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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聪明

“听说他们还是青梅竹马！”敏敏一边说一边羡慕的夸大其词，甚至还有自豪感在里面，“这v市有多少女人对沈总都是暗送秋波想倒贴的，我们沈总可是连看都懒得看，对老婆那叫一个好，绝对不近女色的！”
敏敏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堆，韩佳只觉得自己知道的所有形容美好的词语都被她用在了那个叫许夕的女人身上，她虽没见过许夕，可也莫名的崇拜并且羡慕起来，她悄悄地问，“可是刚才我们在公司转了一大圈，也没见到她啊！”

“哦，她都不怎么来的，只是公司有重大决策的时候会来，或者实在需要她到场的时候！”敏敏告诉她许夕好像身体不是很好，所以不坐班，基本一个月能来三五次就算多了。

又在韩佳的迷迷糊糊中交代了很多，程晓敏也该去自己的部门正式报到一下，她走后韩佳继续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心里还不住的想象着许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赢得一个如此优秀男人全心全意的爱。

等沈天成再见到韩佳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简单的职业装，扎了一个马尾，成熟又不显老气，化了淡妆，比素颜要端庄一些。他心里不禁又暗暗的夸赞了敏敏一番，知道他对公司下属的要求，尤其是自己身边跟着的要是个什么样子才行。

这一整天的时间，敏敏交给她好多东西，有很多公司和各个部门的联系方式，还有一些酒店，俱乐部，展览中心的电话，她正一页一页的对着本市的电子地图找位置，希望能早点熟悉起来。

“气质不错，像换了一个人。”沈天成毫不吝啬的夸赞了她一番。

韩佳还是担心自己还哪里不到位会给他丢了脸，左顾右盼了一番唯唯诺诺的地问他，“我这样行吗？”

“可以，”沈天成满意的点点头，“以后不明白的就多问问敏敏，她一直做的不错。”

韩佳很谦虚的接受，并且记下了他的几项基本要求，沈天成又打量了一番之后建议她，“你可以把这些衣服鞋之类放到公司，上下班换衣服。”他在心里琢磨着，还是看她穿的简单一些舒服，这些硬线条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让人感觉好像套了枷锁一样。

“今天就这样，明天也没什么事情，你收拾好东西搬家吧，公司马上就要开始忙了，到时候你要认真工作！”沈天成领导人的气势似乎是与生俱来，他虽然是和颜悦色的说着话，可却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包围着韩佳，他看看时间又问，“你要一起吃个饭吗？”

韩佳连忙道谢说不用了，她哪里敢上班第一天就和老总去吃饭，也不像前些日子，现在毕竟有了这一层身份，况且她也有事，“我约了宋静，和她一起吃！”

“那好，你去吧！”沈天成提前放了她。

收拾好东西，韩佳又在公司写字楼下转了几圈熟悉了地形然后不紧不慢地去了和宋静约好的餐厅，她到的早了一点，给自己点了一杯橙汁，在那里安静的等着。

远远地望着餐厅内门口一辆红色英菲尼迪停下，只见宋静下来的时候餐厅门口的服务员立马跑过去笑面相应，给她指路带进了餐厅，她进来的时候就连一边布置工作的餐厅经理都从吧台后面出来打招呼。

宋静跟他们只摆了摆手那些人就各自散去了，她几步走到韩佳面前摘掉太阳镜直接坐下大呼，“热死了，你来很长时间了？”

“没有。”韩佳还惊讶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这个餐厅的所有人好像都对宋静恭恭敬敬的，她指指桌上的橙汁，“饮料还没喝完呢！”

“小妹，真是对不起。”宋静直接跟她道起歉来，“我这一阵忙的要死，把你都给忙忘了，怎么着，我看你给我留言说找到工作了，你怎么认识沈天成的？”

宋静在接到韩佳留言的时候就纳闷，她一个小小的学生，怎么就跟沈天成扯上了关系，这么短短几天就给她安排了工作，听上去还收入不错的！

韩佳因为和宋静太过熟悉，这么多年来都是她在帮前帮后的，所以和她说话也就没有一丝的客气，也没有隐瞒，“还说呢，还不都是你，说好的要我去那个艾菲帮你，结果你不在，害的我被人当成了小姐，要不是沈总，我就被人欺负了！”她给宋静讲了那天的经过，又说了后续的因祸得福，而且今天刚去圣恩把工作都安排好了。

宋静恍然大悟，原来艾菲有服务员跟她汇报工作的时候说沈天成一次偶然情况下救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孩子，好像还是找她的，她因为太忙压根儿忘了韩佳这回事，现在算是都联系上了。

“好啊，这个陈胖子，老色鬼，主意打你头上了！”宋静自言自语，怪不得那天的账目算在了沈天成身上，她还以为是两家有什么合作，敢情是他为了息事宁人不想给俱乐部添麻烦。

韩佳听她在骂人，不明所以就问，“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宋静没有继续再说，吩咐服务员上菜，然后又关心起她的生活，从吃喝到学习，事无巨细，跟亲姐姐一样，也许说是当妈的更确切。

韩佳一如既往的回答一切都好，不过她也趁机问出了一直没弄明白的事，“姐，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圣恩集团那么大，沈总那么大的人物你都认识！”

宋静忽悠她，“哪能不认识，他是我们那里的大客户，我又是在俱乐部管钱的，多少都认识的！”

话乍一听是这么个道理，可仔细琢磨了又觉得漏洞大，韩佳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肯定不只是这个，我明白，沈总给我安排这个工作，多半是冲你的面子，否知无亲无故的为什么帮我！”帮她解围就算了，还安排了她这么一份工作，更何况，给自己助理租房子这种事再有善心的老总也不会主动做，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好，她只要去工作就好，连薪水都不用谈，直接给了比她期望数值多了好几倍的钱！

宋静一时无语，她没想到韩佳这么细心，这么多年包括韩佳来v市上大学，她都没有直接透露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韩佳早就有所怀疑，这回更是让她抓到了破绽，可她怎么也不能告诉韩佳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只好尽量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其实吧，艾菲里有沈天成的私人股份，十层有个红酒吧就是他的，他那个人爱喝红酒，我们那专门有一个给他存酒的库房！”

“库房！”很显然，这个理由足够糊弄韩佳了，她惊讶的喊了一声，什么人喝酒还得专门有一个库房！

“那有什么，很正常，从那里随便拿出一瓶来都够你念到研究生毕业！”宋静又故意说的夸张了一些，好打消她继续打听的念头，“我帮他看着那些，她怎么也得卖我一个面子！”

“哦！”经过这样一解释，韩佳也觉得能说得通，毕竟沈天成那样的人物和普通人相距的不是一个层次，喝几瓶天价酒也不是什么大事。

韩佳一边吃着精致的西餐一边有些煽情的向宋静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姐，这么多年你一直帮我，我也花了你不少钱，等以后我赚了钱一定还你！”

“傻瓜，这说的是什么话！”宋静放下刀叉语重心长的说，“你能叫我姐，我就是把你当亲妹子的，再这么说我生气了，我赚的钱也没个人帮我花，给你我也不亏的，再说，当年要是没有你的话，哪有今天的我！”

宋静所说的当年，是十多年前她离家出走的时候，那时候韩佳才十岁还不到，要不是她帮忙说谎，估计宋静要被抓回去打死的！

每每想到这些，宋静都特别感谢那个不问原因只真心帮她的小妹妹，就是韩佳，而且这十来年的时间她经常和韩佳联系，韩佳也从来没有透露过她的消息，要说感激，她更应该感激韩佳才是。所以当韩佳家里出了变故之后她就一直在经济上支持她，并且不停的鼓励她考到v市来上大学，这样姐妹才有个照应，毕竟，有她在，v市就没人敢欺负韩佳。

韩佳是个脑子里只有书本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单纯姑娘，所以她不想把自己的复杂身份和处境过多的告诉韩佳，只希望她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以后找个疼她的男人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可没想到韩佳敏感又聪明，已经对她的所谓工作产生了怀疑，并且性格又倔强，现在不肯用她的钱，非要自立才行，这她才想安排个工作给韩佳，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让她认识了沈天成。

不过这样也好，宋静自我安慰着，圣恩集团在v市首屈一指，那里的环境和工作是她无法提供给韩佳的，就算是个小小的打杂助理，也好过她所处的龙潭虎穴。

可宋静没有想到的是，韩佳不再是前几年那个只听话乖乖读书的小姑娘，也不是那个刚来v市跟在她屁股后头见什么都稀奇的少女了，她学会了独立，学会了分辨是非，也感觉到了这个社会的复杂，她不只一次的怀疑过宋静是不是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而现在宋静的欲盖弥彰显然已经瞒不过她敏感的神经了，韩佳终于鼓足勇气问她，“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有好多事情不想我知道，可你当我是亲妹妹，我也当你是亲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些花不完的钱都是哪来的？别的不说，就单说你来这个餐厅，连这里管事儿的都对你连连点头哈腰，说是鞠躬都不夸张，一个俱乐部的财务主管能做到这个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