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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花妖名唤红药。
那是个懵懵懂懂的小丫头,若论样貌身段,倒也算得起百里挑一的标致,只是,刚化为人形之时,她甚至不怎么会说话,如雏鸟一般只认定了平生,总是与他形影不离。虽然,她也会因着平生那与生俱来的威严而被吓得无所适从,但是若有旁人在,她必定会缩在平生的身后,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夜间,平生在紫微殿批公文,她便就乖乖地守在御座旁。
这样的性子,在平生看来是称得上乖巧的,再加上早前的渊源,平生待她自然有着一份特别的怜爱与容忍。而渐渐地,日子长了,红药适应了紫微垣里的生活,话越地多了起来,性子也越地有些骄纵了起来。虽然并不见得就喜欢她这性子,但是,不只云泽元君,即便是是紫微垣里的仙娥侍宸们,也都心照不宣,认定了平生帝君待她不同于人,也就不与她一般见识了。
只是,唯有凝朱甚为看不惯她!
不只如此,凝朱甚至还私下里认为,若这种性子的丫头也能入得了平生帝君的眼,那平生帝君实在是眼光极差,品位低下!
好吧,这样的话,她也只敢腹诽而已……
“元君大人——”老远的,还没踏入神籍司的大门,尚在庭院中,红药便就拖长了声音颤颤地喊,那甜腻的声音直酥到人心尖尖上去了。
可这声音一入耳,凝朱却是无法抑制地打了个冷战,被那甜腻的声音给激得鸡皮疙瘩险些掉了一地。
“红药!”终于忍无可忍地,待得那始作俑者推门进来,凝朱已是黑了脸,将手里正在整理的神籍册簿“啪”地一声扔在地上,以示告诫,声色俱厉地喝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呼小叫长声吆吆的!?”
“凝朱姑姑,我——”那厢,就连平生同她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小丫头几时见过凝朱这般嫌弃斥责的阵仗,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人,顿时无限委屈地瘪了嘴,水汪汪的眼儿眨呀眨,似有泪光,好半晌才轻轻应了句:“是帝君让我来唤元君大人的。”
“你先回紫微殿回复帝君罢,我稍后就来。”云泽元君见红药那一副委屈地模样,有些无奈地搁下手里正在处理的册簿,缓了声打她先走,见她欠了欠身,尔后转过身似是用衣袖抹了抹眼泪,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听她这么咋咋呼呼的,我脑仁儿都疼了!”瞥了一眼红药离去的方向,凝朱一边低声埋怨,一边忿忿地弯下腰拾起神籍册簿,狠狠地用手拍去那上头莫须有的灰尘:“一整个缺心眼儿丫头,口无遮拦的,也不知她每日在紫微殿里腻着,帝君怎么受得了!”
其实凝朱倒也不是多么不待见那红药大呼小叫的性子,只是因为那红药是紫苏送过来的所谓“礼物”,因着与紫苏颇有私怨,连带的,也就将那红药看作是了紫苏的替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睨了一眼凝朱的忿忿不平,将她的嘀咕听了个十成十,云泽元君心中不免失笑,可表面上却还故意地正色:“凝朱姑姑,想当初你刚来紫微垣时,比她更多百张口,更少十根筋。”
“元君大人!”一听这调侃,凝朱登时就恼了,跺着脚狠,将手里那刚拾起来的神籍册簿给呼啦啦的扔了过去,呈天女散花状:“既然如此嫌弃我,那元君大人何必请我来收拾这些册子簿子的?您就慢慢地自个儿整理吧!”
语毕,她转身一抬下巴,重重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留下云泽元君望着那一地的狼藉苦笑连连。
……他也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果然,在女人面前是不能说真话的……在凝朱姑姑面前——好吧,除了玉曙仙君,不相干的人还是尽量拣那腻嘴甜心的话说吧……否则,女人的报复心是很可怕的……
这样想着,他一路去到紫微殿中,不想却是正巧见到平生一边处理这公文,一边在对那满脸委屈泪眼汪汪的红药说话,说的还是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很喜欢吃葵花籽……”
话一入耳,云泽元君便就惊了惊,转眼看了看一旁的千色,却见她低垂着头细细地研墨,手似乎是微微抖了抖,面上却是未动丝毫声色。
“帝君许是记错了罢。”他有些心悸地接过话,露出了谦恭的笑容,望向那一脸茫然的红药,心里却有些惴惴地:“红药是花妖,那葵花籽与她乃是同根同谱,食了必然受惩,她又怎么可能会喜食同类之躯?”
一头雾水的红药见到云泽元君,似是羞涩,原本含着泪的眼眨了眨,颊间瞬时便迅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同胭脂一般。“帝君,葵花籽是什么东西?”她有些局促地望向平生,眼中有着疑惑。
见红药也对这没什么印象,平生就着云泽元君的话细细一想,也觉得在理:“难道我真的记错了?”他微微蹙了蹙眉,理了理思绪,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记忆里一闪而逝,想要抓住却是再也觅不到痕迹。
见平生这幅表情,云泽元君的心都要揪紧了,生怕自己露了破绽。“我看帝君近日太过忙碌,一定是记错了。”他将那不经意的模样做了个十成十,看似调侃地补充着,可心却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般。
平生笑了笑,似乎不在意这个问题了,只是搁下手中的笔,淡淡地道:“若说来,我倒也觉得奇怪,自从帝尊将红药给送来,我那疼痛的宿疾倒真的像是烟消云散了,莫不真的如帝尊所说的那般,红药就是他为我找到的医治宿疾的灵药么?”
那一瞬,平生的话才出口,千色研墨的手便又无法抑制地轻轻颤了颤,可她咬了咬牙,不着痕迹地敛了一切的情绪,只是那研墨的动作越地缓而重了。
“一定是的。”云泽元君一直在偷偷看着千色,自然也没能错过她那瞬间的失态。明知这么说不够厚道,可他却还是不得不岔了话题:“红药,红药,难怪前些日子帝君特别喜欢红色……”他留了个意味深长的话尾,转而望向红药,心里在悄悄地哀叹。
其实,细细说来,他也很佩服千色。一个女子,被削了仙籍,诛了修为,锁妖塔中百余年不见天日,如今,需要怎样的坚强,才能够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在眼前却陌不相识?帝君转世之时喜欢上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如她一般的女子,堪称凤毛麟角。
任谁见了她,恐怕也只能叹一声“宿命弄人”。
“帝君喜欢红色?!”听着这一番有生搬硬扯之嫌的话,红药辨不清其中的深意,脸倒是更红了,可到底无甚阅历,竟是不明就里地将话题给意外地扯到了千色身上,没半分心机地道:“难怪千色姑姑一直穿着红衣,原来是因为帝君喜欢红色,明日,我也换身红衣去。”
云泽元君愣了一愣,转过头一看,见千色果然是穿着一身惹眼的红衣,而平生的视线也因着红药的话转到了千色身上。他心中哀嚎一声。本想岔开话题,不想如今却是弄巧成拙!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
察觉到平生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千色略微有些不自在。却仍旧能将自己的情绪藏得滴水不漏。
其实,对于那红药小丫头,她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烦,只算得上是毫无感觉,从来都视而不见。在她看来,留在紫微垣唯一的意义就是能多看青玄一眼——是的,在她看来,平生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样貌也与青玄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可是,在她眼里,那仍旧是青玄。
这世间,她的恋慕,唯有青玄,那个挖了自己的心也要救她的孩子。
至于其他,她倒是真的不在乎了。
“是呵,千色一直都穿着红衣——”看着眼前那艳如血一般的殷红衣裙,心头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平生低敛的黑眸失神了片刻,才重又拾回神智,若有所思地直视着眼前的千色:“若我没有记错,千色是比红药早一日来紫微垣的。”
这一次,他视线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了她研墨的手上。
她的手纤长而瘦削,大半都掩藏在那宽大的衣袖的内,往往只露出手指。而这一瞬,偏巧得很,平生竟是见着千色手背上那暗褐色的伤痕。
那应是一个早年的旧伤口了,如同经霜龟裂的干涸树皮一般,那豁开的口子像是永远也不会再愈合一般,透出一种怪异的褐色,在她的手背上显得颇有些突兀。
平生是个明眼人,又怎会看不出这伤口的玄机?!
这分明是挖肉补伤后伤口无法愈合而留下的痕迹!
只是,下一瞬千色却像是察觉了他视线落下的位置不对劲,停下手里正在研墨的动作,欠了欠身子便就出去了,那伤痕也照旧被掩藏在了衣袖之下,一如她的那些伤与殇,不愿被任何的人窥见。
云泽元君本就有些心悸与心虚,如今见平生望向千色的神色若有所思,心里便更加忐忑。他力持着镇定,待得平生将关于赶赴长生宴的细枝末节都交代妥当了,这才像是忙不迭地一般出了紫微殿。
“帝君,你看元君大人他——”倚在大殿门边,望着云泽元君那极明显地追随千色脚步而去的身影,红药似是有些失望,神情中有了一丝落寞,闷闷不乐地询问平生:“他是不是对千色姑姑有意?”
“哦?!”平生不置可否,只像是有些诧异地应了一声便俯下头去继续处理公文,在某个她所见不到的角度,那犀利的黑眸骤地眯了起来,厉芒乍闪而逝。
他如今在意的其实并不是云泽对千色是否有意,而是一些莫名的巧合。
如果说千色手背上的伤痕是挖肉补伤所致,那么,那定然是在她本身也极其危险的时刻。她到底有着天界朱雀的血统,若不是某些非常的因素,那些伤决不至于留下。
至于她肯挖肉补伤的对象,除了那凡人,不用再做第二人想。
最终,他压低声音抬起头,带着几分不经意,像是闲话家常一般,连语气也是那般漫不经心,黑眸灼亮得骇人:“红药,替我去唤凝朱来,我有些事要问她。”话虽是说得平静,可眼风微微一扫,影影绰绰间已是带了几丝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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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元君出了紫微殿便就没见着千色的踪影,一时纳闷之下询问了好几个侍宸,才总算有人开口,说看到那性子孤僻的千色姑姑往扶桑树下去了。
扶桑树在紫微垣极北的汤谷处,是由两棵相互扶持的大桑树组成,那两颗大桑树树长二千丈,二千余围,同根偶生,更相依倚,盘蜿上至天,下屈而通三泉,日出爰始而登,照曜四方。
远远地,云泽元君便看到千色扶着树干而立,极耀眼的阳光之下,她的轮廓也仿佛被镶嵌上了一层金边,便就更显得她形销骨立地瘦削不堪,仿佛那殷红衣裙之下所掩藏的并不是躯体,而是已经摇摇欲坠的枯枝朽木。
“千色姑姑。”思及自己方才那当面的睁眼瞎话,他也不免心存愧疚,不由自主地将声音放得极轻缓,多少带着点无意识地讨好,连平素的悠闲也有些挂不住了:“再过几日便是长生宴,届时,你也想回玉虚宫去看看吧?!”
“多谢美意。”千色转过身来,压低了声音只说了四个字,垂下头缓缓轻摇,以示拒绝,唇色绽出苦涩的笑意。没人说得清她说话时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她的话语中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绪,让人刚想要牢牢抓住,却又无法再觅见丝毫踪影。
是呵。她当初触犯天条,如今被削了仙籍,诛了修为,细细说来,已经算不上神霄派门下的弟子了,再回到玉虚宫去,也不过是让师尊徒增尴尬罢了。看来,她还是不要出现得好。
相见不如不见,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此。
虽然她寡言少语,可云泽元君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心中的情愫?
“你还是早日忘却了那些旧事罢,莫要再如此伤神。”虽然如今说些劝慰的无关痛痒,且有矫情的嫌疑,但无言以对之下,云泽元君也仍旧只能如是说。虽然是自清的旁观者,可他也觉出了几分说不出的迷惘与酸楚:“这样,无论是于你,还是于帝君,都好。”
千色不再回应,只是抬起头看那高悬的旭日,回忆这那些不该再回忆的与他有关的点点滴滴,回忆这那些她至死不忘的丝丝缕缕,心顿时倏地收紧,有些抽搐的隐痛。
别说云泽元君,就连他,也劝她忘却。
她是否真的应该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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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奉了平生的吩咐去请凝朱时,凝朱还在神籍司外的庭院边角上兀自狠狠诅咒着言语不慎的云泽元君。虽然对红药颇多看不惯,可对平生的话她却是不敢不听的,纵使百般不情愿,她也仍旧不得不马上往紫微殿而去。
“凝朱,听说你早前曾经拜那凡人为师——”史无前例地把红药业打出了紫微殿,平生语意淡然地开口,那暗哑低沉的声线,缓慢温柔如水,如同一泓清泉潺潺而下,突然就抚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那凡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帝君指的是青玄师父么?”凝朱不知平生为何会突然询问起有关青玄师父的旧事来,一时之间也是感慨颇多。
“青玄?!”平生将那个陌生的名讳细细地咀嚼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自己虽是第一次听到这名讳,可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觉。那种熟悉感很是诡异,就如同在铜镜里看自己的容貌一般,熟悉和陌生的感觉两相交织:“那个凡人叫青玄?”
凝朱点点头,努力回忆着与青玄有关的一切,几乎是掰着手指历数着往事,从第一次遇到青玄,她口没遮拦对千色胡乱诋毁,差点被愤怒的青玄给活活掐断脖子到后来青玄收她为徒,给了她一个入道修仙的机会,事无巨靡,一件一件说得极为详细,其间还不穿插着自己对这人的一些看法。
最后,她叹了一口气:“青玄师父待师尊——”突然意识到“师尊”这个称呼有不合适之处,凝朱连忙改口,一字一字说得极是认真:“我是说千色姑姑,青玄师父待她极好,眼中除了她,再没有别人,否则,也不会挖了自己的心也要救她——”
“你说他为了救千色而他挖了自己的心?”平生一直若有所思地听着,直到此时才开口,音量并不大,却很有分量,一如既往的于低沉中含着笑意,一如既往的静水深流,藏而不露。他那黝黑的眸中有着零星闪烁的火花,脸上的表情带着点细微的情绪波动,到后来,低沉的声音莫名闷闷地:“这么说,那倒真算得上是个有情有义的痴男儿。”
“所以千色姑姑一直放不下这段情。”凝朱唏嘘不已,沉默了半晌,终于说了句一直藏在心里的大实话:“对于她来说,青玄师父或许就是她的全部吧,如今青玄师父不在了,她哪里还有半点希望……”
平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按着凝朱的这话延伸出去:“我看她也是无心修道了,镇日里不声不响的,也不知心里都在思量什么。”是呵,于他而言,有时也会觉得红药这丫头娇气絮聒了些,可千色她却是截然相反。她太静了,静得仿佛暗示她的存在可以随时随地被人就此忽略。
其实,千色在紫微殿里没有别的事,只是一心一意地伺候笔墨。她总是将那墨研得极浓极细,没有别的半句话。可令他自己也不解,有时他明明在听红药说话,注意力却会不由自主地转到她的身上去。
她的静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令人于无声无息中受到吸引,让他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她以前虽然也是寡言少语,但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惜字如金。”凝朱不明就里,只能语焉不详地胡乱猜测:“我也不知为什么,许是她因着青玄师父而太伤心了,以至于性情大变吧。”
性情大变?!
寡言少语?!
惜字如金?!
平生暗暗苦笑。
她同凝朱与云泽即便再怎么寡言少语惜字如金,到底也还开口说过话吧,可却为何独独在他跟前,一个字也不曾说过?
只是,怎么这大变的性情颇有针对他的诡异意味?他几乎以为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早前,他还会以为是她惧怕他,后来,他开始慢慢觉出了点不对劲。
也正是这点不对劲,使得他萌生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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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色站在扶桑树下。
今日是平生带着云泽元君与凝朱去西昆仑赴长生宴的日子,她远远地避开也是因着心存顾虑,迫不得已。
一来,她不曾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也就不至于招致注意,毕竟,百余年之前,她入化妖池之事在天界闹得太大,近乎人尽皆知。如今突然出现在那么重要的场合,并非好事。二来,就算平生问起,云泽元君应该也能将她刻意避开的事给圆滑地掩饰过去吧。
不去长生宴除了顾忌师尊,她更顾虑她的师兄师弟们,那票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因着点小事又闹得不可开交,总是不太好看的——
正想着,身后传来了极突兀且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声音,打破了那令人呼吸不顺畅的寂静:“你不去赴长生宴么?长生帝君可是专程送了邀你的帖子来紫微垣的。”
那声音极近,仿佛是贴着她的背出的一般!
蓦地转过身去,她不知为什么,脸色越显得苍白,仿似为了隐忍,手指不由攥住衣袖手,紧得连指甲都几乎掐进了掌心,嵌进了肉里。那衣袖不知何时被汗给浸湿了,冰冷的贴着手掌,令她极轻微地战栗着。
是平生!
这时辰,他不是应该上路前往玉虚宫了么,怎么会还滞留在紫微垣?
直到此时,她才慢了很多拍地想起他的言语来,也无法编织借口回答,只是径自摇头,觉察到他离她太近之后,竟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看着她那只是摇头并着后退的举动,平生极为平静,语调十分轻缓,没有一点点的情绪起伏:“去与不去,你难道就不能开口亲自说一声么?还是——”微微眯起眼,他顿了一顿,话锋一转:“还是你不是不肯开口,而是在我跟前压根就开不了口?!”
千色的心口不由一窒,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却见他已是欺身上来,手即将碰触到她的身躯:“我猜,是帝尊在你身上施了法,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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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大家想得那么狗血……很明显,芍药花小红药这一世中意的是云泽元君,而平生也没有大家想得那么糊涂……俺们的千色女王在他身侧,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瞧瞧,他多少还是有点记忆的,只是和人对不上号而已……所以,我真的不是后妈,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继续厚颜无耻地呼唤鲜花……下一章,长生宴,与昊天相遇,哈哈哈,且看平生的表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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