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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二老（下）

那高个老者耍宝功夫不错，虽然他师哥尴尬，到也暂时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在高个老者的催促下，成天无奈的说道，“这个……其实很简单，你们二人是华山派的，而华山派掌门鲜于通死了之后，有如此武功的人，也只有鲜于通的师叔了，如此我如果还不知道是你们华山二老来了，那我也就太笨了吧？”

众人尽皆释然，那高个老者高兴的说道，“没想到，我们师兄弟二人少在江湖走动，竟然名气也不小嘛！连这行走江湖没多久的小孩都听说过……”后面又说什么没人听见，因为被矮个老者瞪了回去，只是他自己极小声的嘟囔而已。

矮个老者瞪了成天片刻说道，“成小子！你帮我华山派弄明白了门户中的一件大事，令我白垣师侄沉冤得雪，谢谢你啦！”说着深神一揖，那高老者跟着也是一揖。

成天无奈的说道，“不敢不敢。”他着话显的极没诚意，这也不怪成天，因为他知道，这华山二老接下来就要开打了。

果然，只见那矮个老者抽刀虚砍一刀，厉声道：“可是我华山派的名声，却也给你这小子当众毁得不成模样，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

高个老者也道：“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他身材虽然高大，却是唯那矮个老者马是瞻，矮个老者说什么，他便跟着说什么。

这二老插队到了灭绝师太的前面，把她们凉到了一边，不过他们二人看上去是过来寻仇的，可接下来那高个老者又说相声一样的演了那么一出，紧接着二人又说感谢成天，马上又转了回去要报仇。饶了这么大一圈，已经把灭绝师太和周颠两方人的情绪彻底破坏了，弄的好象是他们来看热闹一样了。

不过此时，灭绝师太和周颠等人已经知道了成天的身份了，心中均感觉成天是名不虚传，武功果然如传闻那样深不可测。

成天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的，脸上没有半点着急或者紧张的神情，平静的说道，“二位！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武林各大派人数众多，英雄人物层出不穷，可也难免出现个把坏种，可这老鼠屎收拾了也就是了，不会因为它坏了一锅汤的。即便是享誉数百年的少林派，也不是没出过叛徒，可也没见他们声望因此低了去。贵派祖师郝大通前辈英雄了得，当年是天下第一高人王重阳的弟子，那全真教不是还出了个赵志敬吗？可见一个人是正是邪与门派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成天这翻话，固然是在劝解华山二老想开些，可后面一句也是说给灭绝师太听的，这老尼姑凭心而论不是什么坏人，但大部分人都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究其原因，就是这老尼姑实在太过古板不通人情，对于正邪的认识只停留在门派的区分之上，偏偏又极固执己见不听人言，不然的话当年（原著）也不会杀了纪晓芙，逼周芷若跟张无忌对立了。

且不说他这话对灭绝师太有多少影响，旁听的周颠和冷谦对他这翻话是赞赏有加的，要不是灭绝师太这个大敌当前的话，周颠一定会拉着成天大说特说去了。就连张无忌也是微微低头，一副略有所感的样子。

高个老者说道，“依你说是与咱们华山派的名声无碍吗？”

成天点了点头，“无碍！”

高个老者转头对矮个老者道，“师哥，这小子说是不碍的，咱们就算了罢！”他知道成天一招就毙了鲜于通，自己师兄敌绝对没这个本事，所以心中对成天颇存怯意，实在是不敢和他动手。之前他说的“一会你要是死了就没机会说了！”看似极有把握一般，其实只是早就说惯了的场面话而已。

矮个老者厉声说道，“先除外侮，再清门户。华山派今日若是胜不得这小子，咱们岂能再立足于武林之中？”

高个老者马上对成天说道，“好！喂，小子，咱们可要两个打你一个了。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便乘早认输了事。”

矮老者眉头一皱，喝道，“师弟，你……”

成天无奈的接口道，“要打就打吧，一个两个也无所谓，只是若你们两个输了的话，就不要再纠缠我了。”虽然明知道会这样，可这高个老者真这样说了，成天仍然是汗的不得了，“这老小子变的也太快了吧……感觉不是要打架，简直是在说群口相声……”

高个老者大喜，大声道，“咱们两个打你一个，那你决计活不了。我师兄弟有一套两仪刀法，变化莫测，联刀攻敌，万夫莫当。我就担心你定要单打独斗，一个对一个。你既肯一个对我们两个，那是输定了，说过的话，可不许反悔。”

成天爆汗，“我不反悔就是了，咱们点到即止，还请老前辈刀下留情吧……”他不过是客气一句，以成天的武功，收放出于心，自然能做到点到即止，也不在乎华山二老能不能做到，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这么说主要是因为没必要跟华山结上什么大梁子。

哪知道这高个老者当真了，“我刀下是决不容情的，我们这路两仪刀法一施展，越来越凌厉，那可没什麽客气。我瞧你这小子也不坏，砍死了你，倒怪可怜的……”

矮个老者怒喝，“师弟，少说一句成不成？”

高个老者道，“少说一句，当然可以。不过我是先行提醒他，叫他留神，咱师兄弟这套两仪刀法，乃是反两仪，式式不依常规……”

矮个老者厉声喝道，“住口！”转头向成天道，“请接招！”挥刀便砍了过去。他实在是害怕再不打的话，不定高个老者又会出什么洋相，那样的话，华山派的面子就丢到家了。这还好说，可以他的嘴，这两仪刀法的长处特点说不定全都要说出来了，如果让成天知道了破解之法，那不是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