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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1章未了英雄事

林冲生和老猫的坟墓在一座小山上，陪伴他们的，都是像他们一样的英雄烈士。塔松簇立，将整个小山装点的美丽而肃穆。烈士陵园里修葺地很整齐，行行列列，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的坟墓，如同他们的主人生前一样，规规矩矩，纪律严明，不带一点尘世的闲垢。坟墓的周围种了些秋菊，旺盛而浓翠，正努力地往下扎根，待到秋风萧瑟，百花肃杀潦败之际，才是它们傲然挺立，笑霜凌雪的时候。进入陵园的大门，左边就是一个小广场，是举行烈士遗体入园仪式用的，也是一个小的停车场。周围被松塔环抱，也有一些迎春的梅花从青翠的松树身子边探进头来，为着肃穆之中平添了些许的活力。生命本该是灵动的，即便是死去的，也还有浩然的英魂长存，又怎么能压抑到永远呢。
四个人下了车子，广场上也有一些车子在，看门人递过来几束花，殷勤地看着他们，虽然没有张嘴讨价，但是常天颉看那老人混浊的眼里，满是风尘的艰难岁月。随手取出一张100元钱，递给他，“大爷，我再买些香烛纸钱烧纸。”

老人转身进去，不一会儿，递过来全套的东西，嘴巴蠕蠕动着，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他是我们的英雄连最老的兵了。一辈子了，没离开过部队，也没有结过婚，没儿没女的。所有的钱都用到了养活那些可怜的流浪孩子们身上了。有些人制造了生命，却又损伤了它。唉！”李影说着看向驼背弯腰离开的老人，语言里充满敬意。

“社会滋生了**和污浊，总有人要来为社会清理这些。你可以。我可以，我们大家都可以。只不过我们做地都不如他，无名无利的，心甘平淡，默默无闻。我应该向他学习。”李影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着柳青青和司马诗云两个。

柳青青和司马诗云一个个冰雪聪明，岂不知李影话里的意思。司马诗云笑了笑。从包里取出几张百元大票，几步追过去，轻声地说了几句，很快就弄来了果盘酒点，慢慢的一大包。

李影带路，四个人向墓地深处走去。热闹地雀儿们并不知道来这里的人心里盛满悲伤，团团飞动着从一个地方轰然飞起，又叽叽喳喳地遮过天空，向另外地方向飞去。腾飞而起的热闹。让人心里更觉世事沧桑，人生苦短。

墓地是水泥浇筑，高大的石碑前特意修有一个平台，上面还有一些残存的祭品未有收拾。纸灰在清风中微扬，盘旋着随风飘荡。刚刚有人祭拜过。

墓碑是汉白玉质地，隶书遒劲有力。并没有职务和头衔，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烈士林冲生之墓”。落款是部队的番号。然后是年月日。坟墓周围，有人种了菊花，是刚刚栽种的。水渍犹存。

几个人默默地站在墓碑前，柳青青和司马诗云将东西摆放在前面的石台上，常天颉点燃一束素香，拜了几拜，“豹子。我来看你了。你还有什么未了心事。托个梦给兄弟。兄弟，不吹牛了。好歹你在天上地下看着，要是我办的不合你地心，你就收了兄弟回去！还记得文静传大哥么，当日我们兄弟三个对月喝酒，说了很多，其中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虎子，我还说不能让虎子没爹，可是，你还是为了兄弟，慷慨赴死了。你放心，虎子就是我儿子，就是老文的儿子。我会好好地管教他，就像你一样。让老文大哥疼爱他，让我来管教他。让他长成一个小豹子，跟你一样的大英雄！”

柳青青在坟前化纸钱，烧黄表纸。李影斟满酒，摆开洒了一地。司马诗云将供品一个一个地在平台上过了一遍，安静地退下来。

四个人站好，开始鞠躬。

李影看着常天颉，“老猫的坟墓在那边，我们去看看？”

常天颉点头，四个人慢慢地向筒子坟墓走去。很远就看到，筒子坟墓前，站住慢慢的一群人，似乎正在默哀。常天颉走近，猛然现，在老猫坟墓前地人群中间，默默坐在轮椅上看着坟墓墓碑，泪流满面的那个，心情激动难以自抑，叫喊一声：“文大哥。”声音哽咽，急步向前走去。

那人正是文静传。筒子耗子老高等人都在。在文静传的身边，是他地妻子和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小男孩，头戴着孝帽子，身披孝服，正傻呆呆地哭着不知所措。

文静传听到常天颉的声音，扭头看到常天颉，嗓子哽咽伸出双臂，紧紧地把持住扑到面前的常天颉，两人泪眼相看，竟无语。

“文大哥，你来了。”李影轻轻地走过去叫了一声。文静传看到李影，点点头，“我来了。有我和阿颉在，看她还敢怎么着！虎子，过来，这个就是阿颉叔叔。你爸说起过他？”

虎子看了常天颉一眼，点点头，“叔叔好。”说着，从贴胸的衣服里取出一张照片来，递给文静传，“爸爸说，要是他死了，就找这个叔叔。”

照片上笑的灿烂地，正是常天颉。

常天颉伸手摸抚了一下虎子地脑袋，慢慢地将虎子搂在怀里，“虎子，虎子。”

筒子老高老猫耗子等人走过来，伸手拍拍常天颉的肩头，无声地摇摇他，围拢在虎子地身边。

“林冲生的老婆已经改嫁，对方是个大老板，没有子嗣。听说林冲生不在了，来要虎子过去。已经和我们打了官司，林冲生的遗书和虎子的志向还有你们的经济能力，都是重要的参考因素。所以，我请你过来，商量一下虎子的前途问题。”李影看着常天颉说，“我老爸的意思是最好能由你出面收养虎子，这样，一方面可以保证虎子接受正规高质量的教育。另一方面，也可以堵上他们从经济上寻找借口。”

“没问题。”常天颉说。

“有问题。”司马诗云微微笑着说，“我说你有问题。你们都不懂法律，我们最好能找个明白的律师，准备好充分的材料，才有可能打赢这场官司。不是你们一相情愿的事。法律是不讲人情的！”

“司马诗云说的对。”柳青青点头，“虎子的归属问题，既然已经进入司法程序，就要请律师来做充分的准备，然后才能做出决定。”

李影看了她们一眼，心里对两个女人的心思暗自称奇。但她随即点头，“好，我们先回家研究，明天开庭！方律师是最好的。”

方律师研究了很长时间，最后漏洞出在常天颉目前的处境上，以他目前和家庭的关系，是没有能力要求抚养虎子的。而这个漏洞，很可能很快就会被对方的律师捕捉到。方律师的意思是最好能请常天颉的老爸出面作保，这样就更容易争取虎子的抚养权。常天颉连夜回到静雅园，和老爸商量此事。

常空象果然没有难为常天颉，并没有用他的婚事要挟，答应出面上法庭支持常天颉他们。

结果很顺利，虎子被常天颉的老爸带回静雅园抚养。

常天颉看着虎子上车回家，心里松了一口气，扭头对文静传说：“文大哥，你也搬过来算了，反正那里有的是空闲地方！”

“不了。家里还有老爹老娘呢，等以后春妮他们，少不了麻烦你们的！行了，虎子能有个归宿，我也放心了。出来已经好几天了，再也回去，老爹要火了。阿颉，你送我去车站吧。”文静传看着常天颉，似乎有话对他说。可是，李影和柳青青司马诗云三个女孩子一起上来，请他们上车，送他们走人。一路上算是吵吵闹闹的，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文静传只是看着常天颉笑，最后说了一句，“阿颉，你喜欢当兵么？”

常天颉笑着摇摇头。

送走文静传他们一家人。李上将有电话找到阿颉，请他去一趟，关于林冲生的丧葬费和抚恤金的事。可是当常天颉到了李上将的办公室时，刘楠山将军也在，看着常天颉，别有意味地说：“常天颉，你喜欢当兵吗？”

常天颉就是一愣，摇摇头，不料李上将笑了，对常天颉说：“阿颉，要是征兵令下到你手上，你该怎么办？！”

“征兵令？”常天颉一愣，从来没有听说过征兵会到大学生身上呢。

“不错。明年在非洲举行世界特种兵军事技能大赛。将军们的意思是要组建一支具有高素质的特种兵小队参赛，对象就是各重点大学的在校学生。因为未来战场，绝不再仅仅是体能技术的较量，更多的是偏向技术和高文化素质人才的较量。西门庆就是很好的例子。就说你学习吧，用林冲生他们的话说，就是恐怖。接受力理解力特别快，而且也有一定的文化基础，知道审时度势。”刘楠山将军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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