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九回 济民水火显神通 鸳鸯纷飞各异处

俱探险,
呕沥血,

情熟药功成;

试比翼,

旅江湖,

江涌湖难静。

但凭热血济众生,

丹心有谁解?

险阻重重困燕侣,

长恨离别苦!

仙已示,事已成,宏愿应偿足;困亦存,拼不息,谁能阻挡行?吞泪含悲别离去,恨人间难平!比翼长空披彩霞,他日逢有期。

鸟儿欢,艳阳照,人勤功自上。

无愧把仙梦的全部内容告诉了永馨,二人同乐了好久。

按照梦里的隐示,无愧将两种药汁相合,制成了两枚灵芝状的仙药。

说来也怪,这两种药汁一凉便冻结如胶,一遇加热则迅速溶化,并且在低温下还有相当的硬度;这就方便了制造成型及携带。

无愧将它们制成了两枚较大的灵芝,看上去隐发紫红光彩,就似真的灵芝一样。

二人满载成功的喜悦,在还元仙洞的协助下,阴阳神功进展飞速。

一晃快半年,无愧和永馨的双修阴阳神功已至五成火候;他们的双掌都能发出阴阳两股罡气,具有裂玉破石之功;人也变得更年轻,更显俊丽非凡了。

现在的无愧,目闪电芒,面如冠玉,发丝乌亮,更显健壮丰满成熟。好一个金童男子汉!

如果他此时下山,不知又要迷倒多少痴情女子了!

美是一件好事,生活需要美;可是人的美往往会无意中孳生罪孽,特别是那些无法把持自己的少男少女们,更易争风吃醋而至堕落,甚至犯罪。尽管自身美丽的人无意伤害他们,但在无形之中,你的美已经引诱他们无法自拔了。这就是生活,一种无可奈何的罪过!世上的许多事本来就是矛盾的!

时下的永馨,新月眉,丹凤眼,小瑶鼻,樱唇瓜子脸;加之玉面桃红,乌丝飘柔,娇美玲珑并略显成熟的身段,活脱脱一个美人天仙。

这真是玉女配金童,再完美不过的天作之合了!

如果这金童玉女下山,不经过化装变丑一点儿,那倒真是难逃劫难了;不但永馨难逃,无愧也将难逃也,那还谈什么比翼双飞呢!尽管他们功力盖世,恐怕也难逃劫难!

这时已是金秋,重阳佳节迫在眉睫。每逢佳节倍思亲,趁佳节赏菊之际,是该一展身手啦。无愧再也呆不住了,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永馨,永馨自然欣喜若狂;于是二人忙着打点行装,准备涉足江湖。

“无愧哥,你还是把笛子带着吧;江湖险恶,既为乐器也可作兵器。现在小妹将它赠还给你。”

无愧接过铜笛,沉思良久,若有所悟。

“好吧,我暂时借用;待我以后有了新的乐器,我再还给你。我带上铜笛,就会有更多的人认识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化装出行比较安全。”

无愧深有体会,他不想再吸引更多的女孩子注意;况且如今身边已多了个美绝赛仙的大姑娘,就更不保险了;所以他想到了化装。

“化装,怎样化法?为什么要化装,难道你怕别人吗?”

“这倒不是怕,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不是说江湖险恶吗。中国是法制之国,我们不可能随便伤人的;并且强中还有强中手,我们不能藐视天下。以我们的资质,你想想,能不在江湖上引起风波吗?”

永馨想起了在恒山庙会上的情景,自己曾被围得水泄不通,还被不少靓男跟踪追随;在恒山是如此,如果到了大千世界,那岂不是花样百出了。

“对,说得有理,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那我扮成少妇,你就贴上胡子,扮个中年男子吧。”

于是永馨扮成了少妇。虽然仍锋芒显露,但还是有一点儿少妇的感觉。无愧没有胡子,只能到外边去买;于是他忙着包藏灵药,却不知放哪儿才好。

“无愧哥,你在找什么呀?”

“我们这灵药放在哪儿才好呢?”

“放在我的琴里面吧。”

“琴,里面能放吗?”

只见永馨取来魔弦琴,一按中部机关,竟然露出了很阔的空位;原来这就是琴肚,外面是一个圆形的太极机关。真是妙手魔琴也!

“就放这里边吧,很保险的。”

无愧将一朵灵芝仙药放入了琴肚中,只能放下一朵,无愧只好将另一朵揣到怀中。

“放不下了,咱们还是一人带一朵吧;先用我这朵。”

“好呢,那我们叫它什么名字呢?”

“我想它对艾滋病有效,就叫它绝爱灵草吧;取其同音以制敌。”

“绝爱灵草,绝爱……嗯,这个名字好记;就叫绝爱灵草吧。”

“我们这个药来之不易,药源有限,非到无可救药,不得乱用;平常的病症只需施用神功,或者用我们手里的银针,或者开中药处方,都可以解决。”

“我记住了,咱们走吧。”

“其实艾滋病毒在酸性液中,零下七十度以下,或者摄氏六十五度以上就无法存活;我想凭我们的两仪真气,就可以杀灭艾滋病毒;不过,只怕病人受不了!”

“既然病人受不了,你还说什么;咱们出发吧。”

永馨拉着无愧出了山洞,立即转身向自己栖身多年的山洞挥手磕头,热泪盈眶的不忍离去。

“再见了,我赖以生存的天堂;我不会忘记这一切的,你会永远陪伴在我的梦中;再见了,再见了!”

无愧也向山洞打拱作揖,感谢它带给了他们温馨,他永远都难忘这段山洞中的日子。

“再见了,我最依恋的老朋友!咱们该走了,是你催我走的;还是走吧,把这一切永远留在记忆里!”

无愧拉起永馨掉头就走,刚走不远,永馨复折回向洞口奔去。

“馨妹,你要干什么?”

“我要封死洞口,不要让我姑姑的遗体被别人发现。”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

无愧凌空虚渡,对空双掌挥出;“轰”然一声震天巨响,洞顶纷纷塌落,将洞口封了个严严实实。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让前辈们在洞内好好安息,咱们可以放心游侠啦!”

永馨终于绽开笑脸,她挽着无愧的手臂,开心的向山外的世界行去。

二人在山下的一间店里买了一串假胡须,无愧顺便将原先寄存的行李寄回了老家。

戴上胡须的无愧,显得更成熟了,显出了中年男子特有的魅力。

“你这一长胡子,还真像孩子他爹。”

“孩子他爹!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难道你已经有……”

无愧指着永馨的肚子,拦住了去路;他非要弄个明白。

“有什么呀,有你个大头鬼,我是骗你的;闹着玩嘛!”

“骗我的,闹着玩?你说老实话,咱们这会儿可不能要孩子!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而且事业还未成功,孩子会拖累我们的!”

永馨冲无愧一阵娇笑,看着无愧着急的样子,她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傻瓜!看你急的,我的确是骗你的;没想到你为了一句话,竟也这么敏感。真是傻傻的!哈哈哈……”

永馨的狂野引来了一大群围观者,他们都好奇的瞧着这边。

“你看,引来了这么多围观者,咱们快走吧。这个不是闹着玩的,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无愧确实被永馨的一句玩笑话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可从来没有这么震惊过。为了事业,还真让他受惊不起啊!

二人脚步加快,甩开众人,向北岳武馆方向行去。

“馨妹,背着这么一个笨重的东西,你累不累呀?我替你背吧。”

“不累,没关系。你想背是吗,我就给你这个人情,你接着吧。”

无愧接过魔弦琴,轻松的扛在肩上,一路哼起小调地牵着永馨的手前行。好一对恩爱快乐的百灵鸟!

永馨一路上调侃着无愧,无愧对她的调侃已经习以为常;不过这次重踏江湖,什么都变了。有佳人陪伴,灵药助威,还身怀绝功,诸般荣幸自然令无愧快乐无比;何况更增添了许多幽默与浪漫。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北岳武馆门前。

一想起负心的北岳武馆馆长“云中鹍”钱实,永馨就一肚子窝火;回想起姑姑的相思苦痛,永馨打心底里真的有点儿怨恨这个姓钱的不踏实的馆长。

“无愧哥,我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在此处会遇到很多麻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并且我也不想见到这个对我姑姑负心的人。

“姑姑!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北岳武馆的馆长;他差点儿做了你的姑父,作为晚辈到此,难道不该去拜见拜见?哈哈哈,进去,别难为情了;况且他又不认识你。”

“无愧哥,你真是坏透了,还拿人家开玩笑;我讨厌他,我不要理你啦!”

永馨生气的调头就走,无愧看着她离去的样子,不免有点儿哑然失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练拳声和着极富节律的清脆哨声自武馆内传了出来。

“喂,馨妹,快回来;我好久没看集体演练了,我太想进去欣赏一下;难道你不想陪我去,咱们不是志同道合吗?”

永馨一时生气,本来是不想见钱实,与无愧不存在分歧;一听无愧此言,立即奔回了无愧身边。

“走,咱们永远是志同道合的。我怕什么,有无愧哥在,小妹有何所惧!”

“对,对,太好了!这才是爽快的好妹妹呀!”

和气如初,二人携手向武馆内迈去。

“馨妹呀,你太多虑了吧,其实这件事不能全怪人家钱馆长;只怪姑姑她自己太痴情了!人家是一个好好的家庭,应该有他们的幸福生活,不应该被无情破坏。姑姑她应该想开一点儿的,而你记恨人家,这又是何苦呢;世间情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假如无愧哥以后碰上别的痴情女子,难道也选择弃你而去吗?”

“哼!你敢……随你的便,小妹是想得开的……”

“真的?”

“真的。”

“那等会儿可能就有好戏看了。假如你不吃醋的话,就证明你姑姑是对的;如果你有什么感受的话,那人家钱馆长就是对的;就说明钱馆长有他自己的苦衷,那你从此就原谅他吧。”

“这个……去你的,反正你不能越轨。”

“二位老师,请留步。请问你们找谁?”

守门保卫叫住了无愧和永馨,十分礼貌的问起。

“找谁,馨妹你说找谁。”

“找……”

“哦,找你们钱馆长。还有……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欧阳教练?”

“欧阳教练,有啊。是个女教练,对吧?”

“对对。我们是她的朋友,路过此地,特来看望一下。”

“那好,你们请里面坐;现在正在训练,待我通报后前来接待。请。”

无愧与永馨只好进了保卫室坐下。门卫将二人安置妥当,立即赶去报告。

“小王,你到哪儿去?”

“哦,师母您好!有两位客人要见师父和欧阳教练,他们是欧阳教练的朋友。”

“欧阳教练的朋友,那就请他们到客厅里歇息吧;走,师母随你去。”

王小宝领着师母陶纯,立即往保卫室行来。

“这二位就是欧阳教练的朋友,这是我们馆长夫人陶师母。”

王小宝一进屋,便彬彬有礼的介绍一番。

“陶夫人,您好!晚辈李无愧携拙荆小赵前来拜访,咱二人多有烦扰,还望陶夫人海涵!”

“哪里,哪里,既然是小欧的朋友,咱们就是自家人了。请二位移驾寒舍稍等,待小王前去禀传小欧如何?”

“罢了,罢了;现在正在上课,还是等下课后再让欧阳教练相见吧。”

“那好,就请先至寒舍饮茶歇息吧。”

“多谢陶夫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请。”

无愧礼貌答话之后,和永馨一道随着陶夫人向办公室旁的客厅走去。

陶纯一路上不住的打量着永馨,显得有点儿心事重重。

永馨发觉有点儿异样,本来就对陶纯心存疑虑的她更显不安起来。

“无愧哥,你看,陶夫人她老是看我。”

永馨轻声告知,旋即躲在无愧的旁边行走。无愧转头一瞥,正好与陶纯的目光碰个正着。

“嗨,陶夫人,您请前行吧。”

陶纯点头同意,脸却微红了一下,只好前行带路。

“这下该没事了吧。谁叫你长这么漂亮,连陶夫人都不住的看你。”

无愧附耳低声的向永馨谐趣。

“臭美,又刁钻了!走吧,免得别人笑话。”

陶纯的心里一直在想,她似曾与永馨相识;忽又想起永馨姓赵,随之恍然大悟,心有余悸的加快脚步往客厅内行去。

“请随便坐,有所怠慢之处,还望赵女士和李先生原谅。”

“陶夫人太客气了,小女子初踏贵地,还望陶夫人多多关照才是。”

永馨与无愧挑了下首席位坐下,王小宝随之端上了香茶及水果点心。

“请二位慢用,老身有事需出去一趟,失陪了;请二位原谅。呆会儿钱大哥和欧阳教练来时,你们别说老身待客不周,就是我的造化了!”

“哪里,哪里,咱们太感谢夫人了!夫人请忙去吧。”

无愧礼貌的回辞陶夫人。

陶纯有了脱身的机会,匆忙的向王小宝交待了一下,便离开了客厅。

王小宝诚心待客,客套了一番,也离开客厅前去向钱馆长汇报了。

北岳武馆练功厅内,所有训练特别投入。

钱馆长站立厅中高台,欣赏着教练们的有素训练,瞧着运动员们的生龙活虎,自豪的频频点头微笑。

“报告馆长,有客人来访。”

“客人,什么客人?”

王小宝立即如实的向钱馆长耳语了一番。

“有二位中年男女说是欧阳教练的朋友,我看他们好象是天生的一对夫妇;不过那个女的长得特别像以前的‘冰嫦娥’赵教练。”

“飞蛾!赵教练,你曾见过她吗?”

王小宝不明真相的怔住了。

“没见过,只是听人说她非常美丽;我听师母说,那位女士就像赵教练。”

“你师母也知道了?”

“知道,还是师母接待他们的;现在他们在客厅品茶。”

“哦,行了,你回去守好大门吧。”

“是,馆长。”

王小宝向钱实行了个抱拳礼,立即转身奔向自己的岗位。

话说钱实,自“冰嫦娥”离开武馆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她的安危。他深感此生欠了极重的情债,良心常常自责,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夫人陶纯对自己的丈夫深有了解,知道丈夫内心的情结难解;苦于无力相助,自然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突闻赵飞蛾亲抵武馆,受尽感情折磨的钱实和陶纯,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

钱实太想见飞蛾了,但又苦于见面后难以启齿;急得他背着双手在指挥台上踱来踱去,想得几乎快冒汗了。

“爹的,碰到什么事了?看你惴惴不安的样子!”

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气喘吁吁的站在钱实面前,原来是他的宝贝女儿钱玉霜。这个钱玉霜可是北岳武馆的骄傲,不但生得冰雪玲珑,一身武学更是佼佼,人称“瑶台玉凤”。

“将门出虎女”,这句话一点不假。瞧着小玉霜健美有力的身段,极富阴柔阳刚之美;真是九九女儿红,十八女儿娇啊!

钱实一边擦着爱女额头的汗珠,一边慈爱关心的问起。

“玉霜啊,训练太辛苦,累不累呀?”

“不累,爹的,真的不累;玉霜对武术很有兴趣。”

小玉霜坚定的回答,使得钱实露出了欣慰的笑颜;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北岳武馆的将来。

“玉霜啊,你去叫一下欧阳教练,说她的朋友前来看望她了;等会儿你陪着欧阳教练随爹的一块儿前去会客。你也该歇息一下了,去吧。”

“是,爹的;我马上就去禀告欧阳姐姐。”

“嗯,去吧,爹的等着你们。”

玉霜不再啰嗦,一转身便向欧阳银杏的训练处行去。

钱实照旧背着双手在台上踱来踱去,苦思着怎么应付面临的难关。

“欧阳姐姐,我爸叫你过去,说有你的朋友前来拜访。”

钱玉霜有点儿好奇的望着欧阳银杏。

“我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听我爸说的;咱们一块儿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对,那咱们……阮艳。”

“到。”

一位高窕英姿的十六七岁姑娘出列报到。她是女子班的班长,平时欧阳银杏总爱叫她领队训练;此时有事,也就免不了向她交付重任。

“阮艳,现在由你带队训练,到了时间就自行下课。我有急事需要耽搁一段时间,如果我没回来,到上课时间仍由你负责上课;希望不要出任何差错。”

“是,阮艳领命。”

阮艳一个立正行礼,毕恭毕敬。

“拜托了,好好干,你很有前途!”

“多谢教练夸奖!”

欧阳银杏信任的拍了拍阮艳的肩膀,旋即同钱玉霜向钱实那边行去。

“现在大家听我的口令,初级长拳……”

练功厅内响起了阮艳严厉有序的口令声。

“欧阳姐姐,你真是训练有素,手下无弱兵啊!”

“玉霜妹妹见笑了,姐姐比起你来,可就相形见绌了!”

“姐姐真是太谦虚了,咱们彼此彼此;哈哈哈……”

二人一阵哄笑,招致练功厅内所有人的视线一时都往这边瞧来。

“嗯嗯,你们在笑什么?”

“馆长好!听玉霜妹妹说,我有朋友来了?”

钱馆长下台截住二人问起,欧阳银杏立即向钱实问候并问起实情。

“对,咱们赶快去客厅吧;否则客人都快等不及了。”

“对对对,走吧,欧阳姐姐。”

玉霜拉着欧阳银杏匆匆往客厅行去,一行三人就这样离开了练功厅;钱实却一直迟迟的慢行在后。

无愧和永馨在客厅里品茶了半晌,仍不见有人前来,心中不免犯起嘀咕。

“馨妹呀,你不是说陶夫人一直盯着你吗,难道这里面有文章?”

“文章,我倒看不出;倒是你的那位朋友可能早就把你给忘了吧!”

“我倒真希望她把我给忘了!那咱们留在这里已没用了,咱们走吧。”

无愧拉着永馨正欲起身离去,突然从客厅大门外急冲冲的闯进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哟,两位客人大概等急了吧;请坐,请坐。”

“瑶台玉凤”钱玉霜抢先打起招呼。

无愧一见到欧阳银杏,一下子俊面微红;但旋即便镇定自若。

欧阳银杏惊奇的打量着无愧与永馨,看着眼前的帅男靓妇,仿佛形同陌路;却又对无愧似曾相识。

“千金玉,别来安好;老朋友,久违了!”

欧阳银杏闻之一震。“他竟然知道我的外号,而我却不知道他是谁!”她盯着无愧,嘴唇蠕动,却又不知怎么称呼。

“你……你是……”

“姐姐,难道你们不认识?”

钱玉霜看了看疑惑的欧阳银杏,转头仔细的瞧着永馨和无愧。当她见到无愧成熟而充满男性魅力的俊面时,从未有过的阵阵红晕,伴着急促的心跳,迫使她不得不低下头去。

永馨已然瞧在眼里,虽然有些不悦,但她清楚少女的情怀,神情也就一掠即逝了。

无愧瞧出了端倪,于是正色的对欧阳银杏道:“还记得南北武院的鬼才吗?”

“鬼才!知道呀。难道你是……你是他什么人?他现在何处?”

欧阳银杏又是为之一震,她不愿相信眼前这位留有胡须的壮年汉子就是“鬼才”李无愧。

“既然你认识鬼才,那就行了。我是他哥哥李无疚,这位是我的朋友小赵。”

无愧指着永馨介绍一番,言词前后不同。永馨打心底里好笑。

“听无愧兄弟讲,欧阳教练是他的朋友;他说你以前在东方武院很出名,现在北岳武馆做教练;我们今天路过此地,顺便进来拜访一下。有打扰姑娘的地方,还望海涵!”

无愧随之向欧阳银杏和钱玉霜行了个抱拳礼,永馨继之也向二位姑娘行了礼。

二位姑娘哪敢怠慢的赶紧还礼,然后自我介绍起来。

“在下钱玉霜,见过大哥大姐。”

“在下欧阳银杏,见过大哥大姐。她是钱馆长的千金,人称‘瑶台玉凤’”。

“哦,原来是馆长千金;幸会,幸会!”

无愧再次与钱玉霜互敬了抱拳礼,永馨也微笑的随声附和。

永馨这一笑不打紧,却吸引了钱玉霜。小玉霜反复的瞧了瞧永馨,发觉除了她的甜笑外,越来越像她小时候见到过的赵阿姨。

“这位赵姐姐太漂亮了,我觉得你很像‘冰嫦娥’赵阿姨。请问赵姐姐,你认识赵飞蛾阿姨吗?”

钱玉霜的赞美与问话,使得永馨有些不安的微红着脸;她害怕钱实一家把她当成姑姑赵飞蛾看待。

“赵飞蛾,她是我姑姑,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叫赵小蛾,姑姑她喜欢叫我蛾子。”

无愧也暗赞永馨聪明,于是岔开了话题。

“玉霜姑娘,你爹呢?”

“我爹,他早就随我们来了;爹的,爹的。”

钱玉霜回头四顾的叫了起来。

“嗯,嗯,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二位久等了!”

钱实一直在门外探听动静,见时机成熟躲不过了,不得不迈着方步踱进客厅。

无愧与永馨,还有欧阳银杏,立即见过钱实。钱实示意大家坐下,依然一派大家风度;但目光却不时扫视永馨。

“刚才我听见赵女士说,赵飞蛾是你姑姑;那你姑姑现在过得好吗?”

“我姑姑,她……她过得很好;不过她……”

永馨本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她连看都不想多看眼前的这位负心汉;但出于礼貌,她不得不撒谎回答。

“过得好就好,过得好就好!不过她怎么啦,请你详细的告诉我;行吗?”

“她……姑姑她失明了,她再也看不见这个无情的世界了!”

“怎么,她……她失明了!为什么?为什么?为……”

钱实惊煞的霍地站了起来,忽又无力的坐回沙发上,显得一副木然。

“爹的,你怎么啦?”

钱玉霜关切的趋向父亲身畔。

“没事,没事。霜儿你自己坐下吧,我只是感觉有点儿头晕。”

云中鹍有气没力的回答。

“钱馆长,你真的没事吧?”

无愧继之关切的问起。无愧察言观色,知道钱馆长是一时气急忧郁而致;像他这么结实的身体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没有大碍,我想休息一下。欧阳教练,你好好陪老朋友聊聊,再叫食堂做些好菜;我先回去了。”

钱实说完,摇晃着身子往厅外走去。

“是,馆长,你好好休息吧。”

欧阳银杏清脆的回命。

“爹的,我扶你。”

小玉霜急忙扶住钱实,父女俩慢慢向卧室行去。

“妈咪,妈咪,快来帮忙呀。”

小玉霜张口叫了起来。

“不要叫,千万别叫了。”

钱实示意玉霜就此打住。小玉霜怔怔的看着父亲,立即哑口无言。

“霜儿,什么事?你父亲怎么啦?”

陶纯闻声赶至,拦在了门前。

“妈咪,爹的他有点儿头晕;你看该怎么办?”

小玉霜不解的望着妈咪。钱实一直低着头,试图从门边溜掉;却被夫人陶纯缠扶住了另一只手。

“没事,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了。”

陶纯向客厅里的永馨看了看,心里明白了一切,定是丈夫的心病又犯了;于是同女儿一道搀扶着钱实,往自家卧室迈去。

永馨见钱实一家走远,一颗紧绷的心才告轻松下来。

无愧已猜出钱实绝对是对姑姑赵飞蛾深有感触,故而钱实一听说姑姑双目失明,便感消沉无力。无愧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决定速战速决。

无愧正待开口说话,便传来了欧阳银杏的问话。

“无疚大哥,请问无愧哥他现在还好吗?他现在在干什么?我发觉你们兄弟俩真的长得很相像呢。”

“是吗,小妹,你说我像无愧兄弟吗?”

无愧诙谐的转向永馨问起。

“像,很像。兄弟俩吗,哪有不像之理;不过你可沾了无愧兄弟的光啰!”

永馨故意有所感触,她打心底里发笑;但处于逢场作戏,她与无愧又配合得相当和谐。

“对呀,我是值得骄傲的;我无愧兄弟这么有名,我作为他的大哥,当然是沾光不少啰!对了,我无愧兄弟经常提起他在南北少林武术院时的往事,尤其是风花雪月之事。他还经常提到你,对欧阳姑娘甚是欣赏;所以我才知道欧阳姑娘有‘千金玉’的外号。秀外慧中,真是千金难买呀!今日一见,三生之幸,三生之幸啊!”

“无疚大哥太夸奖了!无愧哥还记得我,小妹实是感激不尽!无愧哥他现在何方,近况如何,还望大哥明白相告。”

欧阳银杏内心感动,她太想知道无愧的下落了。

“这个,说来话长。打无愧兄弟离开南北武院后就流落江湖,我们也是到处在找他。听说他遇高人指点后独自在恒山潜修,故而我们才找到了此处。多有冒昧之处,还望姑娘海涵!不知姑娘在北岳可曾见过我无愧兄弟?”

无愧装得老练,倒真让欧阳银杏信以为真了。

“无愧哥他在恒山!真的在恒山?哎!这几年我从未见到过他,难道他不知道我在北岳武馆?”

“这就难怪了!我无愧兄弟他早就厌倦了世俗生活,可能已隐身世外了。”

无愧故作一阵感叹。

永馨打心底里直笑,但还是镇定的随着无愧一同感慨。

“无疚大哥,你放心,我随你们一块儿去找他;只要无愧哥还在恒山,我把恒山翻个遍,也要找出他来。我要劝他振作精神,重新面对美好的世界,美好的生活!”

欧阳银杏激动的振振有词,回忆起往日在东方武院,无愧精心为她治伤时的缠绵,她的眼眶有点儿湿润了。

无愧虽然想笑,但见着千金玉的伤感情绪,自然也变得有点儿不是滋味。

“喂,无疚大哥,人家都伤心了,咱们还是换换别的话题吧。”

永馨心里也有点儿酸溜溜的,她知道欧阳银杏准是回忆起了她旧日的恋情;虽然心里有些醋意的责怪无愧,但知道无愧对自己没有二心,也就作罢了。

“请欧阳姑娘不要多想了,咱们谈谈别的吧;待日后找着无愧兄弟,我们再把他交给欧阳姑娘安排。”

“多谢大哥!小女子何德何能,实不敢摆布无愧哥!请问二位大哥大姐,你们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技艺谋生?”

欧阳银杏迅速镇定下来,问起了别的话题。

“我们都会医术和武术,难道你忘了我兄弟鬼才的医术了?我们是医学世家,所以靠行医挣钱谋生。”

“佩服!佩服!我要向你们拜师学习医术。无愧哥医术高明,我想我学了医术,他会更高兴的!”

银杏想入非非,他好想以后能与无愧同游江湖,悬葫济世啊。

无愧真想笑出声来,却被永馨用力一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再也笑不出声了,他知道永馨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李大哥,赵姐姐,肝炎你们能治吗?”

欧阳银杏再次提出问题。

无愧示意永馨不要说话,让他跟千金玉说话。

“肝炎,你们这里有患者吗?不妨直说,我们俩擅长医治各种奇难杂症;包括当今的绝症艾滋病在内,我们也愿意一试。”

“真的,你们真能治疗各种奇难杂症?”

欧阳银杏似是不太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

“不是我说大话自己夸自己,就算是治不好,也能治个八九不离十。”

无愧坚定的瞪大了眼珠子。永馨立即推了无愧一把,娇嗔了一通。

“去你的,就只知道吹牛,也不自己量量;你那两手能行吗!要别人说你行才行,自己给自己长精神,真是臭趣!”

“你不信,你不信我试给你看;如果我不行,那你这个千手观音一定行的。”

无愧正待发功显威,突觉说漏了嘴,急忙掩口点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蛾妹妹指责的是,我还是听你的吧。”

永馨正欲举手相打,却响起了银杏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二位真是快乐的一对,诙谐得不得了;我真是羡慕死了!”

“他呀,不行,脾气臭得不行;我整天都被他烦得快死了!”

银杏笑弯了腰。永馨嘴一瘪,瞪了无愧一眼,复坐得一本正经。

“哼!吔……”

无愧向永馨做了一个鬼脸,与他在东方武院时做的鬼脸差不多。

这下更让欧阳银杏想起了一同缠绵时的无愧,她觉得眼前的无疚与无愧真是一模一样;若不是无愧粘上了假胡须,她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拥抱上去。

欧阳银杏忍不住多看了无愧几眼,粉面顿时微红,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于是抢先又进入了话题。

“我相信你们二位的医术,马上就可以印证你们的水平了;因为我们这里的肝炎病人很多,前往北岳武馆就诊的人屡增不减。明天是礼拜天,是我们钱馆长的会诊日;前来这里就诊的将不下百人。你们愿意一显身手吗?”

“这个……既然是钱馆长会诊,我们出手,恐怕有所不妥吧。”

无愧有所疑虑。

“钱馆长他会应接不暇的,他开的是中药处方,病人们的病只能慢慢见效;他早就盼着有谁能帮他的忙了。不知你们有什么更奇特高明的疗法,如果有,那钱馆长他是高兴都来不及的;反正他也是做好事。”

“做好事,我们也喜欢做好事。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更应该帮忙了;对吧,无愧哥?”

永馨低侧着头瞧着无愧,向他征求意见。

无愧捏了一下永馨的鼻子,目不转睛的瞧着她那一双妙目。

“一切……听你的,行了吧。哼!”

“臭美!臭美!”

永馨与无愧打闹嬉戏开了。

欧阳银杏觉得不是滋味,脸上时红时白,仿佛翻倒五味瓶一般,只好摆弄起自己的手指。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小宝前来叫用餐了,一时沉寂尴尬的气氛这才被打破。

“李大哥,赵大姐,咱们去吃晚饭吧。”

“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他日到重庆,由我坐东,一定让你‘千金玉’玩乐个够。”

无愧自信的站起身,显得很精神的威风神俊。

永馨瞧着无愧,也被他感染了。

“对,欧阳姑娘,欢迎你到重庆去做客;那里很美的!”

“谢谢!谢谢!如果有天去到重庆,我就觉得很幸运!咱们还是吃饭后再叙吧,请。”

“请。”王小宝再次相请,一行人立即前往餐厅。北岳武馆的餐厅坐落在大门右侧,除了两间大堂外,还有一间较雅致的客厅。大堂是供学员们用餐的,雅厅多供教练们及接待客人用。

在雅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佳肴。今日晚餐,教练们好象特别高兴,也不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可能是今晚人多,晚餐丰盛吧。

钱实、陶纯和钱玉霜,一家人早已守候在雅厅门口迎接无愧一行的到来。钱实夫妇心里各有一本经,虽然高兴,却有点儿不自然。

今晚的情形还会令无愧感到意外,因为雅厅内坐着一个人;一位小姐,曾经令无愧难以脱身的小姐。

无愧一行四人说笑着到了餐厅门口,钱实一家急忙迎了上去。

“李先生,赵女士,你们终于到了;下午钱某失陪,实在抱歉!现在敝馆备下便餐,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二位海涵!请。”

钱实一副主人的架势,显得谦恭随和。

“钱馆长说哪里话了,无疚和小蛾初来贵馆,冒昧打扰,深感不安!能得到钱馆长和武馆上下热情款待,真是我们二人天大的福分!”

无愧也谦逊的道起江湖来。

“哈哈哈,无疚兄弟真是谦虚,爽快!真不愧是江湖中人!先请用餐吧,请。”

“咱们彼此彼此!请。”

无愧抬手谦让,一行人由钱实带领,笑着行向餐桌。行至厅中,众教练均起身行礼,无愧一行也立即抱拳还礼。

“哇!好丰盛的晚餐!”

永馨禁不住叫出了声。

北岳武馆所有的人都充满主人般的微笑,所有教练的眼光都一齐投向永馨,连无愧也看着永馨发笑。

“哇!赛过天仙,真是绝代佳人也!”

“这种风韵简直让我羡慕死了!”

众教练禁不住发出轻声赞叹,无愧未予理睬。钱实“嗯”了一声,吩咐众人围桌坐下。

众人依序落座,永馨靠着无愧坐在了客位。钱实夫妇则居中上坐下,一切都井然有序。下首的两位少女时不时的盯看无愧,无愧有所察觉,却没放在心上。

这两位少女,一位就是北岳武馆下一代继承人钱玉霜,另一位则是来自福建泉州,为了寻觅心中偶像而不惜离家出走习武的谢倩。

谢倩已是女子班中的佼佼者,由于她父亲是公安局的,所以在武馆很是吃香,别人都会让她三分。她与欧阳银杏也比较好,故而在武馆有一定地位,用餐也就自然同众教练一块儿同享了。

钱实给大家斟上酒,叫声“请”,一席十二人便一起举杯同庆。

“初临贵馆,便见贵馆地灵人杰,还望诸位多多关照;谢谢北岳武馆的全体盛情!干。”

无愧客套的一声邀请,众人顿时异口同声的举杯相碰。

无愧开心的呷了一口,正待放下酒杯,突然……

“无愧哥,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下让无愧吃惊不小,还未全部咽下肚的酒从口里激喷而出,无愧赶紧垂下了头。

在场所有人无不惊讶,尤其是永馨甚为担忧。只见谢倩端着酒杯向无愧走了过来。

“无愧哥,请你抬起头来,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难道你忘了福建泉州的往事?”

无愧抬起头来定睛一瞧,这一瞧不打紧,却差一点使他离坐遁去。已经成熟的无愧,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言行;他不动声色的应答起来。

“请问姑娘,你是……”

“泉州谢倩。难道南少林武术院之事你也忘了?”

谢倩极力提醒无愧。

“南少林武术院,谢倩,不曾有印象。对了,你说的是我兄弟李无愧吧;他漂泊江湖,有可能去过泉州。”

无愧明知道她就是福建三少女中最刁钻的那个谢倩,却表现得镇定自若,仿佛真的不相识一般。

谢倩正欲开口言辩,却被无愧抢先发话阻断。

“谢姑娘,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无愧的大哥李无疚,我也自知和我兄弟长得很像,这是我的荣幸;姑娘与我兄弟的往事我又怎么清楚呢。我的话说得对吧,诸位?”

“对对对。”

众人同声赞同。唯有陶纯没有出声,她脑子里似在想着什么。

“对,他叫李无疚,是无愧兄弟的大哥;我跟无疚大哥这么多年,是最好的证人了。你们想想,我无愧兄弟才二十四岁,怎么会有这么老;对吧,谢姑娘?”

永馨立即替无愧解危,她深知秘密一旦暴露的厉害。

“这个,但我知道无愧哥喝酒时的动作,就与他的动作一样;可能是我真的弄错了,对不起!小妹在此向二位道歉!”

谢倩没了办法,只好暂时死心的回到原位。

“没关系,误会之后大家更明白了。”

无愧与永馨同声应付。

欧阳银杏一颗悬吊的心这才平息下来,她也不想相信,眼前这位显得老成的壮年男子会是昔日年轻英俊的无愧哥。

“吃菜,吃菜。大家等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误会一场。菜都快凉了,现在请大家尽情享用;其他的事,就待餐后再议吧。请。”

钱实再次邀请,一桌人于是投入了狂热的享受之中……

经过一场突发事变,无愧与永馨变得没那么畅快了;他们盘算着将如何应付将来的一切。

钱玉霜一直在观察众人的动静,尤其对无愧心有独钟;在她的处女地里,一直在编织着蓝色的梦幻。她猜测着谢倩和欧阳银杏与无愧的关系,想象了一下无愧的轮廓;但她还是喜欢眼前这位显得成熟老练的无疚大哥。

陶纯与钱实一直没忘对永馨的关注,因为她们觉得永馨太像她姑姑赵飞蛾了。出于警惕与歉意,钱实夫妇对永馨的关爱有佳,还不时的为永馨挟菜。

钱玉霜则喜欢给无愧挟菜,无愧感到盛情难却;这可急坏了一直爱慕玉霜的年轻教练“长臂神猱”白聪。

白聪,河南温县人氏,太极功夫独到;他年方二十,马面修长,仿如富家纨绔子弟;他外号“长臂神猱”,在北岳武馆数一流教练。此人心胸较为狭窄,瞧人多有不顺;除了钱实一家外,别人均不放在眼里。他打进北岳武馆任教开始,便对小玉霜独存喜慕。

白聪一见玉霜对无愧献殷勤,心里大为不满;于是谋划着怎样赶无愧二人早点儿离开武馆。

谢倩老是想着无愧的身影,两眼也总是离不开眼前的无疚;她似乎要看穿无愧的乔装。

欧阳银杏则打算辞去教练,随无疚二人前去寻找无愧;故而对永馨二人极为好感。

钱实则在苦恋与赵飞蛾的往事,心中愧疚万分。

陶纯则想着这二位壮年夫妇的言不符实,分明在门卫室说过自己叫李无愧,干吗非要说是无愧的大哥李无疚;她总觉此中必有大的秘密或阴谋,故而显得深沉并小心翼翼。

永馨则不想引来更多的麻烦,她厌烦呆在北岳武馆,并对这么多关心无愧的少女有所警惕;所以她盼望着能早点儿离开北岳武馆。

其他教练则大吃大喝,仿佛机会难得。

各人心怀种种,一场轰动江湖的奇难已在酝酿之中。

酒足饭饱,服务员搬走了杯盘碗盏;一群五湖四海之人又告拉开了家常。

无愧为了掩饰自己,故意装作已经醉酒,连永馨提醒过他几次也弄不清楚。

“不是我说大话,虽然我李无疚比不上我兄弟李无愧,在江湖上没有混出什么名号;但李某敢自诩,在医术上会略显特长。不论什么大病,难病,我无疚夫妇没有不手到擒来,立竿见影的……”

“无疚哥,你喝醉了,还是少说为妙吧。”

永馨着急的劝阻无愧,暗示他不要乱讲。

“呃,我就是要说,要说个痛快,说个淋漓,说个……说个……说我的外号叫‘护花使者’。对吧,小妹;以后大家就称我护花使者好了……”

“无疚哥,你真的喝醉了!”

永馨更加着急的摇着无愧的肩膀苦劝。

无愧轻轻掐了一下永馨的手指,眼神暗递,示意永馨搀扶他离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哈哈哈……”

众人各自发起笑声,笑声复杂,有善有恶。

钱玉霜对无愧的表现显得甚是担忧与爱怜,想到无愧自称护花使者,对他说过的夫妇之语深感厌恶。

白聪瞧在眼里,想在心里,始终在想着早点儿赶走无愧夫妇。如果可能的话,他要使无愧与永馨鸳鸯纷飞,饱尝相思苦痛;方消他心头之气。

“无疚大哥,听你说你们治病相当灵验,那明日就请一展所长吧;好吗?”

欧阳银杏与钱实一阵耳语后问起。

“答应吧,钱某诚心邀请二位相助。明天病人来得较多,我是绝对忙不过来的;承欧阳教练的推荐,特请二位鼎力相助。若得二位支持,那将会为北岳武馆增色不少啊!”

钱实诚心相邀,令无愧和永馨难以推脱。

“既然说到这个分上,咱们二人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钱馆长造福桑梓,德重功高;承赐福萌,让无疚和小蛾能有效命桑梓的机会,咱二人感激倍至,非常乐意效劳!”

“对,咱二人乐意效劳!”

永馨也立即来劲的附和。

“这实在是太好了,真让钱某受宠若惊啊!那咱们就这样说定,明日诊室相见。若没有什么重要之事,就请无疚兄弟二人随欧阳教练前往歇息吧。怎么样,欧阳教练?”

“遵命。馆长,一切由我安排,您就不用烦心了。”

欧阳银杏立即起身领命。

无愧和永馨早想离开这里了,无愧拉起永馨,二人随即向各位辞别。

欧阳银杏正欲领无愧二人离去,突然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欧阳教练,就让无疚大哥同我一起住吧。”

只见一结实小伙儿站了出来,抱拳向欧阳银杏征求意见。

“哦,南宫教练,不用了,你还是自个儿享受吧;我自有安排。谢谢!”

欧阳银杏谢过南宫极,向他白了一眼,便领着无愧二人离开了餐厅。

话说这个南宫极,无愧早已瞧在眼中,发觉他比较憨厚老实。倒是白聪,虽然俊面风流,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阴险;无愧对白聪已经提防三分了。

南宫极,北岳人氏,身材魁伟,相貌平平;但也极具男性魅力。他一身硬气功了得,力大如牛,人称“神力猿”。平素他对欧阳银杏极好,已暗生情愫,痴心一片。欧阳银杏却一点不领情,她心中已装满了无愧,不容他人占据她的心田。

“爹的,霜儿随欧阳姐姐一块儿去安排客房吧。”

玉霜向钱实请命。

“馆长,师母,我也随玉霜妹妹一块儿去。明天见,大家晚安。”

谢倩也立即向钱实和陶纯请命。

“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总爱凑热闹!”

钱实畅意的准许二人前往。他不住的点头微笑,甚是和蔼。

“霜儿,早去早回;等会儿叫欧阳教练到我房中一趟,我有话要问她。”

“是,妈咪,霜儿先去了。走,倩姐姐。”

二女一溜烟的向无愧三人行去的方向追去。

白聪站起身,探头望了望,随即和几位教练一道告别钱实夫妇离去。

细心的陶纯,已经发现了诸多破绽。首先对无愧的名字值得怀疑,还有无愧称永馨叫千手观音,她也留意了;无愧说他是护花使者,他也在意了;因为她曾听武馆有学生议论过,恒山庙会上曾出现过千手观音为人治病,护花使者昙花一现之事。对这个细心的中年妇女来说,无疑是好奇心催使她想把事情弄个明白;她却深藏心底,连丈夫钱实也不知道。

钱玉霜和谢倩两人的心事都特别重,她们都想着尽量不让无愧和永馨住在一块儿。钱玉霜则想打入无愧的心里,看来这位北岳娇凤也开始初恋了,她喜欢上了成熟的男人。谢倩越想着无愧,则越觉得他就是无愧;她决定在今晚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哎!痴情难收啊!

玉霜与谢倩追上银杏,玉霜急忙向银杏耳语了一番。银杏感觉有些好笑,三个少女于是在夜幕里荡漾开了银铃般的笑声。

“你们笑什么,你们笑什么,难道我们俩人很好笑?”

无愧诧异的向三位女子问起。

“那倒不是你们好笑。玉霜说要把你们两个分开住,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谁说的?她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啊……”

玉霜指着谢倩,然后又指着银杏反辩,她不肯承认是自己说的。

“ok,ok,随欧阳姑娘的便;你叫我们住在哪儿,我们就住在哪儿;何必硬要在一块儿呢。我看小蛾就随欧阳姑娘一块儿睡吧,至于我吗,随便找个住处,或者同别的教练一块儿睡也行。一切拜托了!”

无愧故作潇洒一瞥,顺便看看永馨有什么反应。

永馨有点儿舍不得与无愧分开住,无奈的仰望着幕宇,轻声的吁了一口气。

“人在江湖,随便吧!”

“既然这样,那赵姐姐就随我住一块儿吧。无疚大哥嘛,本馆尚有一间小屋,里面可住一人,就暂且委曲你了!这样安排可以吗?”

欧阳银杏安排妥当,也觉有点儿不尽人意的无可奈何。

“可以,可以;就这样,我们已很过意不去了;实在麻烦欧阳姑娘了!”

无愧打心里有点儿好笑,好在只暂住一两日,也就没花心思去多想。

“哪里,哪里,只是委曲了无疚大哥和赵姐姐;还望以后在无愧哥面前不要说小妹照顾不周,小妹在这里拜托了!”

欧阳银杏不免有些顾虑的请求。

一行五人已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间较清雅的小屋旁。

“无疚大哥,你今晚就住这里边了。”

“对,无疚哥,这可是我们武馆的一间雅室。”

钱玉霜紧接欧阳银杏之后说起,对欧阳银杏的安排感到满意。

无愧与永馨四顾这里的环境,只见小屋四围青翠,空气清新;而且居于整个北岳武馆的中南部。靠北面是训练大厅,南面是厨房餐厅,东西两边则是住宿的地方。东面住着女教练和女学员,西面则住着男教练和男学员等男性。钱实一家则紧挨办公楼,居于训练大厅和这间雅室之间。

小屋周围乃林荫环形跑道,大概是学员们早上晨跑的场所。欧阳银杏和谢倩的居室在雅室的东面,正对雅室;只是略被林荫遮挡,显得较为模糊而已。

打开小屋之门,只见屋内有一张单人床,壁画四贴,还有两盆塑胶花陪衬,使得这间略显狭窄的房间变得宽敞雅致。小屋的四面均开有小窗,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

无愧四下看看,感觉不错,觉得在此处睡觉与练功还算适合。

“小蛾,我觉得这里不错,你就暂且同欧阳姑娘一块儿住吧。咱们来日方长,英雄又何必气短呢;你说是吗?太麻烦欧阳姑娘了,谢谢欧阳姑娘!那咱们就这样晚安吧,希望大家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明日再见。”

永馨点头暗允,她深深的望了无愧一眼,总觉得有点儿放心不下;倒不是担心她自己,而是担心无愧。

无愧下了逐客令,欧阳银杏一行四人只好经过一番道别后离开了小屋,领着永馨前去休息了。

欧阳银杏的居室布置得相当雅致,屋内还弥散着淡淡的清香。谢倩的卧室紧挨着银杏的房间,受了银杏的熏陶,室内也香气弥漫。其她女学员的住宿稍微隔了段距离,所以银杏这里还算清静。

欧阳银杏安排好永馨,便随钱玉霜见陶纯去了。谢倩回到房间,立刻仰面躺在了床上;她舒心的吐出几口浊气,感觉摆脱困境似的很快睡去了。

“妈咪,我回来了。”

“霜儿回来了,欧阳教练来了吗?嘘,轻点儿,你爸睡觉了,请不要打扰他。”

陶纯从卧室里溜了出来,她轻轻的关上房门,害怕将钱实吵醒般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客厅。

“欧阳姑娘来了,请坐。”

“谢谢!不知师母叫银杏来有什么吩咐?”

欧阳银杏慢慢坐下,很是礼貌的问起。

“哦,你且慢慢听我道来。吩咐倒没有,只是有几个问题老身弄不明白,想和银杏姑娘一起商讨商讨。”

“什么事弄不明白?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无不俱实相告;请师母问话吧。”

“嘘,银杏姑娘,你坐过来一点;咱们尽量轻一点儿说话。”

欧阳银杏于是靠近陶纯坐下。钱玉霜感觉好奇,也坐得近近的,倾听起二人的谈话。

“银杏呀,你觉得你的两个朋友奇怪吗?”

“怎么怪?我倒不觉得,他们是我的好友无愧哥的大哥大嫂呀;我看他们挺老实的,倒是我可能怠慢了他们。难道师母瞧出了什么破绽?”

欧阳银杏开始对这位平日里非常细心的师母信任起来。

“我倒是留意了几个疑点,希望你仔细回忆并斟酌一下。第一,你的那位自称叫李无疚的大哥,他初进北岳武馆时,在门卫室里说过他叫李无愧的话;这是老身亲耳所听的。第二……”

“无愧哥!难道他真的是无愧哥?那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老,难道他在故弄玄虚?”

欧阳银杏有点儿情不自禁了,她脑子里迅速闪过诸多阴影。

“欧阳姑娘,你可别想岔道了,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你听说过千手观音和护花使者的名号吗?在今年的恒山庙会上。”

“没有听过,我不知道谁是千手观音和护花使者;好象今晚在餐席上我听过,好象是无疚大哥说过他叫护花使者的话。那千手观音又是谁呢?”

“对了,破绽就在这里。听人说千手观音是弹琴的,而护花使者有一支铜笛,两人均擅长音律。两人在恒山庙会上大出风头,令众多游人念念不忘;传说他们是非常洒脱的金童玉女,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近况如何。在我看来,你的二位朋友均是乔装打扮,他们的实际年龄也绝对没有这么大。你觉得呢?”

银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变得越来越亮。

“琴,铜笛!我是觉得他很像无愧哥,他的胡子难道是假的;赵姐姐看上去也很年轻漂亮,难道她也是化过妆的;那她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欧阳银杏满腹疑问,心里既喜且忧。喜的是,如果他真是无愧的话,她们就可以漫叙久别了;忧的是,无愧现在已经有了心上人,还会不会理睬她呢。

钱玉霜听出了其中道理,努力想着无愧取下胡须时的俊面,立感阵阵心荡,脸泛红潮。这位北岳武馆的娇小姐性格相当急辣,凡是她喜欢的事,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于是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在欧阳银杏和谢倩之前抢占无愧。

“银杏姑娘,老身就说到这里啦。还请你顺便打听一下,赵姑娘是否真是赵飞蛾的侄女;如能打听到赵飞蛾的下落,请你马上告诉我,师母定会感谢你的。”

“师母说哪里话,这是银杏分内之事,我也想了结师母这桩心愿。那,银杏就此告辞了,师母请好好休息吧。晚安。”

“呃,晚安,银杏姑娘。”

欧阳银杏再向钱玉霜道了晚安,便火速回房了。

一路上欧阳银杏都想着永馨肩上背的那个袋子,里面就好象是一把琴,显得很沉的样子。

一会儿功夫,银杏便回到了卧室。永馨已经睡去,那个袋子放在她的头侧;一阵好奇,银杏向布袋走了过去。

“欧阳教练,你回来了;我先睡了,没有等你,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先睡吧;我等会儿还有事,你就不用管我了。对了,请问赵姐姐,你这布袋里装的是什么呀?好象很沉的。在此冒昧一问,还望赵姐姐谅解!”

永馨已然警觉的先打招呼,使得银杏不得不小心说话。

“哦,你是问这个吗?这里面是一具古琴和一支笛子。”

永馨坐起身,边说边打开袋口,一支铜笛露了出来。

“铜笛!我……我很喜欢,我……能不能看一看?”

“可以呀,来,给你。”

银杏捧着铜笛,赌物思人。“此笛与无愧哥的笛子一模一样,难道他真的是无愧哥?”想至此,往昔的情感潮涌心头,她有些支持不住了。

“还给你,谢谢!姐姐,没想到你会弹琴,还会吹笛子;小妹真羡慕你呀!”

“我只会弹琴,这笛子吗,是无疚大哥的;有空我叫无疚哥吹两曲给你听听。”

永馨无所隐瞒的说了起来。她见银杏有好奇心,本想给她讲讲无愧的故事,突然间发现银杏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与忧伤,便将挤到嗓门的话生吞了回去。

“赵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心里有许多事,需要独自静一静,等会儿我还得出去耽误半天时间。我现在可以关灯了吗?”

“可以,你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银杏将笛子还给了永馨,她关掉电灯,继之打开了窗户;她坐在沙发上,散发着胸中的闷气,集中心力的苦思冥想。

话说钱玉霜,自欧阳银杏离开一会儿,便告辞母亲出了门。她撒谎说去欧阳银杏和谢倩那里玩,骗过了向来心细的陶纯。这个“瑶台玉凤”不甘寂寞,非要把事情弄得风风雨雨,她才甘心。

钱玉霜直奔无愧的寝室,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房门。

“咋咋,咋咋。”

一阵礼貌的轻微敲门声惊醒了警觉的无愧。

“谁?”

“我,小蛾,你忘了我啦;这么多日的感情,这么快就扔下我不管了!”

“你是永馨?”

“嗯,是我。”

钱玉霜装作永馨的声音骗过了无愧。无愧有些迷糊,也没有详细分辨声音;他还以为是永馨耐不住寂寞前来与他一块儿住呢。

“请不要开灯。”

钱玉霜装腔作势的立即提示。里面有了轻微的脚步声,门轻轻的开了。

轻轻的,无愧正欲转身返回,却被正面闯入的钱玉霜抱了个结实;一张火烫的少女蜜唇,紧紧的印在了无愧毫无准备的惊唇上。

“唰”的一声,一只玉手撕掉了无愧唇上的假胡须。

“馨妹,你怎么啦?天天见面,还这么狂!你把我的胡须扔到哪里去了?”

无愧懒懒的闭着眼睛,他松开热吻,有点儿惊奇的问道。

没有回答,热吻又告印了上来,一双玉手开始在无愧的身上乱摸。

无愧感觉有异,立即暗中视物,目芒如电。这一瞧不打紧,差点儿就把无愧气晕过去。他还以为是永馨,原来是北岳武馆的“瑶台玉凤”钱玉霜。

“钱姑娘,你快松开,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快松开。”

“嗯……人家爱你嘛!我不是钱姑娘,我是你的女朋友嘛。”

钱玉霜哪知无愧有黑夜视物的功能,欲火未敛的想继续欺骗。

无愧一把推开钱玉霜,气愤的变得声色俱厉。

“你真无耻!你分明是钱玉霜,还竟敢冒充我的女朋友,欺骗我的感情;你马上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无愧真的发怒了,他又气又恨。突然他打开了电灯,怒目圆睁。

这下倒还真把胆大的钱玉霜给吓退了几步,她惊讶无愧有黑夜视物的功能。灯光下一张除去了假胡须的脱俗俊面,更令情窦初开的玉霜目瞪口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迷人性感的白马王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瑶台玉凤”,烈火焚心般再次向无愧步步进逼。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难道我十八岁的黄花闺女也不配爱你吗?现在你最好是依了我,否则我将你的一切透露出去,看你这个护花使者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你就是李无愧,你想欺骗众人吗?你侮辱了北岳武馆小姐的清白,此仇北岳武馆上下将与你不共戴天。你想一生背负这个不清不白的冤名吗?如果你放聪明一点,本姑娘就一切保密;否则……你过来,过来。”

“无耻之极!无耻之极!这哪像一个少女所能启齿的话,呀……真是气煞我也!我李无愧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威胁;哼!你给我站住,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无愧步步后退,眼看就要被床阻住退路了。

“宝贝,你忍心对我下手吗?我看你再退就要退到床上去了,先关上灯,轻点儿声,别让这一切搅扰了别人的清梦。”

钱玉霜迅速关掉电灯,猛地提气一纵,往无愧的身上扑去。

真是令人齿冷,想不到一时的情爱竟如淫荡一般,实在不是少女固有的美德!

眼看无愧就要被压在床上,气极的无愧终于忍无可忍了。出手逾闪电,无愧一手接住飞来的钱玉霜,一手点了她的僵穴和哑穴;就这样,钱玉霜这个娇横的玉凤,瞬间便如僵尸一般,就此哑口无言了。

无愧放下钱玉霜,他立即打开电灯,并关上了房门。他咬牙切齿的指着钱玉霜,想骂个痛快,却又骂不出口。他立刻决定,迅捷的把钱玉霜移到屋外,放置在环形大道上。

“你自己回去吧,至少你要为你的父母争口气,不要只顾自己的私欲;我是不想再理你了!大姑娘的清白很重要,侮辱我一介武夫不打紧,想想还是你的清名为重;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也不多说了。哎!孽债!”

无愧解开玉霜的穴位,迅速回屋紧闭房门,气恼的蒙头便睡;他想尽快忘掉刚才的一切。

钱玉霜很快的复原清醒,私欲未逞,好似遭受奇耻大辱一般,猛然啼哭起来。

一阵哭声把武馆内的有心人惊醒。

欧阳银杏沉思了半天,听到外面的声音有点儿不对,急忙靠着窗户往无愧住所望来;可什么也看不清。

“欧阳教练,怎么还不睡觉,发生什么事了?”

永馨总觉睡不着,好象听见了无愧的声音;于是警觉的问起。

“哦,无疚大哥那边好象有哭声。”

这下永馨再也睡不住了,她迅速起了床。

谢倩也呆不住了,她一直在注视着动静,此时听见哭声,便迅速开了房门出来。

“谢姑娘,你也起来了;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永馨立即向谢倩问起。

“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好象是无疚大哥那边传来的哭声。”

“那咱们一道过去看看吧。”

欧阳银杏立即发出邀请,三人随即向无愧的住所行去。

“玉霜妹妹,你在哭什么呀,谁欺侮你啦?深夜守在这里哭泣,是不是今天来的那个小子欺侮你啦;告诉我,我白聪今生与他势不两立!玉霜妹妹,玉霜……”

白聪仿佛从地底冒出似的站在钱玉霜面前,极为关心的问询起来。

“去你的,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嗯……”

钱玉霜扫开白聪的手,一边抹泪哭着,一边往家里跑去。

白聪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向无愧住的房间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高兴的只好往宿舍走去。

“白教练,你在这里干吗?刚才是谁在这里哭泣?”

“原来是欧阳教练,刚才是钱小姐在这里哭泣。不知是什么原因,所以我也是过来看看。请问你们来这里干吗?”

“我们也是听到哭声才过来的,现在看来没事了。白教练请回吧。”

欧阳银杏放走了白聪,谢倩却对白聪的表现有些不满。

“欧阳姐姐,我看白教练面带诡异,有点儿不怀好意。”

“嗯,我看他是有点儿不正常。赵姐姐,你去叫无疚大哥开门吧,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玉霜妹妹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银杏让永馨先行叫门,她与谢倩在门外候命。

“咋咋,咋咋,咋咋咋。”

无愧把头蒙得紧紧的,未予理睬。

“无疚大哥,我是小蛾妹妹呀,请开开门好吗?无疚大哥,无疚大哥。”

又是一阵敲门声与叫喊声,这种声音太过熟悉了,这确实是永馨的叫声。

无愧起床开了灯,他缓缓的打开房门,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无愧眼前。

“馨……小蛾,真的是你!请进。”

“无,无疚哥,你的胡子呢?”

“嘘,别叫,请进来再说。”

无愧拉进永馨,迅速关上了房门。可就在无愧关房门的一刹那,欧阳银杏与谢倩均看见了他那张脸,几年前极为熟悉的一张俊脸;只是变得更成熟,更具有青春魅力。

“无愧哥!”

欧阳银杏与谢倩几乎是同声惊叫。听到外面的叫声,无愧吓了一大跳。

“外面还有人!”

“有人,是欧阳教练和谢倩姑娘。”

“哇!胡子,我的胡子!快帮我找找,我的胡子掉在室内了。”

无愧一阵惊慌,手足无措的满屋子乱寻胡须,急得满头大汗。

“无疚哥,看你急成这样;难道你怕她们?”

永馨不知道内情,满脸惶惑的问起。

“对对,你千万不要开门;不对,既然事情弄到这个分上,我看是纸里包不住火,必须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无愧木然的坐回床上,眼神呆滞。他再也不想掩饰什么,他觉得是该坦然面对的时候了。

“你也认识无愧哥,你们曾经好过吧?”

欧阳银杏有些失落的问起谢倩,谢倩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等什么,咱们一起叫开门吧?”

二人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为了见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她们还是齐声叫了起来。

“无愧哥,无愧哥,开开门呀,我们不会太烦你的,只要你说明白了,咱们还是好朋友。请开开门吧。”

二人在门外叫开了。

门开了,却是永馨站在她们的面前。

“请进,二位请随便坐吧。”

“谢谢赵姐姐!”

欧阳银杏与谢倩轻声谢过永馨,她们的激情都变没了,全都垂头丧气,仿佛到了零下状态。她们背对着无愧坐下,一句话都不敢先说。

躲在外面的白聪听了半天,未见动静,也不知屋子里发生着什么事;他只好恨恨的离去,风中抛下一句恶毒的话。

“李无愧,你别太风光了,我白聪一定让你生不如意……”

还是无愧鼓足勇气的打破了沉静。

“谢倩妹妹,没想到你也到了北岳武馆。什么时候到的?走这么远习武,你父母放心吗?你习武后又打算做什么?”

无愧的话语有气没多少力,向谢倩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无愧哥,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我……我……”

无名的委曲和着心酸,还有这几年的思念,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谢倩竟然伤心的哭了起来。

“谢倩妹妹,你哭什么?有什么心酸之事,就当着无愧哥说出来吧。”

欧阳银杏安慰的抚着谢倩双肩,谢倩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想着眼前的一切,银杏猜到了谢倩的心理。几年痴心的苦盼,也照样化为了泡影;一样是天涯同命鸟,银杏心里一酸,也禁不住掉下了牵肠泪滴。

“谢倩妹妹,咱们是同病相怜呀,还是认命吧;谁叫我们如此痴心呢!”

“呜呜,呜,呜呜……”

欧阳银杏的感叹,更增加了伤感情绪,二人抱在一块儿伤心的哭开了。

永馨站在角落,一切了然于胸。她有些同情与心酸,差一点儿陪着哭了;只是坚强的个性与幸运令她没能哭出来。永馨只好坐在了角落的凳子上,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谢倩妹妹,银杏妹妹,无愧心里知道你们对我好,我心里很是感激;只是感情的事从来都不能勉强,咱们还是一生做兄妹吧!现在我已经有了馨妹,咱们志同道合,无愧哥已经选择了她。望二位妹妹早日找到幸福,找到比无愧哥还要好的,更适合你们的知己。请忘了我吧,无愧在此向二位妹妹谢罪了!”

无愧闭目一气呵成,继听“扑嗵”一声,无愧一下子旋身跪在了银杏与谢倩面前;就像个罪人负荆请罪一般。

“无愧哥,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样做岂不是折杀小妹吗!快起来,快起来。”

银杏与谢倩立即停住哭泣,两人一齐把无愧往上拉;可怎么也拉不动。

“你们不答应原谅我,不答应我所说的话,我是不会起来的!”

无愧的诚心终于使二位倔姑娘臣服了,她们已经意识到:“现在不是从前,一切事实摆在眼前,死缠下去终究没有结果;还不如说明白了,早做了断的好。”二女于是鼓起勇气,无可挽回的伤心的答应了无愧。

“无愧哥,你起来吧,我不会再纠缠你了。请你答应我,咱们还永远做好兄妹;行吗?”

欧阳银杏先行开口。

“无愧哥,我也决定不烦你了;但你也要答应我,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妹。”

谢倩嘟着小嘴也铁了心。

“好!我答应你们。我李无愧真是太幸福了!有你们这些好妹妹,我太知足了!好妹妹!”

无愧立即站起身,握住两位妹妹的手,激动得眉飞色舞。

毕竟这么多年的相思,太难忘了,真是太难忘了!

二位姑娘突然抱紧无愧,激动的带着遗憾,又伤心的哭在了一块儿。

永馨一直在旁瞧着事态的变化,她为自己是个胜利者而自豪,为无愧心里装着她而幸福。见着眼前诱人激动的一幕,她再也忍不住了,如闸开启,爱如潮水涌动般使她冲了上去。

四个人紧紧的抱在一块儿痛哭,处境复杂,情感复杂!

夜更深了,凉风习习,窗外的树叶也沙沙作响。

“两位好妹妹,你们该回房休息了。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妹,从今以后为了各自的目标努力奋斗吧;如有用得上无愧哥的地方,尽管直言不讳,我无愧定会全力以赴。”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无愧先走出了低谷。他推开银杏与谢倩,拉着永馨,准备向二位妹妹介绍。

永馨的娇面给泪水洗过,已经卸去了化妆;加上激情后的红润,更显年轻的娇艳非凡。

“这位就是我的知己女友,玉永馨小姐。她年方十九,外号千手观音。她不叫赵小蛾,这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编出来的。”

无愧介绍完毕,二位姑娘对永馨的漂亮容颜甚是惊羡。

“原来你不叫赵小蛾,你就是千手观音妹妹!叫你妹妹可以吗?妹妹长得这么漂亮,真是赛过天仙,小妹真是愧不敢比啊!真替无愧哥高兴,祝福你们!能认识玉妹,也是我的福分,真让我羡慕呀!”

欧阳银杏的一番感慨,令谢倩也立即随声附和。

“能结识玉妹妹,真是我们的福气!无愧哥总算不寂寞了,真羡慕你们!”

“二位姐姐真是无愧哥的好妹妹,说话也太夸张了吧;咱们能够相识,总算是有缘,今后还望大家多多相助才是。你说是吗,无愧哥?”

永馨揽着二位姐姐,就像一家人般馨爱温暖。无愧为她们的融洽相处感到自豪。

“对对,你们都是我的好妹妹!二位妹妹,你们难道不愿改口叫我馨妹一声大嫂吗?”

“去你的,什么大嫂不大嫂的;你们千万不要叫,还是叫妹妹来得亲切。”

永馨推了无愧几下,示意二位姐姐不要叫大嫂。其实永馨心里感到无比甜蜜,但她喜欢妹妹这个字眼,觉得比较好听与亲切。

欧阳银杏与谢倩明了永馨的心意,立即同声甜呼起来。

“玉妹妹,玉妹妹,我们永远都叫你玉妹妹了。”

“谢谢!谢谢!银杏姐姐,谢倩姐姐,咱们该回去休息了吧?”

“对,这么晚了,是该休息了;希望咱们都睡得香甜,准备明日好好工作吧。”

无愧高兴的接过话题,他知道离黎明已经不远了;所以希望尽快睡上一觉。

三姐妹于是辞别了无愧,快速回房歇息去了。

大家都解开了心中的郁闷情绪,纷纷开心一片;特别是无愧,更是解脱的好不轻松。无愧等三位姐妹去远,立刻舒心的睡去了。

在回房的路上,欧阳银杏想起了师母陶纯拜托的事;于是向永馨问了起来。

“玉妹,你为什么要化名赵小蛾?还说赵飞蛾是你的姑姑,这个幌子是玉妹编出来的吧?”

“这个吗……现在既然大家都是姐妹了,我也不妨告诉两位姐姐。我本来是姓赵的,赵飞蛾也确实是我姑姑;我只是随母姓玉,老家在上海。说实话,我姑姑与你们钱馆长之间的恩怨,不知道二位姐姐知道否;我对你们钱馆长尚有成见。”

“原来如此!”

欧阳银杏与谢倩终于明白了一些。

“至于你姑姑之事,我听人说过一些。昔日你姑姑‘冰嫦娥’在武馆当过教练,功夫很不错,与钱馆长之间有过许多风花雪月之事;可惜没有成功!看得出,钱馆长这么多年来也不好过,也许他很在乎你姑姑;不过陶师母本性善良,钱馆长又舍不得抛下她们母女!你难道没看出钱馆长的心病很重?哎!真是搞不懂世间情为何物!”

欧阳银杏说着感慨了一番。

“听你们说这些情爱故事,我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对了,玉妹妹,请问你姑姑‘冰嫦娥’还好吗?她老人家的功夫一定很厉害吧?”

谢倩不由好奇的问起。因为她来得晚,不知道“冰嫦娥”的故事。

想起姑姑练武的不幸,又想起钱实听到姑姑双目失明后的失落,永馨顿时心酸上涌,差一点儿就要激动落泪了。

“哎!人的命就是这么苦,苍天捉弄啊!在我说出我姑姑的下落之前,先求二位姐姐答应小妹,答应我必须保密;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请原谅!”

“我们发誓,绝不会泄漏半点秘密;如有违背,天地难容!”

二女一同发誓,都想知道一代成名人物的近况消息。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这件事除了无愧和我们三姐妹知道外,不要让第五者知道,包括钱实一家。其实我姑姑,她早已仙逝了,丧于她的绝世玄阴神功之下!她老人家带着许多遗憾,早早的离开了……哎!”

“哎!真是苍天不公啊!”

欧阳银杏与谢倩深深感叹。

“好了,不要想这么多了,咱们还是快点睡觉吧;明天还得干事呢!”

谢倩劝止永馨,三姐妹各自带着复杂的情绪睡觉了。

凌晨,天刚蒙蒙亮,武馆便开始了早训。运动员们沿着环形跑道整队跑步,哨声和脚步声吵醒了酣睡中的无愧。

无愧闭住耳脉,正待蒙头大睡,可体内的生物钟促使他再也睡不着。

无愧起身寻着了假胡须,胡须有点儿脏,粘在嘴唇上也不牢了;没办法,暂且掩人耳目吧。无愧打开了一扇朝东的窗户,趁晨跑人流过去,一式飞燕穿帘,飞身上了跑道边的一株茂密大树。

俯视跑道上的一切,只见男队女队井然有序,每队带队的教练都跑在前面。当欧阳银杏带领的红装女子队跑过来时,无愧看清了银杏、谢倩和钱玉霜;欧阳银杏与谢倩均显精神饱满,只是钱玉霜,这只北岳武馆的瑶台玉凤,看上去却显得疲惫不堪。

无愧突然看见了永馨,她站在住宿窗口看着外面的一切;无愧一阵兴奋,立即如一只大鸟般直飞向永馨所在的房间。

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好象有一只大白鹤飞了过去,一晃即逝。

“无愧哥,是你;快进来。”

永馨见眼前白光飞来,知是无愧驾到,急忙开门迎进无愧。

“馨妹,昨夜睡得好吧;你怎么不化妆了?呆会儿还是化妆成原样,以避他人耳目。”

无愧一进门,便问候的要求起来。

“哼!托你的福,小妹一夜都没睡着!嗬,你的胡子怎么又在嘴上了?”

永馨故作有点儿生气,但又十分关心的问起。

“都是那个讨厌的钱玉霜,把我的胡子撕掉了;害得胡子都粘不牢了!我又要去买胡子啦。”

“哦,原来钱姑娘是你欺侮的,怪不得昨晚她在你门外哭泣!”

“馨妹,你听我说,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无愧是那种人吗,难道你也不了解我?”

“我了解你,知道你潇洒风流,花心就肯定难免啰;哼!”

“好吧,我也不多说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随便你吧。如果馨妹你相信我,那我就把事情的真相说给你听。”

永馨生了一阵气,想想也在理;无愧自认识她以来,一直对她不错,应该没有二心;她希望无愧告诉她真相,她们之间不应该存在什么阴影隔阂。

“我相信你,你可得老实的给我说,不许带任何欺骗。”

“好吧,我还有什么好欺骗的,本来我就是受冤者!哎!真有点儿想不通,一个女孩子也有这么大胆,连青春少女的名节也不顾!昨晚玉霜姑娘来敲门,竟装成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你来了,便忘了开灯,人也懒懒的闭着眼睛;一开门,她竟然直闯进来紧紧的抱住了我……然后……”

“然后怎么啦,快说?”

永馨揪心的闭了闭眼,她想象得出当时的情况;出于了解心切,故而着急的追问。

“然后……由于我当时睡意朦胧,一直未睁开眼;她却来了一阵狂吻。我还以为是你,并未介意;她竟然撕掉了我的胡子,并且动手乱摸起来;我感觉有异,睁眼一瞧,才知是她。当时我很生气的大骂了她一顿,可她偏不信邪的继续威胁我,还说如果我不依她,就……”

“就怎么样?”

永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就把我的秘密泄漏出去。说我就是李无愧,要毁我护花使者的名声;还说我侮辱了北岳武馆小姐的名节,武馆上下从此将与我为仇。听到这些话,当时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在她步步进逼的时候,我点了她的穴,把她硬送出了房间。就这样,她才在外面哭泣。馨妹,无愧哥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就算是身不由己,心里也容不下别人;因为你在我心中比什么都重要!我的话说完了。”

无愧委曲兼生气的掉过头去。

永馨痛苦了好一阵子,听见无愧心里只装着自己,也就转忧为喜了。

“无愧哥,小妹错怪你了,你原谅小妹吧;无愧哥。”

无愧没有回答,永馨撒娇的倒在了无愧怀里。

“好吧,谁叫咱们二人是注定的鸳鸯同命呢!”

“谢谢无愧哥!你真好!馨妹以后不会乱怀疑你了。”

“哼!谁知道……”

“嘻嘻嘻……”

快乐的笑声,冲散了乌云,忘却了外面的一切;一切尽在不言中……

早餐后,教练和学员们都上课了,钱实和陶纯先行静候在了诊所。北岳武馆外的山道上,络绎不绝的走来许多看病的病人;有的是自己来的,有的却是家人或朋友陪同送来的。

无愧与永馨依然是昨日的装束,精神爽朗的大踏步走进了诊所。

“二位贵宾来啦,请坐。”

“钱馆长不用客气,请坐。”

陶纯立即起身让座,无愧与永馨却挑了旁座坐下。

病人渐渐增多,钱实开始忙于诊断。无愧在旁见他怎么也忙不过来,于是想出了一个快速治病的方法。

“钱馆长,你这样太忙了;晚辈有一方法,不知可行否。”

“你且说来听听,钱某欣闻高见。”

“我的方法是,让病人们全部汇聚,逐一自己填表表明他们的病;我想他们大都应该清楚自己患有什么病,如有确实不知道者,才为其单独诊断。时间有限,呆会儿我与拙荆一同发功施药,就可以治疗所有病人的病。钱馆长你看如何?”

“好,好极了!二位如有此神功,倒为钱某省事不少;钱某实在佩服之至!”

一番商量之后,钱实立即吩咐了下去。半小时后,众病人基本上都登记好了自己的病情。一经统筹,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肝炎一类。无愧心里立即有了感叹,感叹世间病魔的猖狂。

话说这肝病,包括甲肝、乙肝、丙肝、肝癌、脂肪肝等,这一类病今日不下两百人;其他有几十位肺病患者,包括哮喘、肺癌、气管炎、肺结核等;还有几十位关节炎、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和妇科奇难杂症患者。

无愧吩咐众病人依序排好,让他们在诊所外的院坝内坐了下来。有些哮喘病人一坐下便喘急难当,但为了治好病,并且想看看这个不知名的医生用什么方法治病,也就强行镇定住了。

少顷,众病人前面摆下了五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面分别放了八只大碗;继之有人往碗里倒满了开水。无愧与永馨,还有钱实夫妇都站在桌前,一副主治医师的模样。

钱实夫妇只站在一旁观看,他们要见识见识无愧二人的高超医技。

“现在请大家听好了,我们夫妻二人马上把秘制灵药投放水中,等会儿大家再按次序每人喝上一小口。记住,只许喝一小口,千万不要多喝;否则无益。大家喝过药后返回原地坐好,我们夫妻将同时用气功驱除你们体内的病气。大家得好好配合,这样你们体内的病邪才会自然跑掉。请大家千万记住,必须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一定不要出现什么差错。”

无愧如洪钟般的声音,武馆上下俱听得一清二楚。

欧阳银杏、谢倩和钱玉霜,她们都明白这是无愧在为病人治病;出于好奇,她们安排好学员照常上课,然后悄悄溜出了大厅。

无愧取出怀中的一包东西,从里面取出一灵芝状物体,在每碗水里面划了三圈;然后快速包好,纳入了怀中。

“现在请大家依序前来用药,千万不要拥挤;慢慢来,每人都会喝到的。”

众人排队上前饮用,只见一碗碗清水变成了紫红色,使得病人们更加坚定了信心。

“嘿,这水真好喝,五味俱全,还很香哩!”

“有点儿酸……”

“哇!钻筋透骨,够爽快的!”

“这是什么仙药?”

“灵芝草,这是灵芝草的药汁;我的病一定会好的!”

众病人发出千般感慨,全场沸腾了,哪里还像有病的样子。

“现在请大家盘腿坐好,一心安静,闭目调神;我们开始发功了。在我们发功期间,不许乱想,要一心想着自己的小腹或病灶;我叫你们起来,你们才能起来。”

众人依吩咐坐好,无愧与永馨相对盘坐,夫妻双修神功首次面世公开演出。

只见无愧与永馨莲花指相对,指尖渐冒白气。“菩提玄指”……“乾坤混沌”,不一会儿,无愧和永馨便被一团紫雾白光罩住。钱实夫妇惊得倒退了三步,瞧了一阵,内心被震慑的迅速离得远远的观看。他们哪里见过如此神功,只能感叹见识尚浅,自愧难及。

众病人立刻处在光环笼罩之下,不自主的抖动起来。人们感觉药力越来越雄了,沿着全身经络窜动,在病灶区停留最久;最后沿脚底的涌泉穴出到了九霄云外,感觉好象神仙一般轻松飘逸。

无愧与永馨收了功,吩咐众人起身,关心的问起众人有何感觉。

众人一下虎蹿立起,一点不费力的好不轻松。

“啊!我全好了,一点儿都不痛了,感觉好舒服!好轻松!”

“还不快谢谢咱们的救命大恩人,真是活菩萨!盖世奇侠啊!”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众人立即齐齐的向无愧和永馨跪下,大谢磕头不止。

无愧见如此场面,急忙拉着永馨向众人跪下。

“诸位请起,你们这样做岂不是活脱脱折杀我们晚辈吗,快起来吧。有什么意见,请起来当面告诉我们;否则,我们也陪你们跪下去!”

哪有让恩人陪跪之理,一听此话,众人只好站起了身;前面的人急忙把无愧和永馨扶了起来。

“谢谢大恩人!大恩人仁心窄厚,慈悲普济,他日必成大器,英名必定远扬啊!请问二位大恩人尊姓大名,请留下伟名?”

靠无愧和永馨最近的一位老者礼恭的赞叹并问起,众人立即随之高呼。

“恭喜你们!二位年轻有为,英雄正旺啊!咱们今日大开眼界,亲睹如此神技,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钱实与陶纯也立即前来向无愧二人道贺。

“过奖,过奖!区区劣绩,何叹英雄;还望诸位不要笑齿,无疚夫妻就算满足了!”

“他不是无疚,他的真名叫李无愧,外号‘护花使者’。”

“另一位叫玉永馨,外号‘千手观音’。”

不知几时,钱玉霜、欧阳银杏、谢倩三人站在了人群之后。钱玉霜呼出了无愧的名讳,谢倩继之呼出了永馨的名讳。

“啊!原来是千手观音和护花使者二位活菩萨!早闻千手观音常在恒山行侠济世,护花使者曾在恒山庙会一献绝世神功;今日一睹二位神侠风采,并得二位神功仙药救治,实在是永世难忘也!”

人群中竟有不少人见闻过无愧与永馨的事迹,一时甚感激动。

欧阳银杏和谢倩很快奔到了无愧和永馨身边。钱玉霜只能靠近父母,不敢接近无愧;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敬佩与羡慕。

“无愧哥,玉妹妹,恭喜你们!没想到你们竟有如此神功和高超的医术,难得,难得呀!真替你们感到骄傲!”

欧阳银杏立即向无愧二人道贺一通。

“对,我实在没想到,几年不见,无愧哥竟比当年神多了!我作为你的妹妹,真是太自豪了!”

谢倩也凑上趣了。

无愧与永馨只好微笑,此刻他们还能说什么呢。他们所想到的是树大招风,麻烦的事会接踵而至;还是早点儿了结一切,速速离开此地为妙。

“二位妹妹不要只顾戴高帽子了,我看我们也该离开了。诸位,你们可以回家了,你们的病已经好了;如果你们以后注意调养,就不会再犯了;如若再犯,他日有缘,无愧和永馨将会义务替大家治疗。大家请回吧。”

“不行,我们还没有见到你们的真面目呢。听说你们俊美赛神仙,绝对没有这般年纪;连恩人的真面目都见不到,岂不是很遗憾!”

众人不肯离去,非要看一看无愧和永馨的真面目不可。

“对,护花使者的胡须是假的。”

呆在一旁好久没说话的钱玉霜,终于又脱口而出。

“霜儿,不得无礼。”

钱实立即喝斥住钱玉霜。

到了这个分上,无愧和永馨想保密也保不住了。他们终于撤去了化装,一张俊帅的脸和一张清水芙蓉般的仙丽容颜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众人全都屏住呼吸的睁大了双眼,力求保留下二位神侠仙侣最完美的形象。

钱实惊得倒退了一步,他两眼发直的怔立当场。陶纯陪着钱实,她们似是在想着什么。

“有缘再会,再见了!”

随着“再见了”的声音,无愧和永馨迅速撤离了现场。

众人见恩人走掉,只好道谢过钱实夫妇,慢慢的离开了北岳武馆。一路上人们感叹不尽,他们把无愧和永馨吹得神乎其神。

无愧与永馨很想就此离开北岳武馆,可被欧阳银杏和谢倩苦苦哀求的留了下来;他们只好再宿一夜,明天无论如何也得离开。

这一夜千不该,万不该,居然答应留了下来!留下来,今夜就将鸳鸯离恨,北岳武馆变成了无愧与永馨心中永远的伤心地。

当晚,钱实再次宴请了无愧二人,武馆上下大吃大喝。说起无愧和永馨今日之事,令北岳武馆大增荣光,众人无不开心畅怀,教练们大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白聪这个狗肚鸡肠之人,嫉妒之心大增;趁着朦胧酒意,谋划着迫害无愧二人的阴谋。

无愧和永馨也有些醉意,二人照常住在昨夜的地方。无愧回房倒头便睡,永馨也有点儿昏昏沉沉,与银杏聊了几句便睡去了。

晚上十点,白聪开始行动了。

白聪叫了两个学生去告诉欧阳教练,说护花使者李无愧酒醉后发狂,狂奔出了武馆,向茫茫群山奔去了。白聪自个儿则向无愧住所走来,他要挑拨无愧,谎报的造成假象,意图分离一对鸳鸯。

“欧阳教练,欧阳教练。”

两个学生在欧阳教练的门外敲门并急促的叫了起来。

“什么事?你们要告诉我什么?”

欧阳银杏起床开门问起。

“白教练叫我们来告诉您和千手观音,说他看见护花使者往后山跑去了;他说护花使者边跑边狂言乱语,跌跌撞撞的好象醉得很厉害。白教练怕护花使者出事,所以叫我们来告诉你们,他已先行追护花使者去了。”

永馨在屋里听到外面的报告,朦胧中惊吓坐起;她此时已清醒了许多。

“谢谢你们!你们请回去吧。”

“再见,欧阳教练。”

二位报信人刚离去,永馨便惊惶的窜出了房门。

“无愧哥,你千万别乱跑呀,小妹来找你了;我来了,你一定不要乱跑。无愧哥,无愧哥……”

永馨关切的喊着,一溜烟向后山飞去。欧阳银杏急忙追赶,可她哪里追得上永馨,只得望尘莫及的退回。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向无愧的住处奔去。

话说无愧这边,白聪早已叫开了房门。他对无愧谎报说:“千手观音因醉酒已糊涂的往翠屏山方向奔去,欧阳教练已经前往追赶了。”

无愧尚在朦胧之中,一听说永馨醉酒乱跑,立觉情况不妙的心急如焚;他带着五分醉意,站立不稳的奔出房门,施出凌空虚渡向翠屏山方向飞去。

“护花使者,无愧兄,我看见千手观音往翠屏山腹地方向奔去了,你千万要找着她啊;不然,这么黑的夜晚,在野外会出事的……”

白聪假意关心,夜幕里响起了阴险的狞笑声。

无愧理也未理他,只记着往翠屏山腹地方向一气狂飞,不多久便到了翠屏山山顶。

无愧沿途呼喊,均未听见回音,急得在翠屏山顶高呼不止。内力充沛,整个翠屏山回音缭绕,久久不绝。

欧阳银杏奔至无愧住所,见房门敞开,屋内不见人影,料想无愧可能真随着醉意胡乱狂奔了;于是关上房门,忧虑担心的向永馨奔跑的后山觅去。

“无愧哥,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你让小妹好担心,好害怕!你千万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银杏边走边轻声的关切念叨,这一切被白聪看在眼里,听在耳内;突然,白聪一下跃出,挡在了银杏的前面。

“欧阳教练,没想到你也对护花使者这么关心!”

“废话,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把无愧哥骗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骗他,他会听我的吗;我只不过看见他跑出去了,就随便跟踪他瞧了一会儿……”

“那无愧哥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先看他往后山跑的,不过以后他却向翠屏山方向飞奔去了。他的轻功这么好,我是望尘莫及的;我实在不知他的去向,只好托人给你们报信。怎么样,千手观音去找了吗?”

白聪很是讦诈,欧阳银杏知他难辞其咎,恨恨的甩下一句话,便向后山奔去了。

“姓白的,我一看你就不怀好意;倘若我无愧哥和玉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饶过你!你等着吧!”

白聪对这句话并不介意,他干笑了几声,大摇大摆甚是得意的回房去了。

永馨一口气飞至后山,朦胧的看也看不清楚。一路上都未见人影,大声呼喊也不见回音;永馨不由得心急如焚的掉下泪来。在后山转呼了一周,还是没有动静;永馨终于清醒,觉得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急忙照原路奔回。

“玉妹妹,找着无愧哥了吗?”

“没见人影,好象不对路。我们是不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

永馨在半路遇上寻来的欧阳银杏,两人非常着急,拿不准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玉妹妹,我去无愧哥房间看过,不见无愧哥的踪影;白教练说无愧哥往翠屏山方向奔去了……”

“那咱们赶快,不然就来不及了;我们已中了小人的暗算,无愧哥此时危险也!”

二人于是马不停蹄的急奔向翠屏山。

无愧在翠屏山断崖带急驰狂呼,不见任何回音;他越呼越急,内气充布极限,音域回荡遥远……

一股内气潮涌冲击,加上酒力助狂,无愧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再也不知视向的往悬崖下摔去……

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人智渺茫,难明归处……

“无愧哥的声音……听声音很惨!啊!无愧哥出事了……

永馨和欧阳银杏同时听见了无愧最后发出的一声惨呼,二人心碎欲裂。内功发挥极限,二人全力疾奔翠屏峰顶。

永馨用凌波微步轻功飞驰,银杏哪能跟上,只得尽力追赶。

“无愧哥,无愧哥,无愧哥……你在哪儿,馨妹来接你啦;无愧哥……”

苍山回音,幽谷荡荡;只有永馨自己的回音,哪有无愧的半点声音。

永馨心口一疼,感觉已经失去无愧;她欲哭无泪的全身木然,犹如一滩软泥般呆坐在了峰巅悬崖边。

“无愧哥,馨妹来陪你了,你千万要等等我呀,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无愧哥,馨妹来了,我来了……”

永馨此时万念俱灰,她无力的向悬崖边爬去……

“玉妹妹,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命了,真是傻瓜!你快回来。”

借着朦胧月色,即时赶来的欧阳银杏一个箭步飞跃,迅捷的拉住了濒临悬崖边的永馨。好险!

“你放开我,我要跟无愧哥在一块儿,我要永远陪伴无愧哥。无愧哥,我来了,小妹来了……”

永馨发疯般往前扑去,银杏死死的把她往回拖,终于拖离悬崖一段距离;银杏抱住永馨,二人哭在了一块儿……

“玉妹妹,你不要过度伤心,你千万要冷静,千万要冷静啊……无愧哥现在生死未明,我们不能过早的作出判断。玉妹妹,你说是吗,你说是吗……”

永馨终于清醒一点儿的考虑了一阵,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二人抱坐在一块儿,决定等到天放黎明。她们一会儿落泪,一会儿无泪,一会儿茫然,一会儿感叹,一会儿……

正所谓:自古痴情情痴怨,

情人恨死眼中钉。

好坏无常嫉妒意,

恶人难防鸳鸯拼。

最新全本:、、、、、、、、、、

最新更新
新书入库
热门小说推荐

网王之龙马乖乖进我怀抱吧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万人迷穿成丑女后被团宠了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她在无限游戏中屠神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王道传??第1季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左手捞钱??右手捞命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神武大晋??我打开万物起源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