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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346 雪暴 （一）

保罗公爵和伊万向我提供了一条武器装备采购计划，这个计划听起来是他们友善地透露了，俄罗斯方面对于军火的真实意向。
伊万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亲爱的公爵，我可以坦诚地告诉您，其实宫廷对于贵国准备武器装备交换粮食的计划很感兴趣，先不说七年战争时期我们就曾经吃过武器的亏，现在的土耳其战争，我们前方的将军更是见识到您制造武器威力，说起来大家对您可是又恨又爱呀！”

伊万现在所说是实话，不过后继他拿出来的所谓叶卡捷琳娜内阁的采购计划就不是那么真实了。先安排先让第十二乌克兰步兵师和第二俄罗斯皇家近卫师，这两个步兵师装备新装备形战斗力，随后对于忠于女皇的皇家近卫师名义上推荐装备最新式的火枪，但实际上伊万提出一个狡猾的细节——

“为陛下近卫部队提供的装备一定要最好的，多少钱——当然用粮食换也行，宫廷都会答应的，对部队训练——”伊万伯爵用眼瞄了身边一位俄罗斯将军——缪拉洛夫。

缪拉洛夫捋着大胡子向我具体请教我关于训练的事宜，目的比较明显，问题也比较集中。就是关于成熟武器装备训练需要的时间；最新式武器形成战斗力所需要的时间；还有具体装备武器后在实战威力上的区别。关于这些事宜谈了许久，坐在主位的保罗一直没有开腔，当提到训练新式步兵需要多少费用之后，这位公爵忽然问道：“殿下对英格兰怎么看？”

“英国？”

历史中保罗对于英国人比较反感，在他当上沙皇的时候更乐于与拿破仑建立欧洲新持续。

保罗没有耐心等我回答，继续说道：“对于殿下出使我国，英格兰专门派来了一个代表团。”

代表团的人当中有理查根？当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吃了一惊，这假小子跟我到俄罗斯干什么？

保罗他们没有给我答案。只是提到最近英国使团正和叶卡捷琳娜谈贸易协定。其中也包括粮食采购计划。

2月5日的谈话比较漫长，不过从这次谈话中无论叶卡捷琳娜还是保罗都对于添置武器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不过相比起叶卡捷琳娜准备采购六个师，大约8万只步枪，20门重型火炮的计划，保罗居然提出以后想装备2个步兵师的庞大采购训练计划还真让我大吃一惊。

保罗意气奋地晃动着脑袋。尽管他这般抽风式地晃脑袋在此时显得自然少许。不过他接下来地话接着让我吃惊。“殿下——俄罗斯有着丰富地资源。有着丰富地人力资源和辽阔地版图。强大地俄罗斯帝国期望与法兰西在欧洲建立新秩序。所以期望和殿下有长期地合作。”

“欧洲新秩序？嗯——”我做出很为难地表情。虽然对于保罗不喜欢英国人我早有心里准备。但在路易十六时期就提出和法国建立。脱离英国地欧洲新秩序还真是不得不感到震惊——当然我仔细想想。拿破仑对于保罗地野心都不由感到莫名惊诧——

“怎么？公爵？”保罗显得神经质地皱了皱眉。在一旁伊万伯爵感到有些不太对。连忙接口。“瓦朗兹-杨公爵殿下。您对于公爵地建议有顾虑？”

“嗯。也不是——什么顾虑。只是英国在七年战争之后建立起我们都难以越地优势。所以此时抛开英国建立欧洲新秩序还有些早。不过很感谢公爵殿下对我地信任。”

“英国——”保罗不屑地咬着这个词。“公爵您真是一个很有见地地人呐。很高兴和您见面。”

“也很高兴能认识诸位。”

俄罗斯的冬季似乎少了不少乐趣，再次飘落雪花，让夜晚的变得更加冷寂。在享用完沉寂的晚餐之后，保罗询问有没有农奴角斗打夜晚的无聊，比哈耶夫巧妙地拒绝了保罗的要求，不过对于我来说听说十八世纪末期欧洲还有角斗这项娱乐还真让我吃了一惊。随后在我因为好奇心驱策下问了一些关于农奴角斗事宜地事情后，保罗兴致勃勃地开始和我讲述他自己训练的角斗士，还有莫斯科，彼得堡等一城市中地下角斗士的状况。比赛等等——

一个被完全剥夺了权利的阶层都期望用这样类似的方式改变人生吧？对于保罗形容的那些火爆激烈地角斗场面。21世纪的我显然不会很感兴趣，但面对着保罗这样难得放开的热情。我也只能出这样的感慨。

终于入夜了，在比哈耶夫山庄就这样听了一夜农奴角斗。保罗公爵对于有我这样忠实的听众显得很高兴。于是邀请我到莫斯科去亲眼看看盛大的农奴角斗，说实话我不太愿意去看，毕竟从罗马角斗士到21世纪的角斗表演看得也不少了，亲临过战场的我对于血腥也没有太大的兴趣，然而露西暗示我，不用拒绝，我也考虑不错。

终于摆脱保罗地我，站在窗边，瞧着窗外亮地夜晚，仔细思考着伊万提出的采购计划中地细节。

保罗的计划给人感觉他想提前夺权？对于国内威望甚高地叶卡捷琳娜在世的时候有这样的想法我简直觉得他很大胆，但历史上这位公爵并没有那么鲁莽，是什么改变了原本得初衷呢？难道是叶卡捷琳娜找到了什么新的契机挑起了这位公爵的野望？

“被**的木偶呀！”从伊万都没有看出比哈耶夫是叶卡捷琳娜的人这一点看，保罗和伊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女皇的眼中，而我也被设计成为女皇政治斗争一枚棋子，从这些情况，我我不由在才感慨，“被**的木偶呀！”

木偶——此时的保罗和伊万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别人的木偶吧？那应该是作为当局的一种迷茫，我作为一个局外，而且是一个参与到其中的局外能看得那么清楚。但当我是当局我又能看清多少事情么？

想到这里我不由看起最近巴黎的一些汇报，尽管此时我获得了富歇与波曼的情报支持，但对于奥尔良公爵被强行没收粮食后，整个巴黎，法国都没有生什么事情，让我感到很困惑。

孔代亲王回到巴黎是在圣诞节的事情，在那一天，路易十六因为国库状况的相对好转，办了一次盛大的宴会。在这个宴会上路易十六和终于回到巴黎的弟弟相拥在一起热泪盈眶。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奥尔良公爵在罗亚尔宫所办的圣诞宴会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对于这一点我和富歇的看法相同，奥尔良公爵一定会有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