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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六回溪边钓者
上回说到小神女问小三子:“你以为我们捉到了白无常他就会将什么事情都说出来吗?不会的。”
“不会?难道我们以死威胁他也不会说出来?”
“他们根本就不怕死。”
“哦?他们不怕死?”
“小三哥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
“要是我没有看错他们是在江湖上消失了多年的黑风教人。”
“什么?他们也是黑风教的人?”
“看他们行动这般神秘十有**是黑风教的人!但是不是我也不敢完全肯定。”
“黑风教的人不怕死?”
“当然不怕死啦!我几年前就遇到过黑风教的人他们哪怕身受酷刑生命在绝望之中也不会说出教主是谁更不会说出他们的贼巢在什么地方。所以我们就算捉到了白无常也没用就算杀了他也得不出结果来。何况我们不一定能捉到他哩!”
“那我们怎么办?还是暗中跟踪?”
“看来只好这样了。不过这恐怕也不易办到。”
“怎么办不得的?”
“他轻功那么好武功也厉害人又十分的老奸巨猾、机智、沉着会很容易摆脱我们到时我们就什么也得不到。”
“山妹妹不会吧?难道连你也盯踪不了他么?”
小神女摇摇头:“我不敢那么说但是今天我追赶他时他什么地方也不跑却跑到了人多的小市集来令我不得不转回去。说明他是摸到了我这个怪物的弱点。我实在担心庄我们暗暗盯踪他的行动时他不知道会弄什么花样摆脱了我们的盯踪害得我们白忙一场。再说我们这么跟踪下占恐怕也难以找到幕后策划人找到了也没用。”
“找到了怎么会没用的?”
“要是我们真的找到了黑风教的教主他会承认他指使血洗商队的吗?”
“我们将朱一刀和姓石的红脸汉捉来与他当面对质他能赖得了吗?”
“小三哥!看来你比我还天真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容易。就算朱一刀他们真是黑风教的人他们会向你承认吗?你还指望他们会和他们的教主对质?”
“哪能让他们不承认的?”
“我们有什么证据说明他们是黑风教的人?”
“山妹妹你不是在玉屏县听到了那个独脚人和朱一刀的说话么?”
“这又怎么样?口说无凭我什么证据也没有他们一口否认没说过你能咬他们么?就算他们承认也没用。”
小三子又不解了:“怎么承认了也没用?”
“他们会说抢劫我们、血洗商队的事完全是他们的个人行为与黑风教无关。黑风教的教主说不定会恼怒他们瞒着自己在外面胡作非为坏了教派的声誉杀了他们向我们道歉还赔回我们的一切损失。我们总不能要他们的教主将他的头也砍下来给我们吧?”
小三子说:“当然不能这样。”
“那我们能查出真正的凶手吗?能揪出幕后的策划人出来?”
小三子不由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神女又说:“这些也只是我的想法现在我们连在猫儿山下血洗商队的凶手也找不到别说去找他们的幕后策划人了!”
“山妹妹难道不是姓石的这个红脸汉干的么?”
“小三哥我们只见到他要抢劫苗寨却没看见他血洗我们商队他更没有说这事是他干的。万一是别人干的而不是他们那我们不是错杀了好人?当然姓石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也没错。但若不是他干的那他也是这一事件的无辜者放跑了真正的杀人凶手他死了也会埋怨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有真正的人证物证和他亲口承认才好。”
“山妹妹要人证好办我们可以叫阿来认证。”
“阿受了那么重的伤能来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先盯着这个白无常看看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出些眉目来!”
这一夜小神女和小三子就在这山峰上露宿。这里可以俯视小市集人们的活动。小神女不时凝神倾听酒家里一切人的动静尤其注意白无常。似乎他和云雾居士饮罢酒后各自回房休息了。在天亮时云雾居士孑然一身离开了小市集往山坡那边的一座山峰背后方向而去。看来他是在寻找救命恩人小哥小妹了。小三子说:“看来他是去寻找我们了。”
小神女说:“是这样。想不到他真的知恩图报是信守诺言的人。”
“他寻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你什么不但心担心他干吗?寻不到他顶多失望困惑而已不会去自杀吧?”
小三子笑道:“他不会自杀的。”
“这不就行了。”
“我们这么骗他似乎有点过意不去。”
“好呀!那你去追上他吧让他来报答你这个小恩人好了。”
“嗨!我怎会这么做?要报答的不是我而是你才对。”
“他要是知道我从头到尾一直在捉弄他他不恼怒我才怪还会报答我吗?”
不久小市集又有一批人出来了他们是各处的强人三三两两离开小市集。其中有西山的一只鬼原桂北大盗韦三笑的弟子冷面神君。唯独不见白无常这个人出来小神女暗想:怎么他还不离开的?他不会留在小市集多住一两天吧?
到了中午小市集再也没人离开了反而有一些强人奔向了深山中这个没有打斗的世外桃源小市集。小三子有点不耐烦了问:“这个白无常怎么还不见离开的?他在弄什么花样?”
小神女也困惑地说:“他不会在等一些山贼土匪到来收购他们的赃物吧?”
小三子说:“有可能是这样因为他是一个富有的大行商。”
小神女和小三子在山峰上等了一天不见白无常的踪影也不见他在大街上走动。由于白天小市集人来人往非常的嘈杂小神女不易听到白无常的声音。似乎在众多的人声中没听到白无常的声音好像白无常整天都在他的2号房间里睡觉不出酒家活动。很快夜幕又降临小市集再也没人出入小市集了。
小神女不放心了对小三子说:“你在这里我进小市集里看看这个白无常去看他在酒家里干什么。”
“我也去!”
“不!你在这里等着我的好。”小神女说完人已闪身而去。她像夜空里的一只疾鸟悄然无声无息扑向了小市集。
小三子不安地在山峰上等了一个多时辰不见小神女回来一颗心更不安了暗想:山妹妹怎么还不见回来的?她不会出了事吧?不会的她武功那么好人又机灵怎会出事?大概什么事拖住她了。
小三子又等了半个时辰只见一条人影骤然而来落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小三子轻问:“谁?”
“我呀!”
这是山妹妹的声音小三子惊喜地问:“你回来了?”
“小三哥你等急了?”
“我当然等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到小市集寻找你了。怎样那个白无常呢?他在干什么?”
“他跑了!”
“什么?他跑了?”
“这个狡猾的老狐狸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无声的跑掉了!”
“山妹妹你怎会给他跑掉的?”
“你以为我想吗?我一去那间酒家只见他的那个小厮和管帐的不见他的踪影。我在整个小市集寻找也全无踪影。后来问他的小厮连小厮也不知道他的老爷几时离开的。”
“不可能!这个小厮一定在说假话他在骗你。”
“看来他没有骗我。”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骗你?”
“我从他神态中知道呀!”
“神态?”
“是呀!他说他深夜伺候老爷睡下自己也去睡了。早上起来伺候老爷谁知老爷已不在房间里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叫他和管帐的先生留在这里收购货物自己有要事离开。十天半个月后要是自己不回来他们便将收购的货物运到桂林出售。”
“那我们要在这里守他十天半个月?”
“恐怕他十天半月也不会回来。看来这个老狐狸不动声色地将我们摆脱了!”
“难道他觉了我们在跟踪他?”
“我不知道或者觉或者没觉。总之黑风教的人一向行动十分的神秘尤其是他这个老奸巨猾的使者异常的机智。恐怕今后在江湖上再没有这么个姓邱的商人了!”
“那他不要这里的小厮和那个管帐的先生了?”
“这个小厮和管帐的先生是他在桂林临时雇来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老爷从哪里来家住何处。”
“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他们呀!而且他们两人一点武功也不会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他们的生死白无常才不会去理哩!”
“这真是一头狡猾的老狐狸!”
“要不为什么这几年来没人知道黑风教的事?连一阵风叔叔也不知道。要不是我在天柱县见到了那个独脚人连我也不知道黑风教的人仍在暗中活动。初时我还以为是回龙寨的人为了追踪你这个侠盗黑影与侯门过不去。现在看来是黑风教的人在暗中煽风点火想使我们卷入江湖上的一场恩怨仇杀中去而他们从中取利。怪不得在我们来之前风叔叔一再嘱咐我们要小心千万不可鲁莽行事不然我们无意中就成了黑风教手中一把杀人的利刀给他们利用了。现在查明抢劫血洗我们商队的不是猫儿山的人也不是回龙寨的人是黑风教。”
“山妹妹现在我们怎么办?”
“走!我们到兴安县城郊找那紫酱脸庄主和那姓石的红脸汉去。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可以在那里找到黑风教一点踪迹的!”
“好!我们马上去。”
“小三哥来!我们先吃饱再赶路。你这一天来只吃两个馒头包子饱吗?”
“对!我包袱还有些馒头。”
“别吃那些馒头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些好吃的!”
小三子这时才注意到小神女手中提了一包东西在月下打开来看有油鸡和卤牛肉还有一些仍带热气的肉包子。小三子惊喜地问:“你买的?”
小神女笑道:“酒家里有的是用得着买么?顺手取过来就行。”
“你是偷的?”
“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虽然不问自取却留下了银子不算偷。说不定我给的银子还有多他们还希望我这个小偷多去偷哩!”
小三子笑说:“这样做却不大好。”
“你今后真的一点也不去偷吗?”
“自从明白了偷的结果和利害之后哪怕我就是饿死也不去偷了!侠也好义也好这始终是一件不道德的行为。”
他们吃饱了以后连夜就赶去兴安在天刚刚破晓时他们就到达了。远远看见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小神女隐隐嗅到了一股血腥之味不由一怔对小三子说:“不好!恐怕那庄院出事了我们快赶去看。”
小神女先奔去一看果然紫酱脸的庄子起火了从庄子的内院烧起火光熊熊的庄子听不见人的奔走呼喊似乎烧的是一座没有人居住的庄院。小神女飞身入院看见院子已横了七八具尸体血染一地。再细看尸体一个个似被人重掌拍碎了脑袋或震碎了心脏而死去。小神女本想冲进内院看看值大火已封了路。这时小三子也赶来了见死了那么多的人不禁吓了一跳问:“这是谁干的?”
小神女说:“不知道显然是一位惯用掌力的高手所为不知为什么杀了他们?”
小三子眼见大火快要烧近拉着小神女的手说:“妹妹我们快走大火烧到了!”
他们转身走出庄院大门门口也横了两具守门人的尸体同样为掌力震碎心脉而死。小神女检查一下说:“这人的掌力好厉害内力十分深厚。”
小三子说:“妹妹你看那里还吊着两具尸体。”
小神女抬头一看果然在庄院大门口不远的大树上吊着两具尸体心下奇异暗想:其他人都卧地而死为什么要将这两具尸体吊在树上?他们是什么人物?要吊死示众?
他们走过去一看不禁又愕然了。一个是那姓石的红面汉一个竟然是紫酱脸庄主双双吊死在大树上并且在他们的尸体上各贴上一张用血写的大字条。在红面汉身上贴的写着:“此人是在三月猫儿山下血洗一支商队的大盗杀人无数。余代天行道杀之示众以儆效尤。”下面没有落款。
在紫酱脸庄主身上的字条写着:“这是幕后指挥暗中策划匪徒们在猫儿山一带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元凶巨恶余杀之以平民愤!”同样也没有落款不知何人所为。
小神女和小三子又不禁相视愕然。这是哪一处的侠义人士所为?还是猫儿山的寨主干的?要是这样他们来猫儿山的目的已达到了这位高人已代他们报了仇不必再留在这一带了。
这时小神女已听见有一队人马从县城朝这里奔来的人声和脚步声显然是他们看见这里起火前来救火了。便对小三子说:“快!我们快离开这里不然救火的人赶来就会疑心我们是这里的杀人放火犯了!”
小三子说:“不错!就是不怀疑是我们干的也会带我们去官府问话那更麻烦。”
于是他们慌忙离开闪入树林直奔曾经住过一夜的山峰而去。他们伏在山峰上往下俯看。不久便见一队人马奔来有的是城里的救火人员有的是附近一带村子的人其中有两三个是官府中的人。可是他们来到时整座庄院已在一片熊熊大火之中了。他们无法扑灭只好断绝各处火路不使大火将四周山林也毁了。当然他们一眼也看见了吊在树上的那两具尸体便解了下来纷纷议论。
小神女看了一会拉着小三子悄然离开最后在一处远离火场的树林中坐下来休息。小神女说:“这下好了我们在这一带唯一追踪黑风教人的线也断了!今后不知去哪里寻找他们了。”
小三子说:“不知是哪一位侠义人士杀了他们为民除害。”
小神女问:“你以为这是一位侠义人士所为吗?”
“难道不是么?”
“要是侠义人士杀了紫酱脸和红面汉已够了何必要将全庄子里的人都杀光?手段不残忍么?可惜我不能进内院看看。”
“进内院看了怎样?”
“要是他连无辜的老人妇孺都杀害那根本不是什么代天行道为民除害而是江湖黑道上的恩怨仇杀不是侠义人士所干所为。”
“那恐怕是猫儿山人所干的了。那个什么林中飞狐手段不是很残忍么?”
“猫儿山人怎么知道这处贼窝了?”
“这很难说猫儿山人连灵川那个什么破锣声的肥堂主也知道林中飞狐带人飞马前去追杀兴安比灵川离猫儿山更近难道他们不能查出来?”
“看来是有这一种可能。小三哥我总感到这事情太巧了巧得令人起疑心。”
“怎么起疑心的?”
“白无常刚刚摆脱了我们我们要来这里追踪黑风教的线索谁知全庄子里的人一下就给人杀光一把火夷为平地令我们连一丝线索也无法寻找。小三哥你不起疑心么?”
“妹妹你疑心有人抢先我们一步来这里杀人灭口毁灭一切证据?”
“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
小三子一时沉思不作声半晌才问:“要是这样那是谁干的了?”
“你想这还有谁干的?”
“是黑风教的人?”
“不是他们又是谁干的了?只有他们才害怕我们追踪!”
“不会吧?黑风教的人怎么这般的连自己人也杀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
“怎么没有必要这么做了?”
“他要是想断我们的线索完全可以将全庄子里的人撤到别的地方去然后放火焚庄何必要杀死这么多的手下?今后还有准跟随他们了?”
“要是不死一些人那不更使我们生疑?”
“妹妹他们何必要这么做?撤走焚庄不是同样令我们无法追踪么?除非死的不是他们的人。”
“死的不是他们的人?不错!有这个可能这些死者可能都不是他们的人是一些无辜者或者是给他们捉来的仇家原先就关在庄子里的地牢中了现在趁机将他们全杀害了一举两得。”
“妹妹你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我们不认识庄子里的人但紫酱脸、红面汉我们是认识的这不会有假。”
“小三哥你不让紫酱脸来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将一个无辜者扮成他这般模样吊在树上给人看么?”
小三子一怔:“真的会这样?”
“小三哥我爷爷说江湖上的人奸诈百出很多事令人无法想象。可惜我们走得太快了没时间去看清楚紫酱脸、红面汉是真是假也来不及去看清楚那些死者是什么人!”
“这样看来黑风教的人太可怕了!”
“小三哥你也不必害怕这些都是我的胡思乱想将黑风教的人想得太狡猾、太阴险、太可怕了当不得真。因为还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是他们干的。说不定真有这么一位高人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将他们杀了。又或者是猫儿山人干的为了向江湖人士洗清自己扔掉血洗商队的黑锅防我们也防武林中的侠义人士到猫儿山兴师问罪。”
“妹妹要是像你这样说就好了。要是像以前那么猜想黑风教的人真是太可怕了而且我还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来。”
“哦?什么更可怕的事?”
“要是这一切是黑风教人干的那么黑风教有一位极为神秘可怕的人一直在暗中盯视我们的行动听到了我们的说话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从而抢先一步将紫酱脸等一伙人干掉了还写了这么两张字条以打消我们去追踪黑风教的意图。”
小神女一听不禁也怔了怔一下警惕起来连忙凝神运气倾听四周一切的动静看有没有这么一位极其神秘可怕的人物仍伏在暗中盯视着自己。她倾听了半晌似乎附近五里之内没有这么一个神秘可怕的人隐藏着。
小三子见小神女一下凝神不语心感有异暗想:难道附近有人出现了!半晌后问:“妹妹没有人来吧?”
“没有!”
“那你倾听什么?”
“小三哥你说得不错这一切要是黑风教人干的的确会有这么一位神秘可怕的人物在暗中盯视着我们的行动其武功恐怕不在一阵风叔叔之下才令我察觉不出来。”
“刚才你没听出?”
“没有!除非他也像一阵风叔叔—样会龟息法像死人一样我才听不出来。不然我没有听不出来的!”
“不会是一阵风叔叔也来了这里吧?”
“不可能!他要是来了这里那章总管不危险?他是在暗中护着章总管的安全呵!再说一阵风叔叔绝对不会杀人哪怕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也只是废去了他们的武功而不会将他们杀掉!我爷爷说过漠北一派的人武德极好一向不伤害人命!那庄子里死了那么多人绝不是一阵风叔叔干的他也不可能来了这里。”
“但愿这一切不是黑风教人干的而是一位高人或是猫儿山人所为。”
“也许我疑心过重弄得草木皆兵将你吓坏了。说不定事情真的有那么的巧我们要来猫儿山人先到一步将这一伙贼人杀了以致坏了我们的事。”
“妹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追不追踪下去?”
“你看呢?”
“我看我们要追踪血洗商队的凶手也追踪到了凶手们也死了也算对死难者有了交代为他们报了仇雪了恨。要是追寻真正事件的策划人正像妹妹所说的追到了也没有什么结果。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而且也不知道追到何时何年。”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回去了?”
“不回去我们留在这里干吗?”
“我想上猫儿山凌云寨走走看看。”
“商队不是他们血洗的我们去看什么?”
“看看兴安这一伙贼人之死是不是他们干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是那我总算清楚了这一事情;不是吗那这一事件恐怕埋藏着另一个更可怕的事情来今后我们真的要小心防范了!小三哥你总不会将这件事情稀里糊涂的就算了结了吧?”
“这——!”
“小三哥你不想去那你先回去好了我一个人上猫儿山看看。”
“不不!我怎会将妹妹一个人留在这一带一个人先回去的?要去我们—块去好了!”
“你不怕吗?”
“怕?这有什么可怕了?猫儿山的人不会将我们杀了吧?”
“杀?他们不会杀害我们。但这一去我们会碰上一些危险的事说不定卷入了一场武林中的仇杀中去。”
“怎会这样?”
“小三哥你没听白无常说过回龙寨的人会去猫儿山找麻烦吗?一旦他们交起锋来我们卷不卷进去?”
“这是江湖上的恩怨仇杀我们卷进去干吗?”
“要是事件与我们有牵连我们也不卷入?”
“怎会与我们有牵连了?”
“回龙寨人一向以侠义人士自居打的是为民除害的旗号说血洗商队、打家劫寨等等一切血腥事件都是猫儿山人干的我们也不理吗?让双方的人交锋下去让无辜的人冤枉死去?”
“这这这我们当然要出面说清楚化解他们的仇杀。”
“回龙寨的人要是不听呢?”
“他们会不听吗?”
“我说他们要是不听怎么办?”
“不听那就没办法了!”
“我们不出面制止?”
“妹妹你想怎么制止?”
“武林的事当然以武力制止啦!”
“那我们不卷入了?”
“是呀!不卷入行吗?当然我们希望他们双方都听我们解释、说明化解仇杀一齐对付黑风教。”
“妹妹要是这样就太好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猫儿山。”小神女刚想走一下又想到一件事来停了脚步对小三子说“小三哥我看你还是别去的好。”
小三子困惑了:“我怎么不去的好?”
“你要是一去万一碰上回龙寨的人他们不认出你这个一下在江湖上消失的侠偷义盗黑影出来?”
“不会吧?那时我的面貌与现在完全不同他们怎会一下认出我来了?”
“你别忘了回龙寨有一位三眼神端木良他过去是一名精明能干的捕头。何况你曾经与他见过面对过话。尽管你的面貌完全变了但声音变不了武功更难以变。要是他也来不很快将你认出来了?一旦认出那不但会掀起另寻场风雨来甚至说你就是猫儿山上的人他们更有理由声讨猫儿山了。他们会号召江湖人士铲子猫儿山捉拿你这个飞盗黑影你看怎么办?要是这样猫儿山上的那些英雄好汉们不因为你而受牵连?”
小三子怔了半晌:“那么我不能去了?”
“你去也可以呀!”
“我一去叫回龙寨的人看出那不害了猫儿山的众多英雄好汉么?”
“你可以不露面让他们看见呀就算不小心给他们看见了你也可以装哑巴不说话呀!那不就行了?”
小三子苦笑了一下:“看来只好这样了!”
“小三哥看来我们这一身苗家儿女打扮不行了我觉它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你看这手脚脖子戴的这些银圈圈多不方便叮叮当当的反而引起一些匪徒的贪心沿途给我们添麻烦不如换回我们原先的衣服好。”
“妹妹说得是我们换回汉人打扮吧穿州过府也方便。”
于是他们在树林中又换回了原来的衣服恢复汉人的打扮取路往北而上不再走那深山小市集了。不久他们来到了崇山峻岭中的一条溪河畔这里风景幽美河水潺潺清澈见底两岸松涛阵阵如千军万马呐喊。河畔有一座引人注目的古墓墓前几株古松如华盖般笼罩。小神女说:“这是什么人家的坟墓?他真会拣地方葬的。”
小三子走过去看了一下墓碑说:“妹妹这是秦三将军墓。”
“将军很大么?”
“当然大了他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开疆拓土征战四方威风极了!”
“怪不得他将自己埋葬在这么一个山明水秀幽美的地方了!”
“这不是他自己埋葬是后人将他埋葬在这里。”
“这秦三将军是什么人?我可没听人说过呵!”
“妹妹这是一位古人你当然没听人说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位占人?”
“坟墓这么古老、破旧似乎没有什么人前来扫墓不是古人又是什么人了?恐怕他的子孙现在不知去了哪里只落得荒冢一座。”
“难道他没一个子孙后人在兴安么?”
“恐怕没有这里离兴安县城不算远又是清明已过却没有一点扫墓留下来的供品。要是有后人也该扫扫墓、拜祭拜祭才是。”
“我看他的名字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他怎么不像将军了?”
“有哪位将军叫秦三的?这样的名字是一般俗人们的叫法像是一位将军的名字吗?一般平民百姓没名没字叫什么小七、小五、四九、双七等等的多了就像你叫小三子一样难道将军也没名没字么?连我们的姐姐是书香人家也有一个‘珊珊’的名字叫!”
小三子回答不出来了。秦三原确不像一个将军的名字只知道他姓秦排行第三或是三月出生就算这位将军出身平民百姓当了将军后也应该有名有字的哪能连死后也叫秦三?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已来到兴安县的灵渠边了。灵渠是秦代一项伟大的水利工程。当时秦始皇为了开五岭一带命史禄等三位将军在兴安县开了这一条运河这是条古老的运河全长筋多里将长江和珠江两大水系连接起来令北方的船只经湘水通过灵渠南下五岭各地从而直达广州。这条最古老的运河后人为了纪念秦朝这三位将军的功绩因而在灵渠之畔修建了这座三将军墓以示缅怀。小三子和小神女不知道这段历史误将秦朝的三位将军当成是姓秦名三的将军闹出了这样的笑话。
小三子和小神女在墓前停留了一会转出来时一下望见远处溪畔上有一个人坐在一块岩石上垂钓神情好不怡然自得。小神女说:“小三哥我们过去看看问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孤零零有这么一座秦三将军的坟墓坐落在溪边上。”
他们害怕惊走了溪中的游鱼轻手轻脚走近这位悠然自得的溪边垂钓者。从侧望去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头戴一顶露髻斗笠身穿一件缀有补丁的旧麻衣。他对小三子和小神女的来到似乎毫不察觉仍凝望着流动的灵渠水一心只在钓钩上。
小神女甜甜地问:“老人家你好吗?”
这位老人似乎没听到纹风不动宛如一块化石坐在溪边石上。小神女愕异地望了望小三子似乎在说怎么这个老人不理不睬的?难道他全神钓鱼不知道身边来了两个人也没听到自己的问话?
小三子略略放大了声音说:“老人家对不起我们打扰你了!”
老人家依然全无半点反应连身子也没动一动或者根本不想理睬他们真的像一座石人坐在那里似的全神贯注钓自己的鱼。
小神女暗暗奇怪了对小三子说:“难道他是一个聋子没听到我们的问话么?”
小三子说:“不会的他就算是个聋子也应该看见我们从远处而来。”
“那他不但是个聋子也是一个瞎子了说不定还是一个哑巴哩!”
“妹妹别这样说既然他不高兴我们来我们走开算了别打扰他。”
小神女不禁弯下身子看看他的一双眼是不是真的瞎了可是一看这位老人一双深邃的眼睛隐隐射出一股寒光只是眼珠子没转动对小神女的窃探似乎视而不见。小神女又用手掌在他眼前晃动了两下这位奇怪的垂钓者也没反应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小神女更愕异了:“老人家你真的是一个瞎子吗?”问后也是全无反应甚至连面部的表情也没有。
小三子说:“妹妹我们走吧!”
“小三哥你想一个又聋又哑又瞎的人能跑来这里钓鱼吗?”
“他不会是假装的吧?可是他真的见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说话呀!坐在这里全无半点反应。”
“他恐怕是一个死人!”
“什么?他是死人?”小三子怔住了。
“要不是死人怎会全无反应的?”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快离开这里说不定他的亲人寻来说我们谋害了他呢!”
“好!我们快走。”
小三子和小神女还没走出十步蓦然一个深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你们这两个小娃子就这么想走吗?”
小三子和小神女不禁一怔回转身来可是那位垂钓的老人和以前一样纹风没动似乎不是他在说话是另外一个人在他们身后喝住了他们。
小神女不禁打量了四周一眼除了这么个僵化不动的垂钓者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人了。小神女问:“老人家是你叫住我们吗?”
“不是老汉叫你们又有谁叫你们了?”
垂钓者身子虽然没有移动但声音的确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小神女和小三子听得清清楚楚。小神女讶然地问:“你没有死?”
“谁说老汉死了?我老汉的命长得很就是你们两个小娃子死了老汉也不会死。”
“那么你只是一个瞎子而不是聋子和哑巴了?”
“老汉连瞎子也不是!”
“那我们刚才问你你怎么不睬不理的?”
“老汉刚入神定坐没时间来理睬你们!你这个小女娃子不但说老汉又聋又哑又盲更说老汉是一个死人。”
“你刚才的样子不像是一个死人吗?”
“小女娃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知不知道得罪我老汉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哦有什么样的结果?”
小三子忙说:“老人家小妹年幼无知一时说话不知轻重请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小妹我这里向你老人家赔礼了!”小三子说后深深一揖。
垂钓者这时转过身来瞧了小三子一眼神态严峻地说:“唔!你这小子可以走但你的小妹得给我老汉留下来!”
“什么?留下来?”
“不错!留下来伺候老汉三年。若伺候得令老汉我满意便放你小妹走。不然她今后一生一世就别想离开这里。”
“老人家这样的惩罚太过分了!”
“过分?老汉没有杀你们已算宽大的了!谁叫你们跑来这里干扰老汉钓鱼还胡说八道。”
小三子还想说小神女说:“哥!你跟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他是一个横蛮不讲理的人。再说我们并没有得罪他用不着赔礼道歉。”
“小女娃你还没得罪了老汉?”
“我几时得罪你了?我好心好意向你问候你理也不理装聋扮哑你才是无礼!就算我说你像一个死人你刚才的样子不像死人吗?你是皇帝吗?说了一句错话就要拉人、杀人!就是皇帝也没有你这么横蛮无理!”
“好!好!你骂得好!”
“我当然骂得好啦!其实我早应该骂你了!你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还这么欺负两个孩子丑不丑的?哥!我们走别理他了!”
小神女说完拉了一下小三子衣袖转身便走。小神女和小三子刚走了三步蓦然之间她凌空给人吊了起来。原来垂钓的老汉将钓鱼竿一拨拨来的鱼钩一下勾住了小神女的腰带像钓鱼似的将小神女钩了起来在半空中晃荡。老汉嘿嘿地笑着说:“小女娃你走得了吗?”
这霎时间的变化令小三子吓了一跳。见小神女悬在半空他急切地说:“你你你快放我妹妹下来别将我妹妹摔下来摔坏了!”
老汉说:“只要老汉不松手不用力扔你妹妹是摔不下来的。小子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想摔死这个牙尖嘴利的女娃要将她留下来伺候我老汉。”
小神女想不到这位垂钓者竟有这等出人意外的武功能将一个人似鱼般钓起来出手之快手法之准用力之巧内力能灌透一条纤细的竹竿和细如丝的钓线之中从而能将一个人钓起来而不折断这不是一般会武功的人而是一流上乘高手之所能。”
小神女见他行为古怪横蛮无理心中已知道他是一个会武之人一般的垂钓者不会有如此的行为举止。自己一时大意竟没想到他会用钓竿将自己钓起来。现在人在半空中一时没法用劲用力。但她一点儿也不慌张只是感到讶异。现在听了他这般的说话似乎无意杀害自己更不担心了暗想:他是一个什么人?是有意等候自己和小三子到来?还是无意的?他会不会是杀了紫酱脸等一伙匪徒的神秘人?要是这样小三子疑心是对了他是一位暗暗跟踪着自己的上乘高手武功不下于一阵风叔叔抢先一步将紫酱脸等人杀了断了自己追踪的线索。真的是这样那他是行侠仗义的高手还是黑风教中一个残忍可怕的人物?是前者没有什么是后者就非常的可怕了!
小神女故意装着没法摆脱吊在半空中的处境手脚乱抓乱踢一边说:“你钓起我干吗?我是一条鱼吗?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又要骂你了!”
垂钓老汉眼见小神女身处险境仍这么说话忍俊不禁说:“好!小女娃你骂呀!老汉最喜欢听人骂了!”
“什么?你还喜欢听我骂你?”
“不错!我老汉只当你是空中会唱歌的小鸟儿言语虽然刺耳但声音却怪好听的。”
“你这不是犯贱吗?喜欢听我骂你!”
“小女娃你骂不骂的?”
“我当然骂呀!那你也要放我下来才好骂呀!”
“小女娃你有本事就自己下来到时老汉就任你骂也不恼。”
“你不害怕我将你祖宗十八代全骂臭了?”
“你知老汉祖宗十八代是什么人了?”
“我当然知道啦!”
老汉一怔:“哦?你知道?”
“你放我下来我说给你听。”
“嘿嘿你别想用计哄我将你放下来你有本事就自己下来!”
“好!我自己下来啦!”
小神女在与他对话中早已暗运内力一手往上一抓抓住了钓线一手用劲一扯扯断了钓线人似飞鸟般飞落在地面来。老汉顿时傻了眼愕然地问:“你下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小神女有如此的神力和极俊的轻功因为他那一条钓鱼的丝线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又在自己内力的灌输下可以说刀割不断箭射不断但竟然给这小女娃扯断了。同时只见小女娃身似一片残叶般轻飘下来又怎不惊愕?
小神女笑着说:“我这不是下来了么?你难道没看见我站在你面前?你不会又装瞎子什么也见不到吧?”
老汉呆了半晌说:“好功夫!老汉看错了你了!”
“哎!你别后悔呀!你是任我骂也不恼我要骂臭你的祖宗十八代了!”
“你真的知道我老汉的祖宗?”
“你姓秦!”
“什么?我姓秦?”
“是呀!你是什么秦三将军的子孙后代我也不知道你哪一代祖宗是大汉奸、大卖国贼秦桧他遗臭万年至今他的铁像仍跪在岳飞爷爷的坟前任万人唾骂他今后的子孙得不到好报因此才有你这么一个子孙百无聊赖跑到这荒无人烟的溪水边钓鱼。”
老汉听了不禁哈哈大笑:“你这小女娃简直是乱弹琴胡说八道。不过你骂这个大汉奸、大卖国贼顶大快人心的。”
“哦?你不是姓秦?”小神女睁大了眼。
“谁说老汉我姓秦了?再说那一座三将军墓也不姓秦。”
“不姓秦那为什么叫秦三将军墓的?”
“那是秦朝的三位将军在这里撬石开山挖了这一条灵渠北可经湘水而出长江南可下漓江而通珠江直达广州为后人建立了这一不朽的水利工程。世人为了纪念他们便在这渠边上修建了这座墓你当他们是姓秦么?”
“哎!我以为他姓秦名三哩!原来他们是秦朝三位将军的坟墓。那他们姓什么?”
“我老汉也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只知其中一位将军姓史。”
“什么?姓死?世上有这么一个姓么?什么不好姓?干吗要姓死人的死?”
“你以为是死人的死吗?是历史的史。”
“对不起看来你也是姓史了!”
“谁说我老汉姓史了?”
“哦?你不姓史跑来这溪水边钓鱼干吗?”
“看你小女娃伶俐秀气原来是一个糊涂蛋还自以为是。来这溪边钓鱼的就是姓史的了?其他的人不能来?”
“我还以为你来这里一边钓鱼一边守着自己祖宗的坟墓哩!”
“你知道秦朝离现在有多少年了?”
“多少年?”
“它经历了汉、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各个王朝起码有一千七百多年了怎是我老汉的祖先?再说我也不姓史!”
小神女不禁和小三子相视愕然。他们想不到这个行为横蛮的老汉竟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他们本来想问的事也不用再问了。不但知道了三将军墓的来历更知道这一条山中的河道是人挖出来的。现在小神女的用意是想知道这个钓鱼者是什么人他干吗一个人跑来这里钓鱼。当然小神女更想知道他与血洗那紫酱脸的庄子有没有关系便故意说:“那么我骂错了你了!你说你姓什么?我好再骂过。”
“老汉也不知道我姓什么!”
“什么?难道你没父母?是石头里爆出来的吗?”
“差不多!”
“吓!你真的是石头爆出来的?”
“老汉没时间与你们讲废话说!你们是哪一位高人的弟子跑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是石头高人的弟子跑来这里玩呀!”
钓鱼老汉愕然:“石头高人?”
“是呀!你是石头爆出来的我们就是石头的弟子这不好吗?”
“你在消遣老汉?”
“算啦!我也不想跟你讲废话我还没有骂你哩!”
“你还要骂老汉?”
“你不是说过我能自己下来你任由我骂也不恼吗?你说过的话不算数?”
“好!小女娃你骂!”
“你真的不恼么?”
“不恼!不恼!你尽管骂好了!”
“算啦!我现在也不想骂你了要骂也骂过了。何况你是石头爆出来的骂也没用。我虽然不骂却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什么事?”
“你是真的在这里钓鱼吗?”
“你就是想问这件事?”
“是呀!这总比骂你好一点吧?”
“老汉不是志在钓鱼。”
“那你志在钓什么?”
“钓人!”
“什么?钓人?”
“不错!钓人钓一些我老汉想钓到的人!他们没有来反而是你们两个小娃子来了!现在我算是回答了你所问的事已遵守了我的诺言现在到老汉问你们了。你们是谁家的孩子跑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干吗要回答你?”
“你们不想回答?”
“除非你再一次将我钓起来我就回答你的问话。”
“好!我老汉正想看看你是哪一位高人的弟子武功出于何门派。”
“我呀!也想看看你这钓人的功夫有什么怪异的招式能不能再次将我钓起。可是你的钓丝断了你怎么钓我?”
“老汉还有两支钓竿。小女娃你准备好了我要出手了!”
小神女对小三子说:“哥!你躲到树林中去别连你也钓了起来。”
“放心!老汉只钓你不会钓你哥。”
“你说话算数?”
“老汉从来说一不二怎会不算数?”
“看不出你这横蛮无理的老头是位信守诺言的君子。好!你出手吧!”
老汉丢掉了断线没钩的钓竿重新拿起一支钓竿来。小神女说:“等等慢一点我有话要说。”
“好!你说!”
“要是你钓不到我是不是我问你什么你都老实回答我?”
“不错!要是我将你钓起来呢?”
“那我也回答你一切的问话。”
“好!我们就这么一言为定小女娃。你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啦!你出手吧!不!我还有一点事要说清楚的。”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清楚?”
“我们要有一定的时间吧?不然你要钓三天三夜的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玩我还要和哥回家哩!”
“小女娃你说的是我们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
“你有香吗?”
“有!老汉正带了几支香来以免你这小女娃不放心。我先点燃一支到时谁也赖不了!”
“在这方面你真是一位君子!好!你先点燃一支香呀!”
老汉真的点燃了一支香插在石隙中说:“小女娃我们可以开始吧!”
“行!你出手吧!”
老汉用暗劲一抖钓竿一条近似无形的鱼丝线带着钓钩便悄然而来要钩住小神女的衣襟了!小神女心中早有准备感到钓竿等于一件长兵器只利远攻难以近防。自己只要贴近老汉身边他就没办法能钓到自已了。所以她见老汉手腕一抖钓线飞来一招千变狸猫身法贴近了老汉。她怎么也想不到鱼丝线竟然在同时间荡了回来几乎钩住了她的腰带将她的起来。这一下令小神女心头凛然:原来这么一个钓钩不但可以远攻也可以近取就是贴近了老汉的身边他也可以将人钓了起来这真出乎小神女意料之外。
小神女急忙又是一招狸猫身法闪到一边险险避开了这个飞来的钓钩。可是老汉手中的钓钩几乎是如影随形小神女还没站稳钓钩又悄然而来了。小神女只好用一招白鹤冲天凌空飞起跃到了老汉身后溪边的一块岩石闪开了老汉的追击。
这交锋的两三招双方都抖出了自己的真实武功老汉不禁暗暗点头赞了一声:“小女娃好俊的身法举世少有。”
小神女也说:“老头儿你的钓鱼功夫也不错呵!这是一门什么武功的?”
老汉嘿嘿地笑着说:“这是老汉浸淫了几十年的钓鱼功夫。老汉要钓江中之鱼根本不用色饵只要将钓钩往江中一抛要钓哪一条鱼就钓哪一条鱼可以说是百百中从来没失过手。”
“那你的过人吗?”
“钓过!钓过!就是涌来十多个强人我老汉都可以将他们一个个钓起扔到水中或岩石上摔死摔伤。不过小女娃老汉不会扔伤摔死你的只想将你钓起来。”
“老头儿我在这里先多谢你啦!”
以钓竿、钓钩作为兵器这可以说在武林中从来没有见过。无疑它是武林中一件最长的兵器比长矛长三四倍三四丈开外的地方它都可以攻击。它将九龙鞭和软鞭以及三节棍的特长揉合在了一起而且它还挂着一个小锋利的鱼钩就是不给它钩住吊起也会给它划破了衣服钩伤了皮肉其痛异常。将鱼丝和钓竿握在一起又可当细鞭用。以老汉这样深厚内力的人给他鞭中不但能鞭伤筋骨甚至能将一个人的脑袋击碎或鞭得离颈飞去比利剑将人的脑袋削下更厉害。何况鱼丝鱼钩细小得几乎无形不知它几时骤然袭来令人防不胜防。它真是武林中少有的一门奇特兵器。小神女是第一次见识了这一门兵器所以特别的小心了!
老汉又说:“小女娃小心了老汉第二次出手了!”几乎是声落鱼钩到。小神女担心生意外暗运真气护体必要时可以将骤然袭来的鱼钩震偏震开而闪开以免给它钩中。当鱼钩骤然而来时小神女奇厚的真气将鱼钩略略震偏而纵身闪开了令老汉第二次出手又击空。老汉也暗暗惊讶他明明看见鱼钩已经击中了小神女怎么让小神女闪开了?似乎小神女是一团轻烟薄雾有形而无实的人体。
老汉以为自己用暗劲击出的鱼钩可击穿金石其快如流星飞矢没人能避开。但见两次出手都无法击中渐渐感到小神女的身法快得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了。他还看出小神女有一身不可思议的护体真气呢。
转眼之间双方在灵渠边交锋得难解难分。小三子在一旁看见也目瞪口呆了。他见老汉身形几乎没有移动过手中的一条钓竿却左右前后晃动。他看不见鱼钩更看不见钓丝急飞舞。而小神女更似飞魂幻影般上下翻飞东南西北处处有她的身影滚动。现在她真的不是一个实体的人了而是一团影子一团时现时灭不可捉摸的影子。这时双方都抖出自己十成的功夫了。老汉可以说是用尽了全力他开始抖出的两三招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以为轻轻易易可将小神女钓起来可是全部落空。到了后来他是抖出十成的功力了。
小神女的千变狸猫身法也抖出了十成但功力却没有完全抖出只用了五六成。而且她只是一味的闪避从不回手进攻。固然老汉的这一奇门武功不易近得了她的身但以小神女深奥莫测的武功还手反击不是不可能。只是老汉声言不想伤害她只要将她钓起来而已。所以她也不想伤害老汉没抖出其他的武功来只暗运真气护体和运用狸猫身法闪避而已。只要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用不着出手她就可以取胜。
小神女眼看一炷香已快燃烧完趁老汉一时沉不住气身形如惊雷走电一下闪到了老汉身后骤然出手将他手中的钓竿夺了过来笑着说:“老头儿我们别打了!你看一支香已经烧完啦!就算你这时能将我钓起来也输啦!”
老汉先是一怔:一看果然那一支香已燃尽了只剩下香脚自己是输了。当他看见自己手中的钓竿不知几时转到了小神女手中更是惊愕得呆若木鸡。自己浸淫了几十年的武功钓不了小神女已是输了;而自己的兵器也让人夺了去更是惨败是自己一生中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更想到了另一个方面这位武功不可思议的小女娃只是夺去自己的兵器而已她要是出手伤害自己自己恐怕已倒卧在这灵渠边了!
小神女见他呆若木鸡侧着头问:“老头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了伤了?”
半晌老汉向小神女一揖说:“小女侠一身的武功不但令老汉输得口服心服老汉更感激小女侠手下留情没有伤害了老汉。”
小神女说:“老人家我能伤害得了你吗?”
“小女侠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伤害心地仁厚而已。小女侠现在你要老汉做什么都可以就是要老汉的一条命老汉也可以交出来!”
“哎!老人家你千万别这样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的了!”
“不!小女侠你虽然闹着玩我老汉却是当真的。要是我真的将小女侠钓起来我会将小女侠留下来。小女侠你说吧!你要问老汉什么事?”
“老人家我只要问清楚两件事要是你不愿回答或者有为难之处你可以不答我也不会怪你的。”
“小女侠你尽管问我老汉好了!”
“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人?高姓大名?”
“你就是问这些?”
“是呀!你不想我们知道不说也可以。”
“小女侠这没有不可说的。老汉是猫儿山凌云寨的二当家江湖上人称九重手巫昶。”
小神女愕然:“无肠?”心想什么名字不好取怎么取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一个人没有肠子能活吗?
“小女侠别误会老汉是姓巫山之巫昶是指白天的时间很长的意思是永字一边加一个日字不是肠子的肠。”
“哎!原来这样我还以为是没有肠子哩!想不到老人家是凌云寨的二寨主我们兄妹两人失敬了!”
“不敢!小女侠有话不妨再问。”
“我还想知道兴安城郊二里地那一座庄院全毁了是不是你老人家干的?”
“小女侠想知道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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