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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杀过人吗？

当然坏了。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杀人带来的心理刺激和压力，以及感官的冲力，不是可以容易接受的。即使对方是个抢劫犯，杀人犯等罪该万死人，要让一个普通人杀掉他，其巨大的心理反冲力，也足以令人抓狂甚至失常。杀人，这个在中国传统里被看做是罪大恶极的行为，在被儒教浸濡着每个善良的中国人心里，都是很遥远的事，也是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可是，作为即将前赴战场的特种兵，要是从来没有杀过人，一旦面对血崩肉飞的场面，其巨大的心理反应，有可能会令整个小队全军覆没而令任务失败。
被七个人倾囊相授精心打造的常天颉，要是过不了杀人这一关，一切的努力还是个零！如此艰巨的任务，面对的是如此凶残的敌人，带一个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士兵上去，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林冲生看着筒子，“怎么办？我总不能给他找个人，让他练手吧！”

“死刑犯！你去弄个死刑犯来！”筒子说。

“不行。这事，想都甭想，现在是法律社会，人权意识这么强，就算是死刑犯，我们也弄不到！再想别的法。”林冲生摇摇头。

“靠，杀人不行，我们就让他杀猪！这总可以吧？我去弄一头大一点的猪来，看看这小子的胆量！”筒子说着，转身要走，被林冲生拉住，“你去刘胖子那里，他正好有一头600多斤的猪，还没杀呢，快点！”

林冲生将常天颉拉到后面屠宰场的时候，司务长刘胖子已经将那头600多斤的黑鬃大公猪赶进屠宰专用的栅栏里，用水龙头冲洗得干干净净的，正和筒子说话呢，看到林冲生带着一个陌生人过来，赶紧迎上去，“豹子，你要用这猪干嘛？”

“嘿嘿嘿，没事。我刚收了个弟兄。书生，”林冲生向刘胖子一指，向常天颉说，“刘胖子，也是我们的老牌子了，退了后一直给我们做饭。”

“书生兄弟，”刘胖子笑呵呵地伸过手。

常天颉握住他那胖嘟嘟的手，很暖和，但没有了力感。

“胖子可是我们第一巧手，可惜啊！”筒子看出常天颉的诧异，解释说。

“操，提那个干什么！”刘胖子拦着，向猪圈一指，“这老肥，有些通灵了，一进到这里面，就他娘的疯，进去几次了，都没杀成，都快成精了。”

众人都往里看，果然，那头高大雄壮的公猪，显然嗅到了什么，很是急躁，在猪圈里来来回回地寻找着缝隙，用它那坚韧的猪鼻子，到处乱拱。见有人围上来，公猪停止了走动，向后退到墙根，长长地嘴巴示威般露出獠牙，大声地嘶叫着，显然它警觉了。

“阿颉，你杀过人么？”林冲生一直到了这里，才问这个问题。

“没有。”常天颉看着他，很奇观，好好地怎么会杀人呢！

林冲生和筒子两个相互看了一眼，筒子向后一退，让林冲生上前说话。

“阿颉，你可知道，我们这次执行的任务，是立判生死的任务。我，是怕，你受不了。”林冲生极为缓慢地说着，思考着措辞，“你突然杀人，必然会有一些感想和犹豫。可是我们是在战场上，稍一犹豫，你可能就……”

“所以，我们的意思是，让你先拿这头猪试试。杀人和杀猪，差不多。先适应适应，你看呢？”筒子凑过来，慢慢地抽出手枪，递给常天颉，还有一把匕，锋利地刀刃在日光下一闪，耀人双目。

“枪里只有一颗子弹，表示你面对敌人的时候，只有一次机会。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来吧！”筒子说完，将常天颉往猪圈推去。

常天颉苦笑一笑，看看那猪，还真威猛，四腿高而粗壮，通体黑毛，双目贼亮，是不是还露出牙齿恐吓一下，猪头微微翘着，警惕地看着外面的人。

“阿颉，你要是连个猪都杀不了，干脆回去当你的大学生去吧。”林冲生的声音也很生硬，他当然心不甘，原本抱着极大的希望进行了的工作，结果一步落空，谁能不失望呢。

常天颉看看两人，笑了笑，“我跟个猪较劲，你们俩，真是猪脑子！”说着翻身跳进栅栏。

可是，那猪一看常天颉进来，竟然很有经验地将头微低，双眼翻白着死死的盯着他，前身低府，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势来。

“先枪后刀。”筒子命令道。

常天颉慢慢地推上子弹，手才一举，猪竟然很警惕地动了起来，拼命地向常天颉撞来，常天颉抬手一枪，子弹从猪的后背脖颈处斜斜地射入，掀掉一块大大的肉，却并没有将猪击毙。黑猪受了伤，嗷嗷的嘶叫着扑了上来。常天颉身子一偏，让过猪头，抬脚横踹在猪身上，将600多斤重的猪横着踹翻。黑猪在地上一滚，还没有来得及翻身起来，常天颉猛地向前一扑，右手的匕瞬间恶狠狠地刺进猪的喉咙，奋力向下一划，匕划出猪腔子，血一下子喷出来。

从踹倒猪到刺出匕，到收手，常天颉做的别说筒子点头，就连林冲生也不得不赞叹，这小子出手的确是快狠准。中间不过3秒钟，一前一后，进退之间，才看出人家的功夫，血喷涌而出，愣是没有沾身上半点血迹。

常天颉的动作是流畅完美，可是，当血猛地喷出，猪拼命地蹬腿挣扎的时候，常天颉还是忍不住张嘴干呕了一阵子，脸上也惨白的要命。

虽然是杀猪，但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巨大的感官刺激，令他一时难以适应。虽然也经历过枪林弹雨，但是那时都有林冲生他们在旁边，而且并没有亲手杀人，心里还没有感觉。尤其是刚才，刀入肉中的感觉，是他一生中最难忘记的一瞬间了。

林冲生接过刘胖子递过来的热毛巾，给常天颉擦了一把脸，顺势将他拉出来，递给筒子。筒子上来搂着常天颉的肩头，笑呵呵的说：“兄弟，你猜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样子？”一边说一边带着他走了。

刘胖子对林冲生伸了伸大拇哥，“豹子，这小子，是块料，手段很高！”

“胖子，有你这句话，也够他一辈子荣幸的了。收拾收拾，我走了。中午吃猪肉。”

可是中午，常天颉说什么都吃不下，一吃就想吐，还是用罐头凑合了。

下午4点，任务简报。很简单，内容基本都知道，纪律不用重复。接下来就是准备装备，军械库里，常天颉见到了被提前准备出来的枪支装备，野战刀、开山刀、医药盒、棉线、针、镁条、不湿火柴、水壶、背囊、雨衣、备用袜子等等，真是五花八门，样样俱全。常天颉以前要是看到，肯定会笑得肚子痛，简直就是一个卖杂货的，零碎东西都装在一个软包盒子里，常天颉挑选的枪是德国的mp5冲锋枪，手枪接受耗子的建议，用的是国产的那把手枪。背囊里除了必要的东西外，剩下的基本上全是塞的弹药。常天颉对mp5的偏爱，是看电影和玩游戏得来的。mp5的性能优越,中近距离射击精度相当高,结构紧凑,能最大限度的符合适用条件。在20世纪末期重大的反恐怖活动中,均有mp5登场亮相,很多时候mp5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到现在,mp5已经成为多个国家反恐怖特种部队的标准配枪.正和mp5的宣传语说的一样: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你别无选择。实战中被mp5近距离命中除了变成筛子是不可能有生还机会的。

军械库里，常天颉还看到了他们执行任务要乘坐的车子，是根据林冲生要求，专门改装的中国版的悍马铁甲车，车子两侧各有一个火箭弹射器，和车子等高的两侧装各有四枚火箭弹，重力供弹。厚厚的铁甲，几乎将轮子都包裹住，铁甲上布满一个个凸起的铁疙瘩，给人一种安全厚实的感觉。

老猫自己选了口径狙击枪，属于大口径半自动狙击步枪了，枪重斤，射程为1800米，配弹2.7x99mm勃朗宁机枪弹，弹匣容量10。常天颉提了提老猫的枪，不仅又上上下下地好好看看他，“老猫，你真的要带这东西？这么重！”

“当然，”老猫嘿嘿笑了，“上次受袭的图片你也看了，要是敌人再有个装甲车什么的，可全靠它了。这东西叫反器材步枪，能克那东西。”

他的副手，选了一支88式狙击步枪。这种枪采用5.8mm机枪弹（重弹），有效射程达800m，在1000m距离上可100％穿透3mm厚的a3钢板。可靠性很好。

筒子选的是95班用机枪，耗子用的是加装了榴弹射器的97式突击步枪，大炮则是背负着一只火箭筒。

实验了各自的武器，等他们从军械库出来的时候，负责运送车辆弹药的兄弟们正好赶到，车子将被空运到指定地点侯命。

8点，所有参战队员集结到多媒体教室，研究行动方案和路线，所有人讨论应该注意的细节，9点休息。10：30分，天空中准时传来武直―13特有的轰鸣声，伴随着武直前来的，还有两架米―17，武直在天上悬停着，米―17距离地面30cm悬停，特种兵们开始登机，常天颉和林冲生登上了第一架米―17，飞机就地拔起，旋起一阵杂尘，原地一个盘旋，在武直―13的掩护下，向远处飞去。

北明南郊外的一个很小的车站上，负责戒严的部队已经将车站附近十几里全部封锁。飞机直接降落在月台上，林冲生他们下车，身后就是等待出的专列。常天颉左右看看，现这个车站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车站外头。车站的各处都站满了士兵，一个个持枪荷弹，几人一组，相互背靠着背，警戒着。

气氛很紧张，常天颉一下子嗅到了战争的味道，紧张而有序。

林冲生身后的特种兵们一下飞机，就以林冲生和常天颉为中心，呈圆形散在四周，尽管这里的警戒如此严密，但是他们看上去没有一个人懈怠，就连猥琐蔫儿吧唧的老猫，也跟换了一个人一样，透过大口径狙击步枪的瞄准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筒子站在林冲生的左前边，身子半掩着林冲生的左边；耗子站在林冲生的右前，也是半掩着他的右边；大炮背对着林冲生，掩护着他的后翼。

夜幕之中，猛然传来隆隆的轰鸣声，接着就是一道道雪亮的灯光刺破了天空，巨大的轰鸣汇集在一起，如同滚滚而来的巨雷一般，烟尘积雪飞扬，一支坦克部队开进车站，直接驶到月台前，在林冲生他们面前停下。

雪亮的灯光下，刘楠山将军从第一辆坦克里出来，身后是一个中校，中校的右手和一只棕色的密码箱铐在一起，闪亮的手铐，在灯光之下，闪着光芒。

老高指挥人冲过去，将刘将军和中校保护在中间，走到林冲生的面前。刘将军递给林冲生一个文件袋，并顺手指了指袋子上贴的一张纸，然后取出钥匙，打开中校的手铐，将箱子铐在林冲生的右手上，拍拍林冲生的肩头，无声地点点头，目光里充满坚毅和信任。又看看常天颉，笑了笑，伸出大拇指一挑，挥手让他们上车。

林冲生一眼就看到文件袋上贴着的纸片上写道：“不要说话，上车看文件。”

林冲生带人上了车，立刻有人过来将车门封死，锁上巨大的锁头，汽笛一起，将军和他们挥手作别。

将军上了飞机走了，坦克部队和警戒部队开赴演习战场，进行一次浩大的军事演习。

林冲生打开文件袋，里面有路线说明和后期指示，还有关于此次押运的一些细节问题。看完后，在空中猛地一抖，文件自动点燃，慢慢地变成一堆纸灰，揉碎洒上水，冲下火车。

文件指示在12点，开始开启电子通讯设备，模拟出状况，因为西门庆已经现了经过我国上空的众多卫星中有一颗已经被人劫持，军方的通讯系统里，他正在做严密的检查。

西山，将军的别墅里，西门庆一进专门为他准备的房子，就兴奋地不得了，根据他的要求，十几台最先进配置的级电脑早已安装完毕，各种附属设备都很齐全，几个年青的军人，正在很细心地做着调整。看西门庆进来，立刻站起来敬礼，并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让开地方。

“你们可以出去吗？”西门庆看他们不走，心里有些不爽，他孤独惯了，一般是不会让人看他做事的。

看几个人拘束地出去，西门庆在转椅上滑了一圈，微微一笑，开始对设备进行细致检查和进一步地熟悉，然后对系统进行了彻底的检查。果然，在一个很小的文件里，触连着一个单线链接，一个被动式木马程序，被他从系统里挖了出来，这是一个潜伏在系统文件里的很隐蔽的木马，通过一个小小的文件关联触，那个小文件，基本是可以忽略不计。而设计者将它做成一个被动木马，平时潜伏在系统里，没有任何的异常，一旦主人出信号，触动小文件链接，木马会很快启动，将所需要的东西以备份的方式欺骗过系统，然后以病毒库升级的方式送出去，而这一切都是后台操作，根本就不在电脑上反映。为了不影响电脑运行度，木马甚至还有加频的程序在，对系统已经进行了频处理，一旦现系统因为备份太多而缓慢时，木马程序会自动加电脑运行，以掩人耳目。

挖出这个木马程序，仔细地玩味着它的源代码，分析着做木马人的思路，西门庆哈哈笑了笑，“这家伙，竟然这么细心，考虑是挺周全的。”

西门庆并没有触动那个木马，而是在木马的代码里又加了一段程序，敲回车输入，然后悄悄地退出来，调动卫星对各方面进行检测和实时跟踪，图像和声音资料都传输到将军所在会议室里的大屏幕上。

刘楠山将军和林冲生的画面，很清晰地被他传输到将军的大屏幕上，甚至，连文件袋上的纸片，也来个大镜头，虽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但是，样子还是很逼真的。

“将军，有人真的在军方的系统里安置了木马，是很早就安装好的，潜伏很深，现在它虽然启动着，只是对一般声音进行过滤，我估计要是有特殊的词汇出，它就会自动地备份出，向主人报告监听到的声音，请您的人随时准备，它一旦完全启动，我就能在三分钟之内捕获他的地址，传到您那里。您看到是专列运行的实时画面，林冲生他们就在上面，可以让人看着专列附近，有情况可以向我通报，我已经打开了特种分队携带的电脑，命令随时可以传递过去。”

小林子的便携式电脑，刚开机，就失控了，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出现在画面上，画面下面，有一行字，“你们可能被监听，一切听从命令。”

常天颉看了一眼，笑了，“西门庆，看你的了。”

被要求噤声，所有人都自觉地站好位，保护着林冲生。专列的前后都有护送的士兵，他们处于最安全的中间部位。专列的上面，有两架武直在不远处同步前进，和前面部队的武直相互接力着往前护送。

林冲生的报告很清楚，尽管我们实施了高度保密，但是要按照已经泄密的最坏打算进行押运，也就是敌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看这一仗如何打了。怎么才能化被动为主动的问题。李上将说，关键就是通讯，要掌握主动，必须从通讯的保密做起，除了使用暗语外，还要有专人配合西门庆实施网络作战。

西门庆的现，很快就传到了他附近房子的其他军方的电脑专家那里，果然，很快，他们也分析出了那个代码，原以为是个加软件，频用的，被西门庆一提醒，才弄明白竟然是木马。李上将同意西门庆的方案，钓大鱼。

晚上，11点55分。林冲生有些紧张地看看常天颉，又看看不远处的小林子，他的电脑正显示着卫星拍摄的专列外景以及周围的情况，分辨率高的竟然连外面站岗士兵们的纽扣都看得很清楚。11点58分，林冲生的手不由得按上了通话器的开关，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林子，小林子也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将手在摸到电台的开关上。

12点正，林冲生叩响了喉脉，清晰而果断的出了第一声命令：“各单位报告情况，准备出。”

“一组完毕，”“二组完毕。”“三组完毕。”

各组像执行任务一样，迅地报告着各自的状态。

西门庆还是低估了对手，实际上，他给将军看到的图像资料，在他们的对手那里，也有同样的图像同步播出着。

某地，山区，一个不大的小镇子上。一小队化装成部队士兵样子的人，开进一家小铁件加工厂，将所有人全部赶进一个废弃的车间，搜了身，然后锁了大锁头，派人看守着。同时一个头目一样的人，对着喉脉说了一声：“清理完毕。”

没有十几分钟，一辆级大货车出现在通往镇子的公路上，夕阳照在车子拖拉的银灰色的集装箱上，有些冷淡淡的。北风旋转地上的枯草，夹杂着破碎的纸片，到处飞扬，渲染着一派萧条景象。镇子上并没有人走动，寒冬腊月，没有什么紧要事，是没有人逛街的。

铁件工厂破旧的大门并不足以使得大货车开进来，但是开车的司机并没有减，反而用力地一踩油门，车子撞在两个墙柱上，连同大铁栅栏门一同撞倒在地上，轰鸣着开进院子里。

集装箱打开，两辆车子开了出来，一辆是圆形天线，一辆是电子通讯车，很显然，是用房子车改造的，里面复杂地安装了很多电器，应该是大功率的电台什么的吧。

有士兵登上房顶放哨，有士兵在大门外的街道上来来回回地巡逻，有人开始拉电线，连接线路

戴墨镜的瘦高个子一步踏上房车，里面一个金色头的少年，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无聊地往后一退转椅，伸手从桌上取了可乐，喝了一大口，说道：“风神，可以开始了吗？”

他说的是英语，但很不正宗。

“5分钟后开始。文诺，可不要辜负你网帝的称号噢。中**方自诩这套防御系统，可以和北极熊的卡巴相比，看你的了。”风神说的也是英语，不过，他带有很重的法国口音。

“嗬嗬嗬嗬……”文诺笑呵呵地原地转了一圈，挥挥手，“我早就见识过这套系统了，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吹牛皮！只要中**方没有请到级高手，攻克他们的系统不成问题。不过，我听说，太平洋地区有个神秘高手睡龙，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为中**方服务。真是期待啊，这个人被尊称为网络帝国的绝对国王。”

“哈哈，一个网帝，一个绝对国王，看看你们谁更厉害！文诺，你是天才，少年天才！没有人能过你！我相信。”风神拍拍文诺的脑袋，下了车子。

文诺启动机器，开始工作。

3个小时之后，他成功地攻入了军方通讯系统，安装好木马，退了出来。

在工厂的小楼里，风神的屏幕上很快就显出清晰的图像，声音也清晰地传来，是话务员那甜甜的声音，还有一个粗鲁的声音，吼着嗓子喊：“耽误了演习，我拿你是问。”

风神满意地笑了，对着喉脉笑了：“文诺，很好。网帝传说开始！转入睡眠吧。”

“好的。”文诺很轻松地答应一声，声音消失了，“风神，总部有命令传来。”

“接过来。”风神轻声地说，身子往后一仰，双脚搭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屏幕，屏幕一暗，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屏幕上，风神一看到他，赶紧收起张狂的姿态，敛声坐好，“风神，情况怎么样？”

“报告，一切按计划准备就绪，已经对通讯实施了监听。图像也很清晰，已经传输了一段给战刀他们，应该没问题。”风神很恭敬小心地回答。

“嗯呢，风神，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我已经向美国人支付卫星租用费，可以连续使用经过中国上空的几颗卫星，数据已经传输过去。另外，通知战刀，立刻阻止天日神社的行动，端木神光这混蛋，竟然擅自行动，跟踪军方的人太紧密了！中国政府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可能已经暴露，传一段命令给他们，然后切断一切联系，放弃这颗棋子吧。他们完了！”秃头的人目光凶狠狠地看着风神，似乎风神就是端木神光，吓得风神点头答应，声音都有些生硬了。

风神看着屏幕上消失了图像，很长时间没有缓过来，拍拍胸口，才回头看看身后的几个站得笔直的警卫，“请示战刀先生，看他要传什么命令给端木那混蛋！”

高高的楼顶层，阔大的办公室里，夕阳已经半掩在西边的高大建筑上了，昏昏的暮色开始笼罩，冬日，总是很短，阳光，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消失。端木神光目光阴沉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一行字，是命令，很简单，立刻停止一切行动。命令是突然出现在电脑上的，除了这个命令之外，电脑上什么都不能显示了，一直过了5分钟，命令自动消失了。

端木神光呆坐在电脑前足足有十几分钟，而后，嘴角冷森森地一扬，按动了桌子上的一个绿色按钮。秘书进来，站得很直，眼睛很机灵地看着面前的端木神光，凭直觉，他知道端木神光处于飙的边缘了。

果然，端木神光的眼神像锋利的刀子一般，刻毒地看扫过秘书的脸，令秘书顿时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心更加惊战了。

“去，唤二爷来。”端木神光的声音有些像呻吟，但听在秘书的耳朵里，却像从地狱里飘出的丝丝魔音，恐怖而阴森。

秘书低头答应“嗨”了一声，转身出去，关上门，不由得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才一瞬间，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他知道，端木神光要杀人！只有在杀人的时候，他的阴森冷酷才被激到极点。

二爷端木峰光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意。宽大的沙里，萎缩成一团的端木神光，尽管在黑暗中，但那浓浓的杀机却极为浩大地充塞着整个房间。二爷看了一眼萎缩着的端木神光，只见他已经双手抱在胸前，弯胸勾背，提腿缩脚，整个人已经像一个球，蜷缩在沙里，如同一个肚子痛极了的人。他不是肚痛，而是心痛！

这是他从小的毛病了，每当他要杀人的时候，心里就感到抽搐难受，越是杀重要的人，他的心抽搐得越厉害，可是他内心的爆力也积聚地越狂野。看他这个样子，端木峰光小心地蹲在他对面的地上，双手扶着沙，“大哥。”

端木神光好像在浑身战栗，牙齿相撞得格格直响，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端木神光才说出话来：“上面命令停止一切活动，二爷，你立刻带着阿藤走，越快越好！这是账户号和密码。命令透出的信息，实际上是将要把我们放弃了。离开之后，你要好好照顾好阿藤，隐居他乡，不要露面。”说着，抖抖索索地递给端木峰光一张纸片，“我们还是小看了中国政府的能力，估计，此地已经被盯上了，我已经让人叫了外卖，你趁机带阿藤走吧。”

“大哥！”端木峰光看着大哥，知道他的意志是不可改变的，多少年了，大哥一直就这么阴阴着脸，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人笑过，也没有任何人看到过他内心的温柔，今晚，提起阿藤，大哥的目光里竟然有了人的气息。

“去吧。我也要离开了。阿藤是我的儿子，我不会令他失望的，常天颉让他失去了双腿，我就让常天颉失去他的所有！”端木神光一提起常天颉，眼里的狠光如同狼眼一般，在幽暗的夜里，竟然有些绿了，是地府里出来的恶鬼？还是心里极度的失控？

“可是，大哥。那个柳青青是有人保护着的，我们动不了他？”端木峰光轻声地说，“保护她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叫清风大和尚。还有他的弟子，我们下不了手！”

“呵呵呵，”端木神光一阵冷笑，“我去劫持一个小姑娘？哼！你去吧。”

“大哥！”二爷端木峰光看着又缩回一团的大哥，眼睛里露出震惊，“您，你，要去劫杀常天颉？！他已经被军方的人接走了！”

“走！”端木神光挥手命令道。

端木峰光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大哥磕了三个头，站起来，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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