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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这一日李不伟起了个大早,刚刚打开房门,正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便闻到一阵鸡蛋馒头的味道。李不伟对这种味道极为熟悉,今年春天为周依依过生日时曾做过蛋糕,正是这种味道。但他没想到这一大早的,竟然又有人在厨房做起了蛋糕,正自纳闷间,又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马嘶之声。李不伟微觉失望,心想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睡得都很晚,本以为今日起得算是早了,没想到徐等人竟然早已在大门外等候了。李不伟连忙转回屋内胡乱洗漱一番,等他再次出门之后,却看到一名侍卫抱了一个木箱子,正准备搁到院内的石桌之上。看到李不伟走了出来,那侍卫忙道:“大人,这箱子是范大人昨天送过来的,只是因为昨日大人在电机厂中忙了一整天,而回府时又乘座了新的马车,因此这东西一直未曾交与大人。”李不伟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帮我搬进屋内吧。”边走边道:“范大人送过来的?你可知道里面是什么?”那侍卫道:“大人,卑职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如此说着,二人已走进了屋内。李不伟打开箱子一看,里面竟然放了六只旱冰鞋!
李不伟忙将旱冰鞋调整到舒适的尺寸,又将自己的鞋固定到铁制鞋架上,站起来大概试了一下,竟然现这几双鞋的滚轮做得极为精确,并不存在跑偏现象,而且其磨擦力也是极小,虽然与地面接触的是钢制的轴承外套,但并未让人觉得有何不适。李不伟甚为满意,看来轴承厂做的这几只滚动轴承,要用到旱冰鞋上已是绰绰有余了。

待走了出去,李不伟又有些傻眼。院子虽然是用青石板铺制,但坑坑洼洼极不平整。李不伟也懒得脱下鞋再走到后园的那片水泥地,心想,还是先在这里试试再说,反正只是为了给香儿演示一下。便径直朝院子中走了过去,又随意滑行了几步。谁知这一试,竟然现冰鞋完全可以在这青石路上滑动,原来这旱冰鞋的轮子做得极大,因此院内的一些小坑并不影响其滑行。李不伟随意滑了几圈,甚是得意,转头笑道:“香儿,你觉得如何?”香儿早已看得呆了,听到李不伟如此一问,喜道:“这鞋果然能滑得动,是你前一阵子说的那种好玩的东西么?”李不伟笑道:“正是,否则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工夫,在后园铺一块水泥地呢?”如此说着,李不伟又做了个转身,哪知他脚下一托,竟然转不过来,直接向左侧扑了下去。

原来,滑旱冰的人在转身时,通常会将冰鞋的轮子在地上做一个横向滑动,如今这青石路并不平整,李不伟这一转身,脚下竟然被卡住了。

香儿此时正站在跟前,见状吓了一大跳,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来扶,谁知李不伟这一跌竟然向自己冲了过来,而且力道甚大,竟然连着自己一起扑倒。香儿惊呼一声,不待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身子一紧,竟然被李不伟抱得转了个圈,此时却是李不伟身子在下面,香儿正好俯在李不伟的身上,两人直接向地上扑了下去。

来到临安这一年多以来,虽然没有了河口滩时的晨跑,但是李不伟仍然每天坚持锻炼,这一着地,他已是反应过来,伸出左手在托,便缓冲了落地时的冲力,心中已暗自庆幸,这次应该不会受伤了。谁知正在他庆幸间,突然觉得嘴上剧痛,原来香儿跌倒时慌乱之急,竟然用头顶到了自己的嘴上。李不伟当下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心下念头急转:我若是抱着香儿就地打个滚儿,也可以化解了这落地时的冲力,又何苦要用手撑着呢?

门外的几名侍卫听到李不伟大叫一声,甚是痛楚,均是吃了一惊,来不及细想,当下便有几人冲了进来,甚至有两名侍卫拔出了剑。进了院内之后,众侍卫再一细看,却见李不伟正仰面倒地,右手紧抱着香儿。香儿此时正俯在李不伟身上,想要站起身来,却又被李不伟紧紧抱住脱身不得。李不伟嘴上吃痛,胳膊却愈用力,香儿一时挣扎不开,便任由李不伟紧抱着,早已是大羞。众人看得面面相觑。有几人心中暗想,难道李大人被香儿姑娘打了?可为何两人同时跌倒在地呢?难道是……

周依依此时正端了一盘刚做好的蛋糕走了出来,听得李不伟大叫一声,忙抬头一看,也是吃了一惊。旁边小丫鬟见状,连忙接过了蛋糕。李不伟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松开了胳膊问道:“香儿,你没事吧?”话刚出口,却听到香儿也问道:“你没事吧?”李不伟呲牙咧嘴地说道:“没事,没事,老命总算保住了,只是不知道牙掉了没有。”

周依依忙走上前来,只见李不伟的嘴里已开始流血,仍是含糊不清地问道:“依依,你看一下我的牙掉了没有。”香儿此时也站了起来,红着脸将刚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周依依听了又气又笑,又担心李不伟的伤势,忙蹲了下来仔细查看一番,好在李不伟受伤并不严重,牙齿还都健在,只是嘴唇里面被碰裂了一道口子,正在不断地往外流血。

两名侍卫走了过来,七手八脚地除去了李不伟脚上的旱冰鞋,又有一人拿了止血的药,却不知道如何给李校长的嘴里上药。李不伟拿起药瓶胡乱在嘴里倒了些,过了一会儿,血总算是止住了,可是嘴唇却肿得老高。

周依依看得甚是心痛,正准备责备一番,又看到周围的几名侍卫,当下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禁不住流下泪来。香儿也在旁边不停地流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挡着,你也不会受伤了。”李不伟最害怕的便是看到有人流泪,如今两位姑娘都为了自己受伤而难过,李不伟心中甚是感动,当下哈哈一笑说道:“都别哭了,我这不还好好的么。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又开始做蛋糕了?”周依依边哭边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才和香儿一大早便去了厨房。”李不伟奇道:“我的生日?怎么会呢……”

几人正说着,又听到门外一阵马鸣之声。李不伟侧耳听了一会儿,抬头问道:“齐大哥,可是马车来了?”李不伟说的齐大哥,正是几名侍卫中的齐大年,只因其年龄三十有余,因此众人都称其为齐大哥。李不伟向来没有尊卑之分,与众侍卫熟悉一些之后,也跟着‘齐大哥’地叫了起来。齐大年道:“大人说得没错,正是那辆马车。”李不伟喜道:“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说着,已是跳了起来,又转向周依依与香儿道:“依依,香儿,今日我不去实验室了,咱们一起去坐马车吧。”周依依与香儿听得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不解,心想这马车有什么希奇的,竟然还要专门乘座一次?再一细想,两人已是明白了一些,周依依道:“不伟哥哥,今天乘坐的是不是四轮马车?”李不伟笑道:“正是。四轮马车可要比两轮的旱冰鞋稳当多了。”

周依依喜道:“既是如此,咱们赶快收拾一下,试试这新马车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复又叹道:“不伟哥哥,今日恐怕不行了。贵妃娘娘叫我早上进宫陪她说话去。”李不伟听得一愣,这才想起十多日前,周依依是曾说过要进宫去见一次谢道清,他当下也有些失望,又笑道:“这也没关系,今日我用新马车送你过去。”

……

“哇,没想到这车厢竟然这么大,里面除了两排椅子之外,竟然还有一张桌子。”周依依刚一进了车厢,已是忍不住赞叹不断。香儿一旁接口道:“是啊,不仅如此,就连进入车厢也方便也许多,而且车里还有暖炉、茶具、玻璃窗户。”李不伟笑道:“这玻璃窗户可是双层的,就连车厢也是采用两层木板制造,正所谓冬暖夏凉了。”说着,又颇为得意地指着车门道:“你们看,这车门设在车厢的侧面,而且又有上车的台阶,与寻常的马车比起来,当真要方便不少。”周依依道:“不伟哥哥,看来四个轮子的车,果然比两个轮子要稳多了。”李不伟道:“依依你有所不知,这辆四轮马车的特别之处,并不在于它有四个轮子,而是这辆车带有四个阻尼减震器,而且轮子的外沿都使用了杜仲像胶。”周依依听了喜道:“原来杜仲胶竟然已经用到车轮上了?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说着,便要伸出头去观察一下,却无法将车窗打开。李不伟道:“依依,这次设计的窗户是推拉式的,不过车窗打开之后,你可不能伸出头去看车轮子,这样太危险了。”说着,已是将车窗拉开。

此时已是农历九月,江南的秋天来得晚,窗外徐徐吹进微风,令人心旷神怡,但是李不伟忽然有了一阵说不出的失落,只觉得面对如此景色,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大多情况下,人们在听到一些老歌时总是能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这歌时的情景,而心情仿佛也回到了从前。李不伟此时正是触景生情,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才会有如此感觉。

周依依与香儿凑到车窗边向外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道:“不伟哥哥,这车子还有什么特别之处?”李不伟笑道:“还有不少呢,例如滚动轴承、前轮转向、橡胶轮胎、液压阻尼、螺旋弹簧与板式弹簧,都是第一次用到的技术。不过,自行车现在也有了大的改进,除了使用到铁制的棘轮装置之外,有几种自行车的大架也使用竹子制作了。”香儿道:“竹子制作的自行车大梁?难道自行车厂真的使用了吴姑娘说的方案?”李不伟点头道:“正是。那日吴姑娘与他爹爹临走时,曾对我说,自行车的大梁如果使用竹子制造,不仅强度大为提高,而且重量也减轻不少。更重要的是,竹子是现成的,并不需要加工成形,而且其空心的形状,正好与钢管形材有些类似。”周依依点了点头,又叹道:“也不知道吴双姑娘现在是否回家了。不过她带来的那个木头轴承倒也有些用,否则现在这辆马车恐怕还没有滚动轴承呢。”李不伟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实验室早就想着做滚动轴承了,只是范大人对于精度的要求极高,而且只是想着用到加工机械上面,却没想到自行车或马车,对于轴承的精度要求并不太高,而且负荷也不算太重。吴姑娘虽然提出了此种方案,却并无实验室的技术。”香儿道:“如此看来,我们以前抄写的那些册子中的技术,这辆马车已用到不少。”李不伟笑道:“是啊,其实这次一共试制了两辆马车,一辆是四轮的,另一辆是两轮的。今日我没有去实验室,并不是偷懒,而是要测试这四轮马车的性能。这马车上的许多零件,与蒸汽机车都有些类似之处。等到这次测试通过之后,火车的一些关键零件也基本确定了。不过,你们可知道,这减震器除了可以用到马车上之外,还能用到什么地方呢?”周依依笑道:“当然还可以用到火车上了。对了,火炮的制退器,不也是这种结构么?”香儿接口道:“板式弹簧,应该还可以用到弩机上吧?”李不伟大笑道:“说得没错!这辆四轮马车上的许多零件,其实正是为了测试火炮制退器,钢弩臂,以及橡胶的耐磨性了。”周依依依笑道:“既然如此,以后就由我和香儿帮着测试吧。这么宽敞的车厢,就是在里面睡觉,也能完成你们的测试任务。”香儿抿嘴一笑,道:“是啊,这测试看起来并不太难。”李不伟道:“其实我刚才少说了一样,便是这车的两排椅子在平时看来,是围着中间的桌子摆放的,可以四人打打扑克牌,又或是喝喝茶,还可以在桌上写些东西共同讨论。不过倘若真的累了,这两排椅子便可放倒,真正变成了一张大床呢。”周依依喜道:“原来这马车竟然还能当床?不伟哥哥,不如现在就停下车来,将这两排椅子弄成一张大床,咱们三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岂不有趣?”李不伟应声道:“是啊。”话一出口,便见周依依已是羞得满脸通红,再看香儿时,也是同样情形。李不伟顿时也反应过来,咳了一声,正准备说些其它的话题,却听到车外传来徐的声音:“大人,已经到了皇宫的门口了。”

李不伟忙道:“到了,到了。依依,下午时分我在这里等你。”周依依提了一个锦盒,边下车边笑道:“不伟哥哥,我想再试试那辆两轮的马车。”李不伟道:“也好。只要依依喜欢,我回头吩咐那辆两轮马车在宫外等候便是。”

着周依依转身离去,李不伟又在那里出神,心想自从我来到宋朝之后,已将许多后世的知识教给了近千名学者,又帮着大宋造出了火炮与机关弩,就连马车上也安装了液压式阻尼器与弹簧,这恐怕比五百年后的马车都要先进了。过不了多久之后,实验室的火车开通,又是一大突破。如今依依深得谢道清喜欢,这谢道清可是未来的皇后。按理说,我能混到这个地步,也该知足了,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失落呢?难道还有什么未曾实现的愿望?

徐等人在原地等了半天,却见李不伟一言不,只是一只脚踩在车厢的台阶上,在那里怔怔地出神。过了一会儿,李不伟终于道:“徐,咱们一会儿再去湖边试试马车吧,顺便买些吃的东西,在湖边休息一下。”徐等人自从成为李不伟的贴身侍卫之后,早已习惯了每日一到四餐不等,至于经常买些食物带到实验室吃,更是不在话下。当下有几人便去买了食物,一行人直奔西湖边去。

之所以要去西湖边,是因为李不伟有些偷懒。因为今日试车的事,其实也是可有可无,又或者说,完全可以交给实验室的其它人试车,而且试车的场地也只需在实验室范围便可以了。但是李不伟这十多天来有些劳累,再加上已有很长时间未与周依依一同出游,因此存了私心,谁知道今日一早,周依依又被谢道清叫入宫中,李不伟的计划也泡汤了。

远处,几名侍卫正小心翼翼地赶着马车。李不伟与香儿坐在帐篷之中,徐等人在帐外守着。这马车虽然是四轮,但因为使用了滚动轴承,因此一匹马拉起来也不困难。这几人在昨天便试着驾过这辆四轮马车,但此时仍是极为谨慎。李不伟大声道:“众位弟兄,咱们今日既然是出来试车,便不需要太过爱惜,各位尽管放马扬鞭便是。”几人远远应了一声,又驶着马车慢慢走得远了。

李不伟转头笑道:“香儿,别看这几人现在将车驾得稳当,等走得远了,便不是这样了。”香儿也笑道:“应是如此。这马车行驶起来极为稳当,而这湖边不远处又有一条平坦的大路,恐怕不到一会儿,马儿便累得没了气力。”李不伟道:“如此正好试试这车的轴承与减震,倘若始终小心翼翼,终究无法得知这些零件的质量是否过关。”

如此说着,李不伟已站起身走出帐篷,香儿随后跟着,道:“其实这帐篷也用到了不少实验室的新技术,至少这支架的连接处已用到了蝴蝶锣帽。”李不伟点头道:“香儿说得对。实验室出来的新技术,不仅可以用于制造各种兵器,而且对于百姓的平日生活也大有帮助。看来你与依依抄写那些册子果然大有用处。”心中又想:香儿这丫头最近怎么不称我为‘哥哥’了?难道姑娘家长大了,就懂得多了,因此也不好意思叫我了?香儿自幼命苦,幸得依依与我相救,这才让我能看到她每天笑嘻嘻的模样,不过这一年多来,小姑娘也终究长大了,她的终身大事还需得我这个做哥哥的费心才是。对了,此事我若是说了出来,香儿必定不好意思,还是回头让依依去说吧。

当然,李不伟没过一会儿便忘记了此事,以至于后来回到徽州之后,这才又重新想起。

两人走出不远,已是到了湖边。李不伟在湖边的草地上坐下,也不回头,道:“香儿,上次我曾在这里钓过一次鱼,只可惜一条都未曾钓得。不知道现在这个季节,鱼儿是否容易上钩呢?”香儿道:“我以前听人说,秋天钓鱼易,如果此时有了鱼杆,今天晚上就有新鲜的鱼吃了。”李不伟随口嗯了一声,又坐在那里**。

香儿跟了上去,挨着李不伟坐下,也盯着湖水在那里呆。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半晌谁也未说一句话。又过了一会儿,李不伟转过头来,悄声问道:“香儿,你知道红袖的近况么?”香儿一愣,点头道:“我最近见过红袖姐几次,但都是在烟紫姐姐家中见到的。前一阵子听她说,育种司的事情忙完之后,便经常会去烟紫姐姐家中,今日算来,她应该是回到红袖山庄了吧。”李不伟奇道:“烟紫姐姐是谁?”

香儿连忙将上次与史红袖去史冀家中之事说了一遍。李不伟听得暗暗称奇,心想:史大哥平日看起来豪气云天,即使喝酒时也是三句话不离兵器,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在宋朝这个年代,倒真是难得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不也是如此么?依依对我情深意重,我也只想着依依一人,与史大哥相比,我也不差,今日我向香儿问起红袖之事,也必定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罢了。香儿看到李不伟又在那里沉思,问道:“怎么,你不相信吗?”李不伟忙道:“我自然是相信了,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我原以为古代当官的都是妻妾成群,没想到竟然还真有史将军这种重情重义之人”香儿听得不甚明白,奇道:“什么古代当官的?”李不伟醒悟过来,连忙解释道:“古代嘛,就是以前的汉朝,唐朝。这些时代的当官之人,不都是妻妾成群的嘛。”香儿听他如此解释,一时不知如何接口,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自从上次见到史红袖,已有两个多月,李不伟虽然整日忙于实验室的事情,却仍然会不时地想起去年在红袖山庄时的那把吉它,以及那《笑傲江湖》。然而自从户部成立育种司之后,李不伟没有了去红袖山庄的借口,从此少有机会与史红袖见面。当然他也知道,史红袖早已搬出了红袖山庄。

“也不知道红袖现在情况如何,现在是否正在红袖山庄里呢?”李不伟这样想着,忽又觉得有些心虚,暗自道:这几月以来,我每天都是忙得不可开交,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再次出来轻松一下,又为何想起了红袖呢?依依此时应该还在宫中陪着谢道清说话,刚刚离开不到一个小时,我怎么又想起了另一个女子?对了,一定是因为那三双旱冰鞋,其中一又不就是准备送给红袖的么?看来我这几日想着红袖,多半是旱冰鞋在做怪了。

想到此处,李不伟烦闷之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正在此时,李不伟听到身边也也传来一声轻叹,转头一看,正是香儿。李不伟微微一惊,自己想得入神,竟然早已忘了香儿坐在身边。李不伟苦笑道:“香儿,你小小年纪的有什么烦心事,又为什么叹气呢?”香儿听得一愣,‘噗哧’一笑,道:“我年纪小,那你年纪就大了?你最多也只比我大三岁而已,你又叹什么气呢。”

李不伟无言,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香儿还是忍不住问道:“马车里的那双旱冰鞋,今日是要送过去么?”李不伟茫然道:“看情形吧……”忽又道:“香儿,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我只会喜欢依依一个人,至于红袖,我只当她是最好的好朋友罢了。”香儿低声道:“既然旱冰鞋就在车中,今日倒是可以去红袖山庄一次,说不定红袖姐就在山庄之中。不过,我又何曾说过你喜欢红袖姐的事了……”犹豫了半晌,忍不住又问道:“如此说来,你……真的只会喜欢依依姐姐一个人了?”李不伟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既然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喜欢她一辈子,而且永远不变。”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李不伟又在那里一个人想着心事,只觉得如果此事放在后世,便是再容易处理不过了,然而现在是宋朝,一切的规则都大为不同,任何一个人来到这个年代,都会有许多事情无法迅做出决定。过了一会儿,香儿颤声问道:“如果你喜欢了红袖姐,那是不是表示已不喜欢依依姐姐了?”李不伟听她话音有异,转头一看,却见香儿侧过了身子,但李不伟仍能看出他眼中含有泪水,顿时吃了一惊,忙问道:“香儿,你怎么了?”香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伤心事。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李不伟听她如此说来,这才放心,可对于那个问题,却一时又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半晌才道:“如果喜欢了一个人,就应该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香儿听李不伟接连说了几个‘不知道’,心知他此时必是心烦意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忽然笑道:“我去看看马车有没有回来。今日最好能早些回家,因为我还有一些关于热气球的册子需要抄写呢。”说着,便站起身来。李不伟点头道:“好吧,只是你可别太累着自己了,否则我只好让你暂停了。”香儿听李不伟说此话时语气极为真诚,心知他对自己的关心是出自真心,也笑道:“知道啦,我这就去了。”说着,已转过身来,眼中的泪水也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心道:他如果喜欢了别人,就不会喜欢依依姐姐了,依依姐姐对我恩重如山,倘若让依依姐姐伤心难过,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快乐的。

远处一辆马车徐徐驶来,李不伟早已认出,过来的正是那辆四轮马车。

几名侍卫从车上跳了下来,其中一人道:“大人,这马车果然与众不同,即使在坑洼不平的路上,快行驶起来也是稳当之极。”另一人道:“大人让我们尽管放马扬鞭,因此卑职们便大胆狂奔了一回。刚才的那条大路虽然有些小坑,但总的来说还算平坦,这马车跑得极为稳当。”李不伟笑道:“这马车原本就是为平坦的路面设计的,倘若稍有些大点的坑,便不如两轮马车那般容易通过了。”齐大年道:“大人,经过这一趟奔跑,估计也有三四十里路了。卑职现,马车的四个轮子上的橡胶外圈,其破损程度有些不一。左前轮破损得最厉害,反而是左后轮却完好如初。”李不伟点头道:“这就对了。实验室当时安装四个车轮时,正是使用了不同的橡胶配方。虽然每个橡胶轮圈上都加入了帆布织层,但其表面却是完全的杜仲橡胶。不过几位弟兄们跑得不错,如此一来,实验室便可知道哪种配方的橡胶最适合做车轮了。”齐大年道:“大人如此一说,我们就放心了。兄弟们正因为跑坏了一个车轮圈而担心,没想到如此反而帮着实验室的大忙。”李不伟笑道:“众位兄弟帮着实验室做事,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知道还有一条路,也极为适合测试车轮,众位弟兄们休息一下,吃了午饭之后,咱们向着通往红袖山庄的那条路再跑一趟吧。”众人齐声应了,又匆匆吃了午饭。

有了刚才的试车经验,众侍卫胆也大了一些,此时道路极为平坦,又有两人骑马在一百多米远的前方探路,因此四轮马车已跑得飞快。李不伟看着窗处飞逝而过的景色,笑道:“香儿,这是我近两年以来,坐过的最快的车了。”香儿也笑道:“这是我这辈子坐过的最快的马车了。不过马车虽然跑得快,车厢里却是极为平稳,恐怕一杯水放在这桌上,也是水平如镜。”李不伟点头道:“嗯,没错。”心中却想,香儿这丫头胡乱用词,就是一辆奔驰或宝马,也无法做到水杯中的水平静如镜,不过她如此一说,倒显得这马车当真是与众不同。等到所有的设计参数都定了下来,少不得给朝中众位要员都送上一辆,这种四轮马车,可比摆钟要扎势得多了。

如此想着,不一会儿便已赶到了红袖山庄。李不伟走出车厢,却见红袖山庄的大门正虚掩着,显然正有人在庄中。李不伟心中一阵激动,怀中抱着那双旱冰鞋,正要走了进去,却见大门中走出一人,此人身着粉色长衣,李不伟只觉得眼前一花,‘红袖’两字忍不住便要脱口而出,再定睛一看,却见来人正是灵珠。李不伟失望之余,笑道:“灵珠,怎么你今天也穿了一件粉色的衣服?”灵珠看到李不伟,也是微微一惊,正准备问一下他嘴上为何有伤,又听他问起自己的衣服,当下奇道:“李公子,我一直都是穿着粉色的衣服啊。”李不伟脸上一热,心不在焉地应道:“原来如此。”说着,又探头向大门内望去。

灵珠观言察色,已知李不伟的心意,笑道:“李公子大人,可是前来寻我家小姐的?”李不伟点头道:“是啊,红袖不在里面么?”如此说着,心中又暗自寻思:灵珠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胆大了,竟然与我开起了玩笑,还称我为‘李公子大人’?

灵珠道:“我家小姐本来一早就到了庄中,谁知刚用过午饭,又被莫先生叫走了。”李不伟奇道:“莫先生?他是干什么的?”灵珠道:“莫先生是宫中的乐师,专门负责皇家乐器制作的。”又悄声道:“其实这莫先生,也是烟紫姐姐的叔父。”

李不伟今日第二次听到‘烟紫姐姐’的名字,好奇之心顿起,忙问道:“莫先生既然是造乐器的,应该是为宫中做些古琴、琵琶、笛子什么的,可是这与红袖有什么关系呢?”灵珠道:“李大人可还记得,我家小姐曾为大人制作了一把吉它?”李不伟点头道:“当然记得,红袖送给我的东西,我又怎会忘记。”灵珠笑道:“原来李大人还记得我家小姐。当时那把吉它,正是由莫先生亲手制作的。”李不伟心中更是大奇,道:“难道那把吉它坏了,又需要莫先生修理一下么?”灵珠摇头道:“倒不是这样。自从上次的那把吉它制作出来之后,宫中的乐师又仿制了几把,谁知这种乐器竟然大受欢迎,而且在临安的一家乐馆内,还出现了专门的吉它合奏队。”李不伟惊道:“吉它合奏队?这名字是谁起的?”灵珠笑道:“自然是我家小姐起的。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演奏吉它的乐队到底叫什么名字,只是小姐如何称呼,我便如何讲与李大人了。莫先生这次请我家小姐过去,正是要请教一些吉它的演奏之法,以及那种奇特的吉它曲谱。”李不伟笑道:“吉它曲谱,就是那种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么?”灵珠笑道:“不止是这些奇怪的数字,我听小姐说,还有六线谱呢。”

到此时,李不伟已是完全明白。他这一年多,只教给史红袖两件事情,一是水稻的培育之法,二是吉它曲谱的表示方法。但是没想到,先有户部请红袖讲授水稻的培育,此时又有宫中的乐师向红袖请教吉它的知识,李不伟惊讶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灵珠忽道:“李大人今日特意前来,可是找我家小姐有事?”李不伟忙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实验室最近试制了一件玩具,我特意给红袖送过来。”灵珠喜道:“玩具?就是好玩的东西了吧?”李不伟笑道:“正是。这个布包里的东西,叫作旱冰鞋,只要将其……”

……

回到家中之时已近傍晚。李不伟心中惦记着灵珠所说的话,又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六线谱表示法重新抄了一份,大都是些高位的和弦,以及琴夹的使用方法。等到所有的资料整理出来之后,已是到了晚上。

周依依始终担心李不伟的伤势,又跑了过来。李不伟笑道:“依依,是不是又要看电视剧了?”周依依看他嘴肿得老高,却仍是有说有笑,放下心来,问道:“不伟哥哥,我与香儿做的蛋糕怎么样,还好吃吧?”李不伟笑道:“味道还不错,就是吃得嘴疼。”周依依听得一愣,忽然明白他这是在开玩笑,慎道:“嘴都烂了,自然会痛了。不过既然好吃,不如明天再做一次如何?”李不伟摇头道:“生日蛋糕,自然是过生日时才吃了。我正奇怪着呢,你早上曾说过,今天是我的生日,还要吃生日蛋糕,可我的生日并不是今天啊,这一年多以来,我也从未给自己过生日。”

周依依此时正站在李不伟身后,听他如此一问,爬到李不伟的背上,悄声道:“怎么不是呢,今天正你的生日。”李不伟仍是一脸糊涂,看到周依依此时正爬在自己背上,便索性将她背了起来,在屋内走了几圈,却始终不明所以。周依依又道:“不伟哥哥,两年前的今日,正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天。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个最最重要的日子,你也是在那天来到我身边的,因此今天自然是你的生日了。”

李不伟听得一怔,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自从回到宋朝之后,他已没有了后世的日期概念,来到临安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谁知转眼间竟然已过去了两年,难怪自己这几日总有些异样的感觉,原来两年前的这个时候竟然……

李不伟忽然想想,在自己以前的那个年代,今天也许是自己死去两周年的祭日了吧。在这个日子里,自己的父母必定是悲伤之极,也不知道他们此时如何了。想到这里,李不伟的眼角有些湿润,哽咽道:“依依,其实今天,也是我父母最悲伤的日子了。”

周依依此时正爬在李不伟背上,脸贴着李不伟的肩膀,听到此话忙跳了下来,转身跑到李不伟面前,却见李不伟面带悲色,不禁暗骂自己太过自私,竟然没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得周全,忙道:“不伟哥哥,都是我不好!我只想着自己能够遇见你便是最高兴的事了,完全没有想到你……”说着,竟然忍不住流下泪来。

李不伟见状大急,忙将周依依轻轻搂住,道:“依依,其实你说得没错,今天正是我的生日,不过你是不是要送我礼物啊?”周依依一愣,又听李不伟在耳旁低声道:“依依,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而且这件礼物,在两年前的生日时我就已经收到了。”周依依正在那里难过,此时又转悲为喜,抬头问道:“是真的吗?”李不伟看她眼角仍有泪迹,却已是满脸笑容,露出一排整洁的小牙,样子极是可爱,他忍不住吻了上去,突然觉得嘴唇剧痛,又大声叫了出来。

周依依吓了一跳,急问道:“不传哥哥,你的伤怎么样了?”李不伟道:“我这伤口虽然不大,却是极为碍事。”周依依奇道:“为什么碍事?”随即又想:嘴唇里面弄破了,自然是吃饭也成了问题,当然要碍事了,我如此一问岂不是愚蠢之极?又听李不伟笑道:“嘴唇烂了,不能吃饭事小,但是看着眼前的小美女却不能亲一下,却是大大地碍事。”

言毕,李不伟忽然想起自己许久都未曾开过这样的玩笑,一时又觉得自己的幽默细胞又复活了。周依依幽幽地道:“不伟哥哥,我每天都在你身边,等你嘴好了之后,自然可以时时亲到我了。”李不伟此时已是大悔,心想:依依对我如此真心,我便是随口开个玩笑,她都会认真对待,倘若我还有其它想法,如何能对得起她?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依依,今天谢贵妃又送什么好玩的给你了?”

周依依听李不伟如此问,一时又是不语,忽然将李不伟紧紧抱住,又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李不伟也不说话,将周依依紧紧拥了过来,只感到此时她在自己怀里,心中便觉得踏实了许多。过了一会儿,周依依仍是不说话,李不伟心觉有异,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依依,怎么了?”

周依依抬起头来,李不伟看她眼神颇为忧郁,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显然是有着极大的心事。李不伟吃了一惊,忙将周依依的手臂轻轻松开,又抱着她坐到椅子上面,心中已是大奇:依依今日一定有心事。

过了一会儿,周依依道:“不伟哥哥,我有些事心里总是藏不住,如果不能讲与你听,我一定会憋死的。”李不伟忙道:“依依,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周依依稍稍理了一下思路,这才缓缓讲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周依依今日一早去见了谢道清,又知道谢道清已有身孕,因此还特意带了自己做的蛋糕。她赶去的时候,谢道清正在陪着理宗赵昀说话,见到周依依前来,赵昀便离开了。谢道清看到周依依做的蛋糕,一时也觉得好奇,当时有太监要前来检验,马上被谢道清拒绝了,道:“依依妹子做的东西,我还能不放心么。”周依依听了也很是感激,当下笑道:“娘娘,自从我改进了蛋糕的做法之后,您还是第一个品尝的人呢。”

谢道清奇道:“我是第一个人?那李不伟还没来得及吃吗?”周依依脸上一红,忙道:“娘娘,我的意思是说,除了我家人以外,您是第一个品尝的。”谢道清笑道:“既然如此,你不妨说来听听,都有谁比我还先品尝呢?”周依依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其实也没多少人,无非是不伟哥哥,香儿,红袖姐姐,还有……家中的一些小丫鬟。”说到此时,周依依的脸更红了,这不明显告诉谢道清,就连家中的下人都已吃到了蛋糕,自己刚才却还在说大话,说谢道清才是第一个品尝之人。

谢道清倒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又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到的红袖,可是史丞相的千金?”周依依点头道:“是啊,前一阵子,红袖姐姐忙得不可开交,我已好久没见到她了。不过听说这几日她的事情做完了,又会回到红袖山庄的。”谢道清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与史家小姐交情甚好。”周依依笑道:“这是自然。香儿还和红袖姐学弹琴呢。”

两人说了一会话,用过午饭之后,又继续聊了一些奇闻趣事,等到周依依再次说起史红袖时,谢道清忽道:“依依妹子,我能看得出来,李不伟对你是喜欢之极,而你也深爱着他,对吧?”周依依点了点头,神色间甚是坚定,道:“是啊,如果没有不伟哥哥,我宁愿死了。”谢道清笑道:“小姑娘家,别动不动就提个死字。我只问你,当今这世上,依依妹子可是只喜欢李不伟一人?”周依依听得大奇,心想贵妃娘娘怎么忽然问起我与不伟哥哥的事了?只好又用力地点了点头。谢道清又问道:“那李不伟是不是只喜欢你一个人呢?”

周依依听得一怔,却不知如何回答。谢道清看她神色已知所以,又笑道:“其实,依依妹子大可放心。我能看出李不伟对你的情意,这是万般假不了的,只是你知道为什么皇上以前喜欢贾夫人多些,可如今却经常愿意到我这里来么?”

周依依茫然地摇了摇头,谢道清又继续说道:“自古以来,男子便可、娶妻纳妾,而女子却终身只得嫁人一次,就连皇后,皇太后也是如此。”听到此处,周依依不由得说道:“可是,娘娘,皇上现在最喜欢的是你呀。”谢道清点了点头,又继续道:“正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才必须有三宫六院,至于皇上喜欢谁多一些,却要看各位妃子做的事情是否能让皇上满意了。但是作为大臣又有些不同,没有哪些规定说朝中的大臣也必须妻妾成群的。李不伟如今最喜欢的固然是你,而且我也相信他不会随便喜欢上别人。但是过了几年之后,他的官做大了,就一定与官场上的人有些来往。而为官之道,其中有一条便是官官相护,这个说法,依依妹子也必定是听过的。如此一来,即使他不会喜欢上其它女子,恐怕也会有人主动攀附于他。李不伟正值年轻,如果有人家中正好有待嫁之女,难免会节外生枝。当然了,因为咱们都是女人,而且我与依依妹子又极是合得来,因此才私下讲了这些话,也许是我多心了罢。”

周依依听她如此一说,不禁呆立当地,谢道清见状又笑道:“如果你们二人能早日成婚,再为他生了子女,即使他再喜欢上别人,也只能是妾了,当然这些话都是多余了,以依依妹子的容貌与人品,相信李不伟是不会喜欢上别人。”说着,谢道清又将话题引了开来,问些徽州的趣闻趣事,但周依依此时已有些心不在焉,谢道清看在眼里,又与周依依说了一会话,便借口自己困了,周依依这才告退。

讲到这里,周依依声音小得连自己也听不清了,忽然又抬起头来问道:“不伟哥哥,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小心眼了,竟然好没来由得自寻烦恼?”李不伟忙道:“依依你胡说些什么,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周依依听得眼睛一亮,急问道:“真的吗?”忽又低头说道:“其实,我不管你是否喜欢别人,只是……反正我是只喜欢你一个人的。”

李不伟听得感动,忙上前又是一阵安慰,看到周依依又露出笑容,这才放下心来,心中却不断盘算:谢道清为什么要对依依说这些话呢?原历史上,谢道清并无有身孕,而赵昀也一直是喜欢贾妃的。如今我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历史,竟然使得谢道清因怀上了龙胎而得宠。不过话说回来,据史书记载,谢道清胸怀豁达,顾全大局,是一个很有政治眼光的人,以至于到后来当了太后之后,仍然参与朝政。如今她既然得宠,恐怕也会为皇上出谋划策。在此之前,一直是史丞相控制着朝政,以谢道清的性格,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的丈夫亲政。今年生的一些事情,似乎已隐隐地露出了一些端倪,看来谢道清果然不简单。眼下的情形是,我既听皇上的话,又不得罪史丞相,如此看起来好像是两全其美,但对于谢道清来讲却并不希望这样,她肯定是希望我只听皇帝的话。如今我在朝中影响力越来越大,实验室中各种技术层出不穷,因此谢道清向依依示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了。话虽如此,但她对依依又似没有恶意,我终究也无法叫依依提防皇帝的老婆吧?根据依依刚才所讲,谢道清说的那些朝中重臣的待嫁之女,难道竟然是红袖么?

李不伟越想越明白,原来谢道清知道我日后必定受皇上重用,因此不想我娶了丞相的女儿,同时她自己又对依依照顾有加。这女人竟然如此心机,倘若我不知道历史,万万不是她的对手。然而,即使我知道了历史,就是她的对手了么?我为什么非要成为她的对手呢?娶不娶红袖,自然是我说了算的!

心中既然已想得清楚,李不伟已将先前的烦恼一扫而光,再看周依依也不似刚才那般闷闷不乐,当下大声笑道:“依依,别再想这些事了,咱们找香儿去,再研究一下这蛋糕的制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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