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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斗鸡(上)

法国总统戴高乐的请求，一九一五年六月二十六日，林顿在华盛顿表公开演讲，对中法两国出现的紧张局势表示极大关注。布林顿指出，法国和中国都是在世界上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国家，都是美国人的好朋友，他们不希望两个国家之间生冲突，美国人愿意在两国之间进行斡旋。只是，布林顿的这番充满友情的话，并没有引起中国人的兴趣，林杰总统只不过是简简单单表了一个声明，表示感谢一下，就没了下文。布林顿大感情势不妙，他对美国的这个头号贸易伙伴了解得太深了，一句话，打的时候不骂，骂的时候不打，骂得越凶，说明越没有危险，现在林杰一声不吭的，这只能说明，中国人直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六月二十六日，他和英国相一起，多次电报给法国总统戴高乐，求其立刻向中国人道歉，并在一些地方做出让步。已经与英法等国暗中达成参战默契的布林顿甚至还威胁说，要是因为法国人的关系，导致中国加入同盟国一方，那么，他们美国人将隔岸观火，他们不想与可怕的中国人交战。
迫于无奈，六月二十八日，法国总统戴高乐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在会上，法国人善于表演的能力得到了充分挥。戴高乐声情并茂，大谈中法两国之间的友谊，说到激动处，还情不自禁地落下了眼泪，好象他法国人自打原始社会开始。就把中国人当成他们内心深处最最要好的朋友，却只字不提两次鸦片战争，不提八国联军侵华，不提马尾之战，也不提他们占领了中国地属国越南等国，并强行把它们变成自己的殖民地。流够了眼泪之后，戴高乐这才话锋一转，对前一段时间两国关系不正常表示遗憾。并充分挥了他在选举时训练出来的说谎能力。那表情丰富得。可以把他们法国的所有老母鸡都吓死，对中国政府，对全体中国人民，表达了十三分诚意的道歉，说到动情处，戴高乐声泪俱下，把下面的一大堆女记者都感动得哭了起来。看着记者们的反应。戴高乐暗中得意，为了这个表演，他整整练了半个晚上，不把中国的那个林杰总统感动得立刻把大批武器白送给他，他戴高乐就不当法国人了。

只是，法国人地卖力表演，并没有感动中国人，只不过换来了全世界人民地一片笑声而已。在记者招待会后两个小时后。戴高乐接到消息。中国地一个连兵出镇南关，突然袭击了边境的一处法国哨所，击毙十三人。俘虏三十人，自身无一伤亡，把个戴高乐气得差点儿吐血而亡。随后，接到林杰指示的中国驻法国大使也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比起戴高乐来，这个记者招待会也开得太寒碜了，总共只开了三分钟，说完两件事情就散会。第一，对于法国总统的道歉，中国方面认为，诚意较之第一次有所提高，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换言之，你们法国人没有说要赔多少钱;第二，六月二十七日，法国边境部队在训练时，朝着中国境内开了三枪，把一个八十岁的中国妇女吓得扭伤了脚，故中国政府决定，对那支部队略施惩罚，以示警诫。戴高乐知道中国人的意思，所谓地朝中国境内开枪只是个借口，中国人就是要告诉他，别玩花招了，时间只剩下几天，再不来点儿实惠的，我们的部队就要出动了。

没办法，一九一五年六月三十日，被狠狠掌了一个耳光的戴高乐又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这回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演的兴趣了，看那表情，跟一只刚刚被阉的公鸡没啥两样。这个招待会也开得匆忙，戴高乐宣布，法国愿意就赔偿问题与中国进行深入的谈判，法国外交部密朗将于明天从巴黎启程前往中国，希望中国方面约束一下其在边境部队地行为。

一九一五年八月一号，法国外交部长密朗乘坐地邮船，在马尾港上岸。一八八四年八月二十三日，法国海军中将孤拔率领舰队，以游历为名来到马尾港，突然向港内的福建海军动攻击。福建海军奋起抵抗，可是，由于统治阶级的无能，再加上福建海军处于绝对弱势，虽浴血奋战，仍然全军覆没，这件事情，成了林杰心口永远地痛。所以，这一次，林杰特意把谈判地点设在马尾港，意在告诫自己，革命尚未成功，我们还需努力。

密朗的邮船刚刚进入南中国海，许辉率领的印度洋舰队主力就迎了上去，几乎是押送一般，把邮船夹在中间，驰向马尾港。看着中国人那齐崭崭的军舰，看着在天空中不断盘旋的舰载机，密朗就没有睡个好觉，时不时地梦见自己乘坐的邮船，被中国海军一个小指头送入了海底。

上岸之后，没有红地毯，没有鲜花，迎接他的，只有中国外交部的几个小官员，而且一个个脸无表情，言语冷漠。不过，密朗从他们的眼睛里可以看出，那刻在骨子里的仇恨。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密朗不断地向上天祈祷，但愿，他还能活着离开中国。

八月二号，谈判正式开始，谈判的地方，是马尾港码头处的一个视野开阔的民房，从那里可以看到当年马尾海战爆的地方。密朗知道，中国人一定是做了精心安排，就为了给自己施加巨大的心理压力。看着这一切，密朗有一种感觉，自己好象是已经深入屠宰场的一只大肥鸡，就看中国人想清蒸还是红烧了。别说自己了，说不定中国人已经把刀磨好了，正随时准备开宰法国，他感到，自己这一次的任务，决不是轻轻松松就可以完成的，中国人，已经真正地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