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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让众位久等了,唯有好好写书以保!)
那被救下的蒙面大汉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悍勇,放下心来,突地想起一事,转过头来看向自己身后的那些被围攻的同伴,不知何时,也已经转危为安,在自己浑身是血的同伴的边上也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悠哉游哉地的长刀扛在肩上。竟然一点不把对面的敌人放在眼里,这小子当然是徐盛。
在他的对面正踉跄倒跌出七八个人,显然是在徐盛的手上吃了不少亏。
此时,高顺和徐盛以及大汉的一众手下已经向长街西口推进了几十步,不过让然是前后皆有围追堵截之兵的局面。表面看来形势很不乐观。
那蒙面大汉暗暗心急。
可是前面的高顺面无表情,身上的气势却数以百倍的增长。仿佛根本就没有把眼前的这些敌人放在眼里。
对面的敌人中无一不是张举精挑细选出来的格斗高手,更经过黄巾之乱的百战余生,心知若是让对面的这长刀大汉蓄满气势,必将势不可挡,到那时,要留住两人便难了。
蓦地一声大吼,两名大汉一左一右,一刀一矛,千军万马般朝着高顺杀了过来。刀势刚猛霸道,力可开山,矛势却是灵妙轻奇,绵绵密密。
高顺蓦地嘴角含笑,连动都未动,眼中满是嘲讽,仿佛看到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对方并非是在要他的性命,而是再给他扇风解热。
正当敌我双方的人均大惑不解时,两道寒芒一闪,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幕违反物理常规的景象,那两个向高顺舍命攻去的大汉,身子好像撞上了什么透明的高墙,在空中一顿,然后漂浮出去,仰面跌倒。
直到倒在地上,众人才看清,两人的胸前各插着一只雕翎铁箭!
张举的手下还未反应过来,又是八道寒芒闪过,登时八名张举的手下被雕翎箭钉死在地上。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出。
这是什么样的弓箭?
张举的手下被射得心惊胆战,由于己方本身在高处便设有弓箭手,又因为很有可能生混战,张举的手下根本就没有准备盾牌,面对如此强悍的弓箭,他们不过是些活动的靶子。
他们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那个大汉一动不动。他们哪里知道,那些己方埋伏的弓箭手早已经被解决掉。而眼前的雕翎箭正是太史慈借花献佛转赠给他们的。由于太史慈手法极快而且弓箭术怪异,出手便是一弓四箭,箭无虚,手指与手指间的间距和力道各不相同,那雕翎箭射出后,方向各异,仿佛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射出的。
敌人中有人想要抬头观看,想要弄明白那要命的雕翎箭是从哪里射出的,岂料还未抬起头来,眼前便是寒光一闪,登时被了结了性命。又有十几人被射倒。
众人哗然大乱,士气一跌再跌。
被高顺救下的蒙面大汉这时仿佛想起了什么,有点愣。
高顺却不管那么多,他当然知道这是太史慈给他赢得的宝贵的突围时间,岂能浪费?
高顺面无表情,双手捧刀,大踏步地迎上前去,刀锋之上出凛烈无比的杀气,往对面惊慌失措的敌人罩卷而去,身后的众人哪还不明白眼前的逃生机会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皆紧紧地跟上。
高顺的长刀如流星自长空划过。对面的敌人们便立刻就听到一阵极奇异的风声,开始时宛如远处的蚊吗,忽然间就变成了近处的风啸,忽然间又变成了天威震怒下的海啸。这刀除了凌厉无匹,充满一往无前的霸气外,更精采的是变化无方,含有惊世骇俗的奥妙后着。教人泛起不但硬碰不得,还完全没法捉摸他要攻击的位置。兼且此刀全无成法,便像才气横溢的诗人妙手偶得而成的佳句,看得人心神皆醉。
一挑一劈,皆如奔雷掣电,重重击中敌人兵刃,高顺已经出现在了前面的两人之间,手中长刀闪烁处有如天际神龙,不可捉摸。
蓦地血雨激溅。
两人惨叫身死!
高顺仅是直接了当的一刀,便已把那左面手持长矛者从头至脚左右劈开,力道奇猛,
那刀手更不好过,他虽然未有即时气绝,但胸腹已被刀深深剖开,鲜血从肚破肠穿处泊泊流出,痛楚迅蔓延全身。
如此惨烈的场面,即便是张举手下这些杀人不眨眼之辈也不由得心中泛寒,高顺怎会给对方反过味儿来的机会,就在那两名大汉生死呼吸的一刹那间,他的脚尖已转“扭马”之式,腰低拧,身转旋。右手已挥出长刀,诡异的把长刀完全交至右手,反把握刀柄,顺势斜推,刀锋的寒光就随着高顺的脚步劈开了对方的阵型。
刀锋过处,人立分。
当其冲的三人在措手不及下都已经带着一连串飞溅的血珠跌飞出去,每个人咽喉上都多了一条鲜红的隙缝。后面的人更被自己同伴的尸体阻挡住了前路,无奈下,在漫天的血雾中一退再退。
在高顺的追击下只听刀剁在骨骼上的声音,兵刃落地的铛嘟声,鲜血喷溅的声音,负伤倒地的哀呼声,此起彼伏。
刹那间,他们便冲到了长街西口,马上要突围而出!
敌人此时即便想要阻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那在他们上方的不知从哪里射来的有如死神的雕翎箭根本就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寒芒闪处,必有人应声而倒。
尤其是身在长街东口从背后向高顺等人袭击的敌人更是受到了太史慈的特殊“照顾”,凡是从在前面的人无一不被射得身体倒跌,阻住身后同伴前进的脚步。要向前冲亦有所不能,何谈去阻挡高顺等人的突围?
此时的高顺一刀劈中了一名大汉手中的长矛,对方知道高顺的利害,兵器交鸣声中,这大汉闷声后退,待高顺一刀削飞了他的两名同伴的脑袋后,才欺身而上,一把长矛飞击而出,快若闪电,力道沉雄,高顺看都未看,长刀以拙制拙,毫无花巧,侧砍在那刺来的矛尖后寸许处。一下沉闷不舒服的声音,在剑矛交击时传出,声波激射往四周敌我双方的每一个人的耳膜内,使人心跳意躁。
那大汉惨嘶一声,长矛脱手横飞三丈有余,狂冲的身体却给高顺撞得倒跌向后,口中喷出一口血箭,高顺踏前一步,长刀反撩而上,刀光没,刀锋过,大汉的人还可以飞起来,飞起一丈余蓬的一声反跌地上,断成两截。当场身亡!
高顺的身后一干人等蜂拥而上,刹那间便冲破的长街西口的敌人的阻截,杀得长街西口的敌人尸横遍野,片甲不留,接着呼啸而去。
在长街东口的张举的手下面面相觑,均想不到以己方这么强大的阵容仍然留不下对方。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现刚才收割了他们同伴无数生命雕翎箭此时居然停了。这才反应过来。更像起了张举留给他们的命令和张举对待那些办事不力的人的毒辣手段,蓦地齐吼一声,由东街口向西街口涌去。
就在他们堪堪来至长街西口时,一个人飘然出现了。
那就是太史慈。
从房上刚刚跃下的太史慈。
手中是一把斩马刀。
太史慈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用枪和长剑,那样太容易暴露身份,更不可能在这许多人面前用弓箭,刚才那是在房檐上,又因为手法的奇特,在别人看来倒像是一群神射手张弓射箭,自然不用担心暴露身份,但现在无异没有这层保障,太史慈焉能用弓箭?
哼!斩马刀又如何?只要是握在我太史慈的手中,便是一根木棍也可杀人无数!
此时的太史慈的眼神就象是柄忽然拔出鞘来的利剑,杀人无数的利剑!手中的斩马刀刀身狭窄,刃薄如纸,刀背不厚,刀头也不宽,刀柄却特长,可以用双手齐握,不过此时却被太史慈用一种非常奇特非常有效又非常优雅的方式提在右手中,仿佛那刀根本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张举的手下当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就是刚才用弓箭随意收割生命的死神,不过冲在前面的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眼前的这个人气势太惊人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太史慈,张举的手下中的那些高手眼中泛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
在他们的眼中,就在太史次出现的一刹那间,天地间似若静下来了,太史慈似缓实快的用一种很奇特的姿势交换着脚步,就好像一个经验丰富技术高的卖艺人走在无比纤细的钢索上。那是一种无比美妙的独特的韵律,就像是在配合着生命中某种神秘的节奏,每一个节奏都踩在生与死之间那一线薄如剃刀边缘的间隙上。
若是你以心平气和的心态去欣赏这种节奏,那将是在精神上的无比愉悦,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些满是杀机的敌人来说,那是一种无比残酷的折磨,那飘逸的脚步仿佛是可敲碎酒坛的锐器,太史慈人还未到,敌人却觉得自己的生命如被沙漠旅途者捐弃的干瘪水壶中的少许清水遭骄阳暴晒般被一点一点地压榨流逝掉。
太史慈甫一现身,便以奇异的方式威慑了全场。
“啊—!”敌方高手终于有人受不了这种犹如飞蛾扑火般的邪异杀气的诱惑,疯狂的欺身而上手中剑毒蛇般往太史慈头颅刺来,剑芒迸射,有如一道天绵长桥,更宛如一道经天青虹,悬天而落,被风而出飞波长空,大有横扫千军之概。
身后的同伴这才清醒过来,亦疯的纵身而上。潮水般汹涌至太史慈的面前。
太史慈抖腕挥刀,刀光轻轻一闪,就已经到了那剑手的眼前,悄无声息,只是一道淡淡的刀光,淡得就象是黎明时出现的那一抹曙色。对面的剑手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只觉手中一轻,手中的长剑就断成七截。
因为那剑手挡在了自己同伴之前,所以看见了自己同伴这辈子都看不见的奇景,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对面这个如死神的黑衣人的手中怪刀以常人无法企及的度横劈竖削在七节断剑上,那七截断剑纸般脆弱地碎成了千百片,向前方激射而出。可是方向度都诡异得惊人,完全绕过了眼前这手中无剑的剑手,断剑寒芒闪烁处,立刻化作了万朵残花,残花如蝴蝶般飞舞。
再下一刻,剑手的身后有人闷哼,有人哀号,有人还未出惨叫声便已经在血光中倒了下来。
那剑手还未明白过来,太史慈掌中的斩马刀忽然一闪,寒光颤动间,一股森寒的杀气扑面而至,到了剑手的咽喉眉睫间。刀锋轻划,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丝般的血痕。他的身子已经急倒退,还不到七步。脖子上突然喷出了一股血雾,转瞬间就烟花般散开,化成了漫天血花血雨飞落。
太史慈面色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经过三年来对武学的苦心钻研,今日的太史慈对于人身上每一个骨节的构造,每一根肌肉的跃动,以及每一个人在面临致命一刀时的各种反应,都了如指掌。
高顺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安全地带了吧?
在这漫天的血雾中,太史慈右手一扬,手中的斩马刀已经消失不见,早已经**到背后的刀鞘之中了。借早已在街口准备好的绳索攀眼上房,悄然而去。留下了一地死尸和伤者在血泊中呻吟。
潜伏在房上的太史慈远远的听见了军队的脚步声,其中还有一把独特的大嗓门——大概是武安国吧?
哎,这么夜了,还要出来工作,真是辛苦!
太史慈还真是满腹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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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史慈越过几座高墙,远远地离开了临淄守军的搜查范围后,便跃下高墙,在大小街道胡同中看似随意的七拐八拐起来,时则这其中蕴含着一种反侦察术。
正当太史慈确定远近无人跟踪,心情愉快时,蓦地,那胡同中一个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庭院的后门被打开了。在淡淡的临淄春风中,太史慈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全身的肌肉马上处于紧张状态。
不会吧?这样也能够被对方现?
门前闪出一人,在能够识别高运动的锐目的观注下,太史慈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高顺。
看着高顺兴奋地向着自己招手,显然是生了什么喜事,太史慈一面向着高顺走去,一面心中疑惑:这是临淄城谁家的府宅?
待太史慈走进这间神秘主人房子的厅堂时,不出他的所料,那蒙面大汉正在那里坐着,赫然就是好久不见的臧霸!
后者看见太史慈进的厅门来,旋风般跳将起来,在太史慈的大笑声中冲过去马上给了太史慈一个熊抱,呵呵笑道:“子义兄弟,真没想到是你!要不是看到那神乎其技的弓箭!”
太史慈见到这自来三国后自己想要试图收降的第一个英雄人物,心中泛起了奇异的血肉相连的滋味,攀着肩膀臧霸的肩膀,虎目中射出深刻真挚的感情,感慨道:“你我一别就是三年,谁成想今日能再次相见!”
高顺在旁道:“主上,臧霸兄弟受伤不轻……”
太史慈这才想起臧霸今晚的恶战,一拍脑袋,失笑道:“小弟失误了,竟忘了宣高兄的伤势。”
臧霸呵呵笑道:“莫说是子义了,此时此刻,连我都忘记了。”
三人在大笑中落座。
太史慈见徐盛没有在这里,一问才知去照顾伤员去了。
臧霸这时对太史慈说道:“子义,几年下来,你已经是青州的风云人物,当真是风生水起!”
太史慈谦虚了几句才道:“前尘往事,恍如昨日,令人想起不胜感慨。”显然是想起了那晚两人在那个隐秘无人的幽静的小山谷中的闲谈。
臧霸也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感慨道:“子义当日说得不错,天公将军的确非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人。现在想来,当初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太史慈苦笑道:“何止黄巾起义是场笑话,你我当日所谈之事何尝不是一场笑话?”
臧霸点头道:“子义的愿望固然美好,不过实现起来未免太难了一点,这人世间哪有人可放弃自己到手的权力?扪心自问,便是换了你我二人只怕也不能例外吧?那天在心情激荡下自是慷慨激昂,那还管不管可行不可行?”
太史慈点头,高顺在旁当然插不上嘴,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唯有保持沉默,大厅中一时之间气氛有点沉闷。
太史慈是何等机灵之人,连忙岔开话题道:“观今晚的事情,宣高兄此来定是为那张举。”
臧霸点头,听到张举的名字,眼睛中射出了刻骨的仇恨,冷冷道:“这是当然,不杀此贼,难消我心头之恨。”
旋又有些落寞道:“可惜我力不能逮,今天一连两次都为要了这狗贼的性命,今晚更差点身死在仇人之手。哎,只要我报的此仇,便退隐上林,将就点了此余生.”
顿了一顿道:“实际上此次前来,我便抱着必死的决心,自己带着与我当时一起逃亡的家族的兄弟偷偷来到临淄,连孙观大哥都没有告诉。所以来到临淄更没有去找子义你,要不是今晚的巧遇,还是子义救了我一命,只怕自我二人便要天人永隔了。”
太史慈没想到这臧霸这么消沉,开口劝慰道:“张举的事情宣高兄不说我都不会放过他,此等败类其能存活于人世间。”
顿了一顿道:“不过宣高兄何必如此看不开?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需向前看。”
臧霸摇头道:“我奶娘的事情早就不再想,只不过是觉得人世间的事情不过如此,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太执着认真,……小弟现在就想着和泰山顶上的一干兄弟啸聚山林,快快乐乐的过活。”
太史慈这才明白臧霸的心中所想。猛地想起一事,连忙把那晚与徐盛夜探张举府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臧霸。
臧霸闻言脸色凝重,沉吟了一会儿道:“若是此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定然不信,不过从子义的口中说出此语,便是确凿无误了。不过……”
臧霸皱眉苦思,显然是想不出自己的兄弟中到底有谁会出卖自己。
太史慈当然更帮不上忙,唯有在一旁道:“宣高兄只需多加小心便是,看来那泰山也非安宁之地。不若到我西北六县安身如何?”言词之间一片诚恳。
臧霸闻言,大为意动,但想起了自己的那班兄弟,不由得沉吟起来。
太史慈当然知道臧霸在想什么,便作出承诺,只要孙观等人答应,便可一起进入西北六县。
臧霸闻言大喜,他最怕太史慈看不上孙观等人的出身,如今太史慈作出了保证,当然是大喜过望。
太史慈看到臧霸答应下来,放下心事,笑道:“如此最好,宣高兄,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们说要为天下的百姓打造一片净土的愿望?不想今日你我兄弟聚临淄,终可在一起完成此心愿。”
臧霸因为今晚受伤,显然颇有点精神不振,迟疑道:“子义,你当日要选的那条路不是更不好走吗?我们能做到吗?”
太史慈摇头道:“宣高兄,你误会我了,小弟也只当日想法的虚妄,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光阴,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便属不易,何必痴心妄想?毕竟作出事情来才最实际。”
臧霸点头不语,过了半晌,臧霸才开口道:“如此,我便在伤好之后返回泰山和众兄弟说明原委。相信他们会同意的,毕竟小弟在黄巾之乱后在泰山颇有威望。”
太史次当然知道这是当日臧霸以一己之力拼死断后的结果。闻言点头,想起一事道:“想不到宣高有如此本事,竟然在临淄城内有这么一大片住宅。”
臧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小弟何来这本事,这宅子是一位生死之交的朋友的住处,愚兄当日帮了他一些小忙,他也算是我泰山群盗安插在临淄城的兄弟,不过他的身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
太史慈大奇,要知掩藏刺客是很危险的事情,这人竟然会为臧霸打掩护,显然并非是臧霸说的那种泛泛之交。连忙追问是谁,臧霸原本与太史慈就是无话不谈,此时已经准备投靠太史慈,当让更加无所顾忌,爽快地回答了太史慈的疑问,太史慈一听,吃了一惊,原来竟然是自己初进临淄城时引领自己的胡童!
原来如此!难怪在刺杀张举不成后在戒备森严的临淄城还可全身而退!
待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太史慈和高顺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高顺笑道:“宣高兄弟真是厉害,竟然想得出利用刺杀管统来引出张举……”
岂料臧霸摇头道:“此事并非是我所为,刺杀张举的行动我们是临时制定的,那是胡童兄弟回来后告诉我们管统被伏击后我们才设计了刺杀张举的方案。刺杀管统的另有其人。”
太史慈和高顺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互相看了一眼,心知临淄城的背后果然还有其他的内幕!
不过此时多想无益,看着满面倦容的高顺,太史慈和高顺起身告辞,要他好好休息,待他伤好后再联系,并且要他不要再去动张举,因为早晚要收拾张举。臧霸欣然同意,他本非鲁莽无知之人,更深知现在临淄城局势的复杂,眼见太史慈的种种行为,当然知道太史慈在图谋青州,自己实在不易在横插一腿。
太史慈与高顺从后门出门前撞见了正领着徐盛回来的胡童,三人此时见面自是热情非常。
此时众人皆有事情,匆匆几句,便告辞分手。
太史慈一觉醒来时,天已大明,在小貂蝉的催促下,梳洗打扮完毕,然后去吃饭,高顺在昨晚回来后一直未睡,今早天刚亮便拿着太史慈给他的书信带着张戈和樊涛匆匆上路,回西北六县去也。
结果现马钧不在饭桌上,只有步飞烟独自一人慢慢地嚼饭,一问才知道,今早一早,马钧的那位朋友——那位泰山的高堂隆便行色匆匆的来到太史慈住的地方,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对马钧说。
太史慈也不在意,便埋头吃饭,又含笑看着徐盛和小貂蝉打打闹闹一会儿,心中始终惦记着臧霸,便起身换衣服要出门去见臧霸。
刚一出屋门,迎面便撞见了马钧和要被他送出门的高堂隆,看样子这两个至交好友刚刚说完什么重要的事情,面色都不好看。
太史慈和高堂隆打了个照面,后者今天对待太史慈的样子有所缓和,两人略一点头后,高堂隆便告辞而去。
太史慈看着马钧这往日里总是十分快乐的年轻人,今日总是愁眉不展,心中大奇,但并经这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还是不要打听别人的**为好。
岂料太史慈正要出门时,马钧却一把拉住了太史慈,显然是有话要对太史慈说,太史慈莫名其妙,回到屋中,看着马钧神色紧张,鸡手鸭脚慌里慌张地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惹人笑的表情,太史慈为之莞尔。
马钧来到太史慈面前压低声音道:“主上可知张举要造反了!”
太史慈被吓了一跳,不明白眼前的这明疯子是怎么知道张举的图谋的。
马钧看着太史慈呆的样子,还以为太史慈是第一次听说此事,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刚才我听高堂隆兄说自他随我从泰山郡出来临淄时,便已经现那泰山太守张举种种不妥当处,兵马出现了大规模的调动。当时他还未在意,不过这两天他越想越不对劲儿,才跑来告诉我,要我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事情我哪能不告诉主上。”
太史慈紧张道:“你朋友没有想着要到青州刺史那里说这件事情吧。”
马钧摇头道:“我也这么问他,他却说此事只是猜想,何来真凭实据?即便是说了也没有人信!”
太史慈放下心来,要知此时临淄城的局面已经够混乱了,在高顺的大军还未开到前,太史慈绝不希望事情节外生枝。高堂隆能这么想最好,否则自己也要想法阻止他。
马钧又说道:“我还听说此次泰山的贼寇倾巢而出,听说三只贼寇均有派人到临淄。”
太史慈眉头大皱,这个消息绝对有价值,看来要高顺回西北六县搬援兵这一步棋走对了。
要知泰山贼寇悍勇异常,就连官兵也不敢招惹他们。他们来的目的太史慈想都不用想便可知道,泰山在口一直以来便是张举的爪牙,表面上张举年年派人围剿,实则上是在暗中扶植自己的势力。
等等,太史慈脑中灵光一闪:三大贼寇,齐聚临淄!那这些人中当然不包括臧霸,那么孙观军到底来的是谁?
再往深里想一想,通过几年的谍报工作,太史慈早就知道,孙观军与张举势不两立,两者不可能合作,也就是说从孙观军中来到临淄的那个人一定是张举暗中在孙观军中安插的奸细,而这个人就是张举所谓的要在暗中臧霸下毒手的那个人!
太史慈只觉得思路豁然开朗,明白了以前许多未明白的事情。
也许临淄城中并没有什么背后的黑手,但张举现在在林子的实力肯定并非自己所指的那么简单!
看来刺杀管统的事情还是张举下手的可能性居多,那么多的泰山贼寇遍布在城内城外,自己居然毫无察觉,再想一想张举在临淄有那么大的宅院,显而易见便是因为张举在临淄另有一套班底,而且再来临淄之前,张举就已经通过某种方式指挥着临淄城中自己的死党,所以才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组织了刺杀管统的行动。
太史慈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张举背后的死党从那暗处揪出来。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去把这消息告诉臧霸,因为那暗中来到临淄的孙观军的人一定是在孙观的面前打着来临淄帮助臧霸的借口才可堂而皇之地离开泰山,来到临淄。表面时帮助臧霸,实际上则是暗中要谋害臧霸的性命。
只要抓住这个人,那么张举在临淄伏下的棋子便无法藏身。
从此刻起,临淄这场风雨中到了雨过天晴水落石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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