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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交好!”匕首再挥,已切下她左脚尾指,又是一声惨叫。\www.qΒ5、c0m小邪厉道:“你再不交我这次可要割掉你的鼻子,然后废去你的武功,再将你绑在路上,让全武林有过节的人都来找你算帐。想比狠,来呀!”
李美美她输了。她实在是怕了小邪。她幽幽道:“钥匙在床后石洞中,你一推开床就可以看到。”
小邪立即去找。一找到钥匙马上打开铁门,一阵腥臭味已传来,里面有许多滩血水,现只有小七一个活人,他惊道:“好厉害的毒药。”他将小七扛出来,替他穿上衣服再扛回床上。
“老淫婆解药呢?”
台美美颤道:“解药不在我身上。在第四个洞口,往前走就可以找到。”
小邪依言往第四个洞口走去,到达一转角处已见到一石造房问,他打开门走进去,又发现另一石门。他先寻视一番没发现药瓶,这才往那石门走进另一间石室,但没走两步“砰”一声那石门已突然反关起来。“哇卡!”小邪大惊往石门撞,这一撞,并没有撞开石门,反而将肩头撞痛了,小邪揉着肩头苦笑道:“中计了。”
李美美一看鬼计得逞,立即哈哈大笑道:“杨小邪你好好的呆在那里吧“等我穴道一解,我就放点毒气,让你毒死。哈………”
小邪想:“她妈的毒气?你来好了,要是被我出去不把你功夫废了.我就不姓杨。”他开始在找出路,然而他担心的不是自己受困.而是小七身上的毒性未解.三十六时辰一过小七就没软了。
可惜这石室四面全是青石所造,不易震碎,再加上在山腹中.更是不可能,也只有石门一处出口。
小邢有点失望,他叫道:“老淫婆你别指望穴道自动会解开.我用的可是独门武功,有本事你就解解看。”
李美美笑道:“少兄弟,我解不开,我会去通知我的老相好来帮我的忙,不用你费心。
小邪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先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他又再寻视四周一遍,希望能找出一条出路来。
李美美冲了几次,都没冲开穴道,她厉道:“杨小邪,我要找我老相好来杀你!可恶!”她手脚不能动,而嘴巴却能动,这时她已用嘴巴咬着吊在墙边的布,将身形往左拖,不久她已到达系布的红绳下,嘴一张咬住红绳往下一拉,左墙上突然打开一个一尺宽的小洞,“呼—”一只白鹄已展翅而飞,穿过瀑布往高处。
李美美见鸽子已飞出去,心情一阵喜悦,也不再想别的,静静地等待着救兵。
小邪已来回找了十趟,手掌也拍得红红的,他叹口气苦笑道:“黑皮***,瘪十!罢出狱又入狱,俺天生就和监狱结了缘,嘻嘻,也许像我这种帝王爷的人,多少要来点荤的才能出人头地吧!”他自嘲的替自己找借口:“看来只有等他们自己来开门了,小七啊!小七,你可要熬过三十六个时辰,否则咱们可要说再见啦!”他坐下来开始练功,不再去想如何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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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去了。
已到中午时分,山下出现了一条人影,黄衫黑鞋,六旬七尺,身躯肥胖,头发蓬松泛白,樟头鼠目,小耳,暴牙,甚是丑陋,他胸前挂满姆指骨头所串成的项,更发阴森恐怖,一见即知非正派人土,他很熟悉的往瀑布钻。
李美美一见有人来马上叫道:“开心是你吗?你快点来救我。”
“哈哈……”那叫开心的笑道:“美美,谁欺负你了?我锺开心把他心肝挖出来吃了。”他掠向李美美。
李美美叹道:“等一下再说,我饿了一天,你替我松绑解穴。”
锺开心一伸手削掉李美美身上布条,再解她穴道,但解了老半天,还是没进展,他叫道:“怪了,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解不开?”他有点惊讶。
李美美道:“这是那小子的独门功夫,他现在被我关起来,你问问他怎么解。”
“他关在哪里?”
“第四个洞口。”
锺开心往第四个洞口走去,不久他已走到小邪被关的地方.他大叫道:“喂!里面的小子赶快说出解穴的方法免你一死,否则我钟开心可要挖出你的心肝,那时候你想说也没办法说了。”他说话的语气,不但狂傲而且还阴森森之杀气,令人闻之则毛骨栋然。
小邪在里面一听到锺开心这三字心暗道:“四恶之首“杀无赦”锺开心?果然是龙交龙、凤交凤,老鼠交番鼠,***,重要角色都来了.我且不开口,看你能开心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理锺开心,独自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想一些风马牛的事。
锺开心叫了许久看无人回答,以为小邪已经死了,反身走出洞口道:“美美,他会不会死了或逃走了呢?”
李美美道:“不会,绝对不会,这小子邪门得很,别上了他的当,他一定装佯不回答你,你把床上那位拉到他面前恐吓他说出解穴的方法。”
锺开心点点头一提起小七,再次进入洞中,他厉道:“小表你别给我装死,你再不出声我可要将你这位难兄难弟开膛割腹了。”
小邪一听知道不开口不行了,他叫道:“锺恶鬼你祖宗在此,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忙得很,你少在那里打岔,否则等到我出去,有你好受。”
锺开心一听回答的是小表,也放心不少,他叫道:“小表快将解穴方法说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的朋友。”
小邪懒洋洋道:“你杀吧!反正他不久也是要死,你不如先杀了他吧!”他是在试探一下锺开心。
锺开心厉道:“你难道不顾他的生死吗?好我就挖他的心出来。”说着就想挖小七心肝
小邪心头一惊,但他还是有气无力的道:“你挖吧!他身中奇毒,你这一吃也好!多一个人死,我也多赚回一点。这样比较不吃亏。”他故意说出小七心肝有毒,使锺开心不敢食用。
锺开心一听知道小邪所说不假,他叫道:“那我将他五马分。”
小邪也不再说话,因为锺开心这句五马分,已让小邪猜到锺开心不敢伤害小七,至少在他们还没得到解穴方法以前小七是不会有危险。为何小邪一听到这句五马分就能猜到人家的心思呢?理由很简单。其一、这里并没有马。其二、五马分是属酷刑,而用酷刑之人心头必定很气愤,然而,锺开心说这句话时多了一个“那”字,这好像有点将就将就之意味,其三、锺开心先前是杀死,再来又说挖心肝,又说五马分,这分明是“胡扯”是临时起意o,小邪脑袋闪得比谁都快,锺开心要耍他,得再学上五十年看够不够格。
锺开心也没办法,叫得凶,吼得大,而光打雷又不能下雨有啥用意,他只好放下小七,又折回到李美美那里道:“美美,没有效,他不说就是不说,我们应该如何才好?”
李美美沉思半晌,心想:“这小子不说,那我不就永远都不能动了,倒不如先问问看他有什么条件再说。”她叫道:“杨小邪,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开我的穴道呢?”
小邪一听,果然有反应了,他笑道:“你们先解开我朋友的毒,再送进来让我瞧瞧,如果毒解了,我再告诉你如何解法。”
李美美叫道:“但我如果解了他的毒你不告诉我,我不是吃亏了吗?”其实她只是故弄玄虚,解开小七的毒再送进去石室,然后用毒烟将他们毒死还不是一样。
可惜小邪早就想到这点,他叫道:“你给我少来,你明明知道在这里面还不是一样会死,我并没有要你放我出去,因为你一定不肯,所以我只想和我朋友聊聊天,然后一起死去,这种条件你都不接受,那就算了。”小邪打的如意算盘可多了,首先他想先救活小七,可以免除后顾之忧,再则小七醒来,可能会和他们打起来,这也是一种方法,打赢了最好,打输了也没关系,因为他们必须送进来让自己瞧瞧,那时门一开,就可以乘机冲出去。
真亏小邪一口气想了这么多方法。
李美美心知有点问题,但现在已多了一个相好的,她想只要自己穴道一解,合两人之力,也不怕杨小邪如何刁钻,她道:“好吧!我给他解药吃就是。”她转向锺开心道:“开心你将床上右边有个按钮一按,右边墙上就会出现一个小洞,那有一瓶白色的药,你拿去给那小子服用就可以了。”
锺开心依着拿出解药给小七服用.小七幽幽醒了过来,但锺开心马上制住他的穴道。
李美美叫道:“小表你朋友已经醒过来,也不用送进去给你看,你问问他就知道。”她也想到小邪可能会趁石门打开时冲出来.故而不愿将小七送进去,让小邪有机可乘,可怜小邪一连串计划都没搞头了。
小邪心想:“看来这招是不行啦!不管他,只要小七不死,机会多的是。”他叫道:“小七你醒了吗?”
小七虽然知道自己栽了大肋斗,但也无力抵抗,他叫道:“小些(邪)乌(我)……”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
小邪知道小七醒了但又被点了穴道,他笑了笑道:“老鬼听着,先点曲泉,再点冲门、神封、清灵,最后点天突穴,一个对时以后可以复原。”
锺开心照着解穴,一点完,李美美已可以起身活动,但力气甚弱,要一个对时穴道才能恢复畅通。
李美美禁制被除咯咯直笑道:“杨小邪谢谢你啦!你好好到阎王爷那里去告状吧!你的兄弟我解了他的毒,我不会再给他服用吗?呵……”她又自将毒药塞入小七口中,得意的扬长而笑。
小邪一听怒道:“老淫婆,老虔婆!你这人间最恶毒的淫妇,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
其实这种小问题小邪怎么会没想到,他的心思缜密是天下少有,他第一目的是要替小七解毒;再则是想骗开石门,结果一项是失败了。他已进行第二次计划,他必须替李美美解开穴道,也必须延长小七寿命,这两样他都做到了,小七本已剩十二个时辰可活,但毒一解,再服毒,无形中又变成三十六时辰的时间,这正是小邪所须要的时间,小邪想如果再过这些时辰冲不出去,也差不多了。而他解掉李美美约穴道是为了置于死地而后生,因为李美美穴道一解,她就会杀死小邪,而在石室里面也只有毒气能用上,然小邪并不怕普通毒气,他就是要让李美美放毒气,然后装死,然后等石门打开,然后再冲出去,然后………就是这些全部不行了,小邪还是有办法,比如说上次“幽灵鬼王”季三笑的事就是一个例子,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也有优点,而这两者,都是小邪能够运用的法宝,李美美那是他的对手。
李美美笑道:“杨小邪,你等一下就知道谁厉害了。”她走到左边墙上一按哧哧笑了起来,她道:“这是九毒化血散,只要你闻到一点,马上七窍出血抓破肌肤而死,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她笑得酥胸直抖,媚态横生,又恢复先前那种淫荡之像。
突然已传来小邪哀叫声及砰然巨晌之撞击声。
“啊……放我出去,快……救命啊……救命……放我……放……”
声音从先前的伤禽般的哀叫,愈来愈弱,愈来愈竭,由大而小,由高吭怒吼而转为游丝轻喘……终于一切都静止了。
小邪这一套演戏功夫可谓天下一绝.已有不少武林高手栽在他这招之中,这次也不例外,他刻意的做作,精湛之演技,已使敌人信以为真——杨小邪已中毒死了。
“呵呵……”李美美奸笑数声.对于自己的毒药她是很有信心,再加上小邪之惨叫声,使便她认定小邪已死,经过半刻钟她才向锺开心道:“开心幸亏你来,否则我就活不成了,来“替我里伤。”她又扭腰摆臀做出令人遐思的动作来。
锺开心一阵淫笑,目露贪婪,将她抱起来吻个不停道:“美美,叫你搬到我那里住你就是不要,现在被人欺负了你才知道我的重要,哈哈……”说着就将她抱上床极尽轻薄想大大消魂一番。
李美美咯咯直笑媚然荡淫叫道:“开心别急嘛,我的伤还得敷药,不然怎么侍候你呢?而且我不看看那小子的体我不放心。那小子邪门得很,总是有些令人想不到的怪事在他身上发生,所以我才着了他的道,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好吗?”她本来是很有把握,但一想起小邪种种怪事,由不得她余悸顿生.而怀疑了自己的毒药。
锺开心色上心头,是有点不愿意,但姘头面前也不愿拂去她的请求,他叫道:“这还用看吗?你没听到他的惨叫声?再说你的九毒化血散从来也没失手过,怎么这次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了?”
“开心——”李美美拨着他亲了他一下撒娇道:“我……人家还是有点不放心嘛!你就依我这一次好不好?”
锺开心哈哈大笑道:“好,当然好.既然你不放心,我就将门打开让你看看,也好……哈哈……”他抱起李美美.不时毛手毛脚的走向洞中。
“死相!咯咯……猴急什么?呵呵……”李美美亦不时笑骂着,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小邪他一发现有脚步声传来,心头一喜暗道:“任你们有多大行头,也奈何不了我这天生帝王相的金刚命!”想归想,他已抽出匕首轻巧的跃向石门顶端,以“大悲指”戳了两个小指孔,以稳住身子,他想从上面往下冲,要比正面冲来得有效,而且也比较能收突击之效,这就是小邪所以比较会成功的地方,只要有帮助完成一件事情的事情,无论大小,他若知道或想到,就一定会去做,而往往胜利就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关键上。
李美美在洞中找了一个按钮,手一按娇笑道:“开心可以了,小心点以防万一。”
锺开心狂叫道:“对付小孩子何必大费周章呢,看我的。”他已抱着李美美走向石室,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此时他们已面对石门,两人皆运起功力以防止小邪突击,微微一定神,李美美已如小偷在扒窃一般的慢慢将石门推开。
一点点,一寸寸,轻轻的、柔柔的;石门已裂出一道细缝……十分之一……十分之二……之三……
直到有一尺宽时李美美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去,想搜寻小邪之体。
锺开心并没有将李美美放下来,还是抱着不放,但他也是侧着身子探头好奇的往里边看
普通一个人往屋内探寻时.很自然的是往前看,而不会先往头顶上看,这是一项不受的“规定”。真亏小邪能用上这点,难怪他无往不利。
就在李美美脑袋往前搜,要转向左边时。
小邪大喝一声,有若黑夜中的一道闪光,挟以泰山压顶.天崩地裂,火山爆发,江河溃堤之势,“啊——”他已纵身而下将李美美踩在地上,匕首有若灵蛇般的戳向锺开心胸口,快,快得令人产生幻影,快得令人感觉不出有这么回事似的。
“哇!”李美美当场被踩在地上,伤重躺地不起鲜血直吐,脸色泛青,狼狈已极,而锺开心也在这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刀直透胸骨,幸好他是抱着李美美,这一拉一扯已侥幸的逃过一刀穿心之命运,大惊之下他人已往后退,不愧为武林高手,惊魂一定,怒叱一坚,独门绝技“穿云手”已攻向小邪腹部。
小邪并不想恋战,突袭得手,猛力扭腰蹬腿往外冲,冲到小七身前,伸手一抄再往洞外奔去,然而他这一慢锺开心已逼上来。
“那里逃”锺开心身如狂风般的掠向小邪:“妈的巴子,竟敢暗算老夫,你不要活了!”话音一落人影到,一道劲风袭来,右手已如金刚降魔杵一般的钻向小邪心脏,他怒急而发其势如电。
小邪暗道一声我的妈呀,立即放下小七,怒喝一声,匕首往锺开心手掌刺去,锺开心一惊马上一缩一伸避掉匕首,又复往前攻,但在这一缩中,小邪已翻身倒射往外跑,咻咻两声,飞刀已快捷无比的射向锺开心眼睛,小邪利用此机会掠出第四号洞口,再揣手射出一把飞刀,直取瀑布那边之地面岩石,“叮!”一声脆晌,小邪已用声东击西之计,反纵床底,一翻落床底,他马上摒住气息不便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锺开心避开两把飞刀,立即往外追,习惯的他是向洞外转,只听洞口有撞击声,他更深信小邪已逃出洞外,狂喝一声他也冲出瀑布,当然,他是找不到小邪踪迹,复又挂念李美美伤势,也顾不得再追下去,反身掠回洞中将李美美抱回床上。
李美美有气无力的道:“开心…捉到杨…小邪了?”
锺开心怒骂道:“妈的巴子,这小表腿上功夫好得很,我一追出来他已跑到洞外,要追也追不上,妈的巴子!”
李美美有点失望的望着锺开心道:“这小表真的是令人心寒,我………”
锺开心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捉回来让你出出气,嗯!怎么样了宝贝…”他伸手摸摸李美美下巴,像是忘了刚才玩命的一刻。
李美美被他一挑逗,也故态复生娇笑道:“开心别这样,也等我伤好了再说,我全身疼得要命,差点就活不成了,那有心情侍候你。”
锺开心淫笑道:“宝贝啊!我这就替你治伤就是,哈哈哈……”他拿出金创膏及疗伤丹药,替李美美治伤,然后洗去其身上污血,又运功治疗内伤,不久锺开心已觉得差不多了,他笑道:“宝贝美美啊!现在觉得如何呢?我等不及了。”他又开始毛手毛脚。
李美美经过一阵疗伤,疼痛顿减,**又起,娇笑道:“死相,这么猴急,我只不过好了一点,你又想欺负我.我不来了,咯咯……”她撒娇的往蛀开心身上撞。
锺开心双目像是要喷出火来,他那禁得起这种诱惑,一个荡妇一个淫徒,两人碰在一起,立即如干材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伤未治好,他们已苟合起来,一些淫猥秽吟声,已不断传来。
小邪在床下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一见时机成熟了。微微扭动一下身躯,匕首撞得紧紧的,他心中默数着“一、二、三”三字一落,滚出床底,翻身、腾身、挥刀、截、砍、劈,“啊—”一阵狂吼中,他已快逾电闪,猛如饿虎出柙,已攻向这两名正在**之狗男女,“死吧!”小邪够狠,匕首一挥把压在上面的锺开心右大腿给斩下来。锺开心正在享受**那晓得突生变故,任他武功绝顶,也是无用,“哇!”一声惨叫,音如夜枭,触耳惊神,已昏在李美美身上。
李美美更是心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不得再苟合想推开压在身上的锺开心,击向小邪,但小邪一把冷森森匕首已抵住她胸口,李美美一动也不敢动。
小邪怒气冲天,大吼道:“臭淫婆,你***伤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乱搞,真是天下第一淫妇,啊——”“啪啪……”他已疯狂的打着李美美嘴巴,发怒气,半晌后才停手。点了李美美穴道,稍作休息,这次战斗,也够小邪累的,最主要他已是好几天未能吃饱,精神不怎么好,须要多休息。
李美美被打得嘴巴渗出血丝,疼痛不已,她心中是直叫后悔不该将这凶神恶煞带回来,如今她只好以乞求来保命,她道:“小兄弟,只要你放开我,我永远侍候你,让你每天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如何?”她谄媚的说着。
小邪叫道:“恶心,像你这种侍候,玩了两三天就拿毒药给人吃,我可享受不起,解药拿来!”最后四字他是用吼的。
李美美没办法道:“解药在锺开心身上。”
小邪立即翻动锺开心衣服,随手点了他的穴道,抄出许多药瓶,他叫道:“那一瓶?”
“白色那一瓶,只服一点就可以,过量反而不好。”李美美百般献殷勤,希望能乞回一条老命。
小邪抱出小七,并下解药,这才哧哧笑着道:“我的大美人啊!如果我放了你,你会怎么报答我呢?”
李美美见小邪似乎想要占有她身,立时心中得意:“任你如何狡猾,男人永远是抗拒不了我的。”她娇笑道:“小冤家你来嘛!只要你放了我,我的人全部都是你的,我要你享受世上最快乐的滋味,那时你会觉得我是多么的迷人,如果你不信我们马上可以试试看,小痹乖你来嘛!”她一媚叫,又施展“****”想迷倒小邪。
小邪一惊马上将她眼睛蒙起来,笑道:“美人啊!你的眼睛实在迷死人了,好吧!我就放了你,你说过我放了你,你的人就是我的了对不对?”
李美美喜道:“小冤家.这还错得了吗?你放了我,我就永远侍候你,永不后悔。”她故意吸气,将胸脯挺得高高的以挑逗小邪**。
小邪叹道:“你这种侍候我不敢领教,不过你已是我的人.我想摸摸你可以吗?”
李美美咯咯直笑道:“小冤家,死相,看你一副老实样,谁如道你这么猴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随你怎么样嘛!”她淫笑不止。
小邪也不客气轻笑两声,伸出右手,去抚摸她那虽然受了伤,但却风味犹存的肌肤,一按在胸脯,小邪并没有异样,反而李美美一阵荡人消魂的笑声已传来,小邪慢慢拖……直直而且慢慢的拖……右手已过肚脐眼……李美美淫猥的娇笑着…小邪并没有停下来,他是在享受,享受她心中的游戏是何等精彩“……右手又往肚脐下面拖……更慢……更仔细………
李美美已完全相信她已征服了小邪,她淫笑道:“乖乖小冤家,快点嘛!我受不了了。”已发出沉重的呼吸声,端的是消魂。
小邪轻笑几声,手掌还是没停下来,他是摸得上瘾了?还是………
手掌再次挪动……一寸寸……一分分………
“小冤家……嗯……快……啊……”突然间李美美一声惨叫已传来,这声音要比巫山猿啼还要凄惨,比受了伤的野狗叫更悲哀,她已昏过去了。
小邪手掌一拖过肚脐眼,再故意放慢的往下拖,让李美美得意一番,马上改掌为指,大悲指已戳向李美美下身“气海”穴废了她的武功。
小邪拍拍手叫道:“她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想要迷我?你的肉跟猪肉差不多,炒了我还不吃呢?十足的淫妇,不杀你已算你幸运了。呵呵……”他得意的笑着。
罢才小邪按在李美美身上,就像按在猪肉上没有两样,他目的是想要废掉李美美武功,而废掉武功,就是点破“气海”穴,使丹田之真气无法凝聚,而“气海”穴正在小肮下方,小邪临时来这招,可把淫荡的李美美整惨了。
不久李美美悠悠醒了过来无力的道:“杨小邪你好狠;我……我饶不了你。”
杨小邪不屑道:“李美美,到现在你还讲这种话?本来我是该杀了你,但我觉得你一定有很多仇人,如果你要死,就该死在他们手中,还好你没把我那位朋友弄死,否则你也别活了;你功夫已废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平常的生活,你一定会非常快乐.否则你就准备死在仇人的手中吧!从今天起武林已没有你这一号人物“见不得”李美美。”
虽然李美美一生淫荡,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小邪并非身受其害者,恨意未达到顶点,再加上季美美是女流之辈,故而小邪狠不下心来杀掉李美美,还劝她要找个地方退出武林,安享余年,小邪还是很有仁慈心肠。
不久小邪也拍醒躺在地上的锺开心,他笑道:“武林恶魔“杀无赦”锺开心前辈你好。
锺开心见是小邪坐身而起,但右腿已断无力出掌只得厉叫道:“小子你砍了老夫一条腿,老夫有生之年必定要砍下你的双脚。”
小邪笑道:“开心你有本事尽避来,不管你杀了多少人,我今天放你一马,我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坏人是否永远都是坏人?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我要感化你,把你变为好人,嘻嘻……”他突然想到这游戏很好笑也很好玩,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锺开心厉道:“放屁!老夫好坏是你能断定的?我要不杀了你,吃了你的心肝,从此以后不再杀人!”
小邪笑道:“锺开心.有种咱们来打个赌,在未杀我以前你不能杀别人,我就有办法把你变好,如果要是变不好我就……我就……***!不赌了!”小邪想不出该押什么赌注才划算,登时大发脾气叫道:“什么玩二(意)嘛!这赌不是白赌了?老子高兴杀你就杀你,滚你的蛋,什么时候我也学起大侠的作风,想把人变好?滚蛋!”他一腿向锺开心的臀部道:“锺开心,老人家我今天看你不大顺眼,只砍了你一条腿,有时间再割你几根头发,我叫杨小邪杨大侠!懂吗?”
锺开心真是一只平阳老虎,他厉道:“臭小子,老夫要不杀了你,就做你孙子。”
小邪叫道:“也好,孙子这门行业很多人冒充,我得留个记号在你身上,否则被人换了我都不晓得。”抄起匕首迅捷无比的在锺开心胸前刻了一只大乌龟,这才叫道:“乌龟表示长命百岁,我可不愿我的孙子夭折了,听到没有?!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偷偷的死,我走了,,好好照顾你的老姘头,拜拜!”他又了锺开心一脚,背起小七扬长而去。
锺开心先是愤怒.而后是沮丧,等到血气顺畅以后,将伤口敷上金创膏,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年,看看枕边人,见她也是一身伤,忍不住悲嘶数声,拿起一件棉被盖在李美美身上,独自走出洞口,消逝在林中。
谁都了解他的心情,活了五六十岁的老江湖,到头来却栽在一个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手中,那种痛苦绝望与不甘之心情定难以形容,他临行悲嘶,不知是惭悔还是愤怒?但人往往是容易记恨的。
两位武林魔头,就这样消失在江湖上,尤其是李美美,她那绝色姿容,本来必可有个良好之归宿,但她却犯了淫戒,弄得现在如此模样,她直叫后悔不该把小邪带回来,可惜她却不会庆幸小邪已替她选择了最好的结局,一生打雁,终于被雁啄了眼睛,这打雁并非坏事,何况专干淫猥之事呢?该说是被雁啄掉命吧!
青山如小孩之笑脸,洋溢着抉乐之神情,阳光像母亲的双手轻抚着可爱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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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已将小七背下山,这一连串的遭遇,够小七想上一辈子了。
不久小七已醒过来。
小邪高兴叫道:“小七你还好吧!下来走走看!”他将小七放下来,像呵护亲生儿子般的照顾小七。
哑然一笑,小七身体非常虚弱,但他还是强忍着,一步步往前走,但走不了几步身形已往前栽。
小邪一看马上冲上去,将小七背负起来,笑道:“小七没关系,等回长安城我下两帖药,保证你马上又是生龙活虎,说不定会去找姑娘呢!炳哈……”
小七也勉强的跟着发笑,这几天他是不晓得自己在搞些什么事,只有迷糊到底了。
小邪笑道:“小七你知不知道当人还真不容易,你可要忍着点,没死掉就不算数,就像我本来当个小乞丐也满舒服的,谁知道我老头子算计我,把我抓去痛打一顿,又用药水煮了我十几年,教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武功,就这样把我丢出来,本来我想高高兴兴的玩,根本就不想走江湖,可是一到中原就事情一大堆,什么“飞龙堡”,黑巾杀手,“神武门”以及华山派都搞上了,这分明是要逼我走入江湖嘛!我想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我老头早就把我钉在江湖,想跑都跑不掉,有亏的是通吃小霸王的封号。我想,既然人在江湖,就给他来个大葱加大蒜胡来一遍,我就不信江湖没有乐事可找,你看怎么样?”
小七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哑然笑了笑点点头。
小邢又道:“等我们玩累了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天下人找不到我们,尤其是仇家,然后我们每天捉鱼打猎,但最重要的是养黑狗,因为不吃狗肉我实在是会憋死,没钱花,我就出来偷捞一笔,他***,这不是比当皇帝还快活吗?哈哈……”一想到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已禁不住炳哈大笑起来。只要小邪一笑,小七也会跟着笑。
两位似大非大,说小又不小的年轻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也莫名其妙的掉进江湖。
当然有时候人并不能完全过着自己愿意的生活,小邪心里虽这样想,可是他知道,这种生活离现在还有一段长远的日子,但若不想想,恐怕就会忘了世上还有这种生活可过呢!
谈笑中他们已走进官道,终于又回到繁荣之人间。
一入官道立即有人迎上来,是位小乞丐,他正神采飞扬的注视着小邪,他问道:“大哥,你可是那个十一袋长老的杨大哥?”
小邪一听笑道:“小表别提了,那十一个麻袋差点被母狗给吃了,你要的话我改天弄几个给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笑道:“我叫六角,一角两角的角,今年八岁,杨大侠你好神气,弄得我们全丐帮的人都在我你,像我这刚入门的也派上用场,我就知道我会找到你。”
小邪感到这小表很好玩,他问道:“你怎么如道一定会找到我们呢?”
六角道:“这还不简单,我们来这里找了两天,结果其他的人都走了,我就留下来,我如道您一定跑去玩,像前几天那样开个胡扯大会,但当你开完会时你一定会回来的,你看这不就让我等到了吗?”
“哇卡!有一套。”小邪笑道:“六角,你们急着找我干嘛?”
六角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只是小鲍主整天哭哭啼啼说她对不起您,把你气走,要向您道歉,但她就是找不到您,她愈哭愈伤心,舵主也没办法,只好尽全力来找你们,好啦!现在我找到了,舵主可要赏个麻袋让我挂挂,要是没麻袋多没用!”
小邪想原来是这么回事,他道:“六角我们回去吧!省得你家小鲍主哭死了。”
六角边走边道:“杨大侠,您有十一个麻袋,是我们丐帮最多的一位,您一定有权力赏我一个,您赏我一个好不好?”他好希望能得到一个麻袋。
小邪奇道:“六角你要麻袋干什么?看你一开始就说个不停,好像它很重要似的。”
六角答道:“您不晓得我现在才八岁,要再七年才有麻袋,如果现在就有了,那我一定比他们强了。”
原来丐帮入门弟子要十五岁以后才有麻袋,否则只有立了特殊功劳才分一个荣誉麻袋,而四个麻袋以下,舵主有权力发放,小邪有十一个当然更有权力了,所以六角才一直要这麻袋.小孩子总是喜欢出风头。
小邪笑了笑道:“六角你有那点比人强呢?”
六角轩眉道:“我不是找到您了吗?他们找不到。而我找到了,我就比他们强,对不对?”
小邪想了想觉得也是有道理,替六角弄个麻袋也好。他笑道:“好吧!回去小鲍主一高兴说不定就会赏给你,我教你,你现在马上去找小鲍主告诉她我找到了,顺便向她要个麻袋,要到了再带她来,你把我们两个说得严重点……就说我们两个躺在地上不能动,你把我们救醒,但我们不能走回城里,我们就躺在这里装死,你快去快回,若被其他乞丐发现了,你就落蛋啦!快点去。”
六角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一举足,往前就跑。“杨大侠,你等等.我马上就来!”他跑得很快。
小邪在路旁草地放下小七道:“小七等一下有车坐了,咱们休息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小丁,而是六角他有先见之明,他能在这里等,可见他有独到的见解,像这种事差的只是一点点,但只要一点点也就够使事情改观,我怕他的功劳不够大所以才出这招,希望他能得到一个麻袋,要是我,嘿嘿,我可不只要一个,我要分好几次,弄十个来,那才过瘾哪!炳哈………”
小七也陪着笑,他是最好的听众,知道也笑,不知道也是笑。
不久果然一辆马车快速的飞奔而来。
小邪一看,立即躺在地上,装出一副大难刚过的样子,而小七不用装也够像了。
“就在这里!”马车已奔到,六角一比小邪躺身处,车夫马上煞车,小丁立刻跳下车往草地奔,舵主方残随即追下去。
小丁一见小邪,大惊失色的冲上去,叫道:“小邪你怎么了?快!快扶上车!”一扶起小邪已往车上放。
方残也抱起小七,奔回马车。
马车一调头,已往城里奔去。
小丁检视一下小邪,只发现小邪是虚脱,无大碍这才放心的看护着。
六角为了麻袋可是费尽心思,他道:“小鲍主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我等了足足三天,一步都不敢离开,还将他们从林中拉出来,也不知他们怎么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丁笑道:“六角谢谢你,回头我赏个麻袋给你,你好辛苦。”
六角乐了,他道:“小鲍主我也好喜欢有个麻袋,但不知功劳够不够大,若不够你还是别赏我,否则其他的人会笑我。”
小丁也不懂这些,她问方残道:“方舵主,这能不能给他一个麻袋?”
方残道:“按本帮规定十五岁以下之本帮弟子,要有特殊功劳才能发给荣誉麻袋,杨小邪他曾经救过小鲍主,那表示有恩于丐帮.而救出丐帮的恩人或帮助恩人在危急中渡过难关者,是大功一件,可以分发荣誉麻袋乙支,这件事不等小鲍主提起,属下回去还是会开堂奖赏六角。”
六角一听马上跪下道:“谢谢小鲍主,谢谢舵主。”
方残笑道:“六角你才八岁,这次要不是动用本帮全部弟子,你也没有机会被派上工作,但你一派上工作,就有这种成绩,不管你是碰上的或是猜算的,这都表示你有福气,要不是你有福气,别人怎么碰不上?我把麻袋给你挂上以后,希望你小心点,别让人家说你挂了麻袋不像麻袋,那我可要收回来噢!”
六角道:“谢谢舵主教训。”他可是个玲珑心。
方残呵呵直笑,摸着他的头,一副慈祥意。
车奔如飞。
不久他们已到长安客栈,大家合力将小邪及小七搬入客房。
小邪这才有气无力的说声“谢谢大家。”
小丁可急着道:“小邪你别说话,快躺着我替你看看。”说着就要解开小邪衣襟。
小邪轻笑道:“小丁别着急,我只是饿扁了,有点脱力而已。”
方残一听道:“杨少侠,你可是脱力,老夫给你灌输真气.马上就会好转。”也不等小邪回答,双手立即抵住小邪太阳穴,运起真气,不久方残收手道:“可以了,杨少侠你觉得如何?”
小邪故意活动一下筋骨点头道:“谢啦!方舵主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怎么走了这么多天呢?害人家找你找得好……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小邪想,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挖苦她,笑了笑小邪道:“小丁,我那会生你的气,我们是在河边玩水,后来被武林四恶捉去吃早餐,弄了三天才跑出来,嘻嘻……”他想叫这顿“早餐”并不怎么好吃,倒有点好玩,禁不住就嘻嘻笑了起来。
“四恶?”方残惊道:“那几位?”
““杀无赦”锺开心及“见不得”李美美。”
方残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脱力,他道:“你们真是命大,碰上了“见不得”还能回来。”
小丁问道:“方舵主,“见不得”李美美真的那么厉害吗?”
小邪觉得那种事不便多说.他道:“她也没多厉害,三两下,我就把她给发了。”
方残一惊道:“杨大侠你当真废了她?!这可好!一代魔女从此消失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炳哈……”他轻笑数声又道:“可惜还有两名淫徒还没死,否则天下就太平了。”他是有感而发。
小邪叫道:“那两个?我最恨的就是奸淫之徒。一起作了。”
方残道:“是九魔中的色魔姚青红及情魔姬容丽,他们两个是情人,都精通慑心术,许多次被围攻但都被他们脱逃,他们不时做出令人发指的事。”
小邪道:“碰上了再说,方舵主我这位兄弟就是给李美美害的,你是否能开点药方补补他的身体?”
方残笑道:“没问题,等一下我叫人送来,若没事,我想回去了。”他起身向小丁道:“小鲍主,属下这就告辞.有事情随时吩附。”
小丁笑道:“没事了你去吧!”
方残告退,牵着六角的手,往门外走去,六角还转过头来.望着小邪会心一笑始离去。
小丁一见人走了,立即气焰高涨叫道:“杨小邪你好哇!玩得可真痛快,还要我用车接你回来,真舒服,本事倒不少嘛!”
小邪不看这小子是何来路,轻笑道:“当然舒服.总比你整天在这里哭来得舒服多了。
“你!杨小邪你!”小丁被他一说,也无心情发填,她叹道:“小邪,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别再挖苦我,我有点………”她头已低下来,想泣,但泣无声。
小邪叫道:“小丁我已让你跟了这么久,不挖苦你挖谁?你把它当成开玩笑不就成了?真是!”
小丁看了小邪良久道:“小邪我试着把你挖苦我的话当作开玩笑……希望有一天真的能如此。”一说完她眼胖已流出泪珠。
小邪一看。心中也不是味道,他安慰道:“小丁怎么刚回来就哭,不怕小七笑吗?”
一听到小七,小丁才想到还有人在旁边.她立即擦掉泪水道:“小七哥你别笑我,我只是心里觉得难过,眼泪也禁不住所以就流出来了。”
小七笑着回答她。
不久方残叫人送了两包药过来,小丁马上拿去煎,让小七服下。xxx
一连三天已过,小七本是精元亏损过多,吃了几帖补药,他已恢复从前沉猛有力的样子,小邪也觉得长安城玩得差不多,该换地方啦!
小邪道:“小丁,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小丁道:“去那里?是否要买些东西再走?”
小邪笑道:“不必了,我们又不是大搬家,银子带着可方便得很哪!”
小丁道:“好吧!那要去那里?”
小邪想:“终南山离长安城不远,老头交待过要找他的朋友,现在没事干又顺路,到那里走走也无妨。”他道:“小丁我们到终南山走走如何?”
小丁笑道:“随你便,我没意见。”
不久他们已收拾好轻便行旅,给完帐往城西走去。
方残已接到属下报告也赶来送行。
方残道:“小鲍主不多留几天再走吗?”
小丁道:“方残不用了,我想到处走走,下次再来,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
方残道:“这是属下本份,只是属下已接到少帮主谕令,少帮主说若小鲍主无事,就快回江南,以免让少帮主挂念。”
小丁道:“我晓得,我这就慢慢的走回去,你也告诉我哥哥要他别挂念,说我有一位十一袋长老杨大侠保护,没有问题的。”她望着小邪呵呵直笑。
方残也抿嘴笑道:“这……属下据实禀报就是。”
小邪笑道:“方舵主,十一袋长老也蛮大的,你顺便替我问一问你家帮主,是不是愿意封我十一个袋子,那样挂起来才过瘾哪!”
方残笑道:“好!老夫一定替你传达哈哈………”
大家也昂头直笑,不久—
小丁道:“方残,没事你回去吧!”
“让属下送你一程。”方残直送到城门外面,这才转身走回长安城。
小邪瞄了小丁一眼道:“小鲍主,你可真拉风,从城内一直被人送到城外,是否要人从城外将你送回城内?”
小可哧哧笑着,她知道一接下口,又会说个没完,她道:“不用了,我们走吧!其实你走在长安城,那个不指指点点的道:“笑口财神杨小邪来了!”你这比起我不知更拉风多少倍呢!”
小邪一听立时如喝老酒,飘飘欲仙,他耸耸肩笑道:“那里那里,马屁人人爱吃,哈哈……”他得意的直笑着。
小丁笑道:“我看再过几天玉皇大帝真的要下凡来找你学功夫啦!”
小邪呵呵笑着道:“想不到小鲍主变成马屁精了,俺甘拜下风,小七你也一样快弯腰?”他和小七已笑嘻嘻的拱手鞠躬九十度。
小丁真拿他没办法,想不接口改个话题也逃不过,她道:“好啦!马屁就马屁,以后多拍几个,把你们臭死算了。”
小邪笑道:“那你别忘了三餐多吃蕃薯,好让你整路吹笛子,哈哈……”他已想到如果在臀部塞上笛子那……
小丁奇道:“吃蕃薯和吹笛子有什么关系?”
小邪笑道:“天机不可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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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白云天边会,轻轻拂袖春风坠,
喃喃送花花不归,淡淡青山人已醉。
小邪可是一半儿美人伴身边,一半儿大口大喝酒,他找到小七这个憨兄弟,一路上可有得拼酒的。
然而喝酒归喝酒,事情来了总得办。
不错,小邪已将最后一口酒喝完,他正注意官道来往行人。
这些人不大一样,因为他们行步匆匆,步履虽快,却一点也不显得急躁和疲惫,也未见他们风尘仆仆,汗流浃背,这只有一种人——一流武林高手。
这些高手为数不少,而且个个有意无意的瞥向小邪。这对机警的小邪来说已是够了。
小邪问道:“小丁你认识那些人吗?他们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看他们不时回头故意看着别人,其实是在钉梢,一定不是什么好路数。”
小丁被小邪一说也开始注意这些奇怪的行人,她道:“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好像有一两位是“神武门”的弟子,因为我看到一位腰间挂着“神武门”特有的标志—秃鹰,但“神武门”弟子遍天下,在官道上出现并不算稀奇的事.何况我们又没得罪他们,大概没什么关系吧!”
小邪并没有将上次在饭馆和小七一同干掉“神武门”弟子那趟事说出来,难怪小丁会如此说。
小邪大叫道:“小丁,咱们和“神武门”的过节可有得算了.***,江湖饭真不好吃,惹了一回永远没完没了,小丁咱们快逃吧!”
“为什么?我们又没得罪他们?”
小邪苦笑道:“得罪、得罪、大大的得罪!那天我和小七在饭馆喝酒,后来你先走了.那些混蛋就来找喳,俺三两下就把他们送回阎王爷那里,呵呵……现在人家来送我们了。”
小丁一听叫道:“看你,老是惹些一流人物,不足“飞龙堡”就是“神武门”,要不然就是四恶九魔,你就是再旺的帝王像,也够你受的。”她实在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小邪老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笑的是小邪那种想到那里做到那里的个性,老是弄出一些令人想不到的事来做,而且还笑嘻嘻一点也不在乎。
小邪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呢?都是人家先欺负我,我才出手教训他们,妈的,谁又怕了谁?不过……还是逃走比较理想。”他尴尬的笑着。
小丁填笑道:“你真是乱来,连“神武门”你也想教训人家.我看我们还是别到终南山,换个地方,免得跟他们打起来,惹了一身麻烦。”
小邪叫道:“麻烦我是不怕,不过最近玩得很累休息一下也好,我们到前面那小镇,就租一辆马车舒舒服服的坐着,像皇帝一样,哈哈做皇帝。”
小丁叫道:“小邪正经点好不好?到现在你还有心开玩笑,咱们快走吧。”一拉小邪的手就往前急奔。
小邪被拉立即叫道:“小丁你放手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干嘛拉着人家的手不放?”
小丁脸一红甩掉小邪右手叫道:“好!以后你就别拉我的……”手字还没说出口她已发现失言了,顿时困窘已极,一举步头也不回的往小镇奔去。
小邪哧哧笑着对小七说:“小七你看到没有,这女人明明爱拉人家的手,就是不好意思,等一下她一定找好马车等着我们,省得我们被人跟踪,那时想当皇帝也当不成了。”他有心要小丁先去顾车,所以才出此招,还很管用。
小七笑道:“有一逃(套)。”他直竖大姆指。
“呀!”小邪踢了他一个屁股笑骂道:“教了你那么久还不会,有一套!不是有一逃,不过……”他停了一下来想了想又道:“这次你倒没说错,有一逃,是啊!要逃,不但要有一逃,而且还要二逃,三逃,好几逃哪!炳哈……”一想到小七“答对了”小邪就感到非常满意而哈哈直笑着。
小七也笑道:“死死(是是)i”
小邪笑声一顿,又踢了他一腿叫道:“***!还没有逃你就说死!这还逃个屁?是是!不是死,懂吗?”小邪现在可找到好搭档,一说一唱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
小七双手摸着屁股又笑着,又想学说话,就像在老师面前,听到老师放屁而不敢笑出声一样,一张脸憋的红红的,有小邪这种老师,够他受的。
小七尽量念正音,结果还是不合理想,把“是是不是死”念成了“死死补死死”,履试不爽。
小邪不停的打着他的头,最后绝望道:“算了!慢慢来,不过有你在一起鬼混,日子也满好过的。哈哈……”
两人在笑声中走往小镇。
一到小镇小邪要小七绕道而行,自己则窜了几家门子,一看到有马车就往里边跳,口中叫道:“俺亲爱坚强的小丁我来啦!”
丙然他一跳进马车,小丁正坐在里面。
小丁奇道:“小邪你怎么知道我在马车里?”
小邪神气的拍着横木道:“我会算,像诸葛亮一样借东风借西风,我这次是借小丁风,如何?”他轻轻捏着小丁鼻子.不时呵呵直笑。
小丁起初不甚了解,但想了一下也想通,她骂道:“小邪你好诈,原来你在暗算我。”
小邪笑道:“暗算明算那是算。我现在要做皇帝,当皇帝谈不上什么暗算,来给我背,寡人累了。”一抖双肩他已如唱戏的装腔作势转向,背对着小丁,要她槌背。他已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了。
小丁气还没发,又看到小邪来这一套,捏起拳头暗笑一声已用力的向小邪肩头叫道:“皇上请问小婢侍候得如何呢?”
“哇呜!”小邪哇哇叫道:“小丁那有人这种法?”他搓着肩头白了小丁一眼。
只见小丁幸灾乐祸的坐在那里,呵呵笑个不停。
“也罢!毖人只有自己来了,妈的,交友不慎!”小邪自己当起皇帝又叫道:“小丁我看你也别当小婢,寡人对你大皇妃,还不快点领旨。”小邪叫得可有扳有眼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
小丁笑骂道:“省省吧!这次我才不上你的当,当你的皇妃啊……迟早都会被你气死的
小邪叫道:“哟!小丁,你还真行,跟了我几天,口水吃多了,讲起话来也蛮对嘴的,我看再几天你就是大大的油嘴大仙了。”
小丁娇笑道:“这都是你教导有方,不然我那有这么厉害!”
小邪道:“好吧!来…吃点口水。”他嘴一撅,就要去亲小丁。
小丁吓了一跳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小邪诧异道:“你口水吃啊!你不是说我教导有方吗?以前我不是都这样教你的吗?你又何必大惊小敝?”
小丁知道自己的话又被套茗了,她叫道:“好啦小邪,我斗不过你,我认输,我才不吃……”口水两字她没说出口。
小邪哑然摊摊手道:“其实你也不用介意.我在你睡觉时.都偷偷的点给你吃,我是恨铁不成钢啊!”他外表冷漠,心中早已笑得抽了肠。
小丁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啊…”她以手掩口大惊道:“小邪你真的在我睡觉时……那我……小邪你欺负人……哇……”她已哭了起来。
“停!”小邪大叫道:“开玩笑的啦!真没用,精彩的还没说就哭了,别哭!别哭!”他是没想到小丁说哭就哭,也顾不得再闹下去,轻轻抚着小丁秀发,故作安慰状。
小丁心头一松,已泛起一阵甜意,但已哭出声音,总不能说停就停,她还是哭了一刻钟,等到小邪说小七已来了,才收起眼泪,停止哭。
小七是绕了好远才窜进来。追人与被追,他都在行。
小邪马上放下竹、叫车夫驾往开封,他想终南山那条路上可能设下埋伏,不如绕绕圈子再去。
一路上不停有探路来往擦身而过,小邪也特别注意这些人之行踪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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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天,小邪又折往终南山西太原。
小丁奇道:“小邪,你不是要到开封吗,怎么又要折往太原呢?”
小邪道:“古代英雄都是乱来的,他们乱来,所以没有人能猜到他们的心思去向,也因此他们打胜仗,一打胜仗才能做英雄,懂吗?”
小丁又好气又好笑,那有人竟将英雄下如此定论,她叫道:“英雄哪能乱来?!那是他们很聪明,他们往往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因而做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来,这叫计高一筹,那像你乱来!”
小邪叫道:“这和乱来有什么不同,就像我这个诸葛亮用计,你竟说我乱来,唉!好马也只有补药(伯乐)才知道。”
小丁笑骂道:“你连伯乐都念错了,还想当好马?”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反正跟我一样的也不在少数,你又何必鸡蛋里逃骨头。”
小丁一听小邪别字连篇,笑得合不了口,他笑道:“不是鸡蛋里逃骨头,而是挑骨头,教你读书你就一大篇歪理论,看你人挺聪明的,斗大的字倒识不了几个,却一肚子坏水,一肚子馊主意,我教你读书如何?”
小邪得意道:“想当年我老头子要我念书,我一看到就头大,我告诉他,我又不要考状元,念这么多也没用,谁知道话没讲完,老头已给我一个耳光,我恨死了那些书,趁老头不注意时,就将那些书通通搬去鱼,搬了好几次,我老头服输了,他才用讲的要我记着。我看他讲得好可怜,也多多少少记着点,你既然要教我读书,可要像我老头那样讲得嘴角发麻,我看差不多时,再勉强学上两句,怎么样?”小邪是压根儿就不想读书,不想摸书,因为他认为书就是输,有碍赌运。
小丁娇笑道:“这么累我才不教你.有一天你被人写了大乌龟在身上,你还以为那是皇帝的圣旨呢!呵呵……”
小邪得意道:“你放心,这种事永远不会落在我的头上,我另有秘本。”
小丁问道:“什么秘本?”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如果有人要送我,我就先贴在小七身上,叫他出去走走,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对不对小七?”他问得很诚恳。
小七也听不懂,憨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小邪真是鬼主意一大堆,他想的不无道理.第一笨的,当然要让第二笨的管,小邪的“学问”可要比小七好得多了,那些糗事怎会落在他身上。
小丁也拿小邪没办法,但她已如道小邪突然将马车调头,并不是乱来,一定有原因,她问道:“你怎么知道开封路上有埋伏而将马车调头?”
小邪道:“我们本来要往终南山,他们一定在那里设下埋伏,但等了三天见不到我们,又没见到我们折回长安,想必是在某个地方折向开封,所以他们会将开封也设下埋伏,我们这一转道,让他们等上三五天,再折回开封.,过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们马车折来折去.人家难免会动疑,所以等折回开封时,我们就走山路。”
他猜得完全没错.“神武门”的人马在终南山附近等了太久还不见小邪他们来到,已撤回开封。
小丁想想也有道理,她道:“那我们就走山路。”
小邪又道:“小丁,除非我们不走,否则迟早还是会碰上他们,我想借借东风,让那些人瞧瞧我杨小邪是不能惹的。”
小丁问道:“小邪,怎么借法?”
小邪道:““神武门”和我的过节是前几天才结上的,而“飞龙堡”堡主他买了不少杀手要杀我……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利用黑巾段手了。”顿了一下抿抿嘴他又道:“我先将他们引到一个地方,然后你们也赶着马匹将“神武门”的人引来,让他们自相残杀。”
小丁急道:“小邪你是怎么了?连“飞龙堡”也在追杀你,一定是你乱来才会得罪这么多人,你不能少惹点事吗?”
小丁心想一个“神武门”已是吃不消,再加上“飞龙堡”,这两派弟子遍天下,得罪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武林,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也不敢如此做,而小邪竟一口气来个双双对对,若他神情像是不在乎的样子,这对小丁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棘手又担心的事。
小邪可没考虑什么大帮派小帮派,谁惹了他,谁就得吃他一脚,因为他自恃有诸葛亮般的聪明头脑,更有天下第一的跑功,青山一在,木材永远是烧不完的。
小邪有点觉得小丁痴呆,连“得罪人”这些道理都不懂,因为得罪人有时候是不须要有理由的,他叫道:“你以为说不得罪人就可以不得罪人?我那有得罪他们,我怕他们怕的要死,但是他们以为势力庞大就可以乱欺负人,***我就是要一边逃一边扯他们的后腿,那天少林钟响了,我再回去叫老头子出山,看看谁敢再欺负我。”语气中说是怕,他是有点怕,但赌气的成份比较多,何况他已和韦亦玄对上一战是大获全胜,无形中这个怕字,已是减掉不少,他还想找老头子出山。那是他想把这包袱丢给老头去料理,以报答老头对他的“恩赐”。再则老头在他心目中是一位最高的高手,所以他也想多拉一个人来壮大自己声势,斗斗该斗之人。
小丁知道小邪虽然讲得有点过火,但他也知道小邪并不是一位喜欢找大帮派麻烦,甚至可以说他一点也不想开罪任何人,只是他精灵古怪,一些平常人想不到的事,他都想的到,平常人做不到的事他都做得到,也许是因为如此,而开罪了这些大帮派,她没说话,她只希望小邪真的永远能邪门下丢,以一己之力能抗衡两大帮派,不过她是忧虑多于希望,她正以关怀的眼神望着小邪,那目光真是可以把一座万年冰山融化了。
小邪也觉得不应该把小丁常在身边,一些事本来很好办的.现在都怪怪的,他笑道:“小丁你担心什么,他们追杀的也不只我这一次,每次我还不是一样逃掉了,这次也不例外,而且我还要叫他们嘿嘿……我要让他们知道杨小邪也是一个狠角色惹不得,至少我跑功天下第一,没人追得上我,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小丁哑然一笑,她不愿自己的多愁善感而拖累了小邪,她笑道:“原来你专练跑功,就是等待被人追,真亏你想得出来。”
小邪看她心情好转自己也开朗不少,他笑道:“也有这么一点好处啦!空有一身好武功不表现一下,心情也不太好,我想这样好了,我的仇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这次事情一完你就回丐帮,否则我实在不放心。”
小丁一麓道:“你要赶我走?”语音一落她已哽咽起来。她宁愿和小邪在一起落难,也不愿躲在温室中想着小邪被追杀的情景,这要比落难更来得难熬与痛苦。
小邪叹口气无奈道:“随你啦!爱跟就跟,不过你这次要好好表现让我看看,若还不行我也不敢再带你到处乱逛了。”
小丁幽幽道:“怎么表现?”
小邪侧头想着,他必须将这借刀杀人之计从头到尾的想一遍,他要估计“神武门”可能占据那个地方,他要算估如何让“神武门”的人以为黑市杀手是小邪的帮手,他也要算计如何引诱黑巾杀手,如何配合时间,地点;以及安全问题……
车行辘辘,阳光已被飘过之白云掩住,大地暂时罩上淡淡的阴影,让来往之行人感到顺畅一时。
马啼轻扬,在淡黄色泥土路面轻踏着,如此悠闲自得,车夫更不知江湖险,轻哼小调一副怡然自得,高兴时还来段三戏小桃红。
车篷里,小丁急如热锅上之蚂蚁.手足无措,不时掠着秀发以缓和心情之紧张。
小七有若初长之小孩无忧无虑,干脆就躺着睡觉。
小邪不时想着如何将这次行动做好,只是位那俊俏的脸蛋儿一会儿笑一会儿填,忽而抿嘴,忽而张牙瞪眼,他在想……当然他出的主意是难免有点小孩那种纯真好玩,因为他心灵本就是想快乐的闯闯江湖,终于——
小邪笑道:“小丁你想想看开封城附近那个地方很大,交通便利,但到了晚上人就很少?”
小丁想想道:“有座“封禅寺”适合这个条件,交通也便利,但那是少林分院不知他们肯不肯借!”
小邪截口道:“不用借,我杀人还借什么地方?就这里,怎么走?”
“在开封城东北角,离开封十余里,你一去就可以看到一座佛塔.名叫“灵感塔”,八角形,木造,高十三层“灵感塔”边就是“封禅寺”。”
小邪点头道:“很理想,好,现在你和小七就把马车驾往开封,将马车停在“封禅寺”,然后你们就爬上塔顶休息顺便欣赏风景,记着,我没回来以前你们不能走开。”
小丁叫道:“你叫我爬这么高作什么?我可没能力爬上“灵感塔”因为那里每一层都有一位少林高僧来把守,我在那里等你就是,但你得先把计划告诉我。”
小邪笑道:“我们三人目二起离开长安的,“神武门”弟子一路追不到人,而你们又突然出现在“封禅寺”,等到他们一发现,一定会调动人手在那里布局,然而我不见了,他们就得干等,好等我出现再杀我。好戏就在这里,我一出现后面已带着一批黑巾杀手,这样一来非把“神武门”杀的屁滚尿流不可,哈哈……”他很得意自己的计划。
小丁也很赞同,她问道:“如果他们先将我捉起来那时该怎么办?”
小邪道:“这就是赌,我喜欢赌,赌钱、赌命、赌运气,你要是不敢我不强求。”
小丁在心上人面前怎么可以“漏气”,她叫道:“我不怕,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不相信他们敢对我怎么样!”她有丐帮这小鲍主之身份,惹得起的可不多,而小邪也是想到这点,才放心叫她去办这件事。
小邪笑道:“这就是啦,他们的目的是在我和小七,他们又何必惹上丐帮呢?所以他们不会得罪你,小七还在其次,再说他们还会来个水缸捉爹(鳌)而他爹就是我,只要我不出现,他们见爹没来世不会动你们。”
小丁点头道:“我懂,我现在就去。”说着就想动身去驾马车。
小邪笑道:“别急,我还有事要说。”他拉住小丁小手又道:“你去时要故意装作在等我的样子,而且不能让丐帮弟子发现,否则这一战就成了三国志了,我晚上才会到“封禅寺”。你要记着尤其是在晚上,一定不能走,不能开小差去吃混沌面,否则我只好请少林那些花和尚帮忙了。”
小邪考虑得很周到,如果丐帮弟子发现小丁在“封禅寺”而且又被小邪引来之人马“追杀”的话,他们一定会倾巢而出,这一来就有丐帮,黑巾杀手、及“神武门”三路人马在演三国志了。而如果小丁开小差,把“神武门”的人引走,到时候小邪将黑市杀手引来找不到人可以对打,他只好跳入“封禅寺”找那些少林和尚“帮忙”了。
小丁笑道:“好啦!别说得这么难听,偷吃混沌面,我不走就是,等你来等到死也不走,这你可高兴了吧?”
小邪嗤嗤笑道:“要是你真的想等到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小邪望了她一眼笑道:“你进去“封禅寺”出家不就可以等到死了吗?”
小丁填道:“油嘴,不扯了,我们该出发啦!”
小邪点点头,手一拍把小七拍醒,笑道:“小七,好戏上场了,凭我们两人数次合作之经验一定马到成功,你跟小丁走,要好好保护她,等我带人来时你两边都杀就没错。”
小毛似懂非懂的抓着头笑道:“好”这个字他倒念得非常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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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此分手。
小丁和小七换下车夫,将车驾往开封
小邪则往附近中条山方向走去。
一场即将来临之大风暴,就在小邪计划之下慢慢展开。这是一出狗咬狗的斗剧。
小邪也想过黑巾杀手的那位“鬼谷魔王”童血熊和“神武门”的关系,因为小邪是为了杀掉童血熊才惹上这趟麻烦,他觉得童血熊并没有蒙面,这表示他在黑巾杀手中地位不小。也可能是黑巾杀手礼聘的高手,而“神武门”为何会替童血熊报仇?想了想小邪觉得童血熊既然没蒙面他可以随时和“神武门”的人攀交情,而且攀交情也不影响他干杀人之勾当。也有可能是他弟弟童血狼和“神武门”有关系。
小邪想这个问题最重要是想要知道黑巾杀手和“神武门”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后他下个定论:关系很薄弱。理由是:一,童血熊成名在先,凭他是九魔之一是没有必要干杀手,就是当了杀手也是临时受指使,这表示童血熊他的死,还有其他人会为他出气。二,黑巾杀手是拿钱干事,连亲人也可以杀的组织.他们不可能和任何人有道义上之往来,对这种事“神武门”必定了解,而且“神武门”只要有钱一样可以动用杀手.他又何必花这种与虎谋皮之构力。所以小邪断定“神武门”这次行动是替童血熊个人报仇,而不是替黑巾杀手这个组织报仇。
而小邪想这个问题又有何用?
有用的,他要判断熏巾杀手和“神武门”认识及亲密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因为如果两方面交情甚深的话,小邪必须找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最短暂最紧凑的时间内让他们火拼,若相反,则小邪不必考虑两边一见面会握手把欢。
小邪已决定在深夜行动,而天色是否黑暗无啥关系,因为两边并不是把兄弟,再则加上小那对自己演技的信心:所以他下此决定。
成功并非偶然,除了天时地利还要人和,但机会却要算自己创造.小邪虽然喜欢赌,但他会将机会提高,他苦练睹技,就是在提高他胜算的机会,现在他想得透彻,就是在提高打赢这场战争之机会,小邪不会放弃可以使自己成功的任何一种微不足道的机会,也因此他才能无往不利的周旋在诡谲的武林中。
林叶青葱,雀鸟喜悦轻叫,啾啾绕山间,柔翅翩翩,倘佯蓝天白云间,自由、快乐,闲逸。林泉淙淙交响山林间更是使人舒畅。
小邪已到中条山下一个小村落。
他第一件事不是去引诱敌人,而是先找黑狗,因为他想吃吃黑狗运气会好一点。这也是位创造机会的一种方法吧!
他也想黑巾杀手无孔不入,只要一到偏僻的地方就会被狙杀,例如兰州城外山区,黑城镇外之山林。所以他选择了中条山道之小村庄。作为引诱黑巾杀手之地方。
一天……二天……
可惜两天都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小邪觉得死等也不是办法,反正黑巾杀手各处都有分坛,不如到附近小镇走走引他们出来。
前二天他不急,因为小丁他们尚未到开封.现在已到了,小邪必须有所行动。
小邪当然要有行动,而引人出来的方法就是先引人注意,故而小邪一路上装疯卖傻边唱歌边丢石头,有狗丢狗,没狗有时候也丢人。
被他这么一闹,果然不久已有人缀上了,机灵的小邪马上有了警觉。是引人,所以他故作不知的往前走。
从早上一直走到傍晚,算算路程,从邵原镇到开封只有七十余里,用跑的一个更次就可以到达,所以他在邵原镇停下来,买了些包子折回镇外一间破庙休息。
他已猜到晚上黑市杀手一定会出动阻击他,他也算好如何先将黑市杀手整得火气万丈,再引到“封禅寺”,当然这免不了要打一场架。
要打架就必须运动一下,热热身子,所以小邪已拿出飞刀练了一阵,又练习一下“大悲掌”觉得甚是满意,这才信心十足的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月夜初升,虽是下弦月,但月光如慈母的眼光,轻轻在大地。令人舒服之极。
三更天一过。
“咻……”一阵破空声。二十余条黑影已如夜猫般的潜向庙口,他们很小声,恐伯被杨小邪发现。
小邪他那有睡,他在算着脚步声,一见有人潜进来,右手一扬飞刀已如出玄之箭,挟以一阵急促之破空声射向外面,身形马上跃向庙顶摸探,出口笑道:“喂兄弟,别急嘛!每次被你们杀的我好累,好没面子,今天咱们就来一次解决,省得麻烦。”话夭完,身形已若一阵飘风冲向右边一位蒙面人,手掌一抬“拍”已打中那人下巴,一个翻身窜出破庙,直奔开封。
“追!”这些黑巾杀手,可和小邪有数度对敌经验,他们也不敢疏忽,一声令下二十余条人影已先后追了下去,从他们身手可以看出黑巾使者令天派出的都是一流高手,他是很看中小邪。
小邪是用打带跑之战术,先激出他们怒火,再引他们去杀“神武门”弟子,这样比较有效,有干材还是要有烈火才行。
不久离“封禅寺”只剩十余里,算算时辰也已三更,看看天色月已西斜,差不多了吧!
小邪大喝一声“王八蛋!你们真如蜜糖粘得真牢。”一往后冲,两把飞刀已朝向迎面而来的黑巾杀手,手掌一拍,击退杀手一招“倒打金钟”,“长虹贯日”,小邪已再倒射回来,施展他那天下第一的跑功直奔“封禅寺”这一甩可把黑巾杀手甩掉了。
小邪有若一道黑夜电闪,奇怪无比的掠向“封禅寺”人来到,已见到那直耸云霄的“灵感塔”,他大吼起来,想引出“神武门”弟子只见他脚不停,嘴巴直吼道:““神武门”的死人,老爷我来啦!你们躲什么,我还带了二十几名帮手,看今天鹿死谁手?”他往暗处一冲,果然有不少人躲在暗处,小邪一见人就打。
“点子在那里快杀!”一阵吼叫声已传来,霎时围上三、四十人。个个长刀尽出,有若夺命厉鬼的罩向小邪。
小邪一见大计已成,立时射出十把飞刀,马上倒射出去,并大叫道:“***你们这些混蛋,今天我可要斩得你们全军覆没。”他已倒奔回路。
“追!”一声大叫,数十条人影已追向小邪。现在之局面是两只虎面对面,张牙舞爪,愤怒异常,而小邪是在两虎之间的肥肉,只要肥肉一消失,老虎只好互相残杀以果腹。
小邪飞掠甚快,已脱离“神武门”约百余步,也碰上追来之黑巾杀手,小邪冲上去叫道:“蒙面的混蛋.你们死定了你不晓得大爷我是“神武门”的人,看今天你们往那里跑。”他一说完双手飞刀立即取向黑市杀手,马上又转身冲往“神武门”。
这一来可把这些亡命徒弄昏了,“神武门”以为小邪收买了黑巾杀手做帮手。而黑巾杀手又以为小邪是“神武门”的人,两边这一触,已混战成一团,喧嚣声,哀叫声,刀剑击撞主,掌风声……有若阎王之催命符,紧罩住整个夜空,断肢残臂,血溅五步,体遍野,端的是不堪想像。
“杨小邪,我干坤坛坛主张简可不是这摩好吃的!”一黑衣汉子已罩向小邪。
“哈哈……”小邪一阵狂笑道:“张简你算那棵葱?你能杀我这些帮手再说吧!”手一扬又是一把飞刀直取张简心窝。闪身退出战区。
一方是亡命武林的黑市杀手,另一方面是雄称天下的“神武门”,双方气焰一样高张,双方一样勇猛善战,可谓旗鼓相当,棋逢敌手。
夜空依样透出淡淡青光,而地上却不再宁静,他们争的是什么呢?他们拚的又是什么呢?问月神,月神也许会告诉你他们在演戏吧!一收场什么都没有了。
杀伐声直传数十里,激烈非常。
小邪一掠开人群,往战圈一看,他已发现小七也参战了,而且是用偷袭方式,小邪轻笑一声腾身把他拉回来往林里躲。
小七叫道:“杀!痛快!”他抽着“寒玉铁”意犹未尽的比划着。
小邪叫道:“杀你的头,小丁呢?”
小七苦笑一声手往“灵感塔”比,可以微微看见一淡淡白影,这是小丁常穿的白罗衫。
小邪一看才放心道:“你急什么,等一下我们看那边还有剩下人,再杀个痛快。他们这一战差不多啦!你看“神武门”的人虽多,但黑巾杀手的武功高强,有得拼的,现在也不能断定那一方会落败。”
盏茶功夫一过,一片广场已躺满了首,开膛破肚,五脏六腑满地,头迸脑裂,白色脑浆溅遍野,断肢残腿那更不用说了,腥风阵阵令人作呕。
战场上黑市杀手只剩四人,而“神武门”弟子也只剩不十三人,忽然黑巾杀手放出一道火焰直冲天际,百里之外都可以看见,而张简也立即射出一支箭铃,“呜—”音如夺命厉鬼之吼叫声令人一听疙瘩立起。刺耳难听,但却传得很远,在深夜足足传出百里开外。想必是求救的信号。
丙然十分钟不到南面山坡一阵破空声已传来,几个起落,一团黑云已飞奔而至,足有四、五十名黑巾杀手已欺身而至,将“神武门”弟子团团包圈住,痛下杀手。
张简一看自己人手还没到,情急之下又放一支能发出急促咻咻之响声的箭铃,马上迎敌
这箭铃是“神武门”十万火急的信号,只要方圆百里的人一听到这种铃声,都要立即赶来,否则事后一律处死,这事可闹大了。
箭铃一出,果然陆续赶来二十余名帮手,他们一来不吭一声,立即参战。
不到一刻钟,“神武门”干坤分坛二百多名弟子已全部赶来,这下声势可浩大。然而黑巾杀手都经过训练,只会杀人而不会逃走,事不成只有死,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勇猛难当,杀得眼睛通红,达到忘我境界。
时间一分分流逝着,体也一具具垒起来。如果他们知道这一战是纯“误会”他们不吐血才怪。
小邪注意情势,他道:“小七你看,“神武门”的人来了二百多人,死死伤伤也差不多躺下了百八十来名,而黑巾杀手也死了四、五十个,只剩二十名左右,再战下去可能“神武门”的人会得势,等一下不行,咱们就脚底抹油溜了。”
小七点头道:“恨号,恨号(很好)。”
战局一直牵延下去,正当黑巾杀手处于下风时。
西边黑杯中又奔来十名蒙面人,只一闪这十名蒙面人已如大鹏鸟般的降临战场,他们气不喘,身不抖,一副悠然自得,功力之高令人咋舌。
小邪已发现这十名黑衣蒙面人很特殊,和先前的不大一样。他正仔细观察着。
那十名一加入战场,刀尖一划,加入无人之境,哀鸣立传,血满天,端的是虎入羊群,摧枯拉朽,所向无敌。但奇怪的事发生了,是通杀,他们不但杀“神武门”的人,也杀黑巾杀手,而他们的装束和黑巾杀手完全一样,用的也是东洋刀。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小邪想不透。
不久“神武门”弟子只剩下二十多名而且都带着伤,而先前那些黑巾杀手已死,一个不剩。
这时突然又有一批人赶到。
这不是别人.而是“飞龙堡”堡主韦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及白旗坛主。
袁亦玄一到先是一惊,立即沉声叫道:“住手!”身形已往那十名黑巾杀手扑去。
五大高手及白旗坛主也跟着单向那十名黑市杀手。
小邪一看打落水狗的机会来了,心头一喜,连忙威风八面的指挥小七,他如大将般左手插腰,右手猛向前挥大吼道:“小七上、“神武门”。”两人一闪,笑嘻嘻的冲向“神武门”余孽,砍杀得“神武门”弟子个个东倒西歪,使得神武门全军覆没,只剩下干坤门坛主张简。
扬扬手,耸耸肩,小邪抿着嘴,煞像打胜仗的哈巴狗,不可一世,说他小人得志也未尝不可,他叫道:“伙头兵小七听令,好好看好番王张简,本将军还有戏要看。”
小七倒听不懂笑了笑,坐在张简肚子上“看人死”。
小邪也坐下来,他正看着韦亦玄大战黑巾杀手,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困扼着他,他必须寻求答案,尤其是这后来的黑巾杀手。
那一边。韦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总管洪英,总坛主朱步尘,总护法剑平关,右护法尤郎生,左护法纪腾云,及白旗坛主施子常,将十名黑巾杀手围住,然而这十名杀手并未落下风,犹自行动自如。
小邪正注意他们出手招式及武功落数,他发现那些黑巾杀手的武功诡异非常,和中原不属同源,好像是大漠方面的人,他转向小七道:“小七你走过去,运用你的本能将他们身上的味道记下来,因为这十个人太可怕,弄不好我们逃不掉。”
小七一笑放掉张简,起身抽出“寒王铁”掠身上去迎战黑巾杀手,他一面打一面辗转在他们之间,不久觉得差不多了,瞥见一名和袁亦玄对打那名黑市杀手背向自己,随手一刀刺入那名黑巾杀手背脊,刀尖直穿小肮,黑巾杀手立即倒地毙命。
其他杀手一看大吃一惊,也不再恋战,“走!”一名领头者大吼一声,仰身扑向那被杀的同伴,长刀一挥左手一抓“卡”他已将其头颅切下,反手一挥刀击退敌人,提着人头往杯中奔去,其余八条黑影也随着掠去,只三个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月已西沉,寒星疏索,种在附近的竹林,正随风轻荡,夜又静下来了,像是一场梦。
是梦吗?不是,躺在地上的数百俱体并没有因喧嚣声消失,而消失。首依样触目,腥风依样扑鼻。
小邪笑了笑对看韦亦玄叫道:“堡主你好?好久不见了,近来无恙否?”小邪并不必逃,因为现在是大庭广众下,众目昭昭,韦亦玄可不敢随便出手。
韦亦玄哈哈笑道:“杨少侠一别之后真叫人怀念你,施子常告诉老夫说你有难,我马上就赶来救你,还好你平安无事,这太好了。”
小邪也知道袁亦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暗骂一声:“假惺惺”笑着道:“堡主谢了你救驾,不过你不来,他们也伤不了我,不是吗?”
韦亦玄笑道:“是极、是极,杨少侠功力过人老夫佩服,杨少侠可否容老夫请求一事?
小邪叫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很忙少给我摆拖眼。”
韦亦玄手指着四周体道:“这些人死都死了恩怨也一笔勾消,杨少侠能否看在老夫薄面上,放了张简?”
小邪望看张简考虑了一下道:“好吧,其实我和“神武门”也没什么大仇大恨,犯不着赶尽杀绝,再说这些人是黑巾杀手所杀,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要是想不开.我也不含糊,去吧?”他将张简放开。
张简扭动身形勉强爬起来向韦亦玄拱手道:“谢谢堡主,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韦亦玄轻挥手道:“那里,别客气,你该谢的是杨少侠而不是我。”
张简道:“他与我本是仇敌,今天他又将“神武门”开封分坛全坛杀光,老夫亦为他所擒,他不杀我,是他失去机会,老夫何谢之有。”诏气之中甚是怀恨。
小邢一听放人还有这座多坏处,脚一抬踢了他一个屁股叫道:“快滚!想要杀我,你们“神武门”还早呢?既然你们一定要结下这梁子,我老人家怕过谁来.快滚——”他作势又想踢。
张简也不敢再多说,向韦亦玄一拜独自离去。
韦亦玄笑道:“杨少侠多谢你给我这个面子。”
杨小邪甩着手笑道:“那里那里,应该的,堡主你这个正派当得如何了?前些日子我还在长安向你借点钱花花,不如你要我什么时候还呢?”
韦亦玄笑道:“杨兄弟你还跟老夫客气什么呢?区区小数目不足言谈,以后你要用,只要一句话“飞龙堡”任何一个分坛随你取,决不说第二句话。”他想以金钱收买小邪。
小邪笑道:“那就谢啦!堡主你想不想讲讲悄悄话呢?”
小邪也知道韦亦玄用心安在,悄悄话当然是要说,而小邪想说的成份大于韦亦玄。
童亦玄笑道:“小兄弟我们数日未见也有许多话要谈,借一步说话换个地方……”他往四处搜去,然后指前面道:“就到前面林子如何?”他是不愿这些话让属下知道。到林中有机会还可以顺便杀掉小邪。
小邪是鬼灵精他那会不了解韦亦玄用心,他笑道:“不必了,你叫你属下撤走,我这位兄弟他听不清楚人话,再说你也不怕人听,否则你这个包子(堡主)就不用干了。”
韦亦玄哑然一笑道:“是极。”转头向属下道:“洪总管你们先退下等一下再回来,我有事想和杨小邪聊聊。”
洪英拱手道:“属下遵命。”他领着五人走到右边林子。
韦亦玄见属下已进入林中方笑道:“杨小邪你命真大.由万丈高的悬崖跳入黄河,你竟能活命,真是佩服。”
小邪道:“大堡主,谢谢夸奖.我本来不想跳,但被迫得没办法只好跳下去逃命了,好在老天有眼又让我活过来。”他有意骂韦亦玄是一条狗。
韦亦玄也不在意,他笑道:“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不错,你这一跳就跳到我头顶上来,我“飞龙堡”都拿你当宝贝的保护。”
因为“飞龙堡”是正派,明着上韦亦玄要保护小邪以弥补他上次在堡中所受到的“死亡”。原因很简单,小邪已死了一次又复活,要是他再死在“飞龙堡”之手中,那已有损“飞龙堡”威名,为了维护正派名声之下,童亦玄不得不保护小邪,再暗中下杀手。
小邪轻笑道:“这是应该的,不保护我,你们“飞龙堡”也算不上正派,而那些杀手也没事干对不对?”
韦亦玄昂头大笑道:“不错、不错,还是杨少侠厉害,今日一战,你可是大获全胜。”他的笑声有点赞许小邪,也有点无奈,但最主要是想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他为何激动呢?因为这一战死了太多人,不由得他觉得杨小邪是一位强劲而可怕的对手。所以他很激动,只是不便当看大家面表露出来。
小邪对于他的笑声不感兴趣.他问道:“韦亦玄,我问你,在后面来的那十位是不是你雇用的杀手?”
“不是。”
小邪奇道:“那会是谁?他们连先前来的黑巾杀手也斩,好像比你强多了。”
韦亦玄坦白道:“不错,他们有一两位功夫比老夫了得,这一定不是老夫故意作戏。”
小邪望了他几眼,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他问道:“那你今天赶来,不会是在救我吧?”
“不是,我是看到那十名黑巾杀手出现才出来,但还是慢了一步。”
小邪哧哧笑道:“你这一出现,暗里是要揭黑巾杀手的底,明则人家却以为你救了我和“神武门”,你又做了一次正派中的正派之事了。”
韦亦玄也呵呵笑看举起右掌作势欲劈,他道:“你很厉害,将来更是不得了,老夫有点想杀掉你。”
小邪耸耸肩道:“老堡主,我知道你不杀我,是想利用我,现在我已和“神武门”结上梁子,你这不是渔翁得利?何况又出现不明的杀手,你想想看这些杀手是不是和我同路的,要不是的话,你还想收买他们来对付我,对不对?”
韦亦玄答道:“完全正确,只要“神武门”一灭,天下就是“飞龙堡”的了,而且“飞龙堡”又是正派中的正派,这不是天下太平了吗?”他语气中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小邪笑道:“不错“神武门”一灭,我的罪过也就大了,虽然“神武门”不像你“飞龙堡”作事那么正派,但他们还是沾了一点点正派,我这么一碰他们,武林正邪两派不就有理由杀了我吗…而我没能力碰,也不想碰,你就会制造机会对不对?”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小邪哑然一笑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他笑道:“那你不怕我将他们引来斗你们的“飞龙堡”吗?”
韦亦玄一怔随即道:“这点我倒没有想过;还好只要我“弗龙堡”和“神武门”和谈,我们马上就会变成朋友,就像今天我放走张简一样。”
小邪笑道:“好吧!你暂时不杀我,我也乐得哈哈笑,人算不如天算,希望你永远算对,也希望你都是做正派的事,偶而对我做一些坏事,我也会原谅你,别忘了将这些体埋了,最好再请个道士来超渡、超渡。”
韦亦玄笑道:“这当然,这等好事“飞龙堡”不作要留给谁作?”
小邪道:“韦大堡土,有时间我们再见,希望我们都是在正常情况下见面,就像今天你是当正派的人一样。”
韦亦玄笑道:“我也希望如此,和你聊天真是大快人心,不必我说你都猜得出来,真是我的知己好友,要是你早点被我发现,说不定你已是“飞龙堡”副堡主了。”
小邪道:“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敢如此想,那天你发起疯来,或又换个人当堡主,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袁亦玄道:“凭你的机智,凭你那一身邪里邪气的功夫,谁又能把你怎么样?我有一个预感.若能败我事者.也许只有你一个人,我是说若能,而不是说你一定能,因为你已在我掌握之中,只要你有威胁到我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你。”
小邪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本领你尽避来,不过我告诉你,别太累了,太累的话很容易就会算错,想喝人参茶不成喝到马尿,那不死也得臭上三天。”
“老夫省得。”
小邪笑道:“韦大堡主,你可知道我还有一位跟班,小丁小姐,你大概知道她的来路吧?”
韦亦玄点头笑道:“老夫知道,丐帮帮主的掌上明珠。”
小邪笑道:“那你会对你怎么样?”
韦亦玄道:“还是那句老话,只要有威胁到我,我就得杀了她,说不定用她来对付你还很好用,看起来你很关心她吧?”
小邪笑道:“不错,你说得很对,我很关心她,只要你将她捉起来,你就可以威胁我,我只能干瞪眼,一点办法也没有。”
韦亦玄得意咯咯直笑道:“所以说你是永远斗不过老夫的。”
小邪笑道:“时间还早得很,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我杨小邪要是含糊你,我早就夹起尾巴躲起来了,放些心思在我身上,我走了,再见!”他拉着小七走向“封禅寺”,找小丁去了。
韦亦玄看看地上体叹口气,马上交待施子常将体掩埋,带着五大高手离开“灵感塔”往南奔去。
一出扣人心弦的屠杀就此落幕。
然而却给小邪带来了许多困扰。韦亦玄的来到并非偶然,虽然小邪和他对过话,但两人皆互相勾心斗角,小邪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尤其是他说为了那十名黑巾杀手而来,其实这里面破绽不少,最明显的一点,因为那十名黑巾杀手是突然现身,韦亦玄不可能会猜想得到,除非他老早就躲在这四周,但以他的身份在部下面前他不可能会看人屠杀而不现身,这些都是问题。而小邪只相居这屠杀事件是施子常发现,再立刻通知韦亦玄,所以韦亦玄才赶来。至于如何通知,何时通知。韦亦玄当时人又在何处,这已不是要考虑和知道的问题.最主要的是韦亦玄来此之目的是为了什么?
小邢在问话中并没有得到答案,依他的个性是碰上了再说,想不通而又无关紧要,也懒得去想,所以他将这一连串问题暂时丢在一边,将来有机会再翻吧!
小邪一回到“灵感塔”。小丁马上冲过来问道:“小邪怎么样z你有没有受伤?”
小丁憋了两个更次,不见小邪人影真是忧心如焚,自己想参战,又看到人影幢幢一大阵又一大阵的往战场闯。冉加上吼叫哀嚎声,倒是把她吓着了。最主要她是相信小邪没有问题,因为小邪的声言最大,看到精彩时小邪会吼叫起来,这无疑通知小丁他还活着。这恐怕是小邪先前没有“料想”得到的吧!
小邪这下有得吹了,他得意叫道:“受伤?开玩笑你以为我是专门吃饭的,本诸葛亮用的计还差得了吗?不多不少,我杀了他们四百个人,亲手杀的,嘻嘻……”他还特别强调是亲手杀的。
小丁一惊道:“小邪真的死了这么多人?你好残忍。”她打了一个冷战很是害怕。
小邪瞪了她一眼叫道:“妇人之见!我死丁他们笑哈哈,他们死了,我的朋友却说我这么残忍,好吧!残忍就残忍,下次他们来,你就叫他们杀了我好了。”
小丁急道:“小邪对不起,我是听到死了这么多人,心中觉得不安,才说出口,我想这么多人你也杀不完,一定是他们自己火拼,才会死了这么多人对不对?”在她心目中还是不愿小邪真的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她多么希望小邪心地是善良的。
小邪心头可直叫吹牛吹到牛角了,他本想要让小丁认为自己很行,一口气只两三下就将四五百人给撂倒。谁知道小丁“不吃这一套”,泼他一盆冷水没关系,还说他“很残忍”,这只牛可真不好吹,他只有实话实说了。
小邪叫道:“火拼也有啦!我杀的也……反正就是那么回事,黑皮奶奶!这些天杀的,我杨小邪出道还不到一年,他们都找上我了!我很重要,也很危险,小丁,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苞我太危险了。”语气之中,神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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