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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

“陈主任，您看，我们黎明乡的实际情况也就是这样了，人家说政令不出百里，我们黎明乡现在可是连1o里都还不知道有没有呢！而且我们这里农民都没有了土地，生存是个问题啊，各项费用可都不能少啊！”张富贵可没有想过让别人的混口农转非，毕竟在当时这个难度还是相当大的，没有能力是办不成的，还只能拿农民和土地的问题来说事情，总不能说我被人欺负的深了，来投降你，让你帮我出头吧！
“胜利，你去了解一下，黎明乡的乡长和书记的关系如何！”陈明对着马胜利吩咐道，谁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张富贵这么早来投诚肯定是有目的的，基本上可以考虑是党政一把手的权力争夺！不然好好的一个乡长基本上没有理由要求自己改成街道，除非觉悟特别高的，不过在陈明看来张富贵的觉悟也就是那样了！

“呵呵，说句不中听的话，陈主任对我们黎明乡了解真的少了，当年重新划行政区的时候，上面就有意思把我们黎明乡组建成街道的，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改组成功，所以我们黎明乡很多机构设置已经是按照街道的模式设置了！唯一少的就是一个名分！”张富贵乐了，既然只是编制和机构的问题，那黎明乡是没有问题了，无非就是几个老同志安排一下，缩编一下就没有问题了，掀不起大浪，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要说服陈主任这样提前掌握主动权！

“好的，还有什么吩咐吗？”马胜利见自己的大老板开始给让自己去做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还是比较开心的，说明自己喝大老板的关系进步不少了！

听到这个汇报之后陈明还是决定利用一下这个事情，让黎明乡作为这次改变的掩护，至于里面的人员安排么，就不动了。你张富贵总不能说你一来投诚我就帮你弄掉书记吧，这个不是显得我陈某人太没有城府了，不过你这个善意还是接受的，至于回报的问题么，自然是有的了！陈明最终决定选择黎明乡和河沟乡两个作为第一批改变的地方，先这两个地方情况类似，唯一不同的是河沟乡的编制不一样！不过陈明决定让河沟乡自己现行整编，多余人员全部按照停薪留职处理，能谋到出路的自己解决，谋不到出路等你3、5年回来估计年龄都到点了，更阴损的是年龄标准提前5年退休！

看着陈主任的出售，张富贵还是很得意的！在这一个月里，张富贵可是把原来失去的威望全部找回来了，农民就是现实的，谁给他们带来好处谁就是青天大老爷！虽然在乡书记碰头会上被张富民批评的半死，可是张富贵还是顶住了压力！毕竟张富贵和张富民原来的靠山已经不能多指望了，原来他们都是走龙城区副书记的路子，属于同一门道。他们两个在为自己的利益分配，副书记也是不会为这个说什么的，更何况现在的龙城区基本上属于案板上的肥肉，任由开区的屠刀在挥舞，为什么了大局观整个龙城区都忍了。对于这种即将被挖走的乡镇，在龙城区的眼里现在都已经是小老婆生的了，极度的消极抵抗！

“张乡长有这个想法还是很实际的，也是开区现在面临的问题。不过就是这个人员编制的问题比较难啊！”陈明只讲问题不讲解决方法，是的，眼前这个张富贵谁知道是安着什么心来的！

马胜利没有多久就打听清楚这些个消息，毕竟这个事情在张家村和江河村传的沸沸扬扬了，毕竟这两个村张姓是大姓，两个村世代通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加上这次张富贵的示意还有什么打听不清楚的！

在文件下来之后陈明还是决定先尝试着消化掉一个乡镇作为样板，不过这个牵涉到主要的问题还是人员安置问题。老同志还好说一点，年龄快都的就提前给退休掉，至于那些中年干部就比较麻烦了，这些人大部分是在文革的时候靠边站，现在重新出来工作了，好不容易混到一个乡什么局的局长了，主任了！说句实在的官瘾还没有怎么做的够呢，就要面临下岗的问题了！搞掉一个领导容易，搞掉一大批群众可就难了，而这些还是一些有能力的群众！最让陈明闷闷不乐的还是市委对这个事情的态度是相当的暧昧，说不支持那可是给了文件让陈明放心大胆的去干，说支持吧对于人员去向一点提示都没有，说句良心话，陈明觉得自己被算计了！这个事情是必然会生的，市里肯定是有备案的，可是怎么就不漏点出来！其实这个根结还是在陈明身上，杨明华觉得你陈明多少应该来汇报一下工作吧，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只是走组织程序，你可是站我这边的！

不过正在陈明纠结的时候，黎明乡的张富贵乡长可是主动来找陈明希望要求先把自己所在的黎明乡变成黎明街道。这个主要还是黎明乡的土地已经被征收的差不多了，说实在的黎明乡出了人口基本上就没有土地了，唯一的土地也就是农民的自留地和住宅了，其他的农田全部被开区给征用了。偏偏的张富贵和乡党委书记张富民还是同宗的，都是一个富字辈，按照道理说应该是亲密无间了，可是因为土地被征用的时候，张富民享受了好处，偏偏的自己吃肉，只让张富贵喝点渣。单单就这个矛盾还不算大问题，书记强势一点还算正常，可是在落实到群总的时候，张富民更是偏向了自己家族的那一只，对于张富贵那一只勉强的一碗水持平。至于好处也无非就是出去吃几顿好的，收点香烟或者手表一些贵重物品，这些让张富贵觉得还是无所谓的，可是在自己族人面前抬不起头这个才是最受伤的地方！所以才有了张富贵来要求改编的，你陈明想瞌睡我就给你送枕头来了还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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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还是我这边调研不够了，呵呵，谢谢张乡长的提醒啊！这样，这个问题我们这边在研究一下！”陈明要端茶送客的意思了！

对于马占江连人带枪一起缴械陈明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期望，毕竟一个单位允许强势，但是不能允许有一言堂，这样不利于大局的掌控。你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全权了，先就是上面的领导不愿意看见的，其实就是不利于外面的宣传。都你说了算那还哪里来的民主呢！不过既然是这样了，陈明还是决定无所谓了，一切随缘好了！

不过还好，市里必要的态度还是拿了出来，怎么得罪人的事情那就是你陈明自己做了！陈明拿到文件后并没有着急的动，而是先了解了一下情况！不过这个事情在基层可是已经人心惶惶了，尤其是在开区附近的几个乡镇，但凡有点能力的都开始在行动了。都希望不要开刀开在自己头上，虽然级别上没有变化，可是权利那是明显的缩小了许多！在基层那是有权就是天王老子！

陈明哪里不知道黎明乡的实际情况，周边几个乡镇的资料可是在他手上几乎是要被翻烂了，陈明考虑的并不是黎明乡，很简单，拿这个乡做示范没有象征意义，毕竟人家的机构已经是这个样子，现在要找一个能通用所有地方的模式，这个才是陈明想要的！不过这个也给陈明一个提示，或许几个乡一起进行，或者能掩盖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别人乡可以为什么你们乡不可以呢，你一个乡长总不能说别人乡的机构和你不一样，你那边就困难吧！

想通这个方案，陈明就让马占江开始起草改编方案。不过在改变方案出来之前陈明还是约见了一下张富贵，给张富贵一个人情，凡是已经出让全部土地的农民户口可以直接转成城市户口。这个风声放出来之后两个乡的农民几乎疯狂了，变成市民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不用再交爱国粮，统筹和劳动力摊派了，而且还可以享受到粮票这些补贴，好多东西可都还是要票才能买的到的。之所以陈明让张富贵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一来是给张富贵一个操作的空间，你看我张富贵到陈主任那里走了几次，咱可就是农民变市民了，手上的自留地乡里在变成街道之前还是有分宅基地的权力的，把你们手上的自留地变宅基地那可是乡里的权力，简单的说是我乡长的权力，你乡党委书记再牛我把你拖到变成街道，看你们还能怎么样！第二是减小阻力，虽然这些人在乡政府上班，但是家里或多或少还是有很多土地的，他们自己的户口可能已经换过来了，家里人并不一定也换过来了，这次就是机会。同意改革的能换户口，不同意那就是和广大人民作对了！不为别人想也要为家里的孩子和亲戚想吧！舆论要先弄起来！