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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玄霜说道:“卡洛丝你别害怕这准能成功。”卡洛丝忽然道:“不成!”武玄霜道:“怎么不成?”卡洛丝道:“纵能瞒过一时始终不免给大汗觉。不但大汗会再来索我而且也连累了你。”武玄霜道:“我见了大汗自有办法担保他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卡洛丝道:“你是要刺杀他吗?这可不好做呀。”武玄霜道:“我并不想杀他我另外有办法你相信我好了。”卡洛丝听说她是天山剑客又见她显过诸般本领既是无法可想便只好信赖于她。
武玄霜见她还带着怀疑的神色笑道:“你担心什么是不是觉着还有破绽。”卡洛丝道:“照你这样破绽倒是没有。可是倒了王廷之后我怎样脱身回去”武玄霜道:“沙尔海已与我约好咱们先到王廷他随后就来。”卡洛丝道:“还是不行。咱们到王廷就算大汗不迫我即日成亲也定是将咱们接入庭内纵然知道了沙尔海的地址也不能约他会面。”武玄霜也觉得是个难题正在思索卡洛丝自己先想出了法子说道:“照我家乡的习俗出嫁的女儿到了夫家之后就要将她所着的那套新嫁衣送去给母亲表示在此之前是靠父母在此之后便是靠丈夫了。我到了王廷奏请大汗准我差遣两个侍女将我的嫁衣乘原车送回去并给我向父母报告平安的书信我想大汗无不应允之理。那时我便用你的易容丹扮成一个侍女的模样脱出牢笼。
计议已定武玄霜解了那几个侍女的晕睡穴她们见着一个陌生的汉族姑娘惊诧不已幸而有卡洛丝在旁立刻说明她们才不至于叫出声来。这班侍女是长洛丝的心腹她们平素也知道公主与沙尔海的恋情对她甚是同情都愿意冒了危险依照计划行事。
第二天武玄霜扮成了卡洛丝的侍女陪着她同乘一架马车护送的武士果然无一知晓。
一路平静无事走了四天便到达突厥的都门路上宁静可是武玄霜的心头却珠不安宁。原来她是想借这个机会潜入大汗的王宫见机而为救出李逸的儿子。
这时她在车上遥望都门心情紧张之极想道:“李逸想必早已到了这儿了不知他的遭遇如何?但愿我不要碰见他。”一想自己潜入王宫大约不至于在王宫之内碰见李逸。她心中打下了如意算盘若能将李逸的儿子救出并再上一次天山将李逸的儿子交给她的师兄请他送还长孙壁。想来到了那个时候他师兄的伤也应当完全好了。
主意虽然打好可心中仍然忐忑不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卡洛丝的事情而紧张呢还是因为李逸也在这个城中而引起心情的波动?
武玄霜哪里知道李逸也有一番奇怪的遭遇此时他正在突厥的王廷陷入了大汗的级网之中。
就在武玄霜见卡洛丝的那条河边李逸在她的前几天曾在那经过他也遇见了五个意想不到的人。
李逸下了天山之后就在山下的猎户人家买了一匹坐骑改了装束扮成一个猎户的模样蓄起了一撮胡子靠了易容丹之助要比他本来的面目苍老十年。
他为了要赶到突厥王廷救出他的儿子一路马不停蹄这日来到了喀拉沙尔河河畔他那匹坐骑经过了长途驰驱又刚刚穿过一段数十里的沙漠食水不够人尚未乏马却早已累得不堪直喷口沫嘶嘶喘气如今忽然现了一条河流当真是比叫化子拾到了金子还更高兴于是李逸跳下马来牵着坐骑到河边喝水。
就在这时只听得骆驼声响李逸抬头一看见是两个装束奇怪头缠白布的汉子合乘一匹骆驼也来到了河边。看他们的相貌不像是普通的维人。
这两个人跳下骆驼拿起皮囊正待盛水看见李逸神情似乎有点异样一阵咕噜又从河边折回骑上骆背看情形似是不愿意和陌生的人同在一起。
在沙漠上的旅人碰到了同路的旅客本来是很高兴的事尤其是人数少的更愿意结伴同行好在旅途上彼此有个照顾但这两个汉子不但没有欢悦之容反而好像要避开李逸这就不能不令李逸有点奇怪了。
李逸去试用维语招呼那两个汉子却似是听不懂他的说话叽叽咕咕的一面说一面摇头不待李逸走近身前便骑着骆驼走了。
李逸听他们的口音看他们的装束心念一动想道:“敢情是两个从花刺子模来的商人。”花刺子模是中亚的一个大国是突厥势力所及的一个国家名义上虽然不是突厥的属国但也年年给突厥可汗缴纳贡物曲意修好怕突厥攻打它。花刺子模和突厥的商人时有来往在突厥做商的外国人十有**都会懂得维族的语言但这两个汉于却不肯用维语答李逸的问话李逸也不知他们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但人家不理会他李逸讨了一个老大的没趣不便与他们唠讪只好退下让坐骑喝了水便放它在河边歇息。李逸也在树荫下闭目养神。
那一匹骆驼走了还未到半里之地天空出现了两只兀鹰李逸听得兀鹰的叫声睁开眼瞧但见这两只兀鹰正向骆驼扑下原来驼背上挂有风干的牛肉那两只兀鹰准是饿得慌了所以扑下来抢肉吃。
这种草原上的兀鹰大得惊人两边翅膀张开就像一团黑云似的扇得地上沙飞石走呼呼风响那两个花刺子模的商人在驼背上身形一侧酷似中原武学中“倒挂金钩”的身法双足一撑驼背避开了兀鹰的利爪双刀齐出横削过去但听得“咳唆”一声先扑下来的那头兀鹰给利刀斩了一下抓不中那块牛肉却抓破了缚在驼背上的一个包裹包裹里的东西哗啦啦的掉下了一大堆第二只兀鹰又扑下来但见刀光疾闪羽毛纷飞那只兀鹰似是知晓厉害一扑不中也飞开了。
李逸吃了一惊心想道:“这两个花刺子模的商人身手不俗届然对付得了这种草原上的大兀鹰!”看那掉在地上的东西却原来是一支支的犀牛角。这是很贵重的药物李逸恍然大悟想道:“是了这两个商人乃是做药材生意的大商人他们大约怕我是个强盗。会抢劫他们贵重的药材所以避开了我。但他们既然具有这等武功却又何至于俱怕单身的强盗?”
那两只兀鹰抓不着那块牛肉心有未甘在上空打了一个盘旋又再扑下这一下来势更猛但那两个商人也早有了防备但见他们把手一扬两柄飞刀破空而出那两只兀鹰也真厉害居然伸爪抓着飞刀可是那两个商人的飞刀得快如电闪两刀方出后面的两柄飞刀又相继而来那两只兀鹰再腾出一爪抓着兀鹰到底不如武学高手的高明它们抓着了飞刀不会还击敌人大约又给飞刀割伤了少许在空中呗呗大叫。四柄飞刀还未坠地那两个商人第三次出飞刀但见银光疾射这两只兀鹰吃过一次苦头这回不敢用爪再抓却用翅膀将飞刀扇落但因此身形也便下沉似是因为既要塌开飞刀又要展翅飞腾两难兼颐甚为吃力的摸样说时迟那时快那两个商人第四次出飞刀但见刀光电射那两只兀鹰出悲鸣倏然展翅疾飞而去不敢再惹那两个商人。原来每只兀鹰都被飞刀刺瞎了一目。
那两个商人拾起地上的飞刀和犀牛角缚好背包又再前行。李逸也正想起程忽见前面一骑骏马迎着那两个商人疾驰而来马上的骑士用维语大喝道:“留下骆驼让你们过去。”另两个商人鞭策骆驼向前冲去想以骆驼的巨力撞翻那一匹马另一个骑士突然堪下马背双手一按。喝一声:“去!”那匹骆驼竟然给他按着四蹄屈地不能前进将两个商人喇咖两鞭扫下那个骆子土哈哈笑道:“你们要货还是要性命?”手腕一翻只是一个照面另一条赶骆驼的长鞭竟给他劈手夺去。这时李逸方才看得清楚这个骑士原来是个汉人。那个骑上夺长鞭反手便是一鞭扫去鞭声呼响之中但见那两个花刺子模商人从驼背上腾空飞起长鞭掠过驼背那两个商人已倒纵出三丈开外。
李逸暗暗喝来:“好俊的身法!”说时迟那时快四柄飞刀已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向那个骑士袭来李逸见过他们的飞刀绝技料想这个骑士将要大吃苦头那知心念未已只见另一个骑士将长鞭打了一个圈圈假的就卷着了一柄飞刀随即一抖长鞭飞刀反弹飞出“当”的一声与第二柄飞刀碰个正着两柄飞刀在空中激起了一馏火花流垦殒石般都掉至草地上了。另一骑士一个翻身恰好迎着第三柄飞刀依法炮制长鞭一圈一抖又将第三柄飞刀反掷出去将第四柄飞刀也打落了。
李逸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两个花刺子模的商人刚才能用飞刀刺伤兀鹰刀的锋利和他们的手劲可想而知如今竟被两个骑士用长鞭卷起借力打力这种手法不但灵巧之极而拿捏时候也使得不差分毫本身的功力当然远远乎敌人之上。如此身手在中原的武林中也算得是一等一的了。
那骑士挥舞长鞭步步进逼那两个商人接连出飞刀但见刀光闪闪鞭影翻飞刀似穿梭鞭如怪蟒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刀飞刀落片刻之间已被那个骑士打落了十几柄飞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那两个商人了慌将剩下的飞刀一古脑儿全出去每人的一只掌心扣着三柄飞刀两人四掌一下子便出了十二柄飞刀在空中织成了一片刀网。那骑士将长鞭盘头一舞但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连珠密响那条长鞭被十二柄飞刀削过寸寸断开其中一柄飞刀余力未衰从骑上的肩头斜削而过饶是他闪避得快护肩也已给飞刀削掉。
那骑士勃然大怒猛地喝道:“让你们也瞧瞧我的刀法。”脚尖点地使个“黄鹤冲宵”的身法也像刚才那两个商人一般凌空飞起就在半空中掣出了一柄钢刀俨如饥鹰扑兔一般向那两个商人当头剃下。
李逸见这个骑士如此凶狠不但谋财兼要害命不由得动起了侠义之心急忙跳出大声喝道:“住手!”
可是他话已经迟了那骑士的手法快得难以形容只听得当当两声那两个商人手上的月牙弯刀先给削断接着是两声惨厉的呼叫待李逸赶到之时那两个商人已经尸横地下。
那个骑士回过头来喝道:“好你瞧见了你就跟他们一同去吧!”泼风般连环三刀疾斫而来。李逸使了一招“龙门鼓浪”也是一招三式快捷无论。他的剑乃是大内宝物但听得当、当、当!三声响过那个骑士的红毛宝刀损了五个缺口。
李逸有点奇怪这个人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听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自己的一个熟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骑士的刀法快极那容得李逸抽空思索他的红毛宝刀被李逸削个缺口只听得他“喷”了一声刀锋一转择了一个圆弧登时便是一招“夜战八方”横削出去霎时间刀光闪闪竟化成了八口钢刀从四面八方同时斩来。李逸喝一声“来得好”横剑一封一招“金钢护法”守中带攻随即变为“横指天南”挥剑刺出但听得一片断金切玉之声一剑在这刹那之间交了八下因为双方都快到极点刀剑相交仅是稍稍沾上便即掠过双方内劲相若李逸的宝剑虽然稍占上风却也未能将对方的宝刀削断。
转眼间双方已拆十招李逸抢了先手着着进攻但那人的刀法非常严密急切之间李逸却也无法取胜心想:“若不是这几年来我已将师父和岳父的两家剑法融会贯通恐怕还未必是他的对手。”忽听得另一人喝道:“咄你我都是汉人你为何替勒子卖命?”李逸道:“你有这身本领却由何至察外来做这劫财越货的勾当?青天白日伤人性命实是天理难容!是汉人就可以横行霸道么?”话声未了另一个汉子突然虚晃一刀飞出***叫道:“你你你是李殿下么?”李逸心头一震同时叫了出来:“你是南宫尚么?”另一汉子哈哈大笑掷刀于地说道:“弟正是南宫尚殿下你饶恕我!想不到咱们两人居然还能够在异邦相见!”说罢便要上来拥抱李逸。
原来这个南宫尚正是八年之前与李逸同在一个晚上潜入深宫行刺武则天的另一武士。当年李逸在神武营中被分派做夕口廷的轮值卫士和南宫尚正好同住一间房子。后来李逸从他的岳父长孙均量口中才知道南宫尚的父亲当过太宗皇帝(李世民)的禁卫军副指挥使他混到长安和李逸一般同是怀着国仇家恨想刺杀武则天的。那一个晚上李逸行刺不成跳下骊山而南宫尚也给宫中的卫士现李逸逃命之时正瞧见他被卫士包围当时李逸还以不能救他而为憾想不到他也保住了性命。
南宫尚以前是满面虬髯但现在已是剃得乾乾净净而且事隔八年所以李逸一时认不出是他而李逸也改容易貌并蓄起了胡子所以南宫尚也认不出是他。直到双方都出了声而南宫尚又看出李逸的这一手剑法两人方敢相认。
他们有过这一段关系异国相逢本该是喜出意外可是李逸刚刚还要替那两花刺子模的商人打抱不平忽然认出是他这可就有点尴尬了。
南宫尚哈哈笑道:“当今乱世人命贱如楼蚁成王败寇谁不是杀人盈城杀人盈野!我杀死了区区两个商人又算得了什么?”李逸心中不以为然揖于情面不好作。与他重新见过礼后李逸问道:“南宫兄是几时到北地来的?却何以要杀这两个商人?”
南宫尚道:“我那次行刺不成幸而逃出性命本欲去投奔国公的未到扬州国公的义兵早已全部瓦解朝廷缉捕得紧没奈何只好逃到塞外。但我虽然是亡命天涯反周复唐之心却未尝消灭。殿下你是几时来的?可也是有所图谋么?”李逸道:“我的心事已冷。我也是那次行刺不成逃到此地的算起来已有八年了。这八年来我一直僻处天山已无心再问兴亡大事。”南宫尚笑道:“殿下何须心灰意冷在下便有良机!”李逸道:“有何良机!”南宫尚道:“突厥大汗要兴兵打入中原殿下你尚未知道吗?”李逸道:“听到一些风声这与你我有何关系。南官尚道:“怎么没有关系?临朝武氏篡位多年皇后旧臣却大都未曾此机会理应外会何愁伪朝不即覆亡!”李逸心头一震大大不以为然只因刚刚与他会面!不便再行驳斥。
南宫尚并没有留意到李逸神色的改变继续说道:“我今日杀这两个商人也正是为此。”李逸诧道:“突厥要和中国开仗与这两个花刺子模商人又有什么关连?你何以因此而要杀他们?”
南宫尚道:“突厥大汗兴兵在即自要招贤纳士广聘能人。据我所知各国武士闻风而来者已不在少数!大汗就将趁拔青佳节在王廷开英豪大会。”“拔青节”是突厥一个重大的节日约当中国的二月中旬其时春风解冻牧野草长突厥百姓拔草侗畜大事庆祝求真神保佑牛羊繁殖故名“拔青节。”李逸一算日期即将来到问道:“南宫兄莫非也想赴会么?”
南宫尚道:“我身为汉人只怕他们不肯见信故此除了要请人荐之外还想觅些进见之礼。殿下你可知我这几年做甚营生?”李逸道:“你不说我如何得知?”南宫尚大笑道:“我做的便是无本钱的买卖我逃至此地之一会合了一批从中原来的江湖勇客便在塞外干起黑道上的生涯。嘿嘿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岂能长为马贼终老?不瞒殿下我确是想去赴会。我闻说突厥的太师其人甚贪财赏他的儿子又在患哮喘病多年来我正为进见之礼在伤脑筋却喜打听得有这两个羊牯自侍有点武功两人一驼便敢从花刺子模漳来大批贵重的药物其中也有治哮喘的灵药。药材在突厥甚为缺乏何况是难得的贵重药材?是以我便单骑追踪志在劫物想不至他们竟敢与我拼命哈哈今天只好算他们晦气了!”
李逸想不到南宫尚如此狠心辣手对他大为不满暂且忍住。南宫尚问道:“殿下何往?”李逸道:“我也正想到突厥的王廷观光。”南宫尚道:“那好极了!殿下良机不可错过何不就与我一道去见突厥可汗以殿下的身份突厥大汗必然大表欢迎将来推翻伪周武氏这大唐的宝座就是殿下所坐的了。”
李逸心中暗暗冷笑想道:“突厥大汗比你聪明得多他早已想到要利用我这个人了何须你来邀我?咱们要推翻伪周武氏那是另一回事为虎作怅助突厥侵略自己的乡邦岂不成了罪人?”待要把这番道理向南宫尚讲解心念一动另有主意想道:“南宫尚蛰伏塞外多年他念念不忘重返中原再图富贵拥我为君也不外是攀龙附凤想恢复家业重振家声而已。看他的为人我未必说得服他反而泄漏了我的秘密。我正要潜入王廷救出敏儿何不就着落在此人身上想个妙法。”
南宫尚见李逸眼光闪烁似是心思末定再拜说道:“殿下这是千载一时的机遇错过后悔不及殿下纵不想为天子难道不想大唐重光吗?请殿下不必再犹疑了。”李逸目光聚拢盯着他道;“南宫兄你对唐室忠心耿耿可佩可佩。我岂不想大唐重光?只是咱们现在还未知道突思大汗的心意以我的身份冒味的去祸福难测!”南宫尚道:“以我想来突厥僻处西陲他打进了中原也难治理整个中国一定要立先帝的子孙做中国的天子的。殿下何必犹疑?”李逸道:“话虽如此胡人性情反覆而且我去求他亦是有**份。”南宫尚道:“可是良机不容错过殿下不如先与我一同前往待探清楚了大汗的心意之后殿下再表露身份也不迟。”
李逸目光炯炯盯着李逸道:“我可以与你同去只是你得依我一件事。”南宫尚道:“请殿下吩咐便是。”李逸道:“你切不可泄漏我的身份!我要凭我自己的本领取得突厥大汗的重用这样将来事成之后他才不敢看轻于我。”南宫尚抚掌笑道:“大英雄大豪杰当真是!”李逸道:“还有一层武则天手下也甚多能人若然给她知道我在突厥军中说不定便要遣刺客来杀我所以我的身份不但对众君臣不能泄漏对任何人也不能泄漏!”南宫尚心想如此一来自己就是李逸最心腹的人了!岂不妙极当下了重誓一口答应。
南宫尚将那骆驼背上的药材搬了下来将最贵重的和治哮喘的药材捡出放上自己的坐骑与李逸策马同行。李逸问道:“你刚才说有人举荐那是何人?”南宫尚道:“那是我到滇北之后所结识的一位绿林豪客。”正说话间只听得背后马铃声响南宫尚回头一望笑道:“正好是大哥来了。”
李逸道:“记着我的名字叫上官敏。切不可再以殿下相称。”南宫尚怔了一怔随即领悟李逸既要他遮瞒身份当然也改姓换名。就在此时那一骑马已然赶到只见马上的骑容乃是一个豹头狮鼻的老人双目甚有威严手中持着一支三尺多长的旱烟稗烟锅特大这时正在吸得滋滋声响烟锅里出红光。
南宫尚对这老头甚为敬畏立即跳下马来李逸也跟着下马。南宫尚刚道得一声:“大哥那两个花刺子模商人……”正想报告劫骆驼之事那老头喝道:“且住他是什么人?”南宫尚道:“他是我的义兄名叫上官敏。”那老头道:“哦你的义兄!做什么的?”南宫尚道:“我想与他同往突厥王廷图个出身未曾禀报大哥请请!……”老头双目一睁道:“帮中规例决无更改不得多言!”将南宫尚的说话打断大踏步上前来李逸甚为诧异心道:“我又不是他们的人他讲什么帮中规例?”念头方动只见那老头忽然换了一付笑脸伸出一只手来道:“上官兄幸会幸会!”李逸想不透他何以前倔后恭见他如此客气只好以礼相见伸手与他一握骤然间忽觉一股大力那老头儿的五指竟似化成钢瓜一般紧紧抓着他的脉门李逸吃了一惊这才知道这老头儿是伸量他的功夫习武之人骤遇袭击反应自是快异常李选手掌往外一登一股内力也顿时传了过去同时手臂一转用了一个“卸”字诀手掌滑似游鱼从对立的手掌之中滑了出来。
那老头儿说了一个“好”字随即喝道:“留心接我十招!”旱烟稗倏然抖动竟是一招极厉害的打穴招数烟锅碰到他胸口的“揽饥穴”李逸吞胸吸腹险险避过胸前衣服已给溅上了一撮烟灰说时迟那时快那老头儿的烟稗来得有如暴风骤雨招招都是点打李逸的命门大穴南宫尚叫道:“大哥手下留情!”那老头儿根本不予理睬手底丝毫不缓一招紧过一招。
李逸心中怒道:“这老头儿怎的?如此蛮不讲理一见面就要取我性命?”他施展了全身本领好容易避过三招险象环生自知空手难以抵御这时他又分不出心神说话迫得拔出剑来施展师门的精妙剑法以攻为守一招“龙门鼓浪”横削过去剑光闪烁端的有如长江浪涌滚滚而来但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那老头儿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时而用铁烟锅磕开他的宝剑时而倒持烟捍当成点穴撅用刺他的三十六处大穴手法快捷无伦。李逸有生以来还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打穴高手饶是他精通两派名家的剑法也仅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击之力。
这老头儿所持的铁烟稗烟锅特大所装的烟叶要比普通的烟斗多三倍有多激战了一盏茶的时刻锅中的烟火尚未熄灭酣斗之中这老头一儿突然吸了一口猛地一股浓烟喷出随即抡圆烟稗似点非点烟雾迷离中竟辨不出他的攻势指向何处。李逸吃了一惊急忙横剑一封这一招是他师父尉迟炯毕生心血之所聚用于防守端的是风雨不途但听得一阵叮叮当当之声有如繁弦急奏那老头儿忽退出***哈哈笑道:“已满了十招了!阁下武功高强可算得是当今豪杰!”
李逸插剑归鞘拱手说道:“多承老英雄过奖幸而只试十招再战下去、可实非对手。”那老头儿笑道:“阁下请别见怪此次前往突厥王廷相会各方豪杰阁下既与我们同行虽然尚未入本帮也算得是本帮一路是以小老儿不得不冒昧一试。”李逸这才明白想必这老头儿乃是一个很有声望的帮主不屑与不凡之辈同行故此要伸量他的本领。南宫尚抹了一额冷汗喜孜孜的说道:“我这位兄弟文武双全若非相知有素我怎敢邀他同行?大哥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李逸与那老头儿重新施礼见过问道:“未请教老英雄高姓大名贵帮在何处安窑立寨?”南宫尚道:“我这位大哥就是以前名震中原的伏虎帮程帮主!”李逸大吃一惊心道:“原来是程达苏幸而他的儿子没有同来。”程达苏的儿子就是以前要抢李逸剑谱的那个程建男李逸现下虽然已改容易貌但若是程建男在旁观战看了他这手剑法定然可以识破他的来历。
程达苏道:“不怕阁下见笑伏虎帮实是被一妇人所迫逼得迁到塞外来的。”李逸诧道:“什么妇人如此厉害?”程达苏咬牙切齿说道:“那就是千古仅见的妖孽伪周女主武则天呵!”原来武则天要肃清为害百姓的一些江湖帮会伏虎帮也在被肃清之列在中原站不住脚这才搬来的。南宫尚为了要投靠程达苏三年前去塞外入帮现在是伏虎帮的副帮主。
程达苏问道:“阁下复姓上官不知与前朝大臣上官仪是否一家?”李逸这个化名乃是因上官婉儿而想起的至于“敏”字则是他儿子的名字见程达苏问及随口便答道:“他是我疏尝叔祖。”程达苏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阁下也要亡命边荒。”程达苏疑心稍减但想到南宫尚从未对他说过有这样一位有本领的结拜兄弟心下仍是不能无疑一路上试探李逸的来历李逸小心应对幸而未露破绽。
当晚在草原宿营程达苏絮絮不休与他谈论武功谈到深夜!尚无倦惫谈兴正浓程达苏忽然说道:“阁下的那柄剑真是神物利器可否借来一观?”
李逸本来不愿但怕他更起疑心只好解下佩剑程达苏接了过来拔剑出鞘但见一碧寒光极限生既程达苏伸出手指在剑脊上轻轻一扣锋锅声响宛若龙吟程达苏喷啸称赏赞道:“好剑好剑真是一把宝剑怪不得老夫的铁烟稗也给它留下了几道剑痕!”把玩片刻忽地失声叫道:“咦这好像是大内之初?”原来他现了剑柄上盖有“秦王府”的拴记李世民未做皇帝之前封为“秦王”这把宝剑既然盖有“秦王府”的标记纵使不是李世民自用的佩剑也当是他的大内藏珍。
李逸早已想好从容答道:“不错这把剑正是太宗皇帝赐给家叔祖的当年太宗皇帝在春华殿招宴群臣观赏剑舞家叔祖即席赋诗应对称旨皇上乃将这把宝剑赐给了他家叔祖见我性喜习武又将这把剑转赐给我。”上官仪乃是当朝一品皇帝赠他珍宝原也不足为奇但程达苏想到上官仪乃是文臣虽说是因咏“剑舞”而得赐剑于理亦通但究竟不合他的身份心中又多了一种疑团!
李逸亦自心中惴惴正待收起宝剑程达苏忽地双目一张喝道:“帐外是谁?”话犹末了只听得一声裂帛帐幕撕开有人大声喝道:“你这三个投朗叛国的奸贼吃我一刀!”三柄明晃晃的飞刀便从帐幕的裂缝飞了进来分取三人李逸横剑一削将飞刀削为两片南宫尚闪身躲开程达苏则有意卖弄武功伸指一弹锋的一声将飞刀弹出帐外反袭敌人。
程达苏冷笑道:“想必是武则天派来的人南宫尚你替我把他杀了。”程达苏末曾出去那人已抢进来一刀向南宫尚劈下程达苏霍地一个“凤点头“立刻使了一招“穿花手”反扣他的脉门那人刀法精奇身法灵敏南宫尚擒不着他反而给他连劈三刀几乎斫着程达苏喝道:“出帐外打去休得扰攘老夫!”连两次劈空掌掌风激荡迫得那人几乎立足不稳大大吃惊心道:“这个纵横江湖的伏虎帮帮主果然名不虚传!”在帐中立不住足只好跑出。
这时李逸与南官尚都已认出了来人的面目原来就是那个以前假作反对武则天骗过李逸的那个神武营卫士白元化他的飞刀绝技在武林中可算一绝比之昨日那两个花刺子模商人那是高得多了。
南宫尚喝道:“好呀白元化你这小子我正想找你算帐你却自投罗网来了!”追出帐外解下了围腰的软鞭一手持鞭一手持刀与白元化恶斗两人武功相若登时打得个难分难解。白元化扬声叫道:“泰兄快来南宫尚这歼贼在这里了!”
这时程达苏和李逸都已走到帐外观战程达苏冷笑道:“我伏虎帮迁到塞外已算得是怕了你这个妖妇了你却还放不过我万里迢迢的派人来追踪我么?好我倒要看看你派来的是些什么人有多大的本领?”他口中所骂的“妖妇”指的当然是武则天。李逸暗暗好笑看程达苏这样裁指痛骂的神情就好像武则天站在他的面前一般。李逸心道:“武则天虽然夺去了李氏的江山她却真是个有才干的女人程达苏咒骂她作妖妇未免太无聊了。”
白元化高声叫唤他的同伴却还未露踪影南宫尚用左手刀舞开“五虎断门刀法”封住全身门户阻遏了白元化的攻势右手长鞭挥舞拦住了他的去路。双方又激战了十余招南宫尚稍稍占得上风但白元化的刀法仍然丝毫未乱。程达苏皱眉道:“南宫尚怎么连这个小子也收拾不来?”
就在此时只听得草原上马蹄声响一骑马远远奔来。白元化大喝一声蓦然间长刀一劈将南宫尚冲得斜身闪避立刻夺路奔出南宫尚喝道:“哪里走!”如影随形跟踪急上长鞭抖动鞭梢卷到了他的衣角白无化蓦地喝一声。“着!”反手便是三柄飞刀南宫尚料不到他刀的手法竟是如此迅捷百忙中使了一个“铁板桥”的身法腰向后弯但听得“恻”的一声。两柄飞刀从他面门飞过第三柄飞刀斫中了他的额角。李逸方道南宫尚要糟忽听得一声尖锐的笑声紧接着“咯咯”一声倒在地上的竟然不是南宫尚而是白元化原来是程达苏暗中出了一粒铁莲子打中了白元化的穴道。
就在此时那骑马已飞奔来到马上的骑客是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汉子但见马未停蹄他便在马背上使了一个“一鹤冲天”的身法凌空飞起在半家中挽了一个剑花立即便是一招“鹰击长空”向南宫尚当头刺下!
这刹那间李逸如受雷震惊骇万分!这一招“鹰击长空”正是他岳父长孙均量所创的峨嵋剑法看清楚了这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李逸妻子长孙壁的哥哥长孙均量的儿子长孙泰!
李逸做梦也想不到是他长孙壁曾经告诉过他那一晚在腕山山脚长孙均量和她兄妹二人碰到了恶行者与毒观音两个大魔头长孙泰中了恶行者的毒掌又被毒观音打了一篷透穴神针最后他舍命抱着了恶行者早已与恶行者同归于尽在长孙壁的心目中也早已把这个哥哥当作死了怎的还居然活在世间?这还不算奇怪长孙均量一家都是痛恨武则天做皇帝誓与武则天不共戴天的白元化是武则天派来缉捕南宫尚的人长孙泰却怎么会与他同在一起反而与他的世兄南宫尚为敌?
但听得“当”的一声火花飞溅南宫尚的钢刀已被削了一个缺口惊诧之极失声叫道:“你你不是长孙兄么?”要知长孙均量做太宗皇的殿前检点之时。南宫尚的父亲正是他最得力的部下当年带引长孙泰兄妹到缅山山脚接应李逸的也正是南宫尚如今突然见长孙泰踊到南官尚焉能不大为惊奇?
长孙泰喝道:“南宫尚念在你我两家的交情你随我回转长安我可以替你向天后求恕!”南宫尚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叫道:“什么向天后求恕?你你是投靠了武则天啦!”长孙泰道:“人各有志你愿投顺武则天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但你要投顺突厥可汗这我却非管不可如今只有两条路给你选择一条是你将功赎罪与我把这老贼擒了押回长安另一条是你跟这老贼走咱们兄弟恩断义绝凭着手中刀剑决个死生!”长孙泰口中的“老贼”指的当然是程达苏程达苏哈哈笑道:“无知小辈妄出大言。好呀南宫尚你选择吧你听他的话就与他一齐上来你听我的话就与我一刀将他杀了。”
南宫尚一来是畏惧程达苏在他积威之下不敢不从。二来他以前行刺过武则天绝不相信武则天会宽恕他三来他想投靠突厥可汗之心已非一时长孙泰只凭着三言两语又焉能打动他?只见他呆了一呆突然一咬牙根朗声说道:“程大哥我当然听你的。”猛地一刀劈出长孙泰大怒一个盘龙绕步侧身闪开长剑一挺分心便刺喝道:“好!你既甘心为虎作怅休怪我手下无情!”剑光霍霍立即展开了一派进手招数。
李逸正自心神不定忽听得程达苏说道:“上官兄我看这小子的剑术颇是不凡南宫尚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比起你来却还有所不及。”言下之急不问可知乃是想请李逸出手。李逸装作不懂淡淡说道:“程帮主过奖了。”程达苏见他珠无动手之意疑心更大就在这时只听得又是“当”的一声但见南宫尚的左手已被长孙泰削断只剩下右手的一条长鞭挡不住长孙泰的攻势。
长孙泰剑势如虹步步进逼猛地喝道:“祸福无门由人自招南宫尚你尚未侮悟么?”一招“屋汉浮搓”剑尖直指到了南宫尚的咽喉正要喝南宫尚投降忽地一般浓烟迎面喷来南宫尚趁此时机倒纵出三丈开外烟雾迷漫长孙泰一剑剁空只听程达苏已在他耳边冷笑说道:“叫你见识老夫的本领!”好个长孙泰居然临危不乱身躯一矮反手一剑正好挡着程达苏的铁烟锅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震得耳鼓嗡嗡作响程达苏的功力深厚得多这一招长孙泰虽然挡过虎口亦已被震得酸麻!
程达苏用铁烟斗喷烟打穴的功夫乃是武林一绝他一出手便用上这门绝技实是想在照面之间便将长孙泰击倒岂知仍给长孙泰格开程达苏也不由得心中一凛不敢过份轻敌。当下将烟捍一抖串成小花枪用向前一戳抖起了碗口大的枪花片刻之间连袭长孙泰左右两胁的六处穴道。长孙泰移形换步用了一招“白鹤亮翅”以快打快瞬息之间和他的烟捍接触了六下虽然给程达苏迫得连连后退可是程达苏也未能刺中他的穴道。
程达苏又吸了一口浓烟喷出笑道:“你的剑法尚称不俗可是谅也难挡满十招。”长孙泰怕他暗算抢到逆风之处横剑一封程达苏如影随形长孙泰前脚落地程达苏后脚便到烟捍又敲到了他的后心。长孙泰急使“倒踩七星步”左脚右滑剑随身转反手一招“倒洒金钱”剑光闪烁既救败招复截敌掌。程达苏数道:“三招”烟捍向上一挑寻瑕抵隙再刺长孙泰肋下的“魂穴门”紧跟着又是一口浓烟喷去。
李逸凝神观战心道:“一别八年长孙泰的剑术亦已大有进境可是却难挡满十招。”程达苏本是中原第一点穴功夫在五十岁以前用的兵器是点穴撅长达三尺六寸比其他各派的兵器都长得多武林中有句话说点穴的兵器乃是“一寸短一寸险”。他的说法则是“一寸长一寸强”所以不论兵器与手法都与各家各派大不相同。到了五十岁之后他改用铁烟捍点穴烟捍的长度也是三尺六寸可以当成点穴撅用但因为可以喷拙浓烟迷人眼目比起长点穴撅更为厉害。长孙泰的剑术虽然不错可是一来功力不及二来又不懂应付他这种点穴的怪招。不过几招果然便给程达苏杀得手忙脚乱。
激战中长孙泰一剑刺出扎了个空脚尖点地身形立即向后倒纵他这一招本来是“以进为退”的。岂知连这一招也早在程达苏意料之中但听他一声喝道:“往哪里走?”程达苏窜起一丈多高俨如飞鹰扑兔铁烟锅照着长孙泰的顶门打下来若然打中长孙泰焉有命在?
这在这绝险的关头忽见寒光一闪“当”的一声李逸忽然一剑飞来架住了程达苏的烟捍程达苏厉声喝道:“你干什么?”就在这刹那间但见长孙泰双膝弯曲、身子也软了下去。原来程达苏的烟斗虽然没有砸中他的顶门鞋尖却已踢中了他腿弯的“白市穴。”李逸见他点穴的功夫如此厉害暗暗心惊定了定神说道:“程老帮主留个活口不胜于将他打死吗?”南宫尚当然要帮李逸说话也说道:“禀大哥此人是长孙均量的儿子咱们不妨暂时让他活命问问他口供。”程达苏道:“也好你与我将他缚了押进帐来。”
南宫尚道:“还有一个呢?”他指的是白元化程达苏道:“他给我打中了关元穴非过十二个时辰不能自解暂时不必理他。”
南宫尚将长孙泰双手反缚推进帐来程达苏通了口通烟斗重新装满烟叶抽了几口烟喷出一圈圈的烟雾冷笑问道:“你真是长孙均量的儿子么?”长孙泰本来打定主意不管他问些什么都闭口不答但听他如此一来劈头就提及他的父亲不禁怒火上升睁眼怒道:“你这老贼敢辱及我的父亲?”程达苏冷笑道“哈你还知道有父亲吗?哼哼那是你自辱及先人我程达苏对长孙大人却是钦佩得很。”长孙泰道:“我怎的辱及先人?”程达苏道:“长孙大人一生尽忠唐室料不到有你这样的不肖儿孙?”长孙泰大怒道:“我怎样不肖了?”程达苏道:“你的父亲与伪周武氏誓不两立你如今却甘心做武则天的奴才岂非不肖?”
长孙泰生性耿直被程达苏激怒禁不住把本来不想说的说了出来:“这老贼实是我父亲仇人的党羽亏你还敢厚着脸皮说钦佩他。我父亲不但是唐室的忠臣他也是为国为民的义士你这厮要去投奔突厥我父亲若是知道也定然不能饶你。”程达苏冷笑道:“你父亲若还在生他定然会重重教训你可惜现在你我都不能将他起于地下问他心中的真意了那也由得你胡说八道吧。这个暂且不提但你说我是你父亲仇人的党羽这却又从何说起?”
长孙泰面色突变身躯战抖颤声说道:“什么?我的爹爹他他已经死了?”程达苏冷冷说道:“不错长孙大人在八年之前早已死了他是被武则天的大内卫士杀死的死在靠近边关的甘凉方道之中要是他不死他也一定是投奔突厥的!”长孙泰一咬牙根忍着眼泪仰天喊道:“爹爹你死得好苦呀!你一直被人蒙在鼓里直到临死之前还不知道你的仇人是何等样人?”李逸心头一凛想道:“原来程建男拦劫我岳父的灵车与抢夺我岳父剑谱之事他早已告诉他的父亲了。幸而我现在改容易貌程达苏他看不出来。长孙泰说的这话却又是何所指呢?”
只听得长孙泰继续喊道:“爹爹啊你生前一直莫名其妙不知恶行者与毒观音那两个魔头何以要下毒手害你?你只当是武则天派他们来害你的岂知他们正是天后的敌人所定下的诡计要他们假借天后的名义前来用毒手伤你为的是要你一生怀恨天后。最后还请出他们的师父天恶妖道来暗算你这手段与他们暗杀太子贤的手段如出一辙可叹你却一直被蒙在鼓中。”
程达苏冷笑道:“一派胡言!”李逸却知道长孙泰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心中想道:“这些事情想必是他投顺武则天之后才知道底蕴的。可是他又何以会柑信武则天的话呢?”心念未已只听得长孙泰又道:“程老贼你敢说你不是天恶道人的党羽吗?天恶道人、灭度神君和你这一伙人广招中原的江湖败类要去投奔突厥天后早已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她说你们反对她那还情有可原叛国投敌则是罪无可恕!南宫尚想不到你也受他们所愚。你们若不及时回头将来悔之晚矣!”
程达苏怒道:“我说你才是至死不悟!你背父投敌卖友求荣罪不容诛吃我一掌!”手掌抬起缓缓向长孙泰顶门拍下长孙泰神色不变冷笑说道:“老贼你要杀便杀何必装模作样!你今日杀我明日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程达苏冷笑道:“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么?”手掌拍下忽听得“蓬”的一声李逸突然伸手接了他的一掌。程达苏双眼一翻冷冷说道:“上官老弟你怎么老是庇护这厮?”
李逸道:“程老帮主你问问他还有几个同伙?”程达苏道:“对对”骈指如戟指着长孙泰问道:“快说实话武则天除了派出你和白元化之外还派了些什么人来?你敢不说实话我用分筋断脉的手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分筋断脉手法乃是江湖上一种处置仇敌的最厉害的毒刑程达苏是点穴名家这种毒刑正是他所擅长的手段。李逸也不由得心中一凛想道:“我欲保泰哥反而提醒他了。这种毒刑比死更为难受说不得只好和他反面了。”
但听得长孙泰哈哈笑道:“天后陛下高手如云你一杀我杀你的人也就马上来了!”程达苏冷笑道:“当今之世能够杀我的人也实在有限得很。你说说看是什么人。”长孙泰神色倔傲闭口不答。程达苏道:“好待我看你的骨头是不是铁打的?”正要施刑李逸说道:“程老帮主不如将他留下作为人质纵有什么高手到来他们也得投鼠忌器。”程达苏傲然冷笑道:“程某纵横江湖五十多年岂曾怕过人来?何须用这种手段?”
长孙泰忽然面色大变冲着李逸喝道:“好呀原来你也是和他们一伙你你……”原来他这时已听出了李逸的口音李逸心头大震就在此时程达苏一声冷笑双指戳到了长孙泰的太阳穴上李逸方在惊恐之中程达苏的点穴手法迅如闪电李逸要救已来不及正道要糟忽听得咕咚咕咚两声倒下去的竟然不是长孙泰而是南宫尚与程达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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