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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不求长生,不求仙道,只惟愿身不死魂不灭,陪在师父身边,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这话一入耳,千色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垂眼掩住眼底的漩涡,眉头轻皱,复又展开,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一声,硬是狠下心掰开了他的手,抽身而出,一连好几步,努力让自己与他保持足够远的安全距离。
“青玄,一个人自有一个人的命数,今日你如此轻易许下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他日,你见了你命数中的女子,你又该要拿什么许给她?”与青玄对视了良久,叹了口气,千色神色平静,一双黑亮却也没有情绪的眼眸微微一动,终于逃避似的不得不别开,言语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说来说去,似乎没有比命数更好的借口了。纵观世事,有多少相许生生世世的誓言能抵得过天意,敌得过命数?不过是情到浓时头脑热罢了,又怎么能作准?
可偏偏,总有那么些痴儿女,一厢情愿,信以为真……
那一声叹息来得实在太过绵长而哀戚,不由颤人心魄,叹息的尽头,青玄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紧紧裹住了。“师父,没有别的女子。”他说得一板一眼,极是认真,表情也分外严肃,明明是尤带稚气的言辞,可偏偏却让人觉得分量十足:“青玄对天誓,除了师父,再也不会喜欢别的女子!”
“你会不会喜欢别的女子,那是你自己的事,与为师无关。”她板着脸,无动于衷,摇摇头打算撇清一切,眸光冷冽,只在谁也看不见的深处隐隐晃动着的一丝恍惚地凄凉。
青玄与千色到底相处了这么些年,知她面冷心热,可是却也从没见过她对他如此冷淡的模样,约莫也能猜得出千色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弃他而去,着实有些慌乱了。
“师父当日不是说过么,若青玄拜您为师,您定会护得青玄的周全么?”他咬咬牙,决定使出浑身解数,说什么也不能让师父离自己而去。故意晃了晃那只被烧伤的手掌,他抿着嘴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这玉虚宫里,人人凶神恶煞,个个心思诡谲,师父还没走,青玄就已是被欺负成了这般模样,师父若真的舍下青玄而去,留下青玄一个人,指不定会遭怎么的恶整……”
“你莫要杞人忧天,无论有什么事,师尊都会护住你的。”
虽然也知道他这话中的猜测不假,可千色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漠地答了这么一句。不管怎么说,即便玉虚宫看她不顺眼的人小题大做,迁怒青玄,可是,她相信,即便是胆子再大,再如何飞扬跋扈,必然也没人敢在师尊眼皮底下耍花招的。
所以,她也就能够放心了。
见千色不为所动,兵来将挡谁来土掩,青玄眼珠一转,神色更加哀戚:“可师尊事务繁忙,哪有师父这般细心?”
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记,千色将他的鬼灵精怪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即便是为师护着你,也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不着痕迹地撇开视线之后,她的脸色益加淡漠,言语处处冰冷决绝,眼眸中是一如既往的疏离。
青玄被这话堵得一时语塞,望向千色沉肃而冷漠的眼眸,心中迷乱,那些投机取巧的小伎俩也在她的眼神之下变得零零落落,不能成言。一时没了辄,他只能嗫嗫嚅嚅地踌躇了半晌,耍赖地哀求着:“所谓送佛送到西,那便求师父再多护青玄一些时日吧,青玄舍不得离开师父!”
见他无计可施,便就耍起赖,千色面无表情,眼睛微颤地眨了一下,重睑浓睫遮过沉潭的的颜色,那轻轻地喟叹,一点也不像是在回答他的疑问,反倒像是一句硬邦邦的拒绝,打算将他给一举敲醒,让她认清现实:“你一心跟在为师身侧,却可曾在意过,为师是否需要你一直跟在身侧?”
“师父?!”
青玄睁大了眼,眸中全是不可置信的惊愕,果然被这一闷棒给打得晕头转向!
“欠你的一条命,至此,为师也竭尽所能的还了,算得上已是两不相欠。当初救你也并没有你所想的那般善意或者企图,不过是合着不想欠谁什么。”嘴里虽然说着绝情绝意的言语,可千色突然觉得有点心疼,本能地想要躲避他那惊愕的目光,却又怕那些微小的细节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只好板起面容故作漠然:“说得不好听些,如今,你我师徒的缘分已尽,又何必苦苦留恋?跟着师尊尽心尽力修行悟道,抛开那些繁芜的杂念,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到底是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了十几年的孩子,她从乱葬岗的破席子救起他,一路背着气息奄奄的他上乾元山,尔后,看着他从天真烂漫的孩子长成如今这般年少英才,她又何尝能舍得下?
如今的心情,就如同硬逼着雏鸟离巢的母雀一般,层层心疼并着重重矛盾,难以言喻,挥之不去。
“两不相欠?师徒缘分已尽?”见她已是将拒绝说得这么明白,青玄静静地将她方才话语中的关键词挑出来重复了一遍,脸色逐渐黯了下来:“说来说去,师父都是非走不可,对么?”
“对。”
“师父说这话,可是为了告诉青玄,从此以后,青玄与师父再无瓜葛么?”
“没错。”
极其简洁的言语之中,他问得非常直接,她也答得甚为干脆。
深深吸了一口气,青玄的心跳因着她的回答而漏跳一拍,眼不由自主地地眯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师父就走吧。”似乎是有什么情绪在胸臆里一忍再忍,心中泛起一股近似疼痛的紧绷,他转过身,不再苦苦纠缠,显出了一种怪异的洒脱:“待得手掌不那么疼了,青玄也会收拾东西下山去的。”
这么说着,他直直地走向床榻,不顾自己敷了药的手不宜碰触,强忍着疼痛开始慢慢收拾着衣物,一副铁了心也要走的模样。
千色的眉尖深深地蹙了起来,看着他平静得有几分怪异的举动,心里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你不留在玉虚宫,打算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和师父无关。”青玄头也不抬,藏在阴影中的神情虽然看不清,可是,从言语便可听出,他比千色更冷漠:“当日师父从那乱葬岗救了青玄,为青玄改了命,断了劫,如今,既然青玄与师父再无瓜葛,那么,青玄以后做什么,也不需师父再插手了,不如就回了那原本的命数中去。”
千色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果不其然,他顿了顿之后,垂头眼,微微眯起的眼眸里迸出意味深长的光芒,语调微微上扬,兀自带着浅浅的苦笑:“只是不知,青玄原本的命数,是该在男娼馆中迎来送往,任人□,最终一床破席子裹了再扔回乱葬岗,还是如云川公子那般身染恶疾,苟延残喘,痛苦不堪——”
“为师费尽心思导你入道修仙,你竟然就这么放弃,还自甘堕落?”听罢他的话,千色如被雷殛,脸开始变得一阵红一阵青。很显然,她此刻正在努力控制情绪,冷静低缓的言语使得那澄澈的眸中凝结出冰冷的光芒,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其间蓄积勃的狂烈怒焰,心里的失望被这怒焰一烧灼,逐渐沸腾成回不了头的狂暴:“你可知,若你修不成仙道,得不了长生,若再世轮回投生,便是改不了难以善终的命数了!?”
说到底,导他悟道修仙,盼着他修成仙身,为的也不过就是为他改命,希望他摆脱那难以善终的命数罢了。当年她苦苦哀求太乙救苦天尊,才得其指点迷津,而这个小子,竟然说放弃就放弃!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打算回到凡尘,继续之前的命数——
他这是在威胁她么?!
“青玄是为了师父才入道修仙的,师父就是青玄的道。如今,师父要抛下青玄独自离开,青玄没了道,还修哪门子仙?”他抬起头,像是有些疲惫地合上眼,浓密的睫静静下垂,任凭烛火的光晕投落下两道寂寥的阴影,生生遮住了眼。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复又睁开眼,唇边的笑意像是带着点自嘲,又像是掺杂了些无怨无悔,轻轻地诉说着:“下一世,再下一世,生生世世,即便是继续不得好死难以善终,那又如何?十世之前,我种下了什么因,今日便也能承担什么果,我看得开,师父又何须耿耿于怀?”
好半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对峙着。
青玄垂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带着点故意的强调,不敢开口打破沉默。他心知肚明,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已是颇有要同师父翻脸的意味了。下一瞬,师父就有可能愤怒地拂袖而去,而此时此刻,谁先开口,便是谁妥协了。
他不能妥协,也不敢妥协。他只能用近乎僵直的姿势坚持着,等待着,只盼着师父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
谈不上喜欢也没关系,至少师父应该是在乎他的吧?
他知道,自己在豪赌,而唯一的筹码也不过是师父对他的一点点在乎而已!
“真没见过像你这般倔强的孩子。”千色无奈地看着僵持的青玄,胸膛里的火和疼互相攀附着,烧灼磨噬,几欲喷薄而出的火焰无边无际地在思绪里缭绕蔓延开来,许久许久之后,才讷讷地轻叹了一声,像是包含了千种心酸万种情绪,走上前去,查看他那被烧伤的手掌:“怎么,还疼得厉害么?”
他竟真的赌赢了?!
那一刻,青玄喜不自胜,被师父捧着的手掌虽然狠狠火烧火燎般地疼痛着,可是却让他的心情瞬间便从冰天雪地至于春暖花开!
看来,师父应该是不会走了!
不,这说法也不全对,应该说,师父有可能还是会走,但是,即便要走,天涯海角,师父也一定会带着他一起去!
“疼!”他微微动了动手指,得知自己的言行戳中了师父的软肋,立刻打蛇随棍上,得寸进尺地装起了可怜。吸了吸鼻子,他硬是咬了咬舌头,在眼中挤出点湿气来,露出流浪狗一般可怜兮兮的表情,还撒娇地扁了扁嘴:“疼死了!”
千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起他方才一本正经的威胁,便就凝起眉来,故意寒碜他:“是真的疼,还是故意又装可怜?”
一个“又”字,道尽了一切玄机!
“真的疼!”见着阴谋诡计被识破,青玄有点赧然急急地辩解,懊恼地苦着脸,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师父,青玄这只手会不会就这么废掉了?”
“你有足够的眼力辨出那金蛟鞭的威力,却还敢伸手去接。”千色拿过空蓝送来的药,将剩下的缓缓敷在他的伤患处,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不像是解释倒像是嘲讽。这么说着,她那眼风不自觉的变得凌厉,悠悠闲闲的,辗转的眉眼,让人捉摸不透,声音却带着一丝令人悚然的凉意:“那时怎么没考虑过贸贸然接招,手会不会废掉?!”
“谁让那恶婆娘如此过分,竟敢辱骂师父,别说是废了一只手,就算是同归于尽,青玄也不怕!”一提起这事,青玄便不由得义愤填膺,咬紧牙,恨恨地闭上眼,或许是因被迫压抑着怒气,太阳穴上青筋条条浮动,微微地跳动着:“这次的一耳光实在是便宜她了,照理,该撕了她的嘴才是!”
不过想一想,这一次虽然手被伤了,可是,也算是杀一儆百,拿那恶婆娘做了榜样堵了悠悠众口,相信那些三姑六婆多少也会收敛些了吧?而且,借着这件事,竟然让师父心疼了一番,探出了师父对自己的在乎,这手伤得也算是值得了!
总而言之,他现在的心情好得就像是草长莺飞的暖春三月!
“胡来蛮干,好勇斗狠,不知悔改!”听罢他的忿然,千色不仅不夸他,反倒是倏地板起了脸:“你自己斟酌,为师该要如何罚你?”
所谓给个甜枣,打一巴掌,如今,她竟被这小子给拐着,被迫改变初衷,妥协留下,可是,别的事却是不能装聋作哑,情意放过的。
“师父要罚青玄抄书么?”一听这话,青玄愣了愣,眨了眨眼,甩了甩手,祭出自认万能的底牌:“可青玄手疼,抄不了呵!”
早知他会这么说,千色也不示弱,一句话便堵得他无可奈何:“现在抄不了没关系,那就先把帐记下好了。”
“记账……”青玄口齿不清地咕哝了一声,尔后耸耸肩,打算推脱一番:“师父,老这么罚抄书,甚是无趣,不如换个花样吧。您可以罚青玄一辈子在您跟前伺候着,洗衣洒扫,铺床叠被的!”
说实话,他虽然对抄书不算十分反感,可是,却也仍旧抱着能免则免的心态。
“没出息。”千色轻掀红唇,睨了一眼他那神情,心头闪过某种异样的刺激,避重就轻地把话题引往另一个方向:“你的要求倒真是不高,做个小厮也能这么快活。”
“在师父身边做小厮没出息么?”青玄垂下头,故作认真地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之后,他突然讨好地笑着,涎皮赖脸地凑得离她近了些:“要不然,师父让青玄以身相许,做个小郎君吧!”
小郎君!?
千色被这个词给惊了一惊,有些不自在地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一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嗔怪着骂了一句:“又胡思乱想!”
青玄也不在乎,厚着脸皮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这嗔怪,认真地看着千色,一字一字将早已表白的言语再次脱口而出,慎重中透着决不妥协的坚持。
“师父,我真的喜欢你。”
“嗯。”
千色虚应了一声,却并没有正眼看他。
“师父,你喜欢我么?”他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忐忑:“哪怕只是一点点?!”
其实,他也能猜得到师父的回答,只不过,他却是对未来满怀憧憬的。
他有信心把师父对他那一点点的在乎变得越来越多,最终,累积成喜欢。
千色终于抬起头来,纤长的眉笼着一股浅浅却拂之不去的愁绪,无可奈何的嗓音里带着点不易觉察的涩然。
“这个问题,待得你修成仙身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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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青玄都莫名地兴奋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直到五更天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原本,师父难得打算不再抄经,他便打算将床榻还给师父,让师父好好休息一晚,自己去找一床席子来,将就着睡在塌下。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心理期待着,万一师父睡到半夜里,心疼他如今有伤在身,让他也睡到榻上去——
咳咳,打住打住!
他承认,他其实幻想的远远不止这些,只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的的确确纯是他的幻想罢了,事实上,师父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丁点实现这幻想的机会。
因为,他不管怎么说,师父也不肯让他睡在塌前的地上。
最终的结果是,他睡在榻上,一夜难眠,而师父却坐在蒲团上,融心调气地入定休憩。
只不过,乐极往往会生出鸡毛蒜皮的烦人事,一大早,就有不识相之人前来叨扰了这温馨的平静祥和。
“青玄师兄。”来者正是那玉曙,面沉似水,毫无丝毫波澜,只有那双幽光内敛的瞳眸,黑得亮:“掌教神尊让我送点药过来。”
“有劳了。”
青玄淡淡谢了一句,因着师父早间要去见师尊,不在寝房里,便就倚着床柱浅眠,态度谦恭而客套。
其实,他对这玉曙的印象倒也不坏,只不过,因着这玉曙是风锦身边的人,出于对风锦的厌恶,对于玉曙,他无论如何也待见不起来。
搁下了药,玉曙却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只是不动声色地瞧了青玄好一阵,尔后,把头一低,敛尽所有的情绪。“青玄师兄实在有本事。”他的嗓音虽然低沉,但言语却很清晰,其间还带着点说不出的古怪意味:“往昔,仙尊素来是说一不二的,谁都拿她没辙,可青玄师兄却不过三言两语就能令仙尊就犯。”
“多谢谬赞,我本以为有人是真的好心来送药,却不想,原来是打着送药的幌子来话中有话的。”青玄虽然一宿没怎么合眼,可到底整日同空蓝木斐那票人混在一起,外表再怎么懒散,可脑子却还是转得很快。他不动声色地立刻便接过话去,那湛黑深邃的眼眸懒懒的眯着,被晨曦的光亮染得有几分迷离,语调悠闲:“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拐弯抹角的,你说着累,我听着也累。”
玉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他这般直率,索性也就将话语给挑明:“玉曙不过是想劝告师兄,仙尊与你到底分属师徒,且心中早已是有了人,师兄即便是苦苦痴缠,最终也是误人误己,不会有结果的。”
“痴缠?”青玄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从榻上起身,神色淡漠,唇角露出了一丝讥嘲味十足的笑,就连话也说得毫不客气,含针带刺:“我师父心里的人是谁,你倒好像了解得比谁都清楚。”
说他痴缠,那好吧,他脸皮厚一点,不吝地承认这就是痴缠,便又如何?
说来说去,这是他与师父之间的事,和旁的人有什么相干?
这玉曙,口气倒还不小!
“看来师兄也必然是心知肚明的。”玉曙仍旧垂着头,并不曾因他的先制人而有一丝慌乱,幽幽的声音兀自沉着而镇静,字字拿捏着分寸:“既然如此,师兄何不君子成*人之美,索性同玉曙一起想法子撮合了他们,让他们冰释前嫌,重修旧好,岂非美事?”
君子成*人之美?
青玄轻轻扬起唇角,面无笑意地嗤哼了一声,俊雅的容貌背对着光亮,不太分明,可那冷笑间竟隐隐显得有几分戾气,对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置可否。
“弯子绕来绕去,你是想拉我做帮手,一起做说客?”他轻咳了一声,抬头看着玉曙,目光闪烁,口吻轻柔徐缓,黑眸明亮得令人有点不安:“是那负心人让你来的?”
明知玉曙背后的人便是风锦,可他偏偏要寒碜人,连人名讳也不叫,用个概括性极高的词就将人家给代表了。
“不是。”对于那明显的嘲讽,玉曙仿若听而未闻,不卑不亢地一语带过,并不言明理由,只是,刻意将某些字眼咬得极重,步履轻盈地缓缓往前踱了两步,强调一切均是与人无关:“不过是玉曙多管闲事罢了。”
“是么?照你这么说来,那负心人既然也还对我师父念念不忘,当日却又为何要忘情负义?如今想要重修旧好,冰释前嫌?”青玄凝声低语,复又坐回床榻上,斜斜睨了玉曙一眼,晶亮的瞳眸里闪过一抹异色,蓦然出冰寒讥诮的冷笑,此时此刻,他的面无表情反倒成了最显而易见的讽刺,那早已经闷在心底多时的话语霎时脱口而出,言辞出位,甚为大胆,毫不掩饰那刻意示威的心思:“师徒又如何?我也不怕明说,我就是喜欢我师父,就是想要做她的小郎君,想要与她生生世世在一处!说得不客气些,那负心人如今也算是我的情敌,我凭何要委屈自己去帮他?你帮他,自是因你得了他的好处,可他给过我什么好处?!”
这连珠炮一般的言语尖锐十足,字字如针,均是直击要害,一时过招,玉曙反倒不知该如何回应了,只是低头沉默。
“再说,我也不愿委屈了我师父,谁知那负心人打的又是什么主意,还会不会故技重施,再伤我师父的心?!”见玉曙不说话,青玄挑高了眉梢,让人猜不透他现今是喜还是怒,面色平静打量着他,平静得就如同如今对峙的并不是玉曙,而是那负心的风锦。“告诉你,无论需要多少时间,我定能将负心无情人自我师父心中抹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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