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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拜师

“老头，你在摆几颗石子干吗？不会是传说中的阵法吧，”朱焦见老头先在那儿呆愣了好久，突然从袖子里抽出几颗石子，在他身边摆了一圈，好笑的说道。
老头是打定主意要镇镇这个以后的“徒弟”了，也不多言继续丢了几颗石子，然后一脸笑意的搬了张凳子，坐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装神弄鬼地，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朱焦一副我不在乎的样子，挑衅地扬了扬下巴，结果就在看到老头刚落座，并挥了挥手，周围的人都不见了，静悄悄地。

转变的太突兀使得他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周围，半晌他用力的掐向大腿，否定了被药物迷住的可能，如果被药迷住只要感到剧烈地疼痛，都会短暂地、或立马就清醒过来。

这个经验是通过血地教训得来的，在重生前的他多次听到好友讲述惨痛地亲身经历，有在银行存款时，被迷住了把自己密码相告的；有在邮局汇款时，被迷住直接裹走现金的；当时听地朱焦毛骨悚然，深怕那天自己也遇上，于是多方打听破解之法，其中最简便而直接地就是阵痛法，故有以上举动。

把大腿扭青了好就块，也没见空荡荡地周围冒出个人来，这下朱焦有点相信了，不过还是有点不服气，于是抬起右脚在周围横扫，想当然地认为把刚才那老头布置的石头踢掉，那就可以破阵了。不过，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地，任他踢了半小时，也没什么变化，在他的眼里的场景，就是一个人空旷地武侯祠门口练踢腿，但没人欣赏。

不过在外人看也是如此，只见一老头搬张凳子，坐在一边，而一年轻小伙儿，站在那踢腿，仿似杂耍一般，渐渐地周围有几人好奇，走了过来围观，老头眼见不妙，赶紧把跷起地左腿放下，顺带把其中一颗石子给踢开，破了让朱焦大吃一惊的阵法。

“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不是耍猴…”老头见朱焦恢复过来，把四周有围观趋势的人驱散。

“不带这么损人的吧，师傅。嘿嘿…刚才您老使地是什么法，我在里面怎么看不到周围的人？连点动静都没有，静悄悄地像进了鬼片似的，”朱焦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拜师了。

“等你拜师了再告诉你，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等你想清楚了再来这里找我，”说完不待朱焦反对，就晃悠悠地转回他的算命摊前，右手挥了挥地上的东西就不见了，接着往外面走去。

朱焦又被老头那一手给镇住了，想喊又不敢，生怕老头反悔收徒之念，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不就等三天时间吗，还是老实点等吧。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心痒难挠七上八下地，一会儿怕遇到骗子，俗说走江湖地，那些人可以通过药物和障眼法忽悠世人，这些都是在农村的时候听老人讲的；一会儿觉得这下碰到世外高人了，幻想着能修真之类的学到真本事。

这天早上，朱焦天刚亮就开始起床洗漱，在路上买了几根油条，破天荒地打了个的士，火急火燎地往武侯祠赶。

由于实在来的早，只好找了个地方蹲着把还没吃完的早点给消灭掉，不一会儿就添饱了肚子，只好拿了张纸坐到了地上，被凉风一吹困意袭来，加上激动了一晚失眠，还起的太早，基本这些天都是在混混沌沌中度过，不知不觉地他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的朱焦被刺眼又火辣的阳光唤醒，擦干嘴角的口水，抠掉眼角的眼屎，跺跺有写麻地双脚，检查鞋带是否系好时，看到一副不可思议的一幕，他刚才坐着的地方，摆满了5角、1块的零钱，有种欲哭无泪之感，在感叹成都人民善良、有爱心地同时，又愤愤地骂他们眼神有问题——像我这么一个大帅哥，怎么就被当成丐帮地了涅？哥不说大富，说撒子也是个公司的董事长不是？

就在朱焦为难这些善款怎么处理时，东张西望之下，终于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现了他的“同行”，不过那人可比他专业多了，至少那行头就让人恻隐之心泛滥，找到了善款地出处，简单收拾了一下散落地上零钱，一阵轻松地往躺在不远处的“同行”那儿走去。还别说，看似零钱不多，刚才在收拾地时候，他大致统计了下，居然有百来块，这不禁让他咂舌不已。

怪不得，后世媒体曝光了一批以此为生的蛀虫，生活是如此的糜烂，白天穿着一身破烂的行头，往各个城市地广场、影院、公园、旅游景点一坐，晚上换身名牌手拿大哥大，开着桑塔纳钻进各夜总会，夜夜笙歌通宵达旦好不快活。他由衷地感叹——这真是一份很有钱途的职业！比混黑的安全，比行商的没风险，还比任何职业地精英们工作轻松……

等他对现如此有前途的新职业地感叹后，正好走到了躺地上地“同行”面前，虽说对后世部分无良的人，利用人们的善心牟取暴利不齿。但心里还是觉得那是少数人，大多数还是可怜人，套用句广告词叫都是有故事地人，不然在东莞地时候，他不会把“凡人饮食”的经营，致力于帮助那些所谓地“边缘人”。

“醒醒…醒醒…”他见“同行”睡地死死的，想摇醒他，亲手把钱交到他手上，不存在虚荣心的动机，只是怕把钱丢地上，被风刮走了。

“哼…呃，早啊！你昨晚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天没亮被股尿憋醒了，看你躺到我天然厕所那儿，叫你半天都没叫醒…呵呵…没被熏到吧…”

“呃…你…这是武侯祠啊…随地大小便？有你的…”朱焦擦了擦汗，愤愤地用力捏了下手上地善款，犹豫要不要给他。

“嘿嘿…叫花儿不讲究，对了，看你这么年轻，有手有脚的怎么也讨饭？小伙子这就你的不对了，现在改革开放工作机会这么多，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啊，真是没骨气，你家大人知道了不被气死？赶紧找份工作是正紧，别自暴自弃，听见了吗？”那“同行”坐了起来，一头脏兮兮地头把脸给挡住了，周围还有几只苍蝇在飞，传来苍老地声音循循善诱道。

朱焦听到他善意地规劝，略有感动的同时，也确定了这个老人，不是后世那种无良的以此为职业的人，决定把“善款”交到他手上，“老人家，我不是…呃，讨…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天是来等人的，由于来早了，加上那么凉快，一不注意就睡着了，呵呵…呃，这是我在那睡觉的时候别人给的，您看我又不差这个，给您怎么样？拿去买点好吃的，再买两套衣服。对了，您家人呢？您告诉我，帮你联系一下？”

“真…真把你赚地钱给我？怎么比我的还多，我知道了，一定是小姑娘见你长的好看，老头儿我脏兮兮地没人可怜，哎…”

“呃，这、这、这…早上我睡着了，没见到姑娘啊，钱你收好。”朱焦懊恼地恨不得把肠子揪出来打成领带，心想这次什么形象都给毁了。

“哈哈…小伙儿不错，良心大大地好，你过关了，哈哈…”老头把那脏兮兮地假一丢，赫然是他心里默默念叨了几天的未来师傅。

“师傅…不带这么玩儿的…还太马搞考验，当初我就是搞那劳什子的考验，才整成这样儿的，何必呢…”

“行了，行了！这是规矩懂不，行行都有不同的道儿，如果你学了幻门法术，出去害人那还得了？在古代你可没这么轻松过关，现在不与时俱进简化了不少嘛，你就知足吧。”老头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根本没有伤了人家自尊心的觉悟。

“人家的小心肝被你伤到了…”

“吓…”老头被雷到了，打了个冷战。

“咳哼…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朱焦怕恶搞出老头的心脏病，赶紧言归正传道。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