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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自杀

成天张望了一翻广场中的情况。大厅门口站着一个老人，银白的须随风轻摆，身上的道袍显得有些陈旧，却也干净整齐，淡淡的看着广场中的各大派门人，右手轻捻胡须，给人一种出尘之感。广场中间站着几人，有男有女有和尚有尼姑，看起来应该是各大派的掌门了。
“他就是张三丰！”在场至少几千人中，只有成天能够感觉的出来，若非眼睛看到张三丰站在那里，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他已经到了人合一的先天境界天了？……”成天现在的内力虽然已经是先天真气，从这个角度上说，他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无奈对武学的见识、眼界和经验等方面的限制，使成天距离先天境界还有点距离。

就在这时，忽然见一个人影急奔过来，向张三丰跪倒在地，这人正是张翠山，只见张翠山脸色又悲又怒，“恩师，弟子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弟子只求你一件事。”

张三丰不明缘由，温颜道，“甚么事，你说罢，为师决无不允。”

张翠山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恩师。弟子有一独生爱子，落入奸人之手，盼恩师救他脱出魔掌，抚养他长大成*人。”站起身来，走上几步，向着空闻大师、铁琴先生何太冲、崆峒派关能、峨嵋派静玄师太等一干人朗声说道：“所有罪孽，全是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说着横过长剑，在自己颈中一划。

张三丰及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四人齐声惊呼抢上。但听砰砰砰几声连响，六七人飞身摔出，均是张翠山身周的宾客，被张三丰师徒掌力震开。

但是张翠山死志甚坚，知道横剑自刎的时候，师父和众同门肯定会出手阻拦，所以置身于众宾客之间，说完了那两句话，立即出手。

上天不会这么残忍，因为这里除了张三丰合他的众位师兄弟之外，还有一个轻功绝伦度如电的成天，早在张翠山出来的时候，成天就已经认了出来，心中一惊，“怎么是他？已经到了他要自杀的时候了？不过还好，还来得及……”见张翠山横过长剑时，成天就动了，简直就象一道闪电一样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一把握住了长剑。

张翠山准备充分，成天度虽然快，但还是晚了一点点，张翠山颈中鲜血流出，倒在地上。

张三丰等人先是眼前一花，忽然看见人群中冲出一人来，生怕是要伤害张翠山，心中的焦急还没来得及出来，就见一个年轻人一把抓住了长剑，这才知道是友非敌，虽然不知道成天是什么人，但也不在乎这么多了，赶紧来到近前，“翠山！”“五弟！”“五哥！”还有一个孩童的声音从厅口长窗外传了进来，“爹爹！”第二句声音闷，显是被人按住了口。

成天见众人过来，也不说话，身行一闪，已到了长窗之外，只见一个穿着蒙古军装的汉子手中抱着一个**岁的男孩，那汉子正是自己追踪的鹿杖客，而那孩子就是张无忌。

成天冷冷的说道，“鹿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鹿杖客左足一点，抱了张无忌便欲跃上屋顶，突觉肩头一沉，身子滞重异常，双足竟无法离地，原来张三丰悄没声的来到他身边，左手已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上，“进去！”张三丰近百年的修为，刚才见张翠山自杀，虽然心如刀割，心神却不乱，检查了一下之后，现张翠山没有性命之忧，就交给弟子处理，出来救张无忌了。

鹿杖客大吃一惊，心知张三丰只须内劲一吐，自己不死也得重伤，何况还有成天在一旁虎视眈眈，只得依言走进厅去。

殷素素见丈夫为了自己而自杀受伤，突然间又见儿子无恙归来，大悲之后，又是大喜，问道，“孩儿，你没说你义父的下落么？”张无忌昂然道，“他便打死我，我也不说。”殷素素道，“好孩子，让我抱抱你。”

张三丰道，“将孩子交给她。”鹿杖客全身被制，只得依言把无忌递给了殷素素。

殷素素蹲下，将张无忌紧紧抱在怀里，心疼了半天，忽然想起了成天，起身说道，“成少侠，你数次救我丈夫儿子……我……我无以为报……”说着便跪了下来。殷素素本身是精明果断之人，回中原时间虽然不长，却屡次生大事，成天这个豪不相干的人却没二话的帮了自己（没时间说话吧？），看到成天手上滴下的血，殷素素这才放下了对成天最后一丝疑心。

成天见殷素素跪下，赶紧运起内力拦住了殷素素，“张夫人客气了，在下只是路见不平而已，你这样不是折煞我了吗？”

殷素素被成天拦住，也就没有坚持，“大恩不言谢了，日后成少侠有什么吩咐，我们天鹰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三丰见了成天阻拦殷素素时所用内力竟然是先天真气，心中也是一惊，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宋远桥也走了过来，抱拳施礼道，“多谢成少侠了！”宋远桥是个老实人，虽然没说什么实际的东西，不过这一礼就已经将一切都包含进去了。

张翠山没死，张无忌也就了回来，殷素素也没有自杀，武当众人虽然强敌环顾，心中却都挺高兴，可是成天心中却有些担心起来，“原著之中，张翠山和殷素素都自杀了，各大门派见得罪了武当，而且主角也死了，这才不再追究，离开武当的……可是现在，他们都没死，这些人会善罢甘休吗？”

空闻大师轻轻咳嗽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张真人，这等变故……嗯，嗯……实非始料所及，我们原是不该再留在武当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