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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总兵官苏翎这日来到辽东经略袁应泰的府中,原不过是为了辽东监军胡嘉栋一事,顺带着询问一些往日商议过的后续消息。这些事原也不算太难,至少当初商议时袁应泰没有持反对的态度,不过,袁应泰答应的颇为爽快,倒是略微令苏翎有些意外。此外,再加上这日辽东经略袁应泰的神情也比平常要显得兴奋,让苏翎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事生。
这辽东经略与辽东总兵官,一文一武,算是如今大明朝辽东都司的最高官员,这辽东辖内的事务,可是都由二人说了算。二人在经略府中后院的这所小院内商议的事情,看似闲谈,却对辽东军民有着莫大的改变。尤其是辽东总兵苏翎,带着自己的一班兄弟自千山堡走出,挺进到辽阳,这谈话的内容,却又是涉及到整个辽东范围,正是苏翎及其兄弟们日后目标所在。如此重要的议题,苏翎怎能不加以重视?
不过,辽东经略袁应泰轻轻两句,便满足了苏翎的期望,让苏翎的重视反倒有落到空处的感觉。而辽东经略袁应泰正式提出商议的事情,却是这初闻毫不相干的“友人家世”,进而话锋一转,倒是丢了婉转、含蓄,直接讲出做媒的目的来。
这让苏翎如何回应?
当然,袁应泰的意思,苏翎自然听得明白,这一怔之间,想的却是袁应泰为何要如此做媒?当初提起此时,说的可是给苏翎的那些兄弟们寻些合适的人家,可不包括苏翎自己。再说,苏翎与陈家大小姐定亲一事,袁应泰也已知道,不过是不知陈芷云的情形罢了。这会儿为何单单提议给苏翎做媒呢?这与适才袁应泰答应得爽快是否有关?
自打救了袁应泰,苏翎与之接触时,已经将袁应泰视为自己一面的人物。可并未做过多的疑虑,而袁应泰所言所行,也是如此。但此时,是有什么变故产生么?苏翎一时间只是看着面前的茶盏。面色却是没有丝毫表露心中地盘算。
那袁应泰,却是话出口后,便双目一直看向苏翎,期盼的目光中多少带着些长辈对待晚辈的味道。若论年纪。这目光也算合情合理;若论官职,袁应泰这个辽东经略,在朝廷上随算不得多高,可也是一方大员。以这个官职地位给苏翎做媒,这可不是一般的关系能达到地。那些拼命钻营想谋个前程的士子、文人,做到这一步。便算是顶破天了。
但面前的苏翎,既未见惊喜,也未在沉默中表现出迟疑的神情,倒像是袁应泰说地,是别人的事情。
“苏将军,你看如何?”袁应泰缓缓地再次问道。
“袁大人,”苏翎端起茶盏,也慢慢说道:“这门亲事,来得突然啊。袁大人不是知道。我已经定下一门亲事么?这事又从何说起?”
袁应泰想了想。一丝尴尬之情一闪而过,随即又笑着说道:“将军不是还未成亲么?再说。这一般大户人家,还有个三妻四妾的。何况苏将军这般前途无量之人?”
苏翎笑着说道:“袁大人,我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一个当兵的出身,大人所说的三妻四妾,可与我无涉。”
袁应泰一笑,说道:“苏将军也太过自谦了。”说着,袁应泰瞟了眼站在一旁的绮梅、凝荷,接着说道:“这三妻四妾,不过是借喻。看得出,苏将军也不是沉迷女色之人,不过,苏将军也年近而立,也该成了家才是。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屋里多个人,也是该有地。旁人如将军这个年岁,也早有了小辈。”
苏翎喝了口茶,说道:“袁大人,你这是叫我两边都娶了?”
袁应泰眨了眼睛,笑着说道:“当然,这远近不一,自然是有个先后了。”
这话中没有说的,便是哪个是妻,哪个是妾了。袁应泰既然要给苏翎这个未婚男子做媒,自然不会是为其讨妾,这可是自掉身价的事儿,再说,将自己友人的唯一女儿给人做妾,这到哪儿也是寻不见的事情。这个所谓的先后,也就是苏翎原定下的亲事,是后了。
不过,袁应泰既然没说得直白,苏翎也便佯做不知,说道:“袁大人,说实话,我定的这门亲事,早在千山堡时,便定下了。我本打算等辽事平定之后,再好好办一办的。这都拖了几年了,本就有些对不起人家。这会儿大人忽然又冒出一门亲事,要我再娶一个,我可如何作答?”
袁应泰想了想,问道:“你定地那门亲事,是哪一户人家?”
“姓陈,大人,我记得与大人说过地。”苏翎说道。
应泰尴尬了一下,又说道:“想是我没记得明白。”
“袁大人,”苏翎正了正身子,说道:“我这门亲事,是断断不会悔婚的。人家跟着我过了好些苦日子,如今有了今日这般情形,我断不会负她地。那三妻四妾的,此时也不必再说。”
苏翎一语说出了袁应泰地想法,回答的又是如此决绝,袁应泰似乎有些不安,也端起茶盏喝茶。
“袁大人,这事到底是什么缘故,还请有话直说。”苏翎说道,“袁大人与我,在这辽东,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不要为此生分了才好。
袁应泰听此一说,笑了笑,说道:“这与人做媒,哪里说得到生分?成则是一段佳话,不成也都不损颜面,苏将军不必看重。//”
苏翎也笑着说道:“这是自然。我只是觉得大人今日说起此事,来得过于突然了。”
袁应泰指了指桌上地酒壶,说道:“这还是我那友人的信而起。其实,这为其女做媒一事,也不是此时才有的。”
苏翎笑着说道:“袁大人到辽东来,也不到一年,怎么,在京城时便寻不到合意的人么?京城里。可是世家大户比比皆是啊,与袁大人的友人,不正好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袁应泰笑了笑,说道:“这倒是说不错。苏将军是武人。可不知这门当户对一说,却不仅仅是看家世、官职。”
“不看家世、官职?”苏翎好奇,问道,“袁大人。苏翎虽常在军中,可也知道即便是小户人家,也是要比一比家财的。”
袁应泰缓缓摇头,笑着说:“苏将军有所不知。那即便家财万贯,也总有用尽的一日,若是再出现几个不肖子弟。怕是未老便就家道衰败。说起官职,倒也看得重,但这为官之事,可不仅仅是老实做官便能保一世平安地,尤其是当今,朝中的纷争这不说也罢,苏将军想必也不愿听这些龌龊之事。苏翎一笑,举起酒杯,两人便又饮了一杯。
袁应泰接着说道:“我未曾为这友人之女寻到一门亲事。便也是由此一故。总不能今日定下亲事。明日便遭到谪贬,岂不是害了朋友?朝中党争。想当初,我也是其一。唉”
袁应泰长叹一声,大约是想起朝中那些谁也说不清楚的纷乱。
苏翎当然对这些详情没有兴趣。不过,又追着问道:“袁大人,那你说还看什么?”
袁应泰瞧了苏翎一眼,接着说道:“这些事情,也就是说说罢了,苏将军不必当真。”
“左右无事,”苏翎笑着说道:“听听无妨。”
“也罢,说说吧。”袁应泰说道,“这其实也是偶然间才看出来的。苏将军,大明朝自太祖开国以来,这二百多年之中,国中那些大户世家,也是几起几伏,荣辱不定,那些一败涂地、渺无音信者,也是不计其数。这些大户世家,大多是依着家中为官者沉浮不定,这是常理,倒不算奇怪。但,却是有些世家大户,一直是长盛不衰?”
“哦?”苏翎问道,“真地长盛不衰?”
袁应泰缓缓点头,说道:“果真如此。你知道,我们这些文官,闲时倒是要论文著述的消遣,我在一朋友处觅得一书,上面记载了近三百多户世家的轶事,后来,我也曾留心辗转查访过,倒果真是延传数十代人,而无一败落的。这些大户世家,家产时多时少,土地、店铺这是应有地,但却未必有入朝为官的。”
“那靠的什么?”苏翎问道,“经商?”
袁应泰笑着摇摇头,说道:“如今的大户世家,哪个没有几处店铺、田庄的?这个倒不是主要的。”
苏翎想不出,这不为官,不是经商,那靠什么延传长盛之势?
“这就与适才说地门当户对一说有关了。”袁应泰说道,“这些世家大户,长盛不衰的共同之处,便是联姻。”
“联姻?”苏翎说道,“这也不算是什么稀奇法子吧!?”
袁应泰点点头,说道:“当然,这门当户对,自然是强的与强的联姻,或者是小户人家攀着大户世家而增添家族财势的。不过,这依旧逃不过不肖子弟或是谪贬而导致家道没落的。”
这不是说着说着又绕回去了,苏翎依旧不明白袁应泰说的意思。
袁应泰看出苏翎的神情,却依旧笑着说道:“这门当户对,在那些家世长盛不衰的大户世家之中,却是别地说法。”
“袁大人说地爽快些吧。”苏翎笑着说道。应泰大概也觉得这么谈话,比较有趣,接着说道:“常人所说的门当户对,比地是时下的家势、官职、土地等等,那些长盛不衰地世家大户,看的却是日后地这等事项。”
这便说的有些明白了,苏翎眨了眨眼睛,听袁应泰接着说下去。
那袁应泰稍稍舒展了下身子,接着说道:“这挑选妻家也好,嫁女儿也好,选得亲家,若是为商,则都是有一项足有在日后赚得更多银子的独家绝艺。比如那江南曹家。十年前便有衰落之势,不过,其亲家却是专做织坊的,据说造出一种织布的器械。可以十倍于原来的产出。如今靠着这门亲事,便已算是江南富豪。其余的,也是与此类似,各有不同行当。但都是独门绝技在手。”
苏翎微微点头,说道:“这可得要有远见才好。这家长辈,可也不是凡人了。”
“正是。”袁应泰说道:“还有的,则更是不凡。”
还有不凡地?苏翎接着听下去。
“那选的若是仕途之人,这份眼光,可是极难。苏将军。你可能看出日后哪一家的子弟,可以在官场上一帆风顺地走下去?”
苏翎一笑,说道:“不能。/袁大人,这若是能看出来,其不成了算命先生?”
袁应泰正色道:“可就是有这样的人。那些世家大户,选地年轻子弟,在官场上既不会官居一品、显耀一时,却也不是县里最低品秩,总之是既能掌管一方的大员。又能避开朝中风雨波及。”
苏翎想了想。说道:“这真能做到?”
袁应泰点点头,说道:“自然。这样的世家大户,定会在暗中照料。但就凭着这个,便能保几代家世不败。”
“袁大人。这些人,可都精明得不能再精明了。”苏翎由衷地说道。
“当然,有这样精明的长辈暗中照料,你说还能不顺心如意?”袁应泰意味深长地说道。
苏翎略微一怔,不知袁应泰又想说什么。
果然,袁应泰稍稍停了片刻,再次说道:“苏将军,说实话,我那友人地家世,便是适才所说的那些世家大户之一。”
苏翎说道:“袁大人”
袁应泰伸手止住苏翎,说道:“苏将军请听我说完,再定不迟。”
苏翎只好住口不说,看袁应泰又如何说辞。
“苏将军,我那友人的家世,也不必细说了,总是眼下仍然称得上是富甲一方,不过是不为人所知罢了。这数代人积攒下的人情世故,也足以遍及各地府县,朝堂之上,也是有的。不过,正如我适才所说,这子息上便是一大难题,如今身子又弱,怕是难以再继。唯一的女儿,便是传承家世地所在。”
袁应泰说道这里,细细看了看苏翎,见其不为所动,但也未见不耐烦,便接着说下去。
“其实,自从我那友人回乡养病,不久,最后一个儿子便病故。这女儿的亲事,便也就多方筹划。我在任上以及京城里,倒也提到不少家世甚好的子弟,但我那友人都一一否决了。很多事情,我也一时无法跟将军说得详尽,总之都在纷争二字之上。这显然不符适才所说的那个要求。”
袁应泰又看了看苏翎,说道:“这些纷争、党争,自杨镐、熊廷弼的遭遇,便可见一斑,说起来也无趣。当然,这仅仅是我眼下才能看到的。不过,我那友人既然身在那般的世家大户,这眼光可要比我要看的远,这回专门遣人给我送来这坛酒,可还有一封很重要的长信。”
果然,苏翎地好奇心又被勾起来,看向袁应泰,那封信被袁应泰说地如此隆重,想必定然提及到什么,当然,亲事是否在其中,不好猜测,再说,总不至于袁应泰这般看重的那不知名地友人,难道还知道有个苏翎?不过,苏翎的名字知道倒不稀奇,这几个月,苏翎地名字早在邸报上传开了,但总不至于见了名字便提亲事吧?
袁应泰此时却有些神秘起来,他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瞧着拒绝亲事的苏将军暗自偷笑地绮梅、凝荷说道:“你们两个出去,没我的话,任何人不得打扰。”
梅、凝荷俯身行礼,便退了出去,屋里顿时只剩下两人。
“苏将军,”袁应泰的神情变得严肃,说道:“友人的信中,说得事情,我自是不能及,但我还是信的。”
苏翎迟疑了一下,终还是没有问出信中说的什么,要如此神秘。
袁应泰接着说道;“苏将军可知道魏忠贤?”
苏翎一怔。说道:“听说过。”
袁应泰倒也是一怔,稍稍犹豫,接着说道:“去年年末,魏忠贤被升为司礼秉笔太监。”
苏翎不解。问道:“这与其有关?”
袁应泰点点头,说道:“将军可知道这司礼秉笔太监是做什么的?”
苏翎摇摇头,说道:“总是内宫的太监,做什么。不过是侍候皇上以及内宫的人吧?!”
袁应泰一笑,说道:“苏将军忙于军务,自然对这司礼秉笔太监不太熟悉。”
苏翎也笑着说道:“袁大人,你不如说我地官儿小,还无权上奏朝廷吧?”
袁应泰笑着摇摇头。适才所说,自然是客气。顾及苏翎的面子。这苏翎也是出现没有多久,这总兵官也才月余,如何能直达朝廷之上?再说,一个武官想上书在朝廷那些阁老、大臣面前指手画脚,可能么?怕是连看都没人看。这按规矩,苏翎也只能由辽东经略袁应泰转达,最多能直达兵部,这也就是最高权限了。
袁应泰说道:“这司礼秉笔太监,还得由太祖朝时说起。苏将军不嫌闷?”
苏翎笑着说道:“袁大人说说也好。也让我长长见识。说实话,这朝中的典故。我可是连听都没处听去。请教了。”
袁应泰一笑,接着说道:“这还是在洪武十七年(1384年)的四月。太祖整治内宫,增设了礼监司。用以掌管宫廷礼仪。到了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再次调整,司礼监地职权又变为掌管冠婚丧祭礼仪、赏赐笔墨书画、督导光禄司供应皇宫筵宴等等事务。重要的是,还新增加了一些差事,掌管御前勘合、内使出门马牌等事项,其地位已然不轻。”
对于这些典故,苏翎当属初闻,其它的不说,单是这“掌管御前勘合、内使出门马牌等事项”,便知道这是进入内宫的必经之处。不仅宫外地人要巴结,宫内的那些太监,怕是也要巴结的。
袁应泰继续说道:“起初,太祖严禁太监干政,并不许太监识字,但到了宣德四年(1429年),却又在宫内特别设置了内书堂,命大学士陈山专授小内使书,太祖不许宦官识字读书之制立时便废除了。那内书堂便直属司礼监,其职责是为二十四衙门提供的宦官。那些记录御前文字的太监和掌封进本章、行谕批的文书房宦官俱都出自内书堂。”
“后来,随着内阁票拟地出现,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批红也相应而生。”
苏翎问道:“大人说说这票拟与披红之事。”
袁应泰耐心地解释道:“朝廷上来自各地的奏章,要先由内阁学士用小票墨书,就奏章内容实现拟定处置方案,并贴在各奏疏的对面,再送呈皇上御批。皇上的朱笔御批,便叫做披红。”
苏翎点点头,算是上了一课。
说道这里,袁应泰又感叹地说道:“这票拟形成定制之后,那内阁大臣们,这位高位低,便全看披红的多少,这皇上恩准的多的,自然位重。想那张居正在万历初年,可是本本照批啊。”
袁应泰摇摇头,说道:“这是闲话,不说也罢。单说那披红,本是皇上亲手所书,不过这到了后来,这披红,也尽数落在那秉笔太监之手。”
苏翎问道:“那皇上便不看奏书么?”
袁应泰说道:“当然要看,不过,不会全看。这宫外之人,又如何知道是哪一个批的?这也是朝官们自己闹地,有事没事便是一堆奏书呈上,想来皇上是不耐看完地。万历”话未说完,袁应泰又是摇头。
苏翎问道:“那若是太监私自做主,岂不是无人能知?”
袁应泰看着苏翎,面色阴沉起来,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袁应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那友人在信中所说,便与此有关。那魏忠贤不过是个市井无赖,后为赌债所逼,遂自阉,于万历十七年(公元1589年)被选入宫。那魏忠贤极善钻营,察言观色之术想必定是不凡。这先在宫中结交太子宫太监王安,受其佑庇,后又结识皇上乳母客氏,当时皇上年纪尚幼,那魏忠贤是用尽心思,甚得皇上欢心,这不,皇上继位没过多久,那魏忠贤便升任司礼秉笔太监。”
苏翎疑惑地问道:“袁大人,这些人,是如何知晓的?”
袁应泰笑了笑,神秘地说道:“你道那些世家大户,便没自己地路子么?否则如何庇护那些自家子弟?苏将军,这些世家大户,能维持数十代不倒,这每一家可都有数不尽的秘事。若是苏将军能将之收为己用,这助益可是不小啊。”
苏翎却没理会袁应泰地又一次暗示,接着问道:“那这到底跟这魏忠贤有何干系?”
袁应泰又开始犹豫起来,拿眼睛向苏翎看了几次,然后才压低声音问道:“苏将军可知红丸一案?”
苏翎想了想,点点头,说道:“略有所闻。”
袁应泰接着说道:“这详情便不说了,只是,我那友人估测,此事可与魏忠贤脱不了干系。”
苏翎一怔,说道:“果真?不是说是疑案么?”
袁应泰摇摇头,说道:“信中也未肯定,只是从魏忠贤得势上估测的。以魏忠贤与皇上地关系,自然是此时最好。”
从得利最大的人身上推断,这个角度倒是选得不错。苏翎暗自点头,看来这人还真是不一般。
不过,这到底绕了多大个圈子?苏翎旋即望向袁应泰,要看其到底怎么说。
袁应泰看出苏翎的想法,便说道:“以魏忠贤这样的心性,这掌了披红之权,朝廷之上必定要有一番风雨。没有这人,朝廷上还争论不断。这太监干政,迟早会有人弹劾,到那时,你说魏忠贤会如何应对?”
苏翎不答,袁应泰便继续说道:“按信中所说,到时候,除非皇上亲手披红,否则日后定然是魏忠贤独掌大权,这朝廷上的百官也只有顺、逆两种选择。我那友人看得极远,他说,这逆者,过不了几年,便不得善终,而顺者,早晚要应验邪不压正这句话,到时下场会更惨。”
袁应泰看着苏翎说道:“所以,这最稳妥的地方,反而是眼下的辽东。”
苏翎想了想,说道:“这就说回来了?所以你那友人便选了我?”
袁应泰一笑,说道:“正是。我不妨实话实说,苏将军一身清白,与朝中哪个都没有瓜葛,眼下又是在辽东独掌兵权,其不正是个好人选?”
苏翎笑着问道:“你是说那魏忠贤也不会与我有瓜葛?”
袁应泰答道:“这一是太远,将军与其不会有什么纠纷。恐怕这几年,将军都不会找其麻烦,他自然也寻不到将军头上。在说,以将军的手段,就算找上门来,想必也会有应对的法子。”
苏翎正要说话,袁应泰却抢先说道:“今日我已将话说完,将军不必此时便定,来日方长,等等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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