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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抉择

古树之下，雨瑶和楚一凡立在那里。
古树上的青果依旧如故，改变的只有曾经正在妖化的古树，圣忌剑早已将未成型的树妖扼杀。

楚一凡捧着莎织的头颅，眼泪絮絮直下，他安放下莎织的头颅，徒手抛开坚硬的泥土。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雨瑶问道。

楚一凡咬牙，手指被尖利的石块划破，鲜血流出，他狠狠地说道：“正如枫少…御剑命所言，我要拜你为师，学习剑术，还有法术。”

雨瑶看着楚一凡消瘦的身体，淡淡一笑，反问道：“你有那种定力吗？”

“没有试过，谁都不能下判断！”楚一凡说道。

泥土被他抛开，一个凹坑慢慢出现，泥土混着他的鲜血一点一点地被楚一凡刨到两旁。

“以后就叫我雨瑶，”雨瑶说道。

显然，雨瑶是答应了楚一凡拜师的要求。

楚一凡并没有多大的高兴，他边刨着泥土，边看着莎织的头颅，鼻子一酸，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出。

看着楚一凡颤抖的身躯，雨瑶浅笑，转身走向不远处，这种异样的葬礼不适合雨瑶。

“我会报仇的！御剑命！我要报小鬼之仇！我要报父母、妹妹之仇！我要你们碎尸万段！御剑命！！！你这个骗子！！！”楚一凡吼着，“为什么，为什么小茹父亲也是我的仇人！为什么她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人死了不能复生，”炼妖说道。小说

雨瑶的脚步微微放慢，圣忌剑轻轻抖动了一下。

炼妖立然止住声音，忙潜伏在楚一凡的脑中，圣忌剑的捕捉能力实在是太强，炼妖语出，圣忌剑就会有反应！

雨瑶柳眉一皱，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头轻轻一摇，继续往前走。

凹坑已经刨好，楚一凡颤抖地捧起莎织的头颅，慢慢安放在凹坑之下，楚一凡抚平莎织金色的头，徒手将头梳理顺畅，指甲缝溢出的鲜血滴在莎织的额头上，楚一凡忙拉着袖子擦去那滴血。

“你永远都是那么的美丽，死了之后也一样，你以后要快快乐乐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托梦给我，莎织，你不人，你是比任何人都善良，比任何人都快乐，比任何人都勇敢的人，以前，我受了你太多的恩惠，你放心，我以后会倍加努力，迟早会用御剑命还有那几个混蛋的血液来拜祭你！”楚一凡低声哭道。

雨瑶已经走远，她站在一处山坡上眺望着远方，艳阳高照，余光涂洒，原始森林中还留着上次战斗的痕迹，一个巨大的坑出现在森林中。

“我觉，那个少年与我有相同的悲哀，”语毕，一息轻叹飘向远方。

楚一凡找了一些绿叶遮盖在莎织头颅的四周，还爬上古树采了好几个青果放在莎织头颅的前面，一拨拨的泥土将莎织的头颅慢慢淹没，将楚一凡的决心慢慢坚定！

莎织的头颅已经被淹没，楚一凡搬了一块石头立在旁边，咬破手指，鲜血染上石块，几个由鲜血构成的字出现在石块上：

莎织之灵位

——楚一凡立

楚一凡站起身，鞠了一躬，转身，甩头踏上雨瑶的足迹。

回头，悲哀涌现。

“以后我就不能经常和你交流了，你既然选择了和圣忌剑的主人在一起，你就应该知道宿命之战，圣忌剑是你的死对头，换而言之，只要邪物一有觉醒的迹象，圣忌剑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这是宿命，那个圣忌剑的主人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炼妖小声说道，他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生怕意识的波动会被圣忌剑捕捉到。

楚一凡眼里闪过一股杀意。

“你的心灵已经出现污点了，我的灵魂也开始出现大幅度的亏损，好自为之，”炼妖说道。

“你阻止不了我的，我的命运已经定下了，堕落，永世的堕落，我不会成为邪物的傀儡，我会控制它们，让它们为我服务！我的准则已经形成，堕落，灭世之光辉，抹世之白色，我是…堕落之子，”楚一凡眼中露出疯狂的神色，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他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神经絮乱。

炼妖不作声，意识已经慢慢淡消。

楚一凡走到雨瑶身后，眼神恢复温和。

雨瑶转身看着楚一凡。

两人对望半分钟，只有风的声音。

“有觉悟吗？”雨瑶打破了僵局。

“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绝不反悔！”楚一凡说道。

雨瑶点了点头，说道：“我的职责是消灭四大邪物，这里没有四大邪物的踪迹，而从平南市传来的消息，四大邪物之一应该出现了，龙岩、南平、三明这三个区域都有它活动的痕迹，我会一边寻找邪物，一边将平生所学教给你，不过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如果你被邪物所杀，我不会替你报仇，我只会为完成使命而战斗。”

楚一凡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成为你的好徒弟的。”

“不是徒弟，只是互相利用，”雨瑶说道。

“我有值得你利用的地方吗？”楚一凡问道。

雨瑶微微一笑，说道：“迟早会有的，”说着，雨瑶已经走下了山坡。

楚一凡忙跟上去，问道：“你应该在这个世界生活了挺久的，为什么还是穿这种衣服？”

雨瑶头也不回地说道：“这是纪念。”

“什么纪念？”楚一凡又问道。

“似乎，”雨瑶止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楚一凡，继续说道，“似乎你满会问问题的，这个习惯不好。”

楚一凡一听，说道：“也有一个人这样子说过。”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炼妖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学会改变吧，”雨瑶又继续往前走。

楚一凡点了点头跟上了雨瑶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