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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睡的多了错过晚上的觉,不过一个时辰左右,杨紫安就把蕙畹唤醒了,蕙畹坐起来,揉揉眼睛,一时竟然竟然想不起来这是哪里,正前方,万福如意的窗棂子上面,白色的窗纸映着外面摇曳的花影,仿佛犹在梦中一般,有些直愣愣的傻住。
杨紫安侧头打量她片刻,不禁莞尔,此时的博蕙看上去显然还没完全清醒,眉眼远没有平日的灵动晶莹,有一种少见的迷糊呆滞,不过却显得甚是可爱,杨紫安挥挥手道:“去打些温水来”春花答应一声,不一会就端了一个手盆进来,秋月上前挽起蕙畹的袖子,要伺候她净面,蕙畹这次回过神来,急忙接过帕子道:“我来就好”对于像个无行为能力者一样让人伺候,蕙畹还真很难适应。秋月笑了笑退到一边,洗了手脸,蕙畹才算彻底清醒过来,杨紫安瞥了她一眼,伸手摸摸她有些松掉的羊角辫,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给她重新束好,手法还蛮熟练的,蕙畹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心道这小子和谁学的,难道是无师自通,看他天天一行一动都有丫头伺候,真的很难理解。
杨紫安低头,正对上蕙畹好奇的目光,遂笑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好好的做会子,喝一杯茶,我们就下山去吧,明天一早还要上学的”一提到上学,蕙畹顿时有些蔫了,几个丫头看到她的样子,都不禁低声笑了几声,杨紫安也有些好笑的道:“怎么,博武不是说洪先生给你留的功课都做完了吗,有什么好担心的”蕙畹瞥了他一眼道:“可是从明天不是要学什么琴艺绘画吗”夏荷上了茶来道:“我们这里哪个读书人不是六艺俱全,这才两样,三公子就怕了”蕙畹一愣道:“六艺,你说礼、乐、射、御、书、数都要学吗,可是秋闱春试不是只考八股文就好了吗”冬雪掩嘴轻笑道:“三公子,话是这么说,可是举凡世家子弟哪个不是都会一些的,就是不很精通,也要略知一二,不让别人笑了去,左右三公子是个别样聪慧有天分的,更要学的精到才是正理”蕙畹这时候心里别提多后悔了,她本来打着可以出来溜达自由的主意,才去混着上学的,可是那里知道除了之乎者也,还要学别的,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自己可是一点儿音乐细胞都没有,况且,还有那什么骑射等真是个麻烦的事情。
杨紫安看她有些垂头丧气的,遂开口安慰道:“你才四岁,料想师傅不会为难于你的,况且有我在,你怕什么”蕙畹一想对啊,说穿了,自己也就一伴读,不用每样都学的好也使得吧,遂有些谄媚的把桌上的茶亲手递给杨紫安道:“世子哥哥,那你可记得,到时要替我遮掩说情啊”看她这个样子,杨紫安接过茶,伸手拉拉她的小辫子道:“你个小马屁精,好!不过你也要认真些才是,洪先生还指望你将来能状元及第呢”蕙畹哧一声,心道状元及第,他可有的等了。稍事休息,一众人就伴着世子下山回城里去了,接下来的日子,蕙畹真正领略到了古代的贵族男子们其实也是不容易混的,虽不至于像夏荷说的那样全,但是开了琴艺绘画和骑射三门功课,诗书仍然占主体,蕙畹理解就像现代的音乐、美术和体育呗,到还算科学,看来是立志把他们这些人,培养成德智体美,除了劳之外的全面展人才。
可是音乐课却不是学唱两《歌声与微笑》或是《蜗牛与黄鹂鸟》就完事了,而是高雅的古琴啊!听着就让人昏昏欲睡的阳春白雪,偏偏琴艺课一般是在午后开始,正是吃饱喝足最犯困的时候,往往这时,蕙畹基本都是听着先生幽幽的琴声,头点的像个啄木鸟一样瞌睡着过来的,所以别指望她会有什么出奇的进步,骑射课还好,因为年纪实在太小,虽然看上去那个从京里来的骑射师傅严厉无比,但对蕙畹还是蛮照顾的,毕竟指望一个还没马腿高的孩子去骑马,的确有些不人道。
不过他们去骑马的时候,蕙畹会坐在教场树荫下的椅子上,喝茶吃点心所以她最喜欢上的就是骑射课,简直就太惬意了,有时候坐在椅子上假寐的时候,蕙畹还想是不是把杨紫安哪个便携式软榻搬过来,自己在上面睡一觉,当然这显然是她的妄想,绘画课蕙畹还算可以,毕竟现代的时候学过一阵素描,虽然觉得哪个白胡子的,据说是当代书画名家的王先生,画的那个兰花,蕙畹横看竖看,都觉得更像一丛丛乱七八糟的韭菜叶子,可是看颇有造诣的贺伯之眼珠子放光的样子,蕙畹知道,应该是非常的不错,不过这种写意的高深的东西,蕙畹还真是理解障碍。
但是有素描的底子,最起码比琴艺课要好混的多,所以也这样不好不坏的混过来了,反正她身边枪手众多,作业也不愁有人替她做嘿!嘿!
不过小叔和那个刘小姐却是定了下来,刘氏这些日子挺着大肚子忙乎了起来,毕竟对方是知府千金和乡下的礼节又是不同,不过有能干的吴贵,倒也省了许多的麻烦,那天一回来。刘氏就问了蕙畹,知道两人互相瞧中了,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气,和张云卿商议,掂量着云昊毕竟不小了,早些成了亲也好,张云卿倒是没什么异议,但云昊却说:还是等过了明年春试再办好。
刘氏大约知道些他的心思,虽说是个举人,但毕竟没有官身,不是很体面,又兼对方是个大家的小姐,恐面子上不大好看,左右时间不长,一年罢了,到也没什么,于是点头应了,让张云卿去和张老太爷把云昊的想法说了,张老太爷把话传给了刘大人,那刘大人却也同意,但觉得还是先过了小定的好,就是先定亲,待来年在行嫁娶事宜。
张家当然不会反对,就挑了个黄道吉日,下了聘书,过了小礼,婚约就算正式成立了,只等来年迎娶时,再行其它礼节,当然中间还有一些什么别的事情,总之很繁琐就是了,不过刘府和张家却正式的成了亲家。
再回过头来说三舅的生意,小店开了一阵甚是红火,因为蕙畹抄来的几个清爽简单的小菜,譬如什么素什锦了,老醋果仁了,凉拌和菜等,成本都非常低,所以很有些利润,一个月下来,盘点了一下,竟抵得上油坊的一半收入,三舅不禁活了心思,想着是不是所幸开个大的饭店来更好。
若以前,说实话,三舅还真没有这些心思,只因平安城里权贵衙门不少,自己妹夫那个小官职,也成不了大气候,所以也不敢越性往那大里折腾,可是事易时移,如今可不同了,自己妹夫和四品的知府成了亲家,况且侄子们在王府伴读,已是很有些体面,所以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这刘三舅虽没读过什么书,可是却天生是个通晓世情经济的材料,他深知道,历来都是官商相连的,哪个个当官的是指着那微薄的俸禄过日子的,做个贪官还罢了,想自己妹夫那样的耿直迂腐之人,指望他去贪墨恐万万不能,不如利用些地位的优势,做些赚银子的产业才是正经。
拿定了主意,这日寻了空就过来张家,想着和妹妹商议一下,吃了饭,坐在堂屋喝茶,博文搏武白日骑射累了,早早的回去休息了,小叔去自己屋子里苦读,只剩了蕙畹,因白日在教场睡足了,所以精神大的很,寻了个杌子坐在刘氏脚边,学着做女红,说起来令众多穿越女们苦恼不休的女红,蕙畹做的到很是顺手。
估计是现代的时候流行十字绣的原因,记得在公司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乎每位女同胞都人手一片,穿针引线忙碌非常,简单的就绣寿字,复杂的也有绣清明上河图那样大工程的,很有些全□动的意思,虽然和古代这些女红不大一样,但毕竟也是相通的,所以蕙畹做的还算有兴趣,再说,不过四岁大的孩子,相信谁也没指望她能绣的多么巧夺天工,不过是针脚的细密和工整罢了,这个并不难。
蕙畹绣的是个最简单的手帕,她也会取巧,花了两朵简单的桃花,在用现代的那些花体手法,在角上写上了一个畹字,绣上去,到是素雅好看,反正是练习罢了,现在蕙畹用的帕子,基本都是自己绣的这个样子,不过已经愈熟练精致了。
刘氏看了一眼女儿手里的活计,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刘三舅反倒有些不习惯,总觉得以蕙畹的性格,安静的坐在那里做女红,有些怪异不搭调,遂笑道:“没想到,我们婉儿也有如此娴静秀雅的一面啊”蕙畹嘿嘿笑了一下道:“三舅,您就不要笑我了”刘三舅笑了笑,转头和刘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蕙畹在一边听着,不禁暗暗皱眉,遂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她的反应,刘三舅早就注意到了,刘三舅多精明,虽说是打着来和刘氏商议的旗号,其实也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外甥女的有什么想法,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这丫头就是个有灵气的,读的书多,如今见识也多,虽说不大,却是个有大用的,她说的点子,通常看似简单,其实做起来很有章法,现在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恐怕是有原由,遂直接开口道:“婉儿,觉的不妥吗”蕙畹看了刘氏一眼道:“上个月和宗民宗伟,还有哥哥们去了城里的丰乐楼吃饭,听说是城里最大的酒楼,而且是平安王府的产业,连牌匾也是皇上写的,如果三舅想开一个像样的饭店,那里能比的上丰乐楼”刘三舅听了不禁有些泄气,蕙畹看了他一眼道:“其实三舅可以开个不一样的啊,虽然平安城里官宦富商云集,但最多的还是普通的老百姓罢了,其实开小店也很不错”刘三舅点点头道:“是不差,我们那个小店的确很红火,每天客人不断,但毕竟地方有限,所以赚的银子至多也有限罢了”蕙畹低头想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开口道:“您可以多开几家啊,平安城这么大,伙计不是有的是吗,您可以在平安城每条繁华的街上都开一家不就行了”刘三舅一怕大腿,觉得简直醍醐灌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婉儿聪明,不过这管理上可是个不容易的,蕙畹侧头看了他一眼,就大约知道他在愁什么,这可是在现代用烂了的招式,刘氏道:“这个虽好,不过不好辖制就是了”蕙畹道:“您可以找几个妥当的老伙计分出去管,每天或每月定时去巡视对账就好,就像我们家里的月例银子一样,定时来岂不省事”刘三舅激动的站起来道:“这个主意好”刘氏瞥了蕙畹一眼道:“难为你怎么想到这个上面去了,终日里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把你的琴练好是正经”蕙畹嘿嘿一笑道:“不过就随便瞎想的,琴也是要慢慢学的”刘氏不禁摇摇头,看着挺聪明的丫头,可是这学了这也一个月的琴了,博文都能弹的有摸有样了,可是这丫头一弹,连树上的鸟雀都要吓跑了,真令人哭笑不得,刘三舅忙道:“这样一来,我们就要重新起个名字才好”张云卿笑道:“莫若就叫刘张记,既然是小吃食,通俗易懂才好”刘三舅道:“这个号,听着简单”蕙畹又寻空写了些简单的现代快餐类小菜的食单,让小厮给刘三舅送了过去,刘三舅筛选了些能用的,列了食谱,还是以层层酥和麻酱面为主,又添了些葱油饼等面食,在平安城的四条最热闹的街上,刘张记食肆开张了,在平安城里,消息几乎可以都是很灵通的,加上刘三舅又是个会来事的,和几条街上的巡城小吏们,没几天就混的极熟,所以虽然开的是低消费的食肆,却很稳当,没有来打架滋事的。
小吏们常在平安城街头巷尾走动,那家有什么背景,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这个刘张记掌柜的来历也都是知道的,人家虽不过是个小商人,可架不住后面的腰杆子硬啊,府知事的舅爷,要说也没什么,可是这个府知事张老爷官是做的不大,可是人家人脉牛啊,儿子都是世子的伴读,和知府又是新定下的亲家,那就是个高台面上的贵人,所以早就和街面上混的都打了招呼,故刘张纪小吃虽红火的过分,到也没有敢来寻衅滋事的。
一个月下来,算算盈利,把刘三舅乐的开了花,遂越性的又开了几家,到了刘氏生第四胎的金秋时节,刘顺虽算不上腰缠万贯,但也赚了个盆满砵满,刘家和张家如今已经彻底脱离了小康,攒下来些家底。
刘氏在产房里低声的呻吟,张云卿在院子外面焦急的来回走动,博文搏武和蕙畹做在院子里的藤萝架下面,看着来去的婆子们和屋里的越来越大的呻吟声,蕙畹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古代生孩子可不是个容易的,没有剖腹产的保障,危险系数高的离谱,想到自己将来不可避免的,也会经历这一切,不免有些瑟缩。
博文伸手握住蕙畹的手,感觉有些冰凉,遂开口道:“婉儿,回屋去等着吧,毕竟秋天了,外面有些凉的”蕙畹急忙摇摇头,看了博文一眼,有些迟疑的道:“哥哥,娘她不会有事吧”的门打开来,一个婆子满面喜色的出来行礼道:“恭喜老爷,是个小少爷呢。”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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