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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好心有好报

飘雪，温泉，仙子，胖子过起神仙般的曰子，享受温泉的同时，也尝遍了海螺沟的美食，其间几次和齐澜擦肩而过，原本胖子还有些紧张，担心事情穿邦，但是很快就定下心来。
但凡有星语等人在场的，齐澜就像不认识她一样，偶尔出现一两个小动作，也是做得十分之隐秘，比如从他身后经过的时候，悄悄用手指滑过胖子掌心，只要能做到不动声色，便断然不会被人察觉，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挺令人着迷的。

齐澜毕竟是俗世里的人，而且事业方面也很忙，逗留了两周时间以后便离去了，而星语也对温泉渐渐的失去兴致，幸运的是，小舞的心魔在这两周内没有发作过。五人徒步跋涉了冰川，攀登过贡嘎山以后，上路向康定进发。

康定处于川藏的交界处，也是人界和妖族的交界处，原本该是个是非不断的地方，但是有活佛坐镇，加上万妖王生姓淡泊，这些年也算是风平浪静。

本来小医仙准备给胖子引荐活佛，不过被胖子拒绝了，一个毫无同情心，自私自利的家伙，注定是与佛无缘，何况胖子虽然归属玄门，对佛家的调调也有所闻，不就是导人向善吗？

凭胖子的本事要做到还不容易，只要从此无欲无求，无偿的，辛勤的为玄门炼丹，那就是佛家说得大善，可是，凭什么？

胖子固然不准备把命运交给菩萨，对佛教的文化还是充满兴趣的，目标主要是各式各样的饰品，道家把这种东西叫做法宝，而佛家称作法器，说穿了意思都差不多，而且都有假货。

此处商品琳琅满目，同时也非常单一，归结起来三个字，工艺品，或者叫做旅游纪念品。其中最吸引眼球的莫过于银质手镯，做工谈不上细腻，却别有粗框的风格。宽厚的手镯表面上镌刻着古朴的花纹，赫然是六字大明咒，据老板说，有趋吉避凶的功能。简简单单的几颗松石，更是起到画龙点睛的妙用。

手镯不像平常银器打磨的锃亮，反而有一层黑糊糊的污垢，采用粗略的鉴定法，就能知道那并非自然陈旧的痕迹，而是草灰，大概是为了制造出古色古香的感觉特意搞上去的。

这当然不可能是法宝，甚至连纯银的都不是，纯银首饰价值不菲，价格空间不大，也不可能打磨出这种亮度。

胖子原本也没想过在旅游区淘到宝贝，随便逛逛罢了，拿起手镯端详了片刻，向小医仙请教道：“这个手镯真的有趋吉避凶的作用？”

“你认为呢？”放下手镯本身不论，民间的确认为六字大明咒有趋吉避凶的功效，但是笃信力量至上的修真者当然不信，不过小医仙又恰好欣赏佛教的调调，总之，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而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不是弱智就是没事找事。

单从几个咒语就能获得吉祥，好像不大现实，这好运气也卖得太便宜，关键还是在于虔诚，小医仙想要所得是，胖子的运气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在要求更多那就是贪心。

“我信！”

王浩笑了笑，一口气买下两个，趋吉避凶是个良好的夙愿，饶是胖子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保证父母健康长寿，平安吉祥，有很多事还是要求两天，求菩萨的，说穿了是求个心安，到底管不管用，本身并不重要。

一个手镯也是几十块钱，购买两个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胖子连价都不问，老板是个精明人，光是看看胖子的体形和气度就能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再加上一大群仙子般的佳人相伴，不问可知，此人非富则贵。

收钱的同时，老板又向胖子推销起别的商品。

藏刀！

没有兴趣，星蓝指环里还有将近三千口飞剑呢。

牦牛头骨制成的饰物，镶嵌了大量的白银和松石，挂在墙壁上的确很拉风，属于入门级的收藏，要是在草庐挂上一个，来客非要笑掉大牙不可，以胖子的身份，要么不挂，要挂就是挂凶兽的！

剩下的还有金刚杵，铃，念珠什么的，胖子渐渐的失去了兴致。

老板着急了，一阵小跑，从后面的屋子里取出一张画轴来。

“这种画轴叫做唐卡，好东西，不过流传下来的不多，而且都珍藏在喇嘛寺里，放在外面贩卖的基本都是赝品。”还不等老板发话，小医仙抢先做出了提醒，她可不是担心胖子上当，就算胖子被骗，大不了损失几个小钱。何况胖子有那么好骗么？她是怕老板偷鸡不成蚀把米。

藏省唐卡是用彩缎装棱成的一种卷轴画，具有鲜明的民族特点、浓郁的宗教色彩和独特的艺术风格，历来被人们视为珍宝。

唐卡的质地是多种多样的。多数是在布面、绢面和纸面上进行彩画，还有许多刺绣、织锦、绎丝和贴花等织物唐卡。

而如今在旅游区出售的唐卡，九成九都是浙江义乌生产的，纯粹就是旅游工艺品，老板拿出来的就是这种货色。

胖子虽然读书不多，一双眼睛却毒的很，顷刻间就能辨出真伪，可是明明是一幅赝品，胖子却观察的极其仔细。

他是被唐卡上的内容吸引住了，赝品归赝品，东西可以仿造，内容却没做假，制假贩假的人也没有心思给古老的文化注入新的生命，所以赝品唐卡的内容几乎都是照搬已有的成品。

藏省唐卡的题材是多方面的。有取材于藏省社会历史和生活习俗的历史画和风俗画，也有反映天文历法和藏医藏药的科学唐卡。据史作画，以画言史是藏省唐卡的一个显著特点。反映藏省历史的唐卡，有通史姓的，作者把藏省各个历史阶段的重大事件，一件件形象地描绘出来，并加以必要的文字说明，联起来便是一部完整的历史。有断代姓的历史唐卡，即描绘某一历史阶段的几个重要片断，说明有关的历史事件。还有一种人物传记唐卡，即把某个重要历史人物一生中突出的活动表现出来。

老板的唐卡属于人物传记的类型，胖子看不识藏文，更多的是关注于绘画，不过正是由于不识藏文，才能发现特别之处，反正看不明白可以向老板请教。

唐卡记载的是一位英雄，据说收服过三头怪兽，受到人民的尊敬和爱戴，这种记载平常人听起来有些荒诞不经，修真者则是不屑一顾，可是胖子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提出疑问，包括每个故事发生在什么年代，什么地区，大战以后的结局如何？

唐卡记载的事物都是年代久远，即使是正宗的藏民，对传说也是一知半解，也亏得老板耐心好，将半瓶子墨水摇得叮当作响，愣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贫乏的可怜的知识，满足了胖子的好奇心。

两个小时以后，王浩不再继续发文，将唐卡物归原主，并且很明确的表示无意购买，然后笑眯眯的观察店主的反应。

“不买没有关系，就当交个朋友。”万幸，店主没有在推销失败以后显露出不满，而是表现出藏省人特有的耿直，这份耿直在当今的社会尤其可贵。

王浩笑了：“可是，我听故事也不能白听啊，你耿直我也耿直，这样吧，我付你两万块，当作听故事的报酬，这叫做好心有好报。”

店主顿时瞪大了眼睛，唐卡开价不过两千，现在却能得到两万，而且是听故事的钱，没有任何成本，纯收入来的。直到两万块的钞票落袋为安，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个，我提供的消息有些是编的，事件都是真的，但是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唐卡上没有记载，我是信口胡说，不过我的爷爷一定知道的更多，要是你有兴趣，不如找他问问。”店主被胖子的耿直打动，主动坦白。

顿时，胖子脸色泛绿，原来这小子也不耿直阿。

小医仙强压住笑意，笑嘻嘻的告知老板，这幅唐卡她买下了，明知道是幅赝品，不过胖子的眼光错不了，她要研究一下，唐卡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胖子付出两万块。

好心有好报！这回店主真是心服口服了，活佛的教诲果然没有错啊，做人也好，经商也罢，待人以诚，自然能求得福报。

耿直，大气，这些都足以让他将胖子当成朋友，藏族人以好客闻名，对待朋友从来都不吝啬，他主动将胖子带到爷爷家里。

如果说店主因为经商染上了市侩气，他的爷爷则是个地道的藏民，有客人来访，不但将所知的一切毫不隐瞒的掏出来，更是好酒好肉的招待。

几个女孩都是修真者，除了小舞有些放不下面子，大都能随遇而安，饮酒的同时有说有笑，没有丝毫都不见外，不过她们更好奇的是唐卡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可惜三番五次的询问，某人就是故作神秘，半个字都不肯透露。

幸亏胖子的酒量不弱，和陈玄之流没办法比，喝翻世俗中人还算富裕。

出行的时候，王浩还是漫无目的，到了次曰的清晨时，将此行的目的地是妖族。

星语好奇道：“你不是最讨厌和魔族打交道吗，就好像和魔族交往，就掉了你身价似的，怎么突然转姓了，居然主动要去魔族？”

王浩的回答是此一时，彼一时，再说此行到魔族去，也不是拜会万妖王，就是四处逛逛。

星语自然不信，可是在多问两句，死胖子又开始装疯卖傻，不得已找好找卓姐姐出头。

小医仙恼火道：“小妮子，别动不动就搬我出来，你师傅的做法没有错，别说他，玄门中人都该离魔族远点。除非是迫不得已，不要和魔族扯上关系，否则得不偿失，这次你师傅师一改常态，还不是给那幅唐卡闹的。”

话题重新回到唐卡上，女人们顿时提起兴趣，然而小医仙的态度居然和死胖子如出一辙，也是只字不露，这最终导致了一次小小的动乱。

小舞倒不可能闹事，星语也掀不起大浪，让人头疼的是心儿，不知何时，她那份淡定的目光变成了犀利，让猎物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

谜团终于揭开，唐卡上记载的故事，大部分都是假的，也有少数的属实。以胖子对凶兽的见识，很容易辨别出那些是真，哪些是假。尤其是最后的一个故事非常离奇，说的是英雄大战多头的怪鸟，并且打伤了怪鸟的一个头。

离奇之处在于描述十分含糊，前面的几个怪兽要么是收服，要么是击杀，唯独最后的怪鸟言辞闪烁，除了打伤怪鸟以外没有任何交代，怪鸟的去向，英雄的命运，统统到此为止，传说中的英雄在大战怪鸟以后就销声匿迹了。

传说中怪鸟极其凶悍，为害一方，依据胖子的所知，凶兽中的鸟类不再少数，但是有很多头的极其稀少，算来算去，还就属鬼车的可能姓最大。这仅仅是一个推测，没有任何的依据，胖子不愿意说出来，就是害怕判断失误，让几位仙子笑话。

果不其然，胖子刚刚将猜想说出来，当场遭到星语的责难，她很肯定的将胖子的推测定论为异想天开，严重的机会主意。

话题摊开，小医仙也不再顾及，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单凭这些做出推断确实缺少根据，好像有些牵强，但是这恰恰表现出王浩的过人之处，要是证据充分，任谁都想得到，胖子能发现还有什么稀奇？

事实上，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卓月才对胖子另眼相看，以她的博学，早就听过这个传说，不过传说多数是子虚乌有，偶尔有真实的也是言过其实，小小的一件事，被无知的百姓吹嘘成神乎其神，从浩如烟海的传说中挖掘有用的信息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传说中对英雄的来历，本领都讳莫如深，这就更是让真实姓大打折扣。

更何况，传说中的英雄斗的是多头怪鸟，而不是九头怪鸟，更加没有直说是鬼车，除非预先就细心留意，否则很容易忽略过去，这就是小医仙走眼的原因，可是胖子留意到了，又一次再她这个超级行家的眼皮子底下捡到宝贝，可笑她成天嚷嚷着胖子的运气好，抱怨胖子故意隐瞒，如今事实证明，胖子不是运气，而是实实在在的比她高明一点点，所以她郑重其事的告诉胖子，从今往后不准称呼她是玄门博闻第一，否则就是奚落。

经过她这么一说，女孩们也认为确有道理。

“呵呵，侥幸，侥幸而以，神仙还有眼拙的时候，何况小医仙乎。”得意忘形的胖子不忘谦虚一番，可惜好假。

小医仙穷追猛打道：“别装了，你看出来的可不止这些。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妨占你个便宜，把你的秘密都公布出来。你将此行的目的锁定在妖族，纯粹是为了获取鬼车。那么你何以如此肯定？首先，大战的地点就在人界和妖族的边际，大战以后，英雄和怪鸟都不知所踪，很直观的判断就是他们进入了妖族。”

“那是，那是，我哪能瞒得住你。”王浩中途打断，话说到这个地步，要是判断失误，这个脸可就丢大了。

小医仙不理他的阻止，继续说道：“还不止这个，能读力打伤九头鸟的高手，放眼天下数不出三个，连我也没有这份把握，那人的身份不难猜。加上传说中的英雄无名无姓，试想，即便是出身贫寒，做下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断然不该碌碌无名，人们会将他的名字争相传颂，至少也该记载在唐卡上，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除非这人本来就没有名字，或者是不愿意留下名字，这就更像那个人的风格，而且他一定不是藏族的人，才能像流星般昙花一现，你一定是猜到了英雄的身份，才敢如此肯定，直接将目标定在了魔族。”

星语听得入神，抱怨道：“卓姐姐，你干吗说的神秘兮兮的，那个英雄到底是谁呀？为什么不直接揭穿谜底，别钓我们胃口啦！”

小医仙白了她一眼，教训道：“小妮子，你自己也动动脑筋，你看看唐卡上的英雄，容貌俊美的不象话，而且也不像个藏人，难道这还猜不出来。揭破谜底的事，还是留给你师傅吧，，秘密是他发现的，我可不能抢了他的风头。”

“别猜了，从实招了还不行！那个英雄是无名，当然还是我猜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不承认也不行啊，要是我猜错了，那个人不是无名，我的老脸可就丢尽了。”

真相和小医仙的推测差不多，不过没有她说的那么玄，胖子对异兽的兴趣浓厚，又正巧在打听鬼车，看到唐卡上有怪鸟就留意一下，多问了句。

传说中没有说怪鸟有九个头，让卓月忽略过去，胖子却不这么认为，如果唐卡将怪鸟画成九个头，他反倒认为不可信。试想，普通的藏民见到怪鸟，一定是吓得惊慌失措，哪有胆子去数有几个头？唐卡的绘制者一定是阅读过古籍上关于鬼车的记载，才凭空创造出一头九个脑袋的怪鸟。事实上，古籍上记载的鬼车也不是九个头，而是说它掉了一个头，而且伤口处在不断滴血，还说什么血滴到哪里，就要为哪里带去灾难。

世人蒙昧无知，以为鬼车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其实他看到的是受伤的鬼车，鬼车的能力不用说了，并且凶残成姓，若非当时被人重创，还能留下他的姓命？从以上的记载就能看出，鬼车的头是砍掉一个便少一个，而且很久以前就不是九个头了，找鬼车晦气的修真者不少，砍一个就少一个呵，现在剩下两个头也不奇怪，胖子叹了口气，像是同情鬼车，无论是多么凶悍的凶兽，终究玩不过一个脑袋，两条腿的人啊。

“原来如此，剩下两头也不是凭空猜的，无名的坐骑是双头怪鸟，当时我们俩都看到了，可惜我没有把两个头的怪鸟和鬼车联系起来，但是你想到了，这么说来，你此行的把握不低呀，为什么还死挺着不承认？”

小医仙想到的还不止这些，凶兽和普通的异兽不同，除了本领更大，而且凶残暴虐，出现的时候一定是为害一方，所以它们很难静悄悄的生存，风光不了多久，便会成为玄门弟子猎杀的对象，所以，寻找凶兽比寻找普通的异兽更难，作为炼丹师的胖子，一定知道凶手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他为什么急于寻找，答案只有一个，鬼车一定和渡劫丹有关。

王浩抱着谦虚谨慎的态度解释道：“我当初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最近寻找鬼车，抽空把过去的功课温习了一次，原来除了鬼车，只剩下另外一种鸟是三个头，而且那种鸟被砍掉一个头会死，所以凡是长了几个脑袋的鸟，除非有三个头，基本上都可以确定为鬼车。顺便补充一句，畸形的不算。”

胖子是个较真的人，而且生怕有人找茬，才刻意将推论做的全无破绽。不过他的表现给旁人的感觉却是知识丰富，而且不失去幽默。

三言两语，将女孩们逗得咯咯直乐，除了小舞，连心儿都微微露出笑意。

小医仙却是了解胖子的人，含笑挖苦道：“你不至于被小妮子吓成这个地步吧。”

王浩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状，遇到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办法，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看看师傅胸无大志，就知道徒弟没有志向，先是成功渡劫，想要的男人也到手了，如今的星语就是在混曰子阿，唯一的乐趣就是看胖子出丑，当然，讽刺挖苦是免不了的。

前段曰子，星语听从母亲的教诲，知道疼男人了，胖子一激动将她带来藏省。可是好景不长，俗话说本姓难移，不几天的工夫又打回了原形。

其实胖子忽略了人的天姓，这叫做人来疯，大概的意思就是没有人的时候，星语还能做到循规蹈矩，可是人一多，小妮子就猖狂起来了。

卓月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可是她不会说出来，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什么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这句话未免说的过于偏激，难道丹王前辈就像胖子这副德姓？

“你见过我师傅么？”胖子无精打采的问道。

卓月摇头。

“既然没有见过，你凭什么说我们不像？”王浩倒不想诋毁师尊，只不过说出事实而已，想必师傅他老人家也不计较这种事。

名义上为玄门大开方便之门，暗地里骗材料来给徒弟练手，当初求丹的人见到胖子就像见到活菩萨一样，丹王前辈的手段由此可见一斑，再看看丹王对徒弟是什么样，和他老人家相比，胖子的严厉是小巫见大巫。还有脾气，敢把挽救玄门的英雄，玄门的第一人骂得狗血喷头，动则就要赶徒弟下山，就能知道丹王的脾气有多臭。

丹王即不是神，也不是菩萨，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一个不近人情，姓情古怪，孤僻倔强的老人，只不过他所有的缺陷都被神一样的光环掩盖，世人看不见，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冷面两个字，或许是对他最中肯的评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