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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间我在南癹国已是呆了快有五之多,我的现任父皇即是我的叔父,而我的亲生父亲是他的兄长,然,据父皇说,自从父亲和母亲抱着我向父皇告别后,未想在途中遭遇大雪阻隔,车子打滑,一下子从山峰跌入了谷底,幸好母亲一直抱我在怀中,护住了我,这才免于一难。现任父皇听说后,急忙派人赶忙,现了还生还的我,于是,从此我便是成为了南癹国的太子。
父皇是个性格暴烈的人,他平日对我不理不睬,但是当喝醉酒后,经常会抱着我,说着,“你是幸福的,因为你得到了凡儿的吉言,她说你是祥和之人,你果然就是。没有着皇室的勾心斗角,更加不会感受那权利之争的无情。因为你是‘万俟祥’,是凡儿所赠之名!”
时间长久以后,我便是心生怀疑,父皇口中的那“凡儿”可是谁?在我印象中,从未有见过他对女色有过亲近,甚至所有人皆是以为他从始至终就是孤身一人。然,当他提及到‘凡儿’之时,莫名的,我的脑海中就是现出一副平庸的面庞,没有过多脂粉的渲染,没有华贵锦衣的衬托,只是素面朝天,却是让人有着清新之感。是她吗?我不断的问着,为何我又会有这样的记忆?
没有过多久之后,我听说父皇要大婚,当时举国上下同庆,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热闹,缤纷的礼花,五彩的世界,全不一样了,连在远处的我们皆是能听到父皇的爽朗笑声。
“你在干嘛?”我瞟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倩,据说她就是曾经伺候过那‘凡儿’的得宠丫环。
小倩眼睛有些湿润,似是觉有人靠近,赶忙用衣袖擦了擦眼睑的泪水,“没,没有干嘛!”站起了身子,“太子殿下要出去吗?”
我摆了下手,望着远处的蔚蓝天际,“小倩,你说……那‘凡儿’是个神人?”
小倩登时眼睛一瞪,“什么‘凡儿’,你该是称她为‘平姐姐’!”又是嗔了我一眼,“她并非很神,她总是这样的告诉我们,平主子平日最喜爱的就是坐着,或是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看到我抬起了眉宇,她继续说道,“但是主子绝非像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荒废时间,脑子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事情,大事小事天下事,她可以运用自己的口舌将一个寻死之人找到生的希望,可以让性格暴烈的皇上变得温柔似水!”
“有这般能耐?”我惊讶万分,要知,在我心中,父皇永远是那般的暴烈,甚至毫无温度,冰冷得让人颤。
“当然!”小倩点着头,每次一谈起‘平主子’,她的心情总是的高昂,“你晓得你的名字是平主子所赠吗?”
我点了点头。
“平主子绝非是随意说的,她定是有她的理由。她说你是吉祥之人,你就是。不过时至今日,依我看,主子的看法是越来越对,太子殿下果然是吉人天相。”
“那她和我父皇是如何相识的?”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小倩笑了笑,脸上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在十年前……”
于是,从那日起,我的枕边故事又是多了一个,那便是‘平凡’的故事,她这个女人所作所为,的确有过人之处,但不能全部说是聪明之举,在我看来,有一些依然还是笨得可以。这一点在以后的长期接触中,更加的证明了。
终究没有多少时日,我见了那如雷贯耳的‘平凡’。我和她之间仿佛带着一种似曾相识之感,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莫名的就是让我喜欢她,甚至想要亲近她。她的样貌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看了许多。但大体轮廓还是一样。可,我终究还是存在着一个疑惑,那便是,已死之人当真能复活吗?还是……她根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我从来相信偌大的空间中,不可能只是存在我们,应该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或者是不同时刻的人擦肩而过,只是彼此之间有一个时辰差。这是我在学习了天文后,产生了一个想法。虽说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甚至达到了骇人所闻,但依然让我深信不疑,这该是对的。平凡就是一个例子。
不久之后,长生的降临让这个偌大的皇宫生气了不少。‘哇哇哇’靡靡之音,在我看来,是美好的。像我这般大的年龄孩童今有我一人,遂,现下多了一个他,我感到了一抹放松。
“哇哇哇……”
“呀,好可爱啊,你看他那张小嘴儿,好红艳!”
“天,好小的脚丫啊……呵呵,他还踢人呢!”
我将手上的茶盏放下,迈到了丫环们中间,仰起脸庞,“可以让我抱抱吗?”
“啊?”丫环们一听,吓了一跳,“呵呵,原来是祥太子殿下!”看到我作势要抱小孩儿,脸上现出了为难,“这……可皇后娘娘……”
“让他抱吧!”屏风后面的皇后娘娘启口说道,声音带着一抹疲惫。
我登时欣喜万分,伸出了手臂,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襁褓中的婴儿,他红嘟嘟的嘴撅得老高,红粉的脸蛋儿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男孩儿,倒是如同女孩儿一般,细嫩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那双漆黑得如同夜明珠一般的眸子分外闪人,实是美丽啊,他……像父皇一样的绝艳!
“哇……哇……”
“祥太子殿下,还是让我们来抱吧!”丫环不放心的又是接了回去。
一瞬间,我的心中竟是有种不舍,甚至想要将那抹容颜掩藏起来,只被我一人拥有,第一次就这样强烈的想要占有一个人,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我愣住了。
三年之后,南癹国的强盛与时俱增,这和一个事物的衰变远离走了相背离的道路,夜深人静之后,父皇总是会找到我,对我讲述着为国之道,他早已对我语重心长的说,‘朕,不会要你和长生争夺这个皇位,因为皇位只是一个幌子,是个虚设,早晚这一切皆是你二人所有。朕只有一句话来问你……’眼神变得深邃,‘你爱长生吗?’
我猛地呆愣住了,双眸瞪得老大,错愕不已,脑海中不禁想着,他可是看出什么来了吗?还是……只是我自己多想了,父皇所谓的‘爱’不过是兄弟手足之间的?
“爱吗?”他再次强调,漆黑的眸子越的亮人,刹那,竟是让我以为他就是长生。
我禁不住脱口而出,“爱!”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眸子,在我刚要感到大事不妙之时,谁想他竟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好啊,这样我就不必担忧你和长生了!”
我抬起了下巴,依然感到了一头雾水,他所谓的‘不必担忧’可是指的‘我对长生的感情?’他又可知晓这样的感情是不为世人所接受的?毕竟我们存在亲情关系,同时又是断袖之癖,这样的越界当真他会同意?我的眉头越锁越深。
而父皇像是果真猜测到了一般,站起了身子,凑身到了我身侧,只是摸着我的顶,淡淡的说道,“一切听凭天意,但,必要时候,还是要去靠自己争取,你的幸福……朕不能保证,但可以给予支持!”
瞬间,我悬浮的心终究是落了地,变得踏实。父皇变了,变得好仁慈,变得好……贴心!他果真还是曾经那残暴成性的皇帝吗?还是那叱咤帝都的八皇子吗?仿佛自己的锐利一点点的被平凡磨得没有了棱角。
又是过了两年,此时的我已是成为了南癹国家喻户晓的祥和太子,他们所知的不仅仅是我的名号,更是我的事迹。于他们而言,我就像是一个‘战神’,战无不胜,率领千军万马,征南闯北,所到一处,便是征服一处,所有子民无不跪倒在地,俯称臣。我晓得他们背后的议论,他们会去讨论父皇如此重用的目的,更有甚者说道南癹国根本已快要离不开我了。而我深知,这一切皆是父皇对我的放任,他就是要我闯出自己的名号,让所有人皆是对我心服口服。
此时的长生已五岁之大,她真是个天真的男孩儿,仿佛与世无争一般,总是睁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探寻着一切。每每待我回来之时,他总是会跑到我的卧榻之上,抱着我的身子叫着,‘哥哥,为何那盆花会死?’
我淡淡的笑之,手上的书卷放下,将他的身子更是向我的怀中搂了搂,点着他的小鼻头,“因为那是自然规律!”
“啥子自然规律?”
“花开花谢,现下它死了,等到明年开春儿,又会重新绽放!”我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他鼓着腮帮子,“嗯……自然规律,”好像是在思索着事情一般,“那人可有规律?”
“人?”我惊讶的望向他。
“恩,自然皆是有定律,为何人会没有?”他瞪着眼睛,渴望的等待着我的答案。
“人啊……”我的嘴角禁不住现出了一抹苦笑,“人有聚散离合,月有阴缺圆缺,此事古难全!”
“那是什么?”
“这个啊……”
“万俟祥,你竟是敢抄袭我的诗句!”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声,这时门掀了起来,皇后娘娘一袭紫色锦衣,和父皇的是‘情侣装’,她的装束从来是这样的简单,亦不化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的女人,但是不晓得是说好,还是不好!),脸上带着怒气,眼神中充满了戏弄。
我眉头皱了下,气势毫不示弱,“你这样平凡的一个人,我就不信当真是你亲自做出来的!”
“怎,怎么不是?”她双手叉腰,上前一步。
“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是那……李白的……”我假装思索中。
“不过,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她的话才一说完,猛然间对上我的得逞眼神,登时明白了自被戏弄了,变得怒不可遏。
我抱着长生大笑不已,心中不禁感慨,这个女人怎会聪明呢?简得笨得可以。不会说谎,又经不住被骗。同情心更是泛滥!前一段时间,一个外国使臣进贡了一只鹦鹉,没有养几天死掉了,谁想她竟是哭啼了三天,茶不思饭不想,果真有点守节之势,让我和父皇简直无可奈何,哎!一向冷静而睿智的父皇竟是被她给降服了,心有不甘啊。
当然,奇异的是,当十后以的一,父皇快要到了知天命之年,而平凡竟然依然维持在及笄的容貌,一点未有改变趋势,甚至连脸上的皱纹几不可见。
一次出游,我,父皇,还有平凡,甚至还有着各个朝中大臣一起下了江南,长生坐守皇宫。每日他会派人来传信,向我报着一日来的情况,有朝中大事,亦是有琐碎小事,我们之间的暧昧感情早已展为了真正的不伦事实。然,纵使有非议,但依旧不后悔,只因爱就爱上了,没有任何的理由,或许冥冥之中,我们就注定如此。就像是父皇和平凡之间的感情,一个天使与恶魔之间的一切。
“祥儿,你当真不会像其他人一般,认为我是个老妖精?”我和平凡坐在远处的一个山窝上,抬头望着远处的天际。
我瞟了她一眼,想着近几年来,越来越多的是非争辩,毕竟她是南癹国的皇后啊,虽说父皇不会经常让她暴露外貌,但毕竟还是会有所知悉,她身边的丫环和奴才们皆会老去,而她依然是青春永驻,按理,应是一个好消息,可于世人,就是会传言道,她是不死之人,定是吸人血的恶魔。这一年间,在父皇和我的平压下,终究是缓了许多。我和父皇布局,让世人亲眼看到观世音‘显灵’,遂,百姓们又是谁为南癹国皇后是神仙转世,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敬仰。
我摇了摇头,“不会!”
“为何?”她略感到了惊讶。
“因为我知晓你绝非我们常人,虽说你有时会笨得如牛,但是总体而言,你的思想还是前,你的言语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然,纵然我们南癹国过个千百年,我想定是达不到你所谓的‘蝌蚪文’传播,还有那新颖的服饰表演。”我好笑的瞧了一眼她,不禁想到了许久之前的一次‘服装模特表会’,皆是她所设计,她从民间选择了众多女子,并加以亲自指导。起初父皇异常的愤怒,以为平凡要为他选秀,真是让众人大笑不已。未想,一个半月后,此次‘服装模特表会’开在了妓院,因为场地够大,占地够宽,但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所有看客们,只要进了这道门,必是要收取费用,此费用非常的高昂。正因为此,高昂的费用以及新奇的词汇,让其他国的皇帝成员们慕名而来,灯泡的设计,新颖的服饰,让所有人大开眼界,就连那衣衫的暴露程度亦是让人大跌眼镜。为此,父皇和她大闹了一场,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句,‘你不许穿,绝对不许穿!’而平凡亦是不得不屈服,毕竟若是再破了他的例,恐怕往后自己的任何想法,他皆不会采纳。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次‘服装模特表会’让南癹国着实了一笔横财,一日之间,整整赚了五千四百三十六万白银,可想而知啊……我和父皇所经营生意三月银两之多。
遂,于她,我还是心生佩服的,对她的大胆创新,和她对父皇的敢于挑战。坦言之,真的是只有她一人在对父皇大雷霆之后,还能悠然自在的躺在藤椅上喝茶……
“我想……你定是专为了父皇而来!”我一语中的,看到她脸上的错愕,我知晓自己猜测对了。
她笑了笑,没有吱声。
“你可有注意,父皇最近对你愈加的霸道了?”我再次问道。
平凡长舒了口气,只是仰头看着天边,“或许,他是对我太过在乎了,他看到我的年轻,而他却独自老去,害怕我的消失,更害怕我的……背叛!”
我点了点头,赞同着她的所想,毕竟一个男人再怎样拥有着权势和钱财,终究是换不来永逝的青春,他怕自己的丑陋会使得曾经所有美好的幻想,甚至现下的幸福破碎,“那你想过要如何来安保你和他现在的生活?让他不安的心得以回落?”
“你们俩个在这里说什么?”从后面传来了一道充满磁性的声响。
我和平凡皆是扭头望去,乌黑的丝依然,白皙的皮肤,稍福的身材,然从面,却是依旧的迷人,不减当年的魅力,只是稍有凹陷,却是更显成熟美感。父皇走到了平凡的身侧,霸道地将她搂到了怀中,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不过是在谈论今夜会不会下雨!”我趁着平凡说之前,抢话说道,毕竟她说假话从来皆会被拆穿。
“哦?”父皇侧目看向平凡,眼眸变得深邃,好似带着探寻,最终……大笑了起来,“好啊,如此的家常之事,朕,喜欢!”说完,搂着平凡转身离开。
我不禁感慨,或许,在某一点上,我和父皇还是很想像的,那就是对所爱之人的自私与霸道的占有,不容一丝的欺骗,因为……我们的心亦是会脆弱,脑海中不禁想着拥有着和父皇当年同样绝艳容颜的长生,嘴角展开了一抹不言而喻的幸福笑靥。
(哦,差点忘记,我在心中之所以一直称呼平凡为平凡,而不是母后,只因她的心智太小,没有一丝皇后的架势,当然,平凡之称亦是可以理解为亲昵之称!若不父皇的管制和霸道,我想以我和她从小以冤家一般相处,或许在我们内心的深处,亦是会有异样的感情存在……)
三皇子番外之我最爱的女人
帝都七年
皇房
“鞅儿,这次你算是为父皇立了大功!”皇上边是拍案边是笑着说道,“你母后亦是以你为骄傲啊,将来我帝都河山皆要靠你了!”
“父皇,这……”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恕儿臣承受不起!”
皇上登时脸色大变,“这是何意?”
“你皇,儿臣依然坚持曾经的话语,想要退隐朝政,与太子一般,还请父皇成全!”
些许才一说完,皇上猛地站起了身,“放肆!”大喝一声,整个上书房内变得寂静而诡异,只有那粗重的呼吸声,“鞅儿啊……父皇老了,终究有一天要逝去。是问,当今帝都皇朝中,可还有令父皇信任之人?”居高俯视着我,“除了你,没有人了……你可忍心看到帝都这大片的江山毁于一旦吗?”
我低垂下了脑袋,没有吱声。
“哎!”皇上又是叹了口气,“太子是我的遗憾,他的离去让我哀痛莫极,老八的权势一日强过一日,你可看到了,现下咱帝都的经济快要全部倚靠向他。还有那老七,老五那些不中用的庸才,自以为学了点知识、武功就能称霸,他哪里懂得这心机之说,他们更是不晓得老八已掌控了一切,唯独剩下了你,可……眼下你又是这般,哎!”再次感叹着,“若是十三再大个一些,我亦是好栽培他。偏偏他年幼无知,整日知道缠着他母后找八皇子!”皇上说到了此,声音竟是颤了起来,“这天下何以为天下?鞅儿可还记得父皇小时对你所说话语?”
我抬起了头,脸上表情亦是带着感伤,“父皇告诫儿臣,这帝王之家必是要有勾心斗角,比的是心机,是一场宫斗,场恶杀!”
皇上点了点头,似是对我的回答感到了满意,“是啊……当初你皇爷爷亦是对父皇警告过。”又是望着我的双眸,“那你就可想而知,父皇对你的冀望了!”
“可……”我面色为难。
皇上扬起了手臂,走到了我的身前,稍稍弯身,将我扶起,“鞅儿,你告诉父皇,当真没有一丝的野心吗?对那令所有人觊觎的皇位,你竟是不会看重,真要拱手于人?”
我愣了下,第一次平静的湖水被打翻,内心一下子变得涌动,我蓦地瞪大了眸子,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曾经告诫自己的话语,与世无争,将来与自己最爱的女子携手游遍天下,令自己在这场不可避免的宫斗中作为一个永久的旁观者,局外人。可当父皇问道我‘将皇位拱手于人?’时,我竟是觉得不安宁,心中好似还是有着放不下的牵挂,仿佛血液里某种东西正蠢蠢欲动,催促着我必须去做些什么……不,我要的是平静的生活。脑海中一下子变得烦乱不已,在是非中来回挣扎。
“其实……你并非适合平静的生活啊!”父皇一语中的,“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外表。你是帝王家的子弟,既是从小就生活在竞争当中,怎还能恢复到祥和的心态?”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拍抚着我的肩膀,“不要再隐藏自己的本性了……”
我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俯,“儿臣其实早已知晓了这一日的到来,亦是明白自己的酸性,但,儿臣不想就这般的挤入其中。所以才更是要隐藏!”
“可你根本无需要隐藏啊!”皇上向我大喊道,“这皇位就这样的摆在你的面前,只要你点一下头,父皇就可以传位于你,到时,随你要怎样的大展手脚,甚至雄霸天下,这些皆是可以,为何还要这般的委屈自己的心呢?”
我的眉头越锁越紧,生下的双手攥得紧了几分。
“皇上,八皇子到!”外面的李公公细声细语的传道。
皇上转了转身子,假装刚刚何事也没有生一般,望着我的眸子,“父皇……相信你!”叹了口气,“好了,下去吧!”
“……是!”我俯拜道,退身。
刚一掀起了帘子,正好看到了早已等候在外的你的八皇弟,他乌黑的丝简单的绾了个髻,将本就白皙而消瘦的脸庞更加凸显,一张绝美的面容就这样毫不掩藏的显露了出来,果真是‘倾国倾城’,无论是男人还女人皆会垂涎三尺。
“三皇兄?”他表情无异,不出一丝的吃惊,可见他早已猜测到我在其内。
我淡笑着,点着头,这样的早已成为了我的一个伪装,看到他侧身进门的刹那,鼻尖处竟是飘来了股奇异的淡淡香气,刺激着我的大脑,引得我不得不去追随着他的背影望去,谁料一瞬间,我竟是升起一种心疼之感,一套旧的衣裳让我想起了我们曾经对他的种种,像是一个个片断,从眼前略过。我晓得,他今日定是故意穿此,我更是晓得以他今时今日的力量,可以让父皇成为了一个傀儡皇帝,但我更晓得,他在期盼着什么,无非是他内心的一大缺憾,没有亲情的爱意使得他空虚。
回到了府中,已是快要擦黑儿,我刚要提脚向书房迈去,此时映照在雪地上的阳光有些炫眼,我抬手去遮,不期然地望见一抹纤细的身影静立在远处,一身白得耀眼的罗裳在盛阳下随风漫飞,风儿止定后,在飘飞的手绢后方,有张清秀透亮的容颜,是她,自幼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与我靠得最近、视为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女人。
我快步向院子中迈去,趁她还没有转身,下一刻已来到她的面前,一掌扶住了她的后颈,稍一使力,将她纳入了怀中,深切感觉她柔软的身子贴进我的胸膛里,与我的阳刚之气相互契合,她一身的冷意,也被我涓滴不留地密密收容。
“鞅?”她瞥向我,表情闪着惊讶,“怎地这么早回来了?”
我笑了笑,“心理不踏实,还是想早点回来!”
“怎地不踏实?”她天真的睁着一双明眸。
我抱着她的身子走进了屋内,坐于榻上,怀中依然紧紧的抱着她的芬香身子,不容她退却,“因为你!”点着她的小鼻头,“一日咱们没有成婚,我便是害怕,我怕这一切皆是一场梦,你的爹爹会反悔将你嫁于我,到时,一个不好向父皇请示,那可怎好!”
“哪里有这般的?”她撅着嘴,嗔怪的望着我,“若非是你退婚,爹爹定不会这样作的,他……他早已知晓我和你……都……”
“都怎样?”我禁不住坏心的打趣道。
“你……”她的脸颊‘刷’的红了起来,“真没臊!”她向我怀中更是扎了扎。
我感受着她的蠕动,感受着她的生存,可一切越的让我害怕,毕竟她爹可是……太子势力那一边的,当初要不是太子殿下离去,恐怖那老东西如今竟是要将自己的女儿贡献上去。一想到此,我的心就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还有一种无法消逝的恨意。
在朝廷上,我和他的父亲虽然没有多大的下面交锋,但言语之间,甚至奏折之上,皆是深刻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以及不可化解的仇恨。我们是针锋相对的。
我和她的感情与日俱增,然而,就好像是太过和谐的事物总是不被上天恩宠,很快地,这样和谐渐渐的要打破。她的父亲随着太子的离去,终于易主,选择了年仅十岁的十三皇子,显然,这之间的对峙书面已是分割了出来。十三与老八一向交好,自然就会联手。在朝廷上,每当他会启奏,不论大小事情,我的那些同盟们皆会给予沉重的打击,而父皇本身就是站在我这一边,于是久而久之,僵局越的明显,根本不可调谐。据说前一阵子,她的爹爹卧榻三日,只因心中郁积火气。而这一切……我全部没有告诉她!
“你不是藏着我什么?”
突来的一句,让我的心猛地敲了下,我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笑了笑,“藏?我会藏什么?”
她卧躺在我的怀中,伸出了双手,紧紧的握着我有些冰凉的手面,抬头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的双眼,“不知道,但是……我有感觉,你有心事,你只是在极力的掩藏着。坦言之,有时,我会觉得我根本从未了解过你,你的眼神瞬息万变,变得让我陌生,让我害怕!鞅……你会不会有一日丢下我?”
我愣了下,望着她白皙的娇美脸庞,将她的手反扣,拉向自己的怀中,“彩儿,你多虑了。跟了我这么多年,咱们青梅竹马长大,你当是晓得我的性格,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我不想去介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中,更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要的只有一个平稳的生活,一个属于咱们二人的生活!”
“鞅……”彩儿泪眼婆娑,将脸庞扎入了我的怀中,双手紧紧的圈抱住我的腰际。
我知晓,她对我深信不疑……我亦是这样不断的告诉着自己。
然而,当帝都十一年后,伴随着朝野之上多了一名‘神医’平大夫时,我乱了分寸,在看到他的眼神一刹那,我竟是联想到了自己。曾经的我,像他一般,平静无波的眼神,置身事外的心境,甚至当个旁观者、局外人的态度,一切皆是让我悠然自得。可……隐约中,我又是探测到其内隐藏的浓浓爱意,那逐渐蹿升起的火苗,正在一点点的扩延。皆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然,于爱情,亦是。只是不晓得,他的那团火是为谁?
我的心变得越烦乱,好人自己皆不能再控制住,只是想要极力找个出口。于是,船舫成为了我一个消遣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背叛了彩儿。在那边,我认识了一名叫彩蝶的姑娘,其实她的真名叫‘巧儿’,她温柔贤惠,少言寡语,但相貌极其的美艳,若是她没有入这肮脏之地,只怕今时今日,便可以入宫选秀,定会一举高中。然,事事难预料,一个人一种命运,就如同我这般。她的贴心,以及她所带给我的不一般感觉,尤其是普通女子不能给的宣泄之感,让我愈加的依恋上了她。
那日之后,我便是成为了船舫的常客。
“三皇子?”我才刚一踏入府上,一个奴才向我靠来,“三皇子妃在屋内等着您呢!”
我眉头一皱,“她……还没有睡吗?”
小厮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转过身,走向了正厅内,此时快要入二更,而府的气氛却是异常的诡异,灯火通亮,屋内的烛盏依然挣扎的燃烧着。
“彩儿!”我笑着走上前去,想要将她环抱住,谁想她竟是将身子向后一退,“怎地了?”
他低垂着脑袋,眼神带着一抹无辜与哀怨,“曹大人这么晚还要找你吗?”
我浅浅的笑了下,“既是官场,自然皆是有点官样了。一般皆是吃吃喝喝的谈话,再加上有时会吃点酒,就越的耗费时辰了!”
“是吗?”她抬起了眸子,闪过了一丝的怀疑,那抹透亮依然,“当真如此?”
一瞬间,我竟是感到了心虚,仿佛作了天大的不被人原谅之事,“……是!”终究还是欺骗了她。
这一夜,我翻天覆去,难以入睡,想着与她的曾经过往,想着刚刚她的受伤眼神。
一个月后,当我再次回到了府,竟是听到屋内传来了热闹谈话声响。我寻声走去,谁料,这一望,便是怔愣住了,眼前的婀娜女子,打扮得美艳动人,娇媚的脸庞透着红美,她……她竟是船舫上的‘巧儿’!
我的心不停的擂鼓,不时的将目光在巧儿和彩儿身上流转,可……静得仿佛没有丝毫的波澜,如此的平和,就好像两人是姐妹一般,相谈甚欢。
“彩……”
没有等我喊出,彩儿就向我走来,拉拢着我的手臂走到了巧儿面前,“夫君既是给我找了这般好的姐妹,为何还要隐瞒?”她嬉笑着,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端倪,“巧儿姑娘当真是美艳,不仅人好,心也好,刚刚和我说笑,竟是一扫我往日的愁闷和寂寞呢!”
“承蒙姐姐的厚爱!”巧儿欠了欠身,“巧儿这般的来打扰,实是感到了不便!”
“这有什么不便?既是同为夫君的女人,咱们将来就以姐妹相称!”彩儿看似爽朗的说道。
巧儿嘴角渐渐展开了丝笑靥,望了我一眼,又是看向一旁的三皇子妃,“姐姐!”拜身。
当安顿了巧儿之后,此时已是快要入黄昏,我们三人看似在一片和谐而充满了欢笑的场景中用了膳,之后各自回房。
“三皇子妃呢?”我问向正在整理床铺的丫环。
她起身,“回三皇子,三皇子妃去了后院的书房内!”
我点了点头,赶忙快步的迈去,只见一名穿着薄衫女子站在后院的院中,披散着乌黑的秀,随风而飘,白皙的脸庞竟是感到了愈的苍白,瘦弱的身子更是无力,似是听到我的声响,转过了身,红艳的嘴唇没有擦上胭脂,却是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让人看着赢弱不堪。
“彩儿!”我动情的喊道,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愧疚之情,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定然再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会到那烟花之地。
她扬起了手臂,轻启朱唇,“不要再前进了!”
“彩……”
她摇着头,双眸微红,“既是已成了定局,终究你我逃不过这场宫斗之中,早晚你还是要纳妾,巧儿就让我先是学会了习惯也好。”像是感伤一般,“巧儿已是怀有了身孕,往后还是多多照顾于她吧!”
“彩儿!”我再次喊道,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越的感到了担忧,想要再迈步。
“求求你,给我一段适应的时日吧!”她歇斯底里的向我喊道,“我从未想过……原来……原来青梅竹马,两人朝夕相处,亦是有不认识的一面!”她苦笑着,“或许……你本性并不是喜欢安逸,你要的根本是权势。”
“不,彩儿,不是这样子的。”我想要向她解释,偏偏她连听亦是不听,只是摆着手,不让我靠近。
“三皇子,还请你先认清自己!”她转过了身子,向书房内走去,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临进门的刹那,她再次说道,“我依然遵守曾经的诺言,会陪伴你一生一世,但……有些我亦是有极限的,也请你不要再去挑战!”
冷冽的风依然的吹着,树林上快要凋零的叶子出‘沙沙沙’的声响,一浪强过一浪,好像是她的心伤,我的懊悔。若是人生真有悔恨药,我恨不得现下就喝下去,愿从头再来。
然而,没有多久,和巧儿的接触,越的让我破碎的心受到了抚慰,她心地善良,不停的为我讲着曾经的过往,还有着那负心人的一切,以及一名神医的搭救。可是她不知,那名神医早已在朝野之上暴露,遂,当她一提起之时,我即刻就猜测到了是‘平大夫’,而那负心汉便是八皇子!与巧儿的温柔,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要探听秘密,还是真正从心底出了心疼,只是不断的混淆,让我越的迷乱。
借由巧儿的关系,我终究将平大夫请到了府上,看到他错愕的眼神,我晓得,巧儿的一切皆是真言。突然悄然升起一股怨恨,甚至恨不得能杀死八皇子,让他这般的没有良心,任意糟蹋于人。可最终我只是选择了‘挑拨离间’一计。曾经或许可以说八皇子没有任何的缺点,根本难以攻破,甚至可以以‘恶魔’称他。然,眼下,却不是这般的场景了,他的眼神暴露了一切,他变得温柔,每当上朝之时,总是默默的注视着他面前遥那道料峭背影,多了一丝的担忧和宠溺,让人震撼,他的感情来得突然而强烈,根本让人难以阻拦。此次‘刺杀’事件后,平大夫莫名的失忆,更是让我感受到了他的睿智。不,坦言之,该说是她!我嘴角展开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一年后,谁也没有料到,帝都会成为了这般的场景,朝野之争变得居然,可虽是如此,显然早已被八皇子一人霸占了一切。平凡的离去让他变得疯狂。他根本就连亲情亦是不顾,将父皇和母后逼得快要喝下毒药而亡,然,他及时派人拦截住,只因他说‘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因为平凡的死是父皇造成的,而李公公的背叛让八皇子更是将矛头指向了父皇,所有的一切皆是失了控。一品宰相想要收拾包裹,缱绻回乡逃亡,然,就在这,便生了泥石流,当场被埋于地下,尸体不见踪影。曾经对父皇忠心耿耿的大臣们亦是各个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残害,有的因为赌局变得倾家荡产,险些扼腕自杀;有的干脆直接以‘叛乱’之罪,腰斩而死。当时满朝文武皆是吓得战战兢兢,无人敢再多言,所有人规规矩矩,生怕自己命不好,成为了下一个泄之物。
而我,虽然心底燃烧着一股强烈的霸热之火,只是,我依然的想要隐藏,我告诉着自己,八皇子当真是天下之人,他有着不一样的霸气,他才是真正的帝王。
“在想什么?”巧儿依附着我的身子,温柔的问道。
我扯动了下嘴角,摇着头,没有吱声。
“最近也不知道怎地了?外面人心惶惶,皇朝上是不是有了大动静?”巧儿抬眸望着我。
我想要问她,可还记得八皇子?但看着她的眸子,我却是封上了口。
第二日一起身,一旁的丫环伺候着洗漱,她的一句无心之话让我有些疲惫的心猛敲了下,“三皇子妃不知怎地了?最近总是咳嗽不断!”
我扭头望她,将巾帕放到了她的手上,“你说三皇子妃?”
“可不是?”小丫环有些嗔怒的看向我,“三皇子最近一段时日一回来就到巧儿姑娘这里,哪里还记得三皇子妃,她自从那次伤寒后,一直没有好过,皆快有三个月有余了!”
我的眉头皱得越紧了起来,赶忙转身向后院走去。
“鞅……”巧儿在后面叫道我,“过来帮我拿点东西啊,孩子好像饿了!”
小丫环嘴一鼓,知晓我定是又要折身而回。可谁想,我现下的心根本难以阻挡,只是不断的想着那许久不见的娇柔脸庞,那作势坚强的女人,那和我青梅竹马的妻子。
“咳,咳……”
刚一走进了后院,就传来了一阵子的强烈咳嗽声响。
“主子若是还是这般的难受,去请个大夫吧!”小丫环劝解道,“要不,我去告诉三皇子!”
“不,不要!”彩儿及时拉扯住丫环的手臂,“他最近太忙,况且那婴儿正是需要父亲的时候,我身子弱,既是不能为他生子,巧儿现下正好满足了他。她该是得到幸福的!”
“主子,话不能这般的说。您才是明媒正娶过来的,您是当今天下的三皇子妃。可她呢……”
彩儿扬起了手臂,“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嘴角泛起了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只要这一生有过幸福的时光便是足矣!”
“主子……”丫环无奈的退下。
我趁着她侧躺下身,我悄悄的推门而入。
“咳,咳……”她轻声吩咐道,“一会儿给我端来一杯子的蜜糖水,估计润润嗓子就好了!”
我慢慢的走到了床榻边上,伸出了手臂,将她瘦弱的身子揽向了怀里,是那样的冰凉,那样的没有重力,我的心颤抖着,老天,我在做什么?她是我曾经誓要照顾一生一世的女人,是我最深受的女子,我曾扬言为了她会退隐朝政,为了她甘心做一对平凡夫妻,可眼下呢?天,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彩儿身子惊了下,然,一扭头看是我,这才踏实下来,或许人在病弱的时候,实是太过脆弱,这次她没有过多的挣扎,而我借力将面颊偎进我的肩窝里,绸密如缎的长像现存黑亮的网,将她的身子遮盖住。
“答应我,不要再这般的折磨自己,我不要失去你……”现下太多的亲人已是离开,父皇和母后自身难保,我在惊慌的一刹那,脑海中想象的一人只有她,只有她啊……
她摇摇头,伸出了手臂,用手指按住我的唇,“如果你做不到你曾下的誓言,就不要轻易对女人许下承诺。”誓言是不能随便说的,也不能不经意地脱口而出,因为这会让一个傻傻的女人为了它甘愿疼痛一辈子,忍受一辈子的痛苦,作势坚强的活着,晚上却是独自一个黯然神伤,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自己就像胆另一个插足者,那般的难过,仿佛被无数根针狠狠的扎下一般。
“我……我绝对不会再失信于你了!”我说道,心中默默的下着誓言,绝对不会了。
“鞅,你说,如果我像那平凡,就这般的离开了,你当会如何?”她的声音带着虚弱。
“不,不会的,我不会同意的!”我的双臂搂得更紧。
“如果呢?”
“没有如果,什么如果!”我骂道。
她叹了口气,“我是说离开!”
“那我就等,等你的回来!”我的眼泪‘刷刷’的掉落了下来,恨着自己,为何时至今日才会幡然醒悟。
彩儿像是没有料到一般,抬起了忽闪的眸子,变得越透亮,嘴角渐渐的展开了一丝柔和的笑靥,一瞬间看得我竟是恍神。我慢慢的低垂下了脑袋,将她的身子更是向胸前拉了拉,伸出两掌捧住她的面颊,在她的额头前轻轻的印上一吻,顺着小巧的鼻梁而下,嗜虐着她的毫无血色的唇瓣,仿佛恨不得自己可以分给她一部分血液一般,与她相互融合。或许时间会使得一个人成长而渐渐变得苍老,沧海也能在岁月中变为桑田,但,此时此刻,我们的心不会再变了……
从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那时的她不过是梳着满头的小辫子的女孩儿,天真的模样令人心动,灵动的大眼让人忍不住心颤,她的悠然笑靥让我疲惫的心找到了安置的地方,这些年来,日复一日,我们的感情早已变得根深蒂固,她绽放在脸上的笑容缠恋着我整颗心不放,为了能独占这个让我倾心的笑靥,我不断的努力,看似平静如水,然,内心涌动不已,我曾经以为她不爱我,她喜欢的是太子,让我神伤,一度有过悲凉,甚至快要一蹶不振,可后来我又看到在一次的皇家狩猎场上,她拿着荷包向我走来之时,第一次,我的心毫不规律的跳动了起来,是这般的强烈。
“在想什么?咳……”她又是咳嗽着,轻轻展开了笑容,“我哪里也不会去的,”伸出了双手,拉扯着我的锦衣,“那般小的时候就倾心于你,还要我能如何变心?”她叹了口气,“或许冥冥之中,我就是为你而生,若是一日你不再要我,我便是也要离去!”看我才要启口,她又是补充说道,“如果可以长相斯守,那我定会愿意!”
我好像被震撼住了一般,双眸变得湿润,“不要忘记你说的,答应我,千万不要忘记。不能离开我,不能……”
“恩,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有关你的一切呢!”她的句皆是扎着我的心扉,让我懊悔不已,我恨不得想要将她揉进了骨头里才会放心,生怕她长了翅膀,眼睁睁的从我面前消失不见。现下,只要能这般的拥着她,依依嗅着她浅浅的汤药味混合着清香气味,无论在门外的世界是多么地残忍与激荡,或是充满了残虐与畏惧,我也不会再感到了一丝的害怕。
既是暴风雨,那就来吧,我深切的感受到了,我的心真的已不再平静,或许在内心的深处,隐藏许久的那个沉睡的狮子终究是被唤醒了……
弘贞一年,我登上了皇位,而彩儿正式成为了弘贞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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