诱惑力的诱饵，站在队列前的指挥官金光灿烂，女皇也会因为这跟权杖的存在变得更加安全。/

“缪卡聂夫您就会炫耀您的手杖，军人的荣誉需要的是这个！”潘德列夫用力晃了晃胸前地金银装饰，再次出一串清脆叮当声响。

“好了将军们！您们在瓦郎兹-杨将军面前炫耀，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列特尔托夫的介入，让我能从一排排闪光的饰件中得以喘一口气。

列特尔托夫向所有包围我的先生们举了举酒杯：“女皇陛下健康！”

“陛下健康！”

我跟着抿了一口酒，“列特尔托夫。在诸位身经百战地将军面前您可高抬我了！”

“哪里！尊敬的殿下——”一个个字不高，显得敦实矮胖地人影挤进人群，瞧着他头顶的白色软毡帽，我第一个直觉他不会是库图佐夫？

“喔！我亲爱的米哈伊尔伊拉里奥诺维奇库图佐夫将军。您怎么从土耳其战场上回来了？苏沃洛夫元帅现在已经到前线了么？”缪卡聂夫亲切的问候，确认这来人正是库图佐夫。

“啊！我亲爱的小伙子。您又在炫耀这根手杖了。”库图佐夫爽朗地伸开双手握着缪卡聂夫用力握了握，“潘德列夫将军您还不去前线么，胸前这些勋章可不会增值呀！说起来我们伟大的苏沃洛夫将军正准备起新地攻势，您在不参加就没机会了。”

潘德列夫搓着自己唇下的大胡子呵呵应和着：“苏沃洛夫将军所到的地方必将迎来胜利，不过库图佐夫军长和列特尔托夫师长都撤下来了。/显然前线短期不会马上起进攻吧？”

“伊兹梅尔遇上了两只土耳其新锐步兵师，在化雪之前战斗是无法开始了。”库图佐夫似乎也不想隐瞒。同时接过一杯白酒灌到口中。

“喔——这么说，苏沃洛夫将军也遇到难题了？”一位胸前挂满了非勋章，而是一排排金银饰品的贵族插话道。

“您好呀！德里德利奇，您怎么挂这么多零钱在身上呀？难道彼得诺维亚又有让您心动的姑娘了？”库图佐夫似乎在这些贵族面前并不显得拘束，说起来对于他这样一个平凡的中将军事工程师家庭，家族地位并不显要，在十八世纪俄国这样的国家在皇家宴会上应该谨慎小心一些，但这位未来的伟大人物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豪放。

听着这位可爱又可敬的将军这一通打趣，我不明所以地跟了一句，“姑娘和零钱？”

列特尔托夫很快给我答案。“亲爱地公爵。这是库图佐夫将军恶毒的笑话，德里德利奇伯爵您快娶一位伯爵小姐吧。否则您地名声又会被库图佐夫将军玷污。”

“呵呵——呵呵——”德里德利奇掏出一块白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于库图佐夫的刁难我已经习惯了，面对功勋卓著的将军们我只能羡慕，或许我对于苏沃洛夫将军的问询让将军不高兴了吧？”

“没有没有，其实前线的问题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土耳其两个新锐步兵师的战斗力出了我们的预料，他击垮了我们四个师的攻势，就连我心爱的布格猎骑兵军也被公爵犀利的火器狠狠咬了一口。”

听着库图佐夫的讲述，我对于奥里这么快就拿出了我替他刚训练步兵师感到少许意外，不过幸好库图佐夫口中对我并没有大多的抱怨，于是我连忙打岔到：“根据这样说，前线的士兵们很勇敢，这么快就逼迫奥利将军动用这还没有完全训练好的步兵师了。”

“还没训练好？”库图佐夫脸上顿时没有了微笑，他颇感意外还带着点震惊的目光注视着我，“亲爱的公爵，您是说，这两只土耳其部队其实还没有完全训练好？”

“嗯！”我点了点头，“原本我国是不打算向土耳其帝国出售这批武器的，但您知道英国人的一些举动让我在埃及左右为难，加上我国确实有些困难，于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库图佐夫脸上终于有了少许怒气，不满地踱起步来，“我不能抱怨您的新武器和新战术让我们多少可爱的士兵战死，我的确不能——毕竟贵国能将这样的武器一个个出售给欧洲其他国家，而不是准备私藏给自己我还是应该感谢上帝，不过亲爱的公爵大人，您告诉我这两个土耳其师还没有完全挥战斗力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现在只挥了一般的威力么？”

“嗯——具体训练的是马塞纳上校，对于土耳其步兵师训练进度我不是很了解，然而根据我们成熟的训练计划，完整训练两个步兵师大概需要10个月，而您知道……”

库图佐夫脸色略微有些绿，他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亲爱的公爵。失陪一下，列特尔托夫将军您能一起来么？”

“好的大人——”列特尔托夫点了点头，随后用中文向我打趣道：“您的出现，让我有了更多的机会不是么？亲爱的杨？”

说完列特尔托夫便尾随库图佐夫一起向女皇走去。

我似乎惹大麻烦了？我微微皱眉，扫了一眼依然围在我周围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先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