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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素帛便扑到了门外站着那人的怀中。那人微微一愣,虽然有些讶异,但还是伸过手臂来,一把搂住她。
“晟!”
素帛压低了嗓子轻轻唤了一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使劲揪住她的衣襟,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着,似乎抖得渐渐失去了力道,面颊一片骇人的死白,整个身子不由地微微战栗着,像是受了极大地惊吓一般。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安王府的小王爷赵晟。“素帛,你怎么了!?”见她这么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微微蹙了蹙眉,扳起她的脸与他对视,极力镇定地神色中还是透出了一丝担忧的慌乱:“瞧瞧你,脸色怎的如此难看?”
素帛只是摇头,并不说话,平日里木讷漠然的容颜如今已沾着了霜雨一般的清泪,如同娇艳的梨花在雨中簌簌轻颤,楚楚可怜。
赵晟埋下头,强壮的男性臂膀倏地一紧,将她紧紧圈入怀抱中,契合得犹如生来就该属于那儿。她如今的模样,着实让他心痛,缓缓地以灼热的唇封住她,他吞没她所有的气息,纠缠着她的软热湿润,直吻得她脑中一片空白。
也亏得素帛扫把星之名流传甚远,她家的左邻右舍担心被她给祸及,也都纷纷搬走,敬而远之了,所以,这地方于他二人的私情而言,实在是安全。可到底是没有关门,怕被居心叵测者撞见这私密之事,赵晟只能浅尝辄止,松开她的唇,回转身用脚将门给掩上,抱了她坐到椅子上。
“听说你那一日半夜里去宁安河边祭拜你娘?”亲昵的亲昵之后,素帛仍旧是恍恍惚惚的,这和她平日里的模样实在是相差很大,赵晟的眉头不由越蹙越深,蹲下身子,双手疼惜地拂过她低垂的面容:“我不是说过么,那日你不可出家门,你怎的不听我的话?”
“晟,我看到鬼了,真的是鬼!”素帛仿佛瞬间想起了什么,惊惶地伸手紧紧抱住赵晟的脖子,仿佛唯有感觉到了他的温暖,她那紊乱的心才能稍稍安定下来。可是,不过片刻,她的眼便又明显地惊慌起来,怯怯地在赵晟怀中缩成一团,带着点草木皆兵的骇然:“晟,我很害怕,我总感觉,这屋子里有一个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来来回回地盯着我——”
“不要胡思乱想!”赵晟的语气突然严厉了些,带着点沙哑地低低斥了一声,惊得素帛缩回手去,不解地看着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从衣襟内摸出那半块拴上了红线的玉玦,替素帛束在颈间,甚为肃穆地叮咛嘱咐:“把这个带在身上,绝对绝对不能取下来!”
伸手抚摸这颈间那半块冰凉的玉玦,素帛苍白的脸迅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似乎感到有些羞窘不安,呐呐地,好半晌才羞涩并着试探地出声询问:“晟,你是真的想要娶我么?”
“你不信我?”他扬起眉,微微含笑,粗糙的掌中是她纤细的手,缠绵契合,难分难舍,指尖爱怜地一寸寸熨帖着她的掌心,眸光在微笑,那暗哑低沉的声线,轻缓温柔如一脉清泉,熨帖着淌过她的心田。
“其实,你真的不必——”素帛垂下头去,一颗泪珠痒痒地划过心扉,婉转而冰凉,似冬日的冰晶,还未陨落便已融化殆尽,明明是无形无色,却狠狠地刺入胸口最柔软的地方,磨蚀一般带来浅浅的痛楚,心底的酸涩潮水也随之奔涌而出,噬咬着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涩得连视线也有些微模糊起来。“我自知身份低贱,只要能在你身边,哪怕是做妾,也——”
“别说这样的傻话!”赵晟再次打断了她的低语,紧拥她的力道突然加大,如同一个蚕茧,将她整个人包裹其间,排拒了外界所有的纷繁喧闹。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没有奢华,只有静谧下的心意相通:“我说过要娶你为妻,不是做妾!”
赵晟这话无疑是说的斩钉截铁,可听在素帛的耳中,却是五味杂陈。
其实,她心知肚明,以她的出身和名声,哪怕是要想入宁安王府为妾,那也简直是异想天开。早前,她也曾想过让他带着她远离此处,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过新的生活。可是,他不是平凡人,而是宁安王府的世子,皇族血脉,身份尊贵,又怎能将一切责任抛诸脑后,就此一走了之?再者,那要嫁给他的女子乃是位高权重的右丞相的千金,若是有什么闪失,受连累的不只是他,还有整个宁安王府。
或许,他终究是她只能远远凝望的男子,能有这么多的交集,便就该要满足了吧?
她还奢求什么?
他的每一分气息都在耳际辗转着,将她心底的苦涩也不知不觉地催逼了出来。“我怎么有资格做你的妻?”素帛伸手去抚触他轮廓深邃的五官,语出轻柔,心中明明涌去无限感慨,却又不得不硬生生地忽略,化作无法忽视的隐痛:“你是宁安王府的小王爷,而我,不仅是个扫把星,还早已不是完璧——”
若要说她这一生有什么遗憾,那么,便是没能将自己完完全全清清白白地交予自己最倾慕的这个男子。
众人只听到那算命的断言她是天煞孤星,便就将她娘的自尽与她继父的猝死都归结到了她的身上,可是谁又真的知道,自从她的娘死去之后,她竟已是沦为了继父掌中的玩物,被肆意地侮辱强暴,痛不欲生,无处申诉?!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到继父猝死,不,或许,不管日后的多少年,她或许都忘怀不了曾经的伤害与疼痛。
她没能像别的女子那般,在风平浪静中成长待嫁,等着良人来迎娶。又或者,彼此没有相遇,那么,她的人生会不会多一些平静?犹记得那个午后,她去宁安王府为宁安王妃送炒货,若没有遇上策马归来的赵晟,那么,一切是否会有不同?
被狂的骏马险些踩到的她,手中的炒货瓮被摔碎,瓜子杏仁花生散落了一地,那一刻,她窘迫难安,趴在地上,只觉得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热闹,越是慌乱越是无法收拾残局。那一刻,那颀长而挺拔的身躯蹲了下来,适时伸出手替她捡拾散落满地的东西,那般修长却也温柔,恰恰不偏不倚碰到了她的手。她抬起眼来,望见一个如春风一般和蔼温暖的男子,从此万劫不复。
上天,是否一生都在捉弄着碌碌无为的凡人?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已非完璧之身的事,赵晟眼眸微微一黯,斯文儒雅的脸愈来愈铁青,下颚紧绷得像是要碎裂了。
与他结识之初,她虽然刻意冷漠,可却处处显出单纯与隐忍,并不痴心妄想,也未曾借故向他讨要过任何的财物。相识得久了,她性子你那么美好的东西便越的令他着迷,直到她与他有了夫妻之实——
他自然知道她初次承欢,没有落红,自然并非完璧之身。那时,他也曾有过怀疑,只担心自己喜欢上的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女子,虽没有质问,也没有斥责,可免不了也对她渐渐疏远了。
许是有半年,他不曾再理会她,而她,既不曾上门哭闹,也不曾再主动来找他,若不是他半夜里偶然途径宁安河畔,现她穿着一身嫁衣,一边焚烧着锡箔元宝,一边恍恍惚惚喃喃自语,他永远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
她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呼天抢地,她只是静静地承受,也静静得用自身的坚韧与命数抗衡!
是不是真的如此,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在她眼中,他却已是她生命中最温暖的全部?
她不敢奢求嫁予自己心仪的良人,殊不知,那一瞬,他已是下定决心,定要做这个女子的良人。
“素帛,你记住,我要娶你为妻,和你是不是完璧没有关系!”苦笑着长叹一口气,他伸手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字字坦诚,句句真心:“你继父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你不用将这个包袱一直背在身上,我说过话,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决不会食言!”
赵晟的抚慰虽然奏了些效,但素帛的身体却仍旧止不住颤抖。话虽如此,但世事真的会皆如人愿么?
“可是,京师嫁过来的那位小姐,不是还有几日便要到宁安城了么?”自语般的呢喃,轻得不具重量,那一瞬,她咬着下唇,胸口泛疼,忐忑不安的感觉像是浪潮般慢慢涌上来,只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就像最宝贵的东西,即将被人夺走般,惴惴地难受。
眉间青筋隐隐地跳动了几下,赵晟微微眯了眯眼,伸手拍了拍她苍白的俏脸,眼眸深黝不可捉摸,眸光有如星火,辗转闪烁,语调却已是瞬间冷绝:“她自来,我有办法让她回去!”
“你的办法真的行得通么?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抓住赵晟的手贴在颊边,素帛仍旧惴惴不安,红唇微微地颤抖,双眸中满是不安:“晟,我现在心里乱得很……”
隐隐感觉到了她颤抖的身子,赵晟打断她的话,倏地将她拥得更紧,看似平淡的语气揉入了一抹绝然:“你要相信我!”见她有些迟疑地点头之后,他才将脸凑近了些,贴着她的额头,一缕笑意缓缓地从眼底透出来,伸手去揽她,将脸靠在她的颈侧,呼吸徐缓而热烫,压低了声音轻轻叹惋:“素帛,几日不见,我很想你……”
他靠得那么近,近到甚至能闻到他温暖的气息,感觉到他的喘息愈来愈急促混浊,仿佛是已经明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素帛的脸一下便就染上了薄绯。“别,别——”她羞涩地企图推拒,可却已被他沿着颈侧往耳根吮吻而去,感觉那热力随着他碰触的地方蔓延得很厉害,只能阖上眼,微微蹙起眉头,浅浅地喘息着。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她体内有着炽烈的火焰在焚烧,而体外有他炙热的体温一寸一寸地熨烫着,让她无处可逃。
“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吻到了耳根处,赵晟低低地一笑,在她耳边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得吓人。
话虽这么说,可他根本已是难以自持,抱了她起身便上了床榻。
当下里,绯色旖旎,暖香融融,施绫被,解绸裙,除素衫,去罗袜,情来不自禁,玉楼冰簟鸳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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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春光旖旎,床榻之上的两只交颈鸳鸯极尽缠绵之能事,虽然床帐隐隐,看不真切,可窗外的两个不之客却是着实面面相觑,尴尬无比地大眼瞪小眼。
千色率先将头给扭开,可那屋内传出的莺声燕语情情切切,不绝于耳,比魔障更令她思绪紊乱。细细想想,似乎扭开头已经不是避嫌的最好方法了,她后退了一小步,寻思着是不是该就此离去,却见青玄直勾勾地盯着那屋内,压低了声音嘟哝:“躲在这里偷看,似乎是有点不太厚道呢。”
她稍稍蹙起眉,隐隐也知道年轻的男子于这些事上头特别有兴致,如今窥见这等鸳鸯戏水,自然会有些无法把持的。“照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敲门进去,正大光明的看么?”不知怎么的,她竟是一时起了玩心,敛了自身的不自在,语出调侃地轻轻仍过一句话去,却见青玄的俊脸一时之间红了个通透。“咳咳,不是。”青玄垂下眼来,被千色这么一番戏谑,自是不太自在,可心里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口一口地噬咬着,痒痒的,怎么也挠不到。其实,如今别人吃着他看着,真是碜得慌,他实在很有冲动提点建议——
长夜漫漫,若师父愿意,不如也同青玄一起效仿一番那风流鸳鸯的形状……
当然,这话,他最多只能在心里暗暗想想。那风流缠绵之事,梦里肖想一番倒也没什么,可若是真的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实在是大逆不道,说不定师父听完便就恼羞成怒,真的会一掌劈了他!
若说被一掌劈了,他也是心甘情愿,却只担心师父又要离开。
不自觉地往窗内瞥了一眼,却见那床榻如同湖面上的一叶扁舟,悠悠的吱吱呀呀摇晃着,一只小巧的莲足被架高,时不时地撩撩床帐,却又仿似是撩在他的五脏六腑上,灼灼地热!
他赶紧低下头,心中暗暗叫苦。
实在是作死呀,这两人一番风流形状,如此激烈,让他今晚回去怎么安然入睡?
又或许,浮想联翩,难以成眠也还是其次……万一睡着之后,又做了那些不适宜的梦,被师父知道,只怕师父又会不自在了……如今安身的到底是别人的地方,不是鄢山,若是明早起来弄脏了被子什么的,需要清洗,那就实在有些丢人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越这么想,他越是气血难平,难以消停,此刻已经隐隐觉得,心里那痒痒的轻挠已经幻化作了一把火苗,正在灼灼地舔着五脏六腑,引出了一些蛰伏已久的感觉,将全身上下的血脉都给蒸腾了起来,双臂之间异常空虚,恨不得伸手过去便抱住师父,紧紧搂住,将那空白给填补得完完全全。
“师父,那日在宁安河上,那素帛姑娘说她看见了鬼,可我一点鬼怪的气息也没有闻到。”为了掩饰自己身上的异样,他凑到千色身边,故意顾左右而言它:“半夏师伯以前也曾教过我御鬼之术,赵兄与半夏师伯关系非同寻常,难不成,他真的是想借宁安城里的鬼怪传闻,御了鬼魂来吓跑新娘子,搅了婚礼,最终娶素帛姑娘为妻?”
“以御鬼之术召来的魂魄,空有形体,没有煞气,以你的修为,闻不出来也是情理中的事。”千色微微颔,沉着声,眉间锁着凝重:“他这算盘倒是的确不错,可惜却注定行不通的。”
“为什么?”青玄有点错愕地询问,不知这其间究竟还有着什么玄机。
千色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嗓音似冰泉一般低回而清澈,却是无动于衷的漠然,若观棋不语之人,冷眼看尽当局者的挣扎与狼狈不安:“即便是搅了这婚事,他也是不能娶素帛的。素帛的命格乃是孤煞,与赵晟命数相冲,他若真的将她娶回去,只怕命不久矣。”
这么说着,她无意识地瞥了一眼窗内,却是无意中看到那一对鸳鸯隐隐交缠的身影,连忙不动声色地撇开眼去,望向别处。
幸好她与青玄只是在屋外,方才没有捏诀子使隐身术进到屋内,要不然,避闪不及,这风流事在眼前进行,岂非会将她给活活羞死?!
那厢,青玄并不知道师父端得凝重严肃的神色之下想的是什么,微皱的眉间隐隐有着疑惑,把一切来龙去脉仔细寻思了一遍,才将自己的疑惑诉诸言语:“师父,半夏师伯让我来替赵兄渡劫,难不成,是要我棒打鸳鸯,拆散这一对有情人?”
虽然明知青玄说的就是事实,可千色并不急着回话,那双似是被火迷蒙了一样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深不见底,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你若能这么想,事情便就简单多了。”
一听这话,青玄真真傻眼了。憋了好半日,他才憋出一句询问,看那神情,似乎是甚为于心不忍:“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之法么?”
“若这世上真有这么多两全其美,又何来曲终人散,生离死别?”千色摇摇头,想起半夏当日的哀求与嘱托,思及天下父母之心,心里涌出了难以言喻的感触。半夏师兄希望自己的儿子渡过劫难,而她,何尝不是与半夏师兄一样,希望青玄也能平平安安修成仙身?“若要救他的命,便只能让他舍了这段情。如若不然,我们也可以袖手旁观,看着他英年早逝,不得好死。”
“若赵兄娶不了素帛姑娘,那么,对素帛姑娘岂非是一个致命的打击?”青玄有些不赞同地拧起眉,不满地垂头低声咕咕哝哝,似是埋怨:“半夏师伯倒是恁地狡猾,自己下不了手的棘手事,竟然推给我……”
见他在此事上头有了些微犹豫之色,千色收敛心神,澄澈的眸中辗转着温婉之色,适时地提点:“能救他一命,这是你的功德。”
青玄闻言,正色地抬起眼来,熠熠亮的眼眸未曾躲闪千色的目光,问得很是认真:“可坏人良缘,这不是作孽么?”
千色一时竟也有些语塞,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近乎敷衍地答了一句:“他二人命中本就无缘。即便是有,也不过是孽缘,断了反倒是好事。”
既是有缘,却又为何要断?
青玄思忖了片刻,再次询问:“师父,有没有可能想到一个办法,既能保住赵兄的命,又能成全他与素帛姑娘的情?”
这是一个颇为棘手的问题,千色也在心中作了好一番思索,这才轻轻开口:“除非有人能为赵晟改命。”话刚出口,她便随即也出言否定了这种可能性:“这本事,唯有元始天尊座下的十二位帝尊办得到,别的人,望而不及!”
是的,当年她为青玄改命断劫,求的是太乙救苦天尊,费劲了千辛万苦,却也还不曾求得个完全。半夏想必也是出于这一重考虑,才会希望她与青玄能施以援手,救那赵晟一命吧。
青玄不再出声,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
可就在千色一时分神的瞬间,他却毫无预警地靠过来,伸手来搂她:“师父,不知,我与你命中可有姻缘?”
眸中轻恻起一丝惊异,他那突如其来的言语和举动令千色忽然感到有种前所未有的惶乱,好像被人看穿了女儿家的怀春心事,登时有些嗫嚅起来:“青玄,别——”她无意识地往后褪了一步,想要避开他的手臂,后背却是抵到了矮墙,再无退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靠了过来,那温热的身体熨帖着,令她无法抑制地战栗。
他并不罢休,反倒是欺了上来,紧紧圈住她的纤腰,困住她的身子,两人肌肤相贴,容不下一丝空隙。属于男子的气息、体温,包围了她的所有感官。“师父,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他低低地开口,声音略带嘶哑。
这话为何这般熟悉,仿佛刚刚才听见过?
只是,还不等她忆起是在哪里听过这话,结果如何,他却已经如那屋内言之凿凿却说话不算数的男人一般,虚晃一招,毫无顾忌地埋下头,炽热的唇落到了她的唇上,掬取令他心魂狂撼的芬芳。
屋内鸾凤和鸣,窗外两情缱绻,一时之间,究竟是深秋还是暖春,谁又能分辨得清?
好像是飘荡在云雾中,又好像是浸泡在温泉里,千色无力反抗,只能想平日那般去接受。渐渐地,好像什么都忘记了。她感觉到他的手解开了她的外衣的衣带,唇随手上,一寸一寸地亲吻,一寸一寸地爱抚,在锁骨处流连,在肩胛处徘徊,舌尖沿着她的耳廓轻轻描绘,浓情蜜意得近乎是噬咬。
青玄的身体很暖,皮肤散着高热,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冷却的火炉,仿佛能烫伤她。她能感觉到那年轻的身体充满了蛰伏隐匿的力量,血脉当众奔涌叫嚣的激扬。他的抚摩那么重,像是要借由这个动作把她骨骼的形状也一并篆刻在心里。就这么被动着,沉沦着,直到短暂的停顿之后,她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双手扼住她的腰往上一抬,竟是将她凌空抱起来,随着那被撩起的裙摆,他的手指碰触到她微凉的肌肤,令她不觉一颤!
那一刻,她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伸出手使劲地推拒着,绷直了脚尖想要逃离,情急之下,竟然忘记她们是在别人窗外窥伺,就连反抗的声音也凄厉得近乎是在低喊:“青玄,别!”
青玄被猛地推开了,后退了两步,一个不慎,竟是一脚踩在枯树枝上,出极清脆的“啪”声!
静夜之中,即便是那一声低喊没有引起注意,这一声踩断树枝的声音,也足以惊动屋内的人!
青玄方才本还正沉迷于这缱绻旖旎之中,如今被推开,夜风一吹,脑子瞬间清醒,听得屋内传来了些异响,竟已是眼明手快再次上前,将千色把那被解开的外衣给裹得严严实实,第一时间往自己身后护着。
其实,这样的举动有点多此一举地突兀,按着千色的修为,一旦反应过来,立刻可以捏个诀子隐身遁去。可偏巧,就是他这样的举动,倒使得千色也一时忘了该要怎么做,只是微微喘息地贴在青玄的身后,脑子一片混沌。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赵晟披了件外衫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青玄。
“青玄兄?!”
他眯起眼,微微有些讶异,可却立刻便把这讶异给藏得滴水不漏。
“赵兄。”青玄淡然回应,算作是打招呼。
素帛急匆匆地套上衣衫,奔到门口来,却被赵晟用手拦住,也护在身后。
“青玄兄。”赵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青玄一番,本以为其居心叵测,可却现他身后也同自己一样护着一个女人,顿时便更加疑惑不解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我为何会在这里出现?”青玄挑了挑眉,直言不讳:“很简单,我是一路跟着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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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晟和素帛在屋里xxoo,青玄和师父在窗外情难自禁,师父哎,你就表纠结了,青玄势在必得,你是越来越拒绝不了了,不如早日从了吧!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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