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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贾宅,貂婵正立于门前,左张右望。看了半晌也不见贾仁禄回来,心中很焦急,正欲关上大门出去探看一番,忽见贾仁禄舌头打卷,胡言乱语,被张辽、徐晃一左一右架着踉跄而来。
貂婵忙跑将上前,关切的道:“相公,你怎么喝醉了?两位将军,麻烦你们快将我相公架进去,我去给他做碗醒酒汤来。”说罢转身便欲进屋。
贾仁禄伸手一指貂婵,喝道:“呃……兀那婆娘……谁说我喝醉的……我没醉,我还能喝三百箱!”
着身子晃了一晃,缓缓伸手向天一指,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呃……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呃……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呃……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呃……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呃……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好诗!好诗!真是好诗,这种诗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呃……吟颂的”边吟颂边手舞足蹈,乱酒疯。身边二将一路扶他回来,这诗已不知听他吟了多少遍了,都已有些不耐烦了,忙将他的手脚摁住,架起他来,往里便拽,徐晃边走边道:“好诗,好诗,这种好诗,是要躺在床上慢慢吟的。快给我进去吧!”
这李白的《将进酒》贾仁禄曾在电视里听人吟过,觉得很是好听。便特意去网上查过,记在心里。想在酒醉时喷将出来,好让别人对他这个文盲刮目相看,说不定还能因此泡到一个漂亮mm。没想到这一醉,这哙炙人口的诗还真的从脑海深处窜将出来,被他口没遮拦地喷将出去。此诗一出,当场便震惊四座。
曹操当时正端着酒爵,向荀彧敬酒。一听此诗,便嘴张的老大,目瞪口呆,一不留神,失手将酒爵摔落在地,酒水溅了满地都是。曹操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大叫一声:“酒来!”
仆役甲从暗处窜将出来,献上一爵酒,转身退下。曹操连饮三爵,已是十分地醉了。右手一挥,将手中的酒爵往后一扔,绕过桌案。来至场中,仰天长笑,蓦地里大喝一声:“槊来!”
仆役甲心道:“今天的屁事咋这么多!”忙又从暗处窜将出来,递上一根长槊。曹操一把接过,将槊一横,对席间诸将说道:“我持此槊,南征北讨,征战无数,破黄巾、擒吕布,至今少有一败。如今听得如此好诗,焉能不舞槊而和!”
着,微闭双眼,将那诗在脑海之中整理整理,配上曲调。趁着酒劲,舞起槊来,边舞边将那《将进酒》抑扬顿挫地给唱将出来。听得席间诸将是如痴如醉,纷纷击掌应和。本来好好的一场许田酒宴霎时间变成了曹操个人专场演唱会,不过曹操确有做歌唱家的潜质,其声悠扬动听,荡气回肠,换到现今天下,说不定就能凭此歌一炮而红。一曲唱罢,将槊一回,仰天长笑,笑罢便道:“仁禄啊!好诗啊,好诗啊!我从来没听过如此好的诗!”
罢半晌没听见贾仁禄回应,正感奇怪,忽听一阵呼噜声从不远处传来,忙回头去看。只见贾仁禄趴在案上,两眼紧闭,呼噜之声不断,时不时还有哈拉子从嘴里冒将出来,表情怪异之极,实不知他跑到天上和哪个仙女约会去了。
曹操见此情景,摇头苦笑,叫道:“文远、公明!”
张辽、徐晃忙窜将出来,异口同声的应道:“末将在!”
曹操道:“你二人好生护送仁禄回去,路上不可有丝毫地怠慢。”
张、徐二将应道:“是!”
貂婵此时也不顾着诗文好听了,忙跑进屋内做醒酒汤。张辽、徐晃像送瘟神般地将他架到床上,赶忙跑到前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徐晃嘴里不住的嘀咕:“总算不用听他念那诗了,本来好好的一诗,从他嘴里念出来,咋那么难听。”
张辽附和道:“对的,对的,曹公唱出来的时候好听多了。刚架进去的时候他就睡了,应该不会再念了。”
就在这时,屋内的贾仁禄睁开双眼,坐了起来,伸手一指,叫道:“将进酒,君莫停!”念完双眼一闭,身子向后一靠,倒于床上。
张辽、徐晃忙把耳朵捂住,过了半晌听不到有何动静,收回双手,张辽悄声道:“得,怎么和乍尸似的怪吓人的。”
徐晃侧耳细听,只听得里屋呼噜之声不断传来,知他已睡,略感放心,道:“睡了,不会再念了。”
贾仁禄又睁开双眼,坐直身子,喷了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喷完便又躺于床上睡去。
张、徐二人又捂住双耳,片时之后,张辽又道:“看来不能说……”
徐晃忙将他嘴捂上,道:“知道就行,别念出来。”
贾仁禄又坐起身来,喷了一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喷完又倒在床上睡着了。
张、徐二人再也受不了了,赶到厨房,异口同声地对貂婵说道:“貂婵,既然人已送来了,我看也没什么大碍。我家里还有点急事,我就先赶回家去处理事情。”
貂婵道:“二位将军,既然来了,还是先喝杯茶再走吧。”
张、徐二将又是异口同声道:“不行,火上房了。”说罢不理貂婵,捂住双耳,转身便跑了出去,霎时便消逝不见。
次日,日上三竿,贾仁禄方睁眼醒来,只觉头重脚轻,头大如斗,下意识摸了摸了边上,现貂婵已不在身边,坐起身来,嘀咕了一句:“这个婆娘,也不知死到哪去了。”抬起头来,只见貂婵娜娜婷婷而至,手上端着个托盘,其上放了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贾仁禄正觉口干舌燥,忙端起来灌了一大口。蓦地里觉得不劲,噗得一声,将口里的参汤全数喷了出去,大叫道:“烫死我了!”忙用手在嘴边不住的直扇,不住的乱叫:“痛!”貂婵见他样子好笑,立于边上格格娇笑。
贾仁禄叫道:“痛!兀那婆娘,为夫我痛死了,还不快拿雪山玉蟾丸来!”
贾仁禄宿酒未消,觉得不能浪费这种良好的感觉,该当趁机良机,舞一套自创的醉拳。便来到前院,虎虎生风,旁若无人的舞将开来。貂婵一旁见此情景笑道:“呵呵,相公,你今天演练的又是哪路拳法?”
贾仁禄双眼微闭,右足斜退一步,右手圈成个酒杯形状,住嘴边一送,蓦地里一使劲,挥了出去,睁开眼来,笑道:“这拳历害了,这叫醉拳。想当年,武松武二郞跑到我这来,为了学这路拳法那是冲着我磕了八八六十四个响头,我见其意诚,才勉为其难的教他点皮毛。日后他能在景阳岗除死大虫,在快活林屠了蒋门神的全家,全都靠得是我传给他的这路醉拳。”《水浒传》的故事,他曾在练说书的时候讲给貂婵听过,因此貂婵听他说到武松却也不以为怪。
貂婵笑道:“呵呵,相公,你先在这里慢慢练,我到里面作活去。不然一会我笑得估计连路都走不动了。”
贾仁禄尴尬一笑,怒道:“一边呆着去,别防碍为夫我练习拳法。”
貂婵格格娇笑,迈步进屋,自顾自的做她的活计去了。贾仁禄看着像在舞醉拳,实则在酒疯。舞了半晌已是满头大汗,仍是意犹未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全神贯注的舞了起来。正在手舞足蹈,我自癫狂之际。忽听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之声从身后传来,忙回过头去一看,只见门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笑声便是那女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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