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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深山蜜语恨见晚 誓把今生托与伊

问世间,
情为何物,

生死亦相许;

叹苍海,

情难归路,

英帼亦归路。//

蜜语缠绵恨见晚,

来生亦相伴;

誓把今生托与伊,

君生吾可存。

情长路长兮,终觅绝佳偶;人生共度兮,慢慢陪着走。浪漫情,浪漫事,此生岂忘记;却把山风裁成衫,与伊披彩霞。虹霓万道沐玉身,羡天地,妒万物,山花含羞笑。

无愧与永馨不知缠绵了多久,洞外的鸟儿叫嚷着;阵阵“不害臊、不害臊、羞死了、羞死了”的鸟声,把一对热恋的情侣从梦中吵醒过来。

永馨突然施出凌波微步轻功,飞身飘向洞外;她想将爱情鸟赶远一些,以免搅扰她的清美甜梦。

永馨不停的在空中追逐着一对爱情鸟,可是鸟儿怎么也不飞远;它们时而飞高,时而降落枝头,不停的叫着“羞死了、羞死了”。永馨赶不跑爱情鸟,急忙向无愧求援。

“无愧哥,你快来帮忙啊,这对馋鸟儿我赶不跑它们;你若不帮忙,我可要发功吓走它们了。”

“馨妹,手下留情,千万不要伤害它们;它们可是吉祥鸟!”

无愧随即飞身飘出洞外,用凌空虚渡闪电般向飞鸟掠了过去。

“看我的,我把它们逮住。”

“不害臊,不害臊……”

两只爱情鸟拼命的往空中飞,可还是慢了一步,被无愧的无形真力一吸,竟如流星般坠入了无愧手中。

“馨妹,怎么样?送给你。”

永馨立即接过一只爱情鸟,把它抚摸了几遍,对着鸟儿说道:“小鸟,小鸟,你真漂亮!”

“哦哦哦,哦哦哦……”

说来也怪,在无愧手中的那只鸟象听懂了话似的,竟然不停的发出赞同声。

这两只鸟在人的手中不但不害怕,反而用喙梳理着它们美丽的羽毛;它们不再鸣叫“不害臊、羞死了”的陈词,反倒时不时歪着脑袋瞧着无愧和永馨。

“漂亮,漂亮……”

突然,无愧手中的那只鸟叫了起来。

“臭美,臭美……”

永馨手中的那只鸟回应的鸣叫着。

“真有意思!馨妹,看来这两只鸟是甜蜜的一对儿,我这只是雄鸟,你那只是雌鸟啰;你听,我这只鸟在说你漂亮呢!”

“臭美!巧嘴滑舌!”

永馨娇嗔一句,但心里甜甜的。她兀自抚摸着鸟儿,喜爱非常。

“哦哦哦,哦哦哦……”

两只鸟儿同时赞同的欢鸣着。

“馨妹,你看鸟儿多通人性,咱们还是把它们放了吧;还给它们自由,让它们永远相伴的翱翔蓝天;让它们做一对恩爱的比翼鸟,岂不是太美好了!”

“好吧,无愧哥真是想得周到,小妹何尝不是这么想的;飞吧,美鸟儿,飞回你们的世界,一生比翼永随!”

永馨一声感叹的松手放飞了雌鸟,无愧也同时放飞了雄鸟;两只比翼鸟欢快的振翅飞上了蓝天。

“哦哦哦,哦哦哦,幸福,幸福,祝你幸福……”

二鸟欢叫着在无愧和永馨的头顶上盘旋了三周,迅速划向长空,消失在无尽的苍穹。

“听懂了吗,馨妹,祝你幸福!”

“是祝我们幸福!”

永馨甜笑着拉上无愧的手,小兔般的向野外奔去。

“馨妹,慢点儿,无愧哥要踩着你的脚了。”

“没关系,无愧哥,小妹带你去一处很好玩的地方。你先闭上眼睛,咱们用轻功飞驰,一会儿就到了。”

“好吧,我可不看了,任凭馨妹带我飞吧。”

无愧闭上了双眼,永馨拉着无愧,二人如天仙下凡般御风而行。

无愧只感觉耳畔风声呼啸而过,一缕花香由淡及浓;无愧禁不住睁开了眼。

“哇!这不是一个桃花源吗!”

“呃,无愧哥,你怎么睁开眼了;不守信用!”

永馨右手一松,左手一推;无愧一惊,迅速向林中掉去。

这下惨了吗?不然,无愧轻飘飘的掉在草地上,四肢仰面朝天。

突然,上空白光泻落,永馨如陨石般直坠向无愧;她在半空中俯身平卧,正对无愧落下。眼看二人即将重叠在一块儿,无愧下意识的一想,护体神功已然防御全身。

“嘭”的一声震响,永馨如皮球一般被弹向一边,滚躺在无愧侧面的草丛中,一动也不动了。

“啊!馨妹,馨妹,都怪无愧哥坏,都怪无愧哥坏!”

无愧以为永馨被自己的护体神功震伤,立即翻身抱起永馨,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

永馨早已有所防备,下降力道并不重;所以并未被震伤。她想试探一下无愧对自己的感觉,于是微睁了一线眼;她瞧见了无愧眼里的泪光,明白无愧对她是真心实意的。

无愧正待替永馨推穴还阳,突然,永馨的双手一下紧搂住了他,并印上了她香炽的蜜吻。

无愧再也不敢运护体神功相抗了,激情一下点燃。

狂吻紧拥,翻滚越野;直到一株桃树挡住了滚动的身躯,激流方告减缓,温习着浪漫的亲昵。

“无愧哥,你爱小妹吗?小妹自小没爹没娘,虽然有姑姑疼爱,但从未好好的享受过父爱;小妹的命真苦啊!”

两人睡在草地上,永馨一双美绝人寰的大眼睛深情的看着身旁心爱的无愧哥,多愁善感的提起了蹇劣的命运。

“馨妹,不要太沉泯过去了,过去的都已经如黄鹤一去不返了,等待我们的将是越来越美好的明天;无愧哥会让馨妹永远幸福的走下去,无愧哥很喜欢你!说真的,你长得真像我去世的妻子;温柔、善良、美丽,连性格都与她极其近似。我有时候在想,难道馨妹是眉妹灵魂的化身;上天垂怜,要她继续助我实现一生的宏愿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老天也许还有点儿公平,我这几年的艰苦也就算不了什么啦!”

无愧说得有些激动,迅速仰身坐了起来;眼珠却一动不动的沉思着。

永馨也坐了起来,一听无愧曾有过妻子,吃惊的怔了一会儿;想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无愧这么帅才的人,不可能没有女孩子追他;所以她也没有多想。一股好奇的冲动,促使她非要把无愧的过去弄个清楚不可。

“无愧哥,无愧哥,你怎么也沉泯过去了,你不是劝小妹开心一点吗;来,咱们到那边去玩玩。”

永馨的手在无愧眼前晃了两下,拉起无愧往桃林后边开满山花的地方奔去。

“对对,咱们先游玩游玩。怀旧虽然是每个人都避免不了的,但这会儿不要让它扫了我们的兴致!”

“对对,不过无愧哥可要抽空给小妹讲讲你的过去;小妹很想听无愧哥讲往事,真的,非常想听。”

永馨天真的望着无愧,期盼着回答。

“馨妹既然这么想听,那呆会儿无愧哥就详细的讲给你听吧。馨妹你也得讲讲你的身世经历,这些年是怎么度过来的,也让无愧哥了解了解;但不许哭鼻子哦。”

无愧点了一下永馨的小瑶鼻,他鼻子一皱,嘴角一翘,向永馨扮了个鬼脸。

“哼!你才哭鼻子呢。哦哦哦,我真快乐!哦哦哦……”

永馨嗔了无愧一声,快乐得像头小鹿似的向山花丛中跑去。

“馨妹,等等我,等等我啊。”

无愧慢跑着向永馨追去。永馨加快了脚步,风中留下一句娇嗔。

“真笨!连个弱女子都赶不上!”

“你说的,那我追上你可就不饶你。”

“来呀,来呀。嘻嘻嘻……”

无愧被激,立即加快脚力向永馨追去……

突然,一处山坡上密集的七彩山花吸引了无愧。无愧想采一束鲜花送给永馨,而且想采些别致的鲜花给永馨别在发间;于是转向山坡奔去。

“喂,馨妹,快来呀;这边的山花真漂亮!”

没有回音,无愧瞧了瞧,没有看见人影;他只道永馨已拐过了山坡,没有听见自己的叫喊。“反正等会儿会找到她的。”无愧自言自语的向山花丛中走去。

永馨已经听见了叫喊,但未予理睬,她想看看无愧究竟要干什么;于是一闪身躲进了山坡拐弯处的灌木丛中,瞧着无愧一步步向山花坡走去。

“啊!真是太美丽,太迷人了!我真不想伤害你们,为了馨妹快乐,请你们原谅我这一回吧!”

无愧向着山花道歉后,伸手掐下了一枝鲜花。

“啊!真香啊!”

无愧嗅了嗅花香,美美的吸了一口。他兀自陶醉了一番,继续挑选着目标出手了。

经过一番精心挑选,无愧采了一大束五颜六色的鲜花;其间有勿忘我、杜鹃花、山牡丹及许多叫不出名的奇花。无愧兴高采烈的挥舞着鲜花,向永馨隐藏的方向赶去。

“馨妹,馨妹,你不要跟我捉迷藏了,快出来吧;无愧哥有礼物要送给你。”

无愧把鲜花背在身后,怕被永馨发现;他呼叫了一阵,仍然没有回音。

“馨妹,你别吓我啊;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想要无愧哥找你是吧;哈,那我可要开始找啦。”

无愧说完,向四周望了望,见仍没有动静;于是沿途细心的向前搜寻起来。

“哈,找到你了,你快给我出来吧;别再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

无愧一边拍打着灌木丛,一边虚张声势。

永馨心里暗笑不已,瞧着无愧笨笨的向前搜寻而去;却又有点儿于心不忍。

“嗨,我在这儿。”

永馨叫了一声,仍不现身的瞧着无愧的反应。

这下子无愧可听清楚了,急忙折身寻声查找。

眼看无愧在身前搜寻,永馨立即屏住呼吸,将自己伏藏得低低的。

“馨妹,你出来吧,我已经听出来你就在这周围;我不找啦。”

无愧在场中转来转去,窃听并偷视周围的动静。

突然,永馨飞身向无愧后背扑了过来。

无愧立刻警觉的把鲜花往身前一伸,蜷身蹲了下去。

无愧以为永馨必然会扑到自己身前,没料到永馨却伏在了他的背上,兀自嘻笑不止。

“无愧哥,你没找着我吧。”

无愧一下站了起来,永馨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赖皮的缠在他的背上,再也不想下来。

“馨妹,快下来,无愧哥送给你鲜花。你喜欢吗?”

“喜欢倒是喜欢,不过你得背着我走;把花递上来吧。”

永馨耍起了赖皮,语气故意变得有点儿生硬。

无愧暗中抽出两支勿忘我,然后把一大束鲜花递过了头顶。

“那我们走吧。喜欢吗?”

无愧背着永馨蹦跳着向前行去。

永馨闻着鲜花的异香,欣赏着五颜六色的绚丽,心花怒放,喜不自胜;可她强作镇定,却发起了多愁善感的嗔怨。

“无愧哥,花儿倒是挺美丽的;不过今日你把它们给摘了,待到艳去枯萎,就不再有往日的美丽了;岂不是可惜、可怜吗!”

“馨妹为何突发感想?花自堪怜,它虽然要凋谢,但它装点了大地,带给了世间美好生机,其贡献是令世人难忘的。‘花到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儿再漂亮也都会凋谢,这是万物生息之必然。难道馨妹不赞同此观点吗?花既然有花开花落,我们何不留下她们最美丽的一刻,欣赏她们的妩媚,怀念她们到永久呢;如果它们枯萎了,我们还可以把它们制成标本收藏起来;回想她们往日的绚烂,这就可以永远欣赏她们的美丽了!如果等到花儿凋残时再去瞻仰,甚至如黛玉葬花一般把它们埋葬起来,到头来既没有领略到花儿一生的美好,也只是徒增伤悲而已!让它们静静的开在山野无人问津,倒不如留住她们的美丽,成为她们的知己;难道不是她们所盼望的吗?”

“啊!想不到无愧哥对花尚有这么多令人惊讶的独特见解,实在令小妹深深折服!无愧哥对花情有独钟,如果不是爱花万千知花意,那也堪称是护花使者了;小妹佩服,佩服!这束花我非常喜欢,我得把它们都收藏起来!”

无愧听完永馨的一席话,心里倍感甜蜜;因为永馨已赞同了他的观点,想必其中的深意她应该明白了。想到幸福,无愧立即施展凌空虚渡,带着佳人和美好的愿望驰骋在碧绿的山野……

奔驰甚远,二人到了一块大石之巅。此石顶足有一丈见方,依崖壁立,酷似望夫崖;站在上面,四周景色一览无余。

无愧想放下永馨,而永馨却在他背上似睡着了一般,享受着甜美的春梦不愿下地。

“馨妹,馨妹,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无愧把永馨轻轻的放躺在石台上,把两支勿忘我悄悄的别在了她的发间。抚摸着永馨柔滑的长发,瞧着那张迷人的娇靥,无愧感到很是欣慰与幸福。

“无愧哥,你在小妹头上干什么呀?”

“馨妹,无愧哥给你戴上了鲜花,是‘勿忘我’。馨妹可千万不要忘了无愧哥哟。”

永馨一下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两鬓,感觉是多了两支小花。

“无愧哥真好!这般疼爱小妹,小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我会永远记住这不平凡的一天,又怎会忘记无愧哥呢;倒是无愧哥以后可不要把小妹给忘了!无愧哥,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此处既可沐浴煦暖的阳光,又可以饱览四周的景色,是一处绝佳的谈心之地;所以我才背着你上了这石台。馨妹喜欢这里吗?”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无愧哥,你总是处处比小妹想得周到;你真是太让小妹感动了!”

永馨向四周望了望,倚在了无愧的怀中。

“馨妹,你真漂亮!说真的,虽然我所碰到的女孩子都不错,但除了叶眉从小与我青梅竹马外,第二个令我倾心的就只有馨妹你了!”

永馨听见无愧赞美自己,内心何止感动,更多的却是好奇。

“承蒙无愧哥垂爱,小妹此时有说不尽的感动!无愧哥所说的叶眉,可是你时常提起的眉妹?小妹该称眉姐吧,她现在在哪里?”

永馨睁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急切的想知道结果的望着无愧。

无愧抚摸着永馨的柔丝,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回忆起了自己辛酸的往事。

“馨妹,你别急,无愧哥答应过讲给你听的;现在就听无愧哥慢慢给你讲辛酸的往事吧。”

无愧双手一抱,把永馨揽在了怀里;他专注的讲起了曾经令他快乐,却又使他饱尝辛酸的历史。

“我生在山城重庆的一个城郊,父亲是一位名医,人称‘妙手华佗’;仗着父亲的名望和经济实力,我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及陶冶,我对武术和医学的爱好也是从小受到父亲的熏陶而培养起来的。他老人家对我的期望太高了,为了我的成长,父亲他付出了许多,就连我的名字都取得意义深远;他要求我发扬光大祖国医学,要无愧于祖国,无愧于祖宗,无愧于世人和自己。真是崇高的期望啊!我真是太爱他老人家了!我深爱我的父母,母亲是一个中国传统式的贤妻良母,我很想念她们!真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自己的亲人、善良的乡亲们及故乡的一切,还有武院的师父和师兄弟姐妹们;可是我的事业尚未完成,愧对一切,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男儿的激情铁泪已悄然迸挤而出,滴落在柔柔的长发上,迷糊了眼前的风景。

“无愧哥,那你怎么不回去看望一下亲人呢?既然你这么想念他们,为何要折磨自己;还是抽空回去看看吧。带上小妹一块儿去游览美丽的山城,可以吗?”

许久没有回答。无愧怔怔的望着西南方向,想着阔别多年的故乡,却不知父母近况如何;父母是否也在想念他们唯一的儿子,是否两鬓已熬出白发……

“父亲母亲请原谅愧儿的不孝吧!为什么要给我取名无愧,让愧儿不得不去顽强拼搏,不得不经过艰辛历程;待愧儿成功那天,定会好好报答您们二老的养育教诲之恩;现在愧儿只得问心有愧了!不过,愧儿以后可要给您们带回一个贤淑美慧的好儿媳……”

无愧想到美好的前景,也就不再那么伤感了。永馨见无愧没有回答她的话,准备起身好好看看无愧在想什么;可是无愧把她搂得紧紧的,哪里还挣扎得动;她动了几下,复甜蜜的偎在了无愧温暖宽厚的怀里。

“馨妹,你好象说过想去山城吧;可是无愧哥这会儿不能回去,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带馨妹回山城,相信时间不会很遥远。你相信无愧哥,好吗?”

“好的,好的,我相信无愧哥。我想无愧哥是要等到事业成功以后才回故乡吧,为了无愧哥的事业,小妹愿竭力相助;希望无愧哥不要嫌弃小妹!”

永馨理弄着无愧的衣边和衣扣,说出了她愿意跟定无愧,助之早日成功的决心。

无愧数着眼前飘拂的柔丝,语重心长的继续着他的往事。

“馨妹啊,无愧哥很感动;真的,很感动!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早先说过,我是有妻子的;馨妹还得听完这段故事,然后再作决定;到时你就不会抱怨无愧哥欺骗你了!”

“你真的有妻子,没骗小妹吧?”

“真的,我是曾有过妻子;而且她将永远是我李无愧的妻子!”

这下永馨再也忍不住了,她使劲的一把推开无愧,迅速起身站在了石台边缘。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真是表面君子,内心卑污;讨厌!讨厌!你今天若不说个明白,我此生绝不会原谅你!”

“馨妹,馨妹,你听我说嘛;你没弄明白事情的真相,难道不怕冤枉无愧哥吗?”

无愧边说边向永馨靠拢。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要跳下去了。什么冤不冤枉的,反正你有妻子再爱别人,就是无耻!”

“好吧,好吧,我不过来;但看在我们相识的缘分上,你总该认真听我解释吧。”

无愧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站立原地。

“好,那你说吧;看你还能编出什么骗人的把戏!”

永馨站在石台边,还是背向着无愧;她爱恨纠缠,情绪繁杂的望着苍穹。

“好吧,反正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至于馨妹谅不谅解无愧哥,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我早就说过我有过妻子,这话我没有骗你。可惜我们并没有等到结婚的那一天,无情的病魔已残忍的夺走了她年轻的生命;就连她的最后一面,我也没能见到!她带着没有实现的诸多遗憾离开了人间,多好的女孩儿啊!她就是从小与我青梅竹马,一块儿读书,一块儿玩耍,共同进步,互相慰勉,风风雨雨一起长大的叶眉。”

几行热泪滴落在石台上,隐隐的呈现出如叶子和眉毛形状的湿痕。无愧的声音变得嘶哑,永馨也听得微微一震。

“眉妹她虽然离开了我,可是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的妻子,也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我还在她的坟头石碑上刻上了‘无愧爱妻叶眉之墓’几个大字。眉妹她当时还二十岁不到,多么年轻的生命啊!老天爷竟然不开慧眼,夺去了我那可怜的眉妹的豆蔻年华;可恨,可恨啊!她鼓励我战胜了一切,取得了许多可喜的成绩;可是这些成绩又有什么用处呢,连自己心爱的知己都保不住,我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啊!眉妹,眉妹,你在哪里啊;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无愧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我真是问心有愧,问心有愧啊!眉妹,眉妹,眉妹。”

无愧哭得天昏地暗,此时千般伤心,何人能体,何人能感?苍山回音荡,空旷渺茫情。

“没想到无愧哥是个重情重义的君子,看来他并没有骗自己,我倒真是错怪他了!”想到此,永馨再也控制不住。

无愧动情地大哭,哭得苍天黯然,万物呜咽。有感情的人,还能忍得住吗?何况永馨是一位温柔善感的少女。

“无愧哥,小妹错怪你了;小妹原谅你,原谅你啦!无愧哥,你快别伤心了;小妹也快哭了!”

永馨扶起无愧,立即把无愧搂得紧紧的。

“我发誓,我一定要攻克艾滋恶魔,拯救世人;让眉妹含笑九泉,我也就无愧了!眉妹,眉妹……”

无愧已无法收住伤心的泪水,他竟然抱住永馨号淘大哭。见无愧这么伤心,永馨也止不住泪如泉涌;二人顿时哭成了一片。

还是永馨慢慢终止了僵局,她边哭边揩去了无愧面颊的泪珠,开始劝慰起来。

“无愧哥,你说的一切确实情有可原,很令人感动与同情,现在小妹总算是明白了一些真相。无愧哥,你就不要再伤心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所谓‘拿得起,放得下,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么哭哭啼啼的,还像什么男子汉;还是继续讲其它的故事吧。”

永馨拭去泪水,扶着无愧坐在了石台中;她再次依偎在无愧怀里,准备认真听取无愧的更多回忆。无愧听了永馨的话,渐渐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兀自抽泣哽咽了一阵。

“无愧哥,你真好,对老朋友尚这么情深意重!小妹再也不气无愧哥了,请原谅小妹这一次;好吗?叶眉姐也是小妹心目中永远的好姐姐,小妹很敬佩她!以后我绝对听从无愧哥的安排,真的。”

永馨再次深情的望着无愧,期待着他的回音。

无愧不能再沉默了,看着永馨柔情的双眼,终于露出了微笑。

“馨妹,难得你能理解无愧哥,无愧哥很欣慰!叶眉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知己,没有她的鼓励,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无愧;所以在无愧心里,她永远都是圣洁的,永远是一位善良贤淑的好妻子……”

“对对对,小妹以后也要向叶眉姐学习;小妹希望能像叶眉姐那样,在无愧哥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如果能像叶眉姐那般令无愧哥一生念念不忘,那小妹一生也就满足了!”

“真是傻丫头!无愧哥说过要忘记你了吗?说真的,第一次见到你时,我还真以为你是叶眉的化身呢;你那明眸皓齿,甜笑婀娜的身影,简直难与她判若两人;打那时起,我就对你异想天开了,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欢乐开始占据我的心房……”

“嗨,怎么不说了?小妹与叶眉姐长得相似,是小妹的荣幸,我太感谢叶眉姐了!是她让我们走到了一起,就如红娘一般……”

“嗨,馨妹,你看空中的那对蝴蝶多漂亮啊。”

“哇!真是很美丽呃!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它们形影不离,比翼双飞的缠绵。无愧哥,你说是吗?”

“嗯,无愧哥何尝不羡慕它们啊!馨妹,无愧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问你,你必须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无愧哥。”

二人欣赏着美丽的花蝴蝶,流连在浪漫的温馨世界。

“有什么事,无愧哥尽管问吧;只要是小妹办得到的,一定据实回答。”

“嗯,嗯。你知道我要问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但愿不是什么荒唐之事。”

永馨似是猜到了一点儿眉目,眼珠兀自左转右转,玉面时热时红,有点儿坐不住的躁动起来。

“馨妹,你不是向往蝴蝶的比翼双飞吗;无愧哥想带你一块儿遨游江湖,悬葫天涯;你愿意吗?”

良久的沉默。永馨的心扑扑乱跳,幸福的微笑溢满娇颜,少女特有的羞涩使得她侧过头去。

“怎么,馨妹你不愿意?如果你觉得为难,就当无愧哥没有说过这句话;咱们还是谈谈别的吧。”

“不,无愧哥,小妹……”

一只温柔的玉手握住了无愧的手,无愧立即搭上了他的另一只手,把柔夷玉手握得紧紧的。

“你是答应了?”

“想得美,你真坏!”

“你是真的答应了?”

无愧拉过永馨的另一只手,四只手握得紧紧的,再也不愿分离。永馨靠在了无愧怀里,享受着醉人的时刻。

“无愧哥,你真的爱小妹吗?不怕小妹拖累你?”

“我,我真的爱你!我对天起誓,一生除了叶眉外,再也不让第三个女人占据我的心房;如有谎言,天……”

“不要说下去了,小妹答应你就是了。”

永馨抽出玉手捂住了无愧的口,令他未能再说下去。

“哦哦哦,我真是太高兴了!太幸福了!”

无愧狂喜的抱起永馨,不停的在大石台上旋转。整个世界此刻都是浪漫幸福的,再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

“哦哦……啊啊……我爱你!永馨,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

“嘻嘻嘻,嘻嘻嘻……”

雄浑甜蜜的呼声笑声,荡漾四野苍穹,传声遥远,余音不绝。四野欢啸,蝴蝶鸟儿围绕着他们转个不停,整个山野都在为他们庆贺,为他们祝福;那翩翩欢舞,欣声快韵,谱成了一幅天然的幸福全景。

也不知转了多少圈,无愧与永馨终于醉倒了;热吻狂拥,柔情蜜意,苍天红眼,大地颤栗,万物惊羡;天长地久,万物为凭。

木已成舟,激流和缓;憧憬未来,聊聊私语;温馨无限,此生不渝。

一对坠入爱河的情侣沐浴在艳阳之中,闻着山花的馨香和生机蓬勃的阵阵仲夏气息,欣赏着翩翩比翼的彩蝶,好不惬意。

“馨妹,你好美,美得令群花都自然逊色了!无愧哥一定带你游遍千山万水,饱享人间自由,成就美好心愿。我会爱你到天荒地老,让情花永不凋谢!”

“无愧哥,快别说了,怪肉麻的!小妹甘愿伴你到海角天涯,爱你到海枯石烂,咱们两心相融,永不分离!从此以后,小妹甘愿听候无愧哥吩咐;为了早日完成无愧哥心中的大业,小妹愿穷此生,鼎力相助!”

无愧激动的扶住永馨的双肩,深情微笑的注视着永馨的双眸;他越听越来精神,双目突然炯闪异光。

“馨妹,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此生能得馨妹相助,无愧将事业飞进也!你叫无愧哥怎么感谢你呢,我……”

“不必说了,我都明白了。无愧哥,你的眼睛里好象有电火,把小妹都快熔化了!真的,我感到有点儿受不了这种炽热;快收起你的眼光吧。”

永馨请求无愧收敛目光,她确实感到有点儿发热难支。

原来,无愧无意中将神功自天目射出,才使得永馨感到难受。一听此话,无愧立即回神收功,热力顿时消于无形。

“馨妹,没伤到你吧?无愧哥无意中露出了玄阳神功,还请馨妹原谅!”

“哼!又在欺侮小妹了,你真坏!还说什么爱呀、疼呀的,我不要理你啦。”

永馨嗔怪的捶着无愧的胸脯。

“馨妹,我都说过了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原谅我,那我就把眼珠挖出来给你陪理;这样总行了吧?”

无愧滑稽的偷眼瞧着永馨的反应。永馨白了他一眼,旋即把头甩了过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把眼珠挖出来,你挖呀,挖呀?”

这下无愧可没谱了,没想到她真的要他的眼珠;无愧舌头一伸,双手一撒,做了个鬼脸,仰身倒在了石台上。

“这下可完了,完了;我再也见不到你的美丽了!你真的忍心陪一个盲人过一生吗?”

“怎么,怕了,不敢挖了;你没眼珠了,还有我帮助你嘛。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永馨偷眼瞧了一下躺在大石上的无愧,心里甜甜的暗暗一笑,旋即又一本正经起来。

无愧朝天一瞪,眼珠滴溜溜一转,立刻计上心来。

“看来我真要舍掉眼珠了!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馨妹高兴,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你听好了,我数一二三,数到三,你再回头;到时我的眼珠就已经挖出来了,我一定双手奉上。

“哼!”永馨觉得好玩,兀自不停的点着头,心里暗笑不止。

“一、二……”

“三。”“扑哧”一声,接着响起无愧难受的大叫声。

“哇啊,哇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无愧哥,你真的挖出眼珠了?啊!你真傻,你真傻!我只不过是逗逗你而已……”

永馨急忙回转身,双手迅速阻住无愧的双手;看见无愧双手紧捂眼眶,“哇啊”之声令她惊颤不已。永馨疼惜的想拉开无愧的手,她想看看究竟伤成什么样了。

“哇!不能动,不能动,千万不要动;我的眼珠已在手上,你把手伸开,我把眼珠给你。我现在必须用手堵住伤口,不敢放手;否则将鲜血直涌,那我可就完了!”

“你真的挖出眼珠了!”

“真的,不信你伸出手,我把眼珠给你。”

“哇……无愧哥,小妹哪里要你的眼珠呀,我只不过是说着玩而已;小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嗯嗯嗯……”

永馨抱住无愧,心痛万分的痛哭起来。

一对软软如小球的东西塞在了永馨的手中,永馨哭得更厉害了。

“这下我可把眼珠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我马上照办。”

“嗯……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一个完整的你,健康的你啊!你这个没心肝的,你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嗯……”

永馨没有看她手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还道真的是眼珠子;于是哭得更加伤心了。

无愧知道永馨是舍不得牺牲他的,心里很是欣慰。看到事态被他弄得严重,看着永馨伤心的样子,不免有点儿哭笑不得;他油然而生爱怜,立即劝慰起来。

“馨妹,馨妹,你起来看看我,看看我的眼眶怎么样了。”

“我不要看,我不要看;嗯……”

“那你应该看看手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吧?那,不是我的眼珠。”

扑在无愧怀里哭得极伤心的永馨,一听此话,立刻抬起头来,把手中之物移到了自己眼前。

这哪里是什么眼珠啊,只不过是两块丝绢揉结而成的两颗假眼珠而已;永馨惊喜的破涕为笑,旋即转头瞧向无愧的眼眶。

一对俊目完好的嵌在一双剑眉之下,眉清目秀,好不神俊;无愧正瞧着她傻笑呢。

“你真坏!你真坏!竟敢骗我,我绝不饶你!”

一双柔夷立即不停的捶打起无愧全身。无愧倒在大石上滚来滚去,就象是在替他按摩一般;那份舒服与甜美,也就不言而喻了。

“好了,好了;馨妹,你该把眼珠还给我了吧。”

“什么眼珠,我才不希罕呢;还给你。”

“对对对,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嘛!你可别忘了,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竟敢用它来欺骗我;那我可要收回了,我不送给你了。”

永馨立即伸手去抢,可手绢已经落在了无愧的手中,她怎么能抢得回呢。

“呃,干吗耍起赖皮来了,送给人家的东西岂有要回去的道理;这不成了小孩子的脾气吗!”

“哼!就是小孩子又怎么样,你以后可得提防一点;不然我小孩子的顽皮性格一上来,那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啦。”

“好了,好了,我以后可不敢惹你啰;你就饶过无愧哥吧。”

无愧求饶的用丝绢拭去了永馨脸上残留的泪迹,看着她娇艳的面庞,无愧甜醉般吁了一口长气。

“馨妹,如今你还君明珠双泪垂,真是楚楚飘香,太动人、太动人了!”

无愧收好手绢,又把永馨揽在了自己博大温暖的怀中。

“哼!臭美!尽喜欢说些好话!什么还君明珠双泪垂,一副书呆子气,我听不懂。”

永馨幸福的偎在无愧的怀中,不忘风趣的骂俏起来。

“你会不明白,别骗我了;那我还是发表一下我的意见吧。这句话有双重语意,第一,你刚才还给了我一对眼珠,这是还君明珠;第二,你为我流了泪珠,我替你收藏了泪珠,这也是还君明珠;所以我说你还君明珠双泪垂,并没有说错吧。”

“好了,大文豪,别在这里卖弄了;还是谈谈别的吧。”

“好吧,那我们就继续未完的话题吧;先续上我的故事,然后再听听你的故事。”

伤感风趣了大半天,终于又谈到了正题。无愧吼出三声闷气,感觉轻松多了。

“无愧哥,你又想干吗?快说呀,这下可不许哭鼻子了。”

“哦,我吐吐闷气,我不会再哭鼻子了。你听好了,我现在开始正式回忆了。”

永馨掐了一下无愧的大腿,无愧全身惊了一下。

“喂,馨妹,你又在搞什么鬼呀?你不安静的听,我可不讲了。”

“还是有反应嘛,我早就耐不住了;干吗这么多废话!”

“好吧,你听好了。”

无愧一手搂着永馨,一手抚着她的柔丝,并用柔丝在自己的脸上揉来揉去。

“我十六岁高中毕业,由于我与叶眉双双落榜,未能考上大学,我便有了先强自身的决心,准备以强健的体魄挑战二十一世纪;父母曾多次劝我继续念书,或者跟父亲一道学医;我考虑到如今大学生也是择业困难,国有企业也不景气的诸多变端,毅然决定全心习武;于是在严冬之际,独自一人去了湖南新化的南北少林武术院。”

“无愧哥,你当时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继续考大学,而要固执的选择习武呢?”

“馨妹,你问得好;且听我慢慢说来。”

永馨感到无愧越来越伟大了,他的奇志抱负,她越来越崇拜;她听得入神,神往的目放异彩。

“我觉得,到了二十一世纪,肯定是一个人才竞争,学习革命的时代。中国在二十世纪末,必然会出现工人下岗与重新择业,农村困顿,天灾迭起,失业人数增多等诸多逆境;有可能这些都是短暂的。但不管怎么变化,也不管历史怎么推进,拥有强盛的生命力和自信,将不会畏惧任何挑战。当然,我们更要不断的学习,因为知识就是力量;但身体更是革命的本钱,所以我选择了先强自身这条路。学习是任何时候都可以的,不在学校,自学也是一种很有效的方法,人活一生就要学习一生;所以在学校学习也并非主要。人将一天天长大,骨骼也将老化;少不锻炼老多病,这是客观规律;中国人曾被外国人称为‘东亚病夫’,这让人难以忍受!我打算将武医融合,创造一条让人类活得更灿烂的新路;也就觉得一生无愧,也就对得起我的名字了!自古自学成才的例子不乏少数,为什么非要在一条绳上吊死呢!随着年岁的增长,就会大大延误自己,损了自己的兴趣与爱好;所以我不顾一切的选择了这条路。”

无愧望了望远方,继续着未完的描述。

“我从小就爱好武术,每每看到影视戏中的打斗场面和武星们的功夫表演,都会情不自禁的舞弄起来,心里自然向往崇拜之极;我走这条路是志在必得的!”

“啊!想不到无愧哥还有这么深刻的预知和见解,奇志,奇志啊!小妹深感佩服,佩服!奇才,奇才啊!”

永馨竖起大拇指一连串赞叹,她仰面瞧着无愧,既佩服又深情,更增添了几分蜜意。

“你倒是幸运的,学了不少知识;而我只不过上个小学而已,还是姑姑教给了我一些知识!无愧哥以后可要多教教小妹啰。”

“好的,馨妹这般冰雪聪明,不论学什么都会很快的。你也不要给我戴什么高帽子啦,其实我也是够不幸的!”

“你还有多少不幸,都说来听听。所谓不幸是幸运的老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哦,馨妹也知道这么深的道理,还文绉绉的;不简单,不简单啊!”

“无愧哥见笑了,小妹比你可就差远了!”

“哼,你真谦虚!”

无愧轻掐永馨的小瑶鼻,永馨却装成小羊般“咩咩”的叫个不停;逗得无愧大笑不禁,永馨也随之甜笑不止。这种快乐风趣只有二人世界才有,多好啊!

“不错,一个人的一生总是不幸与幸运交互相伴,只是看谁多一点儿而已!我去了南北少林武术院学习,叶眉留在家乡继续高考,她想圆她做一名优秀教师的梦;做一名教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洒向人间都是爱;多美的心灵啊!第二年,叶眉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云南昆明的师范大学,成就了她的愿望;我在院长及师兄弟姐妹们的帮助下,也取得了诸多可喜的成绩;那段时间是多么美好啊!我们互相鼓励,进步很快;她的鼓励使我取得了诸多成就,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我获得过诸多武术表演比赛奖,医学上也取得了大专文凭。两年多来,咱们遥祝传音,日子过得很快……”

说到此,无愧顿显凝重起来,脸上露出沉痛之色。他怕永馨瞧见,立即转向眺远的沉默了一会儿。

“好景不长,在我即将毕业的第三个年头,不幸的消息终于传来了;叶眉她身患重病,生命垂危,迫切要求见我一面;父亲打电话把我催了回去,经过化验,方知叶眉是由于输血而感染了艾滋病毒。这个恶讯给我当头棒喝,我几乎麻木了一段时间;凭着我的医学知识,我不认输的重振精神,在广获艾滋病有关知识的同时,我利用多种方式结合治疗,终于把这‘世界上最危险的瘟疫’控制了下来;一个月后,我又返回了武校。半年后,噩耗突然传来;叶眉由于感染上了肝炎病毒而致艾滋病毒卷土重来,带着她未能实现的余愿,撇下我独自遨游太空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

无愧鼻子一酸,没法再说下去。

“呃,怎么不说了;可不许哭鼻子,咱们是说好的,不许再哭鼻子哦。”

永馨目不转睛的瞧着无愧,无愧只好硬将眼泪往肚里咽去,未使其流将下来。

“嗯,这才是好样的!无愧哥,你说的艾滋病,它是什么病啊;我可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吗?”

“馨妹,听人们议论你医术非常高明,怎么连艾滋病是什么病都还不知道?”

“小妹哪有无愧哥博学多才,我只不过随姑姑学了许多传统医术而已;医术高明实不敢妄言!祖国医学上好象未有此病的记载呀。”

“不错,这下你总算说对了;这个艾滋病本来就不是在中国境内产生的病,它是世界上最新出现的奇特病种,祖国医学又怎会有记载呢。它是流行于西方各国的一种传染性瘟疫,如今在中国也有流行趋势;可能全世界以后都难逃劫难也!”

“真有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世界卫生组织不想法控制住它呢?”

“哎!这谈何容易啊!据有关书籍介绍,此病先从海地的同性恋者引起流行,继之传入美国,以后就很快传向世界。也有一说,说此病先起源于美国;现在美国患此病的很多。哎!本来此病先只传染同性恋者,现在连异性恋者也传播开了;还可由母亲传给婴儿,也可通过带有艾滋病病毒的血液传播,输血不慎者或共用针头吸毒者也难逃劫数。中国自一九八五年八月报道此病在北京和上海出现以来,神州大地上就孳生了许多孽魔,很快以多种途径传播开来。此病被世人称为‘最危险的瘟疫’和‘超级癌症’,染上者就只好听天由命了;因为世界上至今还无法完全治愈它,只能靠患者自身免疫力的旺衰来决定他的生存期限。”

“啊!照你这么说,染上此病的人,不就死定了!无愧哥,你能告诉我海地在什么地方,还有同性恋是怎么一回事,艾滋病毒又是一种什么病毒吗?”

“哎!馨妹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好吧,我就尽其所晓逐个回答你吧。”

无愧清了清嗓子,抚着永馨一本正经的讲解起来。永馨斜靠在无愧的臂弯里,目不转睛的瞧着无愧,静心以盼。

“海地就是地中海地区。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好象看过世界地图上有个地中海,是不是那个地方?”

“对对,就是地中海沿岸的扎伊尔地区。同性恋吧,这怎么说呢……”

无愧有点儿脸红脖子粗,有点儿难为情的哽住了。

“无愧哥,不好说吗?有什么难为情的,说简单一点儿,我不会害臊的。”

“好。同性恋就是男的同男的,女的与女的之间发生的一种变态性畸形恋爱;在我国挺少见,不过在外国倒是挺流行的。”

“啊!世上竟有这种恋爱方式,我还是弄不明白!”

“哦,你慢慢去明白吧。我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了,艾滋病毒世界上称作人类免疫缺损病毒,简称‘hiv’。”

无愧用手在永馨手心里写着“hiv”,永馨立即体会着。

“这种病毒最大的特点就是复制速度相当惊人,繁殖力特强;并且存在于细胞浆质内,与细胞共存亡;所以医学家们也拿它没有办法。因为,如果要杀死细胞内的病毒,也就必然的要杀灭正常细胞;如果全把正常细胞杀灭了,那人也就难以活命了。”

“无愧哥,你说的细胞浆质是不是组成细胞的一种成分?因为我也知道,细胞是由细胞核和细胞质及细胞膜组成的。”

“不错,馨妹真是冰雪聪明!细胞浆质就是那个细胞质。”

“小妹也看过一些西医书,没想到这种病毒竟然这么厉害!”

“岂只厉害,简直是拿它没办法!因为它长期存在于细胞内,一旦人体免疫功能下降,它便以惊人的速度复制病毒;从而威胁人的生命。虽然目前可以控制许多症状,但只是暂缓而已。哎!这人间孽魔何时才得以扫除啊!”

“无愧哥了解此病的方方面面,又立志要攻克此病,凭着无愧哥的神功和渊博的医学知识,此病又能猖狂多久呢;小妹定会助无愧哥早日成功!”

“谢谢!谢谢!有你这样一位知己在身边,我还会不成功吗;如果再不成功,老天也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哈哈哈,你真逗,老天也会给你面子!哈哈哈……”

“你别笑,馨妹,老天是会给我面子的;否则又怎么会把你送到我的怀里呢!”

无愧把永馨搂得紧紧的,恨不得把她融入已身或者揣在贴心处的口袋里。

“哼!你真坏!又占便宜了。”

“嗨,你就饶过我吧,我真的太爱你了!”

永馨一阵感动,把无愧也搂得紧紧的,紧紧的……

“馨妹,该讲你的故事了。无愧哥与你相处了这么久,还一点不了解你的身世;现在该轮到你说了,好吗?”

“你好象还没讲完吧,干吗就急着听我的啦?”

“嗨,你先说说,调解调解情绪嘛;我一个人讲多了乏味呀,还是请馨妹讲讲吧。”

“好吧,不过我的故事是非常辛酸悲苦的;可能反倒会把情绪搞坏……”

“没关系,再恶劣的事也已成过去;馨妹你就据实回忆吧,无愧哥愿分享你的苦乐。不许太伤心哦,就这样,你可以开始了。”

“既然这样,那小妹就只好从命了。”

永馨松开无愧,无愧也只好放开了她。永馨背坐在无愧胸前,凝眸望着无尽的苍穹,回忆起她那曲折悲苦的命运。

“我的故乡在上海,父母是不折不扣的返城知青,是上海的普通工人;童年的我生活得很幸福!父母特爱白玉兰花,故给我取名永馨;加之随母姓玉,我也就叫玉永馨了。他们希望我像白玉兰那样,白璧无瑕,永远馨香;做上海的市花,骄然出众。从小父母就特别爱护我,非常注重我的仪表发展,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那时的我就像快乐的小天使,多美好的童年啊!”

“啊!太动人了!没想到你的取名,父母亲对你的爱,都与我很相似;奇迹!奇迹!”

“我母亲名叫玉留香,是一位非常漂亮温柔的慈母;父亲赵子温,是个书呆子气的美男子。由于父亲身体娇弱,不幸悄然降临了我们全家……”

永馨顿了顿,吁了长长的一口气,转身把头埋进了无愧的怀里。

“什么不幸?馨妹,你得好好的说一说。”

“无愧哥,也是无情的病魔夺走了我父母年轻的生命……肝炎,肝炎!无情的病魔不知夺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永馨泣不成声了,泪水湿透了无愧的衣衫。

“馨妹,我知道你很伤心,你就放心的哭一场吧,哭好了还得继续讲你的故事;无愧哥心里也在淌血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无情的病魔,为什么人类就不能战胜它,为什么灾难偏偏要降临到我们最爱的人身上;为什么……天啦……”

想到永馨父母在病痛中的挣扎,叶眉的痛苦情形也浮现在了无愧的脑海;无愧顿时禁不住眼泪扑漱漱落下,滴在永馨的后颈上。

毕竟是眼泪而不是水,情浓意更浓,两心悲在一块儿。过多的泪水终于刺激永馨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她一摸后颈,感觉满手是水;她吃惊的抬头一看,这哪是水,分明是无愧的眼泪;无愧的泪珠还在滴落呢。

“无愧哥,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眼泪;不是说好不伤心的吗?”

“我说过要分享馨妹的苦乐,馨妹这么伤心,泪水已湿透了我的衣衫,我还能禁得住吗!”

永馨哭红了双眼,一看泪水确实湿透了无愧的胸襟,急忙用手去抹,试图抹去她留下的泪迹。

“傻妹妹,这也能擦掉吗;还是擦掉你脸上的泪痕吧。”

无愧边说边掏出永馨送给他的手绢,疼爱的擦着永馨脸上的泪痕;永馨也急忙用玉手去拭无愧脸颊的泪痕。泪痕拭净,两人深情对视,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块儿。

“无愧哥,你与小妹真是两心相连,你真是太好了!咱们真是相见恨晚,小妹已完全被你熔化了!”

“馨妹,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聊完未完的话题,早点儿回家吧。”

“好吧。那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呢?”

“当然是你先说啰。馨妹,你父母是不是在一九八八年上海流行肝炎之际染上肝炎的?”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猜的嘛。我在书上看到过有关上海流行肝炎的介绍,没想到你父母真是那会儿染上的!”

“哎!说来话长。本来是我父亲在外面先染上的,没想到我妈也被父亲给染上了。染上此病后,父母均住院治疗过;由于经济有限,病情一被稳定下来,他们便出院回家了。为了不使我染上此病,父亲给远在北岳武馆的姑姑写了信,叫她把我接去培养;一个月后,我随姑姑离开了上海。没想到就此成了与父母的永别……”

“馨妹,请不要再伤心了。哎!命运往往就是这般无情而又扑朔迷离!你姑姑在北岳武馆干什么?”

“我姑姑,她可是从小迷恋武术的练武天才;我姑姑叫赵飞蛾……”

“飞蛾,怎么这么怪的名字;这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哦,对不起,我太鲁莽了;我随口而出的对长辈不尊,还望馨妹责罚!”

“没关系,这也没什么。我姑姑是个怪人,是有名的冰美人。她常说:做飞蛾有什么不好的,为了争取光明,不惜扑火而粉身碎骨;这种贞烈之性,警示后人之心,是何等的光明磊落!是啊,姑姑她一生都是这么做的……”

“啊!多么英雄的气慨啊!女中豪杰,女中豪杰也!佩服,佩服!”

“的确,我也很佩服姑姑;她太具冒险精神,就这样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我真的感到很惋惜!”

“怎么冒险,又怎么断送的生命,你又惋惜什么?无愧哥真是有点儿不明白!”

“我姑姑本来在北岳武馆任教练,是她无意中在恒山山洞中获得了一部武林秘笈和一具古琴,从此就辞去了教练,隐居在山洞中潜心修炼玄阴神功。这《玄阴神功》秘笈和古琴,据遗传帛绢上介绍,乃恒山圣母南宫飞燕所传。凡有缘得此遗物者,就是圣母的传人;从此就得光大此门武学,清心寡欲一生。”

“啊!竟有这等事!那北岳圣母南宫飞燕可是二百年前的武林老前辈了,你姑姑有缘得传她的衣钵,真是太幸运了!”

“哎!什么幸运啦,我姑姑就是丧在玄阴神功之下的;这就应了飞蛾自取灭亡的话了!”

“对不起!馨妹,又引起你的感触了!”

“哎!我姑姑从小得爷爷奶奶宠爱,学习成绩相当优异;她从小兼修武术,德智体均优。高中毕业,我姑姑不愿考其它大学,直接考进了上海体育学院;从此她专心苦练武术,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在体校她结识了一位英俊的教练,没想到这位教练却是有家室之人;可是情网难收,我姑姑再也无力自拔。后来那位教练离开体校回了老家,办起了北岳武馆。人称‘云中鹍’的钱实居然自己开了武馆,一听此消息,我姑姑兴奋了好久;终于盼来了北岳武馆的聘书,聘请我姑姑前去任教。”

说到此,永馨咽了一口唾液,望着北岳山下,脸上有些气愤之色。

“我姑姑心想可以重温旧梦了,没想到到了北岳武馆,那位‘云中鹍’已是全家和睦,夫妻徜徉。就这样,希望犹如肥皂泡,姑姑从此变了一个人,一心扑在了武术教职上;她不愿破坏美好的家庭,做一个丢人的第三者。她从此暗思心爱的人,以泪洗面,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冰人;所以人称‘冰嫦娥’。在我姑姑的教传下,不知出了多少武林新秀;她却从此深埋了感情,封锁了她的一生;直到她死前,才向我讲了这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她要我不要像她那样为情所困,为情牺牲更不值得;她要我答应她,千万要找一个没有家室善良优秀的人成家,替赵家保存血脉,将来发扬光大圣母武学。”

“多么感人的事迹啊!太感人了,我又领悟到一个新的人生境界!怪不得你当初听见我说有妻子时会这么伤感,原来你是深有感触的!”

“哎!这也是人之常情,生活中总是善良的美的占多数;何人又不向往美好而要去自寻烦恼呢!无愧哥,你可千万不要欺骗小妹哦。”

“这个请馨妹百分之百的放心,我无愧站得直,行得正,言可表天地,心可昭日月;若有丁点儿不诚心,叫我……”

“好了,好了,该让小妹说了吧;只顾你一个人说,也不留点后路。”

“还是馨妹了解我,无愧哥太爱你了;真的,永远爱你!馨妹,你呢?”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海无水,万物灭,才敢拒伊去!”

多么动听的绝佳誓言啊,恐怕再也没有比之更显深情的话语了!

四目流盼,深情无限;阴阳和合,天地难奈;久久的爱吻,永远的记忆。

“馨妹,你不怕无愧哥把艾滋病传染给你吗?”

“怎么,你也染上了艾滋病!不怕,咱俩双宿双栖,要生一起生,你去我也去;你不怕,小妹还怕什么!”

“哎!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一阵对视之后,又是一阵缠绵的热吻。

“无愧哥也是不慎从眉妹那里感染的,老天注定要开我的玩笑,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那你不是跟叶眉姐已经有过那种关系了?”

“什么关系?我不明白。”

“你不是说艾滋病要……要性接触才能传染的吗,那你是怎么染上的?”

“哎!馨妹你又钻死胡同了,这个病不是只通过这一条途径传播的;在唾液,泪水等分泌物里,也有少量的病毒存在。我现在都还是、还是处子呢……”

无愧脸颊绯红,难为情的掉过头去。

永馨“扑哧”一笑,旋即也脸颊泛晕,喜悦的不知说什么好。

“真好笑,谁让你说这个了;好了,好了,继续讲你未完的故事吧。”

“人家不老实交待,你可又要误会了;你那倔脾气要是发起来,我可受不了!”

无愧把永馨的头揽在了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胀红的脸。永馨很驯服的贴在无愧的怀里,想着无愧刚才所说的话,幸福非常。

“自我知道感染了此病后,我便走出武院,离开家人,从此游走江湖。为了寻找到江湖异人,练就武林绝学以克服此病;于是我去了福建。在福建泉州开元寺我功夫大进,练成了轻身功夫;这以后便很快的练就了我如今的凌空虚渡轻功。我被邀请去了泉州南少林武术院表演,在那里碰上了以前东方武院的朋友叶龙;现在我与叶龙已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了。”

“无愧哥还有八拜之交的兄弟,他们现在哪里呀?”

“你别急,请听我把话说完。我的八拜兄弟还有三个,加上我就是五兄弟了;我是老五,因为我最小;叶龙成了老四,比我大一点。我们是在继南少林表演后,在福州清静布气门精武馆里结拜的。我们五兄弟在湖南武馆学习时就认识了,他们都是武坛骄子,身手很棒;当时叶龙在南少林武术院里当教练,其他三位兄长则在清静布气门精武馆里任教练。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原址,我已经有三年多未与他们联系了;现在提起他们,还真有点儿想念!”

“那好,咱们改天一起去寻找他们吧。”

“别急,别急,我病未好,此时不能去找他们;一定要找寻到灵药,治好我的病以后,才能去找他们一块儿干事业。你说这样决定,行吗?”

“既然无愧哥这么决定,肯定有你的思路;小妹我还有什么话说呢。”

“我也真幸运,苍天不负有心人,老天也会暗助我!我在清静布气门精武馆遇到了一位世间奇人,他赠给了我两本武林秘笈,一本是《玄阳神功》,一本是《天人合一合壁阴阳神功》。奇人了解我的病况后,觉得我资才不错;于是无私的赠给了我秘笈。多么伟大的人啊,我太感激他了!他说只要我练成玄阳神功,就会安然无恙;若有机会练成阴阳神功,则可济世无边,功德无量也!”

“那他叫什么名字,江湖上可有名号;他又怎么会有此神功秘笈?”

永馨也觉得奇妙,世间竟有许多离奇的故事;她惊瞪无愧,急盼着回答。

“我只知道他叫李泰宏,是我老乡,也是重庆人。他只比我大几岁,可医卜星相和武术无一不精;就连我和你今天的相逢,他也早给预测了出来。至于他有何名号,我却不知道;别人只说他是武林怪人。他怎么有此神功秘笈我就更不知晓了,他还在秘笈上加注了他的意境观点,足见他确实有点儿不可思议。”

“哎!真是奇了,看来世间还真是不乏高人!世间还是人最灵慧,相信任何顽疾孽魔都不会猖狂太久的!”

“嗯,有道理;就算我无愧不成功,还有泰宏兄也一定会成功的!”

“泰宏兄,你敢和他称兄道弟;他可是对你有恩的师父呀!”

“对呀,在我心里我是把他当师父的呀;但他非要与我兄弟相称,这可是他的意思,我可不敢造次的。”

“你看,你总是有点儿得意,看你美的!”

“馨妹,你就别侃我了,我是实话实说的。”

“照你这么说,现在你的玄阳神功已经成功了,岂不是病也好了吗。”

“这个我也拿不准,反正我现在没有任何症状,精神也旺得很;要去大医院化验后,才可确证有没有病毒存在。我们就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以后有机会再去化验一下就知道了。好吧,我们就继续下面的话题;好吗?”

“好啊,你还有什么没说完吗?”

“有有有,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完的;你得认真的听好了。”

无愧边说边掏出两部武林秘笈,只见古色古香的纸张上面,有些地方多了一些蝇头小楷;无愧指着上面的小楷,给永馨讲了起来。

“这些小楷就是泰宏兄的指点提示,我就是按照他的指引,才如此迅捷的练成了神功;不然,我还得花许多时间去琢磨,而不能这么快成功了。我真是太敬佩泰宏兄了!他说我们五兄弟乃五行各自入格相,将来必有大发展;他给我们冠以了五行圣手的称号,我自然就成了金形圣手。世人给我冠予的名号还真不少,童年时有人称我为‘神童’,在南北武院习武时,师兄弟姐妹们称我为‘鬼才’,在福建则有了‘金形圣手’之说,而在恒山庙会上则听见了‘护花使者’的呼声;看来还是‘护花使者’比较典雅,我喜欢这个名号,也甘愿成为‘千手观音’的‘护花使者’。怎么样,千手观音?”

“哼!贫嘴,我才不要护花使者呢;你还是自己保护自己吧。”

永馨撇下无愧,用凌波微步轻身飘起,立即向洞天方向飞去。

“不让保护也得保护,我们都得互相保护;你可别忘了我们许下的誓言。”

无愧立即收好秘笈,凌空虚渡立施追出。

“馨妹,等等我,请等等我。”

“你自己保护自己吧,我不需要你啦,你别跟来。嘻嘻嘻……”

夕阳残霞,分外娇美;习习晚风,万顷柔情。

空中出现了两只巨大的彩蝶,在黄昏中追逐嬉戏;这两只不是彩蝶,而是在空中飞逐嬉戏的无愧和永馨。

“哈,我终于抓到你了。”

无愧急飞猛追,永馨全力施为;可她轻功不及无愧,怎么也摆脱不了无愧的追逐。无愧将永馨一把抱住,二人并驾齐驱,犹似神仙,好不畅坦。

“哦……我身旁有个赖皮狗,缠着人不放!”

“赖皮狗,在哪里呀?我身旁有个赖皮狗,不会吧。”

无愧的话把永馨给逗乐了。

“赖皮狗,赖皮狗……”

“哦,赖皮狗,赖皮狗……”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逗骂起来,不知不觉的便飞到了居住洞上空。

“好了,馨妹,到家了。咱们的家到了,咱们就不要顶嘴了。”

无愧挟着永馨降落洞口,扶着她进了这个不大的山洞,进了这个属于他们二人的家。

“呃呃呃,你刚才说什么了,你说这是咱们的家;这可是我的家,哪是你的家啊。”

“不是我的家,那我就马上离开吧。”

说完,无愧硬是掉头往洞外奔去。

“你给我站住,没想到你这么小器!”

“嘿嘿嘿,我就知道馨妹不会这么快就忘情负义。”

“你才忘情负义呢!还说是什么护花使者,撇下人家就跑,算什么护花了!”

“对不起!对不起!算无愧哥不好,是无愧哥不好;快,快别小器了。”

无愧一边陪不是,一边轻拍永馨的香肩,就像哄小孩子一般。

“哼!你真坏,总是拿小妹的弱点欺侮小妹!”

永馨转愠为笑,两手紧搂无愧蜂腰,一头扎进了无愧怀里。

“无愧哥,别再开玩笑了;小妹以后可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要随便离开小妹;要吃要剐,以后就随你的便。”

“哎哟,怎么说出这样起鸡皮疙瘩的话来,我真有点儿受不了啰!咱们还是坐下来说吧。”

无愧带着永馨退至石床上坐好,旋即理着永馨的柔丝,浮想联翩起来。

“以后可不许说这么肉麻的话了,正经一点,含蓄一点;好吗?”

“好吧,小妹就依无愧哥的;以后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小妹绝不轻易说半个‘不’字。”

“谢谢!谢谢!不知馨妹此刻饿了没有,我可感觉到饿了。”

经无愧这么一提,永馨还真感觉到有点儿饿了;她急忙松开无愧,起身准备做晚餐了。

“无愧哥,你稍等,小妹这就做晚饭,一会儿就可以享用了。”

“谢谢!谢谢!我可做不来饭,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了。哦,你把火生起来吧。”

二人于是七手八脚的忙起了做饭,这种野餐的乐趣真是太美妙了!

他们畅谈了一天,此时才觉得饥饿;真是爱情的力量大于一切啊!

炉火生起来了,是干树枝和木块做的燃料;把洞内照了个通明,好不温馨。

“喂,馨妹,火燃旺了;快一点儿啊。”

“来了。你怎么放这么多木柴啊?”

永馨端来饭锅,置放在炉灶上面。

“呃,火大一点儿,烧饭快嘛。”

“太有点儿浪费木柴了!”

“没关系,改天我去拾柴,保证不缺燃料。”

“好,你把那边的灶也燃起来,咱们边烧饭边炒菜;这样也就节省时间了。”

“嗯,好主意!”

于是无愧又燃起了另一灶火,随后忙着洗菜去了。

洞内很快充满了浓浓的饭香与菜香。这一晚,二人吃起了火锅;阔别多年的童趣又复洋溢,无愧吃着永馨做的饭菜,多么香甜,多么津津有味。

无愧赞不绝口,永馨也洋溢着甜蜜的微笑。永馨不停的给无愧挟菜,无愧也时不时给永馨挑上一撮。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二人却吃得酣畅淋漓;在甜美的笑声逗乐中,二人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吃好了,无愧拿起永馨的绝音魔弦琴,弄不明白的胡乱弹了一通;怪声怪气,逗得永馨笑疼了肚皮。

“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不好玩!”

“这又不是你的笛子,能好玩吗;还是吹你的笛子吧,咱们合奏一曲,怎么样?”

“好极了,我可好久没与人合奏了!自恒山庙会一行,我已领教过馨妹的乐艺;这次要好好领教馨妹的琴艺绝活了。”

无愧取过铜笛,吹了几个过门儿;忽又转向永馨问起。

“我吹什么曲?你又奏什么曲?”

“随你的便,你尽管吹,我就和音吧。”

“行,我吹丹凤朝阳;开始吧。”

于是一曲丹凤朝阳配合极具魔力的琴声回荡在寂静山峰,简直是荡气回肠,美不胜收!

“没想到馨妹配合得这么好,真是无愧哥始料未及的!你这手绝活儿大概也是你姑姑教的吧?这琴是你姑姑遗传给你的,就是北岳圣母的古琴吧;它有名字吗?我看它挺怪的,吉他不像吉他,似小提琴又不是小提琴;而且又这么沉重,干脆就叫它绝音魔弦琴吧。”

“嗨,无愧哥可真聪明!不错,这弹琴技术的确是我姑姑教的;不过她只教给了我基础。这琴就是北岳圣母遗留神器,唤作‘魔弦琴’;无愧哥给它加上‘绝音’二字,就更神奇了!这魔弦琴还有一套魔音功法,照功法训练,成功之后就可慑人心魄,使人产生幻觉,消解对方功力。”

“啊!竟有这般神奇!还能消解功力,你可不能用它来对付我!”

“你放心,这魔琴对极通音律之人是无用的;你精通音律,我想它不能制住你。”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秘密,真是让人难以琢磨;谢谢馨妹了!”

“谢我干吗,难道告诉你真相也值得谢吗?”

“对呀,我以后可要努力钻研音律了;否则就要被你这魔弦琴欺侮了。今天你告诉了我这个秘密,真是太谢谢你了!”

“哼!你处处保护自己,难道你想欺侮我,料定我拿你没办法?”

“哪里,哪里,我只是不想你化去我的功力。我好不容易才练成这神功,这容易吗;所以我得谨慎一些。我疼你都还不够,又怎么会欺侮你呢!”

无愧把永馨搂在怀中,十分疼爱的轻抚着她那白玉般的娇靥和乌亮柔丝。

“无愧哥,你想听听魔音吗?”

“别、别,馨妹你就饶过我吧,还是不要弹了,我可能经受不住;要是化解了我的功力,可就全完了!”

“不会的,你如果耐不住了,就大叫三声,我会马上停止弹奏;就会没事了。”

“那……那好吧,就小试一下吧;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一曲天籁魔音奏出,无愧仿佛陷入了十面埋伏之中,又似听得四面楚歌;无愧感觉四处充满危机,血脉愤张,经脉逆流,一阵气血翻涌。

无愧用手堵住耳朵,企图将魔音拒之耳外;怎奈此魔音乃内力施为,怎么堵也堵不住,无愧有点儿头晕脑胀了。无愧领教了魔音的厉害,正欲大叫的示意永馨停止,突又心有不甘的拉回了意念。

“哼!我才不信邪,我看你的魔音又能奈我何!”

无愧灵机一动,他偃旗息鼓,立即全神调息理脉;随着魔音的旋律节拍,无愧体内的真气重聚正路,沿着大小周天有序的周流运转。魔音的冲击,使得真气一忽儿在这个穴位冲跳一下,一忽儿又在那条经络蹦窜而起,好似跳舞,又似按摩;无愧反觉浑身舒畅,惬意之极。

弹了好一阵,永馨有点儿耐不住了,她手指一缓,魔力顿减许多。看着无愧全身随着节拍抖动,永馨急切关心的问起。

“无愧哥,怎么样,还受得了吗?”

“没事儿,继续弹。真好玩!”

永馨没想到他还觉得好玩,于是全力凝神的奏出了疾风暴雨。

无愧这下抖动得更厉害了,鞋子也被弹掉了。突然他腾身蹦弹而起,向石床上的被窝儿弹去;无愧蒙上被子,全身仍不住弹抖。他立即心生一计,“哇啊啊”的叫了起来。

“哇啊,哇啊,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

“哼,你终于自愿臣服了!”

永馨有了满足的停止了弹奏,魔音嘎然而止;但无愧仍在被窝中弹抖不停。

“无愧哥,你怎么啦?我已经停止了,怎么还有反应啊!”

“嗨,我不行了,我中魔了,我停不下来了;馨妹,你快,你快把我按住,不让我乱弹抖。”

“是,是,我来了,你稍忍耐一下。”

永馨放好魔弦琴,她脱掉鞋子,从空中腾然扑下,一下子按住了无愧弹抖的身躯。

“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不、不行,你在被子外面压不住;快把被子掀开,点我的穴,点我的穴。”

永馨立即照章的掀开被头,无愧却一把将她拉入了被窝中。

无愧还在弹抖,可被窝中已是另一番天地……

“无愧哥,你真坏,总是用计占小妹的便宜!”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

“哼!你真坏!你真坏!你……”

没有了娇嗔,被窝中暂时停止了抖动,一切恢复平静的仿佛熟睡一般。

一阵平静之后,又将是一番激流,又将谱写出爱情的新篇章……

正所谓:千里线牵见恨晚,

真情难收五味翻。

千层热浪涌不尽,

只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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