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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没有牙齿的纸老虎

随着两会的接近，许书记调往省委担任秘书长的职务确定下来之后，各种关于闽宁官场人事变动的流言可谓是满天飞扬，而在此同时正忙于工作当中的吴浩也被几种流言缠身，有的说吴浩要被调回闽宁市担任市委秘书长，有的又说周宝坤要当书记，吴浩的书记绝对是保不住了，另外还有的说吴浩要被调往省委，总之各种各样的谣言让闽宁全市的许多干部蠢蠢欲动的同时更是无心工作，他们为了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提上一级或者挪个位置，正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而在此同时最有希望成为闽宁市委书记的周宝坤一反之前低调的样子，高调而又平凡的出现在各种公共场合，完全摆出一副我是书记的样子。

在一切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相比之下周墩县的情况要比其他县市好上许多，虽然也有一部分人到处上蹿下跳，但是整体上周墩的官场气氛还算比较好的，像以往那种明争暗斗的竞争生的还算是少之又少。

当新任华夏国总书记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之后，两会正式宣告闭幕，而在此同时东南省的格局也生了巨大的转变，东南省委书记鲁国良同志被调往沪市担任市委书记，东南省省长黄晶通知被调往山溪省担任省委书记，而在此同时夏远方同志正式接替鲁书记的位置成为东南省委书记，至于东南省省长的人选，最后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从本省干部里提拔，而是从邻近省份，粤省的一位省委副书记调来担任。

在省委、省政府的相关人事任命结束之后，许书记的任命文件正式下。正式被调任东南省委担任省委秘书长的职务，同时也意味着许书记成为东南省委领导里排名最后地一名省委常委。

当许书记要离开闽宁的前一天下午吴浩再次从周墩赶了回来，他提着一些周墩县的特产来到许书记的小楼前，他还没走进小楼，里面呈现出一片乱哄哄的景象。市委综合科地干部们正忙着帮许书记的爱人把行李装上车子。

吴浩见到这个情况，连忙上前接过许书记爱人手上一个箱子，并把手上的袋子递给许书记的爱人，笑着说道：“何大姐！以前许书记在闽宁的时候我不给您送礼，现在他要调走了，我也就破个例，这些都是周墩的特产，绝对是原生原味的绿色食品。”吴浩说到这里边提着箱子往外走，边笑着说道：“何大姐！本来我还以为自己是最早赶来的。没想到原来是最后一位，有什么需要我坐的您就话吧！”

许书记地爱人接过吴浩递给她的袋子，眼睛里带着慈祥的目光，笑着说道：“小吴啊！刚才老许还在说你差不多这会就会到了，没想到还真的被他给说中了，好了！我这边有他们几位帮忙就行了，老许在书房里等你。先前交代过只要你就马上到书房找他，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你谈吧！”

吴浩听到许书记爱人的话，连忙将手上的箱子搬上外面的车子，转身恭谨地对她说道：“大姐！那我就先进去了。”说着吴浩就向着小楼地书房走去。

吴浩走到二楼的书房门口，见到正站在书桌前整理文件的许书记，连忙上前帮忙收拾，并且恭谨地对许书记问道：“许书记！刚才何大姐说您有事情找我？”

许书记目光慈祥的看着吴浩。语气亲切地说道：“小吴！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转眼间我到闽宁竟然已经五年了，回想当初认识你的情景，仿佛就像生在昨天似得，想想当初还是官场的愣头青地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名政治成熟的一方大员。”

吴浩听到许书记的称赞，谦虚地回答道：“许书记！我能有今天跟您的关心和真正教导是离不开的，要是没有您当初不拘一格的用人方式，顶着压力破格启用我，估计就没有今天的我，所以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能让周墩成功的摘掉贫困县地帽子，这完全是您当初全力支持和细心帮助我的结果，原本我还想多跟着您学习两年，没想到您现在却要调走了。”许书记气定神闲地望着吴浩，眼里露出一丝温和，他知道这的升职吴浩绝对是特别的高兴，但是因为上下级之间产生的感情，所以才舍不得自己调走，想到这里许书记亲切地说道：“你这个家伙！别人都跑了祝贺我提拔。现在看来也只有你希望我不要提拔。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而我们从政也是一样的道理。随着工作地需要，我们的工作调动也会变地特别平凡，当初你不是经常将我是革命地一块砖，那里需要往哪搬得口号挂在嘴上吗？怎么现在我要调走了你反到是想不开了？”

吴浩听到许书记的话，笑了笑，油嘴滑舌地回答道：“我那不是舍不得领导您吗？整个闽宁官场大家都说我是官场新贵，是您面前地红人，无论干什么事情都能横着走，典型的狐假虎威，而且有您在我办起事情来也能够毫无顾虑，可是现在您调走了，我的靠山没了，那不就成为没有牙齿的纸老虎了吗？所以我当然是舍不得您调走了。”

一贯行事严谨的许书记听到吴浩的这番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鬼！刚表扬你几句就马上变的油嘴滑舌的，我记得以前的你可不这样，是不是在周墩让那般老爷们给污染了，改天我可要跟小沈好好的说说，让她好好的相你这个丈夫。”

说到这里许书记慢慢的收起脸上的笑容，满脸严谨地对吴浩说道：“小吴！好了！现在我们说说正事吧！昨天我到省委报道时夏书记专门找我谈了你和小沈的工作调动问题。”

吴浩听到许书记的话，随即收起脸上的笑容，满脸严谨地对许书记说道：“许书记！这段市里对我的工作调动的问题传了好几个版本，有地说我要调往其他市，有的说我要调往省城，甚至还有的说因为我仗着您的关系不给周宝坤面子。现在周宝坤要上台了，那我的书记要做到头了，总之各种版本多地是数不胜数，我就搞不懂那些人没事怎么会这么无聊，如果他们能够把这份心思放在工作上。我们的工作效率害怕不能提高吗。”

许书记知道吴浩从来都不是一个注重名利的官员，好在他在工作的同时并不像有些官员盲干乱干，结果工作没做成反而得罪了许多人，最后搞得自己下场惨淡，所以他最欣赏吴浩的也是这一点，出事圆滑、老练，并且心里真正的装着老百姓，而且在工作时并不像那些蛮干的官员，懂得照顾方方面面的关系。虽然也有得罪一部分人，但是总体上闽宁的干部们跟他地关系都处的非常融洽。

许书记，满脸赞许的看着吴浩，亲切地说道：“小吴！有一点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周宝坤目前绝对不可能成为这座小楼的主人，不过你知道我调走之后这座小楼的主人是谁吗？”

吴浩从许书记的话里听地出许书记一定知道将来闽宁接任的新书记是谁，否则他也不会那么肯定的表示周宝坤不会成为闽宁市的新书记。想到这里吴浩脸上带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摇了摇头，谦逊的笑道：“许书记！虽然未来这座小楼的主人将会直接关系着我们闽宁官场和闽宁未来几年地变化，但是我只是一个小县委书记，关心是必要的，但是谁来当都无所谓，唯一希望能够来一位像您这样的领导。”

许书记听到吴浩的话。呵呵一笑，说道：“你这个家伙现在竟然学会奉承人了，如果其他人跟我说这话我未必会爱听，但是你说这话我还是比较爱听的，好了！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会是你家搬进这座小楼来。”

“什么！我们家搬进来，这怎么可能呢？我才是一位县委书记，离您这位市委书记的位置差了好几级呢？怎么可能会是我呢？”吴浩听到许书记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口就问道。但是以吴浩的精明，他马上体会出，许书记这番话地另一种含义，脸上随即露出震惊的神色，斟酌了一下，遣词琢句的问道：“许书记！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家燕子将接您的班担任闽宁市的市委书记，如果是这样那我的工作又怎么安排呢？”

许书记脸上带着一副不温不火的笑容，讪讪一笑，说道：“小吴！你刚才从周墩回来一定没有先回家就直接到我这里来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小沈目前已经坐车前往省委地路上。至于你地工作安排，考虑到你和小沈夫妻关系。虽然我不清楚具体是调到那里，但是我估计不是夏海市就是闽南市，至于最后去哪就要看小沈跟夏书记的谈话结果了。”

吴浩听到许书记地解释，心中狂喜，稳定了一下情绪，急忙谦虚地回答道：“不管调到哪里，我和我家燕子注定是要过牛郎织女的生活了。”

许书记看着吴浩脸上的那副样子，笑呵呵地说道：“你这个家伙，竟然会是这种表情，如果让周宝坤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估计他该今天都别想睡觉了，好了！正事说完了，我们下去吧！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工作了，但是以后你要是有空可要经常到我家里来玩。”

吴浩闻言，笑着回答道：“许书记！不对！现在应该称呼您为许秘书长才对！至于您刚才提出的这个要求尽管，请许秘书长尽管放一万个心，要知道我们何大姐的手艺可是比酒店大厨的要好上几百倍，到时候就算您不叫我，只要我到省城，一定会不请自到，厚着脸皮上您家来蹭饭吃。

在欢声笑语中，吴浩送走了自己的老领导后，就步行回到自己的家里才知道，果真像许书记说的那样，沈韩燕在接到省委的电话后就马上赶往省城了，因为得知自己要调走的消息，吴浩地头脑里就一直在考虑着调走之后由谁来接替自己的位置。毕竟现在很可能书记是自己的老婆，而周墩目前也正处于关键的时刻，有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希望别人插进周墩，而把自己辛辛苦苦撑起来地局面给打破了。

中午吴浩在家里吃完午饭，也不多做休息。就匆匆忙忙坐车赶回周墩，一路上吴浩一直对李西东和汪程江两人里谁来接班的问题举棋不定，同时心里又没完全确定许书记先前说的那番话，最后仔细琢磨一番后，他觉得还是先给沈韩燕打个电话，确认最后结果，否则他就算考虑那么全面最后很可能都会成为泡影，想到这里，吴浩拿出手机。快的拿出沈韩燕的手机号码，静静地等着他的书记老婆接电话。

吴浩没等多久，手机的话筒里就马上传来沈韩燕那令他魂牵梦绕的柔美声音：“老公！我现在正在省城，今天许书记正式搬回省城你去送他了吗？”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笑吟吟地说道：“老婆！难道你老公我在你地眼里就是那种做事糊涂的男人吗？从昨天晚上开始你都叮嘱了好多遍了，要知道许书记是我的老领导，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而没有今天的我，就不可能取得你这样一位美丽与智慧结合一身的老婆，所以就算在远，我就算爬都要从周墩爬回来送许书记，许书记已经回省城了，按照时间计算他这会已经到省城了，本来我是要送他回省城的。但是考虑到你现在也在省城，如果我再跑了似乎影响不好，所以我就送到高路口就回来了，不过许书记临行前告诉我说我们家似乎要搬进市委一号小楼，不知道是否有这事呢？”

自从夏书记找她谈话后，沈韩燕地心情可以称的上是开心与失落兼并，开心的是她可以重新工作并成为闽宁市的市委书记，失落的是她一旦成为市委书记自己的老公就要调到离闽宁几百公里外的闽南市区了，虽然之前也跟吴浩两地分居。但是闽宁和周墩毕竟是在一个市里，两地之间就是一百多公里地距离，而且吴浩现在每个星期几乎都会回来，加上又有两个乖巧的女儿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她的生活过的还算非常充实，但是一旦吴浩调到闽南市，那就意味着以后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都不能见到自己的男人，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男人调职那就意味着仕途上再迈一步，但是刚结婚两年多的她自然心里是舍不得跟自己的老公过牛郎织女地生活。所以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难免就非常失落。

沈韩燕手里拿着手机。尽管她心里特别的失落，但是老公的前程大过一切。想到自己的男人在仕途上又迈出一大步，她那晶莹的美眸里划过一丝异彩，柔声说道：“本来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刚和夏书记吃完午饭，早上夏书记和省委组织部的陈奕涵部长已经找我谈话，正式任命我为闽宁市市委书记，任命文件明天就会下到闽宁，至于你被夏书记安排到闽南市担任闽南市委副书记，估计在我回到闽宁之后，省委组织部会正式找你谈话。”沈韩燕说到这里，语气撒娇地腻声道：“老公！人家真的舍不得你到闽南市担任副书记。”

吴浩何尝也是舍不得沈韩燕，舍不得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舍不得自己地父母，舍不得这片生他养他地土地，但是许书记说的没错一个干部如果想走地更远，就必须适应这样的生活，而他如果想走的更远，就必须跳出闽宁，想到这里吴浩也不顾正在开车的陈新，在电话里对沈韩燕安慰道：“燕燕！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和孩子们，但是我们两必须有一个人要调离闽宁，而现在我们小念倩和小念艳都离不开妈妈，同时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原因，以其让其他人到闽宁来担任书记还不如你来担任这个书记，这样才不会影响到周墩和闽宁未来的几年的工作路线，所以我觉得还是我调离闽宁市到闽南去上任比较好。”

沈韩燕当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尽管自己的老公非常优秀，但是换一位新书记，未必会重用自己的老公，而且还很可能闲置了自己的老公，另外最重要的是吴浩如果想再提一级那又要再耽搁上几年，而此时他一旦调到闽南市，不但级别上提上一级，而且还提早跨出许多人都梦寐以求得重要一步，早迈晚迈最后都要迈出这一步，所以自己觉得不能因为舍不得吴浩的私心，而阻碍了吴浩的展。

想到这里沈韩燕嘟着粉红的嘴唇，轻声道：“老公！虽然我知道你早晚都要迈出这一步，但是人家就是舍不得你，反正我不管，等你调去之后每一个必须要回来两次，否则我让你好看。”

吴浩闻言，笑呵呵地回答道：“老婆！我这还不是没去吗？看你那样子，好歹也就快是我们闽宁市的市委书记了，要是让下面的干部看到你的这副样子，还不笑掉大牙。”

沈韩燕听到吴浩笑话她，一点都不在意，在电话那头娇嗔道：“我才不管呢，虽然我就快要担任市委书记，但是我更是一个女人，我跟希望能够陪在自己你的身边看着你一步一步的走向辉煌，总之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当这个书记呢。”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向你保证，如果我真的调到闽南市去，以后只要有时间一定第一时间赶回闽宁来。”吴浩说道这里，言归正传认真地对沈韩燕问道：“老婆！你什么时候从省里回来？”

沈韩燕见吴浩问这个问题感到非常疑惑，随口问道：“上午夏书记找我谈话时曾经说过，因为我目前的组织关系挂靠在省委，所以明天早上跟省委组织部的陈奕涵部长一起回闽宁吧！不过你现在都已经回周墩了，没事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干什么？”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得意笑道：“当然要问了，于公；我还没调走之前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这个下属当然要赶回闽宁迎接新来的书记，好好地巴结一番，于私；我老婆当了闽宁的市委书记，我这个当丈夫的当然要跟她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了，所以不管出自什么原因，你说我要不要回来呢？”

沈韩燕当然明白吴浩这话里的真实意图，想到自己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看到吴浩，一缕红晕迅飘上她那晶莹的脸蛋，语气轻佻暧昧地说道：“坏蛋！人家不理你了，再见！”

虽然陈新一直都在专注的开车，但是吴浩电话那头说的话他是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得知吴浩要调走，他心里并没有出现像其他驾驶员那样担心自己的未来，跟了吴浩这么久他已经非常了解吴浩，知道就算自己的领导调走了也不会亏待了他，想到这里他透过后视镜看到吴浩将手机放进包里，马上恭谨地祝贺道：“吴书记！祝贺您和沈大姐双双升职。”

吴浩听到陈新的祝贺，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陈新，语气平和地回答道：“这只是工作需要而已，这次你沈大姐将接替许书记的班担任我们闽宁市委书记，而我因为夫妻关系要被调往闽南市，到是你有没有准备跟我一起到闽南市去工作呢？当然了你的家毕竟在这里，父母什么的都需要照顾，如果不想离开的话，我会在走之前安排好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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