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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礼翊紧张了一个晚上。
鹰扬军连夜在城内进行了整编,巢县的火光一夜都没有熄灭。
经过刘鼎和杨行密的简单商议之后,具体的方案交给李怡禾、艾飞雨、袁袭、高勖、戴友规等人去自习磋商。张洪、陈绍贞、袁袭、高勖、戴友规是杨行密身边五个最主要的随员,杨行密投靠刘鼎最大的障碍,也是如何保障这五个人的利益。只要让这五个人真心实意的投靠到鹰扬军这边来,杨行密麾下的三千将士,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尽管开始的时候的确存在很多的顾虑,可是艾飞雨的侃侃而谈,还是让他们看到刘鼎的诚意。连艾飞雨这样的人,都可以得到刘鼎的信任,何况是他们呢?只要他们能够做出成绩来,荣华富贵是绝对不会少了他们的。
经过半个晚上的认真磋商,艾飞雨和袁袭最终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其余的所有人也都赞成合并。根据双方签订的具体协议,杨行密率领的保信军,全部改编为鹰扬军,番号为千牛营。“千牛”为刀名,人君防身之刀,得名自《庖丁解牛》中,庖丁解千牛而刀锋无损的故事。北魏时,千牛刀是皇帝御用的利器。掌奉御用千牛刀的武士也成为千牛备身,高人一等。这个称号是对杨行密的尊重,也是对杨行密的鞭策,想要真的高人一等,你们就要做出点像样的成绩来。
千牛营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编制,就是没有限定的人数,其指挥使固然是杨行密,张洪、陈绍贞、袁袭、高勖、戴友规等人依然担任相关的职务,只是前面冠上鹰扬军的字样。千牛营保留了原来的编制,并没有丝毫的改动。刘鼎赋予杨行密充分的权力,让他对千牛营有完全的人员调配权。杨行密主动请刘鼎派遣一个副指挥使,但是刘鼎暂时没有合适地人选,这个副指挥使的位置就暂且空着。不过后来,经不住杨行密的竭力请求。刘鼎还是安排刘岱、刘敦两人到千牛营担任旅帅。
对于千牛营,刘鼎拥有绝对的指挥权力,千牛营必须服从鹰扬军的管理。但是在一般的军事事务上,刘鼎不插手。千牛营可以自行扩军,根据战斗地需要扩编,但是每个季度需要向刘鼎汇报一次军队实际人数。并根据这个人数计军饷。每次扩编军队之前,也需要得到刘鼎的书面同意。同时,千牛营的精锐部队装备,由刘鼎负责提供。千牛营攻下的地盘,战利品按照三七分,三分归千牛营,七分归鹰扬军。但是,对于地方上的事务,千牛营不得插手。其攻略到的地盘,由鹰扬军节度使衙门统一派遣文官管辖。千牛营的任务,主要是攻略淮南地区。准确来讲,是攻克滁州、扬州、楚州、濠州、泗州等五个州的地域,从这个目标来说,千牛营的主要对手,自然就是淮南军了。杨行密有信心在打败贝礼翊以后,逐渐和吕用之、毕师铎争夺淮南地区地控制权。他已经提前派人侦察高骈的准确行踪,试图利用高骈来做文章。大体上来说,刘鼎和艾飞雨都是赞同这样的策略地,想要经略淮南。高骈这个傀儡必须挥作用。
只有半个晚上的磋商时间,这份改编计划自然不够完善,但是这并不妨碍杨行密和刘鼎的写作。袁袭等人也相信投靠鹰扬军以后,可以有更好的出路,他们的确是真心实意投靠过来的,工作起来也格外的卖力。后半夜,杨行密就对部队颁布了改编的命令。城外的保信军士兵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内的保信军士兵将保信军的旗帜降下来,换上了鹰扬军的旗帜。由于暂时没有更换鹰扬军的军服。杨行密就让麾下的官兵在手臂上绑了一条白布,以便和城外的保信军区别开来。这个举动意味着,杨行密的军队,从此以后将纳入鹰扬军的序列,这个举动更加意味着,鹰扬军天亮以后,极有可能有大动作。
果然,天刚刚亮,巢县地城门就突然敞开。鹰扬军从里面鱼贯而出。森严的杀气,顿时将炎热的天气都压了下去。硕大的鹰扬军旗帜。在晨风中高高的飘扬着,让每个保信军士兵都觉得格外的刺眼。鹰扬军出城以后,就在城墙附近列队,整个部队成锥形的进攻态势,前锋更是将刀尖对准了不远处的保信军。在鹰扬军步兵的身后,还出现了相当数量地大型弩机和霹雳车。没有任何地声音,只有森严和静寂,贝礼翊麾下的保信军,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强大压力。
鹰扬军正式出战。
接到报告以后,贝礼翊急忙赶到营门附近查看究竟,结果第一眼就看到了刘鼎。
刘鼎骑着白色的骏马,静静的站在鹰扬军队列的最前面,身边只有几个贴身的卫士。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杀气,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看起来甚至有点秀气的感觉,只有身上偶尔还可以看到的伤痕,说明他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传说中刘鼎正在学习如何使用方天画戟,可是根本没有看到方天画戟的踪影,不知道刘鼎是根本没有携带,还是隐藏在了别的地方。刘鼎并没有看到贝礼翊,甚至没有专门寻找他的位置,他只是很自然的看着保信军的大营。然而,贝礼翊却觉得自己的内心有点不上不下的感觉,仿佛刘鼎已经吃定了自己。多年的军营生活告诉他,这绝对是不妙的感觉,偏偏这种不妙的感觉还挥之不去,久久萦绕在他的心头。
在刘鼎带领地鹰扬军后面。杨行密带领地“鹰扬军”也鱼贯而出。他们身穿保信军地制服。却打着鹰扬军地旗帜。看起来有些怪异。可是并不妨碍他们对昔日地战友构成巨大地压力。贝礼翊动政变以后。淮西军就分成了几部分。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相互之间都在极力加深士兵对于其他势力地仇恨认识。因此。尽管原来是一家人。可是打起仗来。却绝对不会手软。
贝礼翊站在军营地外面。努力地让自己地情绪平静下来。仔细地观察鹰扬军地实力。鹰扬军地数量并不多。可能只有两千人。根据情报部门地估计。刘鼎身边只有鬼雨都和糁潭都两个部队。他本来还带着鬼脸都部队地。可是鬼脸都部队并没有进入巢县。而是跟着鹰扬军水军舰队直接进入了巢湖。天知道他们是奔什么方向去了。可以肯定地是绝对不是庐州。如果刘鼎想要派遣鬼脸都一千多人袭击庐州。那也太小看庐州地防卫能力了。
鹰扬军地人数虽然不多。可是杨行密率领地保信军(现在是鹰扬军了)还是不少地。起码有三千人。加起来总兵力过五千人。和贝礼翊率领地保信军兵力相当。这对于贝礼翊来说。实在是不太好地消息。贝礼翊不免有些恼怒自己。眼皮底下养着这么一条白眼狼。自己都没有现。简直是愚蠢至极。不过自责也没有用。杨行密掩饰地太好了。就像自己当初在林度地面前掩饰地那么好。
保信军是非常混乱地整体。本来林度对于军队地管理就不在行。对于各个军头地危险性严重估计不足。否则也不会给贝礼翊坐大地机会。贝礼翊动政变以后。保信军四分五裂。各个军头都竭力扩军。保全自己。庐州算不上地大物博。但是由于之前林度一直实行休养生息地政策。人口增长还是挺快地。根据乾符年间地统计。整个庐州拥有过五十万地人口。其中壮丁不下十万人。这对于扩军是个极好地消息。
贝礼翊原来地目光。一直盯着唐千铮、鲜于赫等人。努力防止他们地坐大。却没有想到。这个杨行密在不动声色之间。居然也将军队地人数扩大了数倍。杨行密招收地这些兵员。显然不是来自庐州地附近。天知道他是从哪里招收回来地人马。或许就是活跃在庐州、和州之间地零星马贼也说不定。贝礼翊一直怀疑杨行密经常用马贼地身份掩饰自己。可惜直到现在才抓到了证据。却已经没有用了。
鹰扬军刚刚取得糁潭战役地胜利。士气非常高涨。列队地时候根本没有将敌人放在心上。淮西军地血霸都都被他们逼退了。保信军哪里还放在眼中?就连贝礼翊自己。也觉得十分地危险。淮西军地血霸都是什么人他没有亲眼见识过。可是紫焰都地战斗力。他却是深有体会地。不知不觉间。贝礼翊地呼吸。渐渐地加重了。眼神也变得阴暗起来。
“大人……”他麾下的军官周水低声的说道。
“列阵,迎战!”贝礼翊咬牙启齿的下令。
既然鹰扬军摆开了阵势,他也不能示弱。
他如果就这样逃跑了,恐怕唐千铮和鲜于赫两人,马上就有和自己翻脸的胆量,自己好不容易才镇压下去的各种势力,马上又会死灰复燃地。鹰扬军虽然厉害,保信军也未必就没有实力与其一战。即使情况再糟糕,自己也有逃回去庐州东山再起地机会。
周水立刻传达命令,保信军缓缓的摆开了阵势。只看到保信军向两边慢慢地拉开,构成了圆月阵的态势。中间的位置,兵力非常的密集,显然是牢牢的将贝礼翊包围在了中间。刀枪如林,在朝阳的映照下,散着晶莹剔透的寒光。隐隐间,这个稳固的防守反击阵营,还带有一点点绵里藏针的味道。谁要是不小心撞上去了,说不定会被扎得头破血流的。
刘鼎面色冷峻的说道:“这个贝礼翊,还是有点水平的嘛!”
杨行密脸色凝重的说道:“不是贝礼翊,是他身边的那个军官。此人名叫周水,是贝礼翊麾下头号大将。此人当年在灵州和回鹘人战斗过多次,擅长防守反击,即使面对回鹘人的骑兵,也从不后退半步。他后来调到保信军,本来是要加强保信军的领导力量,可是林度迂腐,对于武夫有偏见,竟然不信任他,最终将他推到了贝礼翊的麾下。贝礼翊此人虽坏,对周水却是极好,也极其信任,因此周水对他也十分忠心。唐千铮和鲜于赫真正忌惮的。其实还是周水。说到正面对阵,我也不是此人的对手。如果不是因为贝礼翊没有带来足够的兵力,我是不赞成今日就和他决战的。”
三眼都的情报里面也提到这个周水,此人的确在灵州战斗过多年,里面有沉稳坚毅等类似地评语,灵州(今宁夏灵武附近)是关中最重要的战略要地。自从安史之乱以后,唐军、突厥人、回鹘人、吐蕃人、吐谷浑人,都先后在此争夺,大小战斗至少数百场,战死人数起码在五十万以上,此人最终能够活下来,可见的确是保信军的一员名将,只是贝礼翊一直都不是鹰扬军重点打击的目标,刘鼎暂时也腾不出手来谋划庐州。因此对于庐州保信军的相关情报不是很熟悉。这个周水有印象,可是却没有十分了解。以他地估计,周水愿意跟随贝礼翊这样的人。就算再有本事,也有限。不过杨行密既然对此人的评价如此之高,他也就留心了。
刘鼎点点头,对身边的军官们说道:“有把握冲破对方的阵势吗?”
话音未落,江沁翎已经热切的叫道:“大人,将攻击任务交给我们糁潭都吧!”
萧骞迪还在怀宁继续养伤,糁潭都现在是江沁翎在代替指挥,糁潭都刚刚成立,正是需要打响名气的时候。江沁翎来自罡字营,私底下还是有点自恃清高的,但是在糁潭战役中,却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自然不能错过。何况,这种正面强攻地任务,向来都是罡字营最擅长的,刘鼎身边除了同样来自糁潭都的屈飞韬。别人都不擅长正规战。
刘鼎点点头:“好!”
江沁翎马上下达了进攻地命令。
啾啾啾!
大型弩机纷纷出凶狠的箭镞,刺耳的破空声,响彻了整个战场。
在这些弩机的面前,生命就如同是地上的蚂蚁一样的脆弱,随时都会被漆黑的箭头带走。然而,保信军的盾牌阵也同样的坚固,他们使用地,全部都是生铁打造的大盾牌,这种盾牌非常的笨重。需要两个人才能抬起来。带着这种盾牌行军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不过,这种盾牌的防护性能的确很好。甚至面对敌人骑兵的冲锋,也能有效的抵挡一段时间。由此可见,贝礼翊在动政变以后,其实日子过得并不好,行军出入都携带这么沉重的盾牌,就是担心突然受到不明人物地袭击。
当然,这样的盾牌的确是抵挡弩箭的利器,它们相互搭扣在一起,就组成了一道真正的铜墙铁壁。只看到一枚枚的弩箭打在厚厚的塔形盾牌上,要么纷纷被弹开,要么纷纷被折断。残缺不全的箭镞不断的落在地上,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地,凌乱不堪。中间固然有保信军士兵被弩箭射中,惨叫着倒地,但是总体上,保信军倒下地人并不多,远远没有达到将他们击溃的效果。周水在后面挥舞着指挥刀,冷静地保持着保信军的队形。
刘鼎到巢县来,并不准备和贝礼翊交战的,因此没有携带震天雷。事实上,在糁潭战役的时候,震天雷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黑粉部队全部都撤退到了太湖,努力生产和囤积更多的黑色火药。由于进入了雨季,黑色火药的生产和使用都受到了一定的限制。鹰扬军必须将剩余的黑色火药都集中起来,以便攻克庐江,这会儿在巢县自然是完全没有黑色火药的踪影。
贝礼翊也带来了相当数量的弩机,马上进行了反击。一枚枚的弩箭,同样向着进攻中的鹰扬军呼啸而来。然而,早有准备的杨行密,同样秘密囤积了大量的弩机,现在这些弩机全部都调拨给了糁潭都。屈飞韬在后面亲自指挥弩箭射击,暂时将保信军的弩机压了下去。
“前进!”
江沁翎果敢的下达了命令。
鹰扬军将士举着盾牌,快步前进。
啾啾啾!
保信军的弩机再次呼啸起来,射出一枚枚同样凶狠的弩箭。
弩箭射在鹰扬军的盾牌上,出笃笃笃的声音,夹杂着弩箭射中人体的噗哧噗哧的声音。说实话,鹰扬军的这些盾牌,都是单兵使用的,只适合在格斗中使用,根本无法抵抗强劲而密集地弩箭。在弩箭的肆虐中,有些鹰扬军士兵不幸倒下。鲜血很快染红了暗青色的土地,可是他们的队列并没有被打乱,还在继续保持快前进。然而,他们距离敌人越近,敌人的弩箭就越是密集,鹰扬军付出的代价越来越大。不断有人倒下,前进地度也更慢了。刘鼎在后面悄悄的皱了皱眉头。
很显然的,江沁翎急躁了,以致上了周水的当。
周水的布阵非常严密,摆明是稳守反击的阵营,可是江沁翎没有破解这一点,而是将部队直接压了上去,正中周水的下怀。周水还有意识的下令正面的保信军逐渐退缩,以便诱使鹰扬军陷入保信军地陷阱。到时候两翼的保信军同时射弩箭,压上的鹰扬军三面受敌,伤亡将会非常惨重。幸好。江沁翎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错误,也看透了周水地陷阱,他当即下令部队撤退。那边保信军的周水,自然是失望至极,却也不敢追击。于是,两军尚未接触,却又立刻分开了,双方的损伤都在百人左右,单独论数字。鹰扬军的伤亡还要大一些。
糁潭都的第一次进攻并没有成功,刘鼎并没有觉得意外。其实对于刘鼎来说,最担心的就是这种正规的战斗。这样的战斗,个人的骁勇,个人地策略,作用是微乎其微的。这是正规的战斗,没有任何作弊的可能。哪怕是他立刻出动鬼雨都,也无法立刻挽回劣势。鬼雨都就算善战,在这样严密的防守面前。也挥不了优势,反而会白白的浪费兵力。
严格说起来,鹰扬军毕竟是新崛起的势力,还没有成熟,还有太多的方面需要完善。尽管在某些地方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可是距离一支真正地铁军还很远。尤其是部队的核心战斗力,战斗精神,都正在慢慢的培养当中,这绝对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培养起来的。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凝聚。需要大量的经验来沉淀,欲则不达。
黄巢起义军的失败充分说明。投机取巧在战场上只能取得一时的胜利,却不能持久。最高水平的战斗,很难现对方地缺点,除非对方地将领水平和自己相差太远。然而,任何一个强大的势力,都必然有一两名名将坐阵,他们是轻易不会犯错地,因此,决定战斗胜负的根本因素,还在于部队的素质,在于部队的战斗力,尤其是部队打硬仗、正规仗的战斗力。任何大势力之间的争夺,都不可能是一两场战斗就可以决定的,在旷日持久的战斗里面,部队应对硬仗的坚韧程度,部队坚持长期作战的顽强精神,决定着战斗的胜负。
这样的例子在淮西军身上也得到了验证,尽管淮西军攻占了很多地方,看起来是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可是一旦遇到真正的没有缺点的对手,或者是很少缺点的对手,淮西军就蔫了。例如糁潭战役,鹰扬军并没有真正击败淮西军,只是用自己的意志和毅力,坚持到了淮西军自己放弃的地步。糁潭完全是淮西军自己不得不放弃的,因为他们再也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糁潭战斗的失利,对于淮西军绝对不是好消息,别的节度使势力很快就会复制这样的战斗经验,和淮西军展开持久战,直到让淮西军无法坚持下去为止。事实上,这样的战斗,糁潭绝对不是先例,黄巢攻打陈州、秦宗权攻打陈州,经年累月,屡战屡败,就是没有陈州节度使赵那样的顽强意志,最终不得不撤军。
尽管鹰扬军里面也有不少的将领,各有各的本事,上阵杀敌都是好手,可是真的要打硬仗、恶仗,还是要靠韦国勇这样的将领。杨鹭飒固然可以寻找对方的间隙进行袭击,创造巴水左岸的胜利。然而,一旦他遇到韦国勇这样的将领,极有可能无计可施。如果飞营和罡字营这样摆开阵势对抗,杨鹭飒十有要败下阵来。
随着鹰扬军控制区的逐渐扩大,遇到的对手也越来越强,他们不可能像淮西军那样,没有战斗的动力,没有战斗的目标,连三个月的时间都无法坚持。宣武军、河东军、凤翔军。都是相当强悍的军事力量,他们最擅长的,依然是正规地作战方式,鹰扬军在这方面如果不改变投机取巧的作风,以后将会非常困难,甚至有可能失败。刘鼎希望。鹰扬军从现在开始,就要建立正规化的战斗规划,培养一批好像韦国勇那样的将领,但是遗憾的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江沁翎等人还是没有完全成熟。
当然,他不能苛求太多,任何人地成长都是需要时间的。
“不要着急,慢慢进攻。”
在江沁翎负荆请罪的时候。刘鼎沉静的对江沁翎说道。
江沁翎本来就是罡字营出来的,长期跟随在韦国勇的身边,对于正规战很有一套。他很快意识到了犯下了急躁的毛病。于是马上让自己冷静下来,将保信军当做了强悍的对手来看待。他仔细和屈飞韬交换了意见,制定了严密的正面进攻方案。他下令调集各类型地重型武器,将所有的家当都摆出来,决心和保信军面对面的打个最传统地阵地战。
调整了部署以后,鹰扬军在下午继续动攻击。这一次,江沁翎和屈飞韬都将罡字营的看家本领拿出来了。前面,依然是盾牌阵,加强了大量的塔形盾牌以后。对保信军的弩箭有了良好的防护效果。后面则是弓弩手,大量的弓箭手,大量的连弩手,中间夹杂着大量的单兵弩,有的士兵甚至携带了三把单兵弩。弩箭一直是唐军最犀利地杀手武器,江沁翎将这一点挥到了极限,铺天盖地的箭雨,将士对保信军的严峻考验。
在强弩手的后面,是三百人的陌刀阵。这些陌刀是秦汉铁匠铺根据鹰扬军的实际情况,缩小了比例制成的,由于使用了新型的钢材,陌刀的威力没有降低,但是重量却大大减少,使得陌刀地装备数量大大增加,密集的陌刀阵,对于任何敌人来说,都有极大的心理震慑力。一旦他们和敌人前锋接触。这些陌刀就是撕裂敌人防线的最犀利武器。
在陌刀阵的背后。是数十台大型弩机,弩箭已经全部用绞盘机上好在弓弦上。只要一下掰掉机括,数百枚的弩箭就可以呼啸而出。在大型弩机的背后,后面还有霹雳车,抛射筐里面装载的,全部都是形状不规则的石头,它们地作用,不是要大量地杀伤敌人,而是震慑敌人,同时引起敌人队列的混乱。对于密集列阵地保信军士兵来说,看着从天而降的石弹,想要面不改色的话,是很难的,而只要他们出现稍微的慌乱,例如移动自己的位置,就极有可能引起整个队列的骚动,最终展成不可控制的混乱。当然,这一点和敌人的纪律性是密切相关的,如果敌人的纪律性足够强的话,士兵哪怕被石弹活活砸死,也是绝对不会动弹的。然而,江沁翎和屈飞韬都觉得,贝礼翊的麾下,未必有这样的纪律性。
这里的地势非常的平坦,正好让江沁翎展开全部的兵力,当一切准备都全部做好以后,整个天地间都似乎蒙上了淡淡的杀气,死亡的阴影,逐渐的笼罩在保信军的头顶上。果然,保信军大将周水马上察觉到不妙了,鹰扬军摆出的阵型,正是他这种稳守反击队形的克星。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他,不害怕敌人的骑兵,不害怕敌人的闪电冲锋,就是担心这种纯粹的兵力和装备上的对抗。更要命的是,周水已经察觉到,他麾下的保信军士兵,无论是素质还是士气,都不如对面的鹰扬军,这是最致命的缺陷。这样的缺陷往往预先就注定了失败的命运。如果贝礼翊带来了庐州的全部军队,依靠优势兵力的运用,周水还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应对鹰扬军的攻击,一切都只能看战场的临时挥了。
贝礼翊同样意识到不妙,他急匆匆的赶到周水的身边,凝视着周水的眼睛。结果,他从周水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贝礼翊的一颗心,马上沉下去了。周水是他麾下唯一能打仗的将领,如果连他都觉得没有希望了,这场战斗地胜负看来已经注定。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不应该离开庐州,主动到巢县来送死的。果然,随着江沁翎一声令下,鹰扬军的所有武器都全力动,密集的石弹不断的落下。保信军果然出现了混乱,即使周水挥剑杀人也不能制止。保信军的先天性不足,在林度担任节度使地时候,不经意的受到林度的压制和削弱,部队的经费严重不足,装备和训练都受到极大的影响。在贝礼翊动政变以后,保信军的军心又严重分散,官兵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目标,尤其是贝礼翊和淮西军的秘密勾结。更加让保信军军心涣散,就算他周水有回天之力,也无法改变这种根本性的缺陷。
保信军地队列出现了混乱。立刻就被鹰扬军抓住了。鹰扬军的石弹,持续不断的落在混乱地缺口中,继续将混乱扩大。也许是老天有意灭亡贝礼翊,周水连续派了两个军官到混乱区域去恢复秩序,结果都被突如其来的石弹当场砸死。在战场上,这样的几率是极小的,可是偏偏被保信军遇上了,周水除了暗自感慨老天不帮忙之余,只好亲自到那里去恢复秩序。他在士兵中的威信很高。他人到了那里以后,混乱自然而然的消除了。可是,周水的移动位置,也打乱了保信军其他的部署,让鹰扬军有了进攻的机会。
从周水所在地位置看过去,进攻的鹰扬军保持着严密的队形,缓缓的前进,严密的盾牌将他们掩护的严严实实的。鹰扬军的大型弩机进入射程以后,同时开始射。弩箭给保信军前面的盾牌增加了极大地压力,密集的弩箭打在盾牌上,就好像是不断有珍珠掉在玉盘上一样,只是声音要沉闷的多。保信军的盾牌防护还是很严密的,出现的伤亡并不多。可是,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鹰扬军大量装备的单兵弩,也对天斜斜射,密集的弩箭腾空而起。几乎掩盖了太阳地光辉。这些弩箭从天空中折射下来。对保信军地伤害要比正面的弩箭大多了。
保信军当然不能示弱,马上展开反击。然而。他们地反击不能阻止鹰扬军的靠近,弩箭打在鹰扬军的大型塔盾上,出啪啪啪的声音,大部分都掉落在地。鹰扬军的单兵弩继续对天射击,让密集的弩箭从天空折射下来,间接性的攻击保信军的后方。在保信军的后方,盾牌的防护性能要大大降低,不少保信军士兵甚至连盾牌都没有,在这样的箭雨下,自然是纷纷倒地。周水下令部队不停的变换位置,可是效果不大,保信军的伤亡越来越多。
“该来的还是要来……”
周水脑海中默默的转过这样的念头。
不久之后,两军开始接触,鹰扬军的陌刀手从后面迅插上,对着保信军的前锋就是一顿猛砍。他们的陌刀专门从盾牌的下方平平的砍过去,专门砍敌人的脚板。在锋利的陌刀面前,保信军的前锋队伍叫苦不堪,他们举着的盾牌,本来就非常沉重,一旦脚板或者小腿被砍伤,盾牌马上就会掉下来,沉重的盾牌甚至直接将他们压在身下。鹰扬军的陌刀手趁机一拥而上,慑人的刀光在前线上下翻飞,保信军的缺口顿时被撕裂,缺口附近的保信军纷纷溃散。
鹰扬军的弓弩手顺势上前,将缺口扩大。他们冲过了盾牌阵以后,单兵弩直接对着面前的保信军射。在密集的箭镞下,保信军被极力打压,前面的保信军受到鹰扬军陌刀手的狠命攻击,伤亡惨重,后面的保信军又被弩箭覆盖,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周水大声呼喝,却于事无补,保信军的整体素质,注定了他们无法在这样的劣势中,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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