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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甘凤凤正希望神风教的人向少林寺和尚下手小蛟儿一听忙说:“这怎么行?我们要是不知道还情有可原现在知道了怎能让他们下手?万一他放火烧寺杀害寺内的僧人那不危害太大吗?”
甘凤凤“哎”了一声:“我们是死人吗?不能及时制止?”
樵侠微笑说:“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了!莫打草惊蛇不动声色暗中注视他的行动。”
“是呵!我就是这个意思。最好还来一个引蛇出洞像叛徒智因一样自我暴露。”
小蛟儿问:“我们怎么暗中注视他的行动?”
樵侠说:“我去对慈云大师说说他会设法暗中注视卧底者的行动的好过我们几个人去注视他我们是客人在寺内行动不方便。”
甘风凤“吁”的一声:“有人来了!我们装着无事别叫人疑心。”
大家一看果然是寺内的僧人挑着早点素食进四合院。早点颇为丰富有白粥油条、菜包和其它美点。樵侠说:“两位小师父辛苦了!你们放下我们自己末拿吧。”
送早点的一位小和尚说:“各位施主我们不辛苦方丈打我俩来伺候各位施主的。”
小蛟儿说:“小师父我们不用伺候。”
甘凤凤说:“是呀!你们在旁边看我们吃我们反而不自在也不敢多吃。”
渔侠说:“你们是不是怕我们吃多了?所以在旁边看着我们?”
两个小和尚笑起来:“施主我们可不敢这样。”
“那你们出去呀!”
两个小和尚互相望望一个说:“那各位请慢用不够!可再叫我们端来。”
渔侠说:“我们才不客气吃不饱自然会叫你们添上。”
两个小和尚转出去了。由于有卧底他们不能不小心用银针一一试过一遍证明无毒才敢放胆吃用。
吃完早点后他们略略休息一会小蛟儿和甘凤凤双双出去为中毒的大师驱毒樵侠却回拜慈云大师四合院内只留下渔侠和孟老三。
小蛟儿以大半天时间便为慈心、慈雨、慈化解了身上之毒。一来是小蛟儿驾轻就熟二来是慈心等三位高僧中毒较晚没有慈云大师那么严重小蛟儿只用半颗毒丸便为他们将毒完全排出体外。
奇异的是卧底者无尘和尚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寺内也平静无事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静。—更天过去二更天也过去巡夜的寺僧三更也“笃笃笃“的敲响了。甘凤凤等人暗暗纳闷:怎么这卧底没采取行动的?是他觉了有人暗中在监视他而不敢乱动?
小蛟儿突然说:“有人来了!”
甘凤风一怔:“在哪里?”
“在寺外。”
“寺外!?”
“是!寺外。是三个人他们的轻功不错已跃上围墙上来了。”
甘凤凤说:“哎!我还以为有人来了我们住的小院哩!他们是什么人?”
“不清楚不知是敌是友。”
跟着寺内钟声响起有人喊着:“捉刺客!别放刺客跑了!大家快来呀!”
小蛟儿和甘凤凤同时愕然这呼叫声是视为卧底的无尘和尚喊的他们不由互相望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无尘和尚不是神风教的卧底?而是自己人了孟老三认错了人?因为深夜闯进少林寺的人不是朋友便是敌人。要是敌人那谁是神风教的高手。莆用少林寺没有同江湖上任何人结怨。要是神风教的人无尘和尚怎能惊醒众僧去捉自己人的?结沦只有一个:无尘和尚不是神风教派来的卧底。
这时寺内武僧脚步忙乱纷纷喊道:“别放走了刺客!别放跑了刺客!”樵渔双侠和孟老三跑了过来说:“少林寺出事了!”
小蛟儿说:“我去看看。”
甘凤凤叫住他:“你去看什么?那不露了你这江湖郎中的面目?”
渔樵双侠说:“那我们去看你们留在这里。”说着便奔了出去。
小蛟儿似乎坐立不安甘凤凤说:“你担心什么的?少林寺这么多高手还捉不了三个刺客?就是捉不了也可以将他们赶跑我……”
甘凤凤说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蛟哥我们快去关那叛僧的地方看看。”
小蛟儿愕然:“为什么?”
“这恐怕是神风教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志在救那叛僧智因。别多说了我们快去!”
“我听出来人只有三个已给人觉他们还有什么人去救智因?”
“你忘记了那无尘和尚?”
“这……”
“快走!你不走我走了。”甘凤凤纵身上了瓦面小蛟儿也只好跟着她。
他们到了寺后关叛僧智因的地方只见一位灰袍僧人从圆门奔了来看守智因的两位青年和尚迎上去问:“师兄外面的情况怎样?刺客捉到了没有?”
“没有!有一个向寺后逃来你们看见了没有?”说话的灰袍僧人正是无尘和尚。
甘凤凤和小蛟儿伏在瓦面的暗处一听不由互相望望这个卧底果然是想来将叛僧劫走神风教人真的是施调虎离山计。
两个看守的僧人说:“没有人朝这里逃来。”
“方丈不放心担心刺客是来劫走这叛徒所以打我来看看同时将叛徒转到另一个地方去。”
“这里不保险?”
“保险方丈还叫我来吗?你们两个快到这附近搜索下我将叛徒带走。”
“好!师兄那你小心了!”
“我会小心快将门打开。”
一个僧人将门打开:“师兄你快将人带走我们到附近看看。”
无尘再不答问慌忙闯了进去。小蛟儿便想去阻止甘凤凤轻轻说:“别急!先看看再说。”
“你不怕他将叛僧放走了?”
“我们在这里是吃饭的吗?”
“那我们现在怎不出现?”
“万一他真的是奉了方丈之命将人带走我们去阻拦不叫人笑话?”
“我们等他将人放走才出现?”
“当然啦!这样我们捉人才有证据。”
他们在瓦面上轻声淡话而那间屋子里却有人在里面打斗起来两个看守的青年僧人也转了回来守着门口。
甘凤凤“咦”了一声:“里面生什么情况了?莫非屋子里还有一个看守叛僧的和尚与无尘这卧底打斗起来?”
小蛟儿说:“我们快去看看。”
“不!最好别露出我们的面目。”
可是他们还没有动身便见无尘和尚给人从房里横扔了出来两个看守的青年僧人立刻扑上去将无尘捆绑起来。一个僧人笑着说:“无尘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神风教派来的奸细?这么听信你的话让你到屋子里带人吗?”另一个说:“无尘你怎么也想不到那叛徒早已给我们带走了吧?关在里面的是智能师叔特意等你来的。要不我们会走开吗?”
这时又一个中年的灰袍僧人从屋里走出来嘻嘻笑着:“带他去见方丈吧!别多说了!”三个僧人押着卧底去见方丈了。
甘凤凤用手肘碰了小蛟儿一下:“原来寺里的僧人早已布下了圈套等着这无尘上当这个办法不错哩!不用我们露面。”
小蛟儿说:“这里没事了我们也走吧。”
他们又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小院不久渔樵双侠和孟老三也回来了甘凤凤问:“三个刺客捉到了?”
渔侠说:“有慈悲大师等几个高手出马这三个来犯者简直是自投罗网根本不用我们出手一一就擒没一个漏网。”
甘凤凤说:“寺后关押叛僧之处也演出了一场精采的好戏。”
“哦!?什么好戏?”
甘凤凤将计捉无尘和尚的事一说渔侠说:“看来慈云这个老和尚却是深藏不露的用计人哩!我还以为他只会念阿弥陀佛!怪不得神风教的人千方百计在打他的主意。他要是出来过问江湖之事那神风教不啻又多了一个劲敌。”
樵侠说:“今后恐怕他不能不出来了。这一次神风教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可怕的对手。”
小蛟儿、甘凤凤、渔樵双侠和孟老三足足在少林寺里住了三日三日来相安无事似乎神风教在这一次损兵折将后不敢再轻易来侵犯少林寺了。于是小蛟儿等人便离开少林寺慈云方丈再三挽留但见他们去意甚坚只有以最隆重的礼节列队相送他们到山下才依依不舍分手告别。
他们正想回莆田县城谁知刚穿过一片树林兴化府的捕头石中柔带着两名捕快迎面而来樵侠一见说:“不好!碰上这个麻烦事主来了我们得避避。”
甘凤凤问:“避开他干吗?他能吃了我们么?”
“不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渔侠说:“要避你避去老娘可不避。”
说着石中柔已走了过来笑着向樵渔双侠拱拱手说:“两位前辈请了!”说着望了一下小蛟儿和甘凤凤。
樵侠忙说:“不敢!石捕头出来是来寻访杀人凶手的吧?”
石中柔一笑:“前辈说对了!”
“寻到凶手了是谁?”
“寻是寻到了但他巳不会说话。在下不能不佩服前辈们办事干脆利落不露一丝痕迹。”
“石捕头这话怎说?”
“在下已查明杀人凶手是雪山一鹰戴天可惜在下却不能逮捕他归案一来没苦主到衙门告状:二来他已长埋地下不会说话。”
樵侠故作惊讶:“戴天!?这可是一个厉害的大盗呵!谁能杀了他的?看来石捕头前去少林寺不会是少林寺的和尚吧?”
“在下知道慈云大师等人没出过寺门。”
“哪是谁?石捕头不会怀疑是我吧?”
“前辈是有一些嫌疑不过不是前辈所为雪山一鹰先伤于掌、剑之下废了双臂、断了胸骨后自己撞树而死。”
“哦!?你怎么知道这样清楚?”
“是戴天告诉在下的。”
“戴天!?他没有死?”
“是他身上的伤痕、头部的破裂告诉在下而且有附近树干上的血迹为物证。”
小蛟儿和甘凤凤听了大为惊讶石中柔真是一个极为精明能干的捕头怪不得一般盗贼不敢在兴化府内犯案了。
樵侠问:“你现在要捉我?”
“前辈言重了!在下不敢这么放肆。”
“那捕头前来……”
“在下只想奉告前辈一句话小心回家途中有风险。”
“这话怎说?”
“前辈杀了神风教的人神风教能甘心?”
原来石中柔是前来好心提醒樵渔双侠在路上小心防范神风教人的暗算。
樵侠说着:“多谢石捕头我可没有杀害神风教的人呵!”
石中柔微笑:“徘徊双魔以及常无命之死前辈总不能说不知道吧?”
樵侠一下怔住了。石中柔又说:“前辈别误会这不是生在本府境内之事在下也不想多管江湖上的恩怨仇杀。在下只是特意来奉告一句路途上小心。尤其是这两位江湖郎中最好在途中看见和听到一些不幸之事生别去多管。”
甘凤凤讶然问:“关我们什么事了?”
石中柔又是一笑:“两位医术神奇能医治好慈云大师等人身上的毒神风教人能不动心欲得两位么?”
甘凤凤问:“这事你怎么也知道了?”
“贤夫妇的医术早已名动江西一地现又治好慈云大师等人之毒莆田城中街头巷尾早已传闻在下怎不知道。所以在下特来劝各位别再进莆田县城因城中百姓慕名求医恐怕不少其中难免有神风教的人在贤夫妇不担心会生事么?”
小蛟儿一拜:“晚生多谢石捕头。”
“不敢我只希望各位别给在下再添麻烦最好现在就离开兴化府。在下言尽于此还望大家见谅。”石中柔说罢拱拱手便带了两位捕快直上少林寺。
渔侠惊奇的说:“这个石捕头好像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我们怎么办?还去不去莆田城里的?”
小蛟儿说:“大婶!石捕头说的不错我们不能再进莆田城了。”
樵侠点点头:“不错!我们不能再进城了取道直上永福县然后回我们的百丈崖。”
是夜他们不在永福城中投宿住店而是到离永福县城有四十里路远的一处小镇上住宿。永福县是属于福州府境内的一个县福州府是神风教总堂的所在地永福有神风教的一处堂口。他们不想在县城中闹事同时也想避开神风教的耳目宁愿在高盖山下的小镇上投店住下。
他们不想闹事但事却偏偏找到他们头上来。小蛟儿和甘凤凤刚住下不久就有人登门求见孙郎中了。来人是位年青公子一表斯文彬彬有礼一进房门就深深一揖:“晚生吴某拜见孙大夫和孙夫人。”
小蛟儿、甘凤凤都不认识这位来人。而且也看出这位公子不是武林中人也不是什么江湖上的游士而是一户富贵人家的少爷或者是书香门弟的公子小蛟儿略带惊讶地问:“公子找我们有何赐教?”
吴公子又是一揖:“不敢!晚生是特来拜见大夫恳请大夫为家父治病。”
小蛟儿说:“在下只是江湖上穿村过乡的郎中只能医些头痛脑热的小病只为了混口饭吃不能医治大病望阁下还是到城中聘请有名的大夫医治为好以免误了令尊的病情。”
吴公子说:“单凭大夫这一番说话晚生就知道大夫不是一般的郎中了而是具有仁心仁德的大夫实在令晚生尊敬。”
甘凤凤问:“你怎知我们不是一般的郎中?”
“晚生斗胆推测要是大夫和夫人真是一般江湖上混饭吃的郎中见晚生登门求请就不会说那番话也不会叫晚生去另请高明必然一口答应晚生的请求。真正混饭吃的郎中哪会将上门求医之人拒之门外?顶多摆摆架子开口要重酬金也不会说自己只会医治一些小病。”
甘凤凤笑着:“阁下很会说话也很聪明。”
“不敢夫人。晚生只是依事而说。”
“看来阁下不是一般的书呆子。”
“人人过奖晚生是高不成低不就有时放下书本跟随家父在外面经商也知道些人情世故。还望大夫、夫人过府为家父治病晚生将感激不浅。”
“你知道我会医治令尊之病?”
“不瞒夫人说孙大大的仁术仁心仁德已是名动江西一地妇孺皆知只要孙大夫一到任何奇难怪症一治就好可以说是当今的华陀古时的扁鹊复生。”
“阁下认识我们?”
“晚生缘薄只闻大夫、夫人之名无缘得见现晚生能见大夫、夫人一面是晚生之荣幸也是家父之幸运。”
“那你怎么来拜访我们的?”
“幸好晚生有位亲戚在江西经商有幸见过大夫和夫人一面他一见大夫、夫人进镇就来告诉晚生所以晚生就冒失的前来登门求见。望大夫夫人看在晚生救父之情切请大夫、夫人原谅。”
小蛟儿和甘凤凤在江湖行走几乎对任何陌生的人都怀有戒心现见吴公子的回答在情在理没有任何破绽可寻。小蛟儿问:“令尊是何病症?”
“一条右腿疼痛得不能走动每当站起时痛苦不堪晚生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前来治医药也吃了不少总不见效有时稍为治好一点止了痛不久又复。现在他整天在家中仍不能行动望大夫能解除家父之痛苦。”
“令尊之腿过去有没有跌断或扭伤过?”
“没有只不过经常腰痛而已。”
“令尊年纪多大?”
“六十开外。”
小蛟儿暗想:腰腿痛这是一般老年人常有的疾病怎么其他大夫医治不好的?难道其中另有隐症?便说:“好!在下去看看。府上在哪里?”
吴公子大喜:“晚生拜谢大夫敝舍不远就在这镇子边晚生已备好了两乘轿在店外等候请大夫夫人上轿。”
“不用了!既然不远我们走去行了。”
“不不晚生不敢怠慢大夫和夫人。不然家父也会怪责晚生。”
小蛟儿见吴公子伺父甚孝更不想拖延时间便带医疗用具与甘凤凤坐轿前住吴府。
吴府离小镇约一里左右在一片树林之中。在这个小镇吴府算是户殷富人家;而在县城顶多是户中等人家罢了。凡是大户人家所具有的吴府都应有尽有:前厅内院天井后园书房客厅、小亭楼台一一俱备。小蛟儿和甘凤凤进府在天井中下轿。前厅灯火明亮一位夫人模样的老妇率领家人、丫环持杖立阶相候迎接施礼说:“难得大夫、夫人屈就老身代表拙夫在此多谢大夫和夫人了。”
小蛟儿慌忙回礼说:“老夫人不必客气在下医治病人本是天职。请问尊夫现在何处待在下看看。”
“大夫不必着急入厅坐下用过茶后再为拙夫诊治不迟。大夫请!”
“老夫人请!”
小蛟儿、甘凤凤随老夫人步入大厅坐下丫环奉上香茶饮过后小蛟儿说:“老夫人现尊夫……”
“大夫稍坐—会老身已命小儿去抬拙夫到来辛苦大夫看治了。”
果然不久一乘软椅由吴公子扶着四位家人抬着一位年约六十的老人入厅。老人花白头面容苍白—脸痛苦之色。老夫人说:“这是老身拙夫麻烦大夫医治。”
小蛟儿点点头上前诊脉又摸了老者身后的脊椎骨一会便说:“老夫人放心尊夫之病痛不难医治。”
老夫人问:“请教大大拙夫得的是什么奇症?”
“以在下来说尊夫得的不足什么奇症只是脊椎骨下三节骨质增生致使经脉流通不畅引起右腿的神经疼痛而已。”
“不知大夫如何医治?应服什么良药?”
“在下先用银针针灸再开一道丹方用不着服别的药就好。”
厅上众人听了都异常惊喜几乎不敢相信。小蛟儿解开行囊取出五支银针以敏捷、熟练的手法在老者腰部两侧穴位扎上两支银针又在腹部下元穴扎上—支然后在大腿的阴包穴及阴陵泉穴各扎上一支。五支银针孔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老人右腿的神经痛顿时消失目露惊讶之色。
老夫人问老者:“你感到怎样?”
老人回答:“夫人我我好像不感到疼痛了。”
小蛟儿取下五支银针后说:“老人家你可以起身走动了!”
老人不敢相信也不敢站起来。吴公子过来扶着:“爹!你试着起身走走看。孙大夫可是知名的神医。”老夫人也说:“你起身走走看不然你怎知道自己还痛不痛的?”
老人在儿子的搀扶之下下椅走动几步并无半点痛苦然后他推开吴公子不用人搀扶自己又走了几步真的全无痛苦大喜而向小蛟儿拜谢说:“先生真神医也可谓妙手回春手到病除五支银针便解除了老朽近一年的痛苦。现在老朽行走如常皆先生所赐。”
老夫人也惊喜地问:“你真的全没感到有半点痛了?”
“不痛了不痛了!你看我不是如往常一般么?常儿代为父向先生叩谢。”
吴公子慌忙向小蛟儿跪谢:“多谢大夫使家父免却了痛苦晚生代表家父向大夫和夫人叩谢。”
小蛟儿慌忙扶起吴公子:“公子请起不过令尊之腿痛在下暂时以针灸之法止痛还不能根除病源以后还会复。”
吴公子情切:“家父之痛如何才能根除?”
“在下有一道丹方用牛大力一两与四五只鸡脚一起用水以文火熬煎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服一次连服两个月病根便可拔除以后再也不会有疼痛了。”
老夫人疑惑:“牛大力可不是什么名贵之药有这等奇效?”
“夫人药物不在于名贵而在于对症。所谓名贵只不过它过于稀少和难寻得而已。并不是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效力和长生不老的作用。”
吴老爷说:“大夫真是全玉良言。常儿为大夫安排好房间没有?”
吴公子说:“孩儿马上去安排。”
小蛟儿说:“不用了在下要马上回客栈请别费心。”
老夫人问:“大夫怎不在寒舍多住几日?”
吴公子也说:“难得大夫神术治好家父长年的痛苦望大夫、夫人在寒舍多住几天略表在下一家对大夫和夫人的敬意。”
小蛟儿说:“老夫人吴公子对不起在下还有两位朋友在客栈中等候我们要是不回去他们必然寻来;再说在下还有要事明日急于上路多谢你们的好意了。”
甘凤凤一直在旁不出声这时说话了:“是呀!我们两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是武林中人我们要是不回去他们一旦寻来会惊吓府上一家人就不大好了。”
吴公子一家不由互相望望吴公子说:“他们不会伤人吧?”
“很难说公子不是曾经在外面行走过么没看见武林中人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么?”
“晚生却未曾看见。”
老夫人说:“常儿既然大夫和夫人一定要走我们不能强留了!准备一百两酬金用轿送大夫、夫人回客栈。”
小蛟儿忙说:“大人不用赐一百两一两酬金已足矣。”
“大夫别推让一百两只是略表我一家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夫收下。”
小蛟儿见吴家人这么盛感热心也不再推受了一百两银子告辞出厅。在吴公子的相送之下。与甘凤凤双双走下石阶打算上轿不料一脚踏空双双跌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麻麻的陷阱之中去了!
小蛟儿和甘凤凤大吃一惊可是己跌落陷阱小蛟儿想提气往上跃时—来一手拉着甘凤凤身体不由下沉二来上面是一个自动复合的铁板人跌落下去铁板便自动盖好想跃上去已不可能了。落到陷阱底时小蛟儿惊愕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甘凤凤说:“蛟哥我们上了人家的圈套了!这恐怕是神风教精心布设的一个极妙的圈套几乎没有一丝的破绽叫我们看不出来。”
“但那老者的症却是真的的确是坐骨神经痛。”
“要不是真的我们不一早识穿了?”
“凤凤我要是没看错这一家人都不会武功。”
“这样才使我们没生疑失去了应有的戒心。”
“凤凤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捉到这姓吴的就什么都明白。”
小蛟儿四下摸了一全这陷阱不大丈多宽左右四面都是石壁小蛟儿又用拳捶几下没有响声说明四面都是厚厚石壁没有任何出口惟—的出口就是高达十多丈的陷阱口看来自己和凤凤得困在这个陷阱中了只有等待樵渔双侠前来相救。
凤风问:“蛟哥没办法能出去?”
“看来没办法了四周都是厚厚的石壁。”
甘凤凤从行囊中掏出火石和火镰点燃了火捻说:“蛟哥我们再看清楚有没有办法能出去的?”
“风妹不用看我刚才摸过一遍比什么都清楚。”
甘凤凤不放心举着火捻子细心地四下察看有没有什么地下通道的门口只要有这么一个门以小蛟儿一身奇厚的真气完全可用掌力击开。结果她失望了的确如小蛟儿所说四周都是厚厚的石壁没有任何通道门口。凤凤颓然坐下:“蛟哥我们怎么办?任他们摆布?”
小蛟儿不禁目露杀意说:“凤凤只要我们不死我一定有办法出去。”
“那么说我们只有坐在这里等候机会啦!”
不知过了多久离他们十多丈高的石壁处突然射进了一缕光线出现了一个小方洞口跟着一支火把从方洞口伸进来插在方洞口一边的小孔上—下将整个陷阱照得清清楚楚。显然方洞口一边的小孔是专门用来插火把用的目的使外面的人能够清楚看见陷阱内的情景。
方洞口外有人说:“孙大夫孙夫人暂时委屈你们一下了。”说话的是吴公子。
小蛟儿带怒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只想挽留孙大夫和夫人能够长久的和我们在—起。”
“什么!?要我们长久的与你们在一起?”
“是呵!孙大夫是当今的神医医术令人敬服竟然可以医治好少林寺慈云大师身上所中的毒令我家主人十分佩服极欲得到大夫贤伉俪。”
小蛟儿有点困惑:“你家主人!?你不就是这里的主人么?”
吴公子说:“不瞒孙大夫说晚生只是我家主人跟前的使者之一。”
“你家主人是谁?”
“他老人家就是当今武林顶顶有名的神风教教主。”
小蛟儿一怔:“是黄岐士?”
吴公子笑着:“不错正是他老人家。”
“你现在打算怎么对我们?”
“孙大夫放心晚生绝不敢损害孙大夫及夫人一丝毫毛只要孙大夫答应参加我教为我教效命我家主人自然会以上宾之礼接待大夫夫妇。”
甘凤凤问:“有你这样请我们参加神风教的吗?”
吴公子说:“这都怪夫人说了一句不应该说的话。”
“哦!?我说了什么一句不该说的话?”
“夫人说有两位武林中人的朋友要是不见你们回去他们便来寻找。本来我们想强留孙大夫和夫人在客房中住下来听夫人这么一说我们只好出此下策了!”
“那你不怕我们两位朋友寻来向你们要人?”
吴公子大笑:“别说你们两位朋友不会寻来这里因为小镇根本就没有一户是姓吴的就是万一他们寻来这里我们也可以推说你们看完病后已回去了!”
甘凤凤问:“既然这样你们又何必关我们在这陷阱中?”
“夫人这是以防万一我们强留你们在客房中住下万一你们的朋友寻来你们便会闻声而出与他们相见我们还能留住你们吗?何况晚生合府上下没一个会武功的有的只会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怎能与你们那两位朋友相斗?”
“就是这一个理由没别的原因?”
“晚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了。所以请大夫和夫人安心在陷阱里住下来等你们的朋友离开小镇之后和我们总堂有人到来后晚生再请大夫和夫人上来现在只有先委屈两位几天了。”
甘凤凤又问:“我还有一事不明。”
“夫人还有何事不明?”
“阁下既然目的要活捉我们为什么要我们先给那老者看病的?我们一来你就将我们关在这陷阱里不更好?何必又多此一举?”
“夫人因为我们没人认识大夫和夫人害怕万一捉错了同姓的其他江湖上一般的郎中不怕惹我的主人恼怒起来么?”
“我明白了!所以你们用一个真正有病的老者试一下我们的医术。”
“夫人实在聪明。”
“阁下也不傻安排了这么一个骗局令我夫妇两人上当。”
“夫人请原谅晚生为了能请到真的神医不得不这样安排。”
“你很忠心你的教主呵!”
“夫人过奖将来我们成为一家人还望大夫和夫人指点一二。夫人还有没有别的事需要问晚生?”
“没有啦!你可以走了。”
“多谢夫人。”
小洞口关上只留下壁上燃着的火把照亮着陷阱。
甘凤凤说:“蛟哥!现在你明白了吧?怪不得石捕头提醒我们在路上多加小心别去管人家不幸之事。”
小蛟儿说:“想不到神风教的人这么的阴险狡诈。”
“今后呀你再不要这样的仁心了!幸好他们只知道我们是江湖上闻名的孙郎中不知道我们的真正面目。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还有什么麻烦?”
“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是怪影或是红衣女魔他们就会想尽方法先废去了我们的武功挑断了我们的经脉变成了废人。先不说别的单单将我们困在这里十天半月的断水断粮我们浑身无力不由他们摆布了?”
“不行我们得在今夜里闯出去。”
“我们怎么闯出去?”
小蛟儿一指方洞口:“我们就从那方洞口闯出去。”
“那方洞口能穿得过去吗?”
“但它说明那里只是一面石墙不是厚厚的岩石。”
“蛟哥!你要用掌力将它击开?”
“就是这样。”
甘凤凤高兴了:“蛟哥!那你马上行动。”
“不!等到深夜他们睡着了以后我们再行动。”
这位吴公子在神风教之中以不会武功而能成为黄岐士手下的一个使者自然他有过人的地方就是机智聪明过人能设计安装各种机关可以说他是江湖上的一位奇能异士一个不可多得的人。但他偏偏没有想到这一对性格怪异的江湖郎中竟然是惊震武林的小蛟儿和甘凤凤令神风教人心惊胆颤的怪影只以为他们是一位难得的少有的神医。要是他知道神医就是小蛟儿神医夫人是红衣女魔甘凤凤以他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杜绝小蛟儿有闯出陷阱的机会。
深夜小蛟儿已养精蓄锐对甘凤凤说:“凤凤将你的宝剑给我。”
“好的。”
甘凤凤解下了手腕上的玄霜冷月盘龙剑交给了小蛟儿小蛟儿弹剑出箧将一身真气凝聚在剑身剑尖上用暗劲在石壁上一划削岩石如削豆腐便削了一块岩石下来出现了一个石凹。宝剑本来就可以削金断玉在小蛟儿的神力之下更是无坚不摧。小蛟儿就是这样在陷阱的石壁上挖出了一个个小洞使自己可攀登到方洞口处然后又以剑尖将方洞口的一扇铁窗门割了下来几乎全无响声不惊动任何人跟着小蛟儿收了宝剑丢给甘凤凤伸手入方洞暗运神力将一块一尺多长、宽五寸之厚的石块搬了下来扩大了方洞口。接着又一连搬下五、六块可容一个人进入。
小蛟儿借着火把之光往里面看了看是一条通道大概可直通地面上在转弯处似乎有一道石阶梯并且在通道墙壁上亮着一盏油灯。
小蛟儿招呼甘凤凤一声悄然潜入通道。甘凤凤高兴得舒展轻功跃上方洞口跟着小蛟儿身后小蛟儿蓦然停止了脚步轻声说:“有人来了!”
大概是小蛟儿搬动了石块的一些响声惊醒了守夜的贼人走下来看看。他刚下石阶的转弯处小蛟儿凌空出指一缕指劲便封了这人的穴位令他不能走动跟着甘凤凤纵身跃到这贼人的跟前剑尖贴紧了他的胸口低声喝:“你想要命就别出声。”这贼人惊骇得不敢出声叫喊小蛟儿为了不想让上面的贼人看见或听见一手将他抓过来掷到通道上低声喝问:“说!上面还有几个人?”
半晌这贼人战战兢兢地说:“还还还有两个。”
“他们知道你下来?”
“知知道。”
“你为什么走下来?”
“小、小、小人听到了一些响声所、所、所以下来看看。”
“石梯上面是什么地方?”
“是是是一间厢房。”
甘凤凤问:“姓吴的公子现在哪里?”
“小小小人不知道。”
甘凤凤一剑就在他脸上划下了一道剑痕:“你知不知道?”
这贼人惊叫起来:“小……”
小蛟儿一下就点了他的哑穴令他不能再叫喊对甘凤凤说:“他可能真的不知道你别伤他了!”又对贼人说“你给我们老老实实带我们上去你要是敢打坏主意我一手就可以拧下你这颗脑袋。”小蛟儿说着五指如钩一下就从通道的石壁上抓下了一块石头跟着捏得粉碎“你想你的脑袋硬还是这岩石硬?”
贼人哪里看见过这等骇人的神力?几乎吓傻了。小蛟儿拍开了他被封的穴位喝声:“走!带我们上去!”
贼人给点了哑穴不能出声点点头便带小蛟儿和甘凤凤沿着石阶而上。石阶是转折而上转了两转便出现了一道门有灯火亮着门外有人问:“老五下面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对郎中夫妇在叫喊、撞墙?”
甘凤凤一下如魔影般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贼人惊问:“你你你们是怎么出来的?”这说话的贼人仍卧在床上。
甘凤凤笑问:“你以为我们是人吗?”
“你你你不是人?”
“不错!因为我们在陷阱中撞墙而死现在变成了鬼。”
“你你你是鬼?”
“当然呀!不然我们怎么能出来?”
另一位贼人眼见不妙从另一张床上跳起来想夺门而逃甘凤凤一剑如电挥出他的脑袋和脖子便分了家连叫喊也来不及就倒卧在血泊中。
甘凤凤手中之剑又一下横在这贼入的脖子上:“哎!你最好是别动别叫喊不然我只好叫你在阎王殿里守夜啦!”
“饶饶饶命我我我不叫。”
这时小蛟儿已带着那叫老五的贼人出来他打量了这守夜的房间一眼疑问:“这是厢房?”
老五口不能言用手指指另一道房门。
小蛟儿一看这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瓦面四面上下都是石壁显然是一处地下室。
甘凤凤逼着床上的贼人问:“这是什么地方?说!”
“是是是守夜的地下室。”
“上面是什么地方?”
“是是是大厅一侧的一间、间、间东厢房。”
“上面有没有人?”
“有有有两个。”
甘凤凤一剑就打他回老家。小蛟儿一愕:“你你怎么杀了他?”
“不杀了他留下来干什么?我我要将这一府的人全杀了才解我的心头之恨。”
“不!凤凤我们不能乱杀人的!”
“对那什么夫人和吴公子的也不能杀。”
“这……”
甘凤凤咬着牙说:“我不但杀了他们还要一把火烧了这贼窝!”
小蛟儿掉进陷阱中时眼露杀意他也想将吴公子等人全杀了然后山把火烧了这贼府。可是在他离开陷阱后真的要杀人他的心又软了下来起码不想滥杀无辜。
老五见自己的同伴一下死于甘凤凤的剑下吓得连忙跪下叩头求饶!小蛟儿说:“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我们绝不会杀你。”小蛟儿又拍开了他哑穴“带我们到上面去!”
“是是!”
老五打开那扇门又是一条盘转而上的石梯上面的人听到了脚步声喝问:“夜深了!你们跑上来干什么?”
因为石阶上的一道门紧闭着小蛟儿示意老五回答老五说:“张管家下面出了事。”
“什么事?”
甘凤凤轻轻对他说:“你说我们撞墙死了!”
老五扬声说:“张管家陷阱中的那对郎中夫妇撞墙自杀了!”
张管家惊恐地问:“什么!?他们撞墙死了?”门也跟着打开。
张管事极想向老五问清楚可是门打开后却是一把寒气逼人的剑尖贴在他的心口上跟着是甘凤凤现身出来。张管事又惊恐地问:“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厢房内的另一个家人也吓傻了眼呆若木鸡心想:这不是郎中夫人么她怎么能从陷阱中出来的?的确从陷阱中不可能从地下通道上来只能打开陷阱口用绳将下面的人吊上来才行。
甘凤凤笑着:“没什么!因为我们死后变成了鬼跑出来向吴府的人索命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你你变成了鬼?”
“是呵!我们好心没有好报死得冤枉极了!阎王爷见我们死得冤枉同情我们的不幸特意打我们来索命的。”
“你你你真的是鬼?”
“不是鬼我们怎么能出来的?你赔我们夫妇的两条命来!”
“不不这不关我的事。”
“张管事是你陪同吴公子前去客栈请我们来看病怎么不关你的事了?”
“这这这都是吴公子干的。”
“好呀!那你说吴公子在哪里那个什么老夫人又在哪里?”
“在在内院……”这张管事—下想到鬼无形无影还有什么不知道?怎么问吴公子和老夫人在哪里了?这显然不是鬼。而且听说鬼在灯下不见身影她怎么有影子的?一下收了要说出来的话问:“你你你们的确是鬼?”
小蛟儿说:“凤凤!别吓他了!叫他快说出吴公子住在什么地方叫他带我们去。”
张管事一听说他们不是鬼心定了下来惊讶问:“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甘凤凤一剑在他脸上划了一条血痕又立刻把剑贴在他的心胸上:“现在是我们问你不是你来问我们明白吗?说!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张管事犹豫了一下见甘凤凤出手这么快震惊了“在在在内院里。”
“带我们去!”
“是是!我带两位去。”张管事移功脚步不知一只手有意还是无意按了墙壁上一下。老五惊恐地叫起来:“快!快!制住他。”
小蛟儿生疑问:“什么制住他?”
老五指着张管事:“他他……”
这时内院突然铃声响起在宁静的深夜中特别响亮声传全府上下。甘凤凤这才明白张管事竟在自己的眼皮之下做了手脚按动了墙壁上的机关向内院报警。恼得她一剑就劈了张管事接着剑尖指向那位木然不动的家人。小蛟儿说:“凤凤别杀他了杀了他也没用!”
这家人也吓得跪下来求饶:“夫人这不关小人的事小人不敢动。”
小蛟儿挥手对老五和这位家人说:“你们快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马上离开这里今后不得再为神风教办坏事不然让我们知道张管事便是你们的榜样去!”
老五和这位家人立刻叩了—个头慌忙奔出厢房真的连夜逃走了。
这时吴府上下人声喧哗脚步慌乱一位护院的武师(这位护院武师在小蛟儿和甘凤凤来诊病时一直没有露面)带了七八个略懂功夫的打手从大厅中奔了出来。
所谓吴府实际上在小镇上并不叫吴府而叫金家庄在离小镇二里地远的一处僻静的树林中。金家庄的人不与镇子上的人来往金公子(也就是吴公子)更是寸步不出庄子。庄主以远地经商为名经常不在庄上真正的庄主就是金公子。
为了不引起武林中人注目庄上的家丁、奴婢都不会武功只聘请一位江湖上学武的人为护院武师日日带着十来个打手他院内学拳练棍。其实这位武师是神风教的一名高手派来保护金公子。金家庄的人从不在外生事惹非也不与人争气打斗更不卷入江湖上的纷争所以神风教这—个地方就不会引起武林中人注意了也不为江湖上人所知。表面上看去是一户殷实的人家平民百姓。一般小偷或不良之徒要是来侵犯金家庄自然为护院武师轻易打掉。真的有什么高人要来踩盘子武师敌不了便会放出求救讯号神风教在永宁城中的分堂口便会派人前来抢救。但是这情况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一次张管事在外院按响了警铃武师和金公子以为是郎中夫妇的两位武林朋友寻来了金公子不露面由武师带人露面可是来侵犯的不是别人却是关在陷阱中的郎中夫妇武师见是他们愕然:“是你们!”
小蛟儿冷冷说:“叫你们的吴公子出来和我说话。”
武师说:“我家的公子睡了先生有什么话和在下说也是一样请问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甘凤凤亮了亮剑:“是它带我们出来的。”
武师愕了愕回头看看大厅石阶下那块石板并没有损坏茫然问:“是它!”
“是呀!现在它来请你们到酆都城去安家立户了!”
武师一笑:“原来夫人是会武功的。”
“我不会两下能够在江湖上行医吗?”
“在下还是劝夫人放下手中之剑说话我家公子对夫人和大夫没有什么恶意。”
“将我们关入陷阱中去没恶意?”
“公子只不过想留下两位而已。”
小蛟儿问:“你是这府上的什么人?”
“在下是应聘的护院武师。”
“你既然不是这府中的人请退下我们找吴公子说话。”
“在下说过公子睡下了有什么话对在下说也是一样。大夫不愿说明天说也是一样请大夫和夫人先到客厅住下。”
甘凤凤问:“你们还有明天吗?”
“夫人的意思……”
“你们去跟阎王爷说吧!”
“夫人意欲杀人?”
“我们好心来为你们医病你们不但不感恩图报反而来暗害我们正所谓天理难容。我不但要杀人还要一把火烧了这害人的坑才消除我心中的冤气。”
小蛟儿说:“你还是离开这里的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找姓吴的小子说话。”
“两位的口气未免太大了!”
甘凤凤说:“你一定要先找死那也由你看剑!”甘凤凤一剑挥出寒风骤起剑气森森。
武师说:“来得好!”同时又吩咐打手们“你们快给我将那郎中先捉了起来。”
甘凤凤说:“你真是水浸眼眉死到临头还不知‘死’字是怎么写。”
“在下却想知道夫人有多大的本领。”
这武师也算是一流高手举棍可以接得甘凤凤的几个剑招铁棍拦腰向甘凤凤横扫而来。想去捉小蛟儿的七八个打手给小蛟儿掌拍脚踢全部横飞了出去还算小蛟儿手脚留情没有将这几个打手拍死踢亡只叫他们一个个断手折腿。
武师又给甘凤凤的一把宝剑逼得手忙脚乱一根齐眉的铁棍在甘凤凤莫测的剑下一根变两截两截化四根最后几乎是寸寸而断手中只剩下了两截不到五寸长的打鼓棍而且身上还给利剑划伤了几处。武师这才感到这一对江湖郎中竟然是一对武功莫测的武林高手不是什么江湖郎中了!公子一向为人聪明机智谋略百出怎么这样大意去招惹了他们?武师正想打算逃走甘凤凤早已杀得性起一剑如闪电流光般的挥出一下将这所谓神风教的高手派来保护金公子的护院武师劈成了三截。
小蛟儿问:“你又杀了他?”
“这是他找死怨我不得。蛟哥!我们还不快到内院找那姓吴的?不怕他跑了?”
小蛟儿和甘凤凤冲入内院竟然不见一个人影不但那个什么老夫人和公子不见就连下人丫鬟也不见一个整个大府内院空无一人。
原来这个内院在金公子的设计之下几乎处处都是隐蔽的地道口有的在床上有的在衣橱里有的在假山之中有的在灶口旁更有的在水井里整个内院的地下几乎是一个蜘蛛网似的地下通道这个通道不与外厅陷阱的通道相接。金公子早有远见万一碰上厉害的敌人来犯武师不敌分堂口的救兵不能及时赶来合府的人大大小小全走入地道避祸。而且地下密如蛛网的地道布局得有如阵图暗藏玄机就是外人万一闯了进来不及时退出去便再也出不去了给困死在地下的阵图中。武师本想逃入地道却走不及死于甘凤凤的剑下。
甘凤凤见找不到一个人自语说:“奇了!贼人们跑去哪里了?难道这内院也有地道?他们全跑入地道躲起来?蛟哥我们再细心找找看看看有没有地道口。”
不知是金公子设计的地道口十分的高巧妙还是小蛟儿和甘凤凤心急在主房、内厅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都没有现地道进出口有时他们还误踏中机关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射出利箭和毒镖要不是小蛟儿身形变化莫测拉着甘凤凤闪开就会被利箭、毒镖射伤。看来这内院中几乎处处都有机关小蛟儿见天快亮了又机关莫测便说:“凤凤我们走吧看来他们可能逃远了。就是找到了地道口也恐怕追不上他们说不定地道里还有更可怕和想不到的机关。”
甘凤凤也有些心寒这些机关气愤地说:“不行!我们就是走也要烧掉了这个庄子才走!”
“好!那我们分头四下放火。”
转眼之间这座金家庄几乎同时升起了八处火苗跟着熊熊大火席卷了整座庄子连附近的一些树木也烧着起来。小蛟儿说:“凤凤我们走吧!不然大叔大婶在惦挂我们。”
“不!我还要看看。”
“你还看什么?”
“我要看看这姓吴的一家人有没有从大火中跑出来。”
“算了!凤凤这姓吴的虽然可恶叫人气愤但他没有存心想杀害我们我们烧了他的庄子夷为平地也算解了恨。天快亮了我们不想人知道我们的面目就得离开。”
“好吧!我们走。”甘风凤见没有人从大火中跑出来也不想看下去了。
他们在回小镇的路上只见两条人影骤然而来一看是渔樵双侠寻来了。
渔侠一见是他们说:“你们回来了!我们见你们一夜没归担心你们出了事哩!”
甘凤凤说:“大婶!我们真是出事啦!”
“出了什么事?”
甘凤凤将事情的经过一说渔樵双侠都惊愕起来:“这姓吴的老谋深算将小妹也瞒过了神风教有这么—个人不能不小心了。”
甘凤凤说:“这姓吴的的确十分狡猾我们竟杀不了他让他逃脱了!”
小蛟儿说:“这姓吴的其实根本不姓吴小镇附近也没有什么吴府今后找他恐怕不易找到。”
樵侠说:“怪不得我们向店家打听说小镇上没有一户是姓吴的我们以为是听错了说错了那公子的姓氏。”
渔侠问:“他不姓吴姓什么?“
“他没说。”
樵侠说:“那不要紧只要我们向店家打听问起火的是什么人家便清楚了。”
渔侠说:“那我们趁天没亮赶回客栈别让人知道火是你们放的向店家打听他们就不会有疑心。”
甘凤凤说:“大叔大婶看来我们不能回客栈了!”
“为什么?”
“我们昨夜一夜没回客栈一下突然在房间出现不令店家起疑心?再说我们已为神风教的人盯上了我不大放心不知客栈里有没有神风教的耳目。”
渔侠问:“那小妹打算怎样?”
“大婶大叔你们回客栈吧我们在前面的路上等你们。我们的行李就麻烦你们带来。”
樵侠说:“那也好。”
于是他们四人分手渔樵双侠赶回客栈小蛟儿和甘风风就到往龙溪县的道路上等候他们。
第二天上午小蛟儿和甘凤凤依然是一对江湖郎中夫妇的打扮在山道路边的一处凉亭上歇脚。凉亭里有人卖茶水、粥和其他小食。小蛟儿和甘凤凤一边吃些东两一边等候着渔樵双侠到来。
渔樵双侠没有等到却等到了一位中年叫化伸手向他们讨吃。甘凤凤一看惊讶了:“是你!?”
小蛟儿却惊喜的说:“你怎么到这里了?”
这中年叫化不是别人正是神出鬼没游戏人间的侠丐东方望他向小蛟儿和甘凤凤眨眨眼睛:“我叫化是只讨熟不讨生望大爷、夫人再施舍施舍赏我叫化一口粥吃。”
甘凤凤心想:这叫化又在弄什么花样了?装神扮鬼神秘兮兮的?难道这凉亭上有神风教的人?她不由再次打量了凉亭内外一眼除了一两个外商小贩便是附近一带的山民乡农其中并没有一个是武林中人。但由于有了小镇上的教训甘凤凤就是对这些人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小蛟儿却惊奇东方叔叔怎么也跑到福建来了?不会有什么事生来找自己吧?但见东方叔叔的神态似乎不想在凉亭上说便对摆卖小食、白粥的老板说:“给我装两碗粥、四个肉包子给这叫化。”
“是是!”老板对东方望说“叫化你碰上好心的人了!”便打了两碗粥倒入东方望的钵头里另外给了他四个肉包子。
东方望笑嘻嘻的说:“多谢!多谢大爷、夫人好心今后长命百岁遇难呈祥逢凶化吉。”说着便端了钵头拿了包子往小蛟儿来路而去。
甘凤凤向小蛟儿打了一个眼色付了帐跟踪着东方望。远远见东方塑坐在上坡路口道旁的—棵大树下喝粥、吃包子。小蛟儿先走过去问:“叔叔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东方望故作愕然:“我叫化怎么不能来这里?这里是你们的吗?”
甘凤凤也走近问:“你这叫化鬼头鬼脑想干什么?”
“我叫化只不过向你们讨口粥喝又干什么?”
小蛟儿说:“叔叔说真的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事生了?”
“别问别问等我叫化填饱了肚子再说肚子饿能说话吗?”
小蛟儿和甘凤凤相视一眼只好在他旁边坐下来在这树下可以望见山道上来往的行人。
东方望将四个肉包子送进了肚子里粥也喝得个钵底朝天摸摸肚皮:“还差不多可惜没有酒喝。”
甘凤凤笑骂:“你这叫化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粥有肉包子吃还想喝酒的?有你这样讨吃的吗?”
“我叫化虽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比不上你们你们去给金家庄的那老头医病却将人家辛辛苦苦建来的庄子医到大火中去了!”
小蛟儿惊问:“叔叔昨夜的事你也在么?”
“我叫化在你们还能掉进人家的陷阱中去么?”
甘凤凤问:“那你怎么知道?”
“我叫化碰上了你们放出来的老五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哦对了!你们得了人家的一百两银子得分一点给我叫化。”
甘凤凤给他银子了没有?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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