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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碎碎念,给偶留言吧,给偶打分吧~~~
彤梧城没有冬天,即便北方已是寒冬腊月,它也暖得好似仲春,樱花烂漫,如烟似霞。花儿一季一季的换,红飞翠舞,总没个停歇,一年到头不喘一口气的花枝招展、卖弄风情,似乎永远不觉得疲惫。
大半的时间彤梧城是偏热的,反倒是这个时节最为舒适,像北方的春天,却没有料峭春寒,即使大半夜穿着薄衫爬到房顶上喝酒也不会觉得冷。风轻拂,人陶醉,躺在月光温柔的臂弯里,只想做个美人卷珠帘的梦,一觉到天明。
青羽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爬上阁楼,推开屋顶天窗,探出身子,果然看见弟弟双手交叠为枕,翘着腿躺在房顶上,惬意的沐浴着月光。
“难怪有人说十三月阁的屋瓦总也不长青苔。”
鹊听见身后的声音,睁了眼,回身见是青羽,招呼道:“二姐,你也过来坐坐,这儿的风景可好着呢。”
看着被鹊踩得光溜溜恨不能映出月亮的瓦片,再想想这可是在三层楼上,青羽皱了眉头,怯道:“算了吧,你还是独自享受吧。”
鹊不以为意,“蹭蹭”两步就蹿到天窗前,竟是如履平地。他把手伸向青羽,笑道:“二姐,有我在,你怕什么?把手伸给我。”
青羽看了看弟弟,他稚嫩的神情中透出自信和硬朗,微笑的唇角上带着倔强和自尊,仿佛在对姐姐说: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我已经是个男人了。
男孩子的自尊心尤其伤不得,所以尽管心中尚有些许忐忑,青羽还是微笑着将手送进弟弟的掌心,两手一握,青羽觉得或许自己错了:并不是她在照顾鹊的自尊,而是鹊真的长大了——同样是两只纤细的手,可弟弟的手却紧实,有力。
猫腰弓背,双腿微曲,爬房顶的姿势定然不甚雅观,可青羽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后悔已是无用,只能相信身边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弟弟,抓紧了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得小心谨慎。终于安安稳稳坐下来的时候,青羽的心才平平妥妥的放下。她舒了口气,擦了擦额角薄汗。
鹊在一旁瞧着,平日遇事淡定从容的姐姐爬个屋顶竟吓成这个样子,不觉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青羽瞥他一眼: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不顾身份,爬到屋顶上来?
鹊知道姐姐不是真的动怒,嬉笑道:“姐姐看这儿的风景如何?”
仰视满天清辉,俯瞰一庭花色,夜沉月朗,流风飘香,令人心思澄明,不染尘灰,青羽不由点头:“从不知道彤梧之内还有这么好的景致。”
鹊开心的笑了笑,大大咧咧的躺在屋顶上,仰望月光,“姐,我想知道下雪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像月光,柔柔的打在脸上。”
嗯?青羽扭头看着弟弟,“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因为……”微笑,“一幅画。”
“画?”青羽心思玲珑,已然猜到,“你是说商雪谣的画像?”
“嗯。”鹊翻身侧卧,“姐,我猜画那幅画的画师肯定是北人。”
“这我倒是听大姐说过,那位画师确是北人,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只有真正见过雪的人才能画出冬的灵气,雪的精魂。”鹊淡淡道,带着恬静的隽永与深深的陶醉。
除了对待剑,青羽从来没有见过弟弟对旁的事情如此认真,笑道:“你没见过雪,怎么知道什么是‘冬的灵气,雪的精魂’?”
“虽不曾至,心向往之。”一种惆怅而神往的微笑。
青羽看出了弟弟的心事,疑惑道:“之前还听大姐说你对这门婚事不理不睬,让她担心,怎么这会儿又……”
“姐,”鹊坐起来,“以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认真的去喜欢一个人,可我看了她的画像,虽然只是一幅画,但已足以令我魂牵梦绕,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青羽毫不怀疑弟弟的“认真”,可喜欢……?忧思惘然: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滋味,淡淡的喜,淡淡的愁,微微的苦,微微的甜,他的身影见之不忘、挥之不去……
见青羽带着一份感伤,久久沉思,鹊不解其意,轻声问道:“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青羽掩饰道,“你喜欢就好,等你过了十八岁生日,我和你大姐就帮你张罗这桩婚事。雪谣那女孩儿人是极好的,不过真人与画像总不一样,而且她也不像你的宝剑,不说话,没脾气,你们要共同生活,就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也要改改你那事事苛求完美的脾气,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鹊斟了杯酒递给青羽,顽皮道,“小弟先谢过二姐了。”——大姐二姐性格迥异,唯独对弟弟的苦口婆心仿佛出自一人之口。
青羽浅笑,抿了一口,这桂花酒以鲜桂花、山葡萄为原料,清香四溢,醇厚柔和,不禁心中感慨:真情如酒,莫贪杯。
“对了,姐姐,”鹊放下酒杯,说道,“听说海都王病重。”
缩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颤,“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
鹊语气轻松,说着一件与自己并不太相关的事,“经商之人足迹遍布南北,知道许多各地风物,奇闻趣事,所以我常派人出去打听这些。昨日听些做药材买卖的人说海都王病重,渤瀛城内到处悬赏奇人异士,求治病良方,不过唯恐大限将至,纵有灵丹妙药,也不过只拖延时日罢了。姐姐,你在想什么?”
“……”
青羽觉得自己可以忘了他,可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她竟心急如焚:历来王位更迭都不会平静,他会不会遇到困难,会不会有危险?他那样一个孝顺的孩子如何面对父亲的辞世?青羽也恨自己没用,可真的好想好想此刻能在他身边……
傲参端了一碗久煎的药,闻之蹙眉,不敢想象喝下去是什么滋味。他用勺子搅了搅汤药,撇出一勺,先尝了一口:不知这锦都的方子是否有效。
看着父亲,傲参忧心忡忡:病来如山倒,这番折磨,父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皱纹加深,面色无光。偷偷叹了口气,他将药碗放在床边小几上,轻轻唤道:“父亲,您醒醒,该吃药了。”
良久,傲占才出一声沉沉的呼吸,悠悠醒来,他先是看到儿子关切的表情,想笑却只抽*动了嘴角。
“父亲,该吃药了。”傲参扶起父亲,在他背后竖了个靠枕。
海都王虽是重病缠身,几乎不能动弹,可儿子的服侍,却让他十分受用,目光中溢出不甚清晰的欣慰:参儿幼时体弱多病,记不得多少个日夜守着热昏迷的孩子不眠不休,连国事也放在一边,不闻不问。毕竟大郎二郎夭折之后,傲占实在再无法承受幺儿的离去。回头想想,一切的付出都是那么的值得,参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呢。
“父亲,这药不凉不热,您快喝了吧。”傲参将药送到父亲嘴边。
傲占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父亲……”
“为父大限已至,心中有数,你不必执着。”声音低沉嘶哑,像以皴法画出的苍老树皮。
傲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宽慰道:“父亲,这是孩儿派人快马赶去锦都,描述了您的病症,由锦都王汇集名医,一起研讨得出的药方,相信会有效的。”
“你呀,”傲占轻责道,“怎好去麻烦锦都王。”
“父亲责备的是,孩儿谨记。”
反正药已求来,傲参一点也不介意父亲的责备,反而甘之如饴,笑道:“父亲还是把药喝了吧,不然就凉了。”
傲占心中甚慰,闭目养神,任儿子一勺一勺将药送到嘴边,虽然药苦难耐,心中却甘甜无比:老来无求,只愿病榻之前有子如此。
傲占喝完药,觉得呼吸轻快了些,说道:“参儿,父亲有两件大事要嘱咐你。”
大事?傲参身子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傲占吃力的伸出手,傲参会意,赶紧握住父亲的手:“父亲,您累了,还是先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嘱咐孩儿,不在这一时。”
傲占苦笑,手上加力——尽管已是十分的无力,按住傲参,“你听我说。”
感到父亲微弱而焦急的力道,傲参无奈,垂道:“是。”
“这头等的大事,就是你的婚事。”虽然一个微笑都成为极难完成的动作,但谈到儿女婚事,做父亲的还是笑了。
婚事?傲参一惊,抬眼看着父亲,父亲的眼神没有了昔日的清明,甚至于是浑浊的,可他知道,父亲却还不糊涂。
“你已经二十七岁了,在你这个年龄,我都有一子一女了,可你却还没有成亲,”傲占憔悴的脸上似有愧色,“只因为父在你二十岁那年为你占卜,认为你在七年之内成亲恐有不祥,故而一拖至今,如今七年之期已过……咳……”
“父亲……”傲参关切,欲起身。
“无碍,无碍的。”傲占虽有倦容,但自觉精神尚好,况且他必须在意识没有陷入混沌前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
“殷家的女儿与你是有婚约的,拖了七年,如今也二十有五了,女儿家大好的青春都白白耽误了,你可莫要辜负了她。父亲可能抱不到孙子了,不过,我至少希望看到你们完婚。你能答应吗?”
傲参心中乱得很:明知不可为,可他还是忘不了颜青羽,但又不能与父亲明说;而父亲口中的殷家女儿,名叫殷绾,父亲物色的儿媳,未来的海都王妃,自然是一等的样貌、一等的才学,傲参也曾见过她几面,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换在别家那是唯恐求之不得的,可她,却不是他想要的……
“父亲,这事还是等您身体好些之后再谈吧。”傲参不能忤了父亲的意,也不想违了自己的心,只好尽力拖延。
傲占叹息:“参儿,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为父知道你孝顺,可你该懂得,你除了是父亲的儿子,还是未来的海都王,是殷家女儿未来的丈夫。除了孝敬父亲,对海都的臣民,他们需要一个母仪海都的王妃,对殷家女儿,她需要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丈夫,你让她等了七年,不能不给她一个交代。”
傲参默然:是的,他害她等了七年,不能不给她一个交代……
见儿子不语,傲占只当他是情怯,吃力的笑道:“想通了吗?愿意了吗?兴许你们成亲,我一高兴,这病就能去个六七成呢。”
傲参抬头对上父亲慈爱的眼眸,再没有勇气拒绝第二次,他深深的低下头:“全凭父亲安排。”
“这就对了。”傲占久病的脸色也泛起一丝光彩,却不知此时傲参心中纠葛,如被万千蚂蚁噬咬,一口一口撕碎的疼痛。
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傲占歇了一会儿,养足精力,才又说道:“这第二件事更为重大,可谓性命攸关,从今往后海都的生死存亡便全系与你一身了。”
傲参心头一紧:父亲久病无力,可这句话却说得字字有声,其中利害,不言而喻。
“父亲请讲。”
傲参叹道:“‘养鹰飏去,凤鸣其下,百羽铩尽,花开连城’,那个启示困扰为父至今啊。”
“父亲可曾奏明陛下?”傲参问道。
“天意从来高难问,奏与不奏其实没有差别。”傲占最终也没有正面回答儿子这个问题。
“比心机城府,论玩弄权术,你实在不是陛下和商晟的对手,甚至连颜白凤也比不过”
“孩儿无能。”傲参惭愧。
“不,”傲占轻拍儿子的手,“参儿,你为人宽厚仁慈,这是好事,为父也甚是欣慰。”
可傲参明明看见父亲的眼神里全是忧虑,“父亲……”
“但是,仁慈未必不杀生,如果杀一人而能救百人千人,那么你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这才是真正的‘仁道’,‘王道’,你明白吗?”
杀一人而能救百人千人,那么就不是杀人,而是救人!傲参默默点头。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虽不能免,却可防之。一旦天下大乱,各方势力必将竞相争夺我们海都的支持,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这……”
傲参沉思片刻,道:“父亲,孩儿以为若两方一强一弱,那么连弱抗强,则有两种结果:其一,被强者一举歼灭,其二,击败强者,维持两弱的平衡。若是助强凌弱,则只有一种后果,就是弱者必亡,而强者反过头来一定会吞掉海都。是以在此种情况下,无论如何,需得扶弱。而若不幸两方势均力敌,又都强于海都,那么……那么不管站在哪一边,都恐有亡国之忧。”
傲占长叹:“说的对啊。”
“父亲,孩儿该怎么办,请父亲明示。”
傲占语重心长,缓缓道来:“天下可以乱,但你的心不能乱,置身事外,不要被任何人拉拢,更不要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因为所有可能卷入这场动乱的人,你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只需韬光养晦,笑看风云,无论鹿死谁手,凭借海都几百年主祭的地位,佐之以退为进之策,无论是谁,都不会太过刁难,更不会率疲敝之师,兴兵来犯。大乱之后,有人异军突起,有人销声匿迹,有人亡国丧土,有人一蹶不振,但傲氏,还会是一支不可轻视的力量,我们,永远是天下第二的赢家,这位置虽不如天下第一来得荣耀,却实在保险太多,荫蔽子孙,如此便足够了。”傲占笑了,是只有那个年龄才能将狡猾世故上升为智慧哲理的笑。
傲参现尽管父亲身体虚弱,可分析起天下形势,却还是格外清晰、条理而有力。而他守住这最后的清醒不是为了炫耀半生所得的经验智慧,而是因为对儿子的不放心,这种担心,与怀疑和不信任无关,只关乎他是他的父亲。
傲参心中百感交集:原来父亲早就为他打算好了一切!
“‘枕青’已毁,不过这是绝不可以外传的秘密……”
“孩儿知道。”
“还有,在做了那个梦之后,我就命人在海上建造巨船,跟一座岛差不多大的船,其上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山水鸟兽,应有尽有。你要继续把它建下去,那是我们……最后的……退路……”最后的话已近呓语,老海都王,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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