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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349 雪暴（四）

1788年，2月9日，如果我记日记的话，那么我会这样描述这一天。(提供最新章节阅读>疲惫漫长的谈判毫无进展，当然除了用2万只新式步枪、100万子弹交换200吨小麦的初期协议外，一切都毫无进展。
叶卡捷琳娜坚持要在俄罗斯建立军械厂，然而远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建立从头到尾的整道工序的厂房显然很难保证技术不会泄密，毕竟所有员工和管理员都是女皇指派的人，当然即便不是女皇指派的人，我也短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其实最让人疲惫的是理查根——也就是理娜艾多芬这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她的确给我的谈判添加了不少麻烦。

莫斯科的雪还是下个不停，不过看我实在烦闷，女皇安排了一次狩猎，于是相对起枯燥的2月8日，9日，1788年，2月10日显得有趣得多，同时保罗大公所提出的农奴角斗表演也终于真正引起了我的兴趣。

“明天的雪还会很大——”

“公爵不要尽说这样无聊的话题么！”里那艾多芬似乎凭借着自己实际是个女人的优势，获得了不少女沙皇的好感，但她获得这样的优势显然不会得到我的好感。

“你们英国人不是常没事谈论天气么？怎么到了您这里就改规矩了？”

皇家狩猎的队伍一般都比较大，即便在冬季未尽，春季未来时节，叶卡捷琳娜也没有忘记皇家狩猎队的排场——说起来叶卡捷琳娜似乎很爱讲排场。在迎见未来的亚历山大沙皇——当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小伙——但即便只是一个小伙子，这位女皇还愣是拉出两千多人，在红场列队见面。/当真俄罗斯出场费便宜，别等我有空到了中国我要让这个女皇看看哪里的群众演员最便宜。一个皇家狩猎不过才100人，中国随便一个大镜头就有数万人跑龙套。

“好大规模的狩猎队呀!”安卡娜琳娜的感慨很快遭到几个人的嗤之以鼻，就连本想同样感慨地露西就只能偷偷地向我吐舌头。

“嗯，说起狩猎队的规模还是东方的庞大，是么？尊敬的公爵殿下？”

对于理查根地套好我装作视而不见，要不是这个让人生厌的假小子添乱，我也不至于到现在为止只在俄罗斯搞到400吨小麦的粮食。

安卡娜琳娜的感慨居然没有获得列特尔托夫地支持。这位白俄罗斯修女显得很不忿：“东方的狩猎队？男爵您去过东方？”

理查根瞧着我故意无视自己，只能继续大声吸引其他同行的人：“对于中国皇帝地狩猎队我就不做描述了。上次我去印度土邦主领地，那位领主的狩猎居然带了5只大象。我想能参加那样的狩猎，并且有机会坐在一头大象上射击猎物真是一件……”

“——”我抬起专门射击的步枪朝着300米外的一头驯鹿开了一枪，那些驱赶动物的随从、猎犬和王孙贵族们都被吓了一跳，理查根也不例外被吓了一跳。

“打中了！打中了！好准的枪法呀！”

人们不约而同地用俄语或法语高喊着，当然其中还有一些我没有分辨出来的语言。///不过在18世纪末期即便使用精度较高地来福枪也不能准确命中100米外的目标，正当人们还在讨论是谁击中猎物地时候——

“——”又一只可怜的驯鹿载到在雪里。

“公爵！您怎么又扣扳机呀！”理查根捂着耳朵大声抱怨起来，于是周围的人们终于确定我是先射杀猎物的人。

尽管在女皇命令前射杀猎物不太礼貌，不过这时显然是做广告的最佳时间。我在其他人进一步作出反应之前，连续再射了三子弹——

在又有两头驯鹿载到雪地的瞬间。喧闹的狩猎队伍再次安静下来。

列特尔托夫惊呼起来，尽管他出的一个单词组其他人都还没意识到是什么意思：“你这已经有弹夹了？还是半自动步枪？”

我试探着去接触了烫的枪管，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精品步枪，尽管还不能完全量产，精度也因为金属材质有所偏差，不过的确勉强算是半自动步枪了。”

“亲爱地公爵，您是打算全包了今天地猎物么？”

叶卡杰琳娜的问询让她身边地军官们跃跃欲试，他们纷纷抬起我送给他们的步枪向远处射去。

排枪再次响起，那些受惊地猎物们早就提高了警惕，于是在烟雾散去之后。只有三只驯鹿倒在雪中。

瞧着眼前的情形。我鞠躬向叶卡杰琳娜女皇行礼道：“万分抱歉尊敬的陛下，在您没有下命令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射击了。毕竟我对于手中这只长枪射击移动目标的效果太好奇了。”

“这次是初次射击移动目标么？”女皇瞧着自己的随从们再次射击，纷纷失去的。意识到自己从奥地利弄来的几只步枪射击效果有偏差。

“嗯，我手中这只可以连射的步枪是第一次射击，其他先生们的步枪是现在比较成熟的武器，大家之所以射不准是因为还不习惯瞄准远处的目标。”

“连射！”俄罗斯军官们终于意识到半自动的意义，同时稍微了解些步兵作战的军官们都瞪大了眼睛。

“是连射——”我再次给自己的步枪装入弹夹，朝着200米开外的一个树杈扣动扳机。“——”

还很粗糙的反震设计，还比较简单的撞针回复设计不能让我真正连续射击，不过随着一枚弹壳跳出弹仓，我再次扣动扳机。

“——”

叶卡捷琳娜有些动容地叹道：“亲爱的公爵您可真会把握每一个机会推销您的武器。”

“没有了，我尊敬的女皇，我只是在想，在我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在欧洲普遍装备的时候，女皇的部队还没有适应远距离瞄准的话，可真是大大不妙了。”

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从海斯手中拿过一只标准出售步枪朝着一头刚刚冒头的驯鹿射去——

“——”

雪白的雪地上溅起一汪红血。

包括叶卡捷琳娜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理查根不得不气馁地叹息道：“公爵，您可真厉害！”

我所谓地摇了摇头：“您不是一直认为俄罗斯对于领土的**最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