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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衣钵传人

老者微微摇头，轻声咳了两下，说道：“你还没有修炼，自然感受的不够强烈，等以后你修炼之后，自然会知道其间的好处。”
老者对着陈天明挥招了一下手，陈天明不明其意，但还没走到了老者跟前，毕竟老者是自己先祖的师尊，也是鬼谷子的师尊，而且看辟邪的样子，肯定也和老者关系不一般，而且看他此刻的样子，他心中也有丝丝不忍。

不管是哪个原因，他都不想违背老者的意思。

见陈天明走到近前，老者挥手之间就拿出一套衣服，随手丢给了陈天明。

接过衣服，陈天明随手抖开，正是和鬼谷子所穿的衣服一样，是一套浅白色的深衣，而且好像还是新的。

陈天明早在鬼谷子的山谷里就喜欢上了鬼谷子身上所穿的衣服。此刻，老者也给了他一套深衣，他心中不禁有些欣喜，潜意识里对老者的恶感也减轻不少。

陈天明也不客气，光着身子站着总不好，不禁胡乱地把衣物往身上套着，他可不知道深衣的穿着也是有讲究的。

万分辛苦，似乎费了九牛之力，陈天明才学着鬼谷子的穿着样子把深衣穿上，还只是七不离八地貌似而已。

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能够遮肤掩体的就行了，心中思量着等有机会再学怎么穿着深衣。

穿好衣服，陈天明顿时感觉全身自在了许多，不然总觉得像个野人，微微一笑，他对自己现在的感觉还是非常满意的。

陈天明看着老者说道：“谢谢啦，这衣服还不错，正好够我穿。”说着，他还摊开双臂在老者面前转了一圈。

老者也不言语，看着陈天明，晦暗的目光中透露出无私的宠溺，仿佛看着陈天明更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

陈天明微微一怔，他看到了老者的眼神中所附带的情感。

那眼神，多么像外婆看着自己时所流露出的眼神啊！！

陈天明看着老者的眼神想到了自己的外婆，曾几何时，外婆也是这么看着自己的。他知道，只有真正对一个人付出了感情，才会拥有这样的眼神。

一个人的眼神是很难造假的。

“你的眼神很像我的一个亲人。”陈天明的声音有些落寞，想到了已经离去的外婆，他不禁有些难过。

“哦？”老者也微微一愣，他可没想到陈天明会这么说。

“他是你什么人？”老者继续问道，在他早已波澜不惊地心中居然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是我外婆，不过她已经过世了。”陈天明低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的哀伤谁都能体会得到。

老者也感觉得到陈天明似乎和他外婆的感情很是深厚，他叹息说道：“人的一生都是注定的，有好有坏，死并不是很痛苦的事情，那更是一种解脱。”

陈天明刚刚领会了一点生命的真谛，很自然地就从内心地哀伤之中摆脱出来，微微一笑，认同地说道：“没错，外婆此刻一定是和外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话风一转，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我可记得刚见你时，你可比现在精神多了。”

老者捂着嘴巴轻咳几声，撑着晦暗的眼睛盯着陈天明，很是好笑地说道：“这对你重要吗？”

这很重要吗？陈天明也不知道，他只是内心隐隐之中知道老者的变化应该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才急切的想要知道老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所以，陈天明屹然点了点头，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很、重、要！”

老者也没有想到陈天明会如此回答，他那早已看透了一切，泯灭荒芜的内心世界，也不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轻轻地摇了摇头，老者说道：“等你修炼之后自然会了解的。”

他不愿意告诉陈天明是自己为了帮助他注经灌脉耗去了太多的心力才变成这样的，他不愿意陈天明因为这个原因而有太多的顾虑，而影响到以后的修炼。

陈天明知道他再怎么问老者也是不会告诉他的，他也只能无奈地把这个问题按捺在心里，等以后再去了解知道。

老者看着陈天明，微带严肃地说道：“你可愿意做我的衣钵传人？”

早在来不周山之前，鬼谷子就和陈天明说过，来这是为了拜师学艺的，他也没想到，当见到所谓的师长，居然会有这么多问题，还生这么多事。

此刻，老者终于提出要收自己做徒弟，陈天明反而倒是没有一开始的激动了。

他盯着老者看着，想从老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在老者的脸完全只剩下一层干枯的表皮，似乎连肉都没了，要在这样的只剩下骨头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也着实是困难了些。

陈天明很是认真的说道：“从来之前到现在，我都想拥有你们这样的神通本领，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也是我先祖的师尊，这太让我惊讶了。虽然我很想学，但是，我知道，我先祖肯定是真的违了您的意思，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可以我还是愿意承担我先祖地责任的。所以，我想我还是放弃吧，即使学了本领更容易找到我的父母，可我想，换做是我父亲在这，他也一定会为先祖承担应有的责任。“他的话铿锵有力，语气之中透露着内心强烈的坚决。

老者很是讶异的看着陈天明，他没有想到陈天明居然会选择放弃，而原因居然只是为了承担不应该是他承受的责任。

老者欣赏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难道你不觉得放弃这个机会很可惜吗？”

陈天明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惜，只要能够还掉先祖的债，什么都行。先祖的欠下的，那也就是家族的责任，父亲为了家族不惜性命，我为了先祖承担这一点点的责任又有什么呢？”

老者哈哈大笑，欣慰的点头：“不错，没想到靖仇居然有如此子孙，真是不错。你不用挣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了，上天能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其实，靖仇也没有做错什么，相反，他做的很对。一开始，我也只是试探与你而已。”

他很是开心，他没想到陈天明有如此心志，修真其实就是修心，心已如此坚毅，那修真道路上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为能找到陈天明这样的衣钵传人而感到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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