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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形神俱合

东山之颠，小天正坐在一处山石基台之上。不对，应该说是两个小天，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天相对而坐。
炽剡等人正站在边上，他在指导小天将肉身二合为一。小天之前的肉身具有传承之血，能够操控并使用万流七帝所遗留的太古神器，且不被反噬。而如今冰凌木所化的肉身越了本尊极限，本身就是一件旷古神器，如果小天想继续使用现在的肉身，那就必须将之前的肉身融合，否则将无法使用万流城的太古神器。

“五爷爷，真身融合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虽然炽剡已经将融合的要领讲过很多次，小天新中还是有点忐忑。

炽剡笑了笑说：“放心吧，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血雾浸体，至少能吸纳传承之血为己用，不管如何，都会比你现在的任何一副肉身境界要高上许多，具体能提升多少修为，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听炽剡这么一说，小天心中大定，反正是对自己有益无害的，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当下心神一定，在身边设下了几道禁止法阵，看得炽剡连连皱眉。他很清楚的看到小天除了设置好几道隔离禁制之外，还点缀了聚灵周天大阵，如此一来，小天除了吸纳本尊灵气之外，还能聚合天地灵气，炽剡还真担心小天的冰凌木化身能否承受得住如此强劲的灵力冲击，万一有个什么差错，可能会让他爆体而亡。

炽剡想要提醒小天已经来不及了，在隔离禁制中，小天根本就无法得知外界的情况，同样，炽剡也无法将任何信息传进小天所布置的禁制之内。

炽剡等人觉得身边一阵阵气流激荡，炽剡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天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叠加周天聚灵阵。就在他疑惑之际，身边气流又是一阵激荡……

炽剡的神情由凝重逐渐变成了恐惧，小天居然将聚灵周天大阵叠加到十层，就算是在万流城，炽剡也只将聚灵周天大阵叠加到六层。十叠法阵只有在万流帝君的战甲和神器上才有，当然这些法阵并不同于聚灵周天大阵，聚灵周天大阵的主要作用就是汇集天地灵气，一般三到四叠法阵就足以让修道之人获益非浅。若是六叠，就如万流城一样，若非修道有成的地仙之身，根本就无法立足。如今小天却将此阵叠加到了十重，引得法阵周边形成了一片真空，众人都有一种要被其吸入的感觉，于是连忙向后退避。

他们都不明白小天此时的想法，因炽剡刚才提及神形合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设置法阵和禁制一说。小天他如此作为，无疑是自断后路，将自己逼到了绝境。

其实小天如此作为，也是受了炽剡刚才的影响。炽剡曾经提及，要将本尊化为血雾，而后再行吸纳。

然真身化雾必须得由灵力自爆方可，他担心自己若用本身灵力引爆本尊后，将会另自己现在肉身防御之力大损，是以就想出了利用聚灵阵引爆本尊的想法。

“十一叠……”炽剡惊悸得失声叫了出来，声音颤抖的说：“请各位迅撤离此地，危险……”说着便腾身而起，大袖一挥，卷起一阵罡风，硬生生的将随同数人迫离百丈之遥。

转瞬之间，整个东山之颠腾起一幕淡青色的光华，方圆数里都被笼罩其中，冰凌一见如此景象，面色煞白，颤巍巍的问炽剡道：“爷爷，小天哥哥他……”

“是啊，小天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小天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看这情形，你我都无法靠近山顶，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连声相询，炽剡的脸色更加难看，表情也因脸部肌肉的扭曲而显得有些僵硬，很是费劲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他的眼睛还盯着东山之颠，他现在只有盼望奇迹出现了。

十叠聚灵法阵的威力他见识过，以他的修为，也只能在其中在耽搁不到两个时辰而已，然十一叠法阵的威力并不是单纯一加一的概念。成功叠加到十一重的聚灵周天大阵，将整个东山之颠周围数里内的空间都扭曲了，正处在周天大阵阵眼之上的小天本尊，就在在此时生了根本的变化。

小天只觉得周身劲气激荡，压力陡增，几乎要将自己压成齑粉一般，好恐怖的压力，若非现在的真身是冰凌木所化，估计已经和眼前的本尊一样，化成成氤氲血雾了。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小天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将周身弥漫的血雾，连同阵眼中如狂涛奔涌的真灵之气收为己用。其实此时的小天不用刻意引导，血雾已经向自己的本尊渗透。聚灵周天大阵所聚集的真灵之力不断的充塞着阵眼空间，在小天身边凝成雾状血色云团。幸亏小天体内并无经脉限制，吸纳真灵之气的度比长人快了很多，但是法阵所聚集的灵气并不是自己能够及时吸纳完毕。

小天身边的云雾之气越来越稠，他感觉自己好象坐在水中一般，可他不知道这如水一般的物质，正是被十一叠聚灵周天大阵所压缩的天地灵气……，若是炽剡等人知道阵中是如此景象的话，不撞墙才怪呢。

周天大阵还在继续运转，东山边上的罡风显得更加强劲，炽剡等人一退再退，已经退出了十数里之外。遥望东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青葱，一片白蒙蒙的雾气笼罩了东山的半山之上，也许那不该叫雾气，而是流动的白云。

“冰凌妹子，小天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尽管春儿他们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看到东山的变化，也不禁心惊胆战，要是小天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们还真想不出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冰凌无助的望着目莲，在她心中，身为冥地的目莲也许会知道一点端倪。她用近乎哀求的口吻问道：“目莲姐姐，你说小天他会不会……”

目莲看着身边因关切而变得面无血色的诸女说：“我也不知道，好象这个结果也出乎炽剡前辈的意料，你们没看出来吗？他现在比我还要担心小天的安危。”

“小天将聚灵阵叠加到了十一重，如今阵内的灵压已经可以让我们粉身碎骨，我看小天在阵中也有点悬啊。”炽剡叹息着，还是尽量遮掩事实的严重，在不知道结果之前，他不想引起诸女的猜忌。

“十一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相比之下目莲还是比较镇静，听炽剡说话的语气，她已经将结局料到了**分，也许小天还真难闯过这个坎。

“聚灵阵乃逆天之阵，几乎没有人能在十叠周天之下得存肉身，然小天却将此阵叠加到了十一重，阵中灵压已经越了天地极限，不知道小天是否能化险为夷……”

“那他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么？前辈，可有什么解救之法？”青瑶感觉到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炽剡的话犹如利刃锥心，看着东山之颠的迷雾，眼中噙满了一汪清泪。

炽剡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现在我们谁都帮不上忙，数尽诸天仙佛，已无人能近此阵百丈之内，至于小天的安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炽剡注视着东山，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讶然道：“如今法阵运转正常，小天应该还没出什么事情。”

“这十一重聚灵大阵如此恐怖，小天真能无恙吗？”目莲疑惑的看着炽剡，第一次对炽剡的话产生了怀疑。

“小天的阵法均于其本命相容，若是他在阵中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此阵早已分崩，你们看现在法阵依然运转，说明他在阵中安然无恙。我们现在只有耐心的等待，等他……”

冰凌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有点迷惘的说：“爷爷，小天真的没事吗？”

“至少现在没事，以后如何，我也不敢猜测，只要法阵运转正常，相信他会没事的。”其实炽剡自己心中也没底，毕竟他有生而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更没想到一个才晋仙班的修仙者能在十一叠法阵中生存。

此时阵中小天依然没有注意到事态的严重，整个东山自山腰而上因阵法所致，草木山石皆成齑粉，扭曲的空间夹杂着山石齑粉，急的摩挲着东山地表，使整座山头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他如今整个身体都沐浴在殷红的，夹杂着本尊血雾的天地灵气所形成粘稠液体中，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生了什么，他只觉得周身的压力好大，几乎令自己窒息。他不知道自己若非现在是冰凌木所化的真身，早已神形俱灭，也是他机缘凑巧，宛若上古神器的真身帮他度过了这一劫。

聚灵周天大阵中心的灵气还在往中心阵眼灌注，小天周身的灵气已呈糨糊状，几欲凝结，身体之中充塞的灵气几乎已经无法运转，只有丹田中五色气机包裹的元婴在以肉眼可见的度不断膨胀，泥丸宫中灵魂结晶闪耀着银色光华，勉强使自己意识到他还存在于天地之间。

体外的灵压已经使自己无法控制肉身的任何动作，他感

c觉到自己的身体也随着元婴的膨胀而扩张，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膨胀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现原本在泥丸宫中的灵魂结晶已经嵌入了元婴的眉心，他暗自凛然，他根本就没有用意识控制过灵魂结晶的移动，难道自己的元婴已经长成和自己的身体一般大了么？他不敢想象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什么样子了，周身的灵压根本无暇让他顾及其他，现在他只有不断的吸纳阵眼中的灵气——那些几乎已经凝结的灵气……

东山之颠，一团五彩光华逐渐升腾，十数里外的炽剡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熟悉而强劲的威压，在这种威压面前，他们都感觉自己很渺小，就如飞石陨落下的一颗鸡蛋，让他们都不其然的心生惧意。

“爷爷，这……这……”诸人都将眼神投向了炽剡，她们都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合理的解释。

“呵呵……”炽剡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了看身边众人道：“天地之间第一人，今天总算见识了，这小子如今的成就当在你我之上，也许……哈哈哈哈”

“前辈的意思……”目莲皱了皱眉头，看着炽剡，很是不解。

“他已经融会真身了，如今正是关键阶段，这种突破我以前在他老子身上见到过，没想到短短几十年时间，天地间又出一旷世奇才，哈哈……”炽剡显得很是兴奋，看着东山之上的五彩光华，眉飞色舞。

听他如此一说，众人紧绷的心弦才松弛下来，都向东山遥望，他们都想看看蜕变之后的小天成什么样子了。

小天在阵中的身体不停膨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还存在，只觉得元婴已经充塞了整个阵眼，他感觉到周身已经没有什么压力了，尝试着睁开眼睛，探察周围的情况……

迷惘中，小天心念一动，收起了本命法阵，他感觉自己融合本尊的时间很久了，他现在想见见众人。

法阵一收之下，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了，周身的五彩光华他当然很是熟悉，那就是原本在自己的体内五行元灵之气，一时想不明白这五行灵气之下的青色气雾到底是什么，但是随着法阵收起，那青蒙蒙的气雾也随即消失。

难道这青气是自己的法阵所致？小天骇然，为什么自己布置的法阵竟然会如此之小？再一看身边的景物，他更加迷惘了，他看到自己正站在一块异常光滑的山石之上，原来自己不是在东山之颠的吗？怎么会……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爷爷，他……他……”冰凌她们一见伫立在东山之颠的巨人，内心都有说不出的惊惧，难道他就是……

他们谁都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小天真会变成一个巨人吗？还是他故意幻化成这个样子吓唬他们呢？

“应该是小天，我们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炽剡看着山顶上的巨人，心中也忐忑不安，要是小天真成了巨人的话，这帮小妮子还不知道会怎么哭鼻子呢。

“爷爷，你们……”小天看着踏剑而来的，看上去还没自己拳头大的炽剡等人，迷惘之极，指了指他们，惊讶的问：“冰凌，春儿……，你们怎么都……”

“真是小天哥哥啊……”青瑶听得小天说话，内心一阵狂喜，可眼前的小天成了巨人，一想到将来，神情马上就黯然，这可如何是好……

毕竟小天现在安然无恙，虽然成了巨人，也总比出点什么纰漏要好得多。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围着小天唏嘘起来，言谈之间小天知道自己在这东山之上已经过了一年，自己也因此成了百丈巨人……

“小天，冰凌木乃上古神物，你现在尝试一下缩小身躯，看能否变成和我们一般大小，你如今的样子，太惊世骇俗了，再说以后生活也很不方便。”炽剡提醒小天，这样高大的身躯，实在不敢恭维。

小天闻言，当即便用意念控制身型变化，在意念集中到体内之时，小天才现自己的元婴和炽剡他们的身材一般大小，如果要将肉身化成元婴一般大小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元婴是寄存在肉身之中的。小天尽力了，再怎么能变化也只不过是将自己的身躯压缩到十来丈高，比起之前的百丈左右的身高，虽然显得小了很多，但是在炽剡等人的眼中，他还是巨人。

“爷爷，这可如何是好？”小天看看身边的炽剡他们，很是沮丧。

“我看你现在的形状是精气未能完全融合，假以时日肯定能恢复原形，只不过如今要受点委屈了。幸好你现在已经达到真仙境界，有如此体形也不是很怪异。”炽剡好象想到了什么，犹疑一会道：“你的修为已经是大道真仙，为何没有引动天劫？此事甚是怪异，日后行事须当万分小心，免得天界中人心生疑窦……”

“我成真仙关他天界中人何事，难道还要我跑去天界告诉他们一声不成？”小天很不以为然。

炽剡一听小天这话，脸上神情很是怪异，讪讪的笑了笑说：“千年前的仙魔大战后，天界中人便都已经造册登记，分仙神两类，神为天界法治司职，仙者逍遥无为之众。”

“这么说来天界是神统治了仙？难道神在仙之上？或者神有另外的修习之道？”小天显得很是诧异，神和仙怎么会是两种不同种类，难道天界之中并没有如凡间传说的那样和谐和逍遥吗？

“呵呵，小天当你进入天界之后，你可以选择神道或仙道。如果选择了神道，你将终身为天庭所用，维护天庭的法纪纲常，劳碌此生。”炽剡顿了顿，好想想起了什么，黯然一叹道：“也许今后天界会再生一道，那就是佛道，也许不久的将来，三界之乱将应在佛道之上……”

小天眉头一皱，讪然道：“这些和尚们的确可恶，那仙道又是什么呢？”

“仙道乃天地万法之本源，比如你我修行之法，本是逆天之举，然通过自身不断的积累和进阶，终能成道。仙者，游离于天地之间，不受乾坤法则所拘束，长生就是其中一道……”

“那仙道在天界中又有什么地位？难道就等同于凡间的庶民吗？”

“是的，所以，万流城一直然于天地之外，就是不想介入天界的是非纠缠。若非有危及三界苍生的大事生，万流城是绝对不会插手其间的。而你不同，你的修为刚刚晋级到真仙，不知为何没有引动天劫，是以天界中人并不知晓你已经登入仙籍神册，也就是说你小天的名字将同时出现在仙籍神册上，只是他们不知道你是何许人，身在何方而已。再者你现在还有凡间俗事未了，所以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如果被天界神族注目，而你又不服传召，就将被视为天界叛逆……”

“这天界神族是也太霸道了点，如今小天这样子，包不准已经被神族现，更不用说东山异象持续了一年之久，也许不日就会有人来传召了吧。”目莲有些担心，万一小天进了天界，若被纳入神籍，就很难再有相见之日了。

炽剡笑了笑说：“不会的，小天在聚灵法阵中完成这一蜕变，东山异象也只是在数十里之内能看到，天界神族是绝对不会现的，只是现在小天身上的拥有的真仙灵气是无法掩藏的事实，到时候肯定会被他们探知……”

“爷爷，这个我倒不是很担心，现在雪貂不知下落，我想尽快将她寻回，所以不会在三界之中停留多久。只是这身型……”小天看看冰凌和春儿，脸上一红，尴尬的笑了笑。

“墨兄不必忧虑，我想本族的易形化型之法也许对你会有所帮助。”九辰也不忍心看着小天受此磨难，终于下决心将九黎族的化形秘法传授给小天。

“你……，九辰师兄，这可是你们族中的传承秘术，你怎么可以……”青瑶闻言很是震惊，真没想到九辰会将此法相授，更何况九辰一度将小天当成了情敌，如今小天这个样子，不正中他下怀吗？

九辰很阳光的一笑道：“不妨，之前墨兄一言点破生死诀，让在下拥有真身，如今略尽绵力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是青瑶师妹最为关切之人，于情于理，我都该当仁不让。”

小天闻言大觉尴尬，怪九辰太不明事理了，居然当着冰凌和春儿的面如此说话，对于青瑶他可从来就没有非分之想，若不是有魔界送玉的一份恩情，小天很难想象青瑶也会对自己有意。

此时目莲的心中好似翻了五味瓶，她没想到小天身边居然有这么多女人，更没想到这些女人都如此年轻美貌，还对他一往情深，而自己除了有冥帝的头衔之外，还有什么呢？这男女之间两情相悦的事情可不是凭头衔和武力所能解决的。不知道小天此时心里还没有有她，目莲显得很是惆怅，默然伫立在一旁……

“多谢九辰兄关爱，小天已经知道了长成如此模样的原因，只不过是仙灵之气无法宣泄而已，过些日子融合炼化体内仙灵之气就可以恢复如常，如今也只能暂作如此模样了。”小天回想了一番阵中的情形，已经将自身变化之谜猜透了大半，若不是冰凌木化身可以自由变幻，他小天早就尸骨无存了。

听小天如此一说，冰凌等人大喜，原来小天还是可以复原的，看来已经并无大碍了。

九辰见小天坚持，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着想，便不再言语。凡修仙之人都明白泄露传承秘术的后果，那将是不容于族内的大不敬之举，小天可不想害了他。

“爷爷，为了小天之事，你们都为我耽搁一年时间了。小天实在是过意不去，我想今天就去寻访雪貂，在下几位好友就劳烦爷爷您照顾了。”小天此言一出，就让青瑶和目莲两人不高兴了，特别是青瑶，瞪着小天看了一会，嘟哝着说：“你想把我们丢下啊，没门，以后你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永远也别想甩开我们，冰凌姐姐，春儿姐姐，你们说是不是。”

冰凌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春儿抢先了。春儿可不管青瑶现在有什么想法，不过她明白，自己的修为有限，若是和小天一起去寻访雪貂的话，有可能会成为小天的累赘，若是真为了自己而让小天遇险的，她倒宁可不跟去。当下便道：“也不知道小雪现在身在何方，若是极其险恶之地，我们跟去岂不是让小天多了几个包袱，青瑶妹子，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免得……”

青瑶没想到春儿会如此说话，很是尴尬的笑了笑道：“既然春儿姐姐如此说话，青瑶也就不勉强了。冰凌姐姐，我们一起陪小天哥哥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冰凌看了看小天，幽然道：“青瑶妹子，我听小天的，如果他愿意我们一起去，那我不反对，只不过你去了，在雪貂妹子面前，我可不好说什么，万一有个差池……”

想到雪貂的性格，小天更是大皱眉头，若是让青瑶等人同去，万一让她误会的话，可能就永远不会回来了，更何况现在已经分别几十年，她如今有何变化自己心里也没底。略作思考之后，小天便跟赤剡说道：“爷爷，我想让冰凌和我一起去，我们之间双修日久，有她在身边，对我恢复形貌很有帮助。至于其他人，就请爷爷代为照顾了，如果方便的话，让他们进归宗秘府修习几年也无妨。”

“你……，你真不想带我去啊？”青瑶一跺脚，感觉小天的决定很是让她意外，难道自己还真能成为小天的累赘不成，可是小天如今已经决定了，她也不好说什么，拉着春儿的手也不再多说。

“真君，他们两个人去寻访雪貂，我有点不放心，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让我一起跟他们前去，权当是他们带个随从而已，您开如何？”幕莲沉默了好久，她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毕竟修为高一点也有好处，至少在一起的机会会多一点。

炽剡没想到目莲会如此说话，沉默了良久道：“也好，帝君的修为不在各方天帝之下，如果有您一同前往，他们两人就安全多了，不过还请帝君注意一件事情，千万不可让他人心生疑虑，否则……”

炽剡仿佛想到了什么，仔细打量了一番目莲，暗自叹了口气，立时不再言语，如果他再说下去的，这局面就会显得很尴尬。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小天，这如意乾坤袋你先收着，在你还没恢复原形之前，最好将她们两人藏在袋中。呵呵，你也不担心，此袋之内另有乾坤，不会对她们有所影响的。”

“多谢爷爷，那我们现在就走了。”小天说罢转身对春儿道：“春儿姐姐，青瑶他们就麻烦你和爷爷照顾了，安心等我回来，也许我还会给你带来还东西呢。”说着便想亲亲春儿，可是身高还不及自己掌指的春儿又如何亲得，只好悻悻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