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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竺尚父是用最上乘的劈空掌功夫不过把劈空掌的推扫之力改为吸引之力把石壁上的三百六十颗牟尼珠全都吸了出来。
难得的是这三百六十颗牟尼珠被他的掌力吸出一颗都没破裂!而且这石壁还是离地三丈多高的会使劈空掌不算稀奇但像他这样的内功深厚却是当真足以惊世骇俗了。
一个是飞珠嵌壁一个是取珠还原究竟是谁的功夫高一些?群雄实在难以判断。倘若是只论艰难的程度则似乎竺尚父的“取珠还原”还要难些。
不过竺尚父却是很有礼貌他并没有要群雄作出比较只是恭恭敬敬的把那串佛珠奉还大悲禅师。
大悲禅师接过佛珠合什说道:“善哉善哉!但求竺施主妙悟禅机老纳也就甘拜下风了。”其实若这两人各以上乘武功比拼鹿死谁手实难逆料。但大悲禅师乃是得道高僧早已泯了争竞之心他之显露神功并不在于折服对方而是心存点化。他所说的那几句沽也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以大悲禅师的身份尽管他不是真的输给对方但既然说出了“甘拜下风”四字已是足令群雄相顾失色心怀不平同时也感到了这个强敌更难对付了。
竺尚父虽然“拜领嘉言”但却不肯罢手仍然站在场中说道:“少林、峨嵋、武当的惊人绝技我都已领教过了。我此来只是意欲切磋武学不知还有哪位高人愿意赐教?还是等江大侠回来再约期比试?”言下之意他闯过了雷震子法华上人与大悲禅师这三夫之后。所有的武林豪杰除了江海天一人之外都已不在他的眼中。
谷中莲按捺不住、站了起来正要出场哪知钟展已是抢在前头先向竺尚父挑战了。
钟展的话倒是说得爽快得很:“我算不得高人阁下也未必算得天下第一。大悲禅师是谦虚礼让‘甘拜下风’我可不能‘甘拜下风’!咱们也不必划出什么道儿最好是尽展平生所学决一胜负!”
天山派的武功融会各家之长精深博大只因僻处西陲名头才不如少林、武当之响亮。其实若论真实本领天山派的高手绝不在中原各大掌门之下。天山派上一代的掌门唐晓澜就是被公认为天下第一高手享誉数十年的。钟展是得唐晓澜衣钵真传的大弟子武功可想而知。
竺尚父哈哈笑道:“钟大侠果是快人快语!竺某素仰贵派威镇武林的三大绝技如今可以全部领教这正是最好也不过的了!”
天山派剑法融会各家之长百余年来号称天下第一剑法;天山派的内功心法足可以与少林寺达摩祖师所传的易筋洗髓内功并驾齐驱;还有一样“天山神芒”乃是天下威力最强的晴器剑法、内功、暗器合成天山派威镇武林的三大绝技。昔年唐晓澜就曾仗这三大绝技折眼过大魔头孟神通恶斗过三百年前一代武学宗师乔北溟的隔世弟子厉胜男。如今竺尚父一开口就点明了要领教天山派的三大绝技显见他不但熟悉武林故事而且是胆气豪雄有备而来!
钟展的地位也许不及少林寺的方丈大悲禅师但这场比斗却更加引人注意。因为与会群雄十九是中原的武林人士少林寺武功之高强他们都是熟知的但天山派的三大绝技他们却没见过唐晓澜当年的事绩他们也只是听得父老所传而已。因此人人都是抱着一份好奇心要看唐晓澜的衣钵传人如何施展这三大绝教?同时也要看竺尚父又有什么奇妙的武功用作抵挡。
只见竺尚父在腰间一拍倏然间手中已多了一柄精芒耀目的长剑。原来这柄宝剑乃是可以化作“绕指柔”的百炼精钢竺尚父在不用它时是系在腰间作为腰带的。竺尚父前时与雷震子比剑用的不过是一根树枝如今却不能不动用他的防身宝剑只从这一点也可以见得他对钟展是如何重视了。
钟展也早已拨剑出鞘静侍竺尚父的攻击。竺尚父却没有立即动只见他目蕴精光剑尖下垂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钟展。钟展也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这两人的比武与前几场大不相同彼此都没有说一句江湖奏语连请对方进招的应有的礼让也都省去了。两人就似斗鸡一般盯着对方过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刻还是未曾出手。
原来彼此功力相当的第一流高手比剑第一招极关紧要先攻击者未必就占便宜。是以双方都在蓄势待敌同时也以眼神震慑对方。
这情景端的似是“万木无声待雨来”就在全场屏息而观。
气氛最沉重之间突然间“雷鸣”“电闪”“暴风雨”来了!也分不清是谁先谁后但见剑气纵横剑光霍霍双方运剑都是隐隐带着风雨之声!
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宛如繁弦急奏瞬息之间双方的宝剑已经碰击了十七八下。猛听得钟展大喝一声:“去!”竺尚父也在纵声笑道:“你站稳了!”
两人倏的由合而分身法都是快到极点千百对务观者的眼睛也分不出谁先谁后但见竺尚父连退三步钟展则似陀螺般的打了两个圈圈。
原来这次是竺尚父出手先攻钟展以逸待劳力贯剑尖运用内功心法中的“弹”字决将竺尚父迫退三步。可是竺尚父却以“隔物传功”的本领在那一招剑法上附上了九重内力。钟展要化解对方的内力就不由自己的打了两圈。
待到竺尚父停止了后退钟展也稳定了身形这交手的第一招只能说是不分胜负。全场彩声如雷。
竺尚父微笑道:“我僭先一招这第二招该是我向你请教了。”钟展早已胸有成竹喝声“还招!”剑光一闪大开大阖的便向中路攻来!
武学有云:“刀走白剑走黑。”又云:“枪似游龙剑如飞凤。”意思即是用剑宜走偏锋刀枪可攻正面。如今钟展的长剑从中路攻来是违反一般剑术的常规的。
竺尚父喝声:“好!”横剑一封钟展变招如电剑尖上刺咽喉剑锋斜抹肩胛剑柄下撞腰肋这是追风剑法中的杀手绝招!竺尚父又赞一声:“好剑法!”往后再退一步。
钟展得理不饶人这迫风剑法迅捷无比一使开来便是着着抢攻难以休止。只见剑光如电耀眼生花钟展连攻八剑。竺尚父连退八步!可是他退的这八步每一步都是踏着五行八卦方位步法剑法丝毫不乱。而且每退一步就隐隐的消公了钟展一分攻势一分劲道。接了八招退了八步钟展的“追风八剑”八八六十四式已经使了一个循环。突然间双方又再按剑凝视从至动归于至静。
这八剑攻得神奇守得巧妙。场中第一流的剑学名家都看得目瞪口呆叹为平生仅见。
就在众人赞叹声中钟展剑法又是倏然一变。只见他剑光起处夭矫如龙盘空一舞登时便似化成一道光幢把敌我双方全都笼罩在剑光之内!
本领稍为平凡的旁观者已是只见剑光不见人影。只有辛隐农、雷震子、谷中莲几个剑术高手才看得他们双方所使的招数。但却也只是知道钟展所使的是天山剑法中的“大须弥剑式”而已。
“大须弥剑式”是天山剑法中最精奥的一套剑式攻守合一变化繁复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无懈可击。
可是这套“大须弥剑式”还有几位剑术名家认识;竺尚父所使的剑法他们却是连名字也叫不出来只见他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时而凌空高蹈时而贴地回旋。看来似是漫无章法细察却不似有理路可寻。
钟展心里也不由得暗暗佩服想道:“武学之道真是无穷无尽我只道本派的大须弥剑式已是剑学中至高无上的境界哪知这人居然在我剑式笼罩之下尚能攻守自如。不过他的怪招虽多却欠纯厚看来还是本派的剑法稍胜一筹。”
钟展惭惭摸到对方剑法的理路之后蓦地喝声:“撒剑!”剑光一合便似撒下了一张大网!
这一招是“大须弥剑式”中的精华所在名为“芥子须弥”力道用足可以把对方的剑绞脱出手对方倘苦坚不撤剑那就非受伤不可。此时钟展亦已有点惺惺相惜之意。故而先喝一声提醒他撤剑便可避免受伤。
哪知竺尚父却是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不见得!”倏的也是剑光暴涨瞬息间踏遍八个方位攻出了一招八式竟然把钟展的“芥子须弥”一式化解了。
原来竺尚父本身的剑法确是难以破解钟展这招他现在所用的乃是刚才临场所学从武当派的“九宫八卦阵”剑法中借用一招稍加变化的。“九宫八卦阵”剑法虽然不及“大须弥剑式”之精确但这一招“八方风雨”稍加变化却恰恰可以化解“芥子须弥”这一绝招!
竺尚父虽是借用别派剑法但钟展也不能不佩服他的聪明。
钟展面上一红赞道:“解得好!”口中说话招数续仍然是一招“芥子须弥”。场中的剑学名家都不禁有点惊诧这一招竺尚父已能化解不懂钟展为何还要用?
原来竺尚父所变出的那招“八方风雨”虽然可以化解但由于是一招八式要在瞬息之间从八个方位刺来内力却就不免分薄故此虽能分解终是稍稍吃亏。钟展估计只要接连三次用这招“芥子须弥”定能把对方杀败。
哪知竺尚父这次却不再用“八方风雨”竟然依样画葫芦的也是一招“芥子须弥”。钟展不觉怔了一怔要知他这大须弥剑式繁复非常尤以这一招为最。竺尚父看了一次第二次居然便能使将出来岂非聪明绝顶!
其实竺尚父所模拟的这招“芥子须弥”不过得其“形似”而非得其神髓。但虽然如此以他的功力使出已是非同凡响而两招相同的剑法又恰恰相抵相消是以钟展这招正宗的“芥子须弥”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就在钟展一怔之际双剑已经碰个正着。这一次因为双方都是全神贯注力透剑尖不但是剑法的较量也是内力的较量这一碰击非同小可只听得一片断金碎玉之声。两道银光破空飞去!
两人又再由合而分待到光散声沉众人这才看得清楚钟展和竺尚父的乎中都只剩下了半截断剑几位剑学名家细心再看竺尚父身上并无异状而钟展的衣襟一角却已给对方的利剑刺穿!
钟展用的是一把普通的青钢剑竺尚父用的却是百炼精钢的宝剑因此。虽然是同样的削断对方的剑竺尚父却占了宝剑之利换句话说也就是钟展的内力似乎稍胜一筹。
不过双方比剑钟展衣裳给对方刺穿严格来说虽没受伤亦已是输了一招了!
场中两大高手相顾茫然旁观的也是静默无声谁都不敢妄加评论。
过了片刻钟展蓦地把断剑一抛说道:“咱们还不能算完。
但我既输了一招我今生不复使剑!”
钟展自己明白竺尚父刚才变招之时由于是从“九宫八卦阵”剑法突然变为大须弥剑式再一变而为他本门的怪招“九宫八卦阵”剑法是从八个方位进招的内力难免分散后来招数虽变但在那电光石火之间内力也还是未能集中。因此虽然自己以普通的青钢剑削断对方的宝剑但却不等于自己的内力就胜过对方一筹钟展是名家身份不愿与对方争辩内力的输赢干脆就承认剑法输了一招。
竺尚父苦笑道:“这又何必你的剑法也并没有输了给我。”苦笑声中也把断剑扔掉。
竺尚父自己亦是明白论剑法其实是钟展胜过他他之侥幸胜了一招不过是全凭取巧。
两人都是名家风范决不肯占对方丝毫便宜。与会群雄虽然把竺尚父当作敌人、也不能不暗暗佩服。
竺尚父扔剑之后又再朗声说道:“贵派三大绝技我已领教了剑法了还想再见识你的天山神芒!”
钟展喝道“好那咱们就再较量较量暗器功夫!”把了一扬一道乌金光芒电射而出带着强烈的啸声!
天山神芒的外形不过似一支七八寸长黑黝黝的短箭谁也想不到“其貌不扬”的这样一支暗器会有如此惊人的威势不觉都看得呆了。
眼看那支天山神芒就要射到竺尚父身上就在这瞬息之间暗器来得快竺尚父也闪得快只听得“咔嚓”一声天山神芒射进了石壁竺尚父则已平地拔起跳到危崖之上神芒刚刚从他脚底射过。
竺尚父们头一看只见那支天山神芒深入石壁只露出一截短短的箭杆兀自颤动不休。竺尚父赞道:“好天山神芒果然名不虚传足称天下第一暗器!”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声如霹雳箭似流星钟展喝道:
“再接这支!”第二支天山神芒又已射到!
竺尚父哈哈一笑说道:“你出这个难题考我我倒是不能不接了。”他对第一支神芒因为未知深浅不敢硬接如今心里有数。自付天山神芒虽然威力惊人勉强还可以接它一下。
危崖上无可躲闪只见竺尚父双掌一合光华顿敛那支天山神芒竟然落到了他的掌心.但这一刹那竺尚父的身形也似风中之烛的晃了几晃脚下声如爆豆踏碎了一块石头。
百年来武林中只有孟神通与厉胜男曾硬接过天山派一流高手的神芒如今竺尚父是第三个人。场中那些老人曾见过孟补通与厉胜男当年之事的都觉得竺尚父接了天山神芒似乎比孟、厉二人还要显得从容一些。虽然钟展也许比不上当年的唐晓澜但竺尚父的功力则至少不在当年的孟神通与厉胜男之下了。
钟展见竺尚父硬接他的天山神芒也不禁心头一凛脸上微红。他这天山神芒是一连三支。连珠射的此时箭在弦上第三支只好再射出去。
钟展心里心谅岂知竺尚父也是受惊不小。他虽然接下了一支神芒但那威力却出他的估计接下之后只觉胸中气血翻腾不过他内功深厚旁人不易觉察罢了。
竺尚父自忖不能再接一支当下运足功力双指一弹将接在乎中的神芒也射出去两支神芒在空中碰个正着一齐落下!
竺尚父喝道:“来而不往非札也——钟大侠现在该是你接我的暗器了!”
群雄见竺尚父连接三支天山神芒面不改色都是惊奇不已。此时听得他要“还礼”更是引得个个好奇人人争着——
要看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魔头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暗器可以胜得过天山神芒?
只见竺尚父随手拾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喝声:“接招!”把手一扬那块石头日是被他捏碎变成一颗颗黄豆般大小的碎石他一把洒将出来用的是“天女散花”的手法。
捏碎石头掌力虽是惊人但场中的一流高手有这样开碑裂石本领的大不乏人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天女散花”的手法更是擅于暗器的都会使的手法。众人起初对他的估价太高至此都不觉有点失望觉得竺尚父的暗器功夫不过尔尔。
但虽然不是什么奇特的暗器这一把碎石以竺尚父的功力打出亦是非同小可。只听得满室呼啸之声石子纷飞俨如冰雹乱落有的直线飞来有的却是走着弧形还有的更是奇妙竟在空中打着圈圈。
群雄这才稍感惊异原来看似“天女散花”的手法其实却比“天女散花”的手法不知复杂多少。这一把碎石同时掷出但在他那一扬手之间已是使用了好几种不同的力道!
群雄虽然稍感惊异但心中却在想道:“这样高明的手法好看是好看极了。但倘若打不着人那也不过等于变戏法一般。”要知以钟展功力之深身法之妙普通暗器岂能奈得他何?因此群雄都是如此料想料想这把石子打不着钟展。
钟展可不敢轻敌一面施展劈空掌的功夫。一面身形斜掠。
避开石子。
满空碎石互相碰击忽地又出现了出人意外的事情。石子碰击之后并不落地有的去势更而且便像长着眼睛一般竟然紧紧追踪钟展从他意想不到的方位骤然飞来!
原来竺尚父的暗器功夫手法之妙当真是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不但可以同时运用几种不同的万道而且每颗石子部留有后劲算准时刻料到对方必劈空掌就借对方的掌力互相碰击改变飞行的方向。
钟展粹不及防饶是他掌风扫荡巨又闪避得宜身上也着了两颗石子!
钟展有护体神功这两颗石子从那么远打来经过两度转折打到他的身上不过等于给他抓痒一般毫无损害。不过既然讲明了比的是暗器功夫钟展的天山神芒打不着人家却给人家的石子打看那总是输了!
竺尚父站在危岩之上朗声说道:“天山派三大绝技我已领教其二。不知钟大侠可还肯赐教内功心法么?
话犹未了只听得钟展一声长啸已是身形拔起跃上危崖。竺尚父所站的那块石头挺拔如笋凸出空中刚刚可以容得下两个人立足。钟展一跳上去与竺尚父面对着面已是显得颇为挤迫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竺尚父倒是怔了一怔;说道:“钟大侠是要在这上面较量么?”
钟展道:“不错。就照你刚才和法华上人所划出的道儿谁跌下去谁便算输。咱们爽脆一些一掌定雌雄。也不必提什么文比武比了。”
此言一出全场震动连竺尚父也不由得不暗暗吃惊。
在危崖上较量内功当然比在平地上划地为圈的较量凶险百倍。而且钟展说的是“一掌定雌雄”这一掌当然是全力以赴谁给震下危崖只怕都有性命之忧。
竺尚父虽然侥幸胜了两场但天山派三大绝技以内功居刚才比试剑法之时他已测出钟展功力极是深湛自己能否取胜实是毫无把握。剑法虽然附有内功但还可以取巧内功施之于掌力的直接较量那就半点也不能取巧了。竺尚父本来想用刚才与法华上人比试的办法与钟展在平地上较量的。哪知钟展已先跳了上来划出道儿.竺尚父心里想道:“这哪里是一掌定雌雄简直是要与我一掌决死生了!”
原来钟展性情鲁直嫉恶如仇他见竺尚父庇护身为朝廷鹰犬的杨怔早已把他当作无恶不作的大魔头看待。更加以竺尚父出场之后就一直咄咄迫人似乎除了江海天之外他已是目无余子。因此钟展在输了暗器之后怒火勃决意要与对方拼个死生同归于尽。免得英雄大会受他阻挠无法进行。
竺尚父本来只是想威压群雄而不是想来伤人性命的。可是他也是个十分骄傲的人钟展划出道儿他岂能避而不接?当下面色铁青也就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我今日是舍命陪君子了钟大侠请掌吧!”
谷中莲叫道:“不可!……”可是已经迟了只见钟展已是挥掌划了一道圆弧向竺尚父当头劈下。竺尚父也翻起掌心使出了“天王托塔”的招式。
眼看双掌一交这两大高手就必有一死一伤。就在这千钩一之时蓦地里一条人影如箭射来!
谷中莲眼尖先觉眼光一瞥不由得惊喜交集夫声叫道:“海哥你、你快去制止他们!”
来人身法大快群雄都还未看得出来者是谁。经谷中莲这么一嚷登时全场鼎沸:“是江大侠是江大侠!”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华山披星戴月赶回来的江海天!
场中像一锅煮沸了的开水但在危崖上较量内功的那两大高手却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们面临生死关头双方都在全神贯注不敢稍有大意。因此虽然都已出招但这一掌仍是在空中对峙如箭在弦将未。
说时迟那时快江海天身法如电已是跳了上来!他米得正是时候这两大高手的掌心刚要碰上。
但那块石头只能容两人立足江海天手按石笋凌空飞起脚尖不沾实地便是半空插入双掌一分。
只听得砰砰两声竺尚父与钟展的掌力全部打到了江海天身上。
众人惊呼声中只见这三个人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危崖上坠下。江海天面色惨白刚一落地便“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竺尚父又是佩服又是感激而且除了佩服与感激之外。
又还有几分内疚于心。原来江海天左掌接他的掌力右掌接钟展的掌力都只是仅仅接了下来毫不运劲反击。
竺尚父是个武学大行家当然知道江海天倘若运劲反击的话那么受伤的就是他而不是江海天了。而巨他一定比江海天现在伤得更重。江海天是拼着自己受伤保全了这两大高手的性命的。而他接了这两大高手的掌力仍然能够从危崖跳下来不过吐了一口鲜血这份功力竺尚父与锤展俱是心中明白江海天至少比他们强了一倍。
竺尚父面有愧色一揖到地说道:“江大侠绝世武功且又大仁大义果然名不虚传。竺某深深佩服甘拜下风!”
江海天一手拉了钟展一手拉了竺尚父说道:“快跑快跑迟就来不及了。”
钟、竺二人都是莫名其妙江海天一面跑一面大声叫道:
“大家赶快撤上山去走得越远越好!”
谷中莲听他说话中气很足知道丈夫虽是受了一点内伤却算不了什么。当下放下了心但他催众人撤退说得如此紧迫却又似有大祸临头的样子谷中莲也是莫名其妙。难道还有什么强敌可以令得她的丈夫担忧?
竺尚父听觉极其灵敏隐约听得地下似有“滋滋”之声怪而间道:“江大侠你可听见么这是什么声音?”江海天道:“竺老前辈我和你比试轻功!”答非所问竺尚父好生诧异。
但竺尚父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情知内屯必有古怪情事江海天想是恐怕一时说不清楚故此借口比试轻功引他离开。
江海天迈开大步疾如奔马竺尚父提一口气紧紧跟在他的背后虽然不即不离但总也不能过他。竺尚父不由得不暗暗佩服心道:“倘若他不是吐血受伤只怕我更是望尘莫及了。”
转瞬间两人已上了山头与谷中莲等大会脑人物会合谷中莲道:“海天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有飞来横祸不成?”话犹未了江海天一把拉着她伏下只听得“轰隆”一声黑烟冲霄地动山摇就在竺尚父刚才与钟展比试的那座山峰生了猛烈的爆炸那支凸出空中的大石笋竺尚父刚才立足的地方整支石笋被炸得无影无踪化成了无数碎石纷落如雨。
幸喜众人都已撤退上山虽有几个落后的受碎石打伤但并无一人丧命也算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侥是竺尚父绝世武功月睹如此激烈的爆炸也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倘若不是江海天及时赶到将他与钟展分开此时他已是粉身碎骨了。这时他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所听到的“滋”声响乃是埋在地下的炸药引线燃烧时所出的声音。
竺尚父翻身拜倒说道:“江大侠你今日是两次救了我的性命了!这是何人下的毒手你知道么?我与他拼命去!”
江海天道:“你当真愿意与这人拼命?”
竺尚父咬牙切齿他说道:“他下得如此毒手就是我的老子我也不能饶他?”
江海天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吧。主持这个爆炸的人就是你的亲家杨钲!”
竺尚父跳起来道:“什么?是他?”
江海天道:“他们这一伙人意图将咱们一网打尽不只是在这里埋有炸药呢!”
谷中莲大惊道:“还有什么地方?”
话犹未了只听得又是“轰隆”一声白英杰叫道:“不好是玄女观被炸毁了!”众人抬眼望去果然是玄女观所在之处。
黑烟弥漫。
江海天道:“还好你们别慌。观中的人也都已撤出来了。”
人声鼎沸之中只见一大群人正在匆匆跑来跑在前头的就是奉命留守玄女观的路英豪。
路英豪跑了到来见谷中莲没有受伤稍稍安心说道:
“掌门受惊吓了。弟子奉命守观防范未周致遭奸人炸毁特来请罪。”路英豪辈份高于谷中莲但因一派之中掌门地位最高故此他在掌门面前自称“弟子”这只是习惯上的谦称向掌门表示敬意的与通称的“弟子”含意不同。
谷中莲连忙还礼说道:“路师伯也受惊了。只要人没死伤就好。”
路英豪道“幸喜江大侠及时报讯留守观中的弟子都已安全撤出并无受伤。只是炸毁了大殴和两排的七八间房子。”
谷中莲道:“好这真算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海天现在该你说了你是怎么得知这个秘密的?”
人人都在望着江海天静听他的说话。江海天却把眼睛望着路英豪神情有点诧异说道:“路师伯你没有将那奸细带来么?”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又惊又喜。谷中莲道:“怎么你还拿了一个奸细么?”白英杰等人也在纷纷问“奸细是谁?”“审了口供没有?”
江海天道:“不错我是拿了一个奸细的已经交给路师怕了。还未来得及问他口供”
路英豪黑脸泛红说道:“奸细已经死了。我没有看管好实在惭愧。”
江海天怔了一怔道:“怎么死的?”
路英豪道:“我忙着叫人撤退。爆炸之声一起混乱中也不知是谁把那奸细暗杀了。事后察视行凶者是用三枚梅花针插入奸细的后脑致他于死的。梅花针是最普通的暗器查不出是谁人所为。”
江海天叹了口气说道:“这么看来。只怕暗中匿藏的奸细还不少呢!”
谷中莲道:“暗藏的奸细咱们以后再查。你先说说这个奸细是怎么拿来的?”谷中莲心中亦是惊骇之极但她以掌门的身份却不能不力持镇定。
江海天道:“我今早在山下碰见三骑快马两骑是杨钲父子乘坐还有一骑就是这个奸细。我早已知道杨钲不是好人。因为他曾在天笔峰上暗害过上官泰当时……”
竺尚父道:“天笔峰那桩事情我已经听仲帮主说过了。江大侠你不必再解释了。事到如今我还能相信杨钲是好人么?”
仲长统笑道:“好这一炸咱们虽有损失但也有好处把杨钲的真面目爆破了!”
江海天接着说道:“我早知道杨钲不是好人此时见他形迹可疑遂上前喝问他不肯勒马我一记劈空掌打去不料他的骑术甚精一个倒挂雕鞍藏身马腹之下。我也是一时失策那记劈空掌打的是上三路意在集中力量伤人不在伤马的。一掌打空他的那骑骏马已跑出我的掌力所及的范围难以追上了幸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还来得及截住后面一骑揪住了那个奸细。”
谷中莲道:“你不是说他们父子在一起的吗?杨梵这小贼呢?”
江海天道:“杨梵不过是个无知少年咱们恩怨分明他父亲犯的罪不能归咎于他。何况我与轩儿又曾受过他一点恩惠怎好与他为难?是以把他放过了。”
谷中莲道:“你可注意他的马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么?”
江海天想了一想说道:“没什么呀。只是有个布袋搁在马上有点奇怪。但也许是他的行李吧。”
谷中莲道:“可惜可惜!你可平白错过了救你徒弟的机会了。”
江海天怔了一怔道:“哪个徒弟!”
谷中莲道:“你可知道那布袋里装的什么?就是你辛辛苦苦从藏龙堡带出来的轩儿呀!”
江海天大吃一惊道:“什么轩儿给他们抢去了?”
谷中莲简单他说了说杨钲父子昨晚在氓山闹事偷袭林道轩之事听得江海天目瞪口呆。
竺尚父十分惭愧说道:“祸因都是由我而起包在我的身上讨还令徒。”
江海天沉思半晌说道:“如此说来只怕杨钲的内应还真不少呢!种种迹象都很可疑不只是他们偷袭轩儿这桩。”
竺尚父道:“对啦这炸药之事、江大侠还没有说呢。是怎么揭的?”
江海天道:“是那奸细供出来的。我本来要拿他到会场来交给你们审问的那奸细一听立即吓得面无人色、供出这里埋有炸药但准确的地点他却不知。随后他又供出玄女观也埋有炸药叫我也不好将他带到观里去。
“我听得这个惊人的消息只怕迟了半步就要酿成滔天大祸。因此无暇审问详情在半路上便把这奸细交给了巡山的路师怕两路报讯路师伯回玄女观主持撤退我则匆匆赶到这里来。不料这奸细也给他的同党害死了。”
白英杰道:“杨钲这厮虽然偷上氓山但却未曾进入玄女观。
再说凭他一人也决计干不了这许多事情。”
氓山派长老之一林笙说道:“咱们这次防范森严半个月前已派出巡山弟子这个会场也是日夕有人巡逻的倘若是外面的陌生人潜入一两个或许可能但决不可能让他们从容埋下炸药也没人觉的道理!所以一定是咱们‘自己人’当中早就混进了敌人的奸细而且恐怕还不只三几个人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众人都是不寒而栗白英杰咬牙切龄他说道:“说不定奸细就在咱们周围此时正在匿笑。哼可是他也别大得意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一天会给觉。那时我就要把他揪出来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叶凌风此时正在谷中莲的身边埋炸药的虽然不是他他的同党甚至连消息也未曾向他透露这件事情可说是与他半点无关。可是白英杰咬牙切齿的痛骂奸细听在叶凌风耳中就好似指着他骂的一般不由得他不心惊肉跳。
此时江海天的说话已经告一段落目光缓缓地落在叶凌风身上。叶凌风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师父。”谷中莲道:“我已依你信中所嘱刚才在大会之中宣布凌风是你的掌门弟子了。”江海天点了点头说道:“好。现在我没工夫等下我再与你说话。”
叶凌风看见师父点头说了个“好”字就好似吃了颗定心丸一般。“可是师父还要和我说些什么话呢?”他作了亏心之事患得患失又不禁有点惴惴不安了。
英雄大会已因爆炸事件而中断但众人还是乱纷纷的有的忙于救治伤者有的打扫会场还有一部分氓山弟子早已奉了白英杰之命回玄女观处理善后事宜。
白英杰道:“谷掌门大会应该如何进行似乎应该另作安排了。”
谷中莲道:“不错。机密之事是不能在大会中公开讨论了。
请各派掌门和几位武林前辈今晚在药王庙会商。现在大会暂时停止各派弟子可以散去。还有请白师怕、路师伯督促本门弟子从修复玄女观。在未修复之前可以搭一些草棚暂作安身之处。玄女观未炸毁的部分让出来招待客人。”
此时谷中莲已知道竺尚父不是敌人但未知他的来历也不能就把他当作自己人看待竺尚父所带来的那一批人应该如何安置呢?谷中莲煞费踌躇未能决断。故此在她所吩咐的几件事中并无一言提及竺尚父这些人也没邀请竺尚父参与今晚的会商。正是。
外客岂能关大计从来暗箭最难防。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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