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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学艺

此后的日子，朱焦的生活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在厚着脸皮搬了行礼到庞涛家蹭住不果后，他过起了朝七晚九的生活，早上天刚亮就跑到师傅家，练习一套据说可以调节人体灵活性的拳法，直到九点师傅起床，又要跑去厨房不用任何刀具的情况下，或用面揉成各种形状的馒头，或用豆腐、南瓜、萝卜等物雕刻各种动物，此份差事限时4o分钟，如无法完成，不管生熟、美丑此5人份的早点，需朱焦一人享受。
在朱焦享受自酿的苦果时，庞涛就会自己动手大秀，他那令人眼花缭乱的雕刻绝技，朱焦每当见此，往往愤愤地怨气都会烟消云散。只见庞涛所做食物，有龙凤呈祥、松鹤嬉戏、龟蛇大战，还有亭台楼阁、风流人物，或赏花、或邀月、或对酒当歌，说不出的晶莹剔透，精彩绝伦，每每此时朱焦都满眼小星星，心里都在狂呼，实在是太帅了，那真是居家旅行，泡妞耍酷的绝杀秘技。

当朱焦打着饱嗝坐在边上，流着口水望着师傅慢条斯理地进食后，他的悲惨命运又开始了。先，他要绣两小时的花，再看两小时的马赛克。然后午餐时刻到了，庞涛允许他用刀具做菜，不过在动手前，会放几件动物模型，或一副泼墨，让朱焦自行领悟中午该吃啥。一到那时，朱焦本来茂密的头，就要惨遭他的蹂躏，这也太为难人了吧。

好在午饭庞涛不太斥责，口味也不太在意，不过在吃完午餐之后，就是所谓的文化消食课了，这一个小时的文化课，主要是讲述最基础的障眼法的运用。时间一到，朱焦就要披着重达近5o斤的“盔甲”，边躲避庞涛从四面八方丢过来的沙袋，还要边看录影带里播放地各种魔术、把戏、杂技表演，这一般会进行两小时，之后的时间就是布置作业了，朱焦需挑一个在录影带里看到的“把戏”，破解掉其内在原理，然后在三天内重现此术。

如此重复一秋之际，朱焦明显现了自己的进步，虽心中不明之处颇多：如，本1.5视力，由于长期盯马赛克而红肿的眼睛，渐渐有近视趋势；又如长期从事刺绣女红，使得本阳刚的做派，不觉带点阴柔，偶然之间醒悟过来的朱焦，心有戚戚焉。

此类种种所带后遗之症，确无法掩盖其所得成就，时日虽短变化却大，那本就明亮的眼神，时不时的闪过一抹寒光，那修长的手指，各个关节可全部弯曲，并做出繁复的动作同时，令人无法琢磨的运行轨迹，只可见那惊鸿一瞥的残影。

那日，庞涛令正大绣牡丹的朱焦停下手上活计，略带赞赏的微笑一闪而逝，随即正色道：“最近你的进度还是慢了些，你看这牡丹只见其形不见其神。看看你那两灯泡，红肿还未消散完全，可见没认真按为师所教之法对待，给你的药水用否，传你的穴疗秘法亦做足时辰。”

“嘿嘿，师傅。那个不是认为重嘛，晚上的时间可排满了，又要练习录影带上的魔术、杂技，又要琢磨“厨艺”，还要温习您的文化理论课，哎！比当年俺高考还忙些，这还是基础中的基础，真无法想象后面的该怎么练。

那个…其他的我到能悟出一二练习的用意，唯有绣花和整天坐在电视机前，看雪花或马赛克令徒弟无法释疑，望师傅明示，”朱焦把藏在心里的疑问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末了还不忘嘀咕：整的跟女人似的，又是做饭又是绣花，不是说庞统长的很man的嘛，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这儿，脑海出现一位满脸胡须，手大脚粗、满身横肉的家伙，坐在马扎边绣花的情景，忍不住一阵恶寒。

“这个其实很简单，技幻是什么？顾名思义就是以高的技巧，达到掩人耳目以真似幻地目的。

《技幻篇》包括两部，一部为《手技篇》，其中的大部都是手法的快、巧来达到目的。还有用物品、道具的辅助来达到，难度更高的《物幻篇》。其实整部技幻法门，都是较初级的门道，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相信对其原理也有所了解。

不错，不管是手法、还是道具辅助之法，最终目的就是：通过折射光、或越视觉反应、或视觉死角、或蒙蔽七窍等方法，做出各种令人无法想象，及不能现之事、情、境，以达到施法者不同的目的。

而要你盯着马赛克之类，只不过是初步锻炼你的眼力，不要被哪怕一个雪花点，给遮住了你的双眼，而着了别人的道。如果多年打猎的人，被鹰把眼睛给啄了，那就闹大笑话了。再有，在施法时，别人可以被迷惑，自己可要心里有数，那么眼力也是至关重要地。至于绣花嘛，更好理解了，有句成语叫：心灵手巧，你的心灵不灵我不知道，但如果你的手巧了，自然心就灵了嘛，呵呵…这也是你的师祖这么对为师的原话。”庞涛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已释惑之后，朱焦把原本尚有些许玩笑心理，收敛大半，更加勤奋地投入到幻门的知识海洋中，在其入门第四月中旬，庞涛又将《物幻篇》倾囊所授，期间自然趣味与匪夷所思之事颇多，在此不一一细表。

此篇法门倒并未给朱焦增加多少体力上的折磨，只是通篇种种奇思妙想，通过简单的道具就可蒙骗世人，特别是用秘法所制的一种幻绳，阳光下是无法让肉眼看见的，只有遇水则现这一纰漏，有次朱焦忽起童心，在师傅园子里的两棵树上，用根幻绳绑紧两头，随后一跃而起，荡起了秋千，玩地不亦乐乎，就这个戏耍把戏，如果被外人见到，不知要吓倒多少人，不明正像之人看到，还以为朱焦在空中翻腾呢，真真是神仙似的情景。

此类种种多不胜数，朱焦从研习此篇开始，算是放飞了想象的翅膀了，津津有味地同时，又苦恼参半，要说功法倒是修炼的比较顺利，唯独“物”这一核心，难倒了他。庞涛并不提供书中所说之物事，只解释古文中物事名称对照现代材料，及把自己制作是的经验相告，其余一切都需朱焦自己制作。

于是，朱焦花了近8个月的时间，寻找材料制作“道具”，在此期间内，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时间是用来习文，尚须拿出部分时间巩固手技幻法。

春秋交替之快令人感叹岁月地流逝，朱焦随庞涛学艺已有一年有余，在此期间，通过各种努力，他制作了各种小玩意儿四百余件，较难物品唯幻绳一件，其余都是无法找到相应的材料。

正在朱焦苦恼无法更进一步时，庞涛找到他，进行了一次深入交谈，“徒弟，基础篇你也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摸索了。至于《决幻篇》却无法修炼，当初为师有所隐瞒，原本确也无法修习，不过在先祖中，有位天才横溢之辈，把整个基础篇修了个透，并把物幻里其中最难炼制的心灵之鼎做成，借其之功得窥灵决功法，哎！

此后踌躇满志立誓要窥尽天下美女，熟料在一次窥探何姓女子之时，家祖萌动了凡心，结果被此女子现，并假意与家祖以知己相称，待家祖疏于防范之时将其灌醉，若至此还罢了，何姓女子当即唤来恶犬，将其一跳腿给咬断，并用铁拐击之，自始至终家祖不一言，只默默注视此事生，此后家祖失踪，并隐姓埋名游戏人间，致死不入宗祠，只叫人带了句话：无脸见先祖。

不过，据说某年元宵之时，曾见其驻铁拐在家门前一晃而过，后人怀疑世间所说之铁拐李就是此先祖。随后2o年，家中渐渐淡忘此最小之“三弟”，却在其“二兄”弥留之际，送来一封家书，将炼成心灵之鼎方可修炼决幻的秘密告知，只把决幻篇里的灵决篇带回，二先祖才瞑目咽气，只是此篇功法相传最核心的施法口诀却并未传回，可能此决无法用文字表达，只有口耳相传才可，先祖却觉无脸相见。”庞涛唏嘘不已地道。

“那么当初诱我入门那套说辞，算不得真咯，我说怎么那么多漏洞。那么真正地原因是什么？”朱焦急切地道。

“你长地顺眼呗，嘿嘿…”庞涛说了个连秦香莲都不相信地理由。

“不会这么扯吧！……那个，师傅你现在弄到心灵之鼎了没？”朱焦满含期望地望向庞涛。

“没…其中有很多材料十分名贵，还有些见都没见过，只能靠你了，师傅老了。”庞涛用有些迟暮之年地感慨道。

“那我不是更没戏了…”

“也不一定，其中的大半材料为师已经收集成功，其余的你们几个徒弟谁先集全剩余部分，为师将所有积蓄相赠。”

“呵呵，那感情好，等那位师兄炼成了，大家都能沾光。”

“坐享其成地思想要不得，呃，还有一条忘记跟你说了，一个鼎只能用一次，不管成功失败，此鼎皆碎裂不堪，无法还原。”

“那太渺茫了…”

“有这么容易还等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