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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间接的身边

“云清给祖母请安，给储君请安。”看着季墨搀着太皇太后的胳膊缓慢的出现在门口，段云清收起脾气，露出一个做作的笑容慌忙的迎了上去，半跪着行礼。
“爱妃快快免礼。”

还没等太皇太后说什么，季墨便上前一把扶起行礼的段云清，一双桃眼却瞟向一边跪着的流离，而流离也只是低着头，刻意的避开他的视线。

“墨儿，你倒是心疼云清，祖母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先免了云清的礼了。”一旁的太皇太后面露不悦，嘴边的话却是说的不疼不痒。

“祖母，云清她大病初愈，身体不方便。”季墨边扶着段云清走到床边，边回头朝祖母坏坏的笑。

“罢啦罢啦。”

太皇太后摆摆手，旁边的丫鬟扶她坐下，季墨明显看到祖母一张爬满皱纹的脸因为他刚才的举动略显不悦，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他比谁都知道祖母疼爱他，他越是对谁好，祖母越是不喜欢谁。何况祖母也知道段云清是摄政王的女儿。

“祖母莫要怪罪储君，云清身子不好，改日一定到祖母府上好好陪祖母说说话，尽了孙媳妇的责。”段云清笑的甜，跟那一日在慈寿宫的怒杨差是甚远，太皇太后心中暗想，不愧是摄政王的女儿啊，能说会道的。

“罢了罢了。云清啊，祖母这次来是有事要告诉你的。前些日子我跟你母后商讨了商讨，这墨儿纳妃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今年过了冬墨儿都二十有四了，是该尽快进行这纳妃之事了。”

段云清听到这话便觉得心中一紧，怒火熊熊燃起。本想发作，想起父亲那一日的话，又强行压制了下来，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水，一脸委屈的样子看向季墨，见季墨也是一脸愁苦，父母之命难违的意思，便重重的对着太皇太后点点头。

“我和你母后的意思是这样的，我锦离王朝皇室一向低调，这次选秀也不从民间选了，只昭告了文武百官，看看墨儿喜欢哪家的千金，按照礼节办了便是了。你的意思呢？”

“云清谨听祖母和母后的决定。”

季墨看着这一副和谐的场面，心中暗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祖母出马准能成事，但是代价有点高——储后的权利。不过若是能达到目的应该也是值得的。

季墨摇摇头，叹口气，眼光四处游走却没有看到苏流离那个小丫鬟的影子，想刚才看见她的时候，她的脖颈间还有昨晚的痕迹。

“嗯，也好。这样一来倒是简单了。云清啊，祖母看你是个好孩子，这墨儿纳妃以后，储后的权利就归你了。你要好好协理墨儿后宫，让墨儿专心朝政才是。”

“云清谢祖母教诲。”季墨看段云清一副乖猫的模样，转脸朝着坐在桌前的祖母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太皇太后轻轻的撇了撇嘴，心里却是喜欢孙儿的聪明。片刻后，起身要走。

一旁的顾流离刚刚将给太皇太后端的茶水送到，太皇太后已经走到门前，一个不小心，“啪”的一声杯落在地。

滚烫的茶水湿透了太皇太后的凤袍，精致的绸缎上沾着的茶叶像是虫子一样恶心，滚烫的开水在衣袍上冒着腾腾的热气，吓得太皇太后踉玱了好几步，还好两个丫鬟扶住了没摔倒在地上。

“大胆奴才苏流离，眼睛长到脚底了么？！”这可吓坏了段云清，太皇太后要是在她宫中出了什么事，就算他爹也保不住她。恐慌之余她恶狠狠的瞪着早已跪倒在地赔罪的顾流离。

“太皇太后饶命，奴婢有眼无珠。”

看着太皇太后精神未定，季墨的心也紧张了一下，祖母一把年纪了，父皇又是十分孝顺，若是这小丫头把祖母弄出个好歹，就算他是储君，也保不住她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