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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句话,不光让陈秀为之一愣,也让黄河为之
陈秀在心里暗道:难道她知道自己的结婚证没有领到?
黄河却突然想:难道幕后的黑手是她?
陈秀强装出一丝笑意,讥讽地道:“我们的结婚证,凭什么要让你看?”
燕瞟了一眼旁边的黄河,冒出一句:“黄河,我建议你带着陈秀去做一个b,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怀上你的孩子。你被她骗了,难道凭你的能力,就没有现吗?”
黄河一怔,终于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说她没有怀孕?”
陈秀赶忙凑近黄河,狠狠地冲燕反驳道:“老公,别听她的,她在拆散我们。”
燕冷笑道:“陈秀,还记得那天在天威商场吗?二楼公共卫生间里。”
陈秀惑道:“卫生间?卫生间怎么了?”
燕道:“你当时把你的包让我帮你拎着,你却悄悄地从包里取出一件东西,你还记得吗?”
陈秀猛地一惊。脸涨地通红。她当然记得自己遮遮掩掩地掏出地那件东西。
燕接着道:“那是一片卫生巾。”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要知道。在场地大多数都是农村人。听了这三个字被燕如此坦然地说出口。都不由得脸上有些躁热起来。
而黄河。更是明白这三个字地含义。
如果燕说地是真地。那么陈秀怀孕地事情。便被彻底推翻了。
陈秀脸红地反驳道:“你。你撒谎。你纯粹是撒谎。我。我。我现在怀了孩子。怎么会。怎么会来。来。来那个!”陈秀支吾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月经’二字。而是用‘那个’二字代替了。
燕坦然地道:“但是你根本就没有怀孕,所以你仍然有正常的生理周期。你还想继续隐瞒吗?”
陈秀支吾道:“你,你是在诽谤我,不要相信她!”陈秀瞟向黄河,似是又在求救。
燕继续道:“你是说我在诽谤你对吗?好,那么,你敢不敢跟着黄河现在立刻去医院做检查?如果你怀了孕,那么,我会永远在你和黄河的世界里消失,反之,你在黄河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因为你欺骗了他,他不配做黄河的爱人。”
陈秀憋的脸色通红,此时,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燕说的没错。她怀孕的事情,是假的。
然而现实同样也是残酷地,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她虽然没有想到,亲手把自己推上断头台的,竟然是自己一直认为情同姐妹的燕姐姐,她这才明白,原来燕接近自己是有目地的,她也喜欢黄河,甚至像自己一样深爱着他,所以,她试图接近自己,然后破坏自己和黄河地婚姻。
她此时后悔极了,如果自己一开始就看穿了她的阴谋,如果自己没有与她表现的那样亲昵,她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些,更不会站在这里,一层一层揭开自己的丑闻。
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轻易认输了吗?
难道,就这样轻易地拱手把黄河让给她?
这怎么可能呢?她和黄河马上就可以做成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而且,她是今天最耀眼的焦点,是最美丽地新娘。这一切真的彻底完了吗?
她再一次试探性地触到了黄河地目光,她感觉到了一丝杀气的诞生。是他开始恨自己了吗?
燕继续追问道:“难道,你现在还不承认吗?”
陈秀彻底瘫了。她知道,现在自己所有地解释与辩白,都已经变得苍白无力。因为事实,因为真相。因为这个可以称之为情敌的女人,说地都是真的。
她的眼眶里溢满了晶莹,两行泪水擦过平坦美丽的脸颊,缓缓滴下。她朝着燕哭诉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燕姐姐,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燕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她自然能体会到陈秀的苦处。她深爱着黄河,但此时,一切阴谋都被戳穿,作为她这个最大的受害,她还能怎么办呢?
其实现在心情是为复杂的,还是黄河。
他需要好好静一静。也许,安静才是他此时最好的选择。
一瞬间,二人的婚礼被逆转,黄河苦笑一声,说了句:“婚礼暂时取消!”
然后渐渐地,人群开始散去。
一场婚礼暂时被搁浅了。
陈秀狠狠地冲着燕喊道:“你,你为什么要毁我?为什么?本来我们已经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注定成为真正的夫妻了。可是,可是你——”
燕冷笑道:“陈秀,我现在看不起你。你这纯粹是欺诈的行为,属于骗婚你知道吗?如果我今天不当众揭穿你的恶行,我就不是燕,也不是黄河心目中的小燕子了。在感情方面我不是强,但是我觉得我这样对你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你会比现在还要难堪。你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陈秀放声痛哭。
这一刻,仿佛一切都成了泡影。
这算是一场闹剧吗?
本来进行的热热闹闹的婚礼,突然被一个神秘的女人打乱了。而且,竟然没有人阻止她,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长的漂亮吗?抑或是还有其它的原因?
其实此时此刻,心里最为矛盾的,不是燕,也不是陈秀,而是黄河。
因为燕达到了她的目的,她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了陈秀当头一击,揭露了事情的真相;而陈秀,虽然因为阴谋地拆穿而心情沮丧,但这都是她咎由自取地结
能怨谁呢?怨燕吗?还是怨命运的不公?
而黄河,亲眼目睹了这个逆转的过程,自己就要娶上门儿的妻子,突然之间现是一场骗局——其实他早就该感觉到是一场骗局了。尤其是前几天,陈秀突然不让黄河和自己同床,仅此一点便异常可疑,因为陈秀平时都是抢着跟黄河睡在一张床上,而偏偏是那几天——这说明什么?最好的解释就是,她当时来了月经,她害怕被黄河识穿,她并没有怀孕。
心乱如麻的黄河,开着奥迪a6飞地驶向了黄河岸边。
下车,他进了一个小亭子,他想好好想一想,这一切,他该怎么去面对?
记得当初,在得知陈秀怀孕的时候,自己已经做出了痛苦的抉择,但此时,当燕把事情的真相无情地披露时,他反而犹豫了。这些天,其实他很幸福,也很充实,因为他体会到了陈秀对自己的那颗真心。跟她在一起地这段时间,的确充满了惬意充满了快乐。然而,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是弃陈秀而择燕吗?还是——
一切的一切,仿佛没有了答案,因为每一个答案,都不是他所需要的,都无法圆满地解决他心中地郁闷。
不知过了多久,燕已经到了身边,递给他一支烟,点燃,燕坐在对面,轻轻地道:“我不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但你必须面对现实。”
黄河苦笑一声,猛吸了一口烟,用手轻轻地把胸前的新郎花摘了下来,质问道:“燕,你觉得这样恶搞很好吗?你现在满意了吗?”
燕地脸色并不好看。
她叹了口气,眨了下眼睛,道:“黄河,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
“但是你这么做了,你明明可以在我们没有结婚之间,说出这些真相,但是你没有,你选择了一个更有杀伤力的方式,不是吗?”黄河继续质问道。
燕苦笑道:“黄河,你只是觉得我这样做很无情是吗?”
黄河点了点头,道:“不错。本来我就对陈秀有歉意,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我更觉得对不起她。”
燕道:“你不需要这样想。因为是是她欺骗了你,并不是你欺骗了她。说谎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黄河若有所思地道:“但是这个代价未免也太残酷了吧。”
燕轻叹了口气,沉默片刻,道:“难道,当你把陈秀的事情告诉我的时候,你就从来没觉得,那对我有多么残酷吗?我把你当成是生命中地唯一,爱情的唯一,但是你呢?你却处处留情,处处拈花惹草,你酿成地后果,你做的孽,但痛苦却加在了我地身上。你以为我不难受吗?我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燕说话间,眼睛里已经闪烁出了白亮,她流泪了,很真实地眼泪,很真实的痛楚。在此之前,她从来没在黄河面前显得如此脆弱过。
然而黄河何尝没有想过,只是当命运来临的时候,它不会同情任何人。
黄河替燕擦了擦眼泪,道:“对不起。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
燕颤颤地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黄河摇头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燕道:“但你此时必须做出选择。否则痛苦的人会更多,痛苦的时间会更长。包括陈秀,她现在满村子喊着哭,看的出,她对你是真心的。我知道,她的痛苦是由我造成的,我承认。但是我跟她一样,都是深爱着你,我无法对她让步,因为爱情不是礼让的玩物,我必须这么做,必须像对待情敌那样对待她,不管会是怎样的结果,我都在努力追逐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希望它被遗忘,或被当成是回忆。我,我信任永恒。”
她的话太有诗意,黄河虽然听得懂,但还是觉得有些朦胧,而这种朦胧中,他体会到了燕对自己的深情。
她幽怨的眼神,楚楚可怜,她不再是以前的强,当面对爱的时候,她很固执。
黄河轻轻地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好好想一想。”
燕苦笑道:“不管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怪你地。我希望你能过来帮我。燕氏集团,应该是属于你我地,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黄河摇了摇头,道:“燕氏集团是你们燕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还有一个哥哥。按照中国的传统,子承父业,燕家应该是你哥燕刚的。”
燕眼睛里又闪烁出一丝泪滴:“我哥,我哥他走了,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黄河一惊:“你说什么?你哥他——”
燕悲怮地点了点头:“嗯,这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他原来就得了绝症,能熬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黄河的脑海里又勾勒出燕刚的形象来,记起他曾经为燕所做的一切,的确有些酸楚。他那么年轻,竟然成了绝症的牺牲品,他甚至连媳妇儿都没娶。
燕接着道:“黄河,燕氏集团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黄河一抚额头,道:“让我想想吧。”
燕点了点头。
然而,这种境况之下,要想做一个完美地选择,实在是太难了。毕竟,黄河谁都不想伤害,虽然陈秀欺骗了自己,但他并不恨她,因为她的动机是想和自己在一起,一个那么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他怎能责怪她呢?
遥望着宽阔的黄河,出阵阵火车行驶时地哀鸣。那是冰块与冰块的撞击声。
黄河突然想,冬天已过,春天就要来了。而自己怎么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地气息呢?
…………………………
…………
……………………………………………
却说婚礼现场的陈秀,原地哭泣了十几分钟,被陈婷强行拽到车上,行驶地回齐南的马路上。
陈婷开车的度很快,她紧绷着脸,没说一句话。陈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呜呜地哀泣着,陈婷猛地丢给她一副手绢。
陈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道:“姐,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带我到哪儿去?”
陈婷目不斜视地道:“到哪儿去?你还问我到哪儿去?”
陈秀挥舞着胳膊道:“不不,不,我要去找黄河,我要去,我要请求他的原谅,我们还会在一起的。他,他会原谅我地。”
陈婷冷笑道:“原谅你?你难道不知道他的性格吗?他最讨厌别人欺骗他,尤其是女人。你地所作所为,已经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你再回到他身边,我敢保证,你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那,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把黄河让给了那个燕?”
陈婷道:“回齐南再商量吧。至少要等黄河冷静一些地时候,再另做打算。”
陈秀回想起一切,忍不住又已泣不成声。
齐南市。陈婷家。
姐妹俩的神情都比较凝重,陈秀摇着陈婷地胳膊,央求道:“姐,快,快帮我想想办法啊,快啊。”
陈婷若有所思地道:“你好傻啊,怎么会连结婚证还没领到呢?”
陈秀凄凉地道:“民政局陈局长说我年龄不够,让下个月去领。”
陈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当时再多花点儿钱,领了结婚证,或许现在的局面就好一些。”
陈秀不无遗憾地道:“唉,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谁想在婚礼现场,燕会去捣乱,她,她本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但是——”越说越伤心。
陈婷苦笑道:“陈秀,你太容易相信人了,她对你那么好,本身就是一个漏洞,你想啊,如果不是别有用心,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女人,怎么会对你那么好?你呀,真傻。”
陈秀抽泣道:“姐,我不想把黄河让给她,真的不想。”
陈婷问道:“你跟黄河父母的关系怎么样?据我所知,黄河是个大孝子,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或许会有所转机。”
陈秀眼睛里一冒光,惊呼道:“是啊是啊,我跟公公婆婆的关系很好,他们对我印象特别好。”
陈婷白了她一眼,叹气地道:“他们能不能做的公公婆婆,还是个未知数。
你应该知道,你的竞争对手是多么优秀。燕世国地女儿,有着亿万身价,论才论貌,你都没法儿比。”
陈秀急切地道:“那,那怎么办?就这样把黄河让出去吗?我不甘心啊姐。”
陈秀地倾诉很是触动人心。说实话,陈婷对她这个妹妹的感情,已经到了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地步,自从妹妹通报了她与黄河之间的恋情之后,陈婷就再没有对黄河有过过分的想法。从小,她都是让着自己的妹妹,妈妈买苹果的时候,她分给陈秀大的,自己吃小的,如果妈妈手里还有一块糖,那她也会把这唯一的一块让给陈秀——再追溯到爱情地角逐中,她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然后事情往往不遂人意,在自己的妹妹就要找到幸福的归宿地时候,一切都变了,燕像是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破坏了所有地美好所有的梦。她恨燕,恨她突然之间夺走了妹妹的幸福,她恨不得杀了她,让妹妹继续和黄河在一起。然而,这一切又怎么可能?陈秀欺骗了黄河,黄河还会原谅她吗?或,他还会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吗?
燕的美丽和优秀,岂止比陈秀高出数倍,无论是从才华还是从经济的角度上讲,陈秀都差之千里。燕那种女孩是人见人爱地尤物,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诱惑,她太美了,美地让人不敢相信她是凡人;还有她的家势,在整个中国可以说是无人能及。这样一个竞争对手,陈秀地胜算几乎为零。
对此,陈婷无奈地道:“陈秀,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再最后一搏。”
陈秀此时才知道,原来姐姐一直是她不变地依靠,她使劲儿地点了点头,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道:“姐,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有一线希望,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陈婷摸着陈秀的脑袋,道:“姐姐为了你,什么都豁出去了。我过两天给黄河打电话,只要他能继续接纳你,我愿意把华联集团送给他,全部送给他,包括深圳的公司,也交给他。”
陈秀的泪水哗地涌了出来:“姐,不行不行,这样做,你怎么办?你不能为了我做这么大的牺牲啊?”
陈婷默然道:“公司算什么,只要你能幸福,我就是沦落到在大街上乞讨,我也心甘情愿,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
陈秀抽泣地拥搂着姐姐的脖子,放声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才深深地体会到,自己的姐姐竟然是这样爱自己。
陈婷又道:“对了,这件事情先不要过多给爸妈说,否则他们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对我们更是不利。”
陈秀道:“即使我们不说,今天去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也得说啊,我又堵不住他们的嘴。”
陈婷想了想,道:“这样吧,你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能让他们隐瞒的就尽量让他们隐瞒,然后你再给家里打个电话,把这件事情圆一圆。如果爸妈因此地黄家大动干戈的话,那你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陈秀点了点头,道:“我这就打电话。”
陈秀打电话的工夫,陈婷躲进卧室里,拨通了黄河~
“黄总,我是陈婷。”
那边淡然地问道:“陈秀没事儿吧?”
陈婷道:“她现在哭的很凶,就差寻短见了。”
黄河道:“你劝劝她吧。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展成这个样子。”
陈婷道:“你,你能原谅她吗?毕竟,她是因为太爱你,才做出这些过分的举动。如果没有你,她会疯的。”
黄河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我想好好理一下思路。我在感情方面并不是什么强。”
陈婷道:“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妹妹,毕竟,她还小,思想不怎么成熟。我,我可以把华联集团交给你们去经营,为了妹妹,我什么都肯付出。”此时的陈婷,情绪有些激动。
黄河道:“你不必这样。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感谢你。”
陈婷道:“黄总,你必须知道,陈秀她是真心爱你的,她比任何人都爱你,你能体会到吗?如果没有你,她真的会疯地,真地!”
黄河道:“请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考虑吧,我现在脑子有些凌乱。”
陈婷点头道:“那好吧,我等你的回复。”
挂断电话后,陈婷陷入了深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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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家。
黄河囫囵吞枣似地吃着饭,黄父黄母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干脆放下碗,母亲率先开口问道:“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一桩喜事就这么糟蹋了?”
黄河皱眉道:“妈,您就甭管了,这事儿肯定是有原因的。”
黄母满脸愁容地道:“儿啊,这么大的事情,当爸爸当妈的,能不放在心上吗?好端端的一个儿媳妇,就这么没了,可惜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还有你以前领回家的那个媳妇儿,这,这真是把我给搞糊涂了。”
黄河安慰道:“妈,您二老放心,我一定给你再找一个让你们满意的好媳妇儿,不过,不是现在。”
黄母心惊道:“那得到了什么时候了?再说了,还有比燕和陈秀两个闺女更好地?儿啊,眼眶里不要太高了,我看秀不错,长的也好,也懂人意,那天我也听明白了一些事情,是陈秀撒谎说怀了你的孩儿,但其实没有,所以你就不想要她了是吗?还有那个燕,她也很喜欢你,她们在争着跟你对不对?”
黄河皱眉道:“妈,您就别问了好吗?”
黄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儿啊,妈能看明白,这两个闺女都喜欢你,但是咱只能选一个。而且,咱这边都跟陈家订了婚,彩礼也送了,总不能就这么—”
黄河打断母亲的话:“妈,能不说这个话题吗?听着老烦了。”
母亲再次叹气,她琢磨着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然地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愁成这样。
吃过饭,黄河拿了车钥匙,对母亲说:“妈,我出去一趟。”
母亲关切地问道:“去哪儿啊?”
黄河道:“我把车还了,这是我们公司地车。”
母亲无奈地点了点头。
但是让黄母没想到的是,黄河刚走不出十分钟,陈秀竟然开着车来了。
看着这个本应是自己儿媳妇儿的女孩儿,黄母微微一愣,赶忙牵着她的手请进了屋,然后倒茶倒水,拿瓜子摆在她的面前,道:“妮儿,穿这么少,冷吧?”
“不冷不冷。”陈秀此时上身穿着齐腰蓝色时尚小羽绒服,下身穿着绒裙,绒裙里是一双黑色的线裤,用时下正流行地一句话形容,便是—美丽冻人。
黄母把门关紧,又提了提炉门儿,慈祥地道:“农村就这条件,要是冷的话,就挨着炉里暖和一下。”
陈秀望着这个本应是自己婆婆地妇女,无限感慨。在她身上,充分体现出了农村女人特有的节俭和朴实。本来,黄河早就给家里配了空调,但是为了省钱,黄母坚决不肯用,而是采用农村最普遍地取暖方式——生炉子烧炭。陈秀心里不禁涌入了一股酸楚,道:“阿姨,黄河呢,他干嘛去了?”
黄母道:“他刚走十几分钟,到齐南去了。”
陈秀一惊,黄河到齐南干什么?难道,难道去找燕了?
但黄母接下来的话让陈秀吃了颗定心丸,黄母说黄河去华联公司还车去了。
母女俩嘘寒问暖了一会儿,陈秀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阿姨,黄河现在地情绪怎么样啊?”
黄母摇了摇头,道:“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一个劲儿地琢磨着什么。”
陈秀又问:“那,那天在婚礼上捣乱的那个女孩儿来过吗?”
黄母摇了摇头:“没来过。”
陈秀微微松了口气,又道:“他,他,他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呀?”
黄母道:“应该不会吧,他不是个小气的人。”
陈秀又暗暗下了一下决心,朝黄母问道:“阿姨,您愿意让我做您的儿媳妇吗?”
黄母一愣,倒是乐道:“愿意,怎么不愿意呢。我巴不得让我儿子现在就和你补婚,我都急着要抱孙子了。”
听得这句话,陈秀是又悲又喜,喜的是黄河地家人很乐意接受自己,悲地是自己欺骗了黄河,不知道黄河能不能原谅自己。
“阿姨,那您劝劝黄河吧,您说话肯定好使。”陈秀乘胜地道。
黄母道:“我倒是劝了他不下十次了,但我这个儿子啊,固执起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那,
竟是怎么想的呢?”陈秀又问。
黄母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唉,以前的儿媳妇儿过来拆现在的儿媳妇的台,一个是燕,一个是你,我现在算是体会到儿子的烦恼了。”
陈秀惊诧道:“阿姨你说什么?什么以前的儿媳妇儿?难道——”
黄母愣神儿道:“怎么,你不知道吗?燕是我以前的儿媳妇,黄河带她回来过一次。”
陈秀觉得脑子一片浑浊,难道,黄河在跟自己之前,已经和燕之间达到了某层次地关系?难道,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三?
但她还是问了一句:“阿姨,黄河带燕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黄母掐了掐手指头,道:“大约有四个月了吧。”
“哦。”陈秀敷衍一声,想到了很多。
但黄母还是接着道:“秀儿,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家河儿,其实我更希望你当我们家的儿媳妇儿,看着你我觉得特别有关切感。”
陈秀受宠若惊地笑道:“阿姨,我也是,我也觉得你和叔叔都很亲切,我也很想当你们家地儿媳妇,只不过,您儿子现在可能不再喜欢我了,因为我骗了他。”
黄母愣了一下,问道:“妮儿,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他吗,我知道我的这个儿子,他最反感别人骗他了。”
陈秀叹了一口气,道:“阿姨,是这样地。”
陈秀把自己认识黄河简短地道来,然后就自己骗黄河说自己怀孕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宛转了一下,听得黄母心里有些酸酸的,黄母心里暗道:多好的女孩子啊,她是这么真心地喜欢着自己的儿子,可儿子却不知道去珍惜………虽然说她假借怀孕想拴住儿子的心,但是听她这么一说,黄母真地有些心酸了,她能感受到陈秀这颗炽热的心,她是实心实意地喜欢着自己地儿子。
黄母叹了口气,道:“妮儿,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劝劝他的,能看到你和河儿重新和好,就是我最大地愿望了。”
陈秀连连点头,握着黄母那粗糙的老手,感激地道:“谢谢阿姨,谢谢阿姨。”
黄母也笑道:“不用谢,妮儿,我希望有一天,你还能改口喊我叫妈。”
陈秀羞涩地道:“妈,我现在就叫您‘妈’,您永远是我地好妈妈。”
黄母激动地点了点头,直道:“好闺女好闺女,妈期盼着你早点儿过门,黄河的工作我去做,他要是不要你,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黄母抚了抚陈秀的头,像抚摸自己女儿一样,不断地夸赞道:“多好的闺女啊,多好的闺女,你要是能当我儿媳妇儿,我天天给菩萨烧香。”
陈秀对这次来访的效果非常满意,看得出,黄河的父母都很喜欢自己,这无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因此,陈秀略带着一丝安慰,离开了黄家。但一上车,陈秀觉得还是缺少了点儿什么,就开车去了镇上的一个市里,花五百块钱买了些礼品,重新返回黄家,送完礼后,这才安心地回了齐南市。
然而,黄母没想到的是,陈秀前脚刚一走,黄家又来了个贵客。
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任儿媳妇’燕。
黄母笑脸相迎,暗道:这是怎么了,儿子这桃花运交的,现在成了祸水了?
燕没带保镖,也没带任何随从,见了黄母,她真诚地笑道:“阿姨好,黄河在家吗?”
黄母摇了摇头道:“他不在家。去齐南了。”
黄母把燕请进了屋,像招待陈秀一样招待她,倒是燕比陈秀聪明一点儿,直接就买好了礼物,两套老年人服装,价值三千多,一盒高档海参,价值九千多。
燕坐下来,笑问道:“阿姨,现在天气渐渐变暖了,要注意身体呢。”
黄母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人老了,增减衣服更得及时了,哈哈。”
燕看了圆桌上的礼品,猛地一怔,问道:“阿姨,刚才有客人来过?”
黄母支吾地道:“嗯,是,是,刚才秀儿才过,刚走一会儿。”
“是陈秀?”燕眉头一皱。
黄母点了点头,道:“是她呢。”农村人朴实,黄母没对燕说谎,对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说谎,实在是一种犯罪。
燕随即又一笑,呵呵地道:“阿姨,黄河这两天的情绪怎么样了?”
黄母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还是那样。整天板着脸,好像谁都欠他什么似的。”
“哦。”燕若有所思地道:“阿姨多劝劝他吧,他虽然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但是在感情方面,他还是有些脆弱的。”
黄河道:“是啊,真不明白这孩子脑子是怎么想的。”
燕道:“但是我很明白,他之所以在感情方面显得脆弱,其实是因为他不想伤害任何人。”
黄母点了点头,再没说话。
看着坐在沙上的燕,她的心又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对比刚才的陈秀,这个女孩在相貌和气质上要胜过陈秀很多很多,而且,她也像陈秀一样懂事儿懂礼貌,两个让她摸不着头脑的‘准儿媳妇’,她都非常钟意,然而,儿子只能在她当中选择其中一个。
或,难道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这是黄母脑子里猛地窜出来的想法,但这个想法一挥而去。
她在心里求着菩萨,暗道:菩萨啊,保佑黄河,保佑这两个可爱的妮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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