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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章 赌博足球

2002年k市郊区
太阳公公可能是年纪大了，站了一天后，悄悄的溜掉了。没有它的帮助，天色变得有些黑。

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球场里那些踢球的人，尽管这个球场破烂不堪，尽管它没有草皮，只是一堆黄土坡，尽管它没有球网，只是两个柱子加一个横梁。但是他们还是卖力的在踢着。丝毫没有因为场地的缘故而有任何的抱怨。

不是说他们多么热爱足球、甚至到达废寝忘食的地步。那是因为……

只见场外两旁站着有大概100多男男女女，而且看上去不怎么象好人。你是说为什么？不信？

那你看，这里面有大概一多半穿得花花绿绿的，用一句古董级老师的话叫奇装异服，头也染的五颜六色。而且再不断的叫嚣着，加油着，他们很关心这场比赛的结局。因为……

这100多人分站再球场的两边，显然是分别支持两支球队。不管场上还是场下，都分外卖力，因为这是一场赌博足球。如果输了，那就意味着自己的无能，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金钱。金钱的魅力无所不在，上至千万富翁，下至黎民百姓，无人能拒挡住它的诱惑。

我们还是回到球场里，这是一场9人制足球比赛，一方穿着蓝球衣，一方穿着白色球衣。双方球员们看上去都差不多有30岁左右的样子，而且满脸横肉，虽然他们都不算太高，但是身体却很强壮，而且动作也不是很规矩，飞铲，拉人，无所不用齐集。更不用说小偷小摸的动作了。

不过这里面却有一个另类，他看上去只有18，9岁的模样，蛮高的，大概有182公分左右，在场内显得是那么的鹤立鸡群。短短的头，（一寸左右长）冷俊的面庞就象希腊神化中的男主角般完美，棱角分明，配上一双犀利的眼神，活脱就是一个现代酷男。如果让他换上一身华丽的服装，坐在豪华别墅内的老爷椅上，谁也不会怀疑他的金贵身份。因为他从来不缺乏贵族的气质，身材，样貌。可是，他是在这里，这样的破旧球场里。

只见他左突右闪，闪不过就用手扯，拽，拉。一路过关斩将。没有人可以阻挡住他进攻的步伐。飞掠到球门30几米处后，脚步频率迅变快，看准机会，突然拔腿便射。

足球象炮弹一般飞射向球门，守门员看着球快飞来，铺面而来的压力就象一座大山一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双手平举着，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足球，没有做任何动作。

砰的一声闷响，皮球狠狠砸在了守门员的脸上，喷起一缕血花。只见他双手捂着脸，鲜血不停地从他的指缝内流出，身体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哀嚎着，声音是那么的撕心裂肺，让旁边的人群冷汗不以。

足球受阻，反弹回来，只见那冷俊少年跟上一脚补射。尽管守门员倒地，可以用几十种或几百种射门方式。但少年还是一脚大力抽射，足球快飞入球门，因为没有球网的缘故，皮球笔直地飞出一百米多米左右的地方才停下来。少年进球后没有庆祝动作，转过身来，朝着对方其他球员用左手中指不怎么友好的比了比。脸上还带着不屑。

象是在示威一般。果然对方有几人被激怒了，齐声大骂着扑向这名少年，显然他们现少年是故意向自己这方守门员脸上踢的。

人活着，尤其向他们这种出来混的人，不就是争一口气吗？哪能让小屁孩如此放肆。如果现在忍了，他们以后就别在这片混了。

少年好像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没有在原地等着送死。而是快冲到几人面前。飞起一脚踢在最前面一个人的肚子上，没有丝毫空闲，接着钮腰回身对着旁边的人就是一拳，正好打在那人的下巴上，磕的一声，显然是下巴骨碎的声音。

跟少年一伙的人也一起向对方扑去，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似的，打架如同家常便饭。一场混战开始了，场下的双方也好像被他们感染了一样，双方大打出手。空酒瓶，破钢管，砖头，破木头。只要能打对方的全用上了。这场架打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渐渐平息。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大帮人，有的是装死，怕挨打。有得可不是开玩笑的，真的是重伤了。而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警察过来。“原来这里每天都要打架，而且都是堕落的人，这次抓了，放了以后还打，根本就没办法杜绝，而且这里行人也少，巴不得这帮败类互相残杀才好呢。”

只见几个30岁左右的男人走向场外倒地的那群人，伸出手翻了翻他们的裤兜，现了值钱的就拿走，还不忘补上几脚，收完钱后统一交跟一个看上去象是老大的人。

那个老大看了看手里的人民币和值钱的东西，满意的点了点头。象是对这次收获还比较满意，转身向那名少年走来。

“恩，今天我看了黄历，大吉啊，呵呵，收获是以前的几倍，给，这500你收着吧。怎么样？要不要去“的吧”热闹热闹？”老大把钱塞给少年道。

少年也毫不客气，伸手把钱接到放入兜里，然后摇了摇头，说：“还是下次吧，我还要回家呢，太晚了妈妈会担心的。”说完，也不等老大回话，自己转身就走。

老大看了看那个少年的背影，低声喃喃的说：“哎，真是可惜。还是个孩子啊，白天上学，晚上踢赌博足球，回家还要干活，难啊。***我怎么没生一个这么懂事的儿子呢？老天爷你是吃屎的啊。妈的。”老大绝对是那种典型的嫉世堕落的人。

随后，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靠，今天怎么这么多受伤的人呢？看来你们的训练还远远不够啊。哥几个，把受伤的兄弟送去医院，其他人跟我走。我们去“的吧”热闹热闹，***，今天赚翻了，哈哈哈。”

老大领着一帮人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嘱咐道：“对了，你们把他们送去医院后，来“卡龙的吧”找我们啊。别***走丢了。”

市西区一排平房，可是怎么看都象难民营，破破烂烂的房子，好像大风一吹就要倒了一样。中国这二十年来展可以用飞来形容，国家是富裕了，可是也造成了一种非常严重的现象，但是还没有人意识到………那就是贫富差距。这种地方，在任何一个城市都可以看到，就算是一座小城也不例外。

“妈，我回来了。”只见刚才还冷冷冰冰的少年换上了一脸兴高采烈的笑容，高高兴兴的进入一间“房里”，对着坐在小凳子上戳着衣服的中年妇女说道。

那中年妇女大概有30几岁，虽然面容较好，但是因为过度操劳而显的比现实中苍老不少，每次看见妈妈苍老的脸庞时，少年总是没由来的一阵心痛，但是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天天强装欢笑。他恨，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让妈妈活得轻松一些。

“啊，阿翔你回来了啊。那个，那个柜子里有饭和菜，你先吃吧，等我把这些衣服洗完再吃。”中年妇女看见儿子回来了，高兴的说道。好像儿子才是她的一切。

阿翔强打起精神，嘟起嘴，装做不高兴的说道：“不，等您洗完了我们在一起吃，反正我现在也不饿。”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几声，阿翔站在原地颇为尴尬。

无奈的笑了笑，转移话题对妈妈说：“对了，今天大丰收啊，呵呵，没想到那帮富家子弟那么有钱，踢球又输了我500块，哈哈，给，妈妈，当做家用吧。”说完，阿翔把500元钱从兜内掏出来，把钱放在了柜子上，因为妈妈现在手湿，不能拿。

妈妈轻轻的邹了邹眉头说：“阿翔啊，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以后啊，别再踢那种足球了，妈妈能养活的了你。再说了，千万不能因为踢球而耽误学习啊。妈妈可就指望你了，如果你要是长大后没出息，我以后去了，怎么面对你爸爸啊。”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样，低头轻轻的擦了擦眼泪。

“你去给你爸爸上一烛香吧。”妈妈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着有些激动的心情，好像是不想让儿子担心般，片刻就恢复了。

阿翔看着妈妈的样子，沉默不语，转身走到灵牌前，熟练的从柜子里抽出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着后，轻轻了煽了几下，等火灭了后插在香炉上，上手合并，点头喃喃的道：“爸爸，你可别怪我撒谎啊，我不想妈妈那么受苦，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爸爸你也是这么想的吧。你也想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吧？”

原来阿翔叫张翔，他的爸爸是一个非常勤奋的人，一生都在不停的忙碌着。以前虽然富裕，但是爸爸没有因为有钱而骄傲自满，还是奋的努力着，他们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可是，就在全家人还没来得急享受的时候，噩耗来临了。

他的爸爸被检查出：得了癌症晚期，病魔无情地耗费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不仅卖了房子，还欠了不少债，但是那些钱并没有挽留住那还算年轻的生命。

自从爸爸撒手去了以后，带给母子不光是无尽的痛苦与思念，还有数不清在债务。阿翔的妈妈在照顾爸爸的半年时间里，没日没夜的陪在爸爸身边。

可是等爸爸去了，妈妈再回到工作岗位的时候，却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上班而下岗，这更是在母子身上撒了一把盐，虽然这几年拼命的工作，干临时工，但是并没有减轻多少压力。

而小阿翔却非常懂事，13岁的时候在破烂的足球场踢球的时候认识了老大，老大叫王力，也是一位铁杆球迷，而且常常跟一帮朋友一起踢足球，经过几次比赛，现小阿翔除了力量上不如他们，其他方便并不比他们弱，而且有些还比他们强。就说度吧，小阿翔度很快，以13岁的年纪百米跑进12秒，这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啊。

而且技术也相当不错，因此，老大非常欣赏小阿翔的足球技巧。后来两人熟悉了以后，阿翔对他说了家里的情况，老大想了想，决定带他踢赌博足球。因为赚钱很快，一踢就是三年，在这三年的时间，阿翔飞快的成长，虽然只有16岁（周岁），但是已经有182的身高，而且身体也非常强壮。并且三年之中，阿翔惊人的赚了有大概3万多元，加上妈妈拼命的工作，虽然还清了债务，但是家里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虽然如此，但是母子俩还是非常的高兴，因为以后再赚到钱的话，就可以改善改善生活了。

“妈，你别担心，我年年都是年级前三名，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放学的时候踢一踢。再说了，那帮富家子弟也没几个好人，不赚他们的赚谁啊？”阿翔自信的说道。他可不敢对妈妈说跟什么人踢球，只是说了一帮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而且他们也有钱，妈妈当然不会怀疑。

“是啊，三年里阿翔真的长大了很多很多了，如果你在天之灵能看见的话，也能含笑九泉了。”妈妈低着头，喃喃的说道。

阿翔没听见妈妈说什么，自顾自的说道：“只要我在踢几年家里就能买房子了，如果我能踢职业联赛，就能让妈妈享福了。”

“不行，只要你能考上好的大学，以后有一个好的工作，妈妈就心满意足了，而且妈妈现在也能养得起你，你就别在踢了，你看看你身上的伤疤，妈妈总是觉得对不起你的爸爸。”刚说完妈妈又接着哭了起来。

“妈妈，你别哭了，我不踢了还不行嘛。”阿翔一边哄着妈妈一边拍拍妈妈的肩膀。

“我们吃饭吧，吃完饭以后我帮你一起洗。”说完拉着妈妈坐在凳子上，自己去柜子里拿饭菜。

阿翔夹着餐桌上的菜，心里坚定的想道。“我一定会有出息的，你看着吧妈妈，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