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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利益之道

此刻，秦少游和三条天皇寒碜了几句，这个外表忠厚，一脸和气的三条天皇没有一点天皇架子。在把秦少游引进议事厅的过程中，一路鞠躬哈腰倒是让秦少游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才是日本天皇一般。
双方分主客位置坐定，三条天皇挥手让姬子公主退出去之后，亲自给秦少游递上一杯茶，开口说道：“久仰秦先生国际银行家的威名，小女能有先生教导实在是三生有幸。”

“姬子公主天资聪慧，天皇阁下实在是太客气了。”秦少游表面上应对着，心里面却在揣摩这个三条天皇接见自己的用意。不错，秦少游承认现在在国际银行界的名气很大，但是还不至于让大到让姬子公主登门求师的地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三条天皇端着茶杯仔细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秦少游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品着香茗，等待对方先开口。良久，三条天皇仿佛下定了决心，立刻放下茶杯对秦少游开口说道：“秦先生，其实这次找你来，是想得到你的帮助。”

秦少游心想戏肉终于来了，露出一脸真诚，谦逊的说道：“三条天皇贵为日本国的象征，身份自然尊贵无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秦先生性格确实直爽。”三条天皇直视着秦少游的眼睛，郑重的说道，“确切的来说，我是想在经济上得到秦先生的帮助。我知道秦先生以利益为重，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对秦先生来说会是一次伟大的投资。”

既然是投资自然就应该有回报。秦少游沉吟不语，他在等三条天皇继续说下去。三条天皇突然叹息一声：“自从日本战败，天皇的名位只是一种摆设，始终无法将权力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我有些不甘心。秦先生，你能明白我的苦衷么？”

秦少游心中一紧。他已经有些明白三条天皇的潜台词了，但是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疯狂了？秦少游心里面不禁又想起吕不韦扶持起秦始皇地例子来，日本作为亚洲最大的经济体，以及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如果自己真的能够把这个三条扶植起来。那其中的利益绝对是无法估算地。可是风险与利益共存，这其中的风险？

三条天皇满意的看着秦少游深思的模样，和聪明人打交道说一就能识二，不用费太多的口舌。思考良久，秦少游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三条天皇，慎重的问道：“三条天皇阁下，难道说你已经有了计划？”

对于秦少游的问题，三条天皇避重就轻的回答道：“秦先生，计划我自然已经有了。但是在我们确立了正式的合作关系之前，我们暂时还没有必要谈论这些。我只能先告诉秦先生，我在参议会和众议会里面拥有了不少席位。但是秦先生你也知道，要维系一个庞大地政治团体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所以……”

“三条天皇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秦少游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们第一国际银行有的就是钱，有好的投资项目我自然不会放弃。不过我还有个问题需要天皇阁下帮我解惑。”

三条天皇见秦少游似乎有合作的意向，连忙答应道：“秦先生，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是这样的，天皇阁下，像我这样的国际银行家不在少数，为什么你会选择我？”秦少游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三条天皇笑了：“秦先生。其实从你为收购巴林银行而在日本金融市场投机开始，你就已经进入了我的视线。不过那个时候我之所以没有找你，是因为我的计划还没有成熟，而你也没有和我合作的经济实力。秦先生，现在我可以对你说实话。你只是我合作地人选之一。除了你之外，我还有另外的合作，至于合作的名单，我不方便告诉你。”

秦少游点了点头，显然接受了三条天皇的解释。对于三条天皇还有另外的合作人选。秦少游倒是并不在意。知不知道也是无所谓地事情，他只需要为自己的投资获得合理的汇报就行了。可就在这个瞬间。秦少游突然心中一动，猛然抬头盯着三条天皇的脸庞问道：“天皇阁下，我猜你的合作中恐怕有日本三大门户网站活力门地总裁堀江贵文，和被称为民间股神地村上基金掌门人村上世彰吧？”

听了秦少游突如其来的提问，三条天皇顿时露出震骇地神色，转瞬又回复平静，有些赞叹又有些不解的问道：“秦先生果然睿智，但是你又是如何猜测出来的呢？”

“这其实并不难猜。”面对三条天皇的疑惑，秦少游微微一笑，“东南亚的实业家喜欢开工厂，这种造物情结最近几年在美国金融神话的诱惑下有些淡薄。然而，当金融危机袭来之时，脚踏实地展实体经济的精神却更值得称道。日本的企业家显然也开始领悟到这个道理，从日本股市的份额，占最多的居然是外国人，本国散户才占15%，企业则只有9%这个数据就能看出来。经历过伤痛的日本人对金融有一种骨子里的不信任，宁可存款、买国债，也很少涉足有风险的金融产品。与此相似，日本企业也不怎么热衷去金融市场以钱生钱。”

秦少游说道这里，看了一眼三条天皇深以为然的表情，继续说道：“但是这样的经济形势显然不利于天皇阁下筹集资金，这是其一。而对于天皇阁下来说，日本国内的财团本身就和那些执政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日本的六大财团并不是你合作的最佳人选，但是你想和国外的大财团合作就必须有一个基础，这个基础谁会帮你打下呢？所以你先会在国内扶植合适的人选来帮你圈钱，这是其二。圈钱最快的就莫过于金融市场，而这几年在日本金融市场风云凸起的就莫过于日本三大门户网站活力门的总裁堀江贵文，和被称为民间股神的村上基金掌门人村上世彰。”

“天皇阁下，相信这两人应该帮你弄了不少了钱吧？只是让天皇阁下感觉到可惜的是，这样圈钱的方法快则快，却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秦少游淡淡的说道，“堀江贵文和村上世彰推崇美国投行的模式，鄙视日本的传统，善于通过炒作消息和敌意收购操纵股价。然而，两人最终因为涉嫌散布虚假信息以及暗箱操作先后被捕，日本股市因此在一周内蒸3000多亿日元。也因为这两人的迅倒台，天皇阁下这才心急火燎的找到我，想让我对你投资的吧？”

堀江贵文和村上世彰事件让西方媒体为他们叹息了许久，认为这是日本老朽们的复仇。他们到底是变革日本传统的先驱还是善玩虚拟经济的骗子？不过，在村上被捕的那天晚上，一位日本金融界的老朽却说了这么一句话：在日本，只要有钱，干什么都行的想法是行不通的，老老实实地流汗干实事才是正道。可是谁又知道这其中的故事，如此曲折离奇。

秦少游说道这里，三条天皇脸上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他终于明白秦少游为什么能在短短十数年之间崛起成国际银行家大鳄，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天皇阁下，那些人能够忍受日本股市蒸3000多亿日元，势力就可想而知了。”秦少游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我想我不会对你投资的。”

三条天皇心里一惊，沉声问道：“秦先生，你出尔反尔？”

秦少游**着手中的小茶杯，摇摇头道：“天皇阁下，我猜想你弄错了。从开始到现在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再说了，你能给我什么利益？我想至少在三年之内，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一旦出现问题，我就要完全放弃日本市场，这对我来说是否又划算呢？”

三条天皇脸上怒容一闪而过，他强压着怒气，对秦少游劝说道：“秦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能让我重新拿回天皇应有的权利，你将会得到很多。我也知道秦先生至今尚未娶妻，我甚至可以把姬子公主嫁给你。”

“姬子公主？”秦少游晒道，“我虽然拿的是美国护照，但本质上还是炎黄子孙。天皇阁下把姬子公主嫁给我，难道就不怕日本民众的舆论反对？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恐怕天皇的位置也不一定能坐的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