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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引而待发3

上官柔用很严肃地口吻道：“在原来，我们姐妹虽然说起来都是你的妻子，有的……也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大家相处在一起更多地象是兄妹。////婚后就是大不相同了，有了名份与身体上的更多接触，大家对你都更在乎起来，恨不得每天你都陪在身边，所以你白日的一个玩笑，夜晚的一个留宿，都开始有人留意，我与子箐都害怕这是大家争风吃醋地开始。”
孟飞龙作为当事人，自然体会更深，道：“才只二个多月，为了大家都开心，我没有一天空闲地时候，已经忙得心力焦瘁了。”

上官柔在孟飞龙怀里格格娇笑，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道：“人人都羡慕龙弟你艳福无边，没想到当事人自己却是这样一副苦面孔。”

孟飞龙摇头道：“真是的外面的想进来，里面想出去。我就搞不明白，已经是七个老婆的人了，姜雪婷为什么还看上了我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顽固地紧追来不依不饶的。真的烦透了。”

上官柔扑哧一笑，道：“龙弟是当局者迷了。不说你的人品、才能很出众，其实让这么多女孩子心甘情愿地跟了你，甚至公主、群主都对你动心，是因为你把我们女人真正当‘人’看。说白了就是你心好。”

孟飞龙笑道：“我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嘛。”

上官柔道：“比一比不就知道了，你看有那家的男人让自己的老婆这样抛头露面的？龙弟，因为女人到了你身边，她才是个能干地女人，是个快乐的女人，这一点尤其能吸引那些心怀抱负的奇女子。你明白了吧？”

孟飞龙真诚地道：“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初守灵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那也不错。”

上官柔的娇躯在孟飞龙怀里明显打个了颤。孟飞龙低下头去吻了吻上官柔跳动地双眼，道：“柔姐姐，我爱你。”

上官柔缓缓深垂下头，低声道：“我有什么好？又老又笨，还不会花言巧语讨你欢心。我……我自己都怕上不了你的眼了。”

孟飞龙搂着上官柔的手紧了紧，道：“不管有多少吧，第一个总是最难让人忘记。小柔柔，你可是我的糟糠之妻啊。”

上官柔忘情地抬起身，在孟飞龙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又象只幸福地猫一样，把身体卷曲在孟飞龙怀里。

过了许久，上官柔才道：“正是由于有这种微妙地变化，姐妹们心中已经不愿再有新人来打破这种形成的格局，才有了那天雪情希望大家为雪婷说话的时候出现的那种尴尬。”

原来这里面是如此的复杂，复杂得让孟飞龙都没有丝毫察觉，这不得不再一次让孟飞龙警觉起来。

上官柔接着道：“可是我们姐妹并不是糊涂人，等到雪情把她的理由摆出来，我们也就能以大局为重。雪情讲得很有道理，现在特别时期，作事也应该有特别的方法，壮大我们的力量很重要。特别是姜雪婷这样真心而又本领高强的女孩，简直是可遇不可求。”

望着默然无声地孟飞龙，上官柔提醒他道：“龙弟，还有个问题你可能忽视了。”

孟飞龙忙道：“什么问题？”

“你注意到雪情的异样了吗？”上官柔道。

孟飞龙点头道：“她的变化很大，我怎么能察觉不到呢。先前她提出放弃仇恨、远走他乡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可能对她太严厉了。”

上官柔轻轻摇头，道：“雪情为什么要对你讲这些，其实你还没有搞明白，至少是没有全部搞明白。”

这话让孟飞龙吃了一惊，他的思绪并不在没有搞清什么上，而是惊异于秦雪情难道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上官柔道：“雪情现在的沉默寡言是有原因的。她内心之中一直在内疚着，认为我们放弃原来的美好生活，现在背井离乡独守孤岛全是由于她之过。”

“糊涂！”孟飞龙叫道，“又有谁来怨她了？！”

上官柔轻轻摇了头道：“龙弟，是你糊涂才对。这件事放在我们谁的身上都会这样想的。”

孟飞龙懊恼地长叹一声，这件事他是真的疏忽了。

上官柔又道：“这种心节雪情谁也没有对讲过，不过我敢肯定，在她心里已经是要深地固了。她由些变得很敏感，只怕我们以后每一次行动的失利，都会牵动她那根脆弱地神经，如果在以后我们中有人……”说到这里，上官柔的神情明显有些恐惧，可是她还是继续道：“如果有人离你而去，我想雪情一辈子也不会快乐了。所以，有着这样沉重地心理负担，当你有了避世的想法时，她便迫不急待地向你提出放弃复仇，却被你理解为她对朱允文有了感情。”上官柔轻叹一声，道：“雪情过得很苦呢。”

事情再一次在头脑中是一片空白，孟飞龙陷入深深地沉思中。

“龙弟，你这是要带我到那里去？”紧跟在孟飞龙身后的上官柔不解地问。

孟飞龙用手向前轻轻一指，故作神秘地笑道：“前面就要到了。”

两人走进一处人烟罕至的山谷，远远便望见谷里一处道观，虽然不很宏大，却也装饰一新。待到进到观内，诸般事体更是井井有条，显得这里很是不俗，置身于如此环境中，便是什么场面都经历过的上官柔，也感觉到有种肃穆与庄严。

孟飞龙找到观中的一位小道童，对他道：“我们有事要找观主，能不能为我们通报一声？”

道童点了点头，让他们稍等，便转身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返了出来，带着他们到了道观的后院，来到一处屋前，想是观主的住处了。

进到屋里，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已经起身相迎，有意无意间打亮了两人一眼，道：“贫道德茂，施主有事吗？”

孟飞龙见屋里只有他们三人，便伸手拉下脸上的面具，道：“晚辈孟飞龙，这位是内人上官柔，求见乾坤道长。”

似乎对孟飞龙的变化毫不关心的样子，德茂道长道：“先师于一个月前已经架鹤西行了，飞龙晚了一步。”看道长的面上神态还是那么平静，一点也没有悲痛的神情，似乎是在说一件家常事一样。

孟飞龙与上官柔却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一世奇人，就这么走了。

德茂道长又道：“先师辞世之前，曾对贫道讲过，说飞龙或许会来。你们尚且能够缘得一面，飞龙请随我来。”

孟飞龙与上官柔跟了德茂道长又向后走，却是来在一处打在山体上的洞中。这个洞很深，也很黑，好在三人功力都很深，并不能妨碍到他们什么。走到前面一个转弯处，眼前骤然明亮进来，孟飞龙与上官柔两人抬头，见到前面一张石桌上坐了乾坤道长的仙体，手持拂尘，面色肃然，就象是活时候一样。石桌的正前方一只碗里放着一棵珠子，这里的光芒就是由它放出来的，想来一定是宝物。

孟飞龙与上官柔面含悲痛，双双跪倒，对着道长的仙体行了三叩大礼，德茂道长在一旁陪着还礼，口中道着道号。

等到孟飞龙与上官柔礼毕起身，德茂道长道：“先师离世时曾经吩咐老道，飞经有什么事只管找我就是。我们还是前面说话吧。”

孟飞龙谢过德茂道长。三人对乾坤道长行过注目礼，便是转身出洞，才走到那个转弯处，便听身后有些异响。三人转身再看，却是先来直挺的道长仙体已经萎缩下来，似乎心事已了，再无牵挂。

孟飞龙与上官柔来到飞龙岛外的小渔村，常富贵在那里已经等着有些急了。见到孟飞龙与上官柔回来，他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道：“少主与夫人比预想的晚回来几天，岛上急得了不得，每天都有船来催问。”

孟飞龙心里却在关心着昆仑之行的秦雪情与百里冰的安全，问道：“冰儿与雪情回来没有？”

常富贵道：“冰儿夫人前天上了岛，雪情少奶奶却是未见。”

孟飞龙眉头紧皱起来，道：“怪了，她们两个怎么分开了？”

上官柔道：“冰儿已经在岛上，我们回去一问便知。”

孟飞龙轻轻点头，向常富贵道：“我们离开这几天，朝廷那里有什么行动没有？”

常富贵道：“有，还很多。利用燕王身在南京这段时间，朱允文作出许多安排，几乎全是针对了北平来的。先是让都督宋忠、徐凯、耿王瓛屯兵开平、临清、山海关，后又调北平、永清二卫军于彰德、顺德。不过，不知道朱允文是怎么想的，南京来的确切消息说，燕王居然被他放回来了，现在正在路上。”

这几天的南京发生了什么事情，朱允文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孟飞龙是想不明白了，他也懒得去想。但是有一点已经被他看得很清楚，世间沉浮，似有天定，很难被人为地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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