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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起色

新的一周工作又要开始了，李凌霄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在门口的包子铺买了三个包子草草的吃掉，然后到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一边向公司的方向走着一边翻着报纸，现在李凌霄已经养长了一个习惯，看报纸先看报纸中的广告，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资源，基本上走到公司前就已经被他筛选完了。
到了公司，李凌霄按照报纸上一则化妆品公司的广告咨询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红妆化妆品公司。”一个听上去有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声音

“你好！”李凌霄富有磁性的声音对着电话说，之后，李凌霄没有再接着说，而是顿了顿，他是想看看电话中的人会是什么反应，然后好确定这个人今天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电话中的女人似乎没有反感富有磁性的李凌霄的意思，声音似乎比刚才亲切了些。

“我是浩阳广告公司的李凌霄，请问贵公司今天刊登的广告上的产品是贵公司自己生产的还是代理的呢？”李凌霄没有直接问广告负责人是谁，这样很可能遭到拒绝。

“怎么又是广告公司啊？！今天一上班没有接到产品的咨询电话，倒是你们广告公司的电话接了二十多个了。”电话中的女人有些烦躁的回答道，但是她没有将电话挂掉。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做业务的经常碰钉子遭白眼，很多时候一说自己是广告公司的，对方马上一句：不做！就给打了。今天这个女人没有把电话挂掉说明她还是挺敬业的，公司管理应该还不错。

“呵呵……非常对不起，一不小心又打扰到你了，”李凌霄态度诚恳的微笑着说道。他知道，电话中虽然看不到人，但是一个人说话的态度对方是感觉的到的。

“我想知道，我们公司的人在我之前有给您打过电话么？”

“那倒没有。”对方回答道

“我能问一下您怎么称呼么？”

“我姓徐，双人徐。”对方口气缓和了很多回答道

“那我叫你徐姐吧，”李凌霄没有等对方回答接着说：“徐姐，其实我知道，贵公司的广告一刊出来肯定会有很多广告公司的业务员给您打电话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广告行业竞争激烈，而且大部分广告公司还是以广告代理布为主，这样就会导致很多业务员疯狂的搜集客户信息，然后疯狂的打电话，甚至有的业务员一开口就会说自己能够给您更好的优惠会折扣。”

“呵呵……”电话里的女人笑了出来，李凌霄顿住了，刚才的笑声有些俏皮，倒不像是个三十岁的声音。

“你说的没错，你接着说。”对方说话的声音依然很沉稳。

“我想说的是，如果贵公司如果是代理的产品，也是有很多工作要做的，包括渠道开拓，二级经销商的开与管理；产品的售后服务；以及广告投放等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贵公司还没有找到广告公司来全程代理产品广告吧？”李凌霄等待着回答，他想确定下面该怎么说。

“我们已经找广告公司给我们做广告投放了，这一周连续五天的通栏广告。”电话里的回答差点使李凌霄刚刚有的一点希望的小火苗一下子浇了下去。

“连续五天？”李凌霄大脑飞的转着：“我个人认为，广告投放也是要遵循着广告产品的需求来做的，前期不一定要铺天盖地的在读者面前过分的诉求。”

“哦？说说你的理由。”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兴奋了一下，似乎赞同李凌霄的说法。李凌霄本已熄灭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我们公司虽然也是以广告投放为主，但是为广告客户投放之前我们会对产品进行详细的了解以及进行市场分析，分析产品受众心理，进而找到产品的最直接诉求点，然后制定一系列广告投放方案，我认为贵公司的产品每周的二、三、五各投放一次就行了。”

“嗯，这样吧，你下午一点半要是有时间你就到我们公司来一趟吧，广告上有我们的地址。”

“好的，谢谢徐姐，那我到贵公司找谁呢？”

“呵呵呵…你就那么确定我比你大么？你到这找我就行，我带你找负责人。”对方没有等李凌霄说话就挂了电话，那笑声依然有一些俏皮。李凌霄高兴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

师范大学校报社，周佩羽正在和学弟学妹们交流着在市日报社实习心得。她就要离开这里了，这个地方也是让自己梦想飞翔的地方。校报上好多文章都是出自自己的文笔。周佩羽的文笔犀利又富有诗意，无论是什么文章出自她的文笔就不会有干涩的感觉。

报社门外一个身材高大，体型匀称的男孩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满脸神采飞扬周佩羽，神情也跟着周佩羽的神情变化着，看到周佩羽笑他也会跟着笑。脸庞帅气而阳光。这个男孩是唐龙实业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唐志龙的儿子唐晏。体育系大四的学生，在篮球场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招来很多女孩子疯狂的尖叫。周佩羽进去已经一个小时了，唐晏就在外面这样的站了一个小时。室内的学妹们经常用一种迷离的眼神向他瞟来，但是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周佩羽身上。

唐晏不禁回想起来遇到周佩羽的那天下午。唐晏正在操场上潇洒的投着篮球，一些围在操场边上的女生为他尖叫着，唐晏得意的冲着几个漂亮的女孩子打着手势。那里面一个叫张倩倩的女孩子刚被自己搞定，昨天晚上还去宾馆开了房间，虽然有些偷偷摸摸，但是其乐无穷。现在的大学生处对象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大多数还是局限于亲亲我我，没有达到出去开房或者出去同居的程度。但是这个对于唐晏来说却是轻车熟路的事。自己是体育系的第一帅哥，校篮球队的队长，有钱有型，尤其是在这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师范大学里，自己更是众多女孩子追求的目标。现在已经大二了，一定要在自己这四年的大学生涯里各个系的系花一定都要搞到手。张倩倩虽然不是英语系的系花，但是她却是典型的美女一个，尤其是她的好朋友，就是现在在张倩倩身边的那个孙晓雨却是英文系出了名的系花。

唐晏投了一个三分球，在投球的时候刻意做了一个自认为是很潇洒的自创动作。球进到了篮筐里，一群女孩子又出一阵尖叫。唐晏看向孙晓雨，她也兴奋的冲自己笑着。唐晏觉得很快这个女孩子就会拜倒在自己的运动裤下。

唐晏接到同队队友传过来的一个球，他飞快的运球，过人，快来到篮框下刚刚要跳起，准备来个乔丹式的大灌篮，一个白色的身影在篮球架后面的拦网边飘了过来，白色的连衣裙包裹着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在清风的抚摆下轻快的迈着有节奏的步伐，瓜子型的脸在白色连衣裙衬托下犹如白瓷一样，高挺的鼻子、眉似黛，红润的嘴唇。太美了！唐晏刚刚跳起的身子落到地上直直的钉在了地上。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中文系的美女，校花周佩羽么？

看到唐晏的表情，在场的其他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男的看呆了，女孩子们却一个个气鼓鼓，女孩子里面有很多是冲着唐晏来的，有的是在蓝场上拼杀的斗士们的女朋友，看着这些自己关注的王子一个个狼样，很是气愤。张倩倩气愤的摔打着唐晏的背包，孙晓雨眼神也黯黯的看着唐晏和篮球场外飘然而过的美女。

从那以后，唐晏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子的爱之箭，千方百计的寻找到了一个机会认识了周佩羽，一心拜在她的石榴裙下，虽然她对他不远不近的，但是唐晏有这个自信，一定会获得美人芳心的。这也算是周佩羽无心做了件好事。

“好了，我还有事情，希望学弟学妹们继续努力，把咱们校报办得更有特色。我可是会经常回来看大家的哦。”

报社里的周佩羽已经和学弟学妹们交流完了，她向唐晏招了招手走了出来。

“我们去吃什么？”唐晏问周佩羽。

“去吃西餐吧，今天我请你，总让你请我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我的工作也基本上定下来了，算是庆祝吧！”周佩羽微笑着说，看到这个笑容，唐晏突然觉得脖子有些僵硬，嘴巴张了半天喃喃道“好啊。”

常青大厦九层的电梯开了，李凌霄穿着他唯一的那套西装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在楼层转了转，透过一道玻璃门他看到了红妆化妆品公司的形象墙。走进玻璃门一道足有三米长的枫木色吧台，吧台后面是一道磨砂玻璃建成的形象墙，吧台后面坐着三位身着粉色套裙的女孩。这样的颜色倒是和她们广告上产品包装的颜色是一样的，“也许是公司的整体形象”。李凌霄心里想着走到吧台中间的女孩子前，女孩子很礼貌的站了起来。

“先生您好！”

“你好，请问徐小姐在么？”

“您和她约好了么？”女孩子看了看桌面上的记事本然后问：“您贵姓？“

“李凌霄。“李凌霄微笑着回答。

“浩阳广告的李先生是么？“见李凌霄点了点头她对旁边的一个女孩说道：”小王，你带这位李先生到会客室，我去叫徐总。“

会客室装修得很温馨，米色的布艺沙前放着张透明的玻璃茶几，茶几下面的鱼缸里两条金鱼在缓慢的游动着，沙的后面是一幅产品形象代言人照片。

会客室的门打开了，一位依然穿着粉色套裙装的女士走了进来，皮肤不算白皙，有一种健康的红色，带着宽黑边的眼睛，眼镜后面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看向李凌霄，眼神一滞旋即笑意浮现在脸上，伸出手来。

“你好，我是徐静，”女人对李凌霄说道。徐静看上去有二十六七的样子，不但美丽，还有一股优雅女人的味道，嗓音有些低沉。

李凌霄从沙上站起来把手伸向徐静的手：“你好徐总！”徐静没有握李凌霄的手，只是用三分之一面积的手掌与李凌霄轻轻触碰一下。

“你叫我徐总，可能也知道了，没错，公司的广告业务由我来负责，你在电话里提到的一些东西我是比较赞同的，我想听听你更加详细的关于我们产品的广告方案，李先生有什么见解可以直接说。”徐静开门建山的对李凌霄说，同时她的眼光落在了李凌霄的脸上。这张脸始终带着微笑，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具有城府，倒是有种亲切的味道，饱满的嘴唇因为微笑而形成了一个弯弧。

“好的，在来您这之前我简单的分析了一下您公司的产品，只是可惜，我只是在贵公司的广告上得到一些信息，在网络上查询了一下但是没有关于贵公司产品的介绍，现在国内网络还不是很达，我倒是建议以后贵公的产品可以在网络上布一些信息，现在上网的人越来越多了，若干年后，网络也许会成为宠儿也说不定。“李凌霄看看徐静，她正微笑着看着他。

“贵公司的产品主要有两个系列，第一是抗皱产品，第二个是丰胸产品，这两个产品并不属于大众产品。”

“也许以后会成为大众产品的，中国人的审美意识在不断加强，自我保健意识也在提高，女人会对脸上的皱纹很在意，也会对胸部满意度降低。”徐静插话说道。

“没错，但是相比日用产品而言，它们的客户群体还是要少一些。广告投放而言，就要针对这两种产品的受众群体来选择。”李凌霄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从媒体的选择上来讲，目前为止大众媒体只有两种是最佳的选择，一是晚报，二是是电视台。同时报纸的投放版面、时间；电视的时段和栏目，这些都很重要。”

“没错，我们目前也是这么考虑的。”徐静毫无掩饰的说道：“你能说的再细一些么？”

“嗯，先女士对于报纸的娱乐版面是比较感兴趣的，我看了一下今天贵公司的广告，是在新闻版，这个版面也很不错，但是相对于贵公司的产品，我们认为娱乐版是更适合的，其次投放时间上，我们认为周二、周三、周五是最佳时间，狂轰乱炸未必能够取得好效果。”

“那为什么不是周一、三、五呢？”徐静用手摸着额头问道。一缕黑从额头掉了下来。

“经过周末的修正，一些上班的人周一都会很忙，他们那时候对报纸关注度低一点，还有就是周一报纸内容相对较少，包括娱乐版也是一样，晚报除了一部分人订阅外，大部分还是以零售为主，因为版面和内容较少，所以周一买报纸的人相对于其它的时间要少一点，这是中国人目前的要求量大不要求精辟心里在作祟，当然这种观念在逐渐改变，但是起码目前还是这个样子。”

“呵呵……看来让你来是对了。”徐静将掉下来的头捋到耳朵后，两只小耳朵很好看。她见李凌霄看向自己的耳朵，脸红了红问：“那么电视广告呢？我们准备在电视上投放广告，但是还没有选好具体是哪一个频道。”

“关于电视，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那就是贵公司的产品虽然是香港品牌，但是我想知道是贵公司是香港生产商的中国总代理还是地区级代理？这个产品是在香港注册的品牌然后在国内生产的还是就是香港的品牌？”

“是我爸爸在香港注册的公司，在深圳建立的产品研室和工厂。”徐静被李凌霄问的有些脸红，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从一见到他就有些紧张，自己不得不装得镇静些，更没想到他的问题一下子就问道了根子上。“但是我们产品的质量是没有问题的，是经过国家检验合格的。在香港注册主要是考虑到化妆品市场，国内消费者更认海外品牌。产品研出来经过近三年的实验观察我们才决定推向市场的，质量绝对没有问题。我这里是营销总公司，目前先针对这里，不久以后我们会推向全国市场。”

“如果面向全国市场，我建议在卫视的晚间八点至九点的晚间剧场电视剧中间插播。虽然价格高，但是效果会不一样，就看贵公司的广告预算有多少了。”李凌霄靠在沙上说。现在自己的话已经完全吸引了对方，看着徐静坐在对面身体前倾着倾听自己说话，李凌霄判断，今天会有不小的收获，至少晚报是公司的强项，应该可以合作了。

“那能不能这样，你能不能让你们公司给我们做一套完整的广告投放方案呢？电视和报纸的整合方案。”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公司一般都是签署意向性合作协议后才会由专门的部门来做一套完整的方案，我可以回去试试。”李凌霄没有完全答应，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一双眼睛真诚的看着徐静。

“只要你们的方案合理，我们会把报纸和电视的广告代理权都给你们。”徐静被李凌霄清澈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说话的声音突然少了份低沉，声音清甜的说道。

李凌霄被这种变化弄得一愣，这个声音完全颠倒了眼前这个打扮成熟女人的形象，声音听上去倒像是个二十刚刚出头的样子。徐静看到李凌霄一愣，莞尔一笑说道：“那请李先生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什么时间能看到你的广告投放案呢？”这回徐静倒是没有掩饰声音，而是用清甜的声音对李凌霄道。

“三天后我送到您公司。”李凌霄起身告辞。徐静一直将李凌霄送上电梯并跟到一楼，临出电梯时徐静再次伸出了修长的右手。

“再见，呵呵……我不一定比你大呢。”徐静清甜的声音带些俏皮的说道。

三天后李凌霄顺利的与红妆公司签订了五十万的广告代理合同。这是他工作半年来第一个过万的广告合同，他也因此得到了一万多的提成收入。对于当年，这笔钱也算不少了。李凌霄搬离了地下室的房子，在师范大学附近租了套一居室的房子，每个月伍佰元的房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算是难题了。之所以在师范大学附近租房子，一来是因为这里有自己一段梦想，这个自己曾经的大学梦实现却又失去的地方，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可以到学校里的食堂吃饭，学校食堂的饭菜不错，价格比外面也要便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