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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谁是谁非

刘天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了妄言，说道，这不是妖物。
妖物是被这些阴兵围在中间的那一个。

妄言阿弥陀佛了一声，说了句，一切都是妄念，杨茹眸若星辰一样看着妄言，就像是看着一个巨大的谜底一样。

刘天忽然对妄言说道，是非，谁是谁非，是佛，你就应该去看清楚，而不是单单在“妖物”两个字上沉沦，妄言你应该明白师叔对你说的话吧。

妄言眼神一直盯着刘天。

刘天说完后，又傻傻的笑了起来了。

我看着刘天和妄言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有点相信刘天就是一个神棍了，褪去身上浮华落到凡尘中，这也许才会是真正的佛门道义所在吧。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这恐怖也不是一句喊了千年的空口号吧。那么是不是说明众生皆可成道？

我晃了下脑袋，驱散这个念想，我等着想凶手的回答，我怕，怕这狗日的就是吴一。

时间分秒的过着，可能是这家伙知道不能摆脱阴兵的束缚了，就放弃挣扎了。

刘天看到这家伙放弃挣扎了，就说道，妈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估计他也会累的够呛了，此时还在喘着粗气。他身上已经多出了很多的血迹了。

他说道，就算我是吴一又如何？几个字铿锵落地，但是听在我耳朵里，无异于给我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

这难道也是一个谎言吗？

只是刘天很快的就去进行否定了，去否定吴一的言论。

吴一是什么人，吴一当初来鬼楼，就是将鬼楼的凶物都给清除的，难道吴一也走上了这条路了吗？

走上了那条杀戮无辜的路了吗？

我心神不定，我嗫嚅着嘴唇，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接话。我心里有个声再说，不，这绝对不是吴一的，不，不，他绝对不是吴一的。

刘天扯开嗓子就骂道：你这个王八岛，敢污蔑兄弟，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就朝前走去。

因为凶手此刻被阴兵束缚住了，所以刘天毫不客气的就将凶手的面具给揭下来了。

可是当面具被揭下来后，我们看到了这张无比熟悉的面孔。

是吴一。

吴一怎么真的是你？

刘天也愣住了，当看到吴一的那一刹那。

我和刘天都愣住了，刘天反应快，很快就伸手去揭眼前这人的皮肤，可是无论怎么扯，这皮肤都不像是假的。

这样就可以证明，这个吴一不是别人易容成吴一。

可是吴一这是为什么？

吴一抬头看着我说，李凡，你是不是对我能活下来很奇怪？

我点了下脑袋，我对吴一说道：你说吧。

因为我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或者能说是什么，即使我万般否定眼前这人不是吴一，但是当真相摆在眼前的身上，又应该拿什么去否定呢。

吴一这会却沉默下来了。没有说话。

刘天问我说，现在该怎么办？我说我怎么知道。要是我知道怎么办就好了。

吴一说道，很多事情都变了，人变了，物变了，当初的初衷也变了。

这话说的我一句也没有听懂，所以我也就没有去接话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接话，我心里有困惑疑惑。

我是怎么也不会去想，吴一某一天会成为我的敌人，成为我的敌人，就站在我的对面，和我对质。

对质，那就对质吧。

今天就在这里对对谁是谁非，谁是正确，谁是错误的吧，谁变了或者说谁又没变。

只是这时候吴一还是正常活人吗？或者是说已经从活人变成了一个凶物了吗？

吴一顿了会，问我说，李凡，你想死吗？

我说道，生死有定数，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吴一说，李凡，你愚昧。

我不接话，吴一继续说道，难道你在鬼楼就没有发现一个秘密吗？

我还是不接话，我只知道鬼楼的凶物，有好有坏，有的该被杀死，有的更应该被超度，鬼楼的秘密，鬼楼的秘密太多了，岂会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

吴一被困住了，正在说着鬼楼的秘密。一个他发现鬼楼的秘密。

我和吴一在鬼楼一起工作了好几个月，好几个月中，想要去发现一个秘密并不难。我虽然也发现了秘密。

但是也许我发现的秘密对于吴一来说，根本就不算秘密吗？

可是吴一……

我等着吴一继续说下文，这场鬼楼带来的迷雾，终究还是将吴一给困住了，让吴一再也没有走出来了。

吴一曾经因为代替我，上了十四楼，断了一只手臂，而这次吴一却变成了这样。

孰是孰非，我没有资格去断定。

吴一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我得到的秘密，那就是活下去，一直的活下去。

这话我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永生的秘密吧。

曹昊算是永生了吗？

或者是鬼楼里的凶物永生了吗？这难道就不是一种虚妄吗？可是偏偏是这种虚妄却无人能够勘破。

吴一没能够免俗，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免俗吗？

可是吴一……

我深吸了口气，我说道：就算你要一直活下去，但是你为什么要杀人。

吴一冷眼看着我，只不过这眼神和当初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变的无比陌生起来了，甚至是有些冷血了。

吴一没有立即的回答我。而刘天这会也沉默下来了，这样的结果，让我真的接受不了，也许刘天也接受不了吧。

所以刘天的眉头也皱起来了，刘天骂了一句真是操蛋，我也觉得这件事还真是他娘的够操蛋的。

吴一也没有让我等太久，很快的就给出了我一个答案，吴一说，为了守护一个秘密。

我立即追问道：什么秘密？

吴一忽然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来，眼神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了句，既然是秘密，你认为能说出来吗？

我深呼吸了口气，忽然感觉呼吸变的有些苦难起来了，我呼吸变的粗重起来了。我心跳加速，是秘密当然不能说了。

可是，吴一……

我强压着一口气，最后还是说道，可是吴一你怎么能成为这鬼楼的奴隶呢？

吴一直接回了我一句，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我至少不会被迷惑。

刘天沉默了很久也开口说话了，吴一，其实咱哥三能凑到一起还真是缘分，李凡是什么性格，我们都知道，就是比较傻。

听到这话后，我白了刘天一眼。

刘天接下来说，可是李凡傻也傻的有原则，吴一，做人不能没了原则。其实吧，吴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是吧，妄言你说对吗？只要你现在回头，佛祖肯定会原谅你的。

说着，刘天一秒变神棍，阿弥陀佛了一声。

吴一却说道，回不去了。

我之前就猜测肯定是警察查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了，不然不可能频繁的有警察被杀死才对。

只是吴一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强迫。

我问吴一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吴一却沉默着，没有说出来。

我忽然叹了口气，感觉这一刻，自己心头压上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了，这块石头巨大无比。

我和刘天吴一三人的革命友谊从这一晚上开始就会出现一个分水岭。

这个分水岭也许将永远将我们三个隔离开来。

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些秘密，那么多秘密，也是那么多狗日的秘密。

不过这些秘密终究逃脱不过利益两个字。

吴一不肯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吴一见我这样说道，李凡，你动手吧。我诧异的看着吴一说道，动什么手？

吴一说道，你杀死我吧。

我：……

刘天这会说话道：吴一，你不是想活吗？这下怎么想死了？

吴一说道，我现在还能走得掉吗？

听到这话后，我说道：我如果让你走呢？

我这话落下之后，吴一沉默了，刘天也沉默了。我看着吴一说道，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了，问完之后你就走吧。

这会，所有的人目光都看着我。

我却像是打定主意，不愿意改变了，我顿了会说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进鬼楼？

时间分秒的过着，但是我却觉得此时的时间过的很慢。

吴一也很快的给了我肯定的回答，那就是那天晚上他根本就没有上十四楼。得到这个肯定答案之后。

我沉默了很久，我忽然不知道该去怎么样面对，我是该生气骂吴一这个王八蛋，干了一件这样王八蛋的事情吗？

可是就算骂了很多事情也是挽回不了了。

过后，我说道，你走吧。那些阴兵得到我的指令之后，纷纷的松开了手，只是最后我说了句，希望吴一不要再杀无辜之人了。

因果循环，报仇也应该找对人吧。

吴一在原地站定了会，最后看着他想张口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吴一转身走了。

吴一救了我很多次，这次就算是还给他了。

只是，吴一，你从这里离开之后，我们下次见面就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

刘天说道，难道就让他这么走了？

我看着刘天说道，那还能怎么样啊？

刘天说道，好歹也让我和他讲一下道理啊！说不定他听我的道理之后，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