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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禁烟运动（2）

上回说到，董卓建议在全校开展“无烟校园”的创建活动，并由蔡校长亲自担当禁烟委员会主任。蔡邕自己是不抽烟的，他认为校园禁烟并不是什么坏事，于是微微一笑，对董卓说：“我不管学校的行政事务已经很多年了，最近还要忙行政楼顶重新装修的事，连练习书法的时间都没有了，哪还有时间当什么禁烟委员会主任。学校禁烟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在东汉，领导的逻辑一般是这样的：领导说让你看着办，不是不让你办，而是让你抓紧时间办，尤其是要被广大人民群众唾骂的事。干好了，说明你领会了领导的意图，要归功于领导的正确决策。干砸了，那是你自己擅作主张，要勇于承担全部责任。

蔡校长的话里，有没有这样的逻辑无从考证。但董卓混迹官场多年，对这个潜规则了然于胸。他知道一旦禁烟，不光学校里那些抽烟的老师和学生会对他恨之入骨，就是他的女婿牛辅，也会有很大意见，后勤市里的烟主要售众就是就是他们。但话已经说出口，自己不去做在蔡邕面前就显得太没面子。董卓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老蔡，也学着精明起来了。”

但董卓最后还是让校长办公室以蔡邕的名义，下红头文件《关于在全校开展“无烟校园”创建活动的通知》：对于学生吸烟的，一律写两千字以上的检讨，要文言文的，还要记大过处分，记入学生档案。老师不准在课堂上吸烟，否则扣师德工资。

在东汉，处分记入档案可是学校吓唬学生屡试不爽的招数，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一直到大学，如狗皮膏药，专贴那些不老实的人。这归功于东汉有一种独特的东西，那就是档案。档案从你出生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消灭，档案依然存在。没有档案，就不能证明你这个人在现实中是存在的。档案类似于古代皇帝身边的史官如椽大笔，记录一些诸如“皇上今晚不举，贵妃手脚口并用开展帮扶工作，失败！”等。最奇特的自己的档案，你是不能拆开看的，也就是说，你到死也不会知道你档案里记了些什么东西。所以，记过虽然详细记载你从出生一直到**消失的每一个过错，但你想知错就改是不可能的。因为一般人是看不到自己档案的，就是说，你根本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

经常可以听到老师对学生说：档案会影响你一辈子的。这可不是吓唬学生，档案涉及到你以后的就业、户口、结婚、生子、医疗保险、养老金等生活的各个方面，说不定哪天由于档案里有一污点，你连结婚证都办不下来，大好姻缘和儿孙满堂的良好愿望就毁于一旦。档案不光影响你的今生，还可能让你遗臭万年，清朝的陈世美就是一个例子。他由于得罪了单位的领导被穿小鞋。那么帅气，那么老实，那么才华横溢的一位年轻人，廉洁奉公、刚正不阿、自强不息地奋斗了一辈子，硬生生地记成了一个抛妻弃子、劣迹斑斑、吃软饭的贱人，遭后世人唾骂。最重要的是他的出生日期都被篡改，从清代拉回了宋代。他有何面目回去见他的列祖列宗呀！他可哭可泣的事迹还告诉我们，有两种人我们必须学会尊重，一是妓女，另外就是有权记档案的人，前者可能趁你睡觉的时候咬掉你下半身的幸福，后者则可以让你死后身败名裂。

孔融反对禁烟。他每天至少要抽两三包，在课堂上不抽烟简直没办法上课。于是他到处牢骚，见人就拉着手谈一下抽烟的好处。甚至在学校召开的传达禁烟工作精神的大会上，孔融拂袖而起，慷慨陈词——他是学校里唯一还坚持穿长衫的教授。他说：世界上最可怕的火是男人的欲火，小则去夜店泡妞或包养小妞，破坏家庭稳定和幸福，大则可能烽火戏诸侯，亡国害民，涂炭生灵。女人可以让男人欲火燃烧，现在为什么只禁烟，不禁女色呢？

听完孔融的话，董卓脸色大变，他咳嗽了几声，表示禁烟完全是蔡校长个人的意思，也是为了全校师生的身体健康着想，他只是负责传达蔡校长的精神。其他领导，比如东大纪委书记李傕、东大教务处长贾诩、法学院院长李肃、国际学院院长伍琼、生命科学院院长樊稠、公共关系学院院长李儒等，很热情地鼓掌，一致表示拥护蔡校长的良苦用心，为早日实现无烟校园的伟大目标而奋斗。

禁烟文件在校园的公告栏里贴出以后，学生也是怨声载道，叫骂声一片，不过骂的都是董卓，学生们对董卓一干坏事就署蔡校长的名早已习以为常。写两千字的文言文检讨这种惨绝人寰的惩罚，也只有董卓想得出来：东汉为了和国际接轨，从小到大学生都被要求苦学英语，汉语能说说就可以了，文言文更是如天外飞书，认得就不错了，让他们写，还两千字，还不如让他们直接集体跳行政楼算了。

在东大，抽烟一度被认为是纯爷们的标志，男生吞云吐雾之间，往往眼神暧昧，这是东大男生最常用的一种求偶手段，类似于孔雀撅起屁股上的那团鲜艳的羽毛，夜莺在黑夜的树上寂寞沙哑地唱单身情歌，所以东大一半以上的男生，嘿嘿一笑，都会露出那么几颗标志性的大黄牙。当然，抽烟是没有性别歧视的，烟民中也不乏一些女大学生，而且是很风骚寂寞的那种。在学校路边的一些小树林里，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女生穿着短裙，翘起屁股，用充满诱惑的姿势一边抽烟，一边和男朋友享受漏*点的黑夜。烟雾缭绕之间，那**之火，经常燎原，别有一番风味。

校管队的华雄，拿着警棍在学校大门口晃来晃去，封堵了一个星期，除了对女生胸部大小的业余研究又有了最新现之外，所获者寥寥无几，远远没达到董卓下达的5oo个硬指标。因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群众的智慧总是无穷的，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东大学生来说。学生们想尽各种办法逃避检查。据说有的男烟民，甚至把香烟藏在内裤里。女生则藏在Bra里，导致华雄注意力严重分散，突然觉得东大的女生罩杯猛升，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那项业余研究统计数据的真实性和科学性。

在保卫处开会的时候，郭汜十分恼火，站起来一拍桌子，把董卓骂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指着华雄的鼻子骂了三遍：“u—sB！硬指标是什么东西？就是说你行你就行。你就是太监，也要行。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你敢拿没多少人抽烟这种三岁小孩子都不信的说法来糊弄我？滚！”

华雄吓得脸色苍白，差一点就要去员工宿舍换内裤。他第一次见平时对自己嬉皮笑脸的郭汜这么大的火。他怕郭汜骂完了，冲过来对自己使用飞毛腿，于是赶紧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很认真地作了自我检讨，检讨主要集中在自己不忍心对学生使用暴力刑讯手段上。

这时，校管队一位身材高大的少年站了起来，主动请缨负责此事。只见那人高大威猛，留着很成熟的美鬤胡，狡黠的眼睛镶嵌在消瘦的白脸上，似乎藏着一股闪电。他就是校管队学生部的负责人的曹孟德。

曹孟德负责禁烟之后，形势马上生了逆转，学校里一些烟民苦不堪言。曹孟德还通过这场禁烟运动，拉拢了一批人才，比如典韦、乐进、夏侯渊等人，死心塌地跟着他。曹孟德是建宁二届的新生，他怎么加入校管队的？又怎样拉拢人才？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